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并不言语,只瞪着容艾。

“因为你这个娘!我回来本无意争回江山,只是母妃的仇要报而已。赋,他也知道我无心政治。只渴求我能帮他稳固江山事而已。可是,你做贼心虚,你怕我是来夺了江山,所以你不单手段种种,你还激怒了我。现在。我夺下了这江山,你一定很心痛吧?费劲了心机,到头来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害死了你地儿子…”

“不!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是没有害死我的母妃,还是没有烧死我?对,你当然没有,你若有烧死我。那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鬼了…哈哈!”容艾笑着。忽然手抓上了铁栅栏摇晃了一下。

贺氏吓的一个起身向角落退缩,当看到容艾只是晃动了铁栅栏而无法进入时。她的脸上终于是浮现了一丝缓和地神情。

“告诉我,我娘当年被诬陷。是不是你安排的?”容艾盯着贺氏,低声地问着。

“我安排什么?当年是你娘她自己行为不检,才…”

“喀喇”一声脆响,容艾手里的铁栅栏,竟被他生生掰断了一块下来!贺氏的脸色大变,人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你怕什么?若你没做亏心事,你有什么好怕的?”容艾说着,接二连三地掰弯了跟前的铁栅栏,一猫身,竟走进了囚牢中。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当年如何陷害我娘,我也让你尝尝滋味!”容艾说着两步到了贺氏的跟前,对着贺氏的穴位一点,然后扯着她往地上一丢,就开始伸手慢慢地摸向她的衣扣。

“你,你要做什么!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呵呵,你叫吧,不会有人来地,他们都喝酒去了,没人替你看守着。看我多好,至少还让你喊的出来,给你求救的机会,而你当年做了什么?你叫人给我娘吃了哑药,她就是想喊也喊不出!”容艾说着眼里就满是仇恨的光火:“她就这样被人扒光了衣裳,和你安排的侍卫躺在一起,被我父王看到。而后那侍卫逃之夭夭,我娘却被恼怒地先帝乱棍打死!她到死都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一句!对吗?太后?”容艾说着身手解开了她衣颈处的锁扣。

贺氏突然停下了叫喊,她看着容艾,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你是不是纳闷我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容艾说着身手摸上了她第二个锁扣:“这个等会再告诉你,我只问你,我说的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当时这事我都不在场,怎么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何况,我根本没害过淑妃…”贺氏咬牙辩白着。

“没有?呵呵,你以为你不在就可以证明不是你?你当我还是当初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容艾说着解开了贺氏的第二个锁扣说到:“得,我看在你年纪大地份上,不如帮你一起回想下吧!”

容艾说着收了手,盘坐在了倒地地贺氏身前,看着她露出的脖颈说到。

“你当年还是贵妃地时候,我娘只是一个卑微的才人。你家世高贵,朝中也有你掌握地势力,你一直暗中把控着整个后宫,决定着所有人的起落。皇后少于皇上同寝,一直无出,你虽频频有孕,却生下的是两个帝姬。你得皇上独宠。在宫中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就连皇后都形同虚设,如在冷宫。你不但盯着后宫所有人的肚子,更是注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如果他幸了谁。他前脚走,你后脚就送上一碗药汁,叫他人无可落种。但是,你防地再严密,也有防不到的时候。你省亲的那日,皇上不但在何昭仪处留宿,还在午日十分遇到了被封才人,却从未被宠幸过的我娘艾氏。”

