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几个莺莺燕燕的美女在秀秀的带领下凑到了近前,对着舞衣和蓝羽便动手动脚起来。

“大爷,让香兰陪你可好?”

“爷,今晚燕儿会好好招呼您的。”

蓝羽皱着眉,硬生生地说到:“好了,我家大爷醉了,要回去了,闪开闪开。”说话间就拉着舞衣往外走。而这个时候,秀秀却是凑到两人中间,眨着眼,丢着媚十分娇艳的在两人身上蹭了起来:“大爷,秀秀陪你们可好?我们这么多姐妹一定会叫两位爷满意的…”

舞衣喝了含有春药的花酒,这会正是心火上升的时候,别说皮肤开始发烫,更是异常敏感。虽这秀秀是隔衣而蹭,但衣裙的摩擦依旧让舞衣忍不住颤抖,当下就是一声娇娇地呻吟。

结果这轻轻地音一出来,不禁令蓝羽心中打了个颤,更是让秀秀等人都顿了一下,偏这个时候舞衣眼中瞧见的是一个女子斜倚在蓝羽身上,当下心中不快,竟是伸手扯了秀秀胸口的衣服,一个使劲就抛将了出去。

“啊!”秀秀惨叫着倒卧在旁边的酒桌之上,酒器菜品的是洒摊了一地,就连挡住他们的纱帐也给推到在地。其他姐妹见大爷忽然这般全都诧异起来,毕竟大爷们喝了这下了药的花酒,从来都是对她们一个个心急上火有求必应,有哪个会这般将人丢开。

“滚,滚开!谁,谁敢碰我男人,我杀了她!”舞衣此时全然只有醋意,哪里还记得怎么什么身份,又是在何等场所,此话一出,大厅里寻欢作乐的人只愣了一下,便满是狎笑。

蓝羽见已经成了这等场面,一把将舞衣拉住,而后从袖袋里摸了一锭金子丢给了倒地的秀秀就冲舞衣说到:“我们走。”说着便将她拦腰抱起。

但此时舞衣那微红的肌肤媚眼中的风情全都收录进了这些被春药催情的人眼中,大家便立刻是什么不雅的词句都冲了出来。

“好一个俊俏的小爷…啊,不对,是两个俊俏的小倌儿…”

“啧啧,走什么陪陪大爷…”

说话间便有人动手拉扯起舞衣的裙袍袖口。舞衣此刻完全是迷瞪住了,只有熊熊燃烧的欲火在爬升。她不管别人的撕扯,只感受着身体内汹涌的**,

冲蓝羽媚笑着,一边扭动着身子,因而举止更加的诱多的人阻碍了蓝羽前进的路。

蓝羽强忍着怒气,将舞衣抬起些许,他不想暴露身份,因而只能徒步前行可舞衣却动手动脚的开始解脱他的衣裳。更是将无数亲吻送上他的脸颊。

“怎么会这样?”倒地的秀秀看着舞衣对蓝羽的这份亲热,惊异的口中念念,而身边的几个姑娘也份外惋惜般地说到:“哎呦,看他出手阔绰还真以为是个大爷结果是人家养的一个雏儿…”

“啧啧,真是可惜…”

蓝羽听着这些话语些气愤,便干脆不管不顾的抬脚踩着几人的胳膊腿往外走,眼看就到门口,却偏偏有人一直扯着舞衣的衣袖不放,结果哧拉一声,衣袖碎裂不说直被舞衣缠在内臂上红绸便是落了出来。

“哎呦,你们看穿的红舞衣呢!”有人叫着大笑起来,可迷糊的舞衣胧间就听到舞衣两字,当下竟是在蓝羽怀中直身冲着蓝羽笑到:“羽怎么喊我舞衣了?你不是喊我宁儿的吗?啊,是了,你是不是看了那姑娘跳的舞,也想看我的舞了,好好,我给你舞,好不好?”说话间便是挣扎着要起来。

