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方锦把目光放到了东方夜的身上。

暗中加派人手。

在康王府周边布置了很多人手,还真的被他发现了异常,康王最近倒是没有和朝中的大臣交往,但是他一年内给两个孩子都办生辰宴,自己又办了寿宴,还给雷月珠和沈之云都办了生日宴,但是他没有收礼,这有点特别,以前几年他可是没有这样做过,甚至连他自己的生日都很少办宴会。

听说他下个月还要给安染月办寿宴。

若是没有那些异状,还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这些人借着生日宴会的名义来往,研究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东方锦最近很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也出了问题,特意让太医瞧过,太医却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他怕安倾然担心,所以没有跟她说,也没有让她瞧。

他反倒担心安倾然。

虽然她最近没有说又做恶梦,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白日里也常常的睡眠,好在太医们说她的身体还好,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但是不对劲就是不对劲,虽然说不出来,但也能强烈地感觉到。

又一个七天过去了,安倾然还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好多了,睡觉睡得很沉,只是仍旧有些乏力,她每日都沐浴焚香之后,到佛堂里会静坐两个时辰,这个期间谁也不敢打扰,忍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会把清水放在门口,东方冉会在这个时候,也安静下来,他虽然调皮,但也知道轻重。

宫里的女人们都知道现在的皇后娘娘惹不得,连东宫也不敢常来了。

这一天,忍冬将准备好的清水放在门口的小桌上,然后安静地等待,东方冉在门口教那只鹦鹉背诗,背了几遍,鹦鹉都是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以前不是这样的,东方冉便生了气,伸手去抓它,鹦鹉这回却反应得很快,一下子飞了起来,但是翅膀扑棱间,那羽毛就掉了下来,落在了东方冉的脑袋上,还有灰土落进了他的眼睛,他又被勾起了脾气,哇哇大叫着追了出去,恰好这个时候,宫里的宫女们在准备午饭,还有人在扫枯叶,忍冬见没有人看着他,忙追了出去,东方冉跑得飞快,他又开始抓狂,忍冬边在后面跑边叹气,这个小祖宗最近越发的淘得厉害了。

连她的话都不听了,这让忍冬非常无奈。

可是他是太子,自己还能收拾他不成?

但话说回来了,也怪不得这个小太子,那鹦鹉也太坏了些,前两天还在宫女的头上拉屎。

害得众宫女怨声载道,恨不得拔了它的毛直接烤了。

忍冬终于在花园里追到了东方冉,她叹了口气,眼瞧着那只鹦鹉飞上了树,东方冉让忍冬爬树替他抓下来,忍冬摇头:“不算是奴婢爬上去,它也会飞走的,既然你这么讨厌它,那让侍卫用箭把它射下来,好不好?”

东方冉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吧。”

“为什么?”忍冬故意问他,“它那么讨厌,还很淘气,总逗你不开心,你为什么还留着它呢?”

东方冉还真的想了一想,然后道:“可是,它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都是好的吗?”忍冬看着他认真的小样子可爱极了,便又故意给他出难题。

“可是…可是那也不杀了他呀,他有时候也逗我开心。”东方冉好像想起鹦鹉的好处,不由地掰着手指头数着。

忍冬最后只得让侍卫们帮忙将鹦鹉捉下来,鹦鹉见到东方冉这回学乖了,只嘻嘻地笑了两声,装傻充愣,这让忍冬觉得这鹦鹉的智商很高,甚至比挺多的宫人都高。

它很会看脸色的,但也很会蹬鼻子上脸。

忍冬抱着东方冉回来的时候,安倾然正好从佛堂里出来,揭开茶杯盖子,喝了一口茶,这念经很是口干舌燥,只是刚喝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忍冬,今天的茶是什么水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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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三卷 一皇一后 结局篇7:劫数难逃]

“还是滤过的雪水呀,去年冬天采集的,埋在地下,才取出来,昨天喝的也是这个呀,怎么了?”忍冬奇怪地近前,知道安倾然断不会无故这样问她,也不禁拿起茶杯嗅了一口,微微地一股子腥气传来,这让她愣了一下,“娘娘是指这水里的腥气吗?”

“是呀,怎么会有腥气呢?”安倾然惊讶地道。

“这…来人,刚才院子里有其它的人进来没有?”忍冬问那边清扫的宫女。

有一个小宫女跑了近前:“回嬷嬷,刚才隐约见到一个身影,该是钟婉容吧,见院子里没有人,她就出去了,奴婢想近前,她已经离开了。”

“那她在这附近盘桓没有?”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那个宫女不确定,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忙跪下来请罪。

安倾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精神作用,只觉得一阵的心神不宁,她也没有心情去责问她,只是一步步地捂着胸口进了屋子:“忍冬,你帮我查一下,看看钟婉容到底来做什么,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就躺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这是精神作用,那腥气也许是雪水带来的,也许这不关钟婉容的事情,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在斋戒,不可以碰腥荤之物,她怎么敢呢!

