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蓝家的人情别人是觉得稀罕,可惜我不稀罕!”容艾仰头笑着说完,拍了手,立刻就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以破窗,冲门的方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们一入屋内,立刻兵器开阁,拿着架势盯上了蓝

蓝云眼扫了下众人地打扮,眉是皱地更深。

“蓝家小子,你看,本大人需要你们蓝家的人情吗?”容艾依旧是冷言冷语,但并未转身,而是冷语到:“本大人可不是次次都不计较地主儿!”

宁儿一听,立刻冲到蓝云跟前说到:“大少爷请你离开,我已经被兵部尚书容大人包下了,你在这里只会打扰我们,还请你离开吧!”

“你…”

“大少爷,舞衣承蒙你们兄弟几个看的起,只可惜,舞衣注定是风尘女子。不赎不卖您不也清楚吗?我是做不了什么清白女子的,麻烦你们出去吧,我的事不用你们再过问,舞衣这里多谢了。”宁儿说着便动手推着蓝云口中说着:“你们快出去,都出去,我要陪大人!”

蓝云看着宁儿推着自己。他点点后退,他看看那些周围的那些侍卫般的人,又似乎不甘,而此时宁儿轻声说到:“走吧,求你!”

蓝云终是一甩袖子出了屋,很快云妈妈就对着容大人说了抱歉与感激的言语后,就带着龟公离开。

“啧啧,好一出舍不得啊,你这么快的推他走。是不是怕我会动怒杀了他?”容艾说着转了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宁儿。

“大人,舞衣被你包下。是事实。”宁儿说着转了身,也不管屋里还有侍卫,就冲到了桌前,拿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你这是做什么?”容艾皱着眉问到。

舞衣咽下口中地酒水,看着容艾说到:“陪你,喝酒!”

喝酒该是花前月下,该是一件乐事,瞧你,哎呀。这里可成了这样,喝酒也不会有好心情,未免麻烦,得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喝个够!“容艾说着,转头对着一个侍卫说到:“这里交给你处理了。”说完,忽然一个转身就到了宁儿的背后,还不等宁儿的反应,就点了她的**道。宁儿手中的酒壶啪嗒碎裂于地,人却已经被容艾抱起,然后也不走正门,而是从后窗里纵跃而去。

蓝云皱着眉,步行急速,如风一般在街道上急行,很快他追上了在前方闷头走路的蓝颜。此刻他正不时地挥舞下铜剑空砍两下,月光下的他明显的是在发泄着闷气。

“二弟!”蓝云叫着他的同时已经急速奔至到他的身后,一把拉住蓝颜之后张口就说到:“二弟。你怎么会在云水坊?”

蓝颜看了蓝云一眼。低着头说到:“没什么,想去就去了。正好碰上。”

“胡说!”蓝云说着一把扯了蓝颜拉到了街道的边上,轻声说着:“你从来都不到这些地方的。要不是因为你那情况,你连那些人碰都不想碰,你会来这里?而且还来的这么巧?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蓝云地问话让蓝颜抬起了头,他看着蓝云撇了下嘴,有些闷气地说到:“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怎么知道的,只不过你跑去看三弟了,家丁找你费点时间,而我正好就在跟前地房顶上看月亮,所以来的比你早了些。”

“想不到你也这么关心起舞衣来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什么舞衣不舞衣的,三弟不是喊了宁儿吗。她不就是三弟一直找的那女人吗?”蓝颜说着就似不悦的要走,可胳膊却被蓝云抓住:“二弟,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大哥,你想我回答什么?我不过是来看个稀奇…”

“二弟,我对你从来都是很好的,你不是有什么也会和我说的吗?我本以为你是为了三弟的事而来,可是看到你这么生气地样子,我想你应该不是跑去替三弟找人的吧?”