贺氏看着容艾,咬了下唇。

容艾一笑说到:“你一直掌控着。我娘那样的美貌根本没机会得见皇上,可是不期而遇,却让皇上在花园里,就幸了我娘。何昭仪是知道一切地,却因妒我娘美色。令敬事太监不曾记录。不过,却因祸得福,没被你察觉而喝下药汁。大概天也可怜我娘,她孕我,不曾有什么过激表现,只是有些贪睡罢了。饮食欠佳的她,面色憔悴,加之腹部变大还是惹人关注。你叫你的丫鬟来查。却不知,我娘曾救过那丫鬟一命。她为了报恩,欺骗于你。说我娘腹中生瘤,命不久矣。你叫人将我娘丢在偏远的掖庭角落,不闻不问。不久后,你也有了身孕,从此你只关注你的肚子,却忘了我娘。可是你没料到,我娘有孕,她生下了我,而且还是在皇上寿辰之时!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监报告我娘在产子,一直忍辱负重地皇后陪着皇上去看了我娘。我降生了,是个男儿,皇后在皇上的高兴中,将我认了干儿,我娘也成了淑妃。而你却什么也做不了了。”

“一个月后,你也终于生下了儿子,可是赋却是在我之后,我不但为长,加之皇后垂青,让我娘亲那卑微的身份得以被无视,于是我被大家都视为皇位的继承者,众大臣纷纷要皇上立我为太子。不过,你的确有本事,一面以敬事无录来疑我地真假,一面大肆渲染我娘的身份卑微和花园与帝王行事,说我娘是狐媚之举来谗言我娘。三番五次的较量之后,长幼有序,父皇他依旧要立我为储。你便说什么治国以才而论为上的话,让父皇决定在我和赋十岁的时候考究学识,而定太子。赋与我一起玩到大,尽管你们是斗来防去,我却和赋毫无间隙。十岁地那场考究之前,你以为叫我们不紧张为由,请来学士大臣为我们请考,可惜我那时太过天真,不加防范,是有问必答,而你在看了记录后,知道我的学识在赋之上,忧心忡忡的你,便立刻设计了这样的阴谋,让我娘背负污名而死不得申辩,而我则被牵连关进了行宫别院。”

“你以为我从此就告别了太子之位,于是对我也不再操心,那些下人们也开始对我不闻不问,可是你却没想到,父皇却常常借着处理政事为名,半夜里到行宫别院来瞧我,我与父皇对弈,论事,谈词让父皇大为满意,于是半年之后,在你以为父皇要封赋为太子的时候,父皇却接我回宫一起在殿堂之上相辩。赋输了,父皇下旨定我为太子,你见你的打算统统落空,便立刻叫人胁持了太傅一家大小,逼太傅上奏,说是他泄露题目于我,使我早备下答案种种以此赢赋。父皇一直都信任太傅,加之对我期望甚高,当时气愤的他不假思索就将我再次囚禁于行宫,而你这次却想置我于死地。”

“哼,你说的,我不懂。”贺氏转了头,不看容艾。

“我在行宫里困惑不已,我不明白太傅为什么会说假话陷害我,于是我开始了感受到背叛地滋味,紧跟着,宫女送来了我最爱吃地鱼,要不是我当时毫无胃口,只怕我当时就死了。可是我没胃口吃,下人们却嘴馋,我叫她们撤下后,她们吃了,便被毒死。突然呈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什么都不能相信。紧跟着,你叫赋给我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责怪我怎么能作出这样弊行,毁掉了他心中完美地哥哥。然后你又安排了太监宫女在我的周围故意小声议论,不是提及我娘行为不检,就是说我行为不端,不断地议论,终于叫我也丧失了活着的信心。可是,你万万没料到,我本来都准备投湖自尽了,却又放弃了。然后你便夜里叫人对我下了迷香,而后放火想要烧死我。于是隔天的早上你们在残破的行宫残垣里找到了我的尸体。而后,没了竞争者的赋,当之无愧的成了太子,在父皇地叹息声里成为了东宫,而我却只被追加了一个恭睿太子的谥号。我说的对吗?太后?”

容艾的双眼看着贺氏那侧过去的脸。此刻地他真想伸手到她的颈间,捏碎她的喉管。

贺氏转了头,看着容艾说到:“若是照你这么说,那你不就是个死人了,怎么又活在这里?容大人还是少和我这个老婆子说这些你臆想的话语。恭睿太子早就死在那场意外的火中了。”贺氏死咬着不认。

“你这个时候还不承认?赋都死了,你何必还不认?以前你不认我,是怕我打着恭睿太子地名号,向赋来讨江山,可是现在。赋死了,天朝已经换了新人,你怎么还不认呢?”

