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其他两人焦急地喊了出来。

聂仁世和墨夷染容也被这女孩子的魄力震慑到了。

千钧一刻,只听“轰”一声巨响,整个密室似乎都跟着抖了一下,显示器里,霎时间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到。

刀尖,离冷桑清的右手手心,仅剩下几毫米的距离,却止住了。

她拿着刀的手腕,被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温柔但却极其稳固的牢牢钳住,那把刮刀也被另一只强壮的手轻轻地摘了下来。一切的一切,让她仿佛是在做梦一样,在这股力量面前,她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让我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天,这笔装还没算就想死吗?”低沉的声音出自于男人的口中,声音不大,却仿佛震慑到了九霄云外。

冷桑清哪里还有脑筋回答,整个人如同雕塑一样愣在原地,表情木讷,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胸前一起一伏。

“聂迹!你??不对!你不是聂迹!”聂仁世的脸上再也挂不住那份儒雅,双眼之中,尽是惊然。

男子嘴角浅浅一扬,用手指拭去了冷桑清眼角的泪水,轻拍了一下她的头,接着看向了聂仁世,眼神阴沉了下来,慑出了野兽般的凶光,上帝似乎在他体内埋下了一个恶魔的灵魂,在这种时候会淋漓绽放。“我说,大伯,好久不见了。”

☆、044 聂痕与聂迹(3)

“聂痕!”聂仁世全身的血液翻滚了起来,紧攥的双拳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托你的福,失眠了几天的我终于睡了个好觉。”说话间,聂痕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接着侧身一转,手臂一掷,手中拿着的刮刀一迅雷般的速度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击中了墨夷染容刚刚布好的阵,一时间火花四溅,一切化为乌有。

墨夷染容征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

“不!”聂仁世见阵法被破,心中悲痛至极,这场阵法被破也意味着此生他的业障再没有办法化解。

“聂痕!你这只野兽!”他愤恨地咆哮着。

聂痕则是不慌不忙地扯过一件上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浑身的强健把衣服撑得紧紧实实的。

其他三个人,依然愣在原地。

尤其是冷桑青,还愕然地保持着高举手腕的动作,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为“聂痕”的男人!

他不是叫聂迹吗?怎么又叫聂痕了?到底哪一个名字才是他的本名?

显示器里传出了“咳咳”的声音。烟雾渐渐散去,见到罗森管家双手举过头部,刚刚的手里的枪也被扔在了地上,在他身后只用另一把枪指着他的,是刚刚最后的那个年轻人。

“咳咳??这个该死的烟雾弹,过期了吗?威力怎么像炸弹似的。咳咳??”年轻人在下颚处摸索着什么,接着一下子撕下了脸上的“皮”,露出了和聂痕一摸一样的脸。

“大伯,刚刚叫我吗?我在这里!”说完,聂迹对着监控摄头比起了中指,吐着舌头,一脸邪魅。

烟雾逐渐弥漫,扩散到了手术室中,和屋里冰冷的空气相应衬,加上棚顶刺眼的灯光,显得这里不像是人间。

聂仁世看到了出现在显示器里的聂迹,两个瞳孔急速收缩起来。

“你??你们?”他撕心裂肺地低吼着。

“想不到吧?大伯。hello,屋子里面的,谁可以帮忙把他的表情拍下来,我可是想看得很呢!”聂迹嗤笑着,接着用手里的枪朝罗森管家的脑袋狠敲了一下:“刚刚打我的一拳还真够狠啊!”

罗森管家踉跄着捂住了头,急促地呼吸着,表情意外的淡定,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里。

“喂,臭丫头,你今天还算是命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替这种人办事不要命了?”聂迹又冲着目瞪口呆的冷桑清挤了挤眼睛,邪魅的样子浑然与聂痕的优雅两个模样。

“啊??啊——你、你们——”冷桑清的樱唇抖了抖,半晌后终于从喉咙处找回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天哪,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们两个竟然是??双胞胎?

她要晕倒了!

