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中的枝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噼啪之声,在石洞内

舞衣浑浑噩噩地皱了眉,她觉得浑身都是酸痛的。想要抬手抻个懒腰,却觉得手脚不听使唤,诧异的睁眼想看看怎么回事,看到的却是一张酣睡的脸。

舞衣脑中一片空白,她有些愣神地数着眼前那细密的睫毛,感受那喷溅在脸上的呼吸,她只觉得这是一场梦。

这样的相对,多么的熟悉?曾经她就是这样于他相近的,她还记得于那些旖旎的时光里,她便是一根一根地数着他的睫毛…

鼻子充盈起一丝酸痛,继而泪便涌出,当全身都忍不住开始颤抖的时候,身边的他终于察觉异样睁了眼。

“宁,宁儿!”他似是动又似是艰难,只是两个字却似耗费着他所有的力气。

舞衣的口型已经化成了“”字,可是她却哽咽的叫不出声,那含着泪的眸将面前英俊的脸完全变的模糊。

当微温的指擦抹去她的泪,她终于憋出了那一个字:“羽。”

蓝羽激动地点点头,他一把将舞拉起抱在怀里,十分激动地说着,“我在,我在…”

“是不是在做梦?”舞衣觉得很恍惚,多少次的梦中相见,多少次设想过的重复,在这一刻叫她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不是梦,我真的,我是活生生地在你眼前,不信的话你可以摸摸看!”蓝羽说着将自己的唇埋进了她的发丝中,在昨夜见她昏睡之时,他便想亲她吻她,可是每每一想起她是自己的姐姐,他就对自己说可以。艰难忍耐的一切,用来守住自己的理由却在这一刻不堪一击,只是一个羽字就令他爱的忍不住要亲吻着他曾熟悉的一切。

“啊,啊,啊!”衣忽然大叫了起来,她痛苦的叫喊声令蓝羽担心地松开了她,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看向身后。

灰黑色的石壁,并无什么异样,他在回头看舞衣却,却看到她已经泪似海涌:“又是梦,是梦!我抬不了手,动不了腿,我一定在做梦,一定!啊!啊!”舞衣似是气愤的喊叫着,可是她的话却让蓝羽惊心。

他急忙抓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又抓起她的腿抬了抬,一切都是好的啊。

“好的啊,怎么可能呢,我昨天是点了你的穴,可是早过了时辰了啊!”蓝羽激动地说着,但是舞衣却低头看着自己说到:“我怎么动不了?我怎么动不了?”

“宁儿不急,宁儿不怕,我,我看看…”

“等等,你,你是真的?”舞衣拧了眉,她似乎已经分不清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蓝羽看着舞衣的样子,猛地含住了她的唇,在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却又急速的分开:“宁儿,是,是我,这不是梦,不是…”蓝羽低着头,似是有些难堪。而舞衣却在那舌尖相触的一刻知道这不是梦。

“太好了,我还能看到你,太…”舞衣地笑还在脸上,可是话语却已经改变:“为什么我动不了?”

蓝羽在确定宁儿的手脚是对的以后想起了娘曾经说过的话便问到:“你是不是发觉手脚无力?”

舞衣当下点点头。

“那你可还记得前天的事吗?”蓝羽有些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前天?”舞衣一愣,继而看着周围说到:“奇怪你怎会在我身边?我,我这是在哪儿?还有,我的头为什么那么疼,为什么…不对啊,我不是该在无忧山庄的吗?我怎么在一个山洞里?”

蓝羽一听见舞衣的回答,当下心落在了谷底:“宁儿你三天前是在无忧山庄的,可是前天你们却已经一起到了浮云崖…”

“浮云崖?”舞衣的脸色一变,大叫到:“怎么会呢?时机未到,我怎么会…”在这略略一顿之后,她盯着蓝羽问到:“我,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蓝羽伸手抚摸着舞衣的脸:“宁儿,我想你,你可能中了蛊术…”

“你说什么?”

“我们在来的路上碰到了苦药大师,娘很担心你的情况便问了他,结果苦药大师说,你血舞已成,因无心魔,而你的种种迹象都似有心魔,只怕是无疑中早以中了蛊术。”蓝羽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舞衣激动的询问着。

“苦药说,若是下了蛊,只有下蛊的人请蛊才可以,宁儿你可知道是谁给你下蛊的吗?”

