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五年?”宁儿一愣:是啊,那场舞典可不就是五年前吗?可是…

“你,你好像和我年纪差不多啊,你说五年,那时你…”宁儿心里粗略一算,自己已然十六,他看起来也和自己差不多的年岁,难道十一二岁的年纪对自己一见之下,就…

“你现在该有十六了吧?”蓝羽说着叹了口气:“你也许无法相信,我今年,其实才只有十三岁…”

“什么?你,你十三?”宁儿惊讶的无法相信,这个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甚至从感觉上似乎还要比自己大的男人竟然比自己小三岁?他的身高,他的胸膛,他好听的声音无一处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

“我真的只有十三岁,只不过我不是在中原长大的,我是在一片广袤的草原里吃肉喝酒长起来的,从我回到中原起,我就看起来比别人壮硕,比别人大些。就连我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蓝云总喊我三弟,别人只会以为我和他差不多。他现在也不过十七岁半。”

“啊?”宁儿愣了愣,她心底有一点诧异:怎么他们和自己判断出的年龄都差着一些呢。他只有十三啊,那五年前…

“可是,你若是只有十三岁,那你,认识我的时候,才只有八岁啊!你说你那时就…”宁儿正说着,蓝羽就伸手将宁儿的头抱着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用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轻柔地磨蹭着:“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刚回中原就看到了那场舞,就是在那场舞典上,我见了你的舞,见了你的笑,我就再也无法忘记。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每天我都会想起你,于是我去找下人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最后除了一个你的名字是秋叶宁之外,再无其他。我记得你穿的衣裳是华美的,于是我常常去大户人家偷看闺房里的小姐,可见过之后,却都不是你。你,你究竟在哪里?”

我?我难道告诉你我在皇宫里?不能,我不能。

宁儿痛苦地闭了眼。

“告诉我你在哪里?”他将宁儿从他的怀里拉出来,她的脸离开了他的胸膛。

“我,我,我就在家里啊。我哪也没去…至于我的家,它,它已经被毁了。”宁儿的泪流了出来。

“毁了?”蓝羽的眉瞬间一拧。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宁儿的笑有些苦。

“你的家是…”她连忙用手捂上他的嘴,“别问,求你别问,我不想想起那些事,我不想想起。而这些,我不要你知道,不要!”宁儿拼命的摇头。

“好,我不问,不问!”他微凉的指在她的眼角划过,带走了她的泪。

再一次入了他的怀,再一次埋在他的胸,宁儿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贪恋着他身上微温的热度。

“砰砰”门在被敲击着,低沉的嗓音在门外:“三弟,适可而止,她该走了。”

是蓝云,是那黑衣的男子,我该走了?宁儿的身子有些颤抖。

“不,我不要她去!”蓝羽感觉到了宁儿的颤抖,有些生气的说着。

“三弟,民不与官斗,我们不要和官家结下梁子,快带她出来吧!”

“不,不可以。”他的声音开始弥散出一丝冷气。

“三弟,你先让她被带走吧,她只是砸了下那人而已,又没什么事,那死了的丫头又和她没什么关系,晚上我去拜会下府衙老爷就是。你在这里强硬着,对她,和对我们蓝家都没什么好处。这府衙老爷和爹关系不错,你要担心我拿不下,自己回家给爹说两句便是了。只要你开口,他是一准给你办好的。”

“没什么事?那家伙没什么事,他,他总该会,会…”宁儿一听到萧煜没什么事,心理翻腾的难受,她总觉得他就是没死,也应该伤到什么。

“你的那点力气吗?如果不是他没防备,恐怕你连击晕他都做不到。好了,三弟,快出来吧,除非你不希望这事赶紧解决。快出来,再拖下去可不好!她去牢里只待一会儿,不会受什么罪的。”

蓝羽没说话而是咬着唇。

“你,你让我去吧。”宁儿踌躇了一下自己开了口。

他没死,他现在坐在父皇的金座上在等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我若不去,也一定会连累他们的。

宁儿心中叹息着,对蓝羽一笑:“羽,让我去吧。我只去一会,我,我会没事的。”

蓝羽看着宁儿抓紧了她的手:“别怕,我这就回去找…找他,让他去给那府衙里的说说。”

“恩”宁儿笑着点点头“羽,我要你再对我说一次名字。连名带姓,好吗?”