跟她一直接触的男人究竟是谁?是里面朝她邪魅挤眼的聂迹?还是眼前这个被聂仁世叫做“聂痕”的男人?

太可怕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难以置信。

在她身后的萧宗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旁,盯着聂痕的眼神显得并不是那么友好。

聂痕用眼角扫了一下萧宗,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聂焕的床边,用手捏了捏他脖子上的动脉,虽然微弱,但明显能感觉得到皮肉下的跳动。

“这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聂痕冷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是你父亲派你们来捣乱的吗?”聂仁世情绪依然激愤,指着聂痕的手指,暴突的青筋显而易见。

“难道你忘了,是你亲自带我们来的。”聂痕不慌不忙地说着,淡定的神情让聂仁世更加暴躁。

他飞快地在脑海里回放着从聂迹来到聂门之后一直到刚刚的所有片段,却百寻不得一漏:“可是你不是被注射了麻醉针了吗?”

聂痕刚毅的唇角再次扬起了那摄人的弧度:“那种东西,早在我成为杀手的第一年时就已经做了免疫手术了,也许你再加二十倍的剂量,我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过这种程度的剂量,刚刚够我放松神经的。”

聂仁世想起了聂痕所在的Baby-M组织,也听过传闻,那里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杀手特工培训基地,每个人不仅会经历地狱般的训练,更甚至还要在杀手身上做一些人体改造。

想到这里,他的牙根被咬的直响,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聂痕!你已经不是聂门的人,就不要再管聂门的事,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指望能坐上首席继承人的位置!”

“聂门?继承人?我从来就没有兴趣,我只不过是来带走这个女孩子的,碰巧卷进了你的计划。”话音至此,聂痕稍顿了顿,身上顿时散发出比这间屋子还要冷的寒意,寒意之中裹着令人窒息的杀气,鹰眸之中的犀光如刀刃一般,似乎在剖豁着聂仁世每一颗细胞。

他接着补上了一句,嗓音轻柔优雅却十足具有威胁的压迫:“但是,如果有谁敢动我的家人一根头发,我担保我会提着他的头颅,去喂野狗!”

一句话彻底激起了聂仁世的杀意,可以说他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怒吼着:“狂妄的家伙,我现在就让你提着自己的头颅去见你的母亲!”话音未落,便迅速转身打开了身后柜子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微型冲锋枪,枪口对准了聂痕。

就在这一瞬间,谁也没有留意到,聂痕已经悄无声息的用一把手术刀抵住了聂焕的脖子。这一举动让端起枪的聂仁世,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聂痕!你不要乱来!”

“这句话送给你更合适!”聂痕拿着刀的手又向前挪了些许,刚刚解冻的聂焕,脖子上已经能看见星星血迹。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聂仁世看到儿子的伤口,如同割在自己的心上,他警告的语气近似疯狂,却又能感觉的到一丝乞求的意味。

聂痕用眼神示意聂仁世把枪放到地上,可聂仁世并不情愿,一双眼睛睁得浑圆,看看手术刀,又看看聂痕的脸,全身上下都在惶惶地抖动着。

☆、045 梦游了

聂痕用眼神示意聂仁世把枪放到地上,可聂仁世并不情愿,一双眼睛睁得浑圆,看看手术刀,又看看聂痕的脸,全身上下都在惶惶地抖动着。

聂痕见他没有放下枪,剑眉微蹙,唇角浅扩,冷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手轻轻一划,刀下聂焕的脖子上随之而来一道血印,能看得出很浅,不过由于刚刚解冻,全身血液正处于高速运行状态,脖子上的划伤涌出了很多的血。

“好吧!好吧!”聂仁世赶紧把枪扔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语气里已尽是哀求。

聂痕转眼又看着冷桑清:“丫头!”

在一旁一直胆战心惊的冷桑清,见到聂痕叫了自己后激灵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小声回答:“啊?我吗?”

