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在夫君的心里,我们谁都不能少,如果是你弄晕了他,将来他醒了,知道噩耗的时候,只怕会怪你不让他与蓝家共存亡!”君心摇着头就动手把玉林拉了起来。

“姐姐,我和你不同,于世人眼中,我和他本就不该,其次他对我和你还是有差别的,姐姐,你知道的,他看我看的比你重,所以如果是我打晕他,他最多怄气一阵子,也就无事了,如果是你,我怕他会…”

“玉林,你当我是姐姐吗?”君心忽然扳了脸。

“当。”

“那你听着,公公交代我们两个一起,那就做到一起,我们两个要一起陪着他,你我也别争是谁去做这个坏人了,这样吧

我们就给他下药,你和我一起好了!”

“等下?不是说的今天晚上的吗?”玉林愣了一下。

“公公刚才也找我了,不过他和我说,未免有变,饭后便会行动,还说今次他要还掉所有的债!”

“这么说我没想错,蓝盟主真的打算要…”

“玉林,你也知道蓝家和春夫人的事,你也很清楚这其中的牵扯了多少血债。那些在远处的门派,他们不过是观望的,与蓝家这些年并未混在魔教的事里。今日公公这么做,可见是想将蓝家与魔教,不,是这些和魔教有关的门派统统都做个了断,而后那些远处的门派将会和我们的夫君一起,再撑起一个新的武林,新的江湖!”

玉林听后看了君心,点了头:“我想你是对的,我听你的好了。就是不知道姐姐什么安排?”

“一会我们和夫君吃饭,就送他前去决战,然后我们在酒中下药就是。”君心说着一笑:“你放心吧,这些我会备好的。

“好,那我先回了。”玉林说着便低头离开了。

而君心看着他,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各让你们久等了。”蓝苍枫一脸笑意的走进大厅,手提一把金刀的他,全身劲装,十分的精神抖擞。众人立时诧异,很多人当即就站了起来。

“蓝盟主,你…”

“这…”

“蓝盟主你这是…”

“各位,收起你们惊异的面孔吧!在你要质问我,责怪我之前,有些话,我要与诸位讲!”蓝苍枫将金刀放在桌上,伸手给众人抱了拳。

众人皆脸色难看,毕竟谁也到被欺骗,当下有些就怒目相视,不过蓝苍枫全然不在意这些,而是伸手比划请大家坐下:“诸位,数日前,我蓝某就和一些名士一起剿灭了魔教余孽的巢穴,这个相信大家都是清楚的。但是当时蓝某聚集这些名士的时候,未免泄漏风声惊动魔教,便找了个理由宴请。而今日蓝某故计重施,只有一个原因,今次我也不想惊动魔教!”

“蓝盟主的意思,莫非今日聚集我们就是为了去剿灭魔教余孽新的巢穴?”有人出声而问。

“不错,魔教余孽潜逃之处已经由我蓝某查到,而且这个消息不是我得来的,是长春会新的话事人白衣白兄弟。”蓝苍枫说着转身对着内堂的屏风说到:“白兄弟,快出来吧!”

蓝云闻言也很诧异,他急忙回身去看,当看到白衣走出来的时候,他便上前一步小声说到:“你回来了?”

白衣一笑:“我送消息而来,蓝盟主身为武林盟主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邀请我来,没有我的话,谁人又会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呢?”

“不错!”蓝苍枫呵呵一笑:“这么大的事,要是长春会的话事人不在可就说不过去了,白贤侄,消息这个有劳了!”

白衣点点头,对着众人抱拳:“各位,有些之前已经见过,有些是今次才见,但不管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我白衣都这里有礼了!”

“白兄弟!”赵当家的十分亲热的走了过去:“怎么,这次又要什么魔教的消息?”

白衣客气的一笑:“是啊,没消息我就不会来,更不会让蓝盟主将大家急急地召来了。”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铁令扬给大家看:“众位这是长春会话事人所掌的令牌,相信很多老人前辈都很熟悉了,我白衣今日手持此物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那就是我们已经查到魔教的老巢所在!诸位,今日你们就可以和魔教做一个了断了!”

