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锁启

蓝天白云,明日清风,北华山上,今宵院内,此刻,气氛正好。

“这天似,看着真是越来越面目可憎了!”

“小爷也这么觉得,真是可惜了他那副美丽的皮囊……”

翡翠和白漫透缩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恶狠狠地以怨念瞪视着近日来得很勤的天似,嘀嘀咕咕、同仇敌忾地讨论。

只是他俩不爽愤怒,这北华山的主人却是自在得很,美丽的脸蛋上笑意浅浅,美丽无双,丝毫瞧不见愤怒。

“……近来听说九玄最近得到了件上古宝贝,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陪你去瞧瞧……”

听着耳边天似温柔似水的声音,金貅不做声响地浅笑,双眼却时不时地扫向今宵院外的大树上坐着的正因为被她当做陌生人赶走而在生闷气的某人,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几不可见地瞥了那俊脸黑黑,目光充满了火药味的梼杌一眼,天似眼神微郁,微微侧身,好似不经意地挡住了金貅的视线,弯唇浅笑:“金儿在看什么?”

金貅一下子回神,收回带些困惑与迷茫的视线,垂眸遮住眼底的精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就是……看着那个家伙,觉得心下有些说不上来的怪怪的感觉。”

天似闻言,眼底暗色更深:“你可是想起什么了么?”

金貅摇头:“那倒也没有,只是总觉得看见他心里就怪怪的,好似、好似有些对不起他似的……”

天似沉默片刻,这才不动声色地笑笑道:“……那就先不要多想了,顺其自然便好。我相信,若真的有缘,你终有一日会想起来的。”

金貅这才松开皱着的秀眉,笑着点点头:“师兄说得有理。”

天似温柔笑笑,视线滑过不远处看起来妒火中烧的梼杌,隐约杀意磅礴而发。

有梼杌在一日,金儿便会牵挂一日。只有梼杌彻底不在了,金儿的眼睛,才会真正地,落在他的身上。

所以……

金儿,金儿,不要怪我心狠。

“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公事须得先走,金儿,对不住。” 他收起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重新挂上温柔笑意。同时,在金貅和梼杌都看不见的一侧袖子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一点细若尘埃的红光瞬间飞进了金貅,没入了她的后脑,带起星星点点无法看见的诡异红光。

“嗯,无妨的,师兄快些去吧。看宝贝什么的,改天等你有空了再带我去便好。”金貅点点头,甜甜一笑。笑得天似心中一甜,随后却又是五味陈杂,最后全部汇成疯狂的杀气。

他要她这样的笑容,永远地成为他一个人的独家珍藏。

*****

金貅看着天似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

“真想一爪子撕了他,一了百了。”不知道何时已经过来的梼杌霸道地搂住金貅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蛮横地冷哼一声。

金貅回神,失笑地扫他一眼,推开他的脑袋:“就你没耐心。”

“爷那叫干脆利落。一手拧断脖子再打散魂魄不就结了,何必和此等小人玩来玩去的,瞧着不爽。”

金貅好笑地看了看近来一直喝干醋喝得憋屈的他,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牙齿要酸掉了。”

牙齿要酸掉了的某人大为不爽地傲娇扭头,面上大大地写着一句“快来哄爷开心,不然爷要憋死了”。

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大大的亲了一口,看着某人瞬间好转的脸色,金貅心中觉得有趣。但又思及天似的事情,不由得笑意微敛,眼中浮现一抹担忧。

“我想,他大概忍不了多久了。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出手。近来,你千万小心,明的也就罢了,现如今你法力恢复,他应当伤你不得。但他那个人素来喜欢背后伤人,简直叫人防不胜防。你千万注意。”

“放心吧,爷就怕他不来。”梼杌狂傲一笑,眼中的跃跃欲试带着狰狞的杀意顿起。

他等这一日等了好久了。那个天似,他要他后悔做出这么多暗箭伤人之事,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你别大意,他这人,不简单。”金貅不放心,拧了他的胸口一把。

