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兵部尚书?”蓝羽一把扯了老妇人的衣领。

“是,是。是兵部尚书啊…”老妇人一时惊住,小心答话,而这时,云妈妈竟带着她身后惯有的那几个跟班走了出来:“呦,蓝家三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她说着走到蓝羽跟前,伸手就去蓝羽的手,蓝羽自是丢开了那老妇人。

“去去,门口守着。别惹我们蓝家三爷不高兴。”云妈妈立刻摆手。那老妇人忙到了一边去。

“蓝爷,您是来找舞衣姑娘的?”云妈妈转头问着蓝羽。眼却扫着他身后那个一身破烂般的人,略略皱了眉。

“废话。怎么,什么时候我还见不得你楼里的姑娘了?”蓝羽话语冷冷地问着。

“怎么会呢,蓝爷想见自然是见得的,只是蓝爷今地运气不好,只怕今日是见不到的。”云妈妈说着,眉似乎凝的深了点。

“你什么意思,就算是姑娘被人包了,也不至于是见都不能见吧!”蓝羽有些冒火的攥了攥拳头。

“能,能,按说舞衣姑娘被人家尚书大人包了,我们就不让她陪一般的客了,可是蓝爷您怎么算是一般的客呢,你要见,我们自然是给见地,只是老身有几句话要先说到前面了。”

“什么话?”

“当初舞衣姑娘出堂的时候,我就和令尊大人说过,此女不赎的,怎么这会到处都流传着蓝爷您要赎了舞衣姑娘与其成亲地话来?啧啧,老身料想该是有些闲人惹事而已,这舞衣姑娘您还是别见,怎么也避避嫌不是…”

“你没听错,我是要娶她为妻,但是我并不知道她不能赎身,不过,云妈妈,你不过是看钱而论,别说什么不赎的话,难道你怕爷没钱?开个价吧。”

“价?呵呵,蓝爷,您在我这里也是常客了,云妈妈是有钱不赚的主吗?只不过是想赚,赚不得啊,再说,您家老爷不同意,这赎姑娘地银子,哪里出的来?她是尚书大人看上的宝,怎么也不是一笔小钱…”

“你那么多废话,说价就是,爷我…”蓝羽发毛的伸手掏钱,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上并无银两,不免有些僵住,而云妈妈是老手,一见之下更是清楚,便说到:“蓝爷,出来的急了,没带银子吧,没关系,喝点酒啊什么的,妈妈这边记着就是,可是这赎身银子可没记的说法…”

云妈妈正说着,就看到那衣衫褴褛的老头,竟摸出了一颗指头大的珍珠放进了蓝羽地手里。

云妈妈咳了一声,说到:“舞衣姑娘可值大价钱,不是这个一个珠子就…”她正说着呢,就看到老头又往蓝羽手里放了鸟蛋大小地莹润珠子。

“你以为这么大小的珠子就可以…”

“你觉得不可以?”老头说着把那珠子拿起,捂住一半在云妈妈地跟前晃了下:“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啊,不,不,不行!”云妈妈一脸贪婪之色才答应了,忙又把头摇的同拨浪鼓似地。

“你什么意思?”蓝羽这下毛了。伸手就要去抓云妈妈的衣领,但她却退了一步让过说到:“蓝爷,您别动怒,实话和你说了吧,她要是别人,你这珠子一出来,我准保让你赎。可是这舞衣啊,是赎不得的。”

“什么叫赎不得?”这回老头先问了起来。

“就是,就是尚书大人订了他。别人赎不得!”云妈妈撇着嘴说到。

“什么?”蓝羽一对拳头说到:“我去找那尚书去!”

