她觉得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什么让她素质变得如此?

正在想着,一个小丫环惊慌地近前:“夫人,少爷一个人喝酒,已经喝醉了。”

楼挽月一听,刚刚熄了火的心头,不禁又腾地冒了火苗,她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夫人…”小丫环一听此言,觉得不对,便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楼挽月终于开口:“好吧,我去看看…”

她不想原谅他。

可是听到他一个人喝醉,心里的怒火又不禁高了几寸,快步地跟随丫环到了上苑,她进了屋子的时候,见东方润伏在桌上,已是醉倒了。

她咬着银牙,一下子坐在了东方润的面前,直直地盯着他,小丫环拿着帕子近前,给东方润擦脸,东方润迷蒙中一拨,几乎让小丫环跌倒,他口齿不清地说了句什么,楼挽月没有听清,她冷冷地笑道:“你在为谁心疼?是喝醉可有一滴是为了我?”

“不…”东方润一挥手,玉杯掉地,碎成几半,酒水溅到了楼挽月的鞋子上,淋湿了她的鞋袜,更淋湿了她一颗心。

“不要走…”东方润又开口,然后便彻底睡了过去。

楼挽月站起的身体没有丝毫犹豫,便带上了房门,任丫环小厮们将东方润扶上床头,收拾一地的狼藉。

*********

再说忍冬。

瘸着一条腿,看不到马车的影子,自己哭嚎了几嗓子,想着不对,她得找到东方润,就算找不到,看着车辙,走到哪里算哪里,她一边哭一边往前走,夕阳如血,她盼着太阳不要那么快下山,她要找到太子妃,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连东方润安排的那些侍卫都没有拦得住。

而且直奔主题,知道小姐在这里。

忍冬也没有什么自已的想法,她只觉得她想不明白这些事情,黄土扬尘,风过,更是迷了眼睛,她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又到路边弄了个拐棍,拄着往前走,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大多是逃荒的人,携儿带女的,很是惊慌,对她都没有多看一眼。

腿钻心的疼,每走一步,伤口都洇出血,像有根筋扯着,动一下,那伤口一痛,忍冬很快就有些承受不住,昏昏欲倒,她回头看,夕阳还剩下半张脸,往前看,茫茫前路,不知道什么在等着自己。

只是没容她感叹多久,眼前一黑,她软倒在地,身上如棉花一般,只是耳朵却听得分外清楚,哒哒的马蹄声,还有人声吆喝,听起来,简直过来一大队人马。

她的眼睛努力睁开,只看到远处无数的马蹄翻飞,却有人喊停。

于是,一队人马停在了忍冬的面前,忍冬迷蒙的看见面前一双黑色软皮朝靴,心里暗想,该是认识自己的人吧。

她扬头,待看清来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竟然是一身银衣的东方锦,她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又扯着他的衣襟细细辨认:“太子?”

东方锦扯起忍冬:“忍冬,你怎么在这里?太子妃呢?”

“太子…”忍冬想笑,但发现扯动嘴角都得力量,她只紧紧地扯着东方锦的衣衫“太子妃被东方润的人抓走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并不没有说明白,但她实在没有力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指着前方,“马车印…马车辙…”

然后便昏了过去。

东方锦满面沧桑,仿佛老了十岁,这些日子,他想到了种种可能,但是他仍旧不敢想安倾然落在了东方润的手里,但是他又不敢想,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们流落在外会怎么样。

“来人,立刻救治。”东方锦想探听更多的消息,立刻让军医上前。

其实,他们这一队人马出城,皇上并不知道,他除了探听军情,就是为了寻找东方锦,他派出了几批兵马都无功而返,有的遇到了敌军,还损失不小,所以,他几乎灰心了。

以为他们母子遇到了不测。现在算算,孩子也快出世了。

所以,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药给忍冬灌进了几口药酒,忍冬下子子呛得醒了过来,她以为自己昏迷前不过是做了个梦,睁开眼睛,看见东方锦还在,她不禁笑了:“快去救小姐和孩子,孩子满月了,和小姐一起被人捉走…”

孩子?

“孩子已经出世了?”东方锦抓着忍冬的双肩,惊喜中带着一抹狂乱,他抓着忍冬的肩膀,激动的神情无以言表,忍冬点头,“是儿子,儿子…那个方向…”

然后她便又一次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她指了一个方向,另一只手放在了车辙印上,东方锦明白了她的意思。

立刻让人继续治疗,而自己抢过一匹马,打马就奔了下去,那些侍卫紧随其后,扬起一阵的烟尘…

忍冬不断地从昏迷中转醒又再次陷入昏迷,但是她得知是回到了宫里,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她觉得小姐有救了。

第二天,她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睁眼睛就看到了东方锦,她仍旧坐在东宫自己的床上,忍冬她重重地松了口气,眼里是笑意。

东方锦叹了口气:“再细说说,你们到底这些天被谁扣押住了?”

