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从来不知道,除了聂门外,原来属于聂痕的世界竟然会森严到这种程度,之前的几年,她终于了解了聂痕的背景,也顺便知道了有关聂痕和她嫂子上官璇的事情,她以为自己会很嫉妒,甚至会惧怕聂痕,但当聂痕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对他的爱竟如深海,测量不出深度来。

聂痕的别墅,坐落在一座小岛上,应该说他的住所很多,大大小小的岛屿也买了不少,正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吧,才购买了这么多的岛屿,这也是当年大哥痛下杀令,但势力庞大的黑手党竟然都找不到聂痕老巢的缘故。

此时此刻,她就被聂痕安放在这幢别墅里,直升机离开后,除了游艇外,再无其他的交通工具,相当于与世隔绝。

这座岛屿很美,气候宜人,没有寒冷的气流,有的只是涓涓海水中银鱼般结群而行的美景,听说,这里的岛屿一年四季都这样,连海水都是蓝绿色的,宛若一块宝石镶嵌在众丛林之中,从直升机往下看,美轮美奂。

这里的特工不少,冷桑清大致计算了一下,别墅的每一处方位平均有四名特工守卫,一共四个方位,每两个小时便换班一次,如此计算,一共四个方位,每两个小时就需要十六个特工,十二个小时轮值就需要192个特工;除此之外,还有守卫在海岸线上的特工、岛屿周边的特工等等,据说,因为她的到来,聂痕又调了五十个特工来到岛屿。

整个岛屿,算上下人们,零零散散加起来不低于四百人,冷桑清这才明白分散在岛屿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住所究竟有什么作用了。

她知道聂痕的用意,之所以调来这么多的特工守着,无非是想防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大哥——冷天煜!

也许,这件事早晚会被她大哥知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入了夜,冷桑清依旧海滩上,细细的白沙被月光映成了宛若白玉的颜色,平静的海水中央也倒影着一轮圆月。

圆月,代表着团圆,而她,今天竟然跟聂痕团圆了,这种际遇的变化着实弄人。

沙滩上零散着美丽的贝壳,冷桑清将一颗拾在手心之中,静静凝视着,又将贝壳打开,才愕然发现,贝壳里面竟然包裹着一颗明亮的珍珠,像是情人的眼泪一样晶莹圆润。

她这才想起这座岛屿是盛产珍珠的,只有聂痕才如此暴敛天物。

正想着,只觉得腰身一暖,紧接着她便被有力的手臂圈在了一尊坚硬温热的胸膛之中,不消转头她也知道是谁,轻叹一口气,却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贝壳重新扔置海水之中,海面溅起一串几乎看不见的水珠。

“很晚了。”聂痕圈着她,顺势也坐在了下来,英俊的侧脸轻轻贴在她的耳畔,温柔的嗓音近乎厮磨。

今天在跟她讲述了当年他是如何接下他父亲这单的事情、又如何亲眼看着她的父母被黑手党内部家族的人杀害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后,冷桑清选择了沉默,她一个人来到沙滩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聂痕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去消化这些事,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清儿,是不是还在痛恨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始终没底。

冷桑清转过头,与他的目光相对,这时候才发现今晚的他穿得很休闲,一改她平时看见他的模样,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此时的他穿着一件米色的亚麻长裤,舒适的布料将他修长的双腿彰显出结实的力量来,上身则是一件白色宽松薄衫,微敞的圆领露出他结实的胸肌来。

这样的他看上去真的很有魅力,轻松悠闲,不给人任何的压力感。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聂痕心头蓦地一收,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发丝缓缓落在她的脸颊上,地上细白的沙子将她的面色也映得白润光泽,像是坠在天边的皓月,令他痴迷。

最后,他的手指倾覆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忍不住俯下身来,滚烫的薄唇封住了她轻轻颤抖的红唇。

冷桑清没有反抗,任由他品尝她的气味,他的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由最初的浅尝则止到霸道深入,最后又变得缠绵悱恻再到温柔收尾……

她像是被他带到了云端,头脑一片空白,待他终于略喘粗气放开她时,她轻轻抬眼,对上了他那双滚烫崭亮的黑眸,堪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眼眸。

然而,聂痕却又再度开了口,低沉的嗓音犹若天鹅绒般地充满磁性吸引,“可是晚了,就算你还在痛恨我,我已经不能对你放手了。”