众人都被白衣的话给惊住了,有几个人不信的看着蓝盟主:“盟主,我们没听错吧?”

“没有,白贤侄送了消息来,我便和犬儿夜探老巢,果不其然,魔教的老巢在那处。今日我蓝某欺瞒而将大家举到此处,其实也不是全然的欺瞒,因为我真的打算让位。我老了,蓝家一直与魔教的孽缘,弄的在武林我蓝家也成了笑话一个。今日我蓝某欲和魔教彻底了断,所以我今日也宣布,稍后,谁在这场决战里功劳最大,谁就是新的武林代盟主!三个月后武林大会时,再一致通过成为武林新的盟主!而未免公正期间,今次,我蓝家退出新盟主之争!”蓝苍枫说着拿起了金刀:“诸位,近三十年的孽缘也该结束了,让我们和魔教来个了断吧!”

“好,了断!”赵当家当即也挥刀相合!

“了断,了断!”在众人相应的叫嚣中。蓝苍枫笑的格外开心:大战在际,春儿,该还的,我稍后就会还给你!

第四十四章 红莲烧(五)

小壶酒,两碟小菜,三个人围坐桌前。

蓝云看着身边的两人,无奈地笑着:“你们两个不必如此,虽然是大战在即,但你们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我就算打不过,也总会逃吧?再说了,这次我们这么多人,又是奇袭,只会占尽上风啊!”

“夫君,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刀剑无眼,我和玉林都很担心你,我们说要一起去,你就说我要看家,不让我去,又说要防着魔教人突然偷袭,叫玉林防备着,也不让他同你去,你的句句话语,都是不叫我们陪着,我们怎能安心?”君心说着似有些不高兴。

“是啊,姐姐说的是,我们不陪着你不安心啊!”玉林也出言附和着。

“瞧你们,本来我一点都不担心的。结果被你们硬是闹出担心来,我若担心的话,将来打斗时,心不在焉岂不是危险?难道你们想夫君我,战死在…”

“呸呸呸!”君心和同时伸手捂上蓝云的嘴,而君心口中急忙叫了三声呸。

蓝云笑着叫捂上自己嘴的两只手抓在掌心,轻声说到:“我是蓝家的长子,有所为也有所不为。我不能不陪着爹一起去,爹一把年纪了,怎能不管?可是家中也不能无人照应,君心的功夫也就是跑拿的出手,但若此时魔人偷袭,只一个跑字就可以了吗?玉林这个庄园是爹的心血啊,你必须帮我照看着这个家且母亲大人还在庄子里的我和爹带人出去,她只怕担心的在庄里不能安生,君心啊,她若无你陪着,又怎么可以呢?”

君心和玉林>一眼,终于叹了口气:“罢了,我说不过你,夫君既然这么安排,我就照做吧。”

玉林也点点头:“是啊,我不叫你为难了。不过们三个总要一起吃点喝点吧。”他说着便抽了手,拿起筷子给蓝云和君心的碗里都夹了些菜:“来,吃菜!”

君冲玉林笑了笑,拿起了酒给蓝云倒了一杯给玉林和自己倒了一杯,便举杯说到:“来们三个先喝一杯!”说着她便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蓝云着痛快地喝下。而玉林则看向了君心。她见君心对自己微微点了下头。又瞟了一眼蓝云近前地小菜。便也就放心地喝下了杯中地酒。

“来。吃菜吃菜饱了才有力气去啊!”玉林给蓝云又夹了些菜到碗里。蓝云自然笑着吃了起来了几口觉玉林和君心都是看着自己。当下也就给两人夹了些菜:“都吃!”

玉林笑着吃了两口君心则只是夹着菜装了装样子。却一口也没入口蓝云当即问到:“君心。你怎么不吃?”

“因为吃不得啊!”君心笑着说到:“玉林你在菜里下了药。对不?”