忍冬想了想:“一定是东方润…不对,是楼挽月,或者是寿王,总之,那些人训练有术,不是普通人,而且就在东方润和世子妃走之后,他们才来的,想来,他们是抓准了时机。”

东方锦的分析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那车印跟踪了一段就断了,而且那路也断了,显然那些人也是有了防备。

东方锦留下人继续查,他则回来问忍冬,哪怕关于他们母子的支言片语她都无限珍惜,听到忍冬讲给孩子与他有七分想象的时候,他脸上的激动的神情让忍冬扑哧一笑,其它的小宫女也是互视一眼,眼中全是笑意,已经两个多月了,她们没有在太子的脸上看到过笑意,每天都是愁云满脸,以酒浇愁,现在有了消息,她们这些当奴婢的也跟着开心。

东方锦又一遍遍地问细节,他分析,东方润这么久了,没有用安倾然母子当筹码威胁于他,证明东方润是真的喜欢安倾然,所以才把她藏在别院,那些劫匪功夫那高,把侍卫都打晕了而没有打死,证明这些人就想要安倾然母子,若是只为劫财,不可能如此目标明确,那别院里有很多财物,他们不拿就是一个证据。

然后是东方润故意布一个局,将他们换个地方,让楼挽月也找不到?

分析了种种的可能之后,总之,逃不过寿王一族。

想到这里,东方锦刚刚缓了口气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他就怕他们落在太后手中!

不过,如果落在太后的手中,那么,消息也一定很快就会传过来了。

正想着,崔公公来请东方锦到御书房议事。

他的心里一惊。

一到御书房,没有外人,他心里更加不安,父皇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主动找他过,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他处理,他每天汇报之后,云启帝便从来没有再找到他呢。

果然,云启帝直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当东方锦看完上面的字之后,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信是太后写的,她要求云启帝诏告天下,禅让皇位,否则会用安倾然母子祭天。

东方锦现在知道他们母子真是被太后抓去了,生命无恙,一颗心算是落了底,而且她会使用此招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是太后的性格。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五第四百五十八章 怀疑]

这是太后的性格。,

云启帝脸色黑沉:有把握救出他们母子没有?

东方锦摇了摇头:没有把握,现在不知道他们藏身何秘,是以不能一击而中,反倒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怎么办?云启帝在问太子的意思,妻儿都是他的,而且江山也是他的。

云启帝本来没有这般无力过,好在看着太子成长,看着他稳重大气地处理一切事务,他的一颗心方渐渐地涌上了自豪感,暗暗对云皇后说,他们的儿子长大了,他现在可以指望他了。

所以,他视线放在他的身上,等着他开口,心里抱着很大的希望,因为他看到了东方锦脸上并无一丝慌乱。

父皇,这件事情交给儿臣去办。

那此事可否让百官知道?云启帝又问道。

东方锦略一思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太后如此阴招连连,怎么能不让百官知道?不但要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而且还要告诉他们,我们绝对不会妥协…

不妥协?可是倾然他们…

儿臣有一计…说着近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和云启帝细细地说了起来。

云启帝的脸色由阴转明,但渐渐地眉头蹙了起来:锦儿,你…

父皇,若此事不成,请父皇另立太子,不可将江山拱手让人。东方锦眼底坚定,目光清澈。

这让云启帝心里一惊,他本能地摇头,东方锦却是心意而决:给他们回函,三日后,等消息。

***************

再说东方润。

从宿醉中醒来,头仍旧痛得厉害,他边揉边起身,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连嘴里全是酒气,他不禁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小丫环悄声近前:少爷,别院来人,出事了。

闻言,他顾不得头疼,赤脚跳下了地:快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的女子,她脸带惶恐:主子,您昨日离开别院之后,我们姐妹就招了道儿,有一群黑衣人功夫极高,劫走了安倾然母子…

她飞快地说完,便弯身站在那里,等着降罪。

东方润的身子晃了一下,他扶着桌案缓了缓心情,又揉了揉额角: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回主子,没有,只是看到那些黑衣人并没有伤害安倾然母子,而是将他们绑上了马车,他们给我们下的迷药,也没有伤害我们,若是东方锦的人,绝对不会如此。