舞衣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脑中只有空白。”

“没事的,过两日你缓过力气来,我便带你去寻苦药,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第五卷 浮云天 第二章 噩耗

云一脸呆滞地坐在一张躺椅上,他的周围站满了那

此刻他们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悲哀的神色。

“让开,让开!”玉林端着一碗药在人群里穿过,来到了蓝云的跟前,他拿勺子舀着药汁往蓝云嘴里送:“来,喝点药吧,免得再心口疼。”

蓝云微微地转过了头,躲避着那勺子。

“够了,你要生气随便你打我骂我都行,就算你要不理我,也先把这药给吃了,难道你想姐姐回来的时候看你已经病倒了吗?”玉林口中吼着将手中的勺子又往蓝云的唇边送,可蓝云却干脆低了脑袋。

“啪”的一声,玉林手里的勺子扔到了地上,一抬手捏着蓝云的下巴是连捏带抬的把他的头抬起,并将他的嘴巴捏开,将手里的药汁用灌的给往蓝云的嘴里倒。

身边的老家丁们纷纷转了头去,有的在抹着眼角,有的则是轻声叹息。

挣扎,呛咳之,蓝云还是喝了不少,只是两人的衣服上也被药汁弄的满是污渍。

“我告诉你,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都会每天给你灌药,你要真不服气的话,等你好了,再来找我算账都行!”玉林说着转身就要走。可这是蓝云开了口:“放了我!”

“不行!”;咬着牙。

“我叫你放!”蓝云吼叫着。脸已憋地通红。

“我说不行!”玉林也吼了起:“放了你。你会跑回去地。倒时有什么差错我可交代不了!”

“我不需要你交代!”

“我又不是给你交代!”玉林说着跺了一脚地面:“你好好地在这里等着。乖乖听话别再强冲穴道。你要是不听话伤了身。等姐姐回来。我看你怎么交代!”说着玉林就大步离开了。

“呼呼”蓝云大口地喘着气。此刻他地胸口火烧一样地痛。昨日醒来地强冲穴道就已经伤了他地身。只是可惜他还是没能离开这宅子一步。

“大少爷。您别糟践自己了。”老家丁们忍不住相劝。

“王叔,放了我,给我解开穴道好吗?”蓝云咬着牙说着。

“不行,老爷和夫人都交代过我们,一定要在尘埃落定之后能,才能让你自由!”家丁们十分的坚持。

“老马何,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爹他们生死不知,我要去找他们啊…”

“大少爷,您别为难我们了,老爷说他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您会明白他的,他叫我们一定不能放了您出去说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好好,那你们告诉我,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如何?我爹没事吧?夫人呢?”蓝云问着话,却觉得脑袋发晕。

“大少爷,打听消息的还没回来,您再等两天爷和夫人不会有事的。”家丁们都在出言安抚着。

“我怎么那么晕?”蓝云甩了甩脑袋,扯着嗓子喊到:“玉林给我喝了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

玉林此时站在人群之外,咬着牙说到:“大夫给你开的药本就是要你要安神休息的,否则你受损的心脉如何医治?”

“你又弄晕我…”蓝云话都没说完就垂了头。

家丁们都转身看向玉林,玉林则伸手抹了下眼角,走到蓝云的跟前,将蓝云抱了起来:“我现在带他回屋休息,你们看好他,这药效足以令他昏睡十二个时辰,这段时间你们好好照顾他,我出去看看。”

“玉林少爷,您怎么又要出去?”有家丁不解。

“他们去打探消息,但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再没消息的话,我怕我们谁都劝不住他,而且我也总不能老点着他的穴道啊。如今大战的消息虽是压着没出来,但是我已经明白,应不会是太好的消息了。若是喜讯的话,只怕也不会这么一点动静都没了。我出去看看,如果能找到老爷他们固然后,实在不行也要把夫人找回来,要不然,别说他吼叫个没完,我也受不了!”玉林说着就抱着蓝云往房里去。

再伺候着把他放好,盖好以后,玉林伸手摸了摸蓝云的脸:“我知道你的心里也爱着姐姐,你放心,我会把她给你找回来的。”说着他离了屋,关好门,就回隔壁的屋子去换上了一身劲装。

换好衣服之后,他想了想,将姐姐留给他的那封信拿着回到了蓝云的床边,将信放在了他的枕下。而后便出了屋,再对家丁们交代若是十二时辰内他没回来,又或者蓝云提前醒了,就叫他看他枕下的信。说完便是牵着一匹枣色的马儿出了宅子。