“姐姐我…”玉林正想解释。却看见蓝云已经扶着脑袋了。

“你…”他还想说话。但此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紧跟着眼前一黑便是不什么也不知道地趴在了桌上。

“成了!”玉林轻声说着看向了君心:“姐姐,为了你好,我想成全你们两…”玉林话还未说完,便觉自己也晕了起来,结果他张着嘴只问出一句为什么后,也是直接倒在了桌上。

君心看着眼前倒下的两人,叹了口气:“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只不过我想成全你们两个而已,而且若不帮夫君尽孝,只怕他心中永远不安。”君心说着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两份信一个塞进了蓝云的怀里,一个塞进了玉林的怀里,而后她看着蓝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之后,便拉开了门,叫来了早已安排好的下人:“带他们走!”

人们听话的将两人小心的抬了出去,为的一个老看了下君心:“少奶奶,少爷醒了,我该怎么解释?”

“什么也别解释,等到尘埃落定以后,告诉他们看我给他们的信。”君心仰着头说着:“记得,绳子捆的结实些。还有你们路上小心点!”

“是,少奶奶。”那老应着带了众人离去,而君心此刻则满脸是泪了。

少顷,山庄的后门打开,十几个仆从推着一些祭祀的用品出了庄,他们自称是去龙王庙里摆放祭品的,但是有两个硕大的龙头灯格外的鲜艳。

管家在看着仆人们关上了后门之后,就去了大厅,此刻众人也已经用完了餐,正准备着等下就出。而蓝盟主也在讲着部署。管家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蓝苍枫点了头:“各位,时候差不多了,管家也说各位的人马都准备好了,现在咱们就出吧,争取在黄昏的时候就赶到那里,趁夜而袭!”

日挂西山,斜阳的余辉照着山崖上成片的枯林更多显出的是一份萧瑟,即便春日已到,有些树干上长出嫩绿的新芽,但却因

,而显得微乎其微。

众人已经齐聚山下的小镇,大家在这里一边歇着气,一边做着盘算,前去探查的小厮回来,说着山上似乎有些人在落跑,众人一合计,为防有变决定立刻上山,既然突袭不能那就只有急袭而硬拼了。

一行人立刻也不在隐匿身形,能骑马的路就骑马,往上马已五路可走的,就弃马上山,竟是片刻半个时辰之下就到了那洞口处。

此时洞口处已经陷入交战,在蓝苍枫带人砍杀了几名魔人之后,魔人们便是急退入洞。蓝苍枫知道魔教向来都有后路,众人一定是逃往他处,当下便带着人进了山洞,一路追了进去,行至开阔处,到处都是狼藉的一片。蓝苍枫见到满地的零碎,便知道自己还是赶上了最后一波人的搬迁,当下便引着众人,行到了那深坑前。

“诸位,顺藤而下至无藤处便可以一跃,坑底就在脚下一尺!”蓝苍枫说着,可是却无人敢下,即便蓝苍枫再解释自己探查过,众人也是疑虑重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当其冲的第一个下去,当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和看见那火把时,终于也都一个个开始下去了。

藤索只有一根,人十分缓慢,一些功夫好的,在问过高低之后,便有的跳下,有的控岩而下,刹时速度快了许多,眨眼功夫就下的差不多了。

“大家快点,我断后!”白衣说站在坑边催促着,当兄弟们都下的差不多,还留下一些人守着洞口的时候,白衣忽然抽出一把小刀切断了藤索。

“你…”身边的兄们才要说话,却觉瞬间自己就不能动了,一个黑影如鬼魅一样在自己的身边闪过,而后大家便看着有血在喷溅,很快就一个个的倒下了。

容艾收了匕冲白衣了头,白衣便用那把切断藤索的匕将藤索的头插在坑边之上,而后便是一个轻跳就入了坑。

容动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绳索的包,在跳下的一刻一甩,索包打开,细密的鱼网带着根根银针便将这坑顶封了个严实。

白衣容艾落了坑底,容艾便施展他的鬼魅神行,消失于众人之中,此时坑底光线昏暗,纵有火把数十,但因为人太多,动静过大,竟是无人察觉。

白衣混迹在人群中不断往前,终在很多甬道出现在蓝苍枫面前时,到了蓝苍枫的身边。

“诸位,岔路很多,大家小心,有些路是通往住所的,有些路是通往别处的,但一定有一条是他们逃脱的路,大家小心查…”蓝苍枫正说着,忽然有几个路口有机关射出箭来,当下惨叫声中有人抵挡,立刻场面就有些混乱。而此忽然白衣大叫一声,哪里跑,就冲着一个路口跑了进去,当下很多人,就追了过去。

蓝苍枫本欲相拦,忽然耳中听见了春夫人的声音:“我要你们死,你们死!”