老天,她还在想着这一阵子跟她接触的男人到底是谁。

“拣过来。”聂痕语气平淡。

冷桑清看了一眼地上的枪,又看了看聂痕,一双迟疑的美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而后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了过去,极其小心地弯下了腰,两只手稳稳地托起了枪,又一步一顿地走到了聂痕的面前。

聂痕舔了舔嘴唇,头部略微上扬,似乎被她这般模样给逗笑,性感的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接过枪,放下了手中的刀,对同样目瞪口呆的萧宗说道:“你!”

萧宗猛地一转头看着他。

聂痕用枪口指了指聂焕,“给他处理一下。”

萧宗对聂痕这使唤一样的口气,感觉极为不悦,两侧嘴角沉了下来,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快点!小心我杀了你!”聂仁世如雷鸣般的吼道,聂焕每流一滴血,都像是流他自己的血一样。

萧宗忿忿地走了过去,找出了需要用到的相关物品,为聂焕处里着伤口。整个过程极其娴熟,用了不到两分钟。

处理完之后,聂痕用枪口指着聂仁世:“送送我们吧,大伯。”

聂仁世识趣地把双手放在了脑后,犹豫了一下,对聂痕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再会追究了,既然你并不想做继承人,那么能不能把这三个人留下,我保证不会再打聂迹的主意,你要是有其他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我全都会满足你。”

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难以平复自身的急躁,此时的聂仁世已经冷静了下来,努力的调整了一下思维,尝试着跟聂痕谈判些什么。

“哦?不追究?如果不是看在当年你放我父亲一马的情面上,你们父子已经相互给对方陪葬了。别再废话,把我们安全的送出去。”说话间,枪口顶上了聂仁世的后心位置,他的身体稍前一倾,不甘愿的闭上了嘴。

聂仁世在最前面,被枪指着,聂痕在他身后端着枪,冷桑清以及其他二人跟在了聂痕的身后,一行人走出了手术室,来到大厅。

大厅里,聂迹正躺在一把做工考究的藤椅上前后摇着,吹着口哨,那把手枪在他的手指上转来转去,悠闲得很,在他旁边的茶桌上,竟然有一杯果汁,里面还有冰块。

在他身后,罗森管家的双手双脚被水管般粗的绳子捆得死死的,固定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见到聂痕几个人出来,他懒散的从藤椅上跃了起来,抻了个懒腰:“这么久!时间可就是生命啊!”

聂痕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罗森管家,出乎意料的嗤笑了一声:“浪费生命吗?我是你的话,现在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

聂迹不屑的笑容里露出了倔强,接着上前一把抓起了聂仁世的头发,用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我要是你的话,这个家伙的葬礼都已经开始了。”一双怒目炯炯有凶,如夜叉一般,盯着聂仁世的眼睛:“混蛋!竟然想要杀我!”

聂仁世歪着脑袋,同样恶狠狠地回视着他:“我可是你大伯,你这样做是有麻烦的。”

“哈哈哈!”聂迹空肆的狂笑起来,“现在跟我提那微不足道的亲情?”接着他把枪上了膛,再次愤怒地抵上了聂仁世的脑袋。

“现在还不是时候,父亲会有麻烦的。”聂痕轻轻地把聂迹的枪从聂仁世的头上挪开,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有着不可违背的命令感。

聂仁世挂上了一副得意:“哼哼,原来也是一个胆小鬼。”

聂痕缓缓地凑到了聂仁世的耳边,挑衅意味十足:“杀掉你,有麻烦的会是父亲,可杀掉聂焕,麻烦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我这个人,很喜欢麻烦。”

聂仁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嘴角两侧已经耷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角度。

“天哪!”聂痕身后的冷桑清,盯着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外表,不自觉地叹着,脑子里一阵阵眩晕。

微弱的声音,引起了聂迹的注意,他不甘地收回了枪,走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脸,又打量了她的身材,一副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眼睛无限地迸射着光芒。

