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姬,你可要好好看看,这可是享受哦。”他将美人搂进了怀里,然后对着那老太监抬了下手。

宁儿急忙冲那老太监看去,就看到那老太监一脸诡异的笑容,到了落霞的跟前,然后竟然伸着他肮脏的手靠近了被半吊着哭泣的落霞。

“总管大人,不要啊,求您不要啊!”落霞的哭喊声里是让宁儿揪心的乞求,她急忙看向萧煜:“你放了她吧,好不好?有什么都可以算到我头上啊!”

可是萧煜并不理她,只搂着怀里的女人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看着落霞。

那老太监挥了下手,就有两个小太监到了落霞的身边,落霞的腿拼命的踢着想要挣扎,而还是被那两个小太监给抱住了。

“你们这些天杀地。你们不得好死。”落霞忽然不在乞求与哭泣而是高声地咒骂着:“你们这些阉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老太监地手摸上落霞地腿。然后开始撕扯她地裹裤。而另一个小太监则捧着那东西到了他地跟前。

宁儿瞬间明白了过来。她立刻明白他们是要做什么。

“不。不要!不要伤害她。你个死太监你给我住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宁儿奋力地呐喊。她不要看到那样地事。她想起身。她想去推开那老太监。可是她却被按着跪在地上。无法挣脱这若磐石般地压制。

“哈哈。你杀了他?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吗?你以为你杀地了他吗?”他地手摸在那怀中女子地身上。眼却转投向宁儿。

“萧煜。你…”

“不要啊!”落霞的声音,凄惨着在宁儿的耳边炸响,讲宁儿愤怒的话语打断。她紧张的一个哆嗦去看落霞,却看到了那老太监正拿着那东西在她的私处恣意的作弄!

那东西是什么?对了,张妈说过,那叫角先生,是用来给那些恩客们找乐子的。可是这样的惨叫声,是乐子吗?

“你给我住手,住手啊!”宁儿喊叫着,她无法饶恕这样的罪孽:他,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呢?

“住手?你别以为你是在做好事,如果我喊他住手,那等下她会更痛苦的。”他似乎很享受的对宁儿说着,甚至还对那太监挥了下手。

“啊!”惨叫声刺穿了宁儿的耳,她看着那东西被捅进了她的体内。

那老太监脸上是扭曲的笑,他的嘴里有嘶嘶的声音。

宁儿的心猛然的痛了起来,她的身子仿佛在这一刻被贯穿,她想起了她的初夜,她想起了羽冷漠的眼和无情的穿刺…

宁儿在惨叫声中开始哭泣着,开始颤抖着:为什么他会是这样?他曾经是那么的温柔啊!他曾经带着春风一样的微笑看着我在花丛中为他跳舞;他曾经拉着我的小手,带我在花园里放飞着他做的纸鸢;他曾经在我不小心摔倒时,一边劝慰着我不疼,一边为我小心的揉动伤处;他曾经…他有太多的曾经…可是他和现在就好像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为什么他让我觉得他如此的恐惧,比杀了父皇和母后还要让我觉得恐惧?对,我现在对他,充满的是比恨还多的恐惧!

惨叫声,咒骂声,都渐渐的下去了,宁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在云水坊的大厅里弥散在四处的声音。

是嘤咛,是娇喘,是慵懒而迷醉的声音。

宁儿惊讶的看着落霞,她竟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可是就在宁儿惊讶的时候,那老太监却抽出了一直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的东西,退到了一旁,然后那扯着白绫的太监们一松手,落霞就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落霞扭着身子,她的手还捆绑在身后:“不要,不要停,恩,不要走,快来啊,恩,恩,难受,难受,恩,我好难受…”落霞的嘤咛混合着凌乱的语,让哭泣的宁儿瘫软了身子,完全趴在了地上。

原来喝的药是春药,原来他说的她会更痛苦是这个意思。此刻宁儿才明白萧煜按的是什么心,说的那句要她们因为她而痛苦是什么意思。

此时有小太监走上前去,解开了她身后的白绫。落霞立刻在地上不安的扭动着,她甚至一把抱住了那小太监的腿,大声的说着:“我要,我要!”