蓝羽一听大惊,也顾不上藏身份了,抱着舞衣便是催动了内力,使了神行术,当下就似风一样的消失于人前,只留下那长长地红色水袖似在稀落的深夜街头划出一抹红影如线。

嬉笑中的大姑娘们的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一个个更是嬉笑着问对方是不是看见鬼了。嬉闹了片刻,春药催力,精虫上脑,这流莺醉里的人个个又拽着闹着的芶且起来,而那秀秀则拾起那落在地上的半截衣袖,神情有一些恍惚…

蓝羽抱着舞衣一气急,便是离开了那县城中的主街道,他见舞衣此刻已经完全的药力发做,面红似火,实在担心那春药之力会伤了舞衣的身子,便抱着她到了前一日曾住过的破庙里。

佛尘土拌香灰,像后烈火遇干柴,好一番驰骋交错之后,舞衣才算是从催情中清醒过来,她看着头上的破屋盘香,看着身边浑身是汗的蓝羽,她无奈地笑了:“想不到,这里的青楼酒中还下药的。”

蓝羽望着同一身是汗的舞衣,心疼的为她裹好衣裳:“早知道就不让你到青楼去了,你看,险些出了乱子。”

“出了乱子,亏的又不是你,你不是才占了我的便宜吗?”舞衣说着一笑,将头埋进蓝羽的颈窝:“再说,这青楼虽把我醉了一盘,但却捞到了不少的消息。”当下舞衣便把听来的都说了一遍。

“容府上的人抓了教主,这不大合理,会不会是容叔没死,怕教主出事,故意以抓的方式将他救下,不然他干嘛要官府的人压住这消息呢?”蓝羽的猜测被舞衣否掉了:“不会,容艾将我控制,要我杀掉,杀掉了爹在娘的面前,分明就是为了让娘死心随他,可娘却偏跟着去了。虽然你说的是亲眼看见容艾坠崖,但只怕他未必就是死了。再说了,他一心的谋取,只怕和外公意见向左,眼下说什么好心救了外公,我不信,弄不好他是想控制了外公为他做事…羽,我们还是应该去看看,小心为上。”

“恩,宁儿你说的对,要不我们现在去探探?”蓝羽说着就要起身,但舞衣却笑了:“这个时候还早,我们不如寻家客栈休息片刻,待到四更天时,再去探。”

“好,依你,这里也确实还冷了些。”蓝羽说着便是拖着舞衣起来整衣而行。两人寻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住下后蓝羽又和店小二打听了下容府的位置后,便是上楼休息,更与舞衣放开介怀宿在一个被窝里。

“羽,咱们娘到底生过几个孩子?”舞衣轻声问着。

“大哥,你我有春,算起来是三胎四子。怎么?有什么不对?”蓝羽迷糊之中应答着。

“我在想那秀秀和我说容府里的少爷和我一样会红眼杀人,我才想他身上该有魔血,你说会不会也是娘的孩子。”

“怎么可能,娘就生下了我们几个,如是那少爷是,娘又是几时生的?那日里娘交代了以前的事,可没听她说还有个孩子,再说了,你就那么相信那姑娘的话觉得我们探了虚实再说。何况,那少爷该是容艾与其夫人的孩子,你就不想想那夫人难道会养一个别人的孩子吗?”蓝羽说着转身将舞衣紧紧地抱在怀里,鼻翼闻着她的发象体幽迷糊着要睡去。

舞衣眨巴着眼睛想着那秀秀说的一切,末了她还是扯了扯蓝羽的胳膊问到:“可也不对啊秀秀说那少爷症状与我相同,若不是亲见,是绝对讲不出来的,那少爷总不能假装如此。我想这少年定和咱娘有些关系。”

蓝羽轻咬了下舞衣的耳垂说到:“与其想的这么辛苦,等下查看时多注意就是了。好了,别想了紧休息上一会儿,也许我们查看之时会有机会正好救了外公也说不定以眼下还是攒写气力吧。”说着便又继续睡去了。

舞衣听着蓝羽在耳边的呼吸声,慢慢长远而深重便也笑了。

这些日子在山林里生活也并不安宁,毕竟要防着遇上他人再其杀戮一路过来也因为小心翼翼而难得休息好,适才又是一番巫山**,看来他是真的累了。舞衣心中想着也闭眼休憩。

当打更的梆子声敲过客栈前的街道时,蓝羽便和舞衣已经起身,准备去往这容府。

蓝羽换上一身夜行衣后发现舞衣依旧穿着一身红舞衣,便轻声说到:“你怎么还穿这一身?现在我们是该隐姓埋名的啊!”