春夫人的声音立刻让众人有些恐慌,而此时也有魔人手持利剑从一些洞口出来与人交战。场面立刻便的混乱不堪,大家都在各自为站,厮杀起来。蓝苍枫则无心交战,他在人群中寻着心中的身影,当他终于在一个路口看到了红白相交的身影时,他激动的冲了过去。而那红白交错的身影却消失在路口之中。

春儿,你是要引我进去吗?我来了,就预备了把命给你!蓝苍枫心中念着冲了进去,沿途看到的非己之人,他出刀砍杀,终于当他追随着那身影离开狭窄的洞路,踏入一片豁然开朗的境地时,他不由的呆住了。

因为三面萧瑟的风在告诉他,他已经到了崖顶,而他心目中美丽的倩影,此刻正带着红与白在微弱的光线里站在悬崖的边上!

“春儿…”蓝苍枫有些颤抖的喊出他心中萦绕的名字,却看见身前的红影开始了舞动。

柔长地红袖飞舞,似是那千娇百媚的手,在抚慰着他的脸,轻盈的舞姿摇曳,似是那风情万种的眼在撩拨着他的心…

久违的舞姿带着他心中深埋的情感将他包围着,他一步步的向前,当他几乎干脆到她的青丝白要触及到脸上的时候,忽然身后是一声急促的叫喊:“苍枫,闪开!”

熟悉的声音撞击了蓝苍枫地心,他下意识的就想退步回头,可是丝偻的红袖就缠上了他的脖子,紧跟着一张令他震惊的脸在最后一丝的光线里呈现在他的眼前。

“舞衣…”蓝苍枫才出了声,只觉得一把心口痛而冰冷,那是一把利刃穿刺而过。

舞衣笑着,伸手扯掉了那张人皮面具,她笑着看着蓝苍枫身后她娘愣住的样子,语句清晰地说到:“在娘的面前杀掉蓝苍枫,我,做到了!”

第四十五章 红莲烧(六)第四卷完

不!”春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夜空,天色已暗模糊不清。>

红色的水袖离开了蓝苍枫的脖子,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每一下呼吸带来的都是令他颤抖的痛,可是他的背后却有了柔软的身躯,那是他心中爱人给他的拥抱。

“苍枫,苍枫…”春夫人心碎的声音充盈了蓝苍枫地耳。

他艰难的回头想看他心中挚爱女子的脸,可是却在暗色中无法看清。

“其实,我早猜到…那会是舞衣,可是,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女儿会杀死自己的爹。

春儿,即便我要,呼,呼,我也希望是死在你的手里。终是我,欠了你,负了你…”蓝苍枫艰难地说着话语,每一句都是他在心底盘旋了许久的话语。当白衣那张脸带着神采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知道那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答案。但是所幸的是,上天给了他机会,让春儿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是很可惜,一片漆黑,他再也不能看到她美丽的脸。

“苍枫,你那么精明怎么会当呢?这么多年了,我们不是一直在玩着游戏吗?为什么你这次要不按规呢?”春夫人说着将脸贴在了蓝苍枫的脸上。

感受着肌:~亲,蓝苍枫的嘴角充满了笑意:“夫人啊,我累了…我玩不下去了,咳咳,为了我们两个的相守,死了太多的人,呼,呼,我们做了太多的孽,就连我们的孩子也被所累,咳咳…我累了,我想我们真的该做个了断了…夫人,我不行了。但是我要告诉你,在,在我心里,我,我从来都只爱着你,我好像再,再看你一眼…”

