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怪我,事情都是你做的,你都怪到我头上。”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犹豫不决,怎么会让那个贱人有机可趁。”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都打我了,我好害怕……”

任天真抱着脑袋,不停呓语不停哭泣。傅冬平惊呆了,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的情形,主人格和次人格在争吵,而她的表情非常痛苦。

心里痛悔不已,自己为什么不能克制一下情绪,为什么要打她耳光?从小到大,他和别人打架无数,但从来没打过女孩,那怕是轻轻一指头,都没碰过。

很久很久,任天真睁开眼睛,看到傅冬平坐在她床边,熬红了一双眼睛,他正轻抚着她的额头,拨开额前细碎的刘海。

意识已经恢复,任天真勉强坐起来下床,才走两步就踉跄着差点跌倒。

“天真,我不是故意要打你,我没想到你的主人格还有意识。”傅冬平跟上她,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任天真轻轻拂开他的手,面容平静语气平淡,“不用道歉,是我欠你的,我什么都还给你。”

傅冬平心头剧痛,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抓住任天真胳膊,“天真,你打我吧,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结束了。”她独自离开。

傅冬平颓然看着她拒绝的背影,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没法让她消气,只得沮丧地离开。

拍摄结束后,任天真回到鹭岛,决定从此以后跟傅冬平老死不想见,为此,她开始接受高峻的约会。

她原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从云梦山回来以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开始参加各种应酬交际,对高峻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频频和他在社交场合出双入对。

傅冬平知道后,心痛又自责,任天真拒绝跟他有任何联系,换了号码,换了住处,他只好去电视台找她。

走进化妆间,傅冬平走向正在化妆的任天真,还没等他开口,任天真已经跟回头跟助理说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门看好了,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她放下化妆盒,站起来就往外走。傅冬平跟上她,“天真,给我几分钟时间。”

任天真不说话,只抬了抬手,助理立刻上前堵住傅冬平,“这位先生,任姐马上就上节目了,你有什么事的话,请等她有时间再说。”

助理可不傻,眼前这男人能堂而皇之通过门禁到化妆间来,任天真对他似乎也不陌生,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助理不想得罪他。

“节目什么时候录完?”

“九点就结束。”

“那好,我等她。”

傅冬平在化妆室坐下,助理无奈,只得随他。

九点钟的时候,任天真录完节目,悄悄拉住助理,“之前那人还在不在?”“应该还在,他说等你,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助理给任天真一个盒子,任天真打开一看,是那只cartier手镯,把盒子盖上还给助理,“我不要这个,给你吧。”

助理一愣,她早就偷偷把盒子打开看过,也看到手镯内壁上刻着两人的名字,猜测不出任天真是赌气还是真心,忙说:“我先替你保管,等你想要的时候再给你。”

任天真未置可否,没有回化妆间卸妆换衣服,直接穿过走廊进了电梯,“我从后门走,他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没看到我。”

傅冬平等到九点十分,不见任天真回来,去直播大厅找,却见大厅已经散场,拉住一个工作人员询问,对方告诉他,任天真早就走了。

强忍失望,傅冬平下楼而去。

高峻车上,任天真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去思考任何事。

“天真,下星期我去希腊,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要工作。”

“那好吧,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去旅行。”

对高峻,任天真一直不冷不热,高峻也不介意,好脾气地忍受着她。谁让她长得漂亮呢,漂亮女人有矫情的权利,高峻一向这么认为。

“我不想吃宵夜了,我们去海边走走。”任天真忽然提议。高峻虽然诧异,却也照办了,把车调头,开往最近的海滩。

海边的沙滩上,清凉的海风吹起任天真的长裙,黑而幽深的大海怀抱着未知的远方,不时向岸边吞吐着雪白浪花,任天真脱掉鞋,光脚站在海水里,任由海浪一遍遍拍打脚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每当她心情烦躁的时候,都特别想到海边来。