冷桑清静静地看着他,嘴唇依旧微微颤抖,良久后,她的眼眸慢慢腾起一丝疼痛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聂痕轻叹一口气,抬手拂去她脸颊的发丝,“我以为,你会彻底忘了我,至少我认为,如果你忘了我,也许还会快乐些。”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你认为我忘了你才会快乐,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打破我的快乐?”冷桑清的声音渐渐提高,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聂痕则一直凝着她,眼底透着对她的心疼,含着一丝宠溺包容的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

冷桑清咬了咬唇,盯着他狠狠说道:“聂痕,你太自私了。”

聂痕却微微一笑,“是的,我自私。”

“聂痕,你真是可恶!”

“是的,我很可恶!”

“聂痕,你是个十足的混蛋!”

“是,我是混蛋。”聂痕十分好耐性地任由她骂下去,唇稍始终勾着淡淡的笑,眼底却有着深深的痛。

“你——”冷桑清见状后,气得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开。

聂痕却也站起身,大踏步上前一把拉住她,顺势又从身后将她搂住。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冷桑清气得不行。

“我是混蛋,是可恶,是自私,但是——”聂痕将她搂得更紧,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畔,深情落下了一句——

“可是从今天开始,请允许我这个混蛋好好来爱你,直到我们两人全都白发苍苍、步履迟缓,那一天,也请你允许我可以推着你继续来看海。”

☆、184请允许我(2)

海风,轻柔地吹,稍稍吹乱了冷桑清的发丝,聂痕的嗓音回荡在天地之间,瞬间将她震惊,转头,凝着他的眼,她死死咬着唇,渐渐地,眼眶里又渗出泪水。

她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暴躁,拼命推搡着聂痕,可是聂痕却紧紧将她搂住,任由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最后冷桑清变成了伸手捶打他,用力发泄着这么多年对他的或痴痛、或思念、或伤心欲绝、或午夜梦回时的肝肠寸断!

聂痕依旧紧紧搂住她,丝毫不曾放开她,任她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用最温柔的怀抱来纵容着她的发泄,最后,她终于累了,倒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震痛了他的心,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的发顶上,将她的脑袋箍在胸膛之中。

冷桑清也伸手将他紧紧搂紧,像是生怕世间珍宝再次不翼而飞一样,大哭着说道:“痕,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了……”

“对不起,清儿。”聂痕心疼地扳过她的小脸,擦去她的泪水,一字一句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吗?”冷桑清像个无助的孩子,手紧紧抓住他,这么多年的失落和悲伤瞬间因为他的存在有了依托。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真的。”聂痕温柔凝视,眼底充溢着认真的承诺。

冷桑清破涕而笑,将他圈得更紧。

两人相拥而坐,她整个人都黏在他的怀里,心里如海面平静和满足。良久后,她抬头,眼角还带着一丝泪痕,眼睛却凌晶晶的。

聂痕最爱她的这般模样,在他心中,她就始终是个坦率的孩子,令人疼惜,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勾唇低笑,“怎么了?还没消气呢?”

“我在想,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跟你走,其实你弟弟对我也挺好的。”她有板有眼说道。

聂痕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带着万般的眷宠,“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始终爱着的人是我。”

“自大狂。”

“跟自大无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以为你爱上了迹,我伤心过,也疼痛到难以忍受过,尤其是当我知道你要嫁给他的时候,所以那晚我才情不自禁去见了你。”聂痕轻叹着,“如果那晚我知道你真的爱上了迹,我想我会放手,因为我喜欢看到你笑,看到你幸福的样子。可是那晚,在我的身下你情不自禁喊得是我的名字,我这才知道,你是一直爱着我的,从未忘记过我。”

冷桑清的声音又变得哽咽,盯着他,有些怨气还有些撒娇地道:“我怎么会忘了你?你也太小瞧我的感情了,聂痕,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坏?就是因为你那晚的行为,我以为是聂迹,这样才答应了他的求婚。”

“傻丫头。”聂痕将她搂紧,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冷桑清突然也搂紧他,像个无尾熊似的,“都是你坏。”

“是,都是我不对。”聂痕赶忙道着歉,唇角却满足地翘起。

海边愈发静谧了,两人都久久不愿分开,像是准备拥抱一生一世似的,直到冷桑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又打了聂痕一下子。

“怎么了?”聂痕含笑看着她的孩子气。

冷桑清嘟着小嘴,气鼓鼓地看着他,“聂痕,你也真够小人的了,那晚你就正大光明呗,你知道那晚上我多么内疚吗?明明感觉很好,却要不停地压抑自己。”

聂痕盯着她的眼神泛起一丝笑意,顺势将她拉靠在胸膛上,低头靠近她的耳畔,异常蛊惑邪魅地说了句,“那——让你重新享受一次怎样?”