你说吧,我就是想听你对我说,我们也许无法再相见了。我不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蓝羽,我姓蓝。”他说这话好象费了很大的劲一样,可是她却没时间去问了。

宁儿急急的将手挣脱出来,跑到床角的箱子前,将那裹着的玉件儿和绣片翻出放进了他的手里。

“不要给别人看见,这是我给你的,这是我和你的秘密,你要记得。我走了,羽,记得我的名字,我叫宁儿。”宁儿说完这话立刻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的蓝云眯着眼睛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有些惆怅。

宁儿对着他点了下头,就冲着楼下的衙役们跑了下去。

红色的水袖长长的拖在身后,宁儿似乎可以听见它们在楼梯的木板上划过时发出的音。嘶嘶呀呀的,就像她的心在低低地哭泣。她不敢回头,她怕她看见羽会哭,其实她多想和羽在一起,丢开这些枷锁,逃开这痛苦的泥沼。可是,她不能,因为萧煜他没死,因为他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们再富贵再又本事还不是要在他的手里?

宁儿长出一口气站在了两位衙役面前:“不要碰我,我会跟你们走的。”她看着伸过来的手,皱了眉。

她已经洗干净了自己,她的身上此刻只有羽的味道,她不要再混进别人的味道。

她记得曾经他的味道带着血味,可今天闻起来却令她想起了雪,冬日的雪。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冷而洁。

两个官差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一前一后的夹着宁儿在中间出了大厅。

她跟着他们走了,身后似乎还有云妈妈嘀咕的声音。但是她已经听不清。

黑,好黑,即便是衙役们打着灯笼,她也依然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她就这么跟着,跟着眼前的那盏灯笼,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下了脚步。

宁儿无意识地抬头看着前方。

侍卫的铁甲在闪闪发亮,手中长长的戈在她的眼前呈现。

呼吸开始急促,心开始狂跳。

朱红色的大门啊,我的皇宫,我的家,我,乐长宁,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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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羞辱

宁儿正看着宫门在心中感慨,就有几个侍卫到了她的跟前,与那两官差也没说什么,就默默地做了交接。很快两个官差低头去了,宁儿的心反倒有些平静了下来。

还是那扇小门被打开。

她曾经就这样悄悄地“溜”出去,又悄悄地“溜”回来。可如今,当她再迈进门时,已经物是人非,她不在是凭借着公主的身份与手中的金令牌来去自如的乐长宁,她是一个被束缚着手脚,只能等在砧板上的任其宰割的贱民。

入了宫,她又被换了些人带着,在这漆黑的夜里穿梭着。

宁儿看着擦身而过的一切一边感叹着,一边难受着:他们这是在领着我往安乐宫走啊,那里曾经是我的寝宫啊!难道是真是要带我回家吗?

台阶在脚下一阶阶的被踩踏,那白玉一般的石条是否还记得我的脚步?

宁儿心中念着登上了最后一阶。她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后,睁眼看着面前那金碧辉煌的宫殿。

而此时带她来的人,默默地退开了。

宁儿一见这样的情景倒忽然笑了:萧煜,难不成你是要我自尽于此吗?她笑着走向了宫殿,伸手去推开了金色的门。

正殿里依旧是掌灯的铜人,持香的金燕,靠坐的椅塌上还依旧放着红色的团垫,上面绣着牡丹。那本是她十六岁生日时,应该坐在那里接受大家奉上礼物时的摆设。

宁儿轻轻地走上前。伸出手。隔着水袖地红纱慢慢地触摸它们。

一切都未变吗?

