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他竟叫我这个名字?

宁儿看着殿门处的空荡大声地吼道:“看着?我为什么要看着?咳咳。”吼叫让她的嗓子又疼了下。

“因为你只不过是个舞妓,一个跳舞的妓女罢了!”他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殿门口。“朕现在要做的是完成她的心愿,这是前朝长公主的意思,朕希望长公主能记得朕的这份心意!你们都给朕快点!”他不耐的命令着那些下人。

于是有人拉扯着知画不让她动,有人给知书套上那红色的褂裙,也有人按住了宁儿,将她按在床上,让她只能低声咒骂和哭泣。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放过她们吧,你要我如何都可以。够了,够了!你不要这样…”宁儿重复着,呐喊着,可惜她的声音即便是响彻整间殿堂,却也无一人在意。

知书终被套上了褂裙拖了出去,宁儿听着那惨叫的哭嚎,心中悲鸣。

“你,想死吗?”他在问她。

宁儿拼命的点头:“我想死,我求你杀了我吧!”

“那我叫你的弟弟妹妹,还有她给你一起陪葬可好?”他指着知画对宁儿说到。

什么弟弟妹妹,什么知书知画,我现在真的不愿再去想,我就想死,真的想死…可是,可是我不能…

“你放了她们吧,我随你还不行吗?我随你,随你想将我如何,即便…总之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是的,我随你好了,哪怕你现在就扑上来,在众人的面前要与我那般。

宁儿此刻已经一颗心在死灰中悲戚。

“我给你安排了更有趣的事。哈哈!来人,给她穿衣,带她去!”他大声命令着,那原本按着她的太监们将她身上的单子掀掉,开始七手八脚地给她穿衣。

果然是红色的舞衣,可是却如纱一般的轻薄,不止是袖,而是整个身子都是。

“舞衣,如果你听话那她们就会没事,可是你不听话的话,她们就要为你死,这次你让朕的头上多了一个印记,所以相应的要死掉一个。可是有下次的话,我会让她们死的更多。”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把知画要如何?你放了她,放了她吧!”宁儿根本不在意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她只是不想身边的人再去为她受罪。

“她,她就要为你上路了,她要代替你躺在原本属于你的棺材里啊!哈哈哈哈,给我把知画先关起来,你们赶紧给她穿好,带她去!”他大声命令完,就转身离开,但一句话却留在空中。

“舞衣,你不可以爱上任何人,否则我要煎熬掉你的心!”

知画被拖了出去,宁儿可以听见她大声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就因为你们曾是我身边的丫头吗?

不可以爱上任何人?萧煜,这是你新的威胁,对吗?煎熬?难道你现在不是吗?

宁儿苦笑着,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想要前行,可是腰腹上的痛却差一点让她腿软了。

几次停步再移步之后,宁儿终于适应了这份痛楚,她迈着步子跟在几个太监的身后,听话的离开。

一路慢慢地前行,宁儿想着会是什么在等待着她。漫无目的的眼扫周边,却看到一个人被捆绑在殿外的朝天柱上。

凌乱的发纠结在身前,沾血的衣裸露着肩和乳。而裸露的地方除了青紫还有被太阳暴晒后留下的暗红。

她低垂着头,双脚也是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倘若不被捆绑想必早就会跪坐到地上去。

宁儿迈着步子跟着太监走,眼却扫到了她的手…“啊!”宁儿惊恐的伸手捂上了嘴巴:不!那是没了手的手臂,那里缠绕的布已经变的黑红。

也许是宁儿的嗓子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惊醒了她,也许是她本就没有昏睡,此刻她听到了动静,费力地抬起了头…

“啊~贱人,你个贱人!”她的声音竟比宁儿的声音还要嘶哑了。

可宁儿却睁大了双眼,她实在无法相信她所看到的:这个人不是那天还在我的安乐宫逍遥,还在他身下娇喘的爱姬吗?怎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你…”她想问可是却被身边的太监一把抓着开始拖着走,他们根本不会给她问的机会。