呃?

冷桑清抬眼傻乎乎地看着他。

他却笑了,那笑一直蔓延至黑眸中,像是漾起一圈圈的涟漪,看得冷桑清如痴如醉,心头更泛起感动,这世上只有她的聂痕,眼神才会如此迷人。

聂痕抬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子,薄唇便动情地吻上了她的唇,女孩儿软软香香的唇瓣,甜糯的触感让聂痕浑身舒畅,他伸出舌头喂进女孩儿的口腔,与她小小的舌尖缠绵不休。

冷桑清脸一红,却十分乖巧地任由他的行为加剧,这才是她的聂痕啊,霸道又不是温柔,他的气息,他的温暖全都是她想要的。

怀中女人的温顺和清香,更加剧了对聂痕的吸引,他逐渐加大力度,舌头快速地在她唇齿间探索,移动和撩拨着。

渐渐地,他已经不再满足她的唇齿,在海风的轻伴下,男人的吻密密地延伸到她细嫩的面颊和粉嫩的颈部,冷桑清情不自禁吟出一声,却像是催情剂似的令聂痕更加动了情,这种情感因为两人不再闪躲和释怀而变得犹若泄闸的洪水,而怀中的女人就像是一个世间最又诱惑力的糖果般诱人,他忍不住开始亲吻着女孩儿柔嫩的肌肤,甚至轻轻地啮咬着。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也忍不住在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上摸索,这种强烈的属于感令他的眼眸越来越沉暗,如同黑暗中的一头饥饿太久的野兽。

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浑浊,也越来越滚烫炙热,原本轻抚她身体的大手也开始变得用力,从上而下揉捏着怀中女人饱满的娇躯。

冷桑清从他愈发热情的行为中读懂了他的想法,轻轻抵住他的胸膛,丰盈的胸上下起伏着,略显凌乱的领口露出大片的肌肤,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显得更似月神般芳华。

“痕……别在这里……”海边虽美,但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但聂痕轻轻一笑,充满情欲的眼眸腾满对她的怜爱之意,低头轻轻吮咬着她的唇瓣,温柔却又带着浓厚的调情之意——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冷桑清被他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弄得心神慌乱,再加上他的大手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分,甚至那么熟练地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每次的恶意触碰都令她心悸不已,心脏都跟着他指尖的动作而变得狂跳不止。

☆、185 爱意

聂痕低低的语气变得有点邪恶,肆意来激发着冷桑清的热情。

但冷桑清显然不习惯这样,虽说沙滩为床,海水为伴倒是挺浪漫的,可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痕……我们回去吧。”她掩住小脸,小声说道。

聂痕轻轻拉下她的小手,含笑道:“就在这里。”

冷桑清有点怯生生的。

聂痕却笑,“放心,没人敢轻易来这儿。”

“你——”她看出他眼底的坏心,羞得更是小脸通红。

聂痕低头吻住她,接着星子的光,她的脸颊更是如梦如幻,美得令他心悸不已,他的大手开始变得愈加不安分起来,开始用唇和手为身下的女孩儿制造一次极致的欢愉,然后借助女孩儿腿间的摩擦释放自己的欲望。

冷桑清的呼吸急促起来,甚至不自觉地拱起身子下意识地往聂痕身上蹭。

因为这次她不再有任何的负担,聂痕的气息就那么真实地袒露在她面前,让她可以敞开心扉来拥有这种感觉,她的心顿时化开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聂痕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挺起身来,解开了刻有精致花纹的皮带,冷桑清羞涩地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他。

月光映落着男人魁梧的身材上,古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都泛着性感魅惑的光,结实的胸肌沿着肌理勾勒出雄伟的轮廓,健硕的后背宽阔稳健,他俯下身子,笑看着怀中女孩儿羞涩的模样,低笑,滚烫的唇沿着她的额头轻轻下滑。

他的分身早已雄伟得骇人,似乎早就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她的甜美。

感受到他的热度,冷桑清轻轻叫了一声,看了一眼后又赶忙闭上双眼,她从来没有像刚刚似的看的那么清楚,他太过健硕,一时间她竟然后怕,曾经几次她是怎么包容他的?

