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人直直地看着他的身后:“你的身后有一个女人,长发白衣!”

她眼神里的惊恐不象是装的,夜神医回头去看,哪里有人!

“你真的看见了?长得什么样?”夜神医急急地问道。

安倾然也被她的话吸引,也看了过去,可是哪里有人!

花可人突然笑了:“瞧吧,我说的所有话,你也不能全信。”

原来她在开玩笑。

夜神医板着脸:“以后这样的玩笑不可以乱开!”

花可人吐了吐舌头,笑了。

安倾然也是松了口气,如果她真的在这屋子里见到了鬼,那自己可真的不是恶梦了。

正想着,外面一个清脆的童音传了进来:“娘!娘!”

夜神医想是急着见冉儿,花可人也一样,站了起来,刚迎了两步,一个黑影喊着娘,从空中掠过,却是那只虎皮鹦鹉,两个人无奈地笑了。

东方冉闻知有客人,可是装模作样地走进来的,小下颌是抬起来的,神情有了几分威严,安倾然介绍之后,夜神医喜的抱起了冉儿:“你长这么大了,舅爷还是头一次见你呢。”

“舅爷可是带来了礼物?”东方冉脱口道。

安倾然皱起了眉头:“宫里少了你的东西不成,你成何体统,竟然还从人家要礼物。”

“可是礼物是礼物呀。”东方冉讲不出礼物轻重不分只是心意的话语来,但是他也明白,礼物是惊喜。所以才坚持。

“礼物当然有。”夜神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持件,戴在了东方冉的脖子上,“这块上古的玉,辟邪是其一,还可以夏季防蚊子,这宫里可是没有的,对不对?”

东方冉一听,小嘴儿咧开了,辟邪他不懂,防蚊子,他可是高兴,因为他最愿意晚上在月光下玩耍了,外面的月光最好,却也是蚊子最多,他身上总是被咬到。

安倾然闻言忙道:“表舅,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不足以拿出手呀。”

夜神医笑首道,“再者,这块玉,也就是冉儿还配戴,你们呀,我还不给呢。”

“表舅,你不能这样,有了冉儿,连我都不疼了。”安倾然故意开起了玩笑。

“表舅,表舅!”鹦鹉突然开口中,围着众人盘旋,它的声音让大家又又是一阵的哄竹笼,将刚才压抑的气氛全都冲散了,不过,安倾然倒是记下了那道场的事情。

等冉儿出去之后,夜神医才叹了口气:“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大碍,只是有一点点的亏血,但不足以造成你说的那些症状,我先给你开几副安神的药,喝下去之后,若是不做恶有恶报梦,便是好了,若仍旧继续,那就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了。”

他说的很明白。

安倾然也听得明白,只是一时间听到这样的结果,有些无法接受罢了。

夜神医还真的是非常喜欢东方冉,他说完这话后,就出去找东方冉去了,很快,一阵阵的笑声就传了进来,其中冉儿的声音最大,花可人的也不小,这个女子的声音真的很爽朗,让安倾然一阵的感叹。

很快,她派人将将军夫妇接了进来,安明辰见到冉儿再不管别人,只是同冉儿玩,连表舅他都不愿意太理,这是少有的情况。

安忠涛与夜神医两个人许久没见,还有东方锦,三个大男人在外间聊天,连瑾瑜一直跟花可人聊天,好像查人家户籍一样,问了很多问题。

安倾然才知道,花可人是武林中人,还是一个大家,她有一个妹妹,父母都是武林高手,开着镖局,据说黑道上很好使。

她非常为他们骄傲,还说,等她和夜神医结婚之后,就接管他们的镖局。

安倾然笑了:“表舅不会跟你去开镖局的,无情谷的人,世代不能出谷,你嫁给他之前,可要想好呀。”

“我早想好了,等我们生了儿子,送回无情谷,让他继承无情谷,我和他爹就管镖局,我喜欢走镖,那样走南走北的生活,我非常喜欢,我才不愿意被困在一个山谷里,只能和野兽打交道呢!”花可人快人快语。