身子被他们拖着前行,宁儿努力的扭头看着她。

她在咒骂着,她的身子在这烈日下抖动。

“乐长宁,你不得好死。乐长宁,你这个贱人…”她就这么扯着嗓子吼叫着,那嘶哑的声音让宁儿的耳很不舒服。

她为何要如此骂我?我不明白。

宁儿真的不明白,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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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舞妓

连拖带拉,宁儿被拽到了宫门前。看着那高高地宫门旁常被自己溜进溜出的小门打开着,她觉得有些惊讶:难道他是要放我出去?

宁儿被推搡着**了宫,在看了一眼宫门之后,她被带上了马车。马车在路上摇晃着,可以听见街道边熙攘的人群里热闹的声音。宁儿的心口充溢着奇怪的未知,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是有什么在等着她,她只能闷闷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太监那一脸猥琐的表情,兀自地惴惴不安。

马车晃荡着,周边渐渐安宁,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两个太监竟拿出一个布袋将宁儿给套了进去。宁儿开始还惊讶着挣扎,可在太监们发话之后她也就安静了。

“闭上你的嘴,又不会弄死你!”

在一片昏暗中宁儿笑了:早知道我不会死的,他说过,他要我生不如死。

布袋套在身上,被似货物一样搬来搬去,几番折腾之后,宁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云妈妈的声音。

“来了?把人带进来吧。”

宁儿在布袋里发愣着,她完全想不到会听到云妈妈的声音。宁儿任他们将她抬着抱着然后丢到了一堆还算柔软的东西上。

片刻后,她终于离开了布袋。几个人簇拥着云妈妈,将宁儿从头到尾的打量着。

“啧啧,瞧瞧这是谁家的姑娘啊!”云妈妈一脸平静地说着反话。

宁儿抽了下嘴角,乖乖地喊着:“云妈妈。”

“呦。还是知道我地啊!难不成你是我坊里地姑娘?”云妈妈说着坐到了一旁地凳子上。

宁儿随即一打量周围: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时被丢进地屋子吗?张妈还说过千万别再到这里吗?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云妈妈地声音提醒着宁儿。她连忙对着云妈妈喊到:“云妈妈。是我。我是舞衣啊。”

“呵。舞衣?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云妈妈地声音冷漠着。好象在和陌生人说话。

宁儿本想问她我怎么会回到这里。可却在听到这话后。无法开口。她不知道现在她应该说什么。

“你这丫头。我是该说你真是好命啊还是歹命!”云妈妈忽然脸上布上了一些好奇之色:“我说丫头。你这七八天地搞了什么鬼?”

宁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云妈妈,她不懂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说?”云妈妈的眉似乎立了起来。

“不,云妈妈,我,我只是不明白您说的意思。”宁儿急忙地说着,这屋内漂浮的血腥气息让她会想起那绑在朝天柱上的女人,让她的背发凉。

“不明白?”云妈妈扯着冷笑说到:“你这丫头这个时候给我装蒜?我看是不是要你知道下我云妈妈的手段,你才说啊!来人,给我…”

“云妈妈!”宁儿立即跪直了身子:“云妈妈,我是真不知道你问的,您给我说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准都说,云妈妈您相信我。我不想受罪,我一定不瞒您!”

“嘶…难道你真不知道?”云妈妈说着放下了胳膊盯着宁儿问到:“你被带走后,关在哪的?”

宁儿愣了愣,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用在牢里来搪塞,可是那样的话云妈妈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她怯怯地回答到:“我被带走之后,给装进了布袋,就像来这里一样,稀里糊涂的被丢到了一件很大的宅院里,那里是哪儿我也不知道。云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又怎么能够回来?”

