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见状,只有应着头皮上去行礼:“爹,孩儿回来了。”

蓝苍枫此刻脸色有些难看,但见到蓝云便疲惫搬的点点头,抬手示意。蓝云立刻带着身后两人对着在坐的几位

“蓝云见过苍掌门,见过郝大师,见过…”他逐一T君心和玉林便相应的行礼,他们都感觉到这些人目光之中的嘲意。

蓝云心中略一盘算,便干脆在行礼之后不等众人问话,当即叹着气向他爹下跪请罪起来:“哎,爹,孩儿此次带人前去营救沧州李家,本是布下埋伏,哪知对手太过狡猾,埋伏之人皆被点穴昏睡,而我等学艺不精未能力克敌手,以致于李家家主被杀。我等虽已尽力,但却办事不成,并惹来非议,孩儿请求爹爹予以责罚!”

“侄玉林奉盟主之意,以江湖令请王,赵,魏三家出面支援,只有王,魏两家相助,却不料行至沧州界外山道时,遭遇伏兵,王,魏两家义士皆丧命,侄逃出欲告知蓝云,魔教早已防范小心中伏,无奈,去时已晚。

侄办事不力,也请盟主处罚。”玉林此时也跪下了,君心便好不言语的跟着两人跪了。

“哎,虽然你们皆有苦衷,但的确办事不力,还是下去各领杖责吧,蓝云三十杖,玉林就二十杖吧!”蓝苍枫无奈的下令责罚,眼下也唯有如此,不过他才说了责罚,就在一旁的郝大师起身相拦:“慢!盟主不偏倚实在令贫僧感动,但眼下并不适合责罚啊。”

身为武僧的郝大师说着郑重的对在座的说到:“各位,如今魔教卷土重来,气势汹汹,我等尽力抵抗,凭的是心。凡事只要无愧于心便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何必非要杖责?打伤一个,便少一人可用这是一,尽力而为却未办成便又受罚,那以后还有何人可为所用?这是二,为三者便是当务之急并非责罚而是要防范魔教,甚至该是大家筹谋一下,如何灭魔才是正是,切莫自己打自己,中了人家的招啊!”

大师的一席话,立刻获得在座之人点头成事,这武僧本也是有威望的人,且句句在理,自然大家脸上的嘲意黯淡了些。蓝苍枫感动的起身抱拳答谢后,便说要记下这些板子后,意思让他们下去,可谁料此时,大师却又说到:“等等,贫僧有个问题想问一问蓝云贤侄。”

“大师请问。”蓝云赶紧躬身。

“你在李家应该知道李家夫人与孩儿是在外的,那么为何当李家家主遭遇不幸后,不即可前去保护呢?”

大师的问话当即令蓝云哑然,当时他一心只想着玉林和那救他的紫发之人,根本没顾上这事,眼下倘若这般回答,岂不…就算应着头皮说自己忘了,那不是更让爹这边难堪了吗?

“夫君,您不好作答,不如妾身代为答之。”君心此时忽然站了出来,对着有些意外的郝大师说到:“大师,此事因夫君有保全之心,我夫君甚难回答,不如还是由我来告诉您。当日发生这些事,夫君也是想过要去李夫人娘家相救的。但是很不巧的是,我们无人知道李夫人的娘家在何处,虽说可以打听,但是却害怕魔教的人万一也不知晓,我们打听着去了,反而会暴露李夫人的行踪,毕竟李家家主有此安排也是因为李夫人的娘家不被人所知。但是我们虽然有此想,却也不能不去救,毕竟也是担心,万一魔教早就查清位置,所以思来想去,夫君便做了决定,拜托一位白衣公子前去施救,而我方则大方返回,为的就是避过风头,毕竟那位白衣公子怎么也没我们蓝家被人瞩目。所幸,那位白公子保住了李夫人母子,这实在是件好事。”

君心这番话说的十分切合实际,当即换来众人的谅解,此时郝大师也十分感兴趣的问到:“这位白衣公子是谁?你们怎么就那么相信他?”

