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虽然是单独准备的,可是这一顿还是主要以清淡为主。两人对桌而坐,病房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蒋曼婷时不时替她夹一筷子菜,也顾不上她碗里已经堆成山的现状,嘴里还絮叨着:“多吃点,这个有补气的作用。”

“好了,我的碗已经装不下了。”在颜家吃饭的时候,大场合有专人布菜,一般的时候都是自己选择的。北北此刻有点不习惯,却又推脱不掉,只有硬着头皮全部吃光了。

“小时候可没这么乖巧,十分挑食的,这样不吃,那也不吃。却常常大半夜的嚷嚷着肚子饿,要吃桂花糕,要吃驴打滚。你爸宠得都没型了,二话不说套上衣服就出门给你买。”

“爸爸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北北突然开口。

蒋曼婷停顿了好几秒钟,才笑着开口:“一直都是个小警察,太耿直了,一辈子不被上司赏识。”

北北点了点头,她那天在夜里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爸爸是个好人。

“等我好了,带你去看他,他肯定很高兴。我以前常常做梦,他在梦里数落我办事不利,这么多年,连自己女儿都找不回来,我每回都理屈词穷。这回我总算可以扬眉吐气,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给他看看我找到闺女了。”蒋曼婷别过脸,擦了眼角的泪才继续说。

“我以前常常操心你这样的胖妞儿肯定以后嫁不出去了,你爸特别气愤,说只有了不起的人才配得上咱们闺女的。”

“我看颜培风对你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你爸估计也放心了。”

离开的时候蒋曼婷突然拉住她的手,试探性的问:“北北,我明天就出院了,你明天还回来看我吗?”

北北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颜培风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面上也看不出喜怒。

颜北北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了,便凑上去举着手里的蛋糕:“看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蛋糕,你最爱吃的慕斯蛋糕哟。”

颜培风连眼皮子都不抬,爱搭不理:“那是你自己爱吃的。”

颜北北讪讪的缩回了手:“你在看什么啊?《舌尖上的中国》,这是什么,好看么?”

不一会儿,颜培风发现旁边的人没了动静,转过头就看着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一边有一勺没一勺地往嘴里送着蛋糕

顿时哭笑不得。

“啊喂,你干嘛抢我蛋糕?!”她眼睛一下都不离开电视屏幕,嘴里还在嚷嚷着,不甘示弱地伸手过来抢。

“你刚刚还说这是特地带给我的呢,是谁早上答应晚上给我展示展示自己的贤良淑德来着。我为了等你,还没吃晚饭呢。”他气愤地指责这个有了亲妈忘了老公的白眼狼。

“啊!”颜北北经提醒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忙道歉,“你等着我大展拳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刚刚电视里怎么说来着,对,打动你的心的厨艺!”

其实颜培风自己压根也没做啥指望,这种拍着胸脯自吹自擂的话颜北北已经说了不下白次,每次不是打动他的心,而是差点烧了厨房揪起他的心。

不过这个过程不在于结果的好坏,而是她愿意为了他的这个过程,他是极为享受的。

“先放牛腩,不是西红柿!”他急忙制止怀里又有些手忙脚乱的人,更正指导。

颜北北行动不便,身子往后蹭了蹭他,出声提醒:“你手放开,我不好操作。”

“你要操作什么,我手长,我替你来。”虽然嘴里说着,却仰仗着手长,已经从她长T恤衫下摆伸了进去,轻拢慢捻地挑拨着。

颜北北一会儿就有些扛不住了,腿有些发软,颤抖着调成文火,却怎么都找不到地方。

他坏笑了起来,手上像是以她身子为钢琴琴键一般或轻或重地弹奏着,滚烫的吻也从耳后蔓延开来,渐渐游离到了脖子上此刻正激烈跳动的大动脉,还煽情地伸出舌头轻轻咬着。

颜北北拿着锅铲的手一个发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被翻了一个身,颜北北抓着他胸前的衬衣纽扣,急急地解着,可偏偏每一颗都跟她作对似的,怎么样都找不到扣眼,她实在没了耐心,猛地使力一撕。

好几颗纽扣随着她的蛮力,纷纷落地,欢快地蹦跶了几下然后安分地躺在脚边。

颜培风低低地笑:“怎么?咱们小坏,这么等不及了?”