宁儿转了身子。开始走向她地寝殿。那长长地甬道上依旧挂满了或红或金地纱帐。如平日地夜一样。这甬道地两边全是摇曳地烛火。

宁儿迈着步子。泪和烛火一起摇曳着。

在甬道地尽头。她终于踏进了她地寝殿。可是一眼却看到她地那张雕刻着芍药。雕刻着蝴蝶。雕刻着水袖地金床上却斜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似乎只穿着一件粉色地薄纱。此刻薄纱下地躯体就隐约着肌肤地脂色。她微微地笑着。一脸期待地看着寝殿地深处。

宁儿顺着她的眼神向那深处看去,却被纱帐与立柱遮挡,于是她想也没想就移了身子,朝里面又走了两步。于是她看见了那女子期待的人,而床上的女人也终于看到了她。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我的寝宫?”她一手扯进了自己身上的薄纱,一边怒目看着宁儿。

“我?”宁儿冷笑着看她,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

“大胆贱婢,还不给我滚出去!”她咆哮着挥了胳膊。

“哈哈,滚出去?我为什么要滚?”宁儿笑着对上她,又上前一步,然后慢慢地咬着牙:“这是我的寝宫,这是我乐长宁的寝宫!”

“什么?你?”她张大了嘴看看宁儿,又迅速去看看那深处的他而后用手指着宁儿笑骂到:“真是一个疯子!那乐长宁早死了,你还冒充她?真是想到大王怀里想疯了吗?来人!来人!”她嘲笑着,大声地叫人。

“死了?”宁儿听了这话,扭头去看那在殿中深处拿着一只小锤站在磬石架前,只穿着件敞衣露出胸膛的他。

此刻他竟饶有趣味的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拿着小锤轻轻地敲了一下其中的磬石,然后并不说话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两个,唇角扬着一抹笑,额头上显着一块青印。

原来我不过是让他的额头多了一个青印而已,我竟妄想他已经死了。

宁儿不由地也嗤笑了起来。

“来人,来人!”那女人见这样的场景只觉得愤怒,喊了半天更不见人,不由地跺了脚更加大声的叫了两声,可是却依旧没有人进来,于是她脸一转冲着深处的他就奔了过去。

“皇上,您看,这些奴才都胆大妄为的,竟然对臣妾的召唤充耳不闻…还有这个贱脾,竟敢直冲臣妾的寝宫,还这般在臣妾面前放肆,呜…皇上,臣妾跟着您都三年了,以前是一个姬妾都没有下人敢这么对臣妾,可今日他们竟…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她可是在冒充那个乐长宁啊…”

萧煜手中酒盏里的酒被晃出了不少,他随手一扔就丢了酒盏,然后将那女人搂在了怀里,双眼看着宁儿。

她哭泣的声音真动听,带着丝丝娇媚。为何,我不会呢?当初我还傻傻的冲进他的怀里哭诉呢,不过我还真是蠢笨的可以,竟然在自己仇人的怀里哭泣,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宁儿的内心感叹着,却丝毫不逃避他看过来的目光,此刻她已经准备着被他蹂躏了,所以无论是什么在等着她,她也坚信自己不会再害怕。

“哦?原来爱姬如此委屈,那朕让你出气好不好?”他的手拍打着渐渐摸进女人的怀里,眼却直直的盯着宁儿。

宁儿的背后渐渐地冒出了寒意,她的手里也已经开始渗出水气。

不怕,乐长宁!你不可以怕!