那女子显然自己也分析过了之后,才这样说的。

东方润也是同意她的分析。

突然地,他脸色一凛,想起了什么,对她挥了挥手:你们不会回去了,别院只留下两个打更的就好。

那女子见东方润没有责怪她,也不敢欢喜,闷头离开了。

东方润想了想,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楼挽月此刻刚刚起来,正在梳头,却听见门口的丫环惊叫了一声,然后门被大声地摔响,接下来便是唏里哗啦的声音,珠帘被扯了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夹杂一团风刮了进来,身后正在梳头的小丫环吓得梳子掉到了地上,本要去捡,却不料东方润冷声喝道:你们都出去!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方润,吓得慌忙退了出去。

楼挽月手里持着珠花,从他进来,到出声,她一动未动,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东方润上前一把将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扫到了地上,那胭脂水粉碎了一地,腾起一阵的烟雾,屋子里顿时芬香起来,两人之间升腾起了粉色的‘幔帐’,楼挽月只当他对于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在报复,所以只是沉沉地看着他:你想杀了我?

她下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本来还想说,杀了她好娶安倾然。

看他的样子,她想了想作罢。

说,你把安倾然藏到哪里去了?东方润也不费话,上前径直问道。

安倾然?楼挽月苦笑一声,不是你把她藏在别院的吗?现在又跟我说什么疯话?

你还装?东方润盯着楼挽月的眼睛,就只有你知道安倾然的事情,不是你把他们藏起来,又有谁?

你吵得再大声点,全世界都听到了。楼挽月冷然一笑,看样子安倾然他们失踪了,也许他们被东方锦救走了,我身无缚鸡之力,你倒会怪!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东方润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如果真的是东方锦,他怎么会这么消停?还顾及自已的手下,一个人的伤亡都没有?

只有眼前的女人能有为分善心。

只是她的善良为何不能发扬在安倾然这件事情上?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楼挽月往后一退,挣脱了东方润的手掌,她眼中带着泪,在你的心里,我便是这样攻于心计恶毒?

费话少说,你说不说?东方润此刻酒还未醒,就认定是楼挽月做的这件事情,所以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楼挽月突然地也上前一步,两人的眼睛几乎瞪到了一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对那对母子负责…

她从来没有这样泼辣过,她以前所有的教育都告诉她做个大家闺秀,可是现在,她觉得吼出来,真的很痛快。

这两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如决堤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一边苦笑一边道:我倒希望他们是被我藏起来的,那样,我就可以要胁你了,是不是?我威胁你什么呢?我威胁你心里空出一点点的地方,给我和孩子,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现在这样对我,等你知道真相那一日,我看你如何面对我们母子!楼挽月说到这里,竟然一下子坐了下来,眼泪跟珠子似地一颗接着一颗,他们母子失踪了,你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我们母子失踪了,你会不会也同样为我们心急。

东方润见她脸带愠色,娇美的容颜上全是哀容,不由地泄了气,但是担心安倾然的心情,仍旧没有半点松缓,反而更如火煎油烹,他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立刻让自己的侍卫分兵几路,去查安倾然的事情。

楼挽月坐在屋子里,哭了一阵子,停了下来,她恨恨瞪着铜镜,那里面的人儿已是面目狰狞,她一愣之下,倒停了哭泣,原来妒嫉能使人变得如此丑恶,她回过神来,那些丫环们进来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东西,楼挽月抹了抹眼泪,开口道:今天的事情,你们哪听哪了就行了,明白吗?

那些小丫环们自然点头。

但是楼挽月明白,所谓的哪说哪了根本不可能,这些人私下是通气的,她们不是自己的亲信,那些亲信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且她也不怕这件事情被人知道,安倾然已经失踪了。

她冷静下来之后,突然想起,自己之所以去别院,也是因为听到些风言风语,到底是谁这么有心,把这消息传了过来,怕就是传给自己听的吧?

她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她起身,扯着帕子,细细地回想,确实,那天自己气冲冲地离开这个院子,并没有看是不是有人跟踪,如果自己和东方润离开之后,那些人便劫走了安倾然,难道是跟着自己去了?

一想起这个可能,再想想自己听到的消息,她不禁冷下脸来,看来,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她看着镜中的泪颜,也不整理,径直走了出去。

太后居在后院,她步子飞快,角门有侍卫拦住了她,楼挽月面无表情:我想见皇祖母,你们不放我进去,便替我通报一声。否则耽误事情你们谁也负责不起。

太后的守卫一直是最森严的,楼挽月知道,事实上所有的决策都是太后在定夺,自己的公公婆婆都是恬淡之人,平时在寿王府,她就已经心里有数了,所以他们起事,她才是最惊讶的那个。

她现在心里着了火一样,安倾然他们母子莫不是被太后抓来了?