连瑾瑜扑哧地笑了:“我也不愿意被困在谷里,所以,我才未学成医术,只混了几个月…”

“娘亲,你还说呢!”安倾然笑着道,“若是有这样的机会,女儿倒是想去无情谷看看,难道真的象你们说的那样荒蛮?在我眼里,那可是野趣呢。”安倾然有些向往。

“荒蛮倒不是,无情谷可以说是人间仙境,只是人到底是人,呆在仙境里也难受,人有七情六欲的,也不是一味的清心就可以。”

-----------

月底最后一天,第四更了!求月票支持,还有月票的亲们请多多支持!初初谢谢亲们了。

[第三卷 : 第三卷 一皇一后 结局篇5:一语成谶]

连瑾瑜叹了口气,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然后又道,“现在凡夫俗子的生活,就是适合我这个凡夫俗子了,倒是真的羡慕花小姐,敢想敢做,女中英雄。”

“谢谢夫人夸奖,听俊庭说,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有豪情的呢,要不然,怎么会嫁给将军,想是将军所为,弥补了夫人的遗憾吧。”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难为表哥还记得。”

“俊庭什么都记得。”花可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黯然,安倾然心里想,笨蛋表舅不会把对娘亲的感觉什么的说出来了吧?

应该不会吧。

花可人只是一时的黯然,很快就又是一笑,开始说起了他们这一路上的笑话,原来他们天黑赶路,走近道,结果走岔道,又遇到了两个入膏肓的病人,夜神医不能见死不救,救好了人家,却被人家盛情灌酒,喝多了这样下来,就耽搁了三天。

连瑾瑜闻言点头:‘他就是酒量不成,沾酒就多。’

“那今天夜宴,看来我要准备一些果汁了?只是表舅若是听闻,怕是得特意证明他的酒量,绝不会喝果汁的了。怕,又得饮多了。”

还真是如此。

夜神医夜宴之上,喝了不少,花可人还替他挡了一些酒,他仍是酩酊大醉,他们宿在了宫里,花可人服侍他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倒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脸的无辜,花可人也不埋怨他,只说酒量练练就出来了,哪有男人不喝酒的。

安倾然听着他们打情骂俏,心里一阵的温暖,她知道,表舅找对了人。

他真是幸运。

这个花可人与自己的娘亲也许年轻的时候很象,但花可人绝对是花可人,她的身上没有半点娘亲的影子,原来,人一旦爱上了,其它的旁枝末节,真的不重要。

在皇宫里呆了两日,夜神医便离开,他们说只是在周围好好游玩一番,也不必人陪着,过几日再回来。

安倾然便也没有多此一举地安排他们的行程,这可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她才不会打扰呢。

只是派人远远地保护。

他们走后,安倾然立刻找来道士,做了几场法事,她只希望这一世的恩怨就此了结,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至于她们是投胎还是成仙,她也就无所谓了。

东方锦并不知道她做法事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做恶梦严重到那一步了,只是知道她没有事情,便安心。

做过了法事。

她心里安了不少。

表舅他们去爬山了,她也不用担心什么,安明辰留下了宫里,和东方冉一起玩耍,一起读书,现在东方冉真是唯安明辰的马首是瞻了。

她也不用操心。

正想着,突然地觉得不对劲,外面刚才还明晃晃的阳光,这会儿怎么就没有了?要下雨了吗?可是扭头,竟然连窗外的树都看不见了,只剩下白茫茫地一片:又起雾了!

雾慢慢地从屋外涌入,她还可以清楚地看着屋内的一切摆设,还可以看到香炉里檀香在慢慢地飘散,但很快,那檀香就被雾气所掩,安倾然又陷入了孤零零的世界里!

又来了!

她也不慌也不惊,已经习惯了。

她在安静地等待那对母女的出现。

这一次,会与往次不同吗?

终于,雾中传来了声音,是安嫣然的,甜美地喊了一声:“姐姐。”

这声姐姐叫得安倾然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声姐姐真的很象她重生后,她见到她时喊的那一声,天真无邪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她们依旧豆蔻年华,她的衣服也是那一年的,眼睛灵动明媚,一点儿鬼魅都没有。

安倾然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放松,因为她知道,这个样子的安嫣然,倒是最虚伪的。

她恶鬼的嘴脸,倒是她的本来面目!