边说着还轻而易举地解开了BRA的暗扣,此时此刻,厨房的地上的狼藉的纽扣和内衣便显得引人遐想了起来。

颜北北勾着他的脖子,却身高不够,根本就够不着他的嘴巴,踮着脚折腾了几次,却徒劳无功,最后都有些沮丧了。颜培风单手就将她抱起,放在流理台上,挤入她两腿之间,擒住她柔嫩红润尤带着蛋糕香甜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身上的围裙早已不知所踪,纠缠之间下边的短牛仔也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剥掉了。颜培风的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哎哟,瞧瞧,咱们小坏都湿了是想我了么,嗯?想要就求我,求我我就给你”他不仅嘴里不饶人,还把动情证据大喇喇放在她眼前。颜北北避无可避,脸上瞬间轰然起火,连脖子都烧着了。她现在全身上下就穿着一件长T恤,双腿圈着他的腰,感受到某物坚硬而灼热的触感,她微微往后退缩了一点,像是欲迎还拒。

她偏咬着牙不做声,颜培风便不放过她也不给一个痛快,极有耐心地磨着她,久久不进来。

北北终于忍不住了,只能红着脸凑近他的耳朵,滚烫的呼吸,滚烫的哀求:“嗯,我求你了”

“那以后还会不会放我鸽子?”

“不会了我发誓”颜北北咬着嘴唇,脸颊都是憋出来的通红。

颜培风终于长驱直入,手上使力,让她更贴近自己,两人结合的负距离越来越大。

颜北北被刺激地弓起腰身,嘴里呜呜咽咽地喊着不知所谓的东西,时不时要咬着他的肩膀压抑住尖叫的欲望。

不一会儿,颜培风就能感受到身下人儿微微抽搐的动静,还有紧紧吸附着他的小嘴也在慢慢的收缩,叫人通体舒畅了起来。

不过几个回合,颜北北眼神就迷离了,身下湿的一塌糊涂,浑身无力地偎在他身上,没了气力了。

颜培风还没尽兴,猛地将她揽到怀里,也不顾她还在迷离的巅峰,就一步一步往厨房外走了去

大抵是害怕半路掉了下来,颜北北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也绷得紧紧的。正是这样的体位,让她依旧敏感的身子在一起一伏的步伐里更加水深火热了起来。

某人终于餍足的时候颜北北突然记起来被遗忘在厨房里的西红柿牛腩煲,顾不上浑身还酸软着,胡乱套上T恤就跑了过去。

因为没来得及调到小火,经久不息的大火已经把这道煲西红柿牛腩顺理成章地烧成包黑炭了

她站在满地衣服扣子的厨房里,闻着空气中混合着焦糊和欢爱后留下的气味,竟然觉得神清气爽?

正当她勾着嘴唇心满意足地傻笑着时候,刺耳的门铃响了起来。

颜北北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采蘑菇似的一路捡起地上的衣服,一溜烟钻到房间里了:“去开门,有人来了。”

颜培风开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怎么现在过来了?”

颜北北赶紧换了套正儿八经的衣服出来了,殷红的脸颊上扬起朝日般的笑靥:“爸妈,你们来了?”