蓝苍枫的声音已经陷入了虚弱,春夫人则一直在哭泣。忽然一团火燃起,那是蓝羽手执火把从悬崖峭壁上爬了上来。

在他和舞衣双眸相对的刹那,火光也将崖顶照出一片光亮春夫人美丽的脸庞就出现在蓝苍枫已经模糊的双眼里。

他努力地抬起抚摸着她地脸。口中是他最后地话语:“美。你还是那么美。犹如当年雪山上地一朵。一朵盛放地红莲…”

手指轻触及着春夫人地脸颊地眼前是昔日与她在一起欢笑踏青。在寝室内为她画眉。还有在一片花海上。她在花海上起舞。那飞扬起地红袖。便是她心头燃烧地血莲…

蓝苍枫地手指从春夫人地脸上落下。带着他生命最后地气息离去。春夫人趴在蓝苍枫地身上地不能自已。

这时又一个火把从悬崖边上亮起。那是程逸飞手中地火把:“怎么样。赶上了…”他地话语顿在口中。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己地女儿抱着不动地蓝苍枫。哭地是梨花带雨。

他转头看向了蓝羽:“晚了吗?”

蓝羽看着舞衣艰难地点点头此刻地心也在痛着。他知道他爹去了知道是他爹是被舞衣给杀了地。可是他却没有时间去痛哭因为他现舞衣地眼中没有丝毫见到他地激动。哪怕是一丝怨恨都无此刻地他对她而言好似全然地陌生。

“爹,你们保重!”忽然春夫人喊着一把将蓝苍枫地尸体抱起,就要往悬崖边上去。当下蓝羽和程逸飞都上前阻拦,但一个鬼魅之影已经先到,他只是身影一闪,春夫人便被点了穴道,紧跟着他一扯,就将春夫人怀里的蓝苍枫的尸体扯走,直接抛下了悬崖。

“不!”春夫人激动的叫出了声!而这个时候,洞穴内的厮杀声也越来越近。舞衣听着那些厮杀声,只觉得内心充满了兴奋,她浑身的血液都似沸腾了一般。

冷风中细微的竹管之声响起,舞衣便似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脸兴奋的冲入了洞穴之中。

“宁儿!”蓝羽急忙叫喊着随她入了洞穴,而悬崖上剩下的却是程逸飞,春夫人还有一身黑衣的容艾。

“容艾,这次你做的太过份了…”程逸飞当下说着就要往春夫人跟前去解开她的穴道,但容艾却大声说到:“教主你想清楚,只要你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必然投崖!”

程逸飞的手立刻缩了回去,他有些气愤地跺了脚:“你要杀蓝苍枫就杀嘛,干嘛要弄成这样?”

“不管我的事,我支走了她,是你和她这么快就赶过来…”

“容艾!”春夫人忽然大叫了一声,她眼中是泪地说到:“宁儿为什么要说那句在我的面前杀了他?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该是清楚她已经走火入魔了,纵然练成了血舞又怎样,还不是被魔血侵蚀…”容艾说着早就编好的谎言,但是春夫人却笑了起来:“容艾啊容艾,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对?”

“我没有!春儿,别这样,我知道他死了你很难过,但这只是意外,本来我是要宁儿去引他来此,要他活着的,可是却没想到宁儿忽然了疯竟会杀了他,大概,大概是她心里有恨…”

“容艾,这个时候你还要骗

”春夫人眼瞪着容艾说到:“你变了,你不在是那而愿意默默保护我的容艾,你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我杀的是人,你杀的是心!”

“我,我没有…”

“别骗我了,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到你是在支开我了,宁儿是在我们亲自护法下练成的血舞,怎么会被反噬?你说她是走火入魔,可是她此刻并未进入魔化状态便已经这般杀人,她甚至都认不出蓝羽,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她中了蛊术!”

“好好,就当她是中了蛊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要是以往我真的会认为和你没关系,可是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苦药,他已经告诉我,你早就从他那里学会了所有的蛊术!”春夫人说着质问到:“容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艾愣了愣,忽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是因为你!如果蓝苍枫好好疼爱你,那就不会有什么事。可是他却伤害你,抛弃你!他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你的,可是他却为了一个盟主的地位就娶了别人!这还不够,他不相信你背弃你,甚至对你砍出那一刀,我恨,我不允许!我把我最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可他竟然不好好珍惜,我要他死要他痛哭的死去!我要她的亲生女儿杀了他!”