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再说,她就是想害自己,难道她有把握东方锦会宠爱她不成?

她左想右想,突然地听到一阵阵阴冷的笑声,仿佛从地下传来,她看向地面,那里只是清冷的大理石,再没有别的东西,可是那笑声那样的耳熟,她多少在雾中听到过,分明就是安嫣然的。

她一下子坐起来,高声道:“你出来吧,别在那里装神弄鬼! 我看你能兴出什么风浪!”

“怎么样?你的心经也救不了你吧,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我不会亲手杀你,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你只得受死吧…”阴恻恻的声音在她周围不知何处响起,忽左忽右的。

安倾然冷笑道:“你还知道我念心经,若说没用,那这些日子你怎么没有出现?还不是怕我的心经。”

“是呀,可是你破了斋戒,我还怕什么呀…”安嫣然的笑声越来越狂傲,“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你对付我的同时,还有人想着对付你吧?这样子循环往复,你感觉如何呀?”

“谢谢你告诉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呢。”

“你!你真是阴险的人。”安嫣然好像知道上当了,悔之晚矣,恨恨地冷哼一声,离开了。

安倾然还想问其它的事情呢,没有想到她这样沉不住气,她现在非常奇怪,原来这对母女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可是现在,倒变成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好像在等待某个时机,她们都是鬼了,还算计什么呢?

这真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事情了。

难道她们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不过,很快想起自己的补救计划被人破坏,她咬着牙,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来人,把钟婉容给我捆过来!”

忍冬正在调查,却突然听到安倾然的吩咐,立刻让人将钟婉容给捆了,钟婉容一张小脸儿上还无所谓的表情,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了吧。

安倾然看着钟婉容跪在地上,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缓缓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是这个小姑娘,马上会要了自己的命!

“忍冬,派人去月华寺一趟…”安倾然又细细地交待了几句,忍冬出去了,安倾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理钟婉容,任她跪在那里,安倾然又让人端了一份燕窝进来,她开始细细地品尝,半晌放下盅问钟婉容:“我说,这燕窝是素还是荤呢?”

“这燕窝是燕子的唾沫和血呕成的,按理说,该是荤的。”钟婉容开口道。

“大胆,既然知道这是荤的,为何不提醒本宫,你存了什么居心?是不是想让本宫无法斋戒,不能为天下苍生祈福?你这样做,可是间接害了天下的百姓,你可知罪?”安倾然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钟婉容没有想到这一把火烧到了她的身上,她张了张嘴,跪在那里开始磕头:“娘娘饶命,妾身并没有反应过来,是妾身的罪,请娘娘恕罪!”

“你也知罪?那你就明知而不提醒,存了恶心了?”

“妾身刚才只是…妾身并不是故意的,请娘娘饶命。”钟婉容没有想到,她从这里下手,本来她打算一切都不承认的,反正她往水里放东西的时候,没有人瞧见,她不相信,她没有证据会凭空冤枉人,可是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一招,而自己却傻傻地中了招,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一肚子的坏水,存了心要害她呢,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她一直以来,这个安倾然不过是一个花架子,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是她的姿色自己都有,而且自己还比她年轻,哪里差了呢,开始还信心满怀的,可是很多天过去了,皇上根本没有召见她们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们一眼,这些新进宫的人都传,皇上曾经对皇后有了一生一世的承诺,那她们算什么呢?

难道入宫就是为了守活寡的?

她不甘心,而且她还存了当皇后的心。

所以,偷偷地试了一下她的头脑,她把张容华推进水池里,她竟然没有一点儿怀疑,还给了她一个手钏,是赏给她救人有功的,还是纵容她继续同张容华争斗下去的,她不懂,但是她觉得安倾然是糊涂的,她未必象自己想的那么多。所以经过她的观察,发现安倾然平时什么都不做,大多数的工作都交给忍冬来办,自己一味的好吃好喝,又要为苍天祈福,她才不相信她的诚心呢。

当然,她这样做也不是为了破坏她祈福,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鬼,这祈福之说,一般都是掩人耳目的,她来到这里只是想瞧瞧,当然,那水里的鲜血也不是她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进了院子,见有机会,才见机行事的。

她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呢。

现在还在疼。

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傻,至少同这个皇后娘娘比起来,自己不如她的道行高呀。

这个女人真是兵不血刃的。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真是势单力薄的,靠山没有,皇上的疼爱没有,她有的只是青春和无知,她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女人呢?