“我为什么要认?纵然是我布置了一切,但天下已经归萧家的畜生了,认了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你还指望着你能风光入葬吗?我来了。即便你死后所谓的风光,我依然会要你痛苦的死去…”

“死就死,反正你什么也得不到!”

“得不到?哈哈,你错了!你以为只萧煜就能拿下江山?没我这个兵部尚书给他暗中调动兵力。他能冲进宫去?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当我回到这里就一直在调查当年地事,而赋,他看着他娘做了多少,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赋儿告诉了你?”

“当然。我和他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只是和他真的没你们那些勾心斗角而已。其实,如果不是你。我都打算不去夺回这江山的,可是你和你地那些外戚党羽将这江山搞的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而赋,身为你的儿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漠视那些百姓的一切,将一切贪婪入怀。其实,我想,也许赋没做什么抵抗就把这江山交给了萧煜,大概也是想借萧煜的手来了结你们的贪欲,瓦解你们的广夏,当你们都变成飞灰的时候,再由我,再由我打着恭睿太子地名号,拿回江山,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不!不可能!赋怎么会这么做?你少来骗我!”贺氏激动地怒吼着。

“哈哈,骗没骗你,随便你去想吧,对我而言,我只是要你明白,你苦心构造的一切,不但没像你想地那样让你的儿子感激你,让你地家族辉煌,反而是带给你儿子当年我那样抱着投湖的心死去一般的离世,还有你家族将被血洗的命运!”

“他说过,不计较过往,他不会…”

“什么不会?你不知道吧,那个埋葬在陵墓的公主是假的,真正的公主现在在妓院里接客,还有,他今天下了旨意,从明日起,你的那些族人也将面对他们的死亡命运!”

“不!不!”贺氏一脸的痛苦:“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能操控了后宫而致江山变更,难道我就不能?他都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你以为你那些苟延残喘的族人会有什么安乐的下场吗?”容艾说着,一把就扯开了贺氏的衣裳,露出她内力的丝绸亵衣来。

“容铭,你敢!”贺氏一个激动叫出了容艾真整的名字。

容艾呵呵一笑:“我,都能把天朝送到萧煜的手里,羞辱你,有什么不敢!”说着,他就伸手扯向了贺氏的亵衣。

“你个魔鬼!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大火没烧死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贺氏羞愤的吼着。

“哈哈,说的好,我的确是个魔鬼,在我弄个死尸代替我之后,我就已经是魔鬼了。至于你要做鬼说什么不放过我,呵呵,这话,好像我说还合适些,你这样毒辣的老太婆,今日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报应!”容艾说着将脸几乎贴上了贺氏的脸,低声说到:“我告诉你一声,我为什么没死吧,因为我遇到了魔鬼,所以从那时起,我便化作魑魅,注定要找你讨回一切!”容艾说完,便伸手扯掉了贺氏的亵衣,而就在这时,贺氏的双眼睁的很大,气息难以吐纳。容艾冷眼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慢慢地翻了白眼,瘫软了身子后,一边大笑着,一边抵掌在贺氏的胸口。

“你想就这么被吓死?我怎么会让你轻易死掉呢?你让我娘死在乱棍之下,我也要你知道下什么是报复!”容艾说着,脸上浮现了有些狰狞的笑容。

蓝羽扭动着脖子睁了眼,他动了动他酸疼的手臂,赫然发现,负重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玄铁竟然不见了。

当他环顾左右之后,发现自己好似是在一家破旧的房屋里时,他想起了那个神经兮兮的高人老头,心中不由的一紧,立刻翻身下床,小心的摸索着,准备溜在。可是当他下床才走了两步,却胸口钻心的痛,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而这时,门帘一掀,那老头,摇晃着手里的长笛,晃晃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