如果他们落在了太后的手里,那岂非凶多吉少?

她其实也不希望安倾然出危险。

至于这场战争,她自己心里也很矛盾,如果从私心上讲,她希望东方润可以胜利,那么自己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天子,可是如果东方润当了皇上,后宫岂只会多安倾然一个?怕是三年一小选,五年一大选,与自己分享他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她从来不羡慕皇后的荣耀,因为那分荣耀的后面跟着不知多少日夜的孤独和心酸。

那侍卫看了看楼挽月,终于一挥手让她进去了。

刚接近太后的屋子,楼挽月的哭声就大了起来,她以帕掩面,嘤嘤呜呜地走了近前,那些丫环们见状忙往里通报,结果连拦都没有拦,径直让她进去了。

一见到太后,楼挽月一下子跪倒在地:皇祖母,为我做主…

这一个架式,可真是让太后吃惊不小,忙道:快起来说话,这到底怎么了?哭得这个可怜见的,快,你们都站着做什么?还不扶起来?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五十八章 怀疑]

这是太后的性格。

云启帝脸色黑沉:“有把握救出他们母子没有?”

东方锦摇了摇头:“没有把握,现在不知道他们藏身何秘,是以不能一击而中,反倒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怎么办?”云启帝在问太子的意思 ,妻儿都是他的,而且江山也是他的。

云启帝本来没有这般无力过,好在看着太子成长,看着他稳重大气地处理一切事务,他的一颗心方渐渐地涌上了自豪感,暗暗对云皇后说,他们的儿子长大了,他现在可以指望他了。

所以,他视线放在他的身上,等着他开口,心里抱着很大的希望,因为他看到了东方锦脸上并无一丝慌乱。

“父皇,这件事情交给儿臣去办。”

“那此事可否让百官知道?”云启帝又问道。

东方锦略一思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太后如此阴招连连,怎么能不让百官知道?不但要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而且还要告诉他们,我们绝对不会妥协…”

“不妥协?可是倾然他们…”

“儿臣有一计…”说着近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和云启帝细细地说了起来。

云启帝的脸色由阴转明,但渐渐地眉头蹙了起来:“锦儿,你…”

“父皇,若此事不成,请父皇另立太子,不可将江山拱手让人。”东方锦眼底坚定,目光清澈。

这让云启帝心 里一惊,他本能地摇头,东方锦却是心意而决:“给他们回函,三日后,等消息。”

***************

再说东方润。

从宿醉中醒来,头仍旧痛得厉害,他边揉边起身,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连嘴里全是酒气,他不禁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小丫环悄声近前:“少爷,别院来人,出事了。”

闻言,他顾不得头疼,赤脚跳下了地:“快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的 女子,她脸带惶恐:“主子,您昨日离开别院之后,我们姐妹就招了道儿,有一群黑衣人功夫极高,劫走了安倾然母子…”

她飞快地说完,便弯身站在那里,等着降罪。

东方润的身子晃了一下,他 扶着桌案缓了缓心情,又揉了揉额角:“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回主子,没有,只是看到那些黑衣人并没有伤害安倾然母子,而是将他们绑上了马车,他们给我们下的迷药,也没有伤害我们,若是东方锦的人,绝对不会如此。”

那女子显然自己也分析过了之后,才这样说的。

东方润也是同意她的分析。

突然地,他脸色一凛,想起了什么,对她挥了挥手:“你们不会回去了,别院只留下两个打更的就好。”

那女子见东方润没有责怪她,也不敢欢喜,闷头离开了。

东方润想了想,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楼挽月此刻刚刚起来,正在梳头,却听见门口的丫环惊叫 了一声,然后门被大声地摔响,接下来便是唏里哗啦的声音,珠帘被扯了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夹杂一团风刮了进来,身后正在梳头的小丫环吓得梳子掉到了地上,本要去捡,却不料东方润冷声喝道:“你们都出去!”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方润,吓得慌忙退了出去。

楼挽月手里持着珠花,从他进来,到出声,她一动未动,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东方润上前一把将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扫到了地上,那胭脂水粉碎了一地,腾起一阵的烟雾,屋子里顿时芬香起来,两人之间升腾起了粉色的‘幔帐’,楼挽月只当他对于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在报复,所以只是沉沉地看着他:“你想杀了我?”

她下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本来还想说,杀了她好娶安倾然。

看他的样子,她想了想作罢。

“说,你把安倾然藏到哪里去了?”东方润也不费话,上前径直问道。

“安倾然?”楼挽月苦笑一声,“不是你把她藏在别院的吗?现在又跟我说什么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