所以,除了求饶还能做什么?

现在想想,自己原来的一腔热情,都是中了邪了。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妾身知错了…”

“是吗?你真的知道错了?那你告诉我,你的错在哪里?刚才你往我茶杯里放的东西算不算?”安倾然直直地盯着她。

钟婉容吓得说不出话来,半晌道:“什么…妾身不明白。”

“你不明白,刚才有人看到了你的一举一动,你那手,怎么了,你自己知道原因的吧。”安倾然眼神一转间,看到了她衣裙上有一点血迹,而她的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所以大胆地一问,钟婉容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否认。

安倾然让人扯出了她的手,果真小指上有一处伤痕,还有血迹在那里摆着呢,钟婉容还要抵赖,而此刻先前的宫女也出来指认钟婉容,她瘫倒在地:“娘娘,妾身没有做过,只是刚才一时害怕,忘记了娘娘斋戒之事,没有尽提醒之责!”

安倾然看着她,想着自己可能破斋的后果,不禁一阵阵的害怕,刚才的燕窝她没有喝,只是做做样子,等了空大师来了,就知道结果如何了。

她冷冷地道:“你还狡辩,本宫怎么会饶了你,上一次,你推张容华落水也就罢了,前几天,你竟然还设计让她毁容,我很纳闷,你们都还没有同皇上圆房,大家都一样,何必自相残杀。”

钟婉容小小的年纪,但是心里是明白的,她不承认这一切,只能咬牙硬一挺,她说不出什么,安倾然也不愿意看着她,便将她送进了冷宫,听候发落。

这个还没有被宠幸就被送进冷宫 ,史上还是很少的。

还是被皇后送进去的,这更别有一番滋味。

安倾然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她只是没有闲情却跟她们斗,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呢。

他在等了空的回复。

自己斋戒,可是被破了,若是如此,又该如何?

她没有等回了空,只等回了侍卫,他说了空已观天象,知道皇后破了戒,此事人为,又为天意,天意如此,他已无法逆天,还请皇后娘娘多为保重。不过事情还有转机,卦象也并不是死卦。

安倾然被了空的话弄得有些发愣,她知道确实是钟婉容破了自己的斋戒,她握紧了拳头,眼神冷厉,这个女人从进宫就没有安好心思,她竟然敢对自己下手了。

她咬牙间,又缓缓地坐了下来,自己会如此便是因为手上粘满了血腥,所以,若想事情有转机,她再不能杀人了吧。

算是她走运,但是活罪也不该免,连自己都敢下手,胆子太大了,任由她下去,接下来她就真的能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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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三卷 一皇一后 结局篇8:代价【必看】]

安倾然开口,让忍冬去办。

忍冬也不客气,去了冷宫让人直接扇了钟婉容二十个耳光,又打了二十板子,然后将她扔回了自己婉容殿中,让宫女给她上药,别死了。

钟婉容也不喊冤,只是咬牙硬一挺着,心里的恨意如潮水,将她完全吞噬了。

钟婉容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太妃的耳朵里,她听闻安倾然无故责罚钟婉容,不禁跟太上皇提了此事,还说东方锦现在一个妃子都没有理,显然是皇后的原因。

舒太妃对于安倾然实在是又佩服又恨,她只恨这个女人没有成为自己的儿媳,否则事情完全不会如此,她一定会帮着自己的儿子,东方锦怕是早死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善良之辈,若是自己的儿子娶了她,怕早出其它的事情来了,那孩子也不会留得下。

她委婉地和太上皇说出这些话,当然没有提她儿子的事情,太上皇对安倾然便有些意见了。

等她来给他换药的时候,他对她说,让她德泽后宫,不可妒嫉成性。

安倾然好好地被训了一顿,回来后很是郁闷,坐在那里郁郁不出声,她又能怎样,和东方锦说吗?他会为难的,不说自己可真是委屈。

算了,太上皇也是糊涂了,她也不计较。

东方锦回来,她笑着上前:“皇上,臣妾有一言要进。”

看着她正儿巴经的样子,东方锦笑了:“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还请皇上翻后宫妃子的牌子,也成全臣妾的美名才好。”安倾然语气中带着酸意,其实太上皇说的也不是完全错了,自己确实妒嫉,但是她真的没有阻止东方锦去宠幸别人呀?

细一想,也许那是因为他现在所作所为让她安心放心,知道他不会这样做的,。

当发现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那种印象,而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确实是那样,安倾然便是真的沮丧了。

东方锦扶起她,笑着玩味:“你这是唱哪出,当初你也知道,娶她们进宫,不过是封住那些言官大臣的口,也让父皇开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我们的感情,你为何对我不相信了?”