“小子,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蓝羽没说话,扭了头。

“呵呵,小子挺倔啊!诶,容艾那小子可是你爹?”老头一把扯起了蓝羽,轻声问到。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二章 前尘魑魅(四)

“容艾?容艾是谁?”蓝羽有些发愣,他虽然并不知道容艾是谁,但是脑袋里却似乎有那么点印象,可是,又完全没什么头绪。\\\\

“恩?你,你不知道容艾?”老头一愣,显然是很意外。

“不知道啊。”蓝羽摆摆头。

老头看着蓝羽,眼中闪烁出一丝阴霾,紧跟着,他问到:“那你娘也不是玉罗春了?”

蓝羽脸色一僵,说到:“我娘是不是玉罗春和你有关系吗?”

老头见蓝羽的脸色变化,知晓他定是知道玉罗春的,于是呵呵一笑说到:“若你认识玉罗春,那我们就可能有关系。”

“说认识,却见面不识,说不认识,却又不能不认识。”蓝羽说着脸上蒙上一丝悲色。

“恩?小子,你能不能说话痛快点?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般姿态。”老头说着一把将蓝羽扯着带回了床上,看着他。

蓝羽想了想,觉得这老头对自己倒也没什么恶意,便干脆说到:“你说的容艾我不认识,也不是我爹,但是,你问到的玉罗春却恰恰是我娘。”

“什么?”老头一愣,口中自喃:“春儿没和容艾在一起?怎么会?”

蓝羽见这老头称娘亲为春儿顿了一下,便盯着老头问到:“敢问,你和我娘很熟悉吗?还有,我又该如何称呼您呢,前辈?”

“前辈?哼。我才不是你地什么前辈!我是你…诶。不对啊。若你不是容艾地孩子。怎么会头发有淡紫色?”

“紫?”蓝羽闻言。伸手抓了自己地头发入手。而后说到:“我这紫发。不加留意甚难看出。也并不是多惹人注意地。一直以来。都无人对我地紫发有什么话说。倒是前。倒是老先生您。怎么以我这紫发就言我是什么容艾地孩子呢?”

“你不懂。这片山河。常人都是黑发。或有地域之差而有异色。但为数甚少。更是少有紫色。但。有一类人。紫色却代表了不同地意义。”老头说着。一把扯掉了一直扎头地布巾。立时一头深紫色地长发在蓝羽地面前散开。

老头伸手抚摸着自己地紫发说到:“你知道我地头发为什么是紫色地?”

蓝羽看着那深紫地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听着问话摇了摇头。

“呵呵。那我就说给你听。因为我练就地一身功夫。”

老头说着很是得意的看着蓝羽,但蓝羽那茫然的表情却让他很是不悦,他不满的哼了一声说到:“我练就的神功,每当境界加深之时,我的黑发就会变的紫一些。当我完全练成后。我的头发就会变成这样地深紫色…”可是我又没练你的什么神功…”

“你没练?你没练的话,体内怎么有我魔录冰引神功的气劲与功法?还有。你这几乎不被人注意的紫,一看就是修习了此类功法的,只不过你似乎拖了很长时间,明明紫显于发,说明你练了很久,但你却紫色未加深,而且气劲功法都似乎在入门段…你,小子,你说你不认识容艾。那。你爹是谁?”

“蓝苍枫。”蓝羽面无表情的回答到。

“什么?你再说一次?”老头的双眼睁地很大。

“不用吃惊,我爹就是武林盟主蓝苍枫。”蓝羽见老头的表情。以为是被他爹名头震到地,撇着嘴干脆说了他爹的身份。但他才说完,那老头一把扯了他上下仔细的打量,而后说到:“你,你的意思,春儿和那个小子成了夫妻?然后,生了你?”