“给他!”他饶有兴趣的吩咐着那老太监,手已经扯开了那怀中女子的薄纱。

那老太监听话的把那玩意丢给了落霞,落霞竟不管不顾爬过去抓了那物,然后将那东西插进了自己的下体疯狂的**…

与此同时,萧煜忽然将怀中的女子翻转了身子丢在床上,然后扯下自己的裤子挺身而入飞速摆动…

宁儿看着那老太监一脸扭曲的笑容看着落霞发疯的样子,他还不时的偷看一眼正在冲刺的他…她看着那女子抖动的乳,看着那女子被手撑着的腰,看着她似痛苦又似迷乱的表情…

一股灼热的力量立刻从宁儿的心口里冲了出来,宁儿忽然大叫一声,甩了胳膊,立刻一直押着她的两个太监就飞了出去。

宁儿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她开始抓扯着自己的衣裳,开始抓扯自己的头发,她愤怒的咆哮着:“够了,这一切我够了!哈哈,哈哈!老天爷啊!你们究竟想我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喜欢舞的女孩子,我只是一个想为自己喜欢的男子跳舞的女孩子。我究竟惹到了谁?”

宁儿一手指上了那侧目看着她高喊的萧煜:“老天爷,你看看,看看他!他,曾经是我一心想嫁的人,可他的手上却有我父皇的血!他逼死了我的母后,还拿我的弟弟妹妹来威胁我。他是人吗?他是个魔鬼!”宁儿又一手指着那些太监:“还有他,他,他们,这些下贱的东西,如今竟站在这里露出那肮脏的笑容,还,还伤害我的婢女?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如此?”宁儿怒吼完就继续大笑,她无意识的挥舞着她的红色水袖,她开始挥舞它们,让它们翻腾。

所有人都看着宁儿,或停止了摆动,或停止了哭泣,只除了落霞,她还在发疯她还在伤害着自己。

宁儿的心头翻滚着滚烫的炙热,她的肌肤迅速的泛红,而她的一双眸竟开始泛出红色的光晕。

她舞着,她舞动着她的水袖,口中唱着:“今日何日兮,山川成灰?今日何日兮,日月同陨!霓裳层层袖红绫,为君舞兮泪索索。今日何日兮,君不知意,今日何日兮,共此同觞!”宁儿唱罢这句,一双眼竟已经变做了通红,众人一见之下都惊慌的大叫,一片的凄厉之声里夹杂着“鬼”,“妖怪”这样的句子。

宁儿听着这样的叫喊,脸上漾起了诡异的笑容。她看着周边惊慌的众人,一把将红袖甩上那跟前的红烛,使劲一带。立刻,烛带着火与泪飞溅了出去,落在纱帐上。而她自己的水袖遇了火则急速的萎缩着。

宁儿看到了火线迅速的朝自己迎来,可是她丝毫不害怕,她的一双血红之眸在火焰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转身,抛袖,一串翻花,那水袖上的火焰竟奇异的消失,而此时宁儿却旋转着身子,转进了甬道,一连串的天旋,那红袖本该是柔媚娇艳的花瓣,可是此刻却变成了一双地狱的鬼手,将那甬道里成排的掌灯铜人击倒,让他们所掌的红烛飞舞在这座寝殿。

火光在宁儿的眼前闪动,那火苗嗤嗤的吞噬之声,竟让她露出了笑颜。众人慌乱着,他们开始尖叫,开始奔走。

宁儿看着纱帐上腾起的火苗,看着四处的一片火红,她笑了,她甚至大声的唱着:“今日何日兮,与君花中笑,今日何日兮,伤君怀中血。今日何日兮,安乐火烧天。今日何日兮,君与我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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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余生

火在殿堂里蔓延,金的,黄的,红的…这些耀眼的光色在宁儿的眼前忽闪。狂笑中歌唱的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疯狂的人,于是她将一双血红的眸看向他。

此刻,萧煜看着宁儿,在这样的慌乱中他竟十分平静的看着宁儿,而他身下的女人却在尖叫,却在挣扎。毕竟这样的场景是令人害怕,有着本能想要求生的。

宁儿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周身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她扯着自己那血色的水袖一长一短的站在大殿里,看着萧煜平静的看着自己却还是那女子的身上不断的**。

“死吧,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宁儿笑着说罢,再度舞起!