安倾然心里感动,她想着自己很可能会经历一场生死之劫,便灰心起来,她争来争去,却争不过命运。

老天长着眼呢。

她想到这里笑了:“臣妾说的是真心的,若是我有什么变故,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你,我怎么放心?”

“怎么了?”东方锦闻言神情紧张起来,他看着安倾然,上下的打量,“是不是夜神医说了什么?还是了空大师说了什么?”

“没事,表舅只说我的身体很健康,了空大师说我有一个劫,我等着历劫呢。本来可以的,只是斋戒被人破坏,大师说,后果难以预料。”

“是钟婉容?”东方锦知道这件事情,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本是为天下苍生祈福,他也没有在意,因为总觉得苍生这个数量太大,他们完全可以自求多福的,

可是这会儿听起来,倒不是那么回事,“你是为自己祈福的?”

“是呀,我是不是说得冠冕堂皇了,其实我是怕你知道担心,但是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你不必挂在心上,大师说还有救。”安倾然见他青青的脸色,知道他动了怒,忙软语劝道。

她事实上,最近感觉好多了,除了又见一回鬼,然后再没有事情发生,她在想,也许自己的心经起到了作用,也许本来就是自己的心里太乱,才生了乱象,如果自己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挂碍与幻象,不过是妖孽的障眼法。

东方锦虽然听说还有救,只是用到了救这个字,就证明事情真的很严重。

东方锦让人去直接杀了钟婉容,被安倾然给拦住了:“现在我吃斋念佛还来不及,你倒是去增杀孽,这不可以的。”

好言好语,总算劝住了东方锦。

但是那宠幸后宫的事情,就算是又撂在了一边。

安倾然也没有再提,东方锦一直陪在她身边,一家三口,很是温馨安宁。

安倾然将过去的恐慌已忘记,年关已至,他们安静地准备过年的东西,一切的喜庆物件全摆在眼前,她惊喜的发现,这也许有驱邪的作用,安嫣然那等鬼物没有再出现过,她也没有做恶梦,一个恶梦都没有做。

东方冉嚷着要给鹦鹉做件新衣,这可愁坏了尚衣局的人,他们可是从来没有给鸟做过衣服呢,最后两全之策,给鸟做一件仿真的披风,五颜六色的,用的都是雀金羽,也就是纯鸟毛,安倾然在做这件事情的也很是开心,她觉得东方冉有神奇的本事,他绝对能让自己忘掉那一劫什么的。

如果再继续搅和下去,她什么都忘记了,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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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钟敏儿的哭声传来,她挺着大肚子,扯着东方润的袖子,哭得一脸的狼藉,好像一个乞儿,东方润有些心疼,便扯她起来:“你起来说话,地上凉。”

“可是我妹妹在宫里受着什么样的苦,我都不得而知,很可能连这冰冷的地面,她都没有办法睡到,怕是被吊起来打,被关起来虐待,被人家泼冷水扒皮抽骨,皇后恶毒,不知道要怎么样收拾我妹妹呢,她胆子那么小,能做什么错事,我瞧她就是借口,她为她的恶毒找个借口罢了,你得想办法救救她,你若是不救她,再没有人能救了。”钟敏儿知道了妹妹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垮了,嫁入宫内,皇宫给了很多聘礼,还给了很多的财物,她一部分送回了齐镇,一部分留在了寿王府,倒没有想别的,怕她在宫里的时候需要钱,所以就先留着,可是没有想到,她不需要钱,却需要有人救她的命。

她怎么就能得罪了皇后呢?

东方润开口道:“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是她犯了错,皇后略施薄惩而已,现在她不过是被禁足,如此而已。你若是想救她,反而让皇后想起不愉快,怕到时候,会生出更多的事情来,现在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伤也好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还有,这件事情过了一个月了,还去找皇后,倒是在自寻烦恼。”

“是呀,过了一个月,我们才知道发生什么,如果我妹妹有三长两短,也怕是得一个月之后才会知道,我们宫里没有人,这还是妹妹托了人才知道的,怎么会这样,你也是一个堂堂的世子,虽然是失了势的,但是百足之虫死还不僵呢,你就没有一两个知已好友,可以帮忙的?”