马蹄声渐渐远去,家丁们在外议论纷纷,而躺在床上的蓝云则睁了眼。他咬着牙再次提气冲穴,当血从口中喷出的时候,他终于是可以动他的手脚了。

哆嗦着身子,他艰难地坐了起来,心口的痛已经让他觉得每下呼吸都是那么的艰难。

这下只怕伤的更重了。

他心中想着伸手摸到了枕下,他已经听到了玉林走时交代的话。

费了半天的力气,他终于是打开了信

了那信瓤出来,当那娟秀的字体在眼前展现的时候,中是五味陈杂。

“玉林兄弟:请别怪我,违背了决定。我也想和你一起携手带着夫君离开,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共建家园,按照公公地嘱托十年之后与夫君一起重新建立起无忧山庄。但是思来想去之后,我不能。诚如你的担心,夫君是个孝子,若是他未能陪着去那最后的一战,于他的心中则永远成憾,可是我若让他去了,我则对不起公公的嘱托。玉林兄弟,你和夫君的情感,我是从来都知的,无意之中,我有幸的成为了他的夫人是在夫君心中你是他的最爱,所以我一定不可以让你去和公公犯险。还记得你我的愿望吗?我们就是要夫君开心,我相信,若是失去了我,而有你,夫君是可以再站起来的。可是若是只有我而无你,那么他的日子将是黑暗的,我可以想象到他再不会笑。玉林,原谅我下了药迷倒你们两个送你们两个走的自私就在于我要我的夫君好好地活着,十年后意气风发的笑着将无忧山庄再建。好了间不多,不可能再细说很多,公公交给我的盒子,我已埋在新买的宅院中那棵桃树下,若我三日不能回来找你们上东西带上夫君走。还有,若是夫君发了脾气的话就受下委屈看住他,绝不可以心软放他出来,否则,公公会怪我们,而我也许会消失的很不值得。玉林帮我照顾好夫君,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拜托!”

蓝云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这信纸之上含着泪从自己的胸口摸出了君心给自己的那封信。他将它打开,再看着上面的三句话只觉得自己第一次读时竟未读懂。

“药是我下的,于玉林无关。”

“这辈子能当你的夫人与你共枕过已经无憾。”

“不要找我和公,从此将是全新的你与玉林一起自由自在。”

蓝云将两封信折好放进里他抽泣着大声喊着:“王叔,老马!”

门外的家丁惊讶的冲了进来,见到少爷已经坐起身来都是惊的不行,可蓝云此时却说到:“放心,我不走,刚才的药我并没喝下多少,你们去请大夫来给我看病,我不走。”

家丁们个个都不能相自己的耳朵,但蓝云却已经叫王叔扶着他躺下:“放心,我会在这里等,等你们带消息给我,我会好好地疗伤。我不会再让你们为难…”

他正着,忽然房门一推,两个小厮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

“阿德,小四,你们回来了?外面什么情况?”家丁们都激动了起来。

“去浮云崖的人一个都没来。”阿德说着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而小四儿则说到:“大家已经收敛了在浮云崖里的尸体,但没找到老爷和夫人的。听还有一两个有气地说,他们没见到咱家老爷,但是那个白衣白公子他…”

蓝云伸手捏了下被子没有出声。

“他什么啊?”家丁们继续问着。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长春会的人,他是魔教的人,还是个女人,而且,而且还是咱们庄里待过的舞衣姑娘!”

“你说什么?”蓝云双眼圆睁,他颤抖着身子问到:“你说他是谁?”

“大少爷!那白衣是个女人,她是舞衣姑娘,可是听他们说,她和,和春夫人一样好似变成了魔鬼,还说她比春夫人更可怕,洞穴里的很多人都是她杀的,而且她还杀了不少魔人,似乎是,是疯了…”小四儿说完还打了个颤。

蓝云抬头抱了抱头,家丁们紧张的看着他:“少爷…”

“我,我的家呢?无忧山庄现在又如何?”

阿德和小四儿对视一眼,不敢回答。

“说!”蓝云大声地喝斥着,阿德当下就说到:“武林正道被魔教大败的消息一出来,秋夫人就叫人上山去找老爷,可老爷没找到,却听人说似乎老爷是和一个红衣女子消失了,结果秋夫人莫名的就发了疯,自己一把火烧了山庄,我们今天过来的时候,听说那火才熄灭,而秋夫人已经把自己烧成…焦炭了。”

“咳咳,咳咳!”一串呛咳声从蓝云口中溢出,众人急忙拍的拍,劝慰的劝慰:“大少爷您可以一定要想开啊!”