“不,我想了想,现在你我不知道容艾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这容府上下是敌是友。我这一身红衣,若是魔教众人,自然知道我是谁,至少能免内乱。若是为敌的话,我穿哪身都是一样,所以倒不如穿这个去。”舞衣说着一笑,便是梳理着自己的发。

在舞衣身后,看着她对镜梳妆,便伸手拿过梳子帮舞衣看着镜中蓝羽专心的模样,心中却在猜测着那少爷见到自己会是如何反应,毕竟秀秀说过,那少爷最爱看的便是红衣袖舞。

两人准备了差不多,便从窗户里翻出,蓝羽便按店小二的告知,带着舞衣来到了容府的宅院。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并不是建在闹事里,而是坐落在相对偏僻的县城边上。但此宅院依山傍水的,倒是十分有着讲究。

两人小心地爬上院墙,就看见这么大的宅院里,有几队护院来来往往。都是三四人一队,手举火把或是灯笼小心而警惕。当下两人对视一眼,便觉得那姑娘并未撒谎,毕竟若不是藏着掖着什么,再是深宅大院的也犯不着这般守护。

两人在墙头上默默观察着宅院里护卫的行走路线,想要寻机潜入。可这一观察便发现,别的宅院,护卫多少算是轮番出入,唯独那二门的院子里,自始至终就有护卫在,从没离过人。想到那姑娘说的人就是在花园里的地窖中,舞衣和蓝羽有些吃不准了:花园都是在宅子后,可宅子后的花园并无人看守,而偏偏二门这里守卫众多,只怕是人早已迁移了地方。

两人猜测着下头,退的远了些,略略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由舞衣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放倒,然后二门和花园同时查找。但想法是有了,唯独着放到整个院子里的人,却多少让舞衣有些头疼。

在皇宫里她都没犹豫过因为巡逻的侍卫之间,时间足够她动手,但二门里从未离开人不说,且四个方位都有人相互看着,只要出手放到一方,其他三方必见,就是两人齐动手也是不成。

正在踌躇间_羽见到护卫有将火把夹在腋下,搓手的举动,当下便有了主意。在与舞衣咬了耳朵做了嘱咐后,他便跃上院墙,选了处地藏身后催动内力,将寒冰凝结于掌成柱,而后在四方放下那冰柱后,又催动内力将股股寒气往府院内喷。

冰柱见风而化,冰水催,加之股股寒风,可谓是瞬间便寒意袭来。

这是三月的天,夜晚虽凉倒也不冷,可这么一来,倒似来了倒春寒一般些个游走的护院个个都喊起冷来,渐渐地,围着山庄的巡逻都没了,而是众人都凑到了一起将手中火把聚拢,需求一些暖意。

舞衣见人聚一起。立刻施展鬼魅身形将众人一一点了睡穴,待大家都倒下的时候,蓝羽也已经到了二门院中:“我收了冰柱,免得真冻死他们,现在我去花园里找找看,你就在这个院子里寻下。”

舞衣点点蓝羽去往花园那边,自己也就在二门的院墙里小心地抚摸检查着每一处地面青砖,甚至是周边的花栏也小心试探。

但苦寻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正这个时候忽闻两声鸟鸣,舞衣知道是蓝羽已经寻到了蛛丝马迹当下也就去往了花园。几番纵跃入了院子,便看到蓝羽蹲在一个凉亭跟前。

“你在做什么?”舞衣小声问着靠近蓝羽,就见他正以手掰开着两截巨石,那巨石似是一个棋盘,而巨石之下一个地下通道正闪着微弱的火光将蓝羽一脸凝重的表情照了出来。

“你下去看看,我顶住机关,免得是个死门。”蓝羽出言交代着。

“你怎么发现这地方的?”舞衣问着便下了那巨石中间的通道,蓝羽咬着牙说到:“不小心撞上,随手抓了个棋子,赶了巧儿。这对巨石有闭合之相,你快快查看,我能顶住一会。”