蓝羽伸手掰老头的手指,口中说到:“你一口一个春儿,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娘,而且你怎么能这么叫她…”

“哈,我怎么不能这么叫她?我想怎么叫她都可以!”老头一把丢开了蓝羽说到:“这丫头嫁谁不好,怎么嫁了一个,一个…唉!”老头说着一拳砸在了床边:“容艾啊容艾,你不是都要和她成亲了吗?怎么又…诶,不对!”老头唰的一下盯着蓝羽:“小子,你骗我?若你是春儿和那家伙的孩子,怎么会我魔族的神功?”

“魔族?”蓝羽一听,刹时想到了他师傅说过他叫“鬼影”,于是他一点也不害怕,反倒笑了起来:“魔族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会也不奇怪啊,我拜了一个人为师。”

“恩?你拜了谁?”老头忙问到。

“诶,你自称是魔族,怎么也要露两手给我看看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魔门中人,万一你不是,我告诉你,岂不是我给师傅惹麻烦?”蓝羽抬着下巴说到。

“哈哈,你小子,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好好,我露两手给你,就怕你认不出!”老头说着,起身往外走:“跟来看吧!”

蓝羽忙跟着出去。

这荒村破屋处没有人烟,到处都是荒凉地野草。那老头看着蓝羽一笑,单手一翻轻摆,刹时竟有风扬起,将那野草吹地倒伏。

蓝羽的脸刹时变色,他不信地看着那老头的手。

老头见蓝羽地神情,呵呵一笑,忽然手掌握拳,向前一个击打动作,竟然一道寒气荡出,刹时野草披上了冰凌,竟瞬间被冻住。

“这…”

“小子,你认的出吗?”老头看着蓝羽一脸的得意。

“为魔者,善诡道,或求以气控冰火,或求以形幻鬼魅,操雷掌风,形同魔神。但凡出手,少于套路,只有杀招,不是红莲遍地化血,就是九界凝霜绝唱,八荒破夷,一骑征天…”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老头脸上得意的神色消失,只看着刚才说出这些的蓝羽有些激动地说到:“小子,还说你不是认识容艾!”

“我真的不认识!这些是我师傅教我功夫时曾叫我记住的话,当时我还小,更本不值正魔,也不懂话里面的意思,大了倒也忘了,即便是知道师傅是魔族中人。也没在意过这话里的意思。可当我看到你这一招地时候,只觉得这些话语跳了出来,我今日才明白,魔族并不是魔头的意思,而是操控冰火雷云,形如魔神…”

“不,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为魔者本意乃是我们是奉魔神的子民。而魔神授予我们魔族的神功心法。但魔者与所谓的正道正好相反,我们很简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者死,对者活。我们的招数一旦使出,必见血,我们在杀戮的血色里维持该有地正义。只是。只是我们的简单,不合那些所谓正道的伪善。他们说我们是魔头。将我们比作魔鬼,然后他们带着面具,做出不耻的勾当,然后再说我们是魔鬼,甚至嫁祸给我们。哈哈,我们在乎吗?不在乎?反正都是说我们魔鬼,那就魔鬼好了!”老头冲蓝羽大声地说完就问到:“小子,你既然说你不认识容艾,那么你师傅是谁?多大年纪?”

“我。我师傅叫鬼影。年纪嘛,大约不惑。”蓝羽见老头使出了魔族的功夫。不敢隐瞒。

“鬼影?”老头顿了顿:“江湖上都有这样的名号了?应该是他吧。”

“您说的他是谁?”

“当然是容艾。他是我的关门弟子,之后我们魔族遭逢变故。根本没有收人入教,如何有人会魔族神功。而且,而且你刚才说地那些,也是只有在收人入教时才会告知的。”老头说完伸手抓着蓝羽:“小子,你说容艾不是你爹,也说你不认识容艾,那这样吧,现在你带我去见见你的师傅,不,还是先去见见你娘。这些年,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了…”

“我娘?你要见她?”蓝羽有些迟疑。

老头一顿,哈哈大笑:“哈哈,你个傻小子,一时机灵一时又不开窍,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春儿的爹,无论你的爹是哪个,我都是你外公!”