云妈妈撇了下嘴:“你一带走,蓝家大爷就去了官府讲明了因由,还送了礼,按说你也就该出来了。可官家老爷前脚送走了蓝家大爷,后脚就翻了脸,不认了。第二天没把人送来不说,一连三天是即不放人,也不见蓝家大爷。后来,那位蓝家三爷好像回了山庄,而蓝盟主则亲自出马去拜会了官家老爷,官家老爷才算是给了面子,可是依旧不放你,只说这里面有蹊跷,还说了被你伤的那位是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不松口,他也不能放,只能等着看。我们都以为这下你死定了,偏隔了一天,官家老爷叫我准备一百两银子三天后来接你出来,说是那位爷顾忌名声撤了状子。这时我去和蓝家大爷打了招呼,也得了银子来缴,可是蓝家那位三爷却说你根本不在牢里。而我今早接到官家的信儿,要你从此做个舞妓。我说,蓝家几位爷为你忙活我倒觉得没什么,怎么蓝盟主都这么上心了?这几天可没少叫人来打听,还有,好生生地官家怎么就要你做了舞妓,耽误老娘的银子?”

宁儿听了云妈妈的话,大体是明白过来这些日子这边都发生了什么,于是只有应着话小心地回答:“云妈妈,蓝家三爷曾在我进宫前与我相识,只是那时小,都快要不认识了。这次我能获救,大概就是蓝家…您说的蓝盟主我不认得,但是他是蓝家三爷的爹吧?我记得蓝家大爷曾说三爷和他爹说说的话,能救我出来。”

“哈,是吗?”云妈妈鼻子一搡:“素来听说蓝家三爷顽劣与蓝盟主有些隔阂,这蓝爷一求,蓝盟主问问意思下还差不多,犯不着天天叫人来问吧?我怎么觉得蓝盟主比蓝家那两位爷还上心呢?”云妈妈说着起身凑到了宁儿的面前:“丫头,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蓝家有什么纠葛?”

“蓝家?”宁儿摇摇头:“云妈妈不瞒您说,我连蓝家是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我是真的赶了巧,那蓝家三爷与我有缘而已。”

云妈妈看了看宁儿,伸手抚摸了她身上的衣料:“你怎么穿着这身舞衣啊?啧啧,上好的料子啊,难道你在牢里给官家老爷跳舞来着?”云妈妈用手扯着宁儿的舞衣,扯着她的水袖。

跳舞?给官家老爷?宁儿有些迷糊的想要点头,忽然想到云妈妈说了“牢里”,她立刻说到:“没,我没在牢里带过,也没见过官家老爷,我就在那院子里舞过,舞给那位大爷看过。”

“啊?那位大爷?这么说你是被押在他哪了?”

宁儿点了点头。

“他是什么人?家里什么官?”云妈妈的眼睛亮亮地。

宁儿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只是想办法折磨我而已,别的我倒什么也不清楚。”

“折磨?”云妈妈捏着宁儿的下巴看了看:“我看你好好的没什么伤啊,难道是…”

宁儿扭了头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心的折磨如何在脸上?

云妈妈忽然嘿嘿笑了,显然她以为是那档子事,于是她倒似是一下子松了口气般地说到:“玩了就玩了吧,他玩了你,这事也就算了了,我还深怕人家是要找我的晦气。诶,那官老爷怎么要你做舞妓了?难不成你还舞给他看了?”

“云妈妈,这个我真不知道。”宁儿的确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只让她做一个舞妓,她甚至心底里猜测着,萧煜是不是给她安排了什么后招。

“舞衣啊舞衣,你进我这云水坊的时候,我给你说过什么话?”云妈妈忽然脸色正了起来,语气也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听,听话,要听话。”宁儿小心的回答着。

“听话?”云妈妈的手抬了宁儿的下巴,“你可真听话啊!”“啪”她对宁儿的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我说过,在我这云水坊给我老老实实的接客,妈妈我让你吃好穿好,你倒好竟敢给我打伤恩客。怎么?你以为你把蓝家两位爷守上,妈妈我就治不了你?哼,我告诉你,这云水坊我说了算。你这么不听话,就该好好知道知道我云水坊是怎么立规矩的。”云妈妈说着起身对身后的人说到:“她这张脸以后还要吃饭呢,别给伤到了,你们让她好好的给我长长记性。”云妈妈说完就要出去,这时她身后的一个年长老妈子问到:“当家妈妈,这丫头,我们下多大的手啊?是留活儿还是不留?”