舞衣闻言不在多话,便是低头猫腰顺着地道而行,很快鼻翼中就有了一些血腥以及草药的混合味道。舞衣憋着气前行了些许,就看到了一件牢房里有两个石柱,而石柱上却捆绑着两人。

地道内灯光昏暗不清,两人又处在暗处,实在难以辨别。舞衣欲上前看,又担心中了圈套,当下便是甩动了长袖上去,扫拂两人身上的绳索。

绳索一断,两人相继落地,一个不过是闷哼了一声,另一个竟是一点声音都没出。

舞衣无法辨识,至少抬手凝气于指尖,立时指尖一团明火照耀地道内的斗室,便将倒地的两人看了个清楚,而这时那闷哼的一声地人抬了头说到:“容艾,你这般对待我们,我们死了也不会…”话音一顿,那愤恨的音变做了惊奇:“舞…舞衣?你真的是舞衣?”

舞衣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待看清说话的人是也是一惊:“云妈妈?你怎么…”

“少主,快走,这里是那容艾家的地牢,小心有诈!”云妈妈立刻出言提醒,更是惊异的看向周边。

舞衣两步上前将云妈妈扶起说到:“没关系,我们就是听到外公有难,就来救的,我外公…”舞衣说着就看向那倒地不出声的人。

“你外公已经昏迷两天了,只怕也凶多吉少,你,来,你背上你外公快走!”云妈妈说着便是往教主那里爬去,此时舞衣才注意到云妈妈地一条腿似乎不听使唤。

“云妈妈你的腿…”

“受了伤,断了,用不了了,来,快带教主离开这里…”云妈妈说着才把教主扶到了舞衣的背上,就听到外面有了惊呼之声,刹时两人脸色一变,便是急忙的往外走。

“宁儿!你快点!”蓝羽的叫声让舞衣有些心惊,她一边背着外公,一边手扶着云妈妈。艰难的往外。

忽然云妈妈将舞衣一推说到:“别管我,快走,听动静容艾还没到,他到了,我们谁都走不了,快!”

舞衣一听便是清楚容艾没死,但她舍不得丢下云妈妈,硬是不放手的将她拽着前行。

打斗之声渐渐清晰在耳,舞衣也终于带着两人到了通道口,此时巨石之间立着的是蓝羽身上的那把刀蓝羽正在洞口边上与人交战。

舞衣定睛一看便注意到刀头与刀尖已经微弯,显然受力颇重,当下她便对云妈妈说到:“妈妈,你背外

,我来撑住巨石…”

“不没力气带教主出去,还是你带他走,我来撑住。”说着云妈妈拖着短腿上前,双手便是撑在巨石之上,一声:“开”,巨石刹时被她推开了些许,刀便落下被舞衣接住,她一边喊着:“羽,接刀”抛刀而出,一边将外公背出了通道。

“少主带教主走!快去找苦药!”云妈妈说着一松手,人便落下了坑底,而巨石也立刻是合上,一张石质棋盘桌又是拼在了一起。

此时天已微微亮蓝的天色将院中的一切都照出影来,蓝羽见舞衣已经救了人出来便冲舞衣吼着:“快走,我来断后!”说着便是想要凝气于掌化成冰盾。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数枚冰凌朝他们袭来,就连与蓝羽打斗的家丁都被击中,那三个家丁瞬间躺倒于地,鲜血喷涌。而蓝羽挥舞手中冰剑金刀将那些冰棱打下,但因护着舞衣为主自己还是肩头被刺中一枚。

“哈哈哈,我就说亏我然还要将你们给我送还过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气息响在舞衣和蓝羽的耳边,两人小心的将程逸飞护在两人之间警惕的看着周围,此时只闻容艾之声,未见容艾之身。

“容艾,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我爹已死,我娘殉情,就连整个魔教都群龙无首,你要夺天下你夺就是,何必还要如此赶尽杀绝?”蓝羽口中质问着,伸手自己拔了那冰凌下来。

“我想要什么?想要的有很多,可我得到了什么?我想要春儿,春儿却已经随了那负心人而去,我想要魔教,魔教却被这老疯子一句话就毁掉,至于江山,如今江山也成了他人之物,我要的竟是一样也没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愤怒的声音在院墙里响着,却依旧没容艾的声音。