“慢!”老头这时一把拉开蓝羽,倒看着那云妈妈一笑,说到:“云衣,说实话。”

那云妈妈立刻眼睛睁大,人都浑身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老头呵呵一笑。一把抓了她的手,只一眨眼,那云妈妈就双腿下屈似要跪。但却被老头一把拉住说到:“别激动,有什么慢慢说,这会儿。我只想让你说实话,那姑娘怎么不能赎。”

“是,是,我说,我说。”云妈妈激动的吞了唾沫,把身后地人都撵走后说到:“这舞衣啊,先头是宫里的宫女,这不是换了主了嘛,按规矩有些是遣送出来。有些就…”云妈妈做了个勒死的动作。而后说到:“这姑娘大概是先前得罪了人的,这次也是要被勒的。可是我做这行,总要找点水灵的出来。就和管着我们的教坊早有了交易,每次要处死的姑娘,她就帮我过上一过,只要不是犯了大事的,长地不错的,他就给我送来,但是这样的姑娘,终身都赎不得的,死都只能死在坊里,免得,万一有什么事牵扯,必须要灭口的时候人都找不到。”

“宫里的?”蓝羽说着,立刻想到那顶黄轿,想到了宁儿说过地那些话语:难道她真的是个公主?

“是,她真是宫里的,花了我二十两银子。”云妈妈一脸地正经。

“别废话了,先带我们去见见那姑娘吧。”老头这会对姑娘的身份可没兴趣,他就是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让他地外孙那么上心。

云妈妈一抖肩膀说到:“真的见不到,你们来之前,教坊来了人,忽然接她走了。”

“什么?教坊?”蓝羽完全晕了。

“对,教坊。”

“怎么他们要人回去?难道是犯了事要灭口?”老头也皱了眉。

“这我就不清楚了。”云妈妈无奈的耸了下肩。

“我知道教坊要她去做什么!一定是进宫!”蓝羽愤恨着,就要冲,一把被老头抱住:“小子,你再说什么呢?”

“外公!你不懂,那个皇上要害死她,她才不是什么宫女,她是公主,前朝公主!”蓝羽恼怒着就吼了出来。

“什么?”这次惊讶的是云妈妈。

“你以为她是宫女,她是公主!”蓝羽愤愤地回头对着云妈妈吼着,可是云妈妈却激动的看着蓝羽说到:“你喊他外公?”

蓝羽此时才一时到自己一冲动,竟是喊了这人外公,而这是老头一笑说到:“云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春儿的儿子,难道你不知道?”

云妈妈的脸色一变,有些僵硬的笑了。

老头一看云妈妈地表情,眼略眯了一下说到:“教坊处你知道在哪吧?先带我们去看看。”

云妈妈没丝毫迟疑地点了头。

“不过,你要先带我换身衣服。”老头说完看着蓝羽道:“孙小子,你等我换身衣服了和你一路,不管是教坊还是皇宫,外公都陪着你,有我,你总不会吃亏的,你说对不?”

“这个时候你换什么衣服…”蓝羽不满地嘟囔着。

“换的好,万一遇到老熟人,也不好这样灰头土脸地不是。”老头说着,伸手在蓝羽的肩头一点,蓝羽就站立不动了。

“点着你等我的好,免得你先跑了。”老头说着,对云妈妈一笑:“云衣,带我换衣服去,啊,顺便擦洗一下。”

“是。”云妈妈立刻应着,为老头指路。转眼两人就消失在蓝羽跟前。

“准备热水,再去弄几身衣服来,上好的料子,听见没!”云妈妈指派着龟公出去后,立刻掩上门,转身下跪:“云衣叩见教主!”

“快起来吧!”老头说着一笑,自己动手摸着他的脸:“想不到我都老的你都认不出了。”

“不,云衣刚才看见教主就觉得眼熟,但是您,您弄的脏兮兮的,云衣还真不敢认,而且,而且…”

“而且大家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吧!”老头说着很坦然般的一笑。

“教主,您还活着,云衣真的没想到,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您是死在蓝家老贼的手里,大伙要不是因为圣女,早就杀了他…”

“春儿和蓝家小子是怎么会事?我记得大战前夕收到书信说容艾要在雪山上和春儿完婚的嘛,不是还催我回去吃酒的嘛。”

“教主,很多事一言难进,不过,不过有件事,云衣要先和您说明。”

“恩?什么事?”