“白衣公子自称姓白,但在与我联手击退魔人之时,自曝自己为董家之后董靖,当时情形纷乱,但见他也是背负仇恨之人,所以我就拜托了他。”蓝云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这么说了。

“因为白公子对人言他姓白,看来是不愿意说出自己身份的,我夫君一心护他,不愿辩白,但我身为女人,见不得夫君难言,也不想被人误解蓝家,故而多嘴,还请各位包涵。”君心此时再次行礼,也弄的众人不好责怪了。

“报!”就在此时有家丁急入,手捧名帖。蓝苍枫伸手结果一看,当即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说到:“看来江湖中又有新血注入了。哈哈,大家都很好奇这位白衣公子,而他已经不请自来了。来人,请他进庄!”

关于没更新的因由:很不幸,:挨了一刀…刀口的位置不宜坐,只宜躺,因为养刀口我实在没办法写,其次我在医院也没顾上请假,抱歉哦。如今才回来,我是半躺在床上打完这章的…后面我会尽可能的更新的…谢谢亲们的等待。)

第九章 结拜

晚辈白衣见过蓝盟主,见过各位大侠!”低沉的嗓音T衣的公子彬彬有礼,他于众人作揖之后,便冲着蓝云一抱拳:“兄台,又见面了!”

蓝云赶紧抱拳一笑:“是啊,董兄弟。”

“兄台还是别叫出我家姓的好,还是叫我白衣吧,我以用此名行走江湖…”那白衣公子略笑而言,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倒是那颇稳重的大师开了口:“哼,小小年纪,怎可忘本!既然是董家后人,竟抛弃家姓,做何道理!”

白衣公子慢慢地转了身看了郝大师一眼笑到:“我董家被灭门,不才有幸被高人救下才得以芶活,但救我之高人,并不希望我扎身于仇恨中,便教我以德报怨,令我忘记家仇,做一自在闲人。只可惜,在下依旧逃不开旧事,自堕于仇恨中,但高人救我之恩却不能忘,便以白衣相称,至于董靖本名,在下倒也不计较了。而大师您,明明是少林武僧,本亦有法号为名,丢下俗家名于云烟,可不也在江湖中行走不用法号而用俗名吗?何必指责晚辈我呢?”

大师脸皮颜色一变,脸上厌恶的表情刹时消失,倒是笑容满面起来:“哈哈,这小子舌头倒是很滑,竟把贫僧自己给绕进去了,不过,我是记得家姓的,你就…”

“郝大师,既上佛台,何计姓名?您是僧还是俗啊?”白衣公子说着,竟悠哉的摇起了羽扇。

这大冬天中带扇之人多半都是扇乃武器,所以当白衣公子轻摇羽扇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小心翼翼。而在众人小心的时候,那郝大师却似愣住一般,他直勾勾地看着白衣公子,片刻之后竟是一声叹息:“哎,我执着于姓名,四十年武僧,却似僧似俗,虽每每自称贫僧,却说到底,贪恋了红尘,倒不如你有慧根,罢罢罢,今日起倒不如丢下这僧衣洒脱自在了!”郝大师说着,竟对白衣公子一个躬身:“小兄弟,你看的比我透彻,好好,听闻你救下李家遗孀,小小年纪你不畏敌魔,其心真善,江湖中又多了为侠义的小兄弟啊!”

“大师言重了,救人于水火,乃武林正义。晚辈不过是尽力去做罢了。”白衣公子的脸上是淡淡地笑容。

“好!”蓝苍枫这时大声说到:“白衣公子能一心维护正义,愿意为江湖出力,真是难能可贵啊!”

“蓝盟主客气了。”白衣公子躬身行礼。

“白衣小兄弟,你怎么会想到去保护李家遗孀啊?”此时一直坐在厅内不曾出声的苍掌门忽然开口问话,虽然是一句看似和蔼的问题,却叫蓝羽,玉林还有君心都心中一顿,而君心更是双眼盯住了白衣公子,一脸的僵色。

白衣公子本要回话。感觉到强烈地注视他本能地扫向了君心一眼。但看到君心身旁蓝云那略略不安低垂地眼。他倒不出声了。

“嗯?小兄弟怎么不说话啊?”苍掌门以问而催。

“白衣兄弟。我夫君托付你去保护李家时虽请你不要对外人道其中原委。不过。这里不是外人。您是可以说地。”君心此刻忽然开口对白衣公子笑言。随话语看似随意。但双眼中却全是紧张。

白衣公子一垂眸说到:“蓝夫人这么说了。我便可张口了。”说着对蓝盟主和那苍掌门说到:“晚辈今日来就是来向各位说李家夫人已无事地消息。而那日。蓝家大爷…拜托我时。是希望我不要出声地。既然事情已经办成。夫人又说可以说。那么。我想我也没必要解释为何会去了。答案已出。在下事情办完了。告知各位。这也就告辞了!”说完那白衣公子就要离开。

“慢!”蓝苍枫起身挽留:“白衣小兄弟何必急着走?你一心维护武林正义。令我等都很欣慰。江湖有新血而入这是令人开心地事啊。

我们这些人都老了!白衣公子。老夫希望你能留下在山庄小住。不知可否啊?”