舞衣捏了捏蓝羽的手,言到:“容艾,你有什么不甘心,你害我如此,比你我更不甘心。但事以如此,我不想和你计较,看在大家都是魔教之人的份上,我们各走一边如何,你要争什么自己争去,我们绝不为难…”

“争?拿什么争?”说话间,忽然花园门口处,现出一个身影来,在鱼肚白的天色里,那张脸虽已憔悴不堪,但蓝羽和舞衣都是认的出,那是容艾。

此时的容艾然衣衫干净,但却容颜有损,显出些被树枝划出的伤痕,他憔悴的脸上全是狰狞的神色:“我算过了,我现在只有这个江湖可争,只要我杀了程逸飞,我就能坐这武林中的盟主之位,他日我再暗中操控政权,总能坐回我的江山!没想到你们倒是主动送了过来,好,好,我正愁什么都要亲历而为。有你们,我就是如虎添翼,啊,哈哈哈哈!”

容艾狂笑,好似真是高兴的不得了,但舞衣却冷着脸问到:“你不是说江山归还乐家而不碰的吗?现在江山归位,你贪的太多了吧?容艾,我和你之间的仇恨可了。你要做武林的盟主随你去做,但不要再染指我乐家江山!”

“你说什么?乐家江山?你还知道是乐家江山啊,你给我听着,我是乐家的子孙,你不是,你没资格言语半句。”容艾说着就朝两人袭来,口中大喊着:“把人给我留下!”

舞衣见状立刻出手相挡。可蓝羽动作更快,已经提刀与容艾战在一处更是大声叫舞衣先走:“宁儿你快带外公走,快啊!”

“外公?”容艾口中如咬牙切齿一般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继而是一股寒气掌心处,朝蓝羽的腹部打去:“你给我滚开!”

蓝羽当下以刀相当,凝气于掌心成剑,刺向容艾。

容艾奇怪的不做任何抵挡,只斜退一步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剑扎进了自己的肩头,而后伸手抓住那冰剑怒吼到:“你竟然敢刺我?”紧跟着便是啪啦的碎裂声,蓝羽凝气而成的冰剑竟是四分五裂的碎在了容艾的手中。

“怎么会?”蓝羽十分诧异,但紧跟着的容艾一掌袭来,蓝羽登时顶不住,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舞衣本欲背教主离去,可见到蓝羽受伤,实在心中不舍,她将程逸飞放在地上,便挥舞水袖燃火其上朝容艾打去,而容艾也立刻接掌成冰在手中化成一把大刀朝舞衣砍下。

水袖带着烈火在空中呈现炽热,冰刀带着寒意在空中肆意呼啸。冰火相交的刹那,是两种相克的内力撞击,顿时两人便是急步后退,舞衣只退了两步,便稳住了身子,而容艾却是连退数步,更是吐了口血出来。

他抹擦着唇上的血,赫赫一笑,从怀中摸出了竹管:“你血舞大成,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的棋!”说完他便送入口中吹奏了起来。舞衣一见那绣管,如同被捏住了咽喉,完全痴傻了一般,听得容艾话语,欲要上前抢夺,却已经晚了,但闻丝竹声入耳,只觉得心口被撕裂,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钻心的痛,继而竟是热血沸腾,似是周身的魔血都字啊狂啸一般。

蓝羽惊讶的看着舞衣的双眼赤红,就连皮肤也变成了红色,此刻一个里外皆红的人宛如偶人一般痴痴地立在院中。

“宁儿!宁儿!”蓝羽急忙从地上爬起,朝着舞衣就扑过去,可红袖似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继而如触角一般盘旋上他的身躯臂膀,用一种灼热的力量似要将他撕碎。

“你不可以杀他!永远都不可以!”容艾交代出话语之后,似是抽空了浑身的力气瘫倒在地,而舞衣真的如同偶人一样松了缠绕在蓝羽身上的水袖,慢慢地,她的眼不在泛红,她的周身也不在赤色,但在升起的初阳下,她的双眸已经失神,只呆呆地看着远方。