同逝!同逝!

火,就像伸出的愤怒之手在抓扯着殿内的一切,抓扯着,滚烫着,灼烧着。

“哈哈,烧吧,把我们通通烧死吧!”放肆的大笑里是宁儿的诀别…

“公主…咳咳!”有声音响起。

谁在喊我?谁在喊我?是谁?

宁儿停下了动作去找。

“公主。你快走。咳咳。快出去啊!”落霞突然摇晃着身子冲到了宁儿地面前。她就那么裸露着半个身子。那么一脸疲倦地看着宁儿。她地嘴在动。她在呐喊着。她在要宁儿走。

走?我往哪里走?我能去哪里?我地安乐宫成了那女人地地方。我地宫殿里竟充斥着那样肮脏地事。走?他。那个魔鬼!他怎会放过我?

宁儿笑着摇摇头。一言不发地看向萧煜。

萧煜他还在疯狂地摆动着。而她身下地女人一脸地惊恐与哭喊。

“皇上。快走吧。这火势太大。不走太危险啊!”那老太监带着人过去。想要带他出去。

“滚!朕还没有玩够!滚!”他咆哮着。他地身子在使劲地撞击着。他身下地她竟惨叫连连。

“疯子,我们都是疯子。”

宁儿见状呵呵一笑,她大声说着的同时根本不管面前的落霞,抬手就往老太监那里挥舞了袖子。

只一霎那,那老太监就变成了四散的血物,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但只是这样一下,宁儿却觉得身子一颤,全身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一样变的空空地。她只觉得身子一软就无力的向后倒去,而心口却已经是一阵痛,如同被噬咬一般。

“公主!”落霞一头汗水的趴在宁儿跟前,急切的喊着:“你怎么了公主,你快走啊!快起来啊!”

“咳咳…”宁儿无力的咳嗽了起来。她忽然发觉她的嗓子开始疼,甚至好烫!

“啊!”他满足的低吼此时却响在那慌乱一片的声音中。宁儿好想看他,却无力抬头,她的身子好像又不听她的使唤了。身边有一些太监跑过,宁儿从慌乱的声音里听出来他们是在救萧煜,要将萧煜拉走。

宁儿躺在地上,看着那藻井上蔓延的火龙,渐渐露出了微笑。

父皇,母后,我来了。宁儿来看你们了,宁儿还把那家伙一起带来了…

眼皮在往一起粘,她好想睁开,却已经无力。

落霞一张恍惚的脸在宁儿眼中朦胧成雾…渐渐地,泪眼消散…变的漆黑。

冷冷的眼,空洞的眼,散漫着星光的眼在这一刹那的一片漆黑中浮现,但只是一个浮现…

羽,记得我,不要忘了我,我是宁儿,乐长宁…

黑暗中,是谁的声音响起,最后一切都归于宁静?

热,烧,嗓子好难受。

凉,湿,唇间有清泉。

凉凉的,凉凉的,**。

凉凉的,凉凉的,好疲倦。

“咳咳”一阵闷咳冲了上来,好难受,宁儿皱着眉咳嗽着,努力的喘息着。

“公主,公主!”她听到了呼唤声,努力的睁开眼。

是知画的脸,她的眼角带着泪。

宁儿张了张嘴,她想问:“我们都死了吗?”可是她的嗓子没有声音,不,应该说是在发出一声很难听的声音后,她闭上了嘴,任耳边空空。

宁儿再急速喘息两下后,惊恐的看着知画。

难道我…

“公主,别怕,您没有哑,只是御医说您被浓烟呛到了,伤了嗓子,已经给您喝了药,您不会有事的。”知画看懂了宁儿眼中的惊恐,急忙的解释着。

宁儿平了一口气,转头开始注意着身边。这殿里的摆设让她有些熟悉:好象,好象是母后的寝宫。

宁儿看着那些瓷器看着那些摆件儿,终于眼扫到了知书蜷缩着身子斜靠在柱子上。

宁儿抬手拉着知画的手,指了指知书,那一刻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裸露在空气中,白晃晃地晃着她的眼,下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的身上竟没穿着衣服。