“蓝家无忧山庄乃天下第一庄,我一个晚辈有这个资格吗?”

“怎么会没有资格呢?白衣兄弟能因我儿相托,只身犯险…”

“蓝盟主,您误会了。帮蓝家大爷并不是我一人,想我这般年纪,如此微力如何保护李家夫人?其实,是我结识的一帮兄弟与我共同抗衡才得以击退魔人,您若只夸我,倒令晚辈羞颜了。”白衣公子一脸谦色。

“哦?白衣公子还有一帮结识的兄弟?”蓝盟主的脸上依旧满是笑颜。

“自然,不过大多都是些和晚辈一样的闲人,只是听闻魔教日益嚣张,众人心中都有抱负,便想为江湖尽点微薄之力,还希望蓝盟主不要笑话我们。”

“白衣公子话语言重了,你们有心为江湖,我们怎么会笑话你们呢?再说了,我们不也曾年轻时一心想为江湖出力的嘛!呵呵,敢问白衣兄弟,你这帮兄弟有多少人,现在他们又在何处?若是已经来了,也可以一同入庄做客嘛!”蓝苍枫说着一招手对旁边的下人说到:“去,将庄外白衣兄弟的朋友也迎进来吧!”

“不必了!”白衣公子立刻高声相拦:“蓝盟主,晚辈多谢您的美意,今日来此的只有晚辈,兄弟们都是闲人,随意自在,等他们到此,怕有些日子,晚辈是一人快马先到此的,看来蓝盟主十分欢迎我们,等兄弟们到了,晚辈一定带他们拜见蓝盟主,相信他们都会很开心的!”

“哦,既然如此,那白衣兄弟你就…”

“蓝盟主,我在城中以定住所,要等我的兄弟们,无忧山庄晚辈就不住了,不过会来拜见的。”白衣公子说着一转身对着蓝云抱拳:“兄台,小弟暂住在城中云水坊,若有事知会一声就是,哦,空了,也可以过来与再下喝上两杯嘛!”

云水坊三字一出,蓝家人的脸上都有一丝尴尬之色,而蓝盟主更是直接言语到:“白衣兄弟,城中客栈难道已满?为何小兄弟要下榻于一家青楼?”

“哈哈,蓝盟主见谅啊,晚辈喜欢风月而已。”白衣公子倒是一点也不害

不觉得不妥,很随意地这么一说,倒弄的蓝苍枫觉得T大做,便只好悻悻地说到:“小兄弟,那些风月场所,玩玩就是,且莫认真。”

“谢谢蓝盟主教导。”白衣公子应了一句便起身告辞。

“白衣兄弟,我改日就去拜访你,君心啊,你亲自送他出去吧。”蓝云心中一面感谢,一面有些话想问他,便主动要君心相送,他清楚君心是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的。

“好的。那就劳烦尊夫人了。”白衣公子向众人作揖告辞,而后在君心的陪同下出了大厅。

“这小子真的是董家的后人吗?”苍掌门轻声地问着蓝苍枫:“你刚才怎么不问问他的家世对上一对?”

“他能自称,若是假的也早有准备,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不问,自己探查一下还管用些。诶,苍掌门,不如请你门下的弟子试探一下他的功夫,看是哪一路的,也好知道咱们江湖中他是拜了哪一位沉匿的高人。”

“好,盟主放心,我自会安排的。”苍掌门轻声应了。

蓝苍枫点点头看向蓝云与轩辕玉林:“你们详细描述下那日的事,还有你带人遇伏的事,我们要找找因由,到底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安排的。”

“是。”

“请”君心微笑着做了个引导的姿势,让白衣公子先走上了竹桥,自己则注意着他的背影,但见那纤薄的身子埋在层衣白锦中,倒是看不出他的姿态,而他步履又十分的悠然,满是随意。

“夫人,可是有话想说?”过了桥的白衣公子,忽然停了步,转身笑问。

“恩…多谢公子刚才随我的话语,帮我圆场,令夫君躲过难堪,也令蓝家少了些猜疑。”君心一愣之后赶紧福身相谢,心中却想着那双眼眸:怎么这么熟悉,他到底是谁?