“爹!”一声诧异的叫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一位少爷打扮的英俊男子,一脸关心的冲了出来:“爹,你这是…”他本是关心的问着,可在眼触及到舞衣的那刻,他完全的呆住了。

第五卷 浮云天 第九章 风云起(四)

飒儿?你怎么出来了?你快回去陪着你娘,这里的事…”容艾一见那少年,急忙的将他往回邀,但那少年却对容艾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一身红衣的舞衣,脸上满是激动与迷幻的神情。

蓝羽瞧见这英俊少年如此,当下便起身想阻挡他的视线,可是这个时候舞衣却是步步朝那少年走去。

“宁儿!”蓝羽着急的叫喊着,但舞衣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一心的向那少年而去。

容飒此刻心中翻涌着激动,他看着舞衣步步靠近,终于也是忍不住的走向了舞衣:“你,你原来是这般美丽,我终于看清了你,不过,你的发…”他激动的正要说出自己的诧异,舞衣的手却已经抚摸上了他的脸,立时就把这英俊的容飒弄了个脸红而赤的尴尬。

“宁儿,你…”蓝羽见到舞衣这般动作,心中也是激动不已,眼前的暧昧举动就是针扎着他,叫他难以呼吸。

“熟悉,好熟悉的,像着哥哥们,又像着娘,呵,你一定是娘的孩子,对吗?”舞衣双眼虽是失神,但话语却是激动的,甚至多着一份欣喜。

“啊?你,你说什么?”容飒闻言,:然诧异的后退一步看向他爹,而容艾则起身冲容飒说到:“你认识她?”

“不,我不认识,但也不陌生…”那少年正回答着身锦衣的妇人也出现在了门口:“飒儿,跟回去…这…贱人!”

亦兰本是叫儿子回去,对于容艾的事,她已经选择了不问不言。但是当她看到一身红衣的舞衣时,她的脸色也变了当即骂了一句就朝舞衣冲过去,劈头而下的就是一记手刀。

舞旋转身子一让,红袖翻飞四散,端的是一份妖娆的美色。但那妇人却更是恼怒,口中叫骂着:“你这个贱人,难道你要扰我一世?”说着又朝舞衣打去。

容飒诧异着地反应。却又不敢贸然动作。他一边注视着娘与那心中不忘地女子打斗。一边拽着他爹地胳膊急急地问着:“爹啊。这是怎么回事?娘这是怎么了。”

红袖翻飞丝偻藤蔓将亦兰缠住。毕竟她地身手和舞衣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正当红袖将亦兰缠地死死地时候。容艾阴沉着说话了:“她也不能杀!”

舞衣打斗地手脚似是有些扭曲地般地抖动着虽没下杀招。但手中地红袖并未收走旧缠着那妇人不放。而亦兰此时正是怒火攻心。只大骂着:“你个贱人。你竟还来敢跑到我府里来。我把京城地家都让你了。你还不够?老爷为你成了这般。你还来寻他就不能让我们安生地过日子吗?”

舞衣自然不明白这妇人说地什么。她只是歪着脑袋口中喃喃重复着两个字:“贱人。贱人…”

容艾见状发觉舞衣似乎有些超出自己地控制立刻吹响竹管。但是确诡异地是管之音竟不能将她控制。此刻地舞衣再也无痛苦地神色。更无被受制地表象。她只是喃喃地重复着那两字。手中地红袖却越拉越紧。而那妇人也渐渐地几乎出不了声。

蓝羽惊讶地关注着那容艾吹出地丝竹之音不能再操控舞衣。当下便是大叫着:“宁儿。宁儿!”并试图往前靠近。但他才迈出一步。那英俊地少年已经焦急地冲向了舞衣。并一边对她出手一边大喊着:“就是你是我地师傅。你也不能杀了我娘啊!”