聂痕的分身昂扬,修长的手指却十分灵巧地将她褪去身上的衣衫,月光如水,这一对佳偶看上去美妙极了,他的古铜配合着她的嫩白,他的强悍配合着她的柔软,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天地万物营造出最完美的作品,这一幕看上去极为热血沸腾。

冷桑清只觉得飘飘忽忽的,情不自禁睁开双眼,看着上方的聂痕,他的双眼深邃得像是夜空,唇边的笑意堪比上头的星子还要迷人。

一时间,她对他的爱达到了空前膨胀,主动伸出手臂圈住他的颈部,娇滴滴地说道:“痕,要我……”

她爱他,深爱他的温柔,深爱他对她的爱……

这个深沉的男人,极少情况下会将感情外泄,可是她如此幸运,能够拥有他的爱,而她,向来都不是什么矫情的女人,她要拥有他,一生一世拥有他。

面对这般妖娆的邀请,聂痕可不是什么圣人,再加上他对她向来没什么自持力,伴着海风,身子顺势压了下来。

当他的坚硬摩擦到女孩儿的柔软时,他瞬间感到自己的理智轰然在脑海里坍塌,他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是把自己深深陷入她的身体深处,疯狂享受、占有,让怀中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呻吟,尖叫,臣服。

聂痕终于忍不住地挺身,最大限度地撑开了冷桑清的身体。

她惊喘了一声,身子忍不住拱起,小小的头颅抵在沙滩上,聂痕却体贴地低头吻住她的唇,然后一点点在她身上点火,试图缓解她在承受他时的疼痛和紧绷。

冷桑清心生感动,聂痕的温柔和体贴下让她对他的爱意更加泛滥,她抬头,能够察觉出他强忍着勃发的欲望是件极致痛苦的事情,他的汗水不住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滚烫一片。

她动情伸手,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主动支起身子搂住他,吻住了他唇,做出盛情的邀请。

聂痕知道她已经适应了,而他也的确不堪忍受欲望的折磨,微微退出一些而后用力前顶,终于将自己完全嵌入了冷桑清娇柔的身子里。

冷桑清娇喘着,而他发出一声舒服愉悦到了极致的长叹,这是一种久违的了被紧紧包裹的感觉,熟悉的紧致让他爱惨了怀中的女孩儿。

因为担心白沙会弄痛了她娇嫩的皮肤,他开始的动作并不猛烈,而是绵长,和缓,温柔的,并且在过程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晕红的小脸,眼底尽是爱意。

冷桑清哪经得起他这般温柔地折磨,呼吸再次变得急促沉重,口中发出连续的呻吟娇喘。

聂痕感受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又见她十分动情,不忘抚弄着怀中女孩身体的敏感地带,带给她最极致的享受。

冷桑清原本就对他心存爱意,经过他这般挑弄下,她突然一个激灵,身子猛地收紧,将聂痕搂得更紧。男人的肩头也忍不住剧烈抖动着,结实的后背上泛起难以控制的快感,他知道,怀中的女孩儿已经被他送到了云端。

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温柔浅笑,“敏感的小东西。”

冷桑清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之中,心中的幸福感却无限扩大。见她如此,聂痕心中爱意更浓,将她拉坐起来,在带着她品尝到了一次甜头后,他开始坏笑,也不再委屈自己,动作变得臻狂起来。

他还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极致的饕餮盛宴。

“痕……”冷桑清忘情地叫着他的名字,不同于刚刚的温柔,他的狂野带给她不一样的震撼,她的身子像是小小的船儿,在宽阔的海水中震荡着,摇摆着,无助的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结实的手臂,可每每因为他狂野的力量而抓不住落空,只能被他紧紧搂紧,任由着他的力量跌宕起伏,她的身子再一次缩紧。

一直压抑的吼声也渐渐低低地出声:“清儿,你真是个宝贝……”

他沈醉在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里,无法自拔,恨不得永远将自己埋在她的体内,这种爱意随着海水的震荡一圈圈漾开,他将她一次次送上云端,一次次享受她极度紧致过后的快乐。