颜家夫妇皆是一怔,他们以为北北如今是认了亲妈,也应该心里有疙瘩的,对他们更不可能像以往那样毫无隔阂了。却没想到她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不过两位老人也松了口气。

这也说明,她对那件事还是毫不知情的。

贺思婕难得的对她露了个笑脸:“这是刚洗了澡的吧,脸上还通红着呢。”

颜北北大囧,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顺便瞪了旁边偷着乐的人一眼:“爸妈,你们要喝点什么,我去弄。”

“让他们俩爷们说会儿话吧,我也跟你去说说体己话。”贺思婕跟着她往厨房去了,可是刚进门就闻到焦味,揭了盖子一看就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干嘛?煮炭火?”

随即又觉得脚底下有些异样,她低头一看,好家伙,小汤勺,衬衣扣子,不远处的的流理台边上还躺着条粉色的小内内

她可算明白这对小夫妻刚刚上演了什么戏码了。

颜北北刚刚还只是大囧,现在整个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算了,手足无措地拾起地上那些碍眼的东西,讷讷开口掩饰:“那啥煮饭的时候突然烫到了,匆忙之间把衣服扣子弄掉了完了又突然下雨了,收衣服的时候落下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笨嘴拙舌,越描越黑,声音都低得不见了。

贺思婕望了望窗外的硕大而明亮的月亮,笑而不语。

“爸妈突然造访是为了毛线啊,吓死我了。”颜北北躺在他怀里问。

“商量儿子儿媳的婚事啊,跟亲家母至少要见个面吧。总不能糊里糊涂就娶了人家的女儿吧?”

“咱家这叫自产自销,我现在还是姓颜的。”颜北北一边跟顾意聊天一边纠正他。

“北北,你想要个怎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颜培风换了话题,那个时候颜北北正好跟顾意开了音频对话。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的顾意就喊了起来:“队长,至少要个空中婚礼吧,在飞机上,或者在热气球里,那样才震撼嘛。”

颜北北有气无力地吼了回去:“我嫁还是你嫁啊,你给我闭嘴,等找到男人再来发表意见!”

顾意不干了:“剩女怎么了,剩女的光芒只是没被挖掘而已,看我以后不找个比你家颜队长更好的!”

“切,你就别做梦了,我家男人可是绝世无双的,再说了,有个屌丝男收了你你就阿弥陀佛吧。”

转身发现某人又睁着一对幽幽发光的狼眼看着她,北北赶紧钻到被子里蒙住头,瓮声瓮气地道:“颜培风,你够了啊,你再多吃一口我明天就回娘家!”

果然,有娘家的人就是腰杆直啊。

下课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顾意了,她大老远就招着手打招呼,还咋咋呼呼:“北北,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呢,昨晚上一听你就是纵欲过度的嗓子。”

她嗓门大,这样敞着亮了一嗓子毫无疑问引来周围一片各色的眼神,颜北北已经练就了脸上各种淡定心里各种抓狂:“顾意,我要剐了你一户口本!”

“我听你们昨晚上在讨论婚礼,怎么样,有结果了没?颜队长吃干抹净是不是比较好说话点啊?”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你操心的是该送多少红包的问题。高中的时候你还承诺过先结婚的那个可以收到大红包的啊,后结婚的神马都没有”

“靠,我没发现你真是个腹黑啊,那时候你已经跟你们家颜队搅到一块儿了吧,还假模假式跟我装纯情,老娘被你骗惨了。”她忿忿不平。

“其实只要你把颜培宇给灌醉了,拎到民政局盖个戳就能拿我的红包了哟亲。”颜北北扬着欠揍的笑意,潇洒离开,留下一个起了歪心思的顾意在校门口。

路上有些堵车,颜北北眼见着是这条路不太熟悉,开口问道:“这是去哪儿啊,又有新餐厅开张试吃?”