“你来了?”安倾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坐了下来,身下的椅子还在,触手冰冷。

屋内的空气也冷了起来,宛如未生炭火的寒冬。

“我来瞧姐姐了,姐姐开心吗?”安嫣然蹦跳着近前,天真烂漫。

“不开心。”安倾然冷冷地笑了,“因为我知道你已经死了,现在你又是什么?来道谢的还是来道歉的?”

她的话让安嫣然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突然撇了撇嘴角:“真没意思,我感念到姐姐在心中一直念叨着妹妹,所以过来看看,却原来姐姐并不是喜欢妹妹,也不是想念妹妹,只是想让妹妹彻底离开人间,是不是?这样的真相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说话的时候,她脸上的样子就变了几变,最后变成了临死前的样子,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浑身汗津津的,象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安倾然看着她,眼神镇定:“你今天来,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也一直在想啊,姐姐过得这么好,为什么妹妹那样的苦命,得不到男人的真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说起来。这一切都拜姐姐所赐呢,你在我的茶里下药,让我失一身于东方夜,我的名声不保,本该当王妃的,却只是做了一个妾,我的孩子更可怜,那么小,就被那些人给害死了,对,害死他的人之中,还包括你一个,你见死不救,等于害了他…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希望那些和尚念两遍经就把我给打发了?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

安嫣然一下子近前,一股冷森之气入骨,安倾然身子往后倾着,看着她真切的嘴脸,她也是笑了:“这恶人死了之后,原来还会变成恶鬼,只是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作乱?”

这个问题让安嫣然愣了一下:‘我现在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是我儿子刚死吗?’

“那已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安倾然开口道。

安嫣然闻言愣了愣,脸上有迷惑:“是呀,那我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出现都是来报仇的,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只是聊聊,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现在我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怕你什么,也许我们都成了鬼,还可以好好斗一番,只是,说句实话,若非你一直存了害我的心,我怎么会将其人之道还于其人之身?那茶中有药,还不是你下的?你想看我和东方锦的笑话,最后你害了自己却怪到我的头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想,将军府有我就不该有你,我哪点比你差?论才貌,若性格,哪一点儿不如你?你别告诉我你善良,你善良吗?我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善良不到哪里去,可是你怎么如此的好命,而且你为什么每次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样…”

“比如你想把我推到湖里?”安倾然冷笑着道。

“是呀。”

“是因为有一件事情,你怎么也想不到…”安倾然冷冷地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针对你吗?因为我们上一世是仇人,不共戴天之仇,既然你来了,想把事情弄清楚,那我就从头和你说,上一世,我帮着东方夜登上了皇位,可是你却悄悄地勾一引了他,和他生下了儿子,然后逼着我打掉我腹中的孩子,又害了我的命,还害得我母亲抑郁而终,又害得父亲也是未得善终…告诉你,我是重生之人,我避过了你一次次的陷害,才得以保全我的爹娘,才得以保全我的弟弟,才会避过东方夜,嫁给了东方锦,这一切的因都是你种下的,让你来食果,有什么不对?”安倾然说出这些之后,心里彻底的痛快起来。

是呀,她憋了这么久,终于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这一世的重生带给了她许多的幸福,弥补了许多的遗憾,却终是觉得有些虚幻,最近的恶梦,让她心里慌乱起来,隐约的觉得与上一世有关,更与安嫣然这对本不必死的母女有关。难道是自己打乱了这一切,才会受此果报?