“我没帮他找,我就只是去看了下而已,结果正好看到那个女人竟然恬不知耻的躺倒在人家怀里,我当她是无奈,可是她竟然叫我别打扰她和那人的好事,呸,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惦念的!”蓝颜说着一甩手挣脱了蓝云的抓扯:“大哥,你还是劝劝三弟吧,总不能因为她是个什么公主就念着不忘,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如此。”蓝颜说完就提着剑大步流星的去了。

蓝云站在那里看着蓝颜地背影,叹了口气道:“二弟,你不会是对她动了心吧?”

蓝颜的身子一顿,丢出一句话来:“大哥,你糊涂了吗?我怎么会呢?”

“你若不是惦念根本不会如此生气,你那句有什么值得惦念说的是你还是他呢?二弟啊,其实这话我不该说,不过,我还是早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怎么看宁儿,你都要记住,你对她的情感决不能是男女之情!”

蓝颜猛的一回头看着蓝云说到:“怎么怕我和三弟抢?这样的烂货我才不稀罕!”蓝颜说完一转头。大步流星而去。

蓝云看着蓝颜的背影皱着眉叹了一口气后,心中有些担忧:二弟不会是因为宁儿的想像,这心里又不安生了吧。还有宁儿,怎么突然就如此了呢?虽然她在我面前是那般,可是,我不相信她会真的就此自甘堕落。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没理由这样啊。

蓝云想起那个背影,想起那对蓝家不屑地口气,又想到那些突然进来地如同侍卫一般的随从,他忽然有些担心,因为好像蓝家已经和官家莫名其妙地牵扯上了。

是因为宁儿那公主身份吗?可是宁儿哪里是公主呢?还有,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娘不是带她走了吗?娘呢?蓝云想着这些在街道上慢行,此刻已是夜深,街道上几乎没了什么人。城中愈发安静了。忽然蓝云一拍自己的脑袋说了声:“糊涂!”便立刻转身展开神行术,往回急奔。

她一定是怕我们被牵连进去,她一定是因为山庄前血腥的一幕而吓到了。一定是这样的,还有,她能出现这里,娘就应该是在跟前地,只要问她就会知道娘在哪里!蓝云心中想着急速地奔了回去。

云妈妈站在房中撇着嘴看着月娥,此刻月娥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抓着床边,眼中倒是很困惑:“妈妈,容大人呢?还有舞衣呢?”

“哼。你倒关心的紧,舞衣已经被容大人带走了。”云妈妈说着眼扫屋内被毁坏的门窗叹了口气。

“带走?可是出堂?”月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问到。

“是啊,出堂,我都是他留个人来知会的,上来屋里都没了人,就你躺这里。你也是,自己的财神不守着,还推荐起别人,这下好了。人家说了包了舞衣了,我看你今后怎么办!”云妈妈说着就喊着身边的龟公明天找人修理门窗。

“妈妈,容大人可从来没带人出过堂啊,谁不知道他屋里那位诰命夫人背后的家世,舞衣被**去,那不是…”月娥一脸的担忧。

“啧啧,这丫头给你什么好了,看把你操心地,她就是被那夫人一巴掌打死我也认了。看着是个水灵丫头。还以为能给我赚不少呢,结果钱是赚了。事也带了一大堆,她呀还是死了安省,少给我惹事!”云妈妈没好气地说着。

月娥一笑忙凑到云妈妈跟前:“妈妈别气,您何苦说这些气话,舞衣妹妹让容大人包了这不就是钱嘛,这些门窗是砸了,可容大人也一准是留了银子了,只怕还有多的呢,妈妈就别生气了,所说看着是事多,可是妈妈,你没发现咱云水坊的客人们最近多了许多吗?所以啊,云妈妈您就别气了,等舞衣回来了,我帮您多带着她点不就成了?”

云妈妈一笑,伸手点了月娥地额头:“就你是个机灵的,会说话…”

两人正说着愣不妨屋内忽然多了个人,蓝云一把抓了云妈妈问到:“宁,舞衣呢?她人呢?”