“颜北北你能出息点吗,昨晚上就跟你说了,让你穿正式点,今天可是去见家长的。”颜培风瞟了永远挑简单的穿的人,漫不经心地解释。

“擦,你今天早晨干嘛不提醒我?!我这T恤都是去年的了,牛仔裤都发白了,还有者球鞋不行不行,赶紧回趟家,我要换件体面点的衣服!不然未来婆婆对我的第一印象不好就完蛋了!”她忙着抗议。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跟你婆婆处了多少年了,什么样子没见过。”

“也是”她见家长的情况貌似跟电视剧里的情节有点小小的出入。

到地方的时候发现长辈们都已经到场了,其中还有她从来都没见过的传说中的将军姥爷和情敌表姐蒋慎思

蒋成鹏是昨晚上才得到消息的,当下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筹划着将自己的孙女嫁过去,一直都以为既是成全这对年轻人,又能跟门第相当的颜家结亲,无疑是一举数得的事情。

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搅了一场乌龙事。

对于北北,他其实是完全没有尽到做姥爷的责任的,她的走失,他不过只是惋惜了几天功夫,便又积极投入了工作。

相比之下,蒋慎思到底在他膝下长大,跟他怎么说都有些感情在里面,其实私心里是更希望思思嫁到颜家的。

可是一想到这么些年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他又只能叹了口气了,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而今天他刻意带了蒋慎思出席,不过是因为想让她早点认清事实,早点死心,另觅佳婿了。

北北头一回出席场合是跟颜家需要面对面的,此刻坐在颜培风对面,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接受到对方暗示的眼神才缓缓让自己镇定下来,微笑着挨个喊了人。

其实喊道姥爷和表姐的时候特别别扭,生命里突然多了一个没概念没定义的人物,觉得突兀而荒诞。

她一直觉得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没有那些电视小说里各种踩低别人自抬身价的唾沫横飞,也没有一拍即合瞬间一家亲的乐呵劲儿,反倒像是久违重逢的故人,再暗暗打量,于沉默中波涛暗涌。

吃饭期间每个人不过只有寥寥发言,无外乎是对婚礼的时间的安排以及形式。

因为颜家和蒋家都在四九城里,所以敲定婚礼回北京举行,蒋曼婷和甘愿也没有意见,只提出希望两人出发之前去看看她爸爸。

顺利得几乎让人瞠目结舌。

颜北北使了个眼色便借上洗手间的时候溜了出来,包厢在二楼,并没有对着喧嚷的马路牙子,走廊的边上有个伸出的小阳台,别具风情地种了瀑布一样垂流下去的保加利亚玫瑰,开得花色正盛,如同天边一抹淡色云霞。

颜培风凑近了将她揽进怀里,两人临台眺望:“怎么了?无聊?”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颜北北轻轻拨着手边一朵花的花瓣,皱着眉头。

“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总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好像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又都是深藏不露,像是和和美美一家人似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还是他们有什么事是瞒着咱们的?”

“别瞎想了,听我跟你分析分析。”颜培风捻起一撮她被风撩起的头发,放在鼻子边轻轻嗅了嗅,“首先,北北,你该洗头发了。”

“去死!”颜北北咬了他一口,“说正事儿!”

他闷闷笑出来,才慢里斯条给她分析:“先说你妈,也就是我丈母娘,她刚认回了女儿,母女情都没怎么培养就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把她给嫁出去,心里肯定有太多的舍不得。可是咱俩结婚那是火烧眉毛的事了,势在必行了,所以一万个不情愿,她也只能点头妥协了。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颜北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再说咱爸咱妈,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一朝就成了别人家的闺女了,心里肯定不算痛快,憋着不满吧。可是回头想一想,反正也马上要娶回家了,所以也没有发作了。我说的对不?”

颜北北再次点了点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再说你姥爷,蒋首长,他一辈子没怎么见过你,这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突然多了这么个乖孙女,心里肯定按捺不住的激动啊,喜悦啊,可是他老人家一向庄重严肃,在这场合唯有表示沉默,偶尔才作为大家长发言表态,是不是?”

颜北北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赞扬。转身又轻轻松松回去了。

颜培风一个人,望着那渐渐西沉的日头,心里有些烦躁,拿出了一根烟,又揉了。半晌才回了包厢。

就这样吧,哪怕是骗她一辈子,只要看得到她在身边笑着闹着,再多的谎言他都能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今天的这么有分量呢?