“下三分手就行了,官家老爷还要她日后做个舞妓,废了我可没法交差。那蓝家的大爷和三爷我看着对她都操心的很嘛,以后还指着从那里溜点银子不是?伤伤皮,摸动了骨,虽说她日后只接点舞的客了,可蓝家的那几位我看着还能有敲头,所以不整那些,不过也要好好给我教训教训她,免得日后这丫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云妈妈说完就出去了。

云妈妈带着一些人离开后,屋里除了宁儿,就是刚才问话的老妈子和两个粗壮的女人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宁儿看着那老妈子脸上的笑,想起了萧煜的表情。

“做什么?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那老妈子笑着回答了宁儿的话,她身边那两个壮硕的女子则走到宁儿的身边。

“她这身衣服可不错,脱了吧,以后她跳舞啊,咱们还能少做一件。”那老妈子坐上了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不,不要!”宁儿挣扎着,可是她却敌不过这两个女人。

她们大约是熟练了,一个扭着手臂将宁儿的身子制住,一个开始解她的衣裳。很快,宁儿被剥了个干净,只剩下束胸和缠在腰上的布。那里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恩?这是怎么了?”在那椅子上的老妈子询问声中,宁儿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你被那官家老爷给玩了?”她在看到宁儿的伤口后歪着脑袋问到。

宁儿没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官家老爷见都没见,怎么被**?她只记得是自己放火烧了自己的宫殿而已。

“鬼丫头,刚才还给云妈妈说没见过官家老爷,你这伤哪来的?谁不知道他就喜欢这个调调。”那老妈子说完一撇嘴,对身边两人说到:“别管她那儿了,弄吧!”她说完就回到椅子那里坐下了。

宁儿被她们拖到那些奇怪的东西跟前,她们将宁儿的手腕塞进了其中一个木头架子顶端的绳索里,然后一拉,手就无法挣脱出来。

宁儿惊恐着,未知的恐惧开始笼罩着她。

“咯吱,咯吱”她们在摇动着木架,她被拉离了地面,然后双脚被她们打开也套进了另外一个木架的绳索中。

宁儿紧张地看着她们将那绳索拉紧,看着她们竟相互对望着笑了。那一刻宁儿的心都绷紧了。

“砰砰”有敲门声。

宁儿的呼吸一松,她急忙看向门口,她希望是有人来救她。可是她看到的是一个龟公送进来一个竹蒌。那人还瞟了她一眼,毕竟宁儿这几乎无遮盖的身子就这么呈现在那人的眼前。

羞耻,恐惧,无助。宁儿提着心,屏着呼吸,看着他将竹篓打开。

“嘶嘶”这恐惧的声音穿透了她的耳。

“蛇!”宁儿看着那竹篓里的东西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你怎么拿这个过来了?妈妈说了不整这些的。”老妈子拧了下眉。

“妈妈说吓她一吓也是好的。让她先长长见识,下次要是再惹出事来,那就直接整这个了。”龟公说着,手上带着皮套子将那竹篓中蜷曲的东西从里面拿了出来。

宁儿看着那细长如绳的蛇身来回卷曲着,她在抖动,她无法抑制恐惧的蔓延。

冰凉凉的蛇被放置在宁儿的身上,虽然她的腿脚被绳索套着,可是她依然在抖动,她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求你们,求你们把它拿走!”但是她们一个个都对着宁儿笑,笑的和萧煜的表情一样,似乎享受着什么。