萧宗见到后站到了聂迹与冷桑清的中间,双手护着冷桑清,眼神直视着聂迹。

聂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眼神越过他,依然在冷桑清全身上下扫着。左手缓缓举起,强健修长的五个手指似乎可以抓的住任何他想要的,一把捏住了萧宗的脸,向旁边一甩,萧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他毕竟不是练家子。

聂迹再次靠到冷桑清面前,咫尺距离,轻轻托着冷桑清的纤嫩的下巴,温柔地吐着气:“今天看着你怎么格外地美呢?感谢上帝,也许是我一直怀着一颗善良,大爱的心,在虔诚的祷告,所以上帝让我逃过一劫之后,又在第一时间遇到了你,我猜想一定是上帝在故意安排着什么,你认为呢?”

听完这些话,加上聂迹的眼神,冷桑清的汗“刷”的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中涌了出来。

“迹,不要浪费时间了。”聂痕无声息地站在了冷桑清身后,大手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纤腰,将她很自然地搂在怀中。

冷桑清更加眩晕了,不断地低声嘀咕着:“糟了,糟了,这下肯定是做梦了。一模一样的两个房子,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还都是老男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046 令人震惊的罗森(1)

话音好像电波一样,刺激到了聂痕的大脑,他的剑眉一侧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抑郁。

“砰砰砰!”聂痕举着手里的枪,对着棚顶狂扫着,犀利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麻。

放下枪,他微微蹙眉冷桑清:“该死的丫头,听见了吗?”

冷桑清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埋怨的回应着:“当然了,我又不是聋子。”

“耳朵会痛吗?”聂痕接着问。

冷桑清拼命地点着头。

“那你还是认为自己是在梦里吗?”

冷桑清被刚刚的枪声一吓,一直在脑袋里那种眩晕感消失了大半,一双美眸之下也恢复了灵动,在眼眶之中闪烁了起来。

她思索了一下,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对着聂痕大声抱怨着:“你刚刚说谁是该死的丫头!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聂痕冷笑了一声,无奈的神情下含着赌气的成分,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淡淡叹道:“总是搞不清出状况的女孩子,还真是麻烦。”

冷桑清毫不示弱:“看到这种场面还能不慌不忙坦然面对的人,这样才是有问题吧!”她的精神又复活了过来,倔强就是最明显的证明。

“你们两人沟通感情的方式,还真是挺另类啊,喂,痕,你说我应该叫她什么?死丫头还是——大嫂?”聂迹在旁边呲着牙,惋惜的说着。

“喂!你这个双胞胎,不要乱认亲戚好不好!”她暂且先放下思考这几天究竟是谁跟她走得比较近的问题,先离开这里再算账。

“双胞胎?这样称呼我吗?”聂迹放声大笑起来,一脸不羁,“大哥要是娶你这么一个没有女人味的人,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哟。”

“你——”冷桑清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废话还真多!”聂痕不动声色地淡淡说了句。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来时坐的加长布加迪旁边。

“开门。”聂痕用枪点了一下聂仁世,冷硬地吩咐着。

聂仁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遥控器,上面是指纹密码,他把大拇指放在识别盘上按了约有五秒。

“出口在那边。”聂仁世指了指大厅内很不起眼的一扇大门。

冷桑清跑了过去把门拉开,门里赫然的出现了一部宽敞的升降机。“难怪找不到,之前这扇门里面分明就是一个房间。”她双手叉腰,表情忿忿。

聂痕从聂仁世的手里拽过了遥控器,扔到了车上,回头对他说:“大伯,又要委屈你了。”说完,从车里翻出了一条绳索,从上到下把聂仁世捆得严严实实的,塞到了车里。

“你们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我发誓!”聂仁世狠狠地说着。话音刚落,聂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块破布,团成一团塞到了他的嘴里。

“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没把你的舌头剪断。”他拍了拍聂仁世的脸,趾高气昂的笑着。

“迹,你来开车。”聂痕打开了车后门走了上去,冷桑清他们也陆续上了车。

“乐意效劳。”聂迹耸了耸肩,坐到了正驾驶的位置上。

扭动了钥匙,开启了发动机,汽车有些微微晃动,他浅嘲了一声:“布加迪的减震也会这么差吗?”