“关于刚才喊您外公的那位。”

“你是说我外孙,我看你刚才的神情就知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吧,什么事?”老头不在意地说到。

“教主,他,他其实不是圣女的孩子,他是容艾的孩子。”

老头闻言,顿了下,他看着云妈妈好半天后,笑言到:“你把我说糊涂了,说清楚点。”

“是,教主,刚才喊您外公的叫做蓝羽,他的身份是蓝家三少,说起来是圣女和蓝家那位的孩子,但是其实他是被调包了的,容艾担心圣女之子有危险,将自己和他人的孩子做了调换。”

“调换?”

“对,现在的蓝羽其实是容艾和他夫人的孩子,而容府的少爷才是圣女的孩子,才是您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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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四章 前尘魑魅(六)

程逸飞听到云衣的话,略是一顿,心中叹到:我就说他那一头带紫的发应是和容艾有关的,我还纳闷这孩子怎么和我说不认识容艾,原来,是这样。

他想到这里看着云衣一脸疑惑的问到:“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危险又是何意?”

“教主,这个说来话长,其中很多事,我们这些属下也并不算是很清楚,恐怕只有容艾是全知晓的。不如,我立刻叫人去通知他来见您?”云衣建议着。

“恩,也好,不过,那个你说的那个叫舞衣的女子…”

“教主,那女子似乎和宫里有点什么瓜葛,一直以来我这里似有人来监视于她,刚才蓝羽说她是前朝公主,这个…或许真有可能,我见容艾都包养起她来,或许她真是位公主…”

蓝羽立在院里,心如火烧。他听到宁儿不在坊里被人接到教司,竟下意识的就想到那个曾在自己眼前要侵犯宁儿的人,想到了那个在山庄前,面容冷峻的家伙。

他,会对宁儿做什么?

不安的他,不禁胡思乱想,脑中不断出现的是他对宁儿侵犯的画面,他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心口抽痛。就在此时,背心忽然涌进一股冰气,慢慢将他的燥热压下,而后,他看到了那老头,在他的面前轻轻笑到:“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心浮气躁的可难成事啊!”说完,蓝羽便觉得身体略有酸软,但却可以动了。

“怎么?我洗个澡,换身衣裳,你就不认得我了?”老头看着蓝羽轻声问着,话语带着一丝笑意。

蓝羽摇摇头:“不认得倒不至于。只是你现在比之前看起来。倒是从一个乞丐变成了一个神秘人一般。”蓝羽说的是实话,此刻眼前的老头,依旧是布巾包发,但从头到脚的一身绸缎竟让他现实出一份贵气来。

看来这人还真是要靠衣装了。蓝羽心念着说到:“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你可都要安静。”老头说完就冲着蓝羽身后说到:“云衣。走吧。”

蓝羽诧异回头。就看到云妈妈在自己身后点了头。这下蓝羽心中一瞪也算是明白这个老鸨也并不知道个联络人而已。而是也有着一身好功夫却全然隐藏地女人。

“真没想到这云水坊里地云妈妈倒是一身好轻功啊!”蓝羽不禁口中揶揄。

“蓝家三爷。您就别逗了。我哪里来地什么轻功啊。我们这点保命地小把戏。可入不了你们蓝家众位地眼。您既然叫这位老身地旧识为外公。我云妈妈总要买故人一个面子。这厢就陪你们去吧。”云妈妈说完对着蓝羽和那老头一笑。走在了前。

“孙小子。跟着爷爷。咱们跟去了瞧瞧。”老头轻笑着拉着蓝羽。

云妈妈是乘了轿子出门去往教司处。老头则带着蓝羽。两人也乘了轿子跟着。待云妈妈地轿子停在教司坊地时候。老头带着蓝羽也在另一侧下了轿子。装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而这时云妈妈已经入了坊。这两人便也左右一扫后。相继纵身。从高高地院墙上翻了过去。