“蓝爷,她,出堂了。”云妈妈赶紧应付,这边月娥也忙站到蓝云旁边说到:“蓝家大少,您别为难云妈妈,官家大人要带人出堂,妈妈也是没办法,你瞧瞧这门窗的就知道,我们都是没法子拦的。您就别问难妈妈了。”

蓝云看了她一眼,继续问着云妈妈:“出堂?难道是跟着去了那大人的府里吗?”

“蓝爷您别逗了,客人带去哪,照规矩可是不能问的,老身可答不上来…”云妈妈陪着笑。“哼,我问你,是谁送舞衣回来的,可是一个女人?”蓝云将云妈妈的衣领提了提。

“哎呀蓝爷,不是你们庄子里派人送回来的吗?您怎么还问我呢,哪里来地什么女人,明明是个老头子送回来的啊!”

“什么?”蓝云皱起了眉:老头子?庄里伺候的好像没有什么老头子了吧,就算几个年纪大的也是宅院里的,根本不出庄子的啊!这老鸨说是个老头子,那会是谁呢?色照着水榭流溪泛出层层银白幽光,似是银川倾泻。假山怪石中,长廊蜿蜒,竹桥竹亭起伏,那银波水面上,几朵红瓣小莲带着小伞莲叶在暗吐清香。

一盏明灯急匆匆的从长廊绕过,奔至竹亭,在点起亭中几盏挂灯之后,更有三两的女仆端着酒菜进了竹亭摆在了厅中的石桌之上。

而此时,一倒魅影般地光影在月下闪过,亭中便出现了抱着宁儿的容艾。

“老爷!”几个女仆赶紧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容艾吩咐着,看向竹亭内的躺椅走了过去,将怀里的宁儿放入其中。

“是。”女仆们应着退下。此时也有一侍从送来一白锦披风后,知趣的退去了。

夜已经沉寂,容艾轻轻地坐了躺椅的旁边看着那躺椅中昏睡的宁儿,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摸上了她的眉和眼,此刻他的眼中充盈着迷幻般地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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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七章 彼时入梦(一)

容艾的手在宁儿的眉眼上反复的轻轻碰触,那份小心翼翼的神情倒不似怕弄醒了她,而是好像宁儿是他虔诚的信仰一般。他那深邃的双眼里流露着迷雾一般的神采,好似坠入了心中那一幕幕不可忘怀的画面…

雪粒晶莹带着冰冰地凉意落在他的脸上,稍时而化,他看着眼前风雪中的一片苍茫,双眸中却没有对如此美妙的雪景的震撼与喜悦,只有一片不曾花开的哀色。

身前的紫发男人仰头喝下了一口烈酒,伸手将手中的酒囊递给了他:“来,小子。喝点酒吧,到了雪顶你会更冷的,你那锦裘大氅也未必让你能抗到雪顶上去。”

“我不叫小子,我有名字…”

“你那名字还有用吗?现在你应该是个死人啊!行了少在我跟前矫情了,忘了你那名字也忘了你那些纠缠的破事吧!”紫发男子说着,将酒囊向他抛了过去。

伸手接住酒囊,拔开酒塞欲要喝,但是却顿住了,他看着那被他喝过的带口,皱了皱眉,伸手去摸自己腰上的水袋,但水袋里却已经空空了。

“呵,你那么多计较,你们这些人就是惯了一身的毛病,你既然决定和我一起上这雪山,你那些毛病就统统给我丢掉,看的人只会生厌。”紫发男人说着,一提身边包着鹿皮大刀往肩上一抗说到:“爱喝不喝,你若喜欢喝水,就把地上的雪抓些进嘴好了。”说罢就迈步在风雪中前行。