少年的话惊的容艾停止了吹奏,惊的蓝羽停住了脚步,但舞衣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翻身起跳,以脚尖迎向少年的掌心,但手里的红袖丝毫未松。

此时亦兰的脸色已经在红袖的包裹里发青,而少年见状更是着急,当下便是从腰间一抽,一把软剑在手立刻裹着她娘的红袖削去。

舞衣舞动红袖,将妇人似是绣球一般,以双红袖而舞之,不让少年的软剑触及,而少年眼见她娘命在旦夕不由的咬牙拼命而追,忽然他双眼一红,手中的软剑红光四射,竟是非常诡异一般的刺向了舞衣的胸口。舞衣自然是旋转以避开,而剑则婉转入鞭向那红袖打去,竟是在哧拉的碎裂声里,红袖尽断,那妇人也青着脸落了地,急速的呼吸着。

红袖一断,舞衣便似偶人脱了操控的丝线,直接僵在了那里,而少年则是喊了一声娘后就倒地昏了过去。

那妇人使劲呼吸着,并不理会那少年,只看着舞衣口中喃喃:“不对,你不是她…”此刻天色亮晰,人的相貌已经清明,眼前的红衣女子,虽是处处想那女人,但却不是。

“够了!亦兰,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容艾此时皱眉耳语,但是也不太在意那少年的昏厥。倒是蓝羽因为那少年目露红光而想到了夜里舞衣说过的那些,当即就冲到了少年跟前,抱着他探究脉息。

那妇人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看着痴呆住的舞衣说到:“她不是她,却又似她,若不是她太年轻,我真觉得她是她了,老爷,她是谁?”

容艾咬了下牙:“她是春儿和蓝苍枫的女儿。”

那妇人笑着转了头:“怎么?老爷得不到她就打算得到她的女儿了吗?”

“胡闹!”容艾脸一拉长,继而说到:“难道你还没看清,她是我的棋子吗?”

“棋子?好一个棋子。若不是我这好儿子来救我,只怕我已经死了吧!”亦兰笑着看向了蓝羽怀中的闭目的少年,眼中是矛盾而复杂的神色。

“我已吹了绣音,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失控…”容艾也似是纳闷此刻天色大亮,他似乎也有所顾忌,便转身吼着院子里的已经吓的散在一边的众人:“都愣着做什么,把这几个人给我统统绑了,关进地牢!”

“慢着!”蓝羽忽然一声大喝冲着容艾吼道:“容艾,这少年究竟是何人?”

容艾眼一翻:“他是我的儿子!”说着便要过来抢人,但蓝羽抱着昏厥的容飒闪身后退,继而便以手扼住了他的喉咙:“放了我们,我便留下他的命!”

容艾皱了眉说到:“你

能以他来威胁我吗?”

“杀吧,你杀吧!”此时那妇人却笑了起来:“太好了,想不到我竟可以看一处自相残杀的好戏!”

蓝羽本来就心中怀,听了这话,立刻就问到:“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那妇人哈哈地笑着,末了一转头看着容艾就说到:“他是我家老爷和那贱人生的孩子…”话音才落。舞衣便忽然有了动静:“贱人?贱人?”她又是喃语着中的半截红袖依旧舞动着朝亦兰袭去。

亦兰不低,立刻被红袖再次相缠,而这个时候容艾却是纵身到了舞衣的面前,一边相拦边冲亦兰吼到:“别说那两个字,那会刺激到她已经控制不了她了!”

“我偏说,反正我不想活了,你说什么一切打算的都是为了把江山给我的儿子,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都没了,我活着又能做什么!”那亦兰的泪水飞舞着,却已经将生死抛却专门冲着舞衣吼到:“贱人,贱人!”

舞衣的双眸也是血红手中的红袖刹时便燃起了火焰,她立刻就有些诡异的笑着火袖袭击亦兰。容艾见状,使出气力一脚把亦兰从三人的缠斗里踹了出去而后立刻双掌掐决,运气而凝,一串冰凌翻飞下,竟是一只冰骨之龙出现,口喷寒气将舞衣的火袖上的烈火吹熄。

舞衣一愣,浑肌肤赤红,她口中发出诡异地笑声之后,便是急速旋转,刹时她身上的红衣便发出丝丝地撕裂之声,不多时,她的身上红色舞衣尽碎落在地上成片片丝缕,但她的周身却被一团诡异的赤色火焰包裹,分明是玲珑的玉体毫无遮挡,但又被火焰包裹的朦胧之中,叫人无法正视!