“公主,妹妹她昨晚看了您一晚上,刚刚才睡了。”知画将宁儿的胳膊塞回了被子里:“公主,您的衣服,是奴婢们给您换下来的。那衣服遇了火已经穿不得了,留在您的身上怕再灼了您的肤所以就脱了。因您的腰上灼到了一点,现上了药,所以还不能给您穿衣。”

我的腰上灼到了一点?可是我怎么不觉得疼?

宁儿诧异的伸手去摸,她想知道伤在了哪里。

“公主,你想摸摸是吗?”知画猜到了宁儿的想法,便拉住她的手。“公主才上了药的,您没法摸,在您的这个位置,不大。”她在自己的左腰上比划了下:“只有巴掌大小,御医说他这药抹上约莫半个月就能好,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还有您脖子上的抓伤也上了药了。你现在就别碰了。”

脖子上的抓伤,看来那女人还是抓伤我了。

宁儿无奈的笑了下,忽然想到了萧煜:他呢?他死了吗?

宁儿看着知画,张了嘴,嗓子里发出难听的嘶哑声:“他…呢?”

“他…他没事,不过也像是灼了嗓子,现在在大殿里的吧,先前就是他叫人来把咱们抬出来,又送到这儿的,也是他叫御医来看的。”

宁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诡异着一种感觉,谈不上是失落还是安心,有些怪怪地。几个呼吸之后,她才无奈的在心中感叹:为何这个魔鬼还不死呢?

宁儿心里幽叹着,忽然想起落霞来。

落霞呢?落霞哪里去了?

她四处张望,她伸出手去拉知画的手:“落…”

“公主”知画打断了宁儿嘶哑的声音,她用手捂了宁儿的嘴:“公主别问了,落霞姐她,她见你昏死过去后,撞了柱。已经,已经烧死在那,在那宫里了…公主,人各有命。现在你要好好的才是,不然,不然我们可无法对落霞姐交代。”

泪在流淌,宁儿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落霞…落霞…

心好疼啊…

一瞬间宁儿的眼前又是漆黑。

她又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宁儿看到了御医在给她把脉。她默默的,不哭不闹,躲在一张薄薄的单子下静静地呼吸。

从那天开始,宁儿就像木偶一样,给她吃的她便吃,给她喝的她便喝,困了她就睡,醒了她就望着藻井发呆。

每一日,她的脑袋里都是那些曾经在皇宫里生活的画面,每一日,她的指尖都在轻轻敲打着她的床沿。

她在想她的舞,她的心在跳舞。跳着她儿时的快乐,跳着她儿时的心动。

她想起了春。那个男人却有个女人一样的名字。她想了他,一个男人却挥舞着长长的水袖挥洒着属于女人的媚。

她忽然想起了那时舞伎们都在用一个词描述他。

色如春花。

她记得他长长的眉,她记得他那双含烟的眼,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总是舞到最后不是脸上满是若梅般的笑,就是一汪清泉般的泪。而她就在一旁看着,看着他对着湖水挥洒着水袖或折扭着身躯。

她记得,那时她若一直看他,他就会脸红;她记得,那时落霞还说这个男人真美;她记得,他含烟的眼里有着一丝清冷却又夹着一丝默默地关注。

好熟悉的感觉啊,熟悉的不能忽视…对了,就像羽,他的双眸里全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找不到温度。可是却在一瞬间又有着温柔…

春,你和羽有着纠葛吗?你和他…

“吱呀”门开了,有光照上宁儿的眼,她眯着眼睛看着有人在光下显出轮廓。

第二十一章 煎熬

他,是他!他就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在看我吧。

光这样照着,宁儿无法看清一切,可是这个身影她却认得,那是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迈步,走进了殿中。