汽车依然在摇晃,而且幅度越来越大。

“嗯?”聂迹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见到了罗森管家庞大的躯体,只见他如同一只野熊一般正在掀着车的底盘。

“不好!”聂迹惊喝一声。

随着惊声落下,整个车子如同地震一样翻成了底朝天,车上的人全都踉跄的东倒西歪。

罗森管家打开了车门,抓着聂仁世的肩头,把他拽了出来,过程中聂迹看了一眼罗森管家的手臂,手腕处血迹斑斑,皮肤有多处不完整,显然是挣脱绳索后的痕迹。

他把聂仁世放到了墙角,回身又捏着聂痕的脖子把他拽了出来,举过头顶用力向下一甩,把聂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聂迹从车里爬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枪对着罗森管家刚要开枪,罗森又迅速地,如同拾起一根羽毛般的从地上拽起了聂痕,朝聂迹的身上砸了过去。

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聂迹毫无防备,被聂痕砸了个正着,两兄弟都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枪飞出去十余米远。

聂痕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把聂迹拽了起来,双眼中充满了嗜意,“这家伙不是人类吗?”说完,一个纵身上前,刚毅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砸中的罗森管家的胸口,砸得他后退了数步,但并没有倒下。

罗森管家捂着胸口,满头大汗,咬牙挺起了身体,“哼哼,你也不赖呀!”

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罗森管家如同一只魔兽一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更快可怕的是他那非常人般的力量。

聂仁世在墙角边,充满狰狞的双眼瞪的超出了极限,期待着看到下一幕聂痕兄弟二人被千刀万剐的场面。

“大哥,没事吧!”看到聂痕嘴角的鲜血,聂迹知道刚刚的重摔应该是震到了他的内脏。

聂痕甩了甩刚刚打在罗森管家身上的拳头,一双紧蹙的剑眉之下闪出丝许冷鹜。

“迹,我们要小心点。”他捂着手臂,表情有着末日般的冷肃。

刚刚的一拳击在罗森管家身上,却有如击在了沙袋上一般,震得他手臂上的肌肉阵阵发麻。他心里明白,经过专业训练且身经百战的自己,刚刚那一拳足以要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瞬间毙命,可对方却仅仅是后退了几步。

聂迹同样意识到了对方的强悍,不过脸上依然挂着邪气十足,他小心地挪到了聂痕的身边:“大哥,这个家伙对付起来恐怕很棘手,我们不必浪费时间,我去缠住他拖延时间,你带上车里的人先到电梯里等着。”说完,又朝聂痕自信地眨了眨眼。

聂痕极其抗拒地盯着聂迹,搂着他的肩头向后一扬:“这种琐碎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吧,我来拖住时间。”

“别瞧不起人,我可是三届泰拳冠军。”接着他摆出了应战的姿势,冲到了聂痕身前。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全杀掉!”聂仁世在旁边狂吠般地命令着。

☆、047 令人震惊的罗森(2)

罗森管家揉了揉胸口,冷叹道:“我也正有此意,就从你这个不怕死的先来吧!”话音刚落,便急速地冲向聂迹。

聂迹全身肌肉绷紧,右腿轻轻抬起。“要攻击腰盘吗?没那么容易。”精通世界各种拳法的罗森管家,一眼便看清了聂迹的攻击套路,他单臂护在了腰侧的部位,另一只手刚要出拳——

“砰!”罗森管家的后心位置被死死地踢了一脚,整个人因为惯性扑倒在地上,滚出数米。他一个翻身,从地上跃了起来,回头一看,正是聂痕在他的背后冷不防地给了他一击。

“谁允许你擅自做主不听话?”聂痕无奈地摇着头,一副管教的口吻训斥着聂迹。

“你没说话,我以为你默许了呢。那你小心点。”聂迹收起了招式,晃了晃肩膀,双手插在兜里,朝车的方向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