“不要乱动,乱动的话,它咬到你,我们可没办法。把自己绷直点,别乱动也别大叫,你要是吓到它,它可是会咬你的!哈哈!”那龟公一脸**的对宁儿说到。

他松开了蛇头,退开了。宁儿屏着呼吸看着那蛇在她的身上盘旋,那猩红色的舌和那黑色的眼,就在她的眼前晃悠。它那冰凉的腹甲摩挲着她的腿,它盘在她的身上打量着一切。

宁儿努力的绷直了身子,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抖动,但是被悬掉起的她,要做到这些很难很难。

手和脚在绳索中,身子被这两个木架子拉开了,勉强拉扯成一字型,而那蛇就在她的双腿间缠绕。

她努力的保持着,努力的将身子拉直,但是她渐渐的没有了力气。

“你最好小心点,要是惹到它,啧啧,那就只有怪自己命不好了。”椅子的老妈子靠着椅背悠哉着,仿佛宁儿此刻只是端着水盆立在那里受罚一样,那么的混不在意。

手腕火辣辣的疼,两个肩膀处已经如针刺,还有脚踝处被勒的如同裂开一般。

宁儿开始绝望:她们想让我被蛇咬死吗?什么叫吓一吓?还不如就被咬死的好,反正我已经没了力气了。

“咣铛”门被推开了,所有的人都愣了,包括在宁儿身上游弋的蛇。

是张妈!宁儿的眼睛发亮。

“快把情蛇取下来,你们在做什么?赶快把这丫头取下来,我要带她去换衣梳洗!”张妈大声的命令着。

“张妈,你怎么跑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妈妈可是叫我教训教训她,二狗子也不过是那条小的出来吓吓她,要真是情蛇,她这会已经完了。”椅子上的老妈子拉长了脸说着话。

“哎,好我的丁姐姐啊,我这可不是来搅你的局,实在是云妈妈刚传的话,叫她赶紧着梳洗了出去迎客,那蓝家的两位少爷点她的舞来了。”

--本来是在出现蛇的地方断章的,但是琴儿为了不让大家担心难过,所以写到这里才发,事实证明我是亲妈!来,看我这么好,你们的票票踊跃点吧!-

第二十三章 冷漠

“什么?张大妹子,我说你别来扯谎哦!不是云妈妈说了嘛,要咱们好好教训这丫头的。你说蓝爷,刚才咱们过来前那蓝爷就在的,妈妈可一句在牢里呢就给打发了,这会子你怎么又…”那老妈子一脸的狐疑。

“哎呀,怪我,我没说清楚,点他舞的可不是蓝家的三爷,三爷已经走了,来的是蓝家老爷和大爷,还有官家老爷。她从没从牢里放出来,官家老爷可知道,要不然妈妈怎么叫我赶紧过来啊,还好这玩意儿还没钻,要不然等下可怎么起舞啊!哎呀,快些吧,这老爷们都等着的,咱们可不能去惹事啊!”张妈说着催促着他们抓蛇的抓蛇,取索的取索。

在宁儿被放下后,张妈叫她赶紧穿上衣服,嘴里不段嘟囔这要带她去梳洗。

当宁儿终于跟着张妈离开了那间屋子,穿梭在园子里的时候,张妈突然用手撑着一棵院中的树开始大喘气,连腿都有些抖动。

“张妈?你怎么了?”宁儿的心底泛起一丝恐惧:难道,难道她是在说谎?难道她只是先把我救出来?

“没,没什么,走,回去沐浴换衣,还有梳妆!”张妈摆摆手深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又带着宁儿走。

两人从侧门到了二楼,进了屋子,那里已经有丫头把热水准备好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看着就是了。”张妈将众人打发了出去。“还愣着做什么,快洗洗吧。”