高峻脱掉外衣披在她身上,自己默默走到一边捉螃蟹玩去了,任天真看着他有点孩子气地蹲在沙滩上挖沙子,心里不禁动容,或许每个人都有他可爱的一面。

☆、第53章

夏霆宇冷笑着调侃:“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恨不得把吃素二字刻在脑门上,就她最环保、就她最有警觉心,自带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人设;一个隐居山野,却改不了一贯的狐狸精做派,一有机会就对你眉来眼去,盘丝洞随时欢迎你光临,可别当我们都是瞎的。”

原来说的是任天真和白素,傅冬平笑起来,“你最近遇到什么糟心事了?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要不是羡慕嫉妒恨,你就是心理变态。”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跟阿宝分手那么久,你一直也没再找,看上谁也不稀奇,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口味变了。”夏霆宇怪笑。

“别瞎说了。”傅冬平躺到床上,翻看手里的黑皮笔记本,“倒是你,小宇哥,你喜欢上童曦了吧,我看你对她特殷勤。”

“我是挺喜欢她的,更妙的是她在鹭岛上大学,近水楼台呀,我连她在哪个系哪个班都打听清楚了,等我再花点心思,不怕拿不下。”夏霆宇对自己的泡妞水平很自信。

“那你还有脸说我?都是一条道上的。”

注意力渐渐被黑皮笔记本的内容吸引,傅冬平不再闲聊,十五年前的这本笔记,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不觉沉入其中。

到最后,他睡着了,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又绮丽的梦,梦里有一个精灵般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赤着雪白双足走近他,妖娆体态百媚丛生,妩媚的脸像是白素,又有点任天真的影子,与他在梦中百般交缠。

美女化成毒蛇,把他吓得浑身一颤,陡然醒来,才发现四周光线朦胧,一颗心突突直跳且不明所以,自己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还会做这种春梦?

拿起床头的手表一看,才凌晨五点多,傅冬平摸摸头发,感觉自己发根都湿透了,打着呵欠起身穿衣去浴室洗澡,哪知道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哗哗水声。

怎么有人这么早就起床洗澡?傅冬平以为是谁前一晚洗澡忘了关水,有意敲敲门。

“有人。”

是个女孩子声音,听起来像是任天真。

“天真,你这么早起来?”

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听到她声音,“睡不着就起来了。”

十几分钟后,任天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看到傅冬平夹着衣服和洗漱用品站在门边,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两张同样睡眠不足的脸,彼此凝视、对望,傅冬平看着她发尖滴落的透明水珠,只觉她出水芙蓉般清秀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仙气,笑问:“你失眠了?眼睛都肿了。”

任天真瞥他一眼,“你也这么早起来?”“跟你一样,昨晚也没睡好。”傅冬平调侃地笑笑,推门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还留着洗发水的淡淡香气,不顾山间清晨寒冷,他把窗户打开一点缝,冷冷的晨风吹进来,让他清醒许多。

看向窗外,山野的清晨格外寂静萧条,天色似乎不太好,厚厚的云层挡住太阳,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洗完澡后,傅冬平困得不行,回到房间就倒头大睡,这一觉又是好几个钟头,等他醒过来,已经九点多了。

补眠过后,精神好了很多,收拾好行装后,傅冬平去找任天真,哪知道,敲了半天门,她都没来开门。

第十一章人在天涯断肠处

餐厅里,傅冬平一进门就看到任天真端坐窗前,向她走过去。

“今天天气不好,你还要去吗?”

“白天不会下雨。”任天真观察着天色。

“真的?”