宁儿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皇上,您最疼臣妾了。”那女人扬着小脸说完就看向宁儿,她脸上本美艳的五官带着一丝嘲讽对着她。

“那爱姬就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好了,去吧,你想怎么收拾她都可以。你不是说正好今夜有些闷的吗?只听听这金石之声有什么意思,你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朕看着。”他明明在她的耳边诉说着,却是很大的声音,他明显地是在说给宁儿听。

“谢大王恩典!”娇媚的声音合着那妖冶的笑容,在宁儿的眼前放肆的笑着。

原来她哭诉的时候根本是没有泪的。怪不得母后说这皇宫里的女人各个都是说谎的高手呢,她哭诉的声音连我都要心软的,可是不过眨眼却是这样的表情了。原来我真的太单纯了…

“啧啧”她摇着脑袋来到宁儿的身边:“你这个丫头,是不是爱慕大王爱慕的迷了心失了窍了?”她的指扫上宁儿的脸。那指尖上是炫红色的花瓣染出的红。

宁儿一皱眉,抬手就打掉她的手,退后了一些。

她不会允许这个女人的手摸她的脸。

“哎呀,你还敢打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竟敢打我?”她叫嚣着,猛地朝宁儿挥来一巴掌。宁儿挨了一下,一手捂着脸,一手也狠狠地向她抡去。

“啪!”这一声比她打的要响亮多了。

“你,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她一愣向宁儿扑来。

抓扯,踢踹,辱骂。

两个女人互相撕扯着。渐渐的,宁儿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她太年轻,而那女人比她有力气多了。

“够了!”他终于发出了声音。

她住了手,可是宁儿却没有,她继续的手脚并用着,她需要发泄,她需要发泄她所有的伤痛。

“来人!”他大声的召唤着,随后殿内涌进来了人,将狂躁的宁儿给拉扯开了。

“皇上,您瞧,她…”她捂着自己的胳膊开始声音变的尖锐。

宁儿笑了。她专门挖了这个女人,因为母后说过这后宫里的女人可是对自己身上的每寸肌肤小心的紧。

也许是因为被拉开的原因,慢慢的宁儿也冷静了下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那里火辣辣的,想摸吧却手被太监们抓扯着。

“朕说了,让你出气,你怎么自己跑去抓扯呢,瞧瞧弄伤了,朕多心疼啊?”他摸了摸她的胳膊,对身边的一个太监说到:“去,到御医那里,给朕拿来最好的药来,若是以后她留下了疤,就叫那些庸医准备把脑袋给我递上来!快去!”

那太监口称诺的飞奔了出去。

那女人依在他的怀里说着感谢的话,也瞪着宁儿。

“爱姬,不如我们来一起看看戏?”他搂着那女人,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皇上要带臣妾看什么样的戏呢?”她娇声的问着,眼依旧瞪着宁儿。

“爱姬好好看着便是。”他说完便冲着身边一个老太监说到:“李德,把那三个人给我带进来。还有,别忘了把那些东西也拿来。”

“诺。”那老太监答了话,出去了。

三个人?谁?是弟弟和妹妹?不对啊,那只有两个啊?三个人!究竟他要带谁进来?难道是羽他们?不可能啊。

宁儿猜测着,不由的惶恐起来。她不时地看向甬道尽头,心绷的紧紧地。她也看到他脸上那让人发寒的笑意。

“落霞?知书知画?”宁儿终于看到了甬道里出现的三个人,此刻她们还穿着宫装,只是她们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着,一脸的憔悴。

“公,公主?”落霞吃惊的看着宁儿。

她一声叫喊后,三个女人都朝宁儿扑了过来。

哭泣,大声的哭泣,她们只有这样相互拥着哭泣。

“什么?你喊她什么?”宁儿听到那女人吃惊的声音,可是哭泣的她才没时间理会。

“我在问你们,你喊她什么,她是谁?”知画被她从宁儿身边一把拽开,扯着衣领。

“公主,我们喊她公主,她是我们的长公主,长宁公主啊。”知书一边大声回答着,一边连忙从她的手里扯回知画。

“长宁公主?怎么会?她,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她没有再说话,因为此刻萧煜已经将她拉回了怀里,他直直的看着她,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做出安静的动作。

宁儿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而心已经落入了深渊。

“公主,公主,你没死,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落霞摇着宁儿的胳膊,一脸激动的笑意,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泪,还有一些青紫的印记。

“落霞,你这是…”宁儿这时才注意到,她们的脸上还有衣服的残破处竟然满是伤痕。“你们,是他们欺负你们了吗?”