“师傅说的是,徒儿谨遵师傅教诲。”他却坏笑着搂过她亲了一口,将那浪荡风流演绎了一番,惹来她嗔怒一拳。

风吹过,乍起满地繁花香。看那天,却是白中带灰,隐隐的,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

正万分戒备的金貅和梼杌却是不知道,天似,早已下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工于心计,心思如海的天子殿下,早已再也等不及地想要将金貅的整个世界,都独自占有。

*****

九重天,天子殿。

看也没有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胸口一眼,天似惨白着一张儒雅的脸,随手扔掉那通体泛着黑气、犹在吸刀身上沾上的鲜血的魔刃,微微颤抖的双手捧着自己的心头肉,递给了身前玉琢而成的长桌上停着的一只全身血红色看起来很是诡异的蝙蝠。

那蝙蝠见此心喜,拍着翅膀飞过来一口吞掉了那心头肉,吃得津津有味。

末了,才回味似的张口,发出一个苍老而诡谲的声音道:“天帝儿子的心头肉,味道果然不同凡俗。”

天似一边凝聚起法力为自己止血,一边强忍着剧痛咬着牙抽吸道:“现在,启动摄魂锁。”

“好。既然殿下都舍得用自己的心头肉助我炼成这破开破开魔界封印的钥匙,我自然也会说话算话,替你打开这摄魂锁,好让你早日抱得美人儿归了。” 那血色蝙蝠发出桀桀桀桀的怪笑声,阴阳怪气道,“不过,我真是有些好奇,若是被你那帝父知道,魔界之所以能破开千年封印重回人间,全都是自己这多情的儿子一手促成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想必,定会精彩的很吧哈哈哈哈……”

天似惨白的脸蓦地一沉,一挥手飞快地捏住了正欲逃开的血色蝙蝠,用力收紧,语气森然:“做你该做的,不然,本殿有本事让你从魔界出来,也有本事让你后悔从魔界出来。”

那血色蝙蝠倒也不惊慌,只是桀桀桀桀地笑着,有些艰难却语气未变地说道:“殿下又何必动怒,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还是快些放开我……好……好开启这摄魂锁吧。”

天似面色阴沉,好半晌才甩开手,阴鸷地扫了那蝙蝠一眼:“开。”

那血色蝙蝠森森地笑了,连连甩了甩被险些被捏碎的身子,这才带着诡异的眼神闭上了眼睛,以自身念力开启了那摄魂锁。

天似捂着剧痛的胸口,死死地盯着那被开启了的摄魂锁,和锁中显示出来的被锁人的身影,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似哭似笑的神情。

摄魂锁,魔界神器,唯有魔界皇族可打开。可永久地控制被锁之人的心神,将下锁人与被锁人生死连在一起,同为一命,永生不得分离。

金儿,我已经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真正得到你的心了。三千年了,三千年了,我等得好久好久了,可每每却总有一个梼杌从中作祟。金儿,我等得焦急等得慌张,便让我再自私一回吧……

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完整的你,那么,便暂时先用还不完整的你,来聊表安慰吧。只要有摄魂锁,我们终究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完整属于我。

你可知,此生,我只要你。有你,我此生无憾。

“摄魂锁已开,殿下开始下第一道锁吧。”血色蝙蝠将开好了的摄魂锁放在天似手中,诡异的语气像是嘲讽,又像是鼓励。

天似怔怔地看着手心里的摄魂锁,脑中闪过第一世,金貅失去梼杌,悲痛欲绝,心如死灰的样子;第二世,金貅亲手杀了梼杌,自断貔貅角为梼杌铸招魂塔五百年无悔的样子……

他心里颤了颤,突然将到口的那句“我要你从此爱我一人,永生不得想起梼杌或者凤冥此人相关一切”给咽了下去。

“我要你,再次亲手杀了梼杌,这一次,我要他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最后吐出唇畔的,是这句话。