“夫人客气了。蓝家为武林之首,不该受人猜忌,您一提醒,我便想到夫人这般说的因由了,只希望我这般圆场并未露出马脚。”白衣公子浅浅一笑。

“公子真是好心,是我夫君大意了,今日多谢你,明日我与夫君一定前去拜访。”

“好啊,那在下恭候了。”白衣公子说着一抱拳:“既如此,夫人也不必送了,我随下人出去就是了,告辞。”

“公子留步,我还有事要问。”君心说着扫了眼身后保持距离的下人,他们立刻懂事的退的更远。

“夫人要问什么,说什么,可要想好,有些话一问,就难回头。”白衣公子不等君心开口先低头轻声说到。

君心闻言咬咬牙:“公子,您提醒的是,只是我心中实在不解,若不问怎能心安。”

“那就问吧。”白衣嘴角淡淡地一勾。

“你我之前可曾相见?”

“李家算吗?”

“在那之前呢?”君心注意着白衣的眼神。

“呵,傀儡戏前吧。”

“再往前呢?”

“夫人为什么这么问?”白衣的眉眼微微一眯,竟有些凌厉之色。

“还请公子先回答。”

“应该是不曾相见。”白衣垂了眼眸轻摇羽扇。

“那为何我与你相见一刻,你顿住?”

“那夫人又为何脸色变?”白衣不答反问。

“因为你的这双眼,我十分相熟,却偏偏认不得你这张脸。

“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夫人对我之风度…”白衣说着摇摇头。

“你说什么?”君心闻言皱了眉。

“夫人问了,我就说实话,只是夫人别生气:那时我看到夫人,只觉得夫人好看,我这人就是喜欢美人,见美而顿很正常。”

“那你为何急转似逃?”君心强忍了这话中的不恭,她相信这是他用来惹自己生气而打住自己问话的借口。

“因为夫人已挽发髻,我虽风流但不下流,不碰人之妻,而夫人貌美,我只好逃开,免得心中去念想夫人,眼多看夫人几眼…”

“够了!”君心终于还是生气了:“白衣公子,谢你实言相告,不过还请你注意言辞。”

“哎呀,瞧我这人,还请夫人勿怪。”白衣故作躬身姿态。

“好了,公子我送你出去吧,明日我于夫君拜会时,就不要提起这事了。”

“哈哈,好好不提,不过,在下说过,有些话不要问,夫人这一问,我的心倒是难以安于胸中了…”

“你!”君心闻言,一甩袖子,话也不再说是立刻扭身大步走了。留下下人尴尬的望着白衣公子不知道是送还是不送。

“呵呵,君心啊君心,你还是这么急性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沉稳了呢。”白衣心中轻念着,挥手令那下人到了跟前带他出庄。

夜风中,丝竹之声调笑浪语相接,一派喧闹的烟花之地中,云水坊的生意依旧是热火朝天,当家鸨母招呼了几位常客后,便上了阁楼,如了一间豪华的包房。

房中,此刻有琴音悦耳,有香薰缭绕,月娥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竟是更加的妩媚,全然没有快四十女人的那份衰老,此刻她依旧衣着暴露,露着她妩媚的腰肢,让一人半躺在她的腿上,将自己剥好的花生粒,送进那人的口中。

“公子,附近没看到蓝家的人。”云衣低声说着。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那人送月娥腿上爬起,将发一撩,露出那英俊的面容,是白衣。

“您说晚上会有客来,他来吗?不是和你说的明日拜访吗?”月娥不解的问着。

“会来的。今夜。”白衣一脸的笑容。

此时云衣忽然转身出去,片刻后进屋送上一个蜡丸:“传来的信儿。”

白衣伸手结果一捏,破蜡后取出内里,一张小小的布片上写着两个字:结拜。

“哎,他还真是要当我哥啊!”云衣叹了一口气。

第十章 兄弟

娥听到白衣的话,抽了下嘴角没有言语,只动手将白T发,用一方丝绢轻轻地扎起。

白衣转了身看了月娥一眼,轻轻笑着伸手轻轻地捏上了月娥的脸颊:“怎么我的美人还惦念着蓝家的大爷?”