落霞听了这话,和知书知画两姐妹哭的更厉害了。

难道…

宁儿抬眼盯着萧煜,蠕动了唇角。

“够了,朕让你们进来,可不是来哭的,朕说了要让爱姬看出好戏的,怎么能是哭戏呢?来人,把东西拿来。”萧煜看着宁儿大声地说着。

“不,不要!”宁儿身边的三个女人已经开始叫喊,她们一脸的恐惧。

“为什么不要?看着你们的表情,朕觉得很开心啊。来吧,来让朕的爱姬和你们的公主看看,朕是如何让你们享受的。尤其是在你们必死前,人生的百味又怎么能不经历一番呢?哈哈,哈哈!”他大笑着,那令人恐惧和厌恶的声音在这寝殿里回荡。

有几个小太监端着东西进来了。

宁儿渐渐地张大了嘴,她看到了被叠的厚厚的白绫,看到竹子穿成的一条条的竹板,看到了长长的竹梯,还看到了一堆的红烛…宁儿猛的闭上了嘴,她忽然看到了她曾在那云水坊里看到的东西。那东西还是她在月娥的房里见到的。

宁儿的心立刻像是被穿过了一把利剑。

他挥了袖子,太监们上前扯开了宁儿身边的三个宫女。

“皇上的意思,今儿是寻哪个?”老太监开口问话。

“这个,她和长公主的感情最好。”萧煜说着伸手指了落霞。

落霞立刻被他们先揪了起来,而宁儿和知书知画却被那些太监死死地摁在地上。

“萧煜,你要做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是我砸的你,有什么你找我头上!”宁儿急切的大喊着,尽管她并不明白萧煜要做什么。

落霞在挣扎着,那厚厚的白绫则被打了开来。这时有太监将竹梯靠上了殿中的立柱上,扯着那白绫往上爬。

难道他们是要吊死她?宁儿想到这里死盯着那太监,看着太监将白绫一点一点的带上去,绕过梁,然后一甩,那长长的白绫就呼扇着垂了下来。

“不,不要,我求你不要让她死,不要!”宁儿立刻大声的呼喊着,对着那带着诡异笑容的人乞求着:“不要!”

“谁告诉你我会要她死的?你错了。她不会死,她会好好的享受,享受因你而给她带来的一切!”他露出那白色的牙在对宁儿狰狞的诉说。

因为我?

宁儿一愣,就看着那太监用长长的白绫在落霞的胳膊和腰上开始缠绕。而落霞的脸上是极度恐惧的表情,仿佛将要面临的是比死还可怕的事。

他们,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宁儿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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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烧天

落霞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宁儿,她的身子在颤抖,泪已经在拼命的摇动中变成了飞舞的雨。

“他们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告诉我,告诉我啊?落霞,快告诉我,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啊?”这样的气氛让宁儿心生恐惧,这样未知的一切让她有些难安。她看着落霞的样子可以感觉到落霞似乎是清楚将要发生什么的。

“公主…公主…”落霞终于是闭着眼轻声地念着。

此时有个小太监端来一碗药给她喝。落霞扭动着身子,拼命的闭紧嘴巴摇头,可是还是被揪扯着头发给灌了下去。捆绑和灌药的太监们一退开,那老太监就挥挥手,一旁拉着另一头白绫的几个太监拉着那白绫往下一扯。

刹时落霞的脚就离了地,可是偏偏他们也并不拉高,只是让她的脚无法碰触地面,而此时落霞却因为捆绑的原因,弯着上身被半横着吊在那里,她那凌乱的发就垂在空中。

知书和知画的哭声变的有些低迷,宁尔可以感觉到她们此刻的恐惧,她看着那姐妹两个颤抖的身子,似乎已经感觉到将会发生的事,是多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