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那么地憎恨梼杌。都是他的出现,才叫金貅容不下自己半分,都是他的存在,才叫金貅迟迟无法正眼看到自己的真心。他再也无法忍受他不断地出入金貅的生活,给她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一次,他要他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正沉浸在疯狂执念中的天似没有发现,就在他的房间门外,这段时间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伺候着的南海蝴蝶南行,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带着满腹的震惊与惶恐跌跌撞撞地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比上学累多了,尤其是快过年了事儿真的好多T^T 这几天情绪非常糟糕,文也卡的死死的,各种身心疲惫各种无力啊,求虎摸求安慰~~~~(>_<)~~~~

☆、62险酿悲剧

险酿悲剧

北华山,今宵院,金貅房门前的院子里。

“咱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听着屋里隐约传来的暧昧呻/吟与浓重喘息,冰麒优雅眯眼,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恶意地向屋里正埋头苦干的两人宣告:门外有人正光明正大兴致勃勃地恶意围观。

“天朗气清,日上三竿,很适合蹭午饭。所以,自然不是咱们来的不是时候。”一身大红色的古月懒懒地倚在石卓上,媚眼如丝,笑容慵懒。

“那是他们俩的问题?”冰麒扬高声音,愉悦地听到屋里金貅的低吟被强自压下去,顺便优雅地侧身避开了被打断好事的某人暴躁之下扔出的黑色光球。

“自然。白日宣淫,有伤风化。贵客临门也不知出门相迎,更为可恶。”见此,古月扬起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坏坏的笑意布满眼底。

“有道理。但是看他们俩似乎没有出门相迎的意思,你瞧着屋子里的动静……嗯,看来战况颇为惨烈呐。”冰麒暧昧眨眼,语气诡异得好似自己就在现场观摩。

“给老子滚远点你们两只混账——”屋里的某人暴走了。

“别生气,要围观就让他们围观好了,来,咱们继续便是。”妖媚低哑,带着调侃意味的甜嚅嗓音随后响起。但话虽如此,却是不见了喘息呻/吟声,换成了穿衣服的稀稀疏疏声。

“小金儿倒不害臊。”冰麒笑意满满揶揄道。

“比她男人强了那么一点点。一个大老爷们还羞涩呢。” 古月也是继续使坏,非得气得屋里的某欲求不满的家伙暴跳如雷不罢休。

“你大爷你才羞涩你全家都羞涩——老子那是不满!不满!”伴随着某人咬牙切齿的怒吼声,冰麒和古月齐齐笑得更开心了。

“乖,别炸毛。他们俩这是羡慕嫉妒恨。”金貅连忙安抚不满的某人,训斥门外两只老狐狸道,“就会欺负我家男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赤/裸/裸的重色轻友有没有!哎哟好伤心,小金儿凶我呢!”古月捂胸口,无比忧伤地叹了口气。

“还贫!怎么就你们俩个,兰纠呢?”穿衣服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呀,自然是在忙着寻找紫腰的魂魄了。你的梼杌都回来了,他自然也要努力快点把紫腰找回来,不然孤家寡人的,整日看着你俩秀恩爱,多心酸。”冰麒贱贱一笑。

“就是,我和他是可怜的孤家寡人,心酸太心酸。”古月颔首,更加忧伤了。

“有你什么事儿,整日跟在你屁股后头,被你骗去芳心的天女还少么?”梼杌重重哼了一声,鄙夷道。

“这话有……”

冰麒的话未完,却叫下一秒梼杌骤然拔高、满是惊诧的声音打断了。

“金儿!你怎么了?!”

同时,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阴森气息,宛如海浪一般破门而出,朝着四周冲去。

冰麒和古月一愣,面色笑意一凛,双双挥袖挡开那来之诡异的气息,对视了一眼便齐齐闪电般冲进了金貅的房间。

“金儿,快醒醒!是我!”险险地侧身避开金貅手心激射而出的法力光刃,梼杌脸上还带着未收起来的春光。

只是见这金貅,却是仿佛中邪了一般,神色阴冷苍白,毫不留情地幻化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寒冰刃攻击着梼杌。看那神色,仿佛竟是对梼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手中的招式,更是招招狠戾,毫不留情。