“空气中水分不够,积雨云形成的水滴重力达不到降雨标准,但是到傍晚前后,经过一天的水分集聚,很有可能会下雨。”

傅冬平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笑一声,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绷紧的小脸,又克制住了,他们不算熟,还没到能动手动脚的地步。

“小宇一早开我的车送奚瑶瑶和童曦回鹭岛,我们今天只能步行。”

“我知道,早上童曦跟我说了。”

“天真,你精神不好,不用再多休息休息吗?”傅冬平见任天真眼睛下方一圈青色,显然是失眠造成的,怕她撑不住。

“不用。”任天真并没有心思休息,心里只有断肠崖。

吃完早点,两人商议出发,傅冬平让任天真等一等,他要先去找白素。任天真没有等他,先行离开。

傅冬平去告诉白素,他和任天真出发去断肠崖,要是到傍晚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给她,就请她通知警方。

我,自己就跑了。”傅冬平拍拍她肩,嗔怪一句。任天真瞄他一眼,“怕你进了女妖精的盘丝洞出不来。”

“切,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哥。”傅冬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情顿好。

“我可没认你当哥。”任天真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小时候去我家叫我冬平哥哥?牙还没长齐,就抱着个芒果啃啊啃,啃得一脸都是芒果汁。”傅冬平调侃地笑。

什么?任天真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他家吃芒果?

傅冬平却像是能猜透她心思,故意说:“你太小了,什么都忘了,我可记得。”看她这样子,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所以他信口开河,也不怕她会戳穿。

进入深山里,路越走越险、越走越窄,路边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听说这里有古代的悬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傅冬平看着峭壁,问任天真。任天真想了想,“应该能,据记载断肠崖下就有几十具悬棺。”

一路上几乎没有防护措施,景区管理处只在特别险峻的地方设置了木栈道和铁索,渺渺入云,身后就是巍巍青山,两人系好安全绳,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足。

到了最险峻的断肠崖,傅冬平侧身紧贴着山壁,嘱咐任天真,“慢点走,别往下看。”“你也当心。”任天真抓紧安全绳,亦步亦趋往前挪动。

“自从走过华山的长空栈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险。”

尽管脚下就是几百米深谷,傅冬平依然游刃有余。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一只不知名的鸟雀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情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

“笑你们这些男的,上了当也不自知。”

“什么意思?”

任天真心想,这个人还真潇洒,在这样险峻的地方都能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而是远方那个人陪着她在这样的地方,会成为记忆中一个永恒的画面。

“怕不怕?只有到这种地方人才能体会,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傅冬平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调侃。任天真听到这话,一种伤感的情绪兜上心头,闭上眼睛不看他。

“我记起来,听我父母提过,曲阿姨后来再婚了,也就是说你还有个继父?”傅冬平问。

“别提他!”任天真忽然暴躁。

傅冬平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缕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情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我,自己就跑了。”傅冬平拍拍她肩,嗔怪一句。任天真瞄他一眼,“怕你进了女妖精的盘丝洞出不来。”

“切,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哥。”傅冬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情顿好。

“我可没认你当哥。”任天真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小时候去我家叫我冬平哥哥?牙还没长齐,就抱着个芒果啃啊啃,啃得一脸都是芒果汁。”傅冬平调侃地笑。

什么?任天真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他家吃芒果?

傅冬平却像是能猜透她心思,故意说:“你太小了,什么都忘了,我可记得。”看她这样子,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所以他信口开河,也不怕她会戳穿。

进入深山里,路越走越险、越走越窄,路边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听说这里有古代的悬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傅冬平看着峭壁,问任天真。任天真想了想,“应该能,据记载断肠崖下就有几十具悬棺。”

一路上几乎没有防护措施,景区管理处只在特别险峻的地方设置了木栈道和铁索,渺渺入云,身后就是巍巍青山,两人系好安全绳,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足。

到了最险峻的断肠崖,傅冬平侧身紧贴着山壁,嘱咐任天真,“慢点走,别往下看。”“你也当心。”任天真抓紧安全绳,亦步亦趋往前挪动。

“自从走过华山的长空栈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险。”

尽管脚下就是几百米深谷,傅冬平依然游刃有余。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一只不知名的鸟雀好奇地停在傅冬平头上。

“哪里来的鸟,竟敢啄我耳朵。”傅冬平嘀咕一句,不敢大意,挥手赶走鸟雀。任天真回头去看,忍不住笑。

哪知她这一笑,竟忘了脚下的木栈道并不牢固,差点踩空,好在傅冬平及时护住她。任天真吓得脸色煞白,在傅冬平臂弯里不敢动。

傅冬平却笑她,“你差点就成仙了。”任天真没说话,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怎么不往前走了?”傅冬平问。