“云衣见过陆大人。”他们绕到内院的时候,正好听到云妈妈的声音,两人便悄悄藏身一角,一边偷听一边四下里查看。

“我说你急急的跑我这里是什么事啊?”说话的人是个公鸭嗓子,很明显是个太监。

“陆大人。老身是问我们坊里那位舞衣姑娘地。”云妈妈说着。往面前的老太监手里塞着银子。

“问她做什么?难道你坊里少个姑娘还打不开门了不成?”老太监说着,将银子收进了袖子里。

“哎呦。陆大人,我们坊里的姑娘都是您照应下的。怎么会开不了门,可是那舞衣姑娘做个被容大人包下了,您也是知道的,您接了人过来,老身是什么也不敢说的,可是刚才容大人跟前来了信,说等下要过来,您看…”“容大人?嘁,你坊里随便塞两个姑娘给他不就是了。”老太监撇着嘴。

“哎呦,陆大人,您说的是轻巧了,可老身却难办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容大人的怪脾气,我要是得罪了他啊,这京城里我也混不下去了,老身一把年纪了,不就混口饭吃嘛,陆大人帮帮忙,不如先让老身接了舞衣丫头回去,待容大人乐呵够了,再给您送…”

“不成,我实话和你说吧,舞衣那丫头,我压根没接到这里来,中午一接,我就送进宫了…”

“宫?”云衣一脸的激动:“陆大人,这是怎么话说地,难道这姑娘犯了事,要给…”

“这我说不上,送不送的回来谁知道呢,云妈妈,咱们都是老搭档了,我好心提薪你一句,回去吧,那容大人来了,见不到舞衣,你就和他明说,那姑娘已经被咱们教司接走,今入了宫了。他是个明白人,不会为难你的。”老太监说着,伸手在云妈妈腰杆上掐了一把,嘿嘿地笑着。

“哦,是这样啊,那陆大人您忙,老身就不打扰了。改日,一定送两个懂事的姑娘过来陪陪您。”云妈妈说着便告辞而去。

老头按着一脸急色的蓝羽看着云妈妈出去后,一把扯了蓝羽也出了院落。

“孙小子,你以为你抓住那阉人打一顿就能把你那舞衣姑娘给找出来?你以为一个阉人能从皇帝手里把人给你要回来。收起你那份冲动,动动脑子,你比你那…走吧。”程逸飞收了话语,他心中略叹:人说龙生龙凤生凤,怎么这小子没他爹那点忍耐的本事,这般急躁?

蓝羽眨巴了下眼,看着老头说到:“是去宫里吗?”

“你觉得你有本事到宫里去吗?”老头斜睨着看了蓝羽一眼说到:“不是我小瞧你,以你地本事。入个名门大家也就了不起了。至于皇宫之地,你怕是走不到里面三个殿就要被抓住,这还是说的夜里,而现在,大下午的你连个庇护的夜色都没,你觉得,你能走到哪个地方去?”

蓝羽看着老头点了头说到:“不错,我这身本事这个时候去,只怕连宫门都过不去。”

“行了。小子,晚上了,我帮你去看看好了,不过现在我们嘛,你看是去无忧山庄啊,还是到哪里去呢?”

“我们还是先去云水坊吧,要是带你回了无忧山庄,我能不能再出来可都说不清楚了。”蓝羽说着就迈步前行。

“哦?怎么,你把家里人都得罪完了?难道你爹还要圈禁你不成?”

“我身上被你弄没的那些玄铁可就是我爹用来栓我的。”蓝羽没好气地答着。

“好好地。你爹怎么这么对你?难道就因为那个姑娘?”老头在他身边好奇般地问着,见蓝羽并不回答,便自顾自的喃语到:“一个姑娘而已,就算是娶回去做老婆也没什么啊,最多就是脸上难看点。我见过多少青楼女子从良地,也没见哪个被人会念叨地抬不起头模拟爹也真是。人家都是最多把人关起来罢了,你倒好竟被栓上那些玄铁,听起来倒人觉得…”

“觉得,我是不是个贼一般?你,你真的是我外公吗?”蓝羽忽然停步看着老头问到。

“我是春儿地爹,是不是你外公,你自己说呢?”