她不愿意多想,只是看着安嫣然,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原来鬼也会思考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安嫣然突然笑了,只是她的笑容实在不敢恭维,阴森森的很是吓人。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没有必要骗你吧,你也知道前因后果,也该死的瞑目了吧,我之所以会重生,你想想,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让我这一世复仇,你死了,便是现世报罢了,你换个位置,如果不是我胜了,死的那个人是我,可是你会为我做水陆道场超度吗?你肯定不会,你会想法子将我挫骨扬灰,让我百世不得超生,这才是你的性格,讲道理,你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做恶事,你比我做得多多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还想怎么样?所有的事情不能挽回了,你想把我弄死,到阴间我们继续吗?”安倾然一张嘴说了一大堆。

安嫣然竟然有认真的听。

听到后来,她有些黯然,但突然地眉眼又皱了起来:“你说的对又如何?许你报仇不许我报?你的重生是上天的安排,那我的复活呢?我的觉醒呢?你怎么知道不是上天的安排?也许老天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回公道的!”

这恶人总有恶道理的。

总是不忘记咬人的。

安倾然叹了口气:“那你又是来杀我的?那动手吧!”

安嫣然笑了:“我不只想杀你呢,我心里全是恨,我还有任务呢,我不必杀你,你也死定了,我就是想在你死前来瞧瞧你!”

说着,她竟然慢慢地隐了。

安倾然眼见着雾气从眼前慢慢散去,一切又重新恢复了正常,外面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她这一次确定,不是恶梦。

她是真的看到了安嫣然的鬼魂!

她是真的来了。

这世原来真的有鬼。

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安慰,也就是死后的世界也是这般,那她可以永远地同自己的爹娘还有孩子们在一起了?

这绝对不是坏事呢。

可是现在这阳世的生活她还没有过够呢。

她又细想刚才安嫣然的话,她不杀自己,自己也会死?

她的话是吓唬还是真的呢?

“来人,备轿马。”安倾然开口道。

她去的是月华寺。

到了月华寺,了空大师就等在山门口,见到她只念了一声佛号:“娘娘终于来了,老衲一直在等着您呢。”

这一句话,让安倾然的心瞬间落了地,既然他这样说,就一定知道始末,而且也能救自己。

进了禅房,安倾然烧了香之后,安倾然径直问了空:“大师,您知道我为何而来?”

了空微微点头:“自然,老衲等娘娘很久了,还记得当年,老衲便说您是凤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应了老衲的话了吧?”

安倾然笑了:“是呀,当然本宫还以为大师不过是随口一说呢,现在想想,大师已经通晓一切,实在汗颜。”

了空看着她的面相,微微叹了口气:“当年老衲的话,娘娘显然并未遵守,一念为善,可救苍生,可是现在…怕是晚了。”

“晚了?我要死了吗?”安倾然想起安嫣然跟她说的话,心里一惊,虽然历世,却未参破生死,更何况心有挂碍,如何能堪破?

她的孩子们,还有亲人们,她现在一个都舍不得呢。

所以,心里砰砰直跳,听到他这样说,便真当自己死定了,不禁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直直地坐在那里:“是我恶行太多吗?”

她听出了了空的话外之音,说她晚了什么的。

那她只有等死的份了吗?

了空看着她这个样子,缓缓开口:“娘娘本来福泽深厚,天神赐福,让娘娘可以历经劫难,却可圆满,可是娘娘的双手沾了鲜血,而且还不只是一个人的,这样您的福报便被抵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粘满鲜血?”安倾然心里最隐私的角落暴露了天下,她有几分尴尬与难堪。

-------------------

初初新文《逼婚总裁:代嫁小小妻》求支持,绝对的宠文噢!

[第三卷 : 第三卷 一皇一后 结局篇6:天降异象]

曾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神鬼不知,却不料了空大师,只是凡人修行,却已经看穿了她,她又如何不难堪呢。

“是呀,而且老衲还看出来,现在的娘娘,已非娘娘,或者可以说,您是娘娘,又不是娘娘。”大师说这话的时候,非常高深莫测。

这样的一句偈语,如雷轰顶,安倾然刹时间惊在了那里,出了一头的冷汗,她这才是最最深的秘密,在他的面前她已经完全无须隐瞒了,所以停顿了一下,突然起身,给大师深深的施了一礼,了空见他施礼,并没有躲避,倒是生生地受了她这一礼。

“大师,我是不是没有救了。”安倾然从来没有这样惶恐过,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是当她听到自已马上没命的时候,也无法再淡定了。