咬了咬唇,他抓了把雪进口,又猛的给自己灌了口酒。酒性很烈,也不如曾喝过的那些有着美妙的回味,满口的辛辣,只叫他呛咳着流了泪。抬臂抹去眼泪,他装好酒囊,踩着身前那紫发男子的脚印。他跟了上去。

“前辈,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他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紫发询问着。

“不是说了嘛,我想来这里。”紫发男人并不回头,话语懒散。

“可是你说可以带我到世外桃源,不必再理会那些,更不必再伤心介怀啊!但是这里怎么算是世外桃源呢?”他问着并抬头看了看前方那座山峰。一片雪色将山峰打造成冰川之颠。

“哈哈。小子。世外桃源难道一定要有花有草。还有莺歌燕舞不成?”紫衣男子说着伸手指了那雪峰:“那里有最美地一切。让你不再受世俗地缠绕。那才是世外桃源!别废话了。快跟上吧!”紫发男子说完就加快了步伐。好似那阵阵凌冽地寒风吹在他身上就如同三月春风一般地享受。

他咬了下牙。猛冲了两步到了他地背后。老老实实地踩着他留下地雪窝子。步行艰难地跟着前行。小子。你倒是精地很。知道我背后无风。可是你既然来到雪山。怎么能不吹吹着雪山上地风。这风会让你拥有刚强地体魄。让你拥有一副钢筋铁骨!哈哈”紫发男子说着。一把将他从身后扯到了一边:“走吧。一起和我迎着风。前行!”

紫发男子轻声笑着。但脸上那份强硬地感觉却没有一点柔和。他看着那份强硬地容颜。忽然明白属于自己地以后地日子将不再是那般悲戚地日子。

当他被拉着终于爬上雪峰之顶地时候。一座高高地呈现出冰色地庄园竟矗立在眼前。他刚惊奇地要问这里怎么有这么一处庄园时。一股气流从背后掀了过来。他站立不稳而倒地。于是一抹黑白交织地影子若鬼魅一般从他头顶闪过。而后落在了身边紫发男子地胳膊之上。

他抬头看着那大约有半米长地家伙。那似弯钩一般地喙。抖了一下身子:“鹰。这里怎么有鹰?还。还这么大?”

紫发男子唇角一撇说到:“你当鹰都是你那院落里地地雀鹰吗?这是苍鹰。雪域森林是它地最爱。”紫发男子说着。伸手摸了下它地雪白地背。然后从腰间摸了什么吃地。送进了它那黑色脑袋已经张开地嘴巴里。

“雪儿,去报信儿吧,说我来了!”紫发男子说着,一抬手。那苍鹰便忽闪着翅膀往庄园后的山体而去。

“走吧。”紫发男子说着,一手抓了他起来。连拉带拖地进了那蒙着厚雪的山庄。

庄里的布局极为雅致。处处都体现出这里的华贵。他看着周围的一些摆设,不禁好奇着这地方倒底是个什么地方。竟是这般的精致优雅。

“你是打算跟我去四处看看,还是就在此处歇着啊?”紫发男子将身上的包袱丢到一张蒙着鹿皮的床榻上,回头问着他。

“我跟着你。”没有任何犹豫的答案,从跟他出来地那时起,他就已经没别的选择了。

“那好,小子,我带你见识见识。”紫发男子说着,一笑伸手抓下了他身上那硕大的包袱往床榻上一丢:“跟我来!”说完便走到一张挂着山水墨画的墙面前掀起了画卷来。一个小小的机关显露了出来,他伸手一抓,“喀喇”一声,旁边的一面墙就转动了起来,然后露出了一条道来。

他看了看那秘道,黑黑地。

“小子,敢进吗?”

“跟着你有什么不敢。”他倔强的昂了下头。

紫发男子看着他一笑,忽然神色十分认真的抓着他的双肩说到:“小子,我再和你说一次,跟着我,就是与天下人为敌,你不后悔?”“你说着与天下人为敌,可我看到地却是你三番四次地救人,可那些要我死的人呢?平日里又是如何?我既然跟你出来了,如你说地,世上我已经是个死人,那么我就是和天下为敌又有何不可?”