海滩上,男女缠绵在一起,激情眷恋,月光都似乎羞于再看,悄悄躲藏了起来。

 

☆、186 由爱生忧(1)

这座岛,对于外界来说是与世隔绝的,甚至连冷桑清这么喜欢旅行的人都未曾听闻过这座小岛的名字,但外界对于小岛来说是敞开的,小岛上具有尖端的高强度信息网,能够在第一时间获知到全球正在发生的事情。

也许,这便是身为特工头领具备的本事。

冷桑清在这座小岛上过得很快乐,几乎是不问世事,小岛就像是被打开了的潘多拉盒子,里面具有无穷无尽的宝藏,每一天她的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的。而聂痕,有些时候会离开小岛,但大多数是当天便会乘坐直升飞机返回,要是晚上赶不回来,他在第二天也绝对会回来。

对于聂痕的行踪,冷桑清聪明地从不去过问,她知道他的工作性质特殊,甚至可能聂门那边还有一些未处理完的事情,对于他的工作性质,对于他的特工组织,她虽说好奇,但从不会主动提及,他不在岛上的时候她便懒洋洋地看着小岛的美景,当他回来的时候,她便会跟着他一同出海,或一同潜水探秘海底的神奇世界。

这种生活过了半个月之久,时间很快,快到令冷桑清猝不及防。

这一天清晨,她醒来后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纤腰上被男人搂住后,她没睁眼,只是含笑着像个无尾熊似的黏在他的怀里,阳光透过洁白窗纱静静流转在她的肩头上,她感到一阵阵的暖,不过更多的是来自男人胸膛上的温暖,她深深迷恋他的气息。

她贪床的模样引起男人的低笑,将她顺势搂得更紧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落一吻,深邃的黑眸尽是宠溺光芒。

他的气息扫落下来,使得她的耳畔痒痒的,终于睁眼,在他怀里扬起小脑袋,主动搂住他的颈部,送上一记热吻。

美人主动献吻自然是聂痕求之不得的,他很快投入了热情,与她红唇轻柔缠绵。良久后他才稍稍撤离,眼底含笑。

冷桑清凝着他,懒洋洋地娇笑,刚刚起床的嗓音也娇滴滴的,“你爱我吗?”

“爱。”他回答地毫不犹豫。

冷桑清笑得幸福。

“你呢?”

“我也爱。”她撒娇地答了句后,用力搂紧他,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聂痕看出她的依赖来,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发丝,轻柔而眷顾。

冷桑清却将他搂得更紧,像个赖皮的孩子似的轻喃道:“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为什么这么问?”聂痕眼底的笑意更深,自从她跟他来到小岛后,她从未过问过他的事情,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得出,她十分不情愿他出门。

冷桑清仰头看着他,嘟着小嘴,纤纤手指百无聊赖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划动着,“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可是我还是很贪心啊,很想很想让你一天24小时都陪着我,我感觉你不在岛上的时候时间过得好慢啊,我几乎是一秒钟一秒钟数过来的,可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我讨厌这样。”

“傻孩子。”聂痕唇角的笑容扩大,心里却因为她的这番话充满了暖意。

他从没有被一个人这样需要过,从他离开了聂门之后,他过得每一天都是血雨腥风,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早就过惯了这种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的日子,可是自从有了她之后,他发现,原来不但思念一个人会是如此痛苦又甜蜜的事情,就连被思念也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而她的小小粘缠,正是他所感动和需要的。

冷桑清凝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倒影着他唇边的宠溺,心头对他的爱意更浓了,主动捧住他的脸颊,认真地说道:“痕,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

“我知道,我也是。”聂痕搂住她,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幸福而动容。“放心,今天我不走。”

“真的?”冷桑清变得雀跃。

他低笑,“真的。”

“太好了。”她眼底冒着光亮,又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舔了舔唇,“我是不是太坏了,万一你有重要的事情……”

“言不由衷的丫头。”聂痕看出她眼底的小小狡黠,伸手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今天我原本就是要在岛上等一样东西,所以没有外出的打算。”

冷桑清心头泛着甜蜜,许是分开了太久,每次看着他离开小岛的时候,她就生怕他不再回来了,娇柔地重新腻在他的怀里,“你在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