“什么,外公?”蓝羽愣住了,他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怎么?还不认吗?”老头笑着就要扯蓝羽迈步,可是看到蓝羽那完全呆住的模样,他又心疼的伸手拍了拍蓝羽:“唉,没想到,等我再回来,我的外孙都这么大了,好笑,没看到姑娘,却先见到了外孙,而且还…”老头说到这里忽然脸色又变,他盯着蓝羽问到:“小子,你爹真地不是容艾,是那个姓蓝的小子?”

蓝羽虽然和他爹一直闹脾气,但是从没人在他地面前说他爹是这样的口气,尤其是一口一个小子的叫,这让他觉得怪怪地,不由皱了眉。

“算了,我还是自己看吧,走,带我去见你娘。”老头兴致很高的要蓝羽带路,而蓝羽看着老头说到:“您,您若真是我外公,那你这些年哪里去了?我从来没听娘提起过我有外公,不,是我没机会听到她提起…”

“嗯,容艾大概一直没告诉她,我是她爹吧,呵。”老头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有很多事,你不知道,等见了你娘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走,你带我…”

“我没办法带你见我娘。”蓝羽抽着自己的手。

“恩?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哪里…”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我娘在哪。之前所有人都告诉我她死了,之后,又说她活着,我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见过她的背影…”蓝羽说着脑海里却出现了宁儿的红妆。--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有事哈-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三章 前尘魑魅(五)

“什么死了活了?你在说什么?”老头的神情陷入了迷茫。

“你说你是我外公,难道你不知道娘的事?听你的意思,你连我娘嫁给我爹都不知道,呵,你这样的外公,未免太可笑了吧,再说,我娘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蓝家的人对我的娘讳莫如深,无人提及,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曾经和爹在一起,但是她,她却死了,为什么死,说法很多,现如今她又再度出现,我也不过是前几天才见过她的背影。现在你要我带你去找她,可是,很抱歉,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

“对,不知道。一个说是死了八年的人,忽然又冒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大哥告诉我她是我娘,我想我也许只会把她,把她当成鬼魅…”

“你还有大哥?”

“恩,我不但有大哥,还有二哥,但是只有大哥和我是娘的孩子,二哥是我爹和另一个女人生…”

“这个小子还娶了别的女人?”老头的脸色发青,一脸的火气。

“男人拥妻有妾,有什么好惊讶…”

“啪!”伴随着痛感,蓝羽发愣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外公的老头,他想不到老头竟然给了他一巴掌。

“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娘是世间最美的姑娘,能娶她的男人是最有福气的男人,可他竟然还敢娶别的女人,哼,我要找他算账!你爹在哪,带我去!”老头一脸的怒气。

“带你去找他可以,不过,我要先去找一个人,你要找我爹就去吧。他在山庄里很好找的,此去城南近郊,依山而建的无忧山庄便可寻到他…”蓝羽抬手揉了下脸轻声说到。

“小子。为什么你不带我去?”

“我说了。我要去找个人。无忧山庄倘若你找不到。随便抓个路人都能带你去。”

“小子。我是你外公。你怎么和我这么说话!”老头一脸地不悦。

“你是不是我外公。恐怕要我娘告诉我才行。”蓝羽冷着脸回答到:“总不能别人说是。我就叫人外公吧?”

“好小子。告诉我你地名字。”

“蓝羽。”

“羽?”

“对,羽翼的羽,我大哥叫蓝云,你去庄里或许会先遇上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还要找人去。”

“你去找谁?”

“对我而言重要的人。”

“重要?”老头一愣笑到:“莫非是我的孙媳妇?”

“如果你是我的外公。我也希望她是您的孙媳妇,只不过我爹不乐意。但是没关系,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

“我陪你去!”