蓝云呼出两口气看着众人说到:“找大夫来,我要休息,我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出去!”

众人听话的扶蓝云躺好之后,便都出了屋。而蓝云则躺在床上,想起那天爹在马上手指山庄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他闭上了眼。

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吗?你的了断是不是就和娘一起逃离这些是非然后一起隐居在某处?你不要了所有的一切,叫我丢到所有的包袱,就是想告诉我,你终于相通,和娘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呢?如果是的话,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地活着。

而你要和娘也好好地过你们的日子…

蓝云的眼角有泪滑下…

第五卷 浮云天 第三章 尘埃

呼呼”君心喘着粗气,端过了身边的碗喝了一口水漱

月娥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问着:“怎么样?你可好些了吗?”

君心点点头:“谢谢。真是对不起,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

“谢什么呢?你昏倒在我门前,就是我们的缘分…”月娥说着笑笑,将桌上一盒药丸送到君心的面前:“吃点这个吧,不但能止吐,对你也是好的…”

君心看了眼药丸并没吃,而是抬头打量着房中的一切说到:“想不到,转了一圈,我竟又到这里了。”

“夫人是嫌弃?”

“不,我只是在想家老爷真是有福。”君心笑着轻轻拉了月娥的手:“上次匆匆一见,没能于你多言,更没机会道谢,今日就在这里补上吧!”说着她便要起身行礼。

“别!”月娥急地一抽手,将君按在椅子上,继而又低了头:“我一个青楼鸨母担待不起…”

“青楼鸨母又何?你一心寻我,告诉我许多,只凭这份心思,我就定是要谢的…”君心说着又要起身叩谢。

“够了!你若救下他了,谢我倒是没么,可是,可是你…”月娥终于动容而哭,即便是转了身,那抽动的肩膀也在诉说她心中的痛。

君心看着月娥那抽动肩。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揽住说到:“好了。你别哭啊。你是不是见我一人回来便认为我没能救下我夫君吗?”

月猛然一个回头。她脸上地泪还在落。但眼中却满是希望地神色:“你说什么?你地意思是…”

君心点头:“我夫君他很好。他没死在那崖上。”

月娥一听当时就笑了。但笑容却又转瞬即逝:“你骗我。他怎么可能无事?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之后已经晚了去找蓝老爷。可他们已经出发了。我寻不到。

我想见秋夫人。可我这身份又见不到奈才托人给你稍去书信约你来此见面。告诉你那些。但你不是说了们已经出发去了山崖吗?你不是告诉我只能看老天爷地意思了吗?”

“是啊。是晚了。是只能看老天爷地意思。但是夫君他无事没去临镇…”

“别骗我了,怎么可能无事?你出了我这里就去了临镇,如果他没去你何以要去?还有你前日混到在我这里的时候,可是满身的血污啊…”

“月娥姑娘,我真的没骗你,我夫君根本没随众人去临镇只是有事去了别处,至于我上临镇是因为你告诉我的这些,我有必要告诉我公公知道管我觉得我公公兴许是知道的,但是我不能看着大家去送命可是,我还是去晚了,我到那里之后,战斗已止,到处都是死人。有魔人的,也有武林正派的,他们很多很多都趟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君心说着回想起那山洞里浮动的血腥气息和满地尸体的画面,当下就觉得心口发闷,干呕劲又涌了上来。

“咳,咳!”她呛咳着吐了一口酸水,但今次月娥却没帮她拍着,而是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看向远处。君心好过了一些,便劝着月娥到:“月娥姑娘,真的,我夫君无事,至于我一身的血污,那是我找我公公的时候,搬动那些尸体给弄上的。”

月娥转头看着君心,轻声问着:“那你找到了蓝老爷吗?”

君心摇摇头:“没有,只听还有一两个有气地说,好像我家老爷和,和春夫人一起落了崖。”君心说着鼻子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真的?”月娥似乎也有些动容。

君心只是点头,再没出声。

月娥转头看着外面雾色的天:“也许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吧。”

“是啊!”君心说着动手抹了泪。

月娥转头看着君心说到:“蓝少爷真的还活着?”

“他活着,一点事都没有,你放心!”君心肯定着。

“你能带我见见他吗?我没别的想法,我只想看到他还活着而已…”月娥小心的问着。

君心的眼皮一垂,最后说到:“我可以带你看他,但是有三个条件。”

“什么?你说,我一定答应!”