“你知道的,我可是魔,一旦和我进去,你从此也将是魔。”

“那我就做个魔!”他咬着牙说着。

“哈哈,好!”紫发男子一笑拉着他进了秘道。

“喀喇”一声身后的墙在他进了密道后自然的合上了。紫发男子拿出火折子吹了一口,伸手去点燃了旁边一个小小地东西,刹时一条火线蔓延,整个密道都亮了。

他看了下,原来密道一路上都有一个暗槽,里面也不知是装了灯油还是什么,竟是一点,便一片透亮。

“走吧!”紫发男子拉着发呆的他便顺着密道而行。密道上有很多岔路口,没走几步就要做次选择,紫发男子拉着他却是轻车熟路,几番曲折拐路之后,他都有些蒙了,明明感觉是走过的路却偏偏有了变化,令他十分糊涂。当他完全已经记不清出路的时候,他的面前却豁然开朗,竟是一座地下宫殿呈现在他的面前。

藤蔓清萝,岩壁石柱,硕大的殿堂里竟燃着火把灯盏,一张石椅高高地在一几阶阶梯之上蒙着白毛虎皮。他愣了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向紫发男子:“这,这什么和地下宫殿似的。”

“这本就是地下宫殿,这是我的宫殿!哈哈”紫发男子一笑,忽然身似幻影一般一闪,竟是急速的到了那石椅跟前。

他还没来的及说话,竟是刷刷地眼前似是出现了很多身影,眨眼间,眼前竟多了好些人。而此时地下宫殿内忽然人声鼎沸,一些人从四方涌了出来。

“教主!”

“教主您回来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都带着激动与恭敬,他看着众人十分秩序的站在一起,向着那坐在石椅上的紫发男子行礼。

教主…怪不得他会那么有霸气。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想笑却不能笑的感觉,因为他很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哈哈,大家都起来吧,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可都好?”紫发男子和众人寒暄起来,似乎一时忘了他。他就看着那些人的神情,心中叹了一口气。

“教主,这位小兄弟是…”有位长胡子的老头看着他问到。

“他是我带来的一个小子,我瞧着资质不错,想着春儿一个也委实无聊,给她寻个伴吧!”紫发男子随口说着。

那长胡子的老头闻言,走到了他的面前仔细打量之后,又抓起他的胳膊捏着手腕在手中闭了眼。他不安的看向了紫发男子,可是他却一笑,对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说到:“你带他先去见见春儿吧!”

那中年男子走向他的时候,老头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腕,微笑着看那男子带他出去。

“喂,前辈,我…”他不安地相问。

“你和他去吧,先四处看看。”紫发男子交代着挥了手,他只好跟着身边的人出去,而就在他跟着从另一个门洞要离开时,他听到了那老头与紫发男子的言语。

“教主可是为圣女寻的他日夫君?”

“这个谁知道呢,我希望是。不过春儿还小,看她的样子难说。我希望她继承了魔血,能有一番作为,不过她到现在都还没开窍,我是真的很担

他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有些无奈的话语,那时候他只是好奇,一向霸气的他原来也会如此的无奈。

跟随着那人行路,那中年男子笑问到:“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今天多大了啊?”

他抽了抽嘴角说到:“我,我叫,我叫容艾,今年十一岁。”

第二卷 若妖娆 第八章 彼时入梦(二)

他跟着那中年男子七绕八拐之后,竟是离开了山洞,出现在了庄园里。不过他立时就惊奇的张大了嘴巴。先前那一片挂冰雪松和那些雅致的披雪楼阁,竟然没了银白的外衣,此刻竟是木色墨绿,锦画灿烂。他惊奇的看着眼前这已经成为春色的山庄,完全傻掉了。

“前,前辈,这雪呢?这怎么变成这样了?”