“小金儿!这是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滚床单滚得很开心么?怎么一下子便翻脸要大开杀戒了?冰麒神色一凛,脸上的笑意褪尽,变成了愕然和震惊。

看金儿这麻木不知的神色……

古月侧头与冰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方才的笑意瞬间褪去,变成了震惊与冷厉。

“方才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身子一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这寒冰刃朝我发起了攻击……你们俩愣着干什么?快点看看她怎么了!”梼杌一边躲避着金貅冷厉的攻击,一边扭头冲着古月和冰麒大喊,俊脸铁青,惊疑不定。

金儿突然发疯要杀他,莫非……那混账天似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动手了?若不是冰麒和古月在门外挑衅,她穿了衣服走至门口要出去迎接,而他还赖在床上生闷气,她需要折回来再对他动手,而他又恰好紧紧盯着她所以才能及时反应过来,避了开,他早已再次死在她手里了……就如三千年前那次一样。

“先让她安静下来。一起稳住她的心智。”

冰麒和古月对视一眼,齐齐拂袖凝起法力,与梼杌形成三角,然后三人同时发动攻击,三道法力光柱齐齐地击向了金貅的胸口,试图稳住她正发狂错乱的心智。

金貅躲闪不及,整个人被三道法力光柱笼罩住。她欲挣扎,但梼杌三人都是法力奇高,她一人又岂能对抗?

几番挣扎之后,金貅终于不敌,狰狞可怖的神色骤然一顿,随即身子一颤,双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梼杌见此,眼疾手快地将她抱在怀里,神色无比阴沉寒冷。

冰麒和古月也是收手不语,神色阴郁冷凝。

“看来,我们千防万防,还是被那心思如针的天似钻了空子。”良久,冰麒才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小看他了。”古月垂眸,语气温和却带着彻骨寒气。

“……又是离魂咒?”梼杌抱着金貅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看着她苍白的神色,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

“看起来……”

冰麒话未完,门外猛地冲进来一个紫色身影,慌张大吼:“不、不是!是摄魂锁!仙尊被天似殿下的摄魂锁锁住了!”

“摄魂锁?”梼杌倏地抬头,瞳孔一缩。

“是的这是南行亲耳听到的……”匆匆赶来的南行一口气都来不及歇,便将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详细地讲了出来。

听完南行的话,房中一地沉默。

“竟然和魔界皇族做了交易,这天似……”半晌,冰麒才神色复杂地闭了闭眼,愤怒地摇摇头,“竟然还出动了传说中的摄魂锁……这东西,可是远古传说,比那离魂咒难搞太多了……”

“离魂咒能解,一次发作之后便会失效。但摄魂锁,却是生生世世的。”古月眯眼,杀意迸现,“居然不惜一切代价开启了摄魂锁,好个天似,当真是小看了他要得到金儿的决心。”

“……我这就去杀了他。”出乎两人意料的,梼杌却是平静无比。他将金貅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亲金貅的额头,语气淡淡地起了身,转身就要出去。

语气淡然,身形却是坚决如铁,那一双隐隐夹杂着暗金色的眸子则是完全地变成了夺目的红金色。

没有发怒,没有狂吼,但他的周身,却是遍布如刃杀气,叫人心生战栗,甘愿匍匐。

“不行!”冰麒想也没想地拦他,却险些被他削去右手。

“你若杀了天似,金儿也会死!”还是古月反应得快,连忙按住梼杌已经幻化出的爪子,沉声大吼道。、

梼杌的身子猛地一震,坚定如磐石的身躯颤了颤,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倏地回过了头,眸子变得通红:“你说什么?”

“你没听方才南行说么,那摄魂锁已开启,被锁人和下锁人……是要同命相存,生死一起的。现在,不只是天似天帝之子的身份需要顾忌,单单凭你杀了天似,金儿也不能活这一点,你就不能冲动。”

“谁能解?”沉默了许久,梼杌才转过身,看着古月,气息阴沉得可怕,“谁能解这摄魂锁?”