明天一整天有15个小时待在实验室的银桑不起啊TT

求花花安慰我明天必将凋零一地的小心肝~~o(>_<)o ~~

ps:点播番外神马的赶快啊 颜培风颜培月的都成 颜培宇我也考虑考虑

番外之浴室(上)

五个月大的时候颜北北的肚子里就像是装了个初夏的小西瓜,淡淡的妊娠纹也慢慢在肚皮上若隐若现,颜北北洗澡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颜培风盛碗汤回桌上就看见她恹恹无神地趴在桌上,香气四溢的无锡酱排骨都没能勾起她的半点兴趣。

“怎么了,又被嘲笑了?”他摸了摸她愈见顺滑乌黑的头发,调侃道。

颜北北想着罪魁祸首,再看看他得意的眉眼,瞬间火气掀了天灵盖,筷子往桌上一拍,霍得站起身:“老娘不伺候了!!!”

颜培风还愣怔在原地她就一阵风似的绕回房间把门给反锁上了,他看着急忙从部队赶回来做的满桌子的饭菜,欲哭无泪,这到底谁伺候谁啊?!

颜北北自打怀孕以来脾气一直很不好,尤其是前三个月,胃口也差,每天吃一口就要吐出去两口的,脸颊瘦的都凹下去了,叫人心疼。

那时候颜培风晚上抱着娘俩,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当初以为颜北北擅自抛弃他们俩的孩子,甚至有一瞬间还怨恨过她,觉得她这样没心没肺无情无义。可是眼见着她被才半个拳头大小的家伙折磨得夜不能寐食不能安,怨恨也就呼叫转移到小家伙身上了。

加上刚怀疑可能怀孕的时候颜北北吓得不轻,每天晨起都是在他怀里惊坐而起,脸上都是冷汗,眼神都是迷茫而惧怕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着她,用最轻柔的声音,讲最温柔的故事而已。

所以她所有的脾气他都甘之如饴,他不过是想要她幸福一点,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他何乐而不为呢?

颜北北正坐在浴缸里生闷气,侧耳倾听了半晌门外没动静之后气性更大了,哼,替他生孩子肚子都毁容了,他倒好,连句好话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靠在浴缸里睡着了门才被轻轻拧开,颜培风早已熟悉她发脾气的模式,事先就收好了钥匙。他刚刚跟北北的医生通了个气,这个时候她生闷气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

抱起微微有些重了的人时,不小心就撩起了她的衣摆,露出肚皮上淡淡的痕迹。他了然于心。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颜北北洗完澡的时候他便推门而来,她一脸防备:“你要干嘛?!”

医生当初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她身子骨本来就弱,怀孕之后伊人承担着两份生命,切忌不可做过大的运动。最后交代了一句,因为体质有些虚,夫妻之事还是尽量避免,免得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颜北北知道他一到床上就做不出什么绅士的举动,所以明令禁止杜绝他一切旖旎的想法的。现在眼看着他逾矩地到了浴室,早已经警戒全开。

颜培风抚额,心里突然起了坏心思,慢慢凑近,将她逼到角落,眉眼染上笑意:“我要干嘛,你不知道么?”

颜北北本来怀孕了就行动不便,这时候被挤到角落,更是上天入地都没门没窗,只能用眼神和色厉内荏地语气威胁:“你要是敢做一点对不起咱娘俩的事,那我一刻都不耽搁,明儿就去民政局离了!”

她刚刚喝过果汁,嘴里还残留着一股子清甜之气,先下全数喷到他的鼻头耳际,撩得人浑身的血脉都苏醒了。又是刚刚沐浴完毕,脸颊上是白里透红的温润光泽,越发叫人爱不释手。

颜培风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口吞掉眼前这小妖精,却也只能舔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