了空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虽然有点晚,但还算来得及…只须做足七七十四九天斋戒,期间一点儿荤腥都不许粘,更须每天诵心经四十九遍,方可避过灾祸,真天人合一。”

闻言,安倾然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能做到。

她离开后,了空大师看着她的车辇,目光深邃,又看看西北的天空,那里阴云一片,不禁皱了皱眉头,念了声佛号,眼底带着担忧…

回到东宫后的安倾然,立刻开始准备,忍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很是担忧:“娘娘,年关将近,你的身子又有八个月了,这斋戒之事,真是…”

“很难吗?比丢命还难吗?”安倾然苦笑了一声,“正好,我要斋戒,为苍生祈福,若有人破坏,等同谋逆,明白吗?”

忍冬点了点头:“奴婢会天天负责娘娘的吃用,娘娘放心就是。”忍冬知道轻重缓急,她本以为只是斋戒,但没有想到,生命攸关,哪里还敢有异议呢。

巡城东方锦并不知道她有多严重,但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阻止过,这是一份信任。

安倾然因为开始自已的事情,并没有关注那些女人们,后宫也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情,钟婉容吃错东西拉了好多天的肚子,张容华踩到石子摔倒,额头破了一块皮,还有两个选侍不知道怎么就掉进池塘里去了,那又不是淹死鬼抓替身,哪来的那么多的意外!

安倾然已经斋戒了七日,一切顺利,那心经也已诵得流利,还有六个七天,自己就能圆满了抹了业债,送走那一对冤魂了。

这几天真的没有再梦见安嫣然。

甚至连梦都没有,一夜好眠。

她没有时间理那些女人,只是知道东方锦一个都没有宠幸,甚至连她们的院子,他都没有接近过,忍冬最是关心这些事情,每天都跟安倾然碎碎念,安倾然只是一听一过,便算了。

太上皇最近的身体又有些反复,安倾然每天仍旧去探病,调整一下药方,还建议多运动一下,只是太上皇并不是小孩子,所以不太听话。

安倾然便让东方冉多陪他祖父,舒太妃这些日子也是舒心的很,因为不断有喜事传来,她的儿子又孝顺,经常入宫,给她孝敬吃的用的,都是各地搜罗来的,哄得太上皇也很开心。

日子如果一直这样继续,安倾然就觉得年后,自己就可以去掉所有的负担,真正的重新开始。

她也知道自己手上粘满了鲜血,罪过不比安嫣然轻,虽然是为了报仇,但是也是过了些,尤其连瑾蓉,是自己亲手杀死的,现在当了娘亲的人,想想这些,就觉得心惊,换个角度,如果自己是个妾,一定是会为自己的儿女打算的。

可是她不会故意去陷害别人,她只是会反击而已。

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叹了口气,外面秋风已起,扬起一阵阵地灰尘,树上的叶子转眼间就掉光了,她都不知道,感觉有两个季节过得这样匆忙,好像都没有细细的体会,就从春天直接到了初冬。

不知道第一场雪什么时候下,只是觉得今年的冬天注定会冷。

也注定会不一般。

朝堂上,东方锦有些心烦,最近各地都有异兆出现,有一个百年的枯井里有了水不说,还浮起了一块石头,石头上写着两个字:锦断。

对,是锦断,而不是锦缎!

他的名字还有年号都有锦字,老百姓最会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人绘声绘色地讲,天上看见两条龙打架,南方又涝了,据说有一条龙行雨,另一条也行,结果就下涝了。

总之林林总总汇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心里生了异样,这个事件很熟悉,绝对的一种熟悉感,就在寿王反之前,全国各地也现异兆,难道寿王一族还有反心?

他不禁派了人,开始监视,结果发现并没有异动,东方润只是没有恢复记忆,仍旧每日的做自己的事情,过着安静的日子。

所以,他迷惑了。

目光又放在了东方夜的身上,但是最近东方夜也没有什么异动,只是出京的次数有些多,每次都是去游历,回来都带了好多吃食,连带着他也有口福,可以吃到一些特产和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