“走不动。”任天真苦着脸。

“腿软了。”傅冬平轻声说,“很正常,我们休息十分钟再走。”

峭壁边上,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感觉到温暖,任天真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也敢大着胆子往外看了,脚下就是深谷,耳边只有风声和他的呼吸声。

不得不说,这里虽然只是断肠崖的半山腰,却能观赏到云梦山最壮观的景色,层峦叠翠、雾霭沈沈,人仿佛飘在云里雾里,成为自然画卷的一部分。

“听说这里能看到仙人骑鹤,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眼福。”傅冬平自言自语间,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任天真心想,这个人还真潇洒,在这样险峻的地方都能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而是远方那个人陪着她在这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

“笑你们这些男的,上了当也不自知。”

“什么意思?”

“笑你们这些男的,上了当也不自知。”

“什么意思?”“真是固执,死的都是你们这些不听劝的。”白素无奈地说。傅冬平笑笑,“又不是无人区,我就不信我过不去。”

走到门口,已经不见任天真身影,傅冬平猜到她先走了,跑去追她。

“也不等傅冬平莞尔一笑,这丫晚上的春梦,原来有心人动了手脚。

任天真听他说得直白,脸上一红,顾着脚下又不敢有所动作。傅冬平逗她,“你怎么知道是上了当而不是心甘情愿?”

任天真见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戏谑,悻悻然瞪他一眼,“白素贞也姓白,涂山氏是一只白狐幻化。”

☆、第54章

老何告诉傅冬平,“任天真可能会被借调去雁京电视台工作,上回她去雁京电视台录节目,那边的人非常看好她,听说她自己也同意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借着这次机会躲我?”傅冬平自言自语,一颗心像是泡在苦水里,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晦涩难熬。

“不排除这个原因。”他俩的情形,精明的老何一直看在眼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对,都太能折腾。

“那我更要见她一面了。”

“那好,让我想想。”

老何是个爽快人,既然答应了,很快就做了安排,邀请任天真和电视台几个同事去他家里吃烧烤。在他家里,任天真总不便拂袖而去。

任天真不明就里,如期赴约。老何多了个心眼,并没有让傅冬平一开始就出现。

看到老何家酒柜里陈列着一套精美瓷器,任天真驻足观赏。

老何从厨房端了水果出来,看到她站在那里,随口告诉她,那套瓷器是傅冬平送给他的。

“光绪年官窑烧的,为了庆祝慈禧六十大寿,冬平家有一整套,我看中好久了,后来为了你那件事,他送给我。”

时过境迁,老何说起这事也不避嫌。

“为了我的事?我的什么事?”任天真讶异不解。老何神秘一笑,“你的面试啊,让我多照顾你一点。”

任天真呆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傅冬平在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可惜,自己和他终究有缘无分,相爱,却又彼此伤害。

“能给我点时间吗,不会耽误你太久。”傅冬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任天真身后。

任天真讶异地回头去看,多日不见,乍然重逢,心里竟有些酸涩。就在转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这场偶遇大概又是他的精心安排。

从最初见到他的激动中冷静下来,她的态度淡淡的,“你有事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外面找个地方详谈好吗?我保证我要告诉你的事对你很重要。”傅冬平恳切地看着她。

任天真略一迟疑,也就答应了。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老何也出面斡旋,她再不给面子,就太不近人情。

离开老何家,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馆。

傅冬平端详着任天真,哪怕用最挑剔的目光来看,她漂亮的脸也是完美的,但是她身上那种水灵灵的少女感已经消失了,曾经,这是她区别于其他女人最大的特征。

“能说了吗?”任天真见他老瞧着自己,有点不自在地把脸别到一边。

傅冬平叹口气,看来她没有一点叙旧的心思,于是把老赵告诉他的那件事向她叙述一遍,不出他所料,任天真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