“这样的时候,谁会上前,怕是躲避都来不及。”东方润便是失忆,也知道人情冷暖。

再说,他失忆了,有几个人来,他都表现得那样冷淡,让人很失望的。

更何况,他发现,寿王府周围有可疑的人物在转来转去,每天都换一个装束,但是脸不变,这才是奇怪的。

他只是失忆,并没有傻。显然有人不放心他。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钟敏儿闻言收了哭声:“你知道就好,那还不活动活动,要银子我有,只要你用,我会给你拿的,我知道寿王府现在有多穷,我们钟家还是有些家底的,现在妹妹这样,就算我们帮不上忙,我想见见她,可以吗?这个朝中是有规矩的吧,家属若是求见,便是时间短一些,也该让见的,这进宫又不是进牢。”

“好,我会递拜贴,安排你进宫见钟婉容。”东方润将她扶起坐好,“只是你这样的身子,切不可以激动,这几天就要临盆了,我不放心。”

“我没事,我保证。”钟敏儿闻言就有些激动了,她也不管其它,开始转身收拾起东西来了,“我给她带些什么礼物呢,你说皇宫里会缺什么?虽然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缺,但是妃子却是不一样的吧。”

东方润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话,在他看来,实在是自己也不知道。

东方润找楼挽月,让她帮忙想办法,楼挽月并不好推辞只是说连暮寒便可以办这件事情,因为他和皇上的关系非常好,现在也是皇上信任的重臣,他若是办不到的事情,别人怕是更办不到了。

见连暮寒倒是很容易,一封信送出去,他很快就来了。

和东方锦说了,很快便允了。

钟敏儿挺着大肚子进宫,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妹妹,钟灵儿比之前倒胖了一些,个子也长了,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沉静,想是受了责罚之后,她学乖了。

但见到自己的姐姐,她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姐姐,这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一句话,让钟敏儿心疼不已,她只握着钟灵儿的手也陪着她一起哭:“早知这样,倒不如嫁个世家子弟,也不必…”

钟灵儿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自己也收了悲声,侧耳倾听,只确定外面没有人,才悄声道:“姐姐,这传言真的不虚,皇上到现在,连我们这些女人的面都没有见过,若不是在府内看过皇上一眼,怕我和大家也一样,不知道这个皇上是老是丑,可笑的是,还有人竟然说皇上其丑无比…但就算是不丑又如何,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来见我们的。”

“皇上真的惧怕皇后如此?那个安倾然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物,倒怎么会这么吓人,对了,她打了你了?你的伤可是好利落了?”

“伤倒没有什么,只是我算是见识到了,若不是她现在吃斋念佛,我的命就没了。”钟灵儿也不说自己设计害安倾然的事情,只说自己的委屈。

钟敏儿又细问了一遍,也怪妹妹太鲁莽,别人都没有动手,她怎么这么傻,搞这样的破坏,岂不是成为罪人?

钟灵儿却悄声道:“姐姐你知道什么,太妃待我很好呢,她说皇后最近是自己有劫,才会祈福的,给万民祈福什么的,都是借口,所以我才那样冒险的,没准我一破坏,她这劫就过不去了,现在却依旧好好地,哎…”钟灵儿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学乖。

只是在等待时机吧。

一听扯上了太妃,钟敏儿神经比较敏感:“太妃为什么待你很好却不安排你与皇上圆房?”

“太妃又不是皇上的亲娘,她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听,倒是太上皇会听,所以,同房什么的,也是最近的事情,只要太上皇给皇上施加压力,我就是第一个侍寝的,如果我有那命,有了龙胎, 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你刚才说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钟敏儿很是心疼。

钟灵儿摇了摇头:“苦倒没有吃到一点儿,只是见不到皇上,觉得苦的不只我一个人罢了,你在京城,我们姐妹还能相见,比那些人强多了,她们想见家人,却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是真正的苦。”钟灵儿说着站了起来,钟敏儿却敏锐地发现她的腿有些拐。

“你的伤还没有好?”她惊讶地问道。

“还差一点。”钟灵儿苦笑了一下,“到底我瘦,被打伤了筋,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的,太妃说了,给人盘了我的命,却是最有福气的,也许我真的会有机会的,姐姐,你不知道宫里有多少的规矩,现在想想,寿王府还是真的轻松自在的,你在那里,好好的珍惜,如果能有机会做到世子妃才好,我们姐妹也算是可以相互照应了。”

“嗯,我会的,楼挽月显然没有安倾然恶毒,她还算是好相处,不过就是太骄傲了,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就算你是婉容了,她仍旧不放在眼里,因为她可是皇后的表姐呢,真是没有办法,我只盼着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儿,还有机会争一争,好在东方润对我比对她用心,有什么事情,我哭一哭闹一闹,他就没有办法,肯定妥协。”钟敏儿不无骄傲。

钟灵儿叹了口气:“真是羡慕你呢,若不是还有希望,我真不愿意在宫里继续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