“呵呵,小兄弟,你仔细看看,这可不是你先前看到的山庄了!”那中年男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山石洞门:“小兄弟,我们已经穿过山壁,到了雪山的另一侧,你想不到吧?那边是雪山寒冰,这边却是翠竹鸟语。呵呵。”

“什么?”他惊呆了,他没想到,原来一山的两侧竟是两种季节:若是这样,这里倒真是世外桃源了吧?

“容艾小兄弟,教主带你来,还带你进了我们的议事厅,看来是打算让你在雪山上待下去了。这里可是我们落雪庄园的后部,如果不是咱们自己人,那是谁也到不了这后庄的。走吧,我带你四处看看…”中年男子正说着,忽然就听到后庄内一声吃痛的叫喊声,他一顿身子说到:“走,我们先去看看。”说罢扯着容艾就走。

他看着从身边擦肩而过的一处处竹房木楼,发现无论是哪一间都带着一股精致的味道,好像每一间都是精心的杰作。这种熟悉的感觉回荡在心口,多少让他有些怅然所失。

前方刚出现一片空地,他还没来的及看清那空地上的人。

“啪”一声脆响敲在了他的心上,他转头看去,竟看到一个垂髫女童手执一条黑色的长鞭抽打在地上,而她身边正有一个小厮般的人翻滚了身子躲了去。此时一个满脸皱纹,甚至有些黑面的老头子口中喊着:“这次慢了,再来!”

“可是快了会打到他的!”那女童有些稚嫩地声音响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是不满的委屈。

“就是要你打到他,像先前一样!”那黑面的老头十分严厉地说着。伸手指了身边的几个小厮说到:“你们要尽可能的躲,被抽到地,今晚就没饭吃!”

几个小厮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都有些麻木般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拿手拿鞭子的女童,一个个都十分的平静。

“还是你去!”黑面老头指着那刚翻滚躲过鞭子地小厮命令着。

那小厮乖乖地起身走了过去。对着那女童一弯腰。竟是摆出了一副要打斗地架势。

那垂髫女童一边缠绕着鞭子。一边撅着小嘴。一脸地不快。

“圣女。您就打吧。小地被抽一鞭子都没关系地。”那小厮奇怪地出声劝着。

“可是你会没饭吃地啊。”女童轻声地抱怨着。

“可是你您要是今天练不下来。您也没饭吃地啊!”那小厮说着再次劝着:“圣女。您就赶紧开始吧!”

“哎。”小小的女童叹了口气,竟是闭上了眼眸。那小厮立刻一个跳跃朝一边闪去,刹时就见那女童手臂一挥,那黑色的蛇鞭便贴着那小厮的背骨打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哼。你以为你瞒的过我?能打上却偏偏要心疼这个忧虑那个,你既然担心他们吃不到饭,而宁可饿自己,那么好吧,今天你和他们一起没饭吃!”黑面老头说着,就起身欲走。

此时那些先前还麻木的小厮都是一脸的痛苦。

“铁面长老,我打还不行吗?”女童无奈而委屈地声音响起:“我打就是了,只是您不要不给他们饭吃,他们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我立刻打,铁面叔叔,您不是要我练辨位嘛,这样吧,如果我要他们一起上,我统统都打到,您就都给他们饭吃好吗?还有好吃的!”

“统统都打到吗?好,不过,一鞭都不许落空!”那黑面老头说着。又坐在了躺椅之上。

“哎。你们都上吧!”那女童说着抬手将鞭子一扬,迅速地转了几下手,那蛇鞭便缠绕上了她的手臂:“来吧!”说着她就闭上了眼。

这时那些站在一边的小厮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有些人立刻就朝她奔去,有些人则借着机会往一边跑,但那小女孩则和睁着眼一般,手中鞭子一甩,接二连三的脆响与吃痛的呻吟交叠,待小女孩守住阵势的时候。竟是每一个小厮都抱着身上一处叫痛。

他惊讶的捂上了嘴巴。这么一个垂髫女童竟然如此的厉害!