“第一,我们只能远远地偷偷看他,你不可以让他出声发现我们。第二,你和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对别人说,你知道的,现在是我们输了,我不想他有危险。第三,见过之后,就不能说再要见的话,我想他好好活着,不要在被是非缠着…”

“为什么要说你我?难道你不回到他的身边?”月娥不解的问着。

君心笑笑:“别问了,我有我的秘密,总之你答应我,我就带你见他!”

月娥转眼看了桌上的药丸,走了过去,拿在手里说到:“其实我多少能猜到原因,是不是因为蓝少爷身边的公子?”

“你…”君心有些诧异。

“蓝夫人,我是青楼鸨母,可早先我却是风尘的女子,蓝大少爷早先也是出入这

观舞的,不过,他从不碰楼里的姑娘,也不碰这里~他不是一人来茗茶就是和身边的那位公子一起在这里听曲,说来不怕您生气,其实我早就知道蓝少爷与那位公子之间的情谊,所以我早早地死了心,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娶了您?后来他很少再来了,可是那次,他却告诉我,他的心里装着两个最爱的人,一个是那位公子,一个就是他的发妻,他说他会一辈子都爱着这两个人的…”

君心闻言努力的笑着,可是泪却在落。

“我知道你怎么想,你想借次机会成全他们两个,要他们两个做一对壁人是吗?可是我要告诉你,不可以的,因为你必须要回到他的身边去。他的心里少不了一个人,也更不能看着蓝家的后人无人照料啊!”月娥说着将手里的丹药送到了君心的面前。

“你,你说什么?”君心愣住了。

“傻瓜,你劳累过度昏到在我云水坊的门前已找郎中看过你是有了身孕的。这一盒便是郎中开的保胎药…”

“你说我,我有了孕?”君心惊喜的摸着肚子。

月娥含泪的点点头:“是啊,这个当娘的真傻,连自己有了都不知道所以你说的那些我只能答应一半,那就是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默默地看,而你一定要回去和他还有身边的那位公子一起快乐的过日子。”

君心闻言咬了唇:“你对他的这份心,我看的到,我相信他也明白,要不…”

“别说万别说,你说了我便会想,那样的话,我们得到的都太少,我对他说过,我只希望她记得我的笑就好他的都不在需要…”月娥说着伸手抹泪:“现在外面全是流言,对你蓝家并不利过蓝家的无忧山庄已经毁在一把大火之中,也有人说蓝盟主应该也是上了当的,毕竟有人看到是那白衣在杀人…”

“月娥姑娘说白衣便舞衣是真的?”

“这时候了,你竟还不相信吗?”

“不,我不不相信,其实我早先见白衣的双眼就觉得熟悉,可因为她扮作男人,话语男声,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我不是说了吗?她是吃了药并贴了面具的吗?”

“可是你说他是我公公和春夫人的孩子,这个…”

“我以前也不信的,可是我去找了一个人,那人告诉我,舞衣叫做乐长宁,她是前朝的长公主,但是,她并不是皇后的孩子,却是被调了包的,因为她是那接生的稳婆,是她亲手接了她出生的…”

“那人是…”

“她是张妈,曾是这里的一个老妈子,是被宫里换出来的,说实话,她本该也是个死人的,谁让她知道了太多,但她命大,活下来了…”月娥说着冲君心笑笑。

“她告诉你说舞衣是春夫人和我公公的孩子?”

“不,她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一个双眼会发红的女人。还说舞衣长的很像她娘。是后来我在白衣身边很久,才知道,那时我只是听她说过,她和蓝家三少不能,蓝家三少是她的弟弟,但是当时我不明白,听了张妈的话我才懂,所以我想不能让你们蓝家自相残杀下去,才会去找你想告诉你我知道的,可是…”月娥说着抱了肩。

“月娥。我想这个事,你和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我夫君。如果让他知道白衣就是舞衣,就是他妹妹的话,我担心他会受不了。”君心思量了一下拜托着。

“好。我知道了。”月娥说着便告辞了:“你好生休息吧,我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了,叫人找我。”

心笑着送了月娥出去之后,伸手摸着肚子,她实在惊讶于自己有了身孕。而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前人影一晃,竟是玉林入了房间。

“玉林?”君心惊讶非常,玉林则一身是汗地说到:“我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