月娥抬手将白衣的手拿下,一脸幽色地说到:“别闹了,这一个楼里惦念他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我惦念又能如何呢?这些年他来都没来过,我惦念也没用!”

“月娥,你惦念归惦念,可不许真有想法!”白衣说着一脸的认真:“我可不是阻碍你和蓝家人来往,只是我不想我一个朋友伤心罢了…”

“呵,放心吧,我不会痴心妄想的,我都什么年岁的人了,难道还能到他身边去?了不起,多看他两眼罢了,何况,我现在可是公子您的相好!”月娥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你和云妈妈一定有话说,我先出去了,待会再过来吧!”

月娥说着,动手披上厚重的毛皮披风,拉门出去了。云衣走到门口,看着月娥下楼去后,掩上了门,转身问到:“公子,您干嘛非要点月娥呢?这楼里咱们的自己人多的是,我随便给你寻下两个都成,她虽是我手里的,可到底不是教里的,您就不怕她多嘴或是…”

“呵呵,云妈妈啊,她那么聪明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再说了,她当年对我有恩,我怎么也要捧着她,让她再多红几年。而且,她是老手,与其找人来演戏,倒不如就她的好。您也别担心了。”白衣说着一笑,又问到:“张妈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现在在西子胡同里住着。”

“西子胡同?”白衣略略一愣:“你不是说她是和一个老厨子对上眼,说合着跟着走了吗?那西子胡同可是有钱人才住的地方,怎么?她又换了别家不成?”

“公子,出了点意外,当初我看着她是跟这个老厨子走的,那老厨子年岁也不小,张妈吧也是个废了的人,我连钱也没要,就让她跟着走了,想着以后那老厨子死了,她混搭点家产过完这辈子也就是了。哪里知道,那老厨子转手竟把她给卖了!”

“卖了?”白衣的脸色有点难看。

“对。不过却是卖给宫里司务处地一个老太监做了夫人。虽说听着不怎么舒服。但却算是因祸得福。毕竟说白了。也就是个对食。而且锦衣玉食地也不差。将来那人走了。她也能守着家产。安享天年了。”云妈妈说着。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羡慕地神色。

“云妈妈。您是不是也想休息了?”

“等事成了。我也就心安了。一把老骨头也就可以找个地方清净去了。”云妈妈笑了笑。

“会地。不过你也清净不了太多。我外公还要你照顾啊!”白衣说着浅浅一笑。云妈妈竟是一愣之下。难得地脸红了。

“公子说笑了。教主大人他…”

“我外公老了。这十年他为我操心了太多。如今他地雄心壮志我会替他完成地。而他毕竟需要人照顾。云妈妈。你能为了他。死守着这个青楼。收集信息与容叔一起复仇。就不要在我面前装着你没那心思。等到事办完了。我外公就有劳你了。要是你能做我地外祖母…”

“小姐别乱说,我云衣只要能在教主身边伺候就满足了,至于那些我想都不想…啊,瞧我,一急话都喊错了,应该喊你公子的。”云妈妈说着敲了脑袋。

“恩,还是小心为上。诶,秀秀呢?”

“秀秀?”

“就是当初那个兰丫头,在月娥跟前的那个…”

“她呀,倒也好运,先是被赎了做了一个员外郎的小妾,后来那家老太太死了,她凭着宠竟给抬了房,倒扶了正,现如今倒也过的不错。”

“呵,这就是过的不错了?难道红尘女子就是这样的…”白衣忽然住了口,皱了下眉,然后脸色一变,对着云妈妈丢过去一锭银子:“这总够了吧?她又不是个小姑娘,少来哄爷。快去叫月娥过来陪我!”

云妈妈是机灵惯了的,立时明白这是人来了,于是捏了银子,一脸谄媚地说到:“好好,公子您等着,老身这就给你叫去。”说着就出门大声喊了起来:“月娥,三楼迎客!”