“铁面叔叔,可以了吗?”小女孩看着那黑面老头。小心地问着。

“哼,一共七个人,你就有两个没打到。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以为随便抱着一处就能哄过我吗?统统没饭吃!”黑面老头吼着就起了身,而这是一直站在容艾身边地中年男子,立刻走向那黑面老头口中说着:“诶,老黑,我看着圣女今天练的不错了,就这么眨眼功夫都能打到五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今,就叫他们都吃吧!”

“哼,你怎么又来说好话了!教导的事没在你身上,你就说风凉话吧你!”黑面老头完全不买账。

“我知道你是着急,可是自古道欲速则不达,圣女不过才五岁,试问那个五岁女童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她不过和你修习了一年,都能辨位挥鞭,老黑,你知足吧!”中年男子说着一抬手对着那些小厮说到:“你们都下去吧,今天都有饭吃!”

“你!”铁面老头瞪了中年男子一眼,却并不继续说话,那些小厮们则立刻是口中谢着跑了去。

“别黑着你那张脸了。”中年男子拍了下老头的背。

“你懂个屁!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是第一次展现的时候了,我答应教主要在这之前教会她全套的鞭法,可是她呢,一天拿出去舞的时间就占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虽是认真了地,可是不是心疼这个就是心疼那个!带她去林子,舍不得**物。叫她抽人下不了手。我这鞭法又不是剑法,先练个套路。她必须学会制动…”

“好了,老黑,你这些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放心吧,圣女明白你地苦心,她会认真练的。对不?”中年男子说着看向了那拿鞭子地女童。

女童呵呵一笑说到:“苦药叔叔说地是,春儿知道,春儿会用心的。”

那黑面老头撇了下嘴,并不接话,而是指着容艾问到:“这小子是谁?”

“这是位新来的小兄弟,看意思,应是教主为圣女物色的…”

“教主?教主回来了?”黑面老头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是啊,雪影迎了他,挨个报信。你却没来,我就猜到你一定是在教圣女没能注意到呢,这不赶紧过来喊你。教主在大厅呢,你快去吧!”

“好,我这就去!诶,你说这小子是教主为圣女物色的那位?”黑面老头盯着容艾问着中年男子。

“恩,邢长老已经把过他地体脉了。看他默许的意思,应是认可了,老黑,也许从明天开始。你还要多教一个了。”

“他最好别叫我失望!”黑面老头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诶。老黑,你等等我啊!”中年男子说着,转头对着女童说到:“圣女,这是新来的小兄弟,以后他会陪着你玩的。”说完一拍容艾的肩膀:“你陪圣女玩玩吧,晚上了我再和你详说。”说完就喊着老黑,也大步的去了。

容艾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红衣,手拿黑色蛇鞭的女童,有些不知所措。而这时那女童看着他淡淡的一笑,轻声问着:“你也是被他们抓来地吗?”

“抓来?”他不解的看着那女童,他不懂她怎么这么问,于是下意识的说到:“难道你是被他们抓来地吗?”

女童看着他点点头:“恩,我是。你呢?你不是吗?”

他看着女童有些凄色的一笑:“我是自愿来的,一场大火,让我决定了离开。”他说着,想起了那场大火,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在那火海之中。

“火吗?看来你和我差不多。我娘就是被火烧死的。你也是吗?”女童问着歪了脑袋。

“啊?你娘是被火烧死的?她怎么了啊?”他惊呆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他们好多好多人说我娘是妖怪。把我娘捆在木桩子上给烧死了啊。本来他们还要抓我的,结果我被另一个紫头发的妖怪给抓到这里了呢!”女童说着一耸肩:“可惜我好多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这个。你呢?也是娘是妖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