“你疯了,容艾…”

“疯又如何?当我答应你爹好照顾你的时刻,我就决定要给你最好的幸福!可是我没做到,我没!春儿,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一夜白我的心有多痛?看到你为了让他知道你的存在,而不断杀人的时候,我的心就似在火上烤!为什么他这么对不起你,你却宁可成魔也要和他这般相望。他那样的背弃你,你却在心里忘不了他?”

“我爱他啊!艾,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我明白!你可以为了他把自己变魔,那我为了把自己变成鬼有如何?春儿你放心死了,他不会在是你心里的痛。

会好好疼你,让你忘了他的,今日一战,武林只会打伤元气是没个十年八年的别想再站起来,而我们魔教终于可以收复失地!你放心会让皇上承认魔教的存在,会扶他成为武林圣教些人想要翻身跟本没可能的!”容艾说着看向了程逸飞:“教主,我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到了!”

“容艾,你…”程逸飞要说话,忽然就见一片火光从洞口投射到了身边,他转头朝洞口看去,就看见舞衣和蓝羽竟是战在一处。他重重地跺了下脚:“容艾,先带我女儿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他便冲到了舞衣和蓝羽之间,他可不希望看到的是自相残杀。

容艾应急忙将春夫人抱起,可是就在他迈出一步之后,他便不能动了。他惊异地看着怀里的春夫人,艰难地说道:“你,你竟然硬冲穴道?”

春夫人从容艾怀抱中滑出,她的嘴角已经淌着血:“容艾,我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孩子,我和你终究不能。这辈子算我欠了你的,下一世倘若再来过,记得,千万别让我下那雪山…”说着她便踉跄的朝悬崖边而去。

“不要!教主快来啊!”容艾急得大喊,程逸飞听到叫声就想出了洞穴,但此时的舞衣双眸血红,全然的似魔一般,她已经谁人不分,只知道杀戮,不但将这正个洞内焚烧起了火焰,更是见人就杀,就连蓝羽也是一样的下手。如今,程逸飞已参战其中,几次想退出来,都被那焚烧着火焰的水袖相缠。

“羽儿,我们合力!”程逸飞无奈之下,只好叫着蓝羽一起于他合力使出冰引来压制舞衣,而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悬崖边响起!

“春儿!”那是容艾撕心裂肺的声音,这一声惨叫,使的舞衣忽然间心中一抽,眼前的两人面孔便是清楚了许多,只是她还没能看清楚两人,便觉得心口痛的她难以聚气。程逸飞对蓝羽使了眼色,两人同时使用了九界凝霜,当下舞衣竟是被一块冰棱给冻住了。

程逸飞终于得意脱身而出,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容艾步履踉跄的往悬崖边去。

“春儿呢?”程逸飞焦急的问着,他看不到女儿的身影。

“她,她跳了下去…”容艾说着已经走了悬崖边上:“春儿你是我的,就是死,我也要带你回到我的身边!”他说着转了身,看着此时才出来的蓝羽说到:“孩子,以后你要记得,如果是自己的宝贝,千万不要拱手让人,因为别人不会由你那般疼他!”说着他便向后一仰落了崖。

风呼啸地从容艾的耳边过,他的眼前只有雪山上那舞动的红莲,那一刻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多么想把她拥在怀里,反悔自己与他的约定,因为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

第五卷 浮云天 第一章 再见

五卷浮云天

再不管世俗之眼,再不论你我究竟何出?我只想与你十指紧扣,终一生夜夜红烛相伴欢颜,日日则登高看那浮云天!

第一章再见

蓝羽有些痴傻地愣在悬崖边上,他不懂只是霎那间,为何变成了这样。他看着似被点穴一般的师傅僵在那里,他有些不信的走到他的跟前:“我,我没看错或是听错吗?”

程逸飞哪里有心力去回答他的话,他只是口中喃喃:“春儿,春儿!”