白衣听着楼里的喧哗声,伸手抓了把瓜子,身子往后一仰,脚就翘上了桌子,然后他嗑着瓜子,一脸得意的瞧着门口,很快,月娥一脸妖媚的走到了门前,靠着门就是一个斜倚:“呦,是白公子啊!我就说今这眼皮子怎么老跳呢,原来是您来了啊!”

“哈,你跳的哪个眼皮?可别是骂我…”

“谁敢啊,您可是月娥的大恩客呢!”月娥说着入屋关了门,十分娴熟的将披风一抖,那一身妖媚的装束带着火辣的缭绕,步履媚态的走到了白衣的跟前,伸手就抚摸上了白衣的脸。

“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味,那些小丫头哪里有你勾人!”白衣说着双腿下地,一把扯着月娥抱

,就在她裸露的肩上亲了一下,而后在她的腰杆上摸

“嗯,白公子,您今天想怎么玩啊?”月娥一脸媚色的问着。

“怎么玩?先陪爷来场鸳鸯着!”白衣说着将月娥一抱就丢上了床,一边伸手接腰带一边一脸淫色,月娥也动手接着衣裳,当纱帐落下的时候,衣裳是一件件滚下了床,在一阵欢笑与浪语之后,红纱摇曳,床板吱扭,倒是满室春意。

终当床板没了声响,帐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时,忽然一声不大的声响从房顶上飘下:“白兄弟,蓝某来的不是时候,多有打扰,但寻你有急事相商,还请整衣后于厅堂中茶室相见。”

“…恩,好,好。”纱帐内的回答充满了惊讶,随后便是手忙脚乱的着衣之声:“裤子,裤子!”

“公子,这儿。”

“哎,真是的,怎么这会都寻来了,月娥你乖乖地等着,等下爷就回来。”

“是,爷…”

纱帐一掀,裸着肩,缠着胸的白衣走到屋内,一脸平静的给自己套着衣裳,这时,裸着身子的月娥裹着被子也出了床帐,用眼神询问着。

“他已经下去了,应该是坐到茶室里等我了。”白衣说着,轻扎了腰带,对着月娥转了个身:“如何?看不出来吧?”

“恩,就是你脸上不红,额头也没出过汗。”月娥轻声说着,一脸的幽色。

“怎么没见到他心里不好受?这样吧,等下你打扮好了下来坐坐好了,不过,可别只顾他忘了我!”白衣说着,深吸一口气,憋了一下,很快,他的脸上泛着红,额头也挂着汗了。

月娥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而后说到:“不了,我还是不下去了,相见不如不见。再说我若下去了,也许会穿帮的,毕竟你能运功给自己弄身汗来,我可不行。”

白衣点点头,便拉门出去了。

月娥关上房门,背靠其上,无奈的闭上了眼。

白衣趴在栏杆上,扫视着攒动的人影,终于看到云妈妈一脸谄媚的笑容:“白公子,这边请!”

白衣晃悠着下了楼,走到云妈妈跟前就说:“可是蓝爷?”

“自然是,蓝爷说和您有约,让老身亲自引你过去呢!”云妈妈说着就带白衣绕过大厅,远离花阁,往后院去。

说来,她是早清楚此处格局的,可是眼下她已经不是她,她变成了他,自然要装的像些。

“呦,云妈妈,这后面倒挺有韵味的,怎么平日里都没带我到这里来啊!”

“白公子,你是来找乐子的,老身就没引你到这里来,这里都是些听曲,吟诗,外加寻些小倌的,和你好的不是一个味,自然没带您过来,若是公子您也喜欢这些,老身给您留间茶室,供您乐呵就是。就是这银子嘛…”

“得,我就问问而已,若是爷来兴趣了,自然会找你,银子也给的起。”白衣说着眼已经盯到前面的茶室雅阁。他记得曾在这里看过那些痛心的事。

门扉一拉,云妈妈比了手势:“公子请吧!”说着喊了一声:“蓝爷,白公子来了。”

“白公子,快请进来吧!”蓝云抱拳走了出来,白衣挂笑也抱了拳,二人入了室,云妈妈知趣的拉上门扉,走了。

此时,滚滚热水浇在茶叶上,发出丝丝的清雅兰香,白衣嗅了下鼻子,坐在席上问到:“蓝兄弟可真有情调,大半夜跑这里来喝茶?”

“哪里,我是专程来找阁下的。”蓝云挂着淡淡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