宁儿也终于看清了他。

用金线绣出的龙纹锦衣将他的身体包裹,很难得。自他夺宫之后,总算是不再裸露着他的胸膛出现在宁儿的眼前了。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宁儿的跟前,知画立刻上前挡在了宁儿的身前,可宁儿却看见她在颤抖。她伸出了手扯了扯知画的衣角。知画紧张地回头看向宁儿,宁儿对她微笑,然后摆手示意她让开。

知画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恐惧,可是宁儿也看到了她的身体有了一点轻松。

宁儿笑着摆了手,知画则退开来,没有再站在他们之间。

谁不会怕死?谁不会去怕这个疯子带来的恐惧呢?她会怕,我也在害怕,可是我知道,她没必要再出来牺牲了,落霞已经是为了我赔上了命了。父皇,母后,是不是我们都是害人精呢?不,是我,是我是害人精。当初是我随口说出的誓言,却依旧我行我素,是我连累了大家,连累的父皇您被谋朝的人杀戮,是我连累的母后自杀,是我连累的弟弟妹妹还活在惊悚中…

宁儿正在心中感慨,却看着他伸手摸上她的脸,她没有扭转,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她安静的待在那里。此刻她就是一具还在呼吸的尸体,等待着他将要对她去做的一切。

身上地锦被被掀开了。宁儿几乎不着片褛地身子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裸露在他地眼前。

又想要占有我吗?

宁儿突然有些想笑。想笑他是个傻瓜。因为他没有夺走她地第一次。让她把它给了羽。虽然那时地羽是没有心地。可是比起给萧煜。她倒觉得这样很好。

有发烫地手摸上了宁儿地腰。摸上了那裹着药地地方。那里覆盖地是她身上唯一地布片。

萧煜慢慢地用指围着那块布。转悠。转悠。身子也越来越低。最后他在宁儿地腹部用他柔软地唇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后那手指离开她地身躯。将那张单子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宁儿地身上。

怎么?他竟如此好心放过我了吗?宁儿吃惊地睁开了眼。却看见了一双懵懂地眸。

懵懂,惊讶,迷茫,他们就这么互相凝望着,直到他站直了身子,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刀。他将刀慢慢地靠近宁儿的脸。

知画和知书惊骇的声音提醒了宁儿。

怎么?你难道是要割伤我的脸?

就在宁儿的吃惊中,他的小刀却是一转,割下了一缕她耳边的发,而后他捏着那缕发放在他的鼻翼下面,慢慢地转了身子,走了。

他究竟是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割我的发?

宁儿看向那两姐妹,可她们一样的不解。

这时有个太监带了几个人进来,他们捧着一身红衣进来了。

难道又是血红色的舞衣?宁儿心中厌恶着看着他们将衣服打开。

那是一件非常好看的褂裙,那是女子结婚时穿的衣裳。宁儿完全迷茫了,她根本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知画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因为那些太监竟拿着那褂裙朝她身边的知书走了过去。

“做什么?皇上有旨意,前朝长公主乐长宁已经身亡,命奴才们给她穿上婚嫁褂裙,好让她安心上路啊。”那太监扯着嗓子回答着。

“可是,可是那不是公主,那是我妹妹知书啊?”知画将知书挡在身后大声的询问着,提醒着。

那太监一笑,慢慢的说到:“知画姑娘,你记错了。知书姑娘前些日子和落霞宫女一起烧死在安乐宫了。”他说完就有两个太监开始拉扯起两人来。

于是整个殿中全是充满了惊恐的哭嚎声。

“你们给我住手!”宁儿奋力地开了口,这些日子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嗓子还有一点点嘶哑,声音也不动听,但是她的嗓子已经不会痛了。“你们不要为难她们,你们明明知道我才是,来吧,拿来给我穿上,回去告诉他,谢谢他还记得我十二岁时对他说过的话。”宁儿咬了咬唇,自己坐起了身子。

宁儿记得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对他说的。她一直都喜欢红色的衣服,所以她曾和公子煜说过:如果将来老的要死了,她也希望能穿上红色的褂裙像新娘子那样进棺材。她还记得公子煜问她是不是就因为她喜欢红,她则是害羞的告诉他:母后说过,女人只有在成亲的时候最好看。

“舞衣,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你看着就是了。”他的声音从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