“这个,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叫兰纠九玄一起过来,商量对策。九玄那老家伙什么都知道,兴许会有办法。”冰麒拍了拍梼杌的肩膀,随即和古月对视一眼,飞奔而去。

“稍安勿躁,不然,就是中了他的计。”古月也是对梼杌点点头,妖媚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剧毒,叫人看着又美丽又心惊。

控制金儿亲手杀梼杌,一而再,再而三用这样残忍的方法,这个天似,好深好狠的手段。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他们不容他。

梼杌没有说话,只是紧握拳头,在金貅身边坐下,看着神色苍白,额间黑气缠绕的她,眼中的愤怒与杀意几乎滴落下来。

又一次,他没有保护好她,又一次,她被当成了杀害他的工具。他知道,天似是要他死不瞑目,也要她彻底死心。

现在不能杀,好,不杀。等到摄魂锁解开……

这个人他对他们做的,总有一天他会加倍奉还。他梼杌,从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万倍还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文案里说的是她杀他三次,麻油说三次都会死哟,哈哈哈叉腰笑,大过年的不能太血腥,伦家这么善良优雅的人怎么会舍得让男主在大过年的时候再死一次呢对吧~而且,总不能叫天似坏蛋一直得逞嘛,那太让人忧伤了~~

看,我都麻油让男主再死一次哟,所以花花呢?掌声呢?香吻呢?!

ps:瞬间就第四卷了有木有,在这之前有猜到了上卷完结了的同学举起手来,奖励小红花一朵哈哈哈!顺便,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吧?好吧?【得意偷笑

☆、63章

“这招魂锁是魔界皇族之物,唯有魔界皇族中人能解。”

看了床上被强行稳住心智、昏迷在床的金貅一眼,被古月从床上硬生生拖过来的九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凉凉地打了个呵欠道。

“非要魔界皇族才行吗?”与九玄一同赶来的兰纠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然如水,却明显让人感受到“喂,我怎么感觉你在扯淡”的怀疑意味。

“要不本大仙会这么说吗?”九玄很敏锐地领悟到了兰纠的未尽之言,顿时脸色一正,十分正义凛然地甩了甩极为宽大的袖子,然后愤怒地握拳臭骂,“那个混账玩意儿,什么天界太子,简直就是只愚蠢的乌鸦!虽然得不到喜欢的人很苦逼很悲催,可是会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联合魔界给心上人下这么个难解的破玩意儿,简直是该死!该死!一点儿没有本大仙宁愿自己流泪也不愿绡绡皱眉的君子风度……”

“……”兰纠沉默转头,看了看脸色铁青又急又怒的梼杌,又看了眼正在沉思的冰麒,面无表情地建议道:“要不,还是去问问神貅娘娘吧?”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小兰你什么意思!小神貅会有本大仙知道的多么!她会知道怎么暂时性压住这破东西让金儿醒过来……”

“给老子说重点!再废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梼杌猛地拍桌而起,通红的眸子闪过血色。他的手好痒,好想一爪子捏碎九玄这只只会唧唧歪歪废话的混账话唠的脑袋。

“!”九玄猛地停住犹在自我赞美的嘴巴,委委屈屈地缩了缩脖子,“做什么这么凶,本大仙说就是了嘛……”

不是他窝囊,真的不是。只是这梼杌那是曾经的三界第一杀神,几乎无人能敌,就连三界大帝都只能勉强与他打个平手,是个不折不扣杀人不眨眼的煞星。现在他虽不是上辈子的凤冥了,但凶兽梼杌本就强悍离谱的能力再加上曾经凤冥第一杀神的能力……

他九玄是活得很久了,可暂时还没活够,没有英勇赴死的打算。

见不得他这副畏畏缩缩的娘样,梼杌目光更凶更残暴,爪子蠢蠢欲动。

九玄有些恼羞又有些顾忌地抖了抖身子,想到下面要说的话,又颇为得瑟地翘起了下巴道:“虽然本大仙不是魔界皇族中人解不开小金儿身上的摄魂锁,但是,本大仙有办法让小金儿暂时清醒,短时间内抵住那摄魂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