“恩?”

“我看看我的孙媳妇不行吗?”老头一脸的笑意。

“这…”蓝羽有些为难,因为听大哥地意思,宁儿现在是真的在云水坊的。若是这老头真是自己的外公,万一看到她在烟花之地,只怕也会反对吧。

“喂,孙小子,你在想什么?怎么带爷爷去看看孙媳妇都不行吗?是不好意思?这样,我悄悄跟着行不行?”

蓝羽看着老头,只觉得脑袋昏昏,刚才这老头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是自己的外公,而后听到爹娶了别人。又很大火气。可是怎么自己说要见个人,他这火气就立马不见了呢?想到这里他故意问到。

“那你不去找我爹算帐了?”

“要算。早点晚点对我而言也没差别,反正要算也不会是一笔。走吧,你带我先去看孙媳妇吧,然后再带我去找你爹。”

“好吧,带你去可以,只是,你若是不满,我希望你也不要指手画脚。”蓝羽明白这老头要是想跟着自己,自己也是拦不了地,干脆就带着去吧,这会对他来说,宁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都没搞清楚,所以他一说完便往前急冲冲的迈步。

“我只看看,什么也不说。”老头高兴的跟在后面。

“那,您这位自称是我外公地人,敢问您的名讳是…”

“呵呵,小子,你就叫我外公的好,我地名讳怕告诉你之后,你反而不敢带我去见任何人了。”老头说着将头巾把他那一头深紫色的发扎了起来。

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去往城中的云水坊。

此间正是午后,云水坊还没到开门的时候,也是不迎客的。但是蓝羽作为一个早在烟花之地混过了日子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云水坊的后门却是开的,除了迎一些喜欢找小倌地狎客外,也是招待像他这样家里有些钱财,喜欢花钱听曲吃酒地人,谓之以雅兴之时。

蓝羽带着老头才绕到后门跟前,他便注意到老头已经皱起了的眉毛,心中一沉,他干脆敞开了说到:“我地钟意人,已经沦落在烟花之地,她本是大家闺秀却逢变故而如此,我有幸摘的花香,便想护她一生,你若不满,也不必说我什么,还是离开吧。”

“小子说话倒挺横,我有说什么吗?”老头瞪了蓝羽一眼。

“那你就别在我面前皱着眉头。”蓝羽说完就伸手推门而入。那老头斜了蓝羽背影一眼,转头看了看周围,而后嘴角挂着冷笑跟进了院里。

“呦,这不是蓝爷嘛,这位是…”守门地老妇人一看见蓝羽倒是习惯性的送上笑脸,可一看身后这位似乞非乞的老头,倒是不知道改怎么称呼,只小心的看这蓝羽,想搞清楚,他们两位倒底是不是一路的。

“这位…是江湖上一位前辈。”蓝羽顿了下这么做了解释。

“哦,原来是高人啊,这位大爷您请。”老妇人谄笑着,心中念叨着:江湖人怎么穿的这么奇怪。但凡挂个高手都喜欢那么和别人不同吗?她心里念叨着,却不忘招呼:“蓝爷,您今日过来是听曲,还是吃酒?”

“找人。”蓝羽不耐烦地应着,自己就想往前院的大厅楼阁里寻人去。

“呦,蓝爷,您说笑了,倒坊里来的,哪个不都要人陪着的。只不过,您今天是要寻哪位啊?有些姑娘可是晚上才出来地…”

“少废话,我要找舞衣。”蓝羽说着就要入前院。

“诶,蓝爷,您慢着。”老妇人急步上前挡住了蓝羽的路:“蓝爷,您大概还不知道吧。舞衣姑娘暂时是不陪客了。”

“恩?不陪?什么意思?”蓝羽盯着老妇人问到。

“舞衣姑娘被兵部尚书容大人包下了,云妈妈收了她牌子,最近都不陪客了。”老妇人说着。就建议到:“要不,今天让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