“那么,娘的事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诉我吗?”蓝羽看着老头认真地问着。

“只怕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出多少来。我在春儿很小地时候就离开了。你看,我连她嫁给了容艾以外的人都不知道。你说。我还能告诉你什么?”老头说完,迈步走了。蓝羽跟在后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回到云水坊的时候。云妈妈早已安排了一间雅间给蓝羽,并叫人准备了热水之类,说要叫两个姑娘伺候着洗洗。

“不必了,我一个人待一会就好。”蓝羽说着看了云妈妈一眼:“你们两位故人慢慢聊吧,我不打扰了,不过…”蓝羽转头看向老头到:“晚上的事,就麻烦外公你了,我等着就是。”蓝羽说完自己就出了房子,跟着一个老妈子去了另一个院里的雅间。

“这小子真是容艾的儿子?怎么没一点他爹的影子?”

“您是说性子?难,他从小被送到塞外草原,回来后就一直给蓝家寻事,你说他任性吧,一点不假,你说他冲动吧,也是存在,可是这小子也还是有一点和容艾像的,至少对女人都是一个样。”云妈妈说着,领着老头往她独自居住的院落里去。

“什么样?”

“眼里也就只能看见那一两个女人,其他地,生死无视,心都不会软一下。”云妈妈说着叹了口气。

老头没有说话,只脸上淡淡地笑着。两人入了院子,云妈妈请程逸飞坐了上座,亲自捧了茶,而后便静静地恭候在一边。

“容艾还有多久到?”

“相信马上回到,我想无论是谁知道您还活着,都会立刻来看看吧。”云妈妈才说完,一个若风一般的影子就出现在了院内,而坐在上座的程逸飞一见,立刻闪身上去,就是一记重拳。

--家里还在停电,万恶的市政建设为什么总喜欢挖断这个,弄断那个啊…说是抢修,要晚上11点左右才好,琴儿不好再让大家等,就跑到网吧先写了三千上来。这里太闹,写的那个痛苦啊。大家体谅我一下,明天就可以在家好好写了,我明天争取多写点给大家好了。-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五章 今世魍魉(一)

只听的拳脚相加之声交错,转眼间,两人竟以对招近百。Www.

忽然,两人都相继收身后转,抬手相击,登时,两股冰气就是两条寒龙冰凌碰在一起,伴随着近乎龙啸的声音,两人又各退几步,而屋内是寒气一片。

“哈哈。小子,没让我失望!”程逸飞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教主!真的是您!”容艾站定了身子,一脸激动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当然是我,不然不是白和你对招了?”程逸飞笑着坐在了椅子上,容艾立刻上前跪地行礼:“容艾见过教主。”

“起来吧,好小子,想不到冰系的功夫你练的不错,竟已召的出寒龙了,现在是练到冰转几层了?”程逸飞试探了容艾的身手,此刻高兴的问到。

“教主,前些日子冰转以破,已经开始连冰末了。”容艾脸上已经收了那激动的微笑,只有双眼还浮现着些许兴奋。

“不错,冰末一旦炼成,你和我也就只剩点内力深厚的差别了,呵呵,诶,不知道春儿的火系现在是个什么境界?”

容艾一低头说到:“回教主的话,已入炎末,以圣女的领悟之力和她承魔之体,相信两年之内定能将火系魔功练成。”

“她怎么现在还在炎末?她不是早该练成了吗?你们在雪山之上不是一直每日勤练的吗?就算贪玩不勤,这个时候了也该…不对,难道说落雪山庄崩毁之际,她便丢弃了修习吗?”

容艾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的教主,抽了抽嘴角说到:“回教主的话,圣女的魔功是八年前才开始练的…”

“你们到底再弄什么?不是你们给我飞鸽传书说要即日完婚。开始修习冰火魔功吗?怎么耽搁成这样?还有。春儿为什么没嫁给你。而你怎么又娶了别人。当年你答应我地。难道都忘记了吗?”程逸飞说着一拍桌几。桌上地茶杯都跳了起来。似结了冰气一般。

容艾看了程逸飞一眼。叹气说到:“我地心从不曾变。我地誓言也不曾忘。只不过圣女地心里没有我…”

“怎么会这样?那雪山之上与她年龄相近地也只有你了。她怎么会和那蓝家地小子成亲?”