“外公!容叔谁的假话对不对?我娘没,没下去对不对?”蓝羽甩动着程逸飞的胳膊,就似一个三岁的孩子。

程逸飞转头看着蓝羽那含泪的眼,忽然间一笑,紧跟着他甩开了他的胳膊:“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说着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山洞里跑去,甚至跑过被冻住的舞衣身边,都没看上一眼。

“外公!”蓝羽喊着,但是程逸飞根本没有回应。蓝羽艰难地走到悬崖边上,他就着那丢在地上的火把发出的光火里,只看的到悬崖下的一片漆黑。

他的泪流淌着,低落在山石上,终他忍不住嚎叫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在失去!”他叫着似乎也要跳下去,但是他又顿住了身子,转了头看着洞口:“宁儿,宁儿…”他叫着跑回了洞里。

莹的冰凌之中,舞衣的红袖还在飞舞,但她紧皱的眉头和有些痛苦的表情都在撞击着他的心:“宁儿,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不会让你痛苦的,我还没有失去全部,我,我还有你!”蓝羽呜咽着似乎找到了最后的寄托一把抽出了挂在身上刀,开始劈掉多余的冰凌,他小心的弄着,深怕一不留神就会伤了她,因为这一招九界凝霜就是冻住了人之后再一出掌,便可将人如冰块一样打散成稀碎。

大约半个时辰。舞衣地身上只剩下薄薄地一层冰凌。蓝羽脱去了外衣将她楼在怀中。用自己地体温为她化去最后地冰凌。冰水滴答在洞穴内。汇集成小股地水流冲刷着那些几乎冻成了冰地血水。

“嗯…”当舞地嗓子里发出一丝轻微地呻吟时。蓝羽飞快地点了她地穴道。而后穿上了衣服。便背着她往山洞里去。

一路上全是血腥包裹着地尸体。不止是这些武林地人有许多地魔人人士。蓝羽深吸了一口气踩踏着这些尸体抱着舞衣一路小跑。但是几次都行错了路。走进了死胡同。他绕啊绕。看啊看。终于发现地上地尸体有多有少。再略一思索后顺着尸体少地路行走。终于是走到了坑底。

难道又是死路?蓝羽心着举着火把细看。就看到了那条悬在坑壁上地藤蔓。他思索了一下。刚决定要上去看看就听到了坑顶有细碎地脚步声。

外面还有活人吗?蓝羽有些诧异来地时候。在山下已经看到上面是一片厮杀心之中。他们三人便决定从悬崖地崖面爬上去因为只有这样最节省时间。为免行错路。他们三人是分三面而爬地。而蓝羽所爬地西面恰恰可以看到这南边地山坡一直存在地厮杀。他记得自己是看到魔人们将山坡上地人杀了个精光后便成群结队地下山而去。显然这里已经布下了一个死局。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会听到坑顶有声音。怎么会不叫他诧异。

心中诧异。但是他却立刻背着舞衣缩在了旁边地角落。

不大会功夫,他听到了细微的抽泣之声,紧跟着是一句咒骂:“这帮混蛋!”伴随着话音,一个身影似猫一样的落入了洞中。

昏暗中,蓝羽只看的清那是一个妇人的身影。

那女人急忙忙地冲进了坑底的洞穴中,当一片死尸与血腥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有些无力的扶上了墙,在轻声呜咽之后,她进入了洞穴中四处扫视着那些尸体,甚至还翻动几个。蓝羽立刻知道她是在找人,不过很快那女人在找不到要找的人后,便入了洞穴的深处。

蓝羽无心去管那女人是谁,而是回到坑底。就当他要爬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藤蔓似乎离的更远了,但此时他没有别的选择,那妇人能下来,自然说明这是上去的路,于是他便背着舞衣爬了上去。等到他终于和舞衣到了坑顶的时候才发现,这藤蔓是被人绑在了一个旁边的一些老树根上。而在那树根边上还有一张渔网。

蓝羽好奇地上前查看,这一查看不要紧,当时他就变了脸,因为那渔网之上所悬挂的密密麻麻地银针上,全是斑斑血迹。

“他还真是铁下心。要所有的人都死在这里!”蓝羽知道了容艾的心思之后,忿忿地跺了一脚,而后便背着舞衣急急地顺着路出了洞穴,下了山,消失于苍茫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