宁儿脱了衣,进了木盆,开始擦洗身上。水流过她腰间的伤口,那早已经结了疤的地方,竟然渗出了血水,将水漾出一丝红渐渐化净。

看来是她们用那木架将我拉扯的了,伤口竟然开裂了。

宁儿叹了口气:“张妈,为什么,我还能在这房里?”她是知道规矩的,像她这样惹了事的还能住进这房子,委实意外。

“那是因为那蓝家三爷花了银子包下了这间房。”张妈摸了摸她地额头。神情有些疲惫。

羽?是你为我包下了这房间?我…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听话。要听话。不要让自己再去那间屋子。你忘了吗?”张妈看着宁儿不悦地开了口。也打断了宁儿对羽地念想。

“我。我那时…”宁儿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出来。她是无法容忍在羽地面前被他侵犯吗?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无论怎样那都好过你去那间房子。要不是我…要不是你运气好。这会儿你怕是生不如死。”张妈说着再度叹气。

“张妈。她们是不是…是要那蛇来咬死我?”宁儿一直没明白那条蛇究竟要做什么。只记得那些人地笑容看着让人发森。

“咬死你?呵呵,咬死你倒好了,一了白了。那蛇叫情蛇,可是专门喂养的,傻丫头,还好你没事,要不然你这辈子算是完了。”张妈的表情很痛苦,她的手使劲的扣着宁儿的木桶。

“张妈…”宁儿有些担心,但是她更好奇。

“很想知道是不是?好,我告诉你,让你知道那是什么!那蛇是这云水坊里专门养的。是用来让女人幽闭的。”张妈说完闭上了眼睛。

“幽闭?”宁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她睁开了眼,看着宁儿:“你总知道太监吧,男人去势为太监,这个你知道吧?”

宁儿点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

“幽闭,就是如同此意,那情蛇,会…会钻进你的下身,然后会嘶咬吞噬你那里的肉,然后她们会在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将它拽出来…等你那里慢慢好了之后,你就无法再接客了,只留着一副皮囊跳跳舞,唱唱曲,任人凌辱罢了…”

“什么,你说那东西,竟要,竟…”宁儿猛的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她看着张妈抖动着身子。此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后怕,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木桶的边缘,再一想到那凉滑的东西竟要滑进她的下体,我就双腿发软,她简直想狂叫:天!

“好了,你快点洗了出来吧,客人可没工夫一直等着。”张妈使劲的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可怕的梦魇,在长出一口气后她看到宁儿一副惊恐的表情,她咬了下唇说到:“现在你该清楚云妈妈的话不是玩笑了?你如果真的不想活着,那你就干脆一头撞死。如果你要活着,就要小心地别去惹她。活着往往比死更需要勇气。”

勇气?死,原来都不可怕了吗?

宁儿的双眼模糊着,她的心慌乱的找不到安宁的路。

“丫头,你听我一句话:现在蓝家不管是三爷还是大爷,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别人都没这个机会,既然你有你要去抓,抓到了,你或许可以逃离这个魔窟。”

抓?

宁儿的眼前飘过了羽那好看的笑容。

擦干了身子,抹干了发,穿上了不变的舞衣,那身血红注定与之纠缠不清。

“丫头,你一会出去,记得一定要使出混身解数,一定要那三位爷其中一个留你过夜,还一定要让爷掏出些钱来,只有让云妈妈觉得你还能给她比一副皮囊挣来更多的钱,她才不会祸害了你。这次不会还有下次,你要她舍不得才行!记住,一定要听话,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后可千万别冲撞客人。云妈妈对不听话,冲撞了客人的人下手最狠。你若不是有一身好舞技,不是有这样一张上容,恐怕今儿等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被毁了。她已经算是对你留了手了。”张妈给宁儿梳好了头,发尾的末端还有冰凉的水珠滴在她的脖颈上。

“我知道了张妈,其实云妈妈好像没那意思要将我…好像是她们要吓我来着…”宁儿努力的平静着自己,毕竟张妈前面讲的已经让她恐惧到无力。

“那些家伙早都没了人性,这次可是小蛇,下次呢?万一有个不小心,你废都废了,一切还有什么说头?”张妈说着放了梳子。

“张妈,那,那留活是什么?”宁儿忽然想到之前那老妈子和云妈妈地对话,问起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