“教主。你说。缘分是什么?”

“恩?”

“缘分。可以让我遇到你。让我成魔。而缘分也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投进他人地怀抱。”

“教主,我容艾至今心都在她身上,只可惜。只可惜我们太近了,近的我看地到她,她却看不到我。”容艾说着脸上是凄苦的一笑。

“这都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

荷香飘散在水面,一袭红衣的春夫人头枕在廊木上看着她的儿子。他,一直以来对别人说自己叫常知春,而他生下来却享有的名字却是乐长安。而他现在站在春夫人的面前,要与她做告别。

“娘,孩儿和哑叔上了雪山之后。您怎么办?”春看着他娘的白发。皱着眉问到。

“安儿,不必担心娘。你走后。等娘引导你妹妹承了魔血之后,娘也要继续闭关。参悟最后的一道槛,好将我早该练成的火系魔宫早日达成。”春夫人的脸上是淡淡地笑容。

“那娘复仇地计划…”

“孩子,这个你不要操心了,这是娘和你爹之间的恩怨,剩下的该我自己去做,你现在要做的是回到雪山去,参悟我们魔族的功夫。”

“可是娘,孩儿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回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娘是要我守候雪山之上的地方,为了的是护着魔族的根,可是刚才我问哑叔的时候,哑叔却告诉我,山上地一切都被毁了,那么,我又回去做什么?”春不解地问着。

“傻瓜,我们魔族的家园岂会是说毁就被毁地,毁掉的不过是外面地一切罢了,内里都是安在的。”春夫人说着,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山花烂漫的世界。

“可是娘,哪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啊,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回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有很多需要你去参悟的…”

“我的悟性并没有三弟的悟性好,若论继承,他似乎比我更好吧?”

“他…”春夫人轻轻的咬了下唇,起身抬手抚摸他儿子的发说到:“安儿,我让你回去也是为你好。”

“我好?”

“对。我和你说过吧。咱们说起来也算是普通人,但是因为守着一方魔血,我们反而成了不同于世的一族,魔族。并不是有心守护的人都能成为魔族,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拥护魔血的普通人罢了。但是,但是,我们守护的人里却总有些与魔有缘的人,或像我这般继承了魔血,或似你容叔一样,心已成魔。那么才有资格修炼魔功并有所成。你是我的儿子,本来我不想让你和宁儿牵扯到正魔之事中去,可是无奈,偏偏你们是逃离不掉的人…”

“我知道,我和妹妹都是早产,身体孱弱,娘为了要我们避免早亡,才让我们修习魔功。”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至少对你,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要把你从宫里偷出来的原因,虽然你因此不能享受江山奢华,但那本就不是你的。而你弄错了一点,一直以来孱弱的都是你,而你妹妹却不曾生过病。”

“娘你说过,妹妹她是继承了魔血的。”

“对,继承了魔血的人,病痛是自然会远离的,可是你没有,所以你总是在不断的生病中。以往我还可以和你容叔不时的去给你过气,但是当我终于要闭关修炼地时候。为了避免你会在我不能出关的日子出事。我只好叫你容叔偷了你出来,让你跟在我身边。”

“没事地娘,孩儿能在娘身边就好,娘已经够苦地了,若是孩儿不能陪着你,只能娘的这些日子更是难熬。”

“我刚才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的因由就是我和你爹,也许我和他之间真是孽缘,但是,却因此你们也必然夹杂在正魔之间。以前的我从不在意,我单纯的相信,魔族的销声匿迹,他们也会让天下太平,可是我错了。我是魔,即便我停了修炼。一心想做个贤惠地妻子也是不行的,也终是会让看着他把…”春夫人的双眼微微泛红,春一把抱住了他娘说到:“娘,不用说了,孩儿明白。孩儿不希望娘伤心,孩儿这就和哑叔回雪山,孩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