“宁儿!”蓝羽一见此种状立刻惊的大叫,他知道这是血舞的精华所在,程逸飞早已告诉他。这血舞一成,便是魔血全力凸显,三成魔力,便可降火海于人间,五成力,便可毁方圆十里。若,九成力便是以周身之血成地狱之火,火焰所到之处,立成修罗地界,再无生命!而十成力,可谓是玉石俱焚,红莲落世,百物重生,统统堕入轮回。而眼下舞衣此刻的状态分明是在五成力于九成力之间,但魔血激活,功效百倍,蓝羽已经感觉到,自己是一脚踏进了地狱…

算就这样和你一起落入地狱吧!蓝羽的心中才是这般一想,就听到容艾大声的呼喊:“蓝羽!过来,到我的冰龙之后!”

容艾的喊声但令蓝羽诧异,更令倒地的亦兰诧异,此刻她本就倒在容艾的后方,已在冰龙身后,但她一听容艾这般叫唤不由的跳起来,一边外冲一边骂到:“容艾,我恨你,你的眼里只有她和她的孩子,我呢?你口口声声说恨天下负心人,可你也负了我!”说着她就要冲出冰龙之后。

容艾恼怒回身一个冰指扫到亦兰身上,亦兰便被冻住,不但人冻不了,就连话也说不出,只剩下一双眼愤怒的瞪着表达着她内心的气愤。

“蓝羽,还不快过来和我合力!你难道想看到她,力尽而亡?”容艾大声喊着,并已经开始逼出自己体内全部的力量,因为他更清楚,凭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能与血舞十成之力抗衡的。

蓝羽并未动步,他看着已经似是魔鬼一般化作修罗之身的舞衣,他真的就想这样终结了两人的生命,但是一个突然的变化却令他立刻改变了注意,那就是在舞衣周身燃起赤红之火将她包裹时,她的腹部却是火焰退去,而她周身的火势也降下去了不少。

“这,这…”蓝羽有些激动的语不成调不成句,但容艾也反应过来大声叫嚷着:“她已有了身孕,不想她死的话,就赶紧过来帮忙!”

这大吼的话语,可谓在蓝羽的心底种下了求生的欲望立刻抱着怀里的少年到了那冰龙之后将他放下,更是使出鬼魅之影,将程逸飞也背到了冰龙之后。就在此时,舞衣的嗓中发出了鬼魅的尖啸声,继而团团烈火在她的挥舞中朝院落中四散而落。

“不行,她似乎不受控制,大有使出九成之力的意思!”蓝羽见舞衣已经出招,眼中全是焦急与担忧,但容艾却是转头问了一句:“她怀的可是你的骨肉?”

蓝羽当下点头说到:“我和她在深山里藏身月余,这孩子定是我的。”

容艾一听便对蓝羽说到:“你懂冰引之术现在凝气成龙魂,替我控制冰龙以冰盾冰息保护大家的周全,我又办法叫她收了魔力。”说着便似要让开与舞衣相对的位置。

蓝羽大惊,完全不明白容艾为何如此十分警惕地看着容艾,容艾见蓝羽犹豫便明白他的忧虑当下说到:“赌一把你都不敢吗?难道你真想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

蓝羽眼瞧着舞衣双袖挥舞下,更多的火焰落地,而她腰腹中的一片纯白,足以叫他放胆一赌:“罢了,死中求生,大不了一起死!”蓝羽说着便是凝气于手中全部吐息汇集成缕缕烟丝一般袅袅而腾,不多时凝结成一股冰气入了冰龙之体。而就在此时容艾也觉得周身没了力气看来坠落山崖,强行逆脉毁掉了他大半的功力。

蓝羽一操控了冰龙刻一边以寒气冻熄烈火,一边以冰骨双翅将众人保护其下。他小心的防守着敢有丝毫的攻击行为,他怕伤到了舞衣。

而容艾一解脱了双手出来,便是急忙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来,他将那瓶子打开,捏着出了冰龙之下,向舞衣走去。,期间小心的躲过投掷过来的火焰,终于是走到了和她相近的地方,将那瓶子一个颠倒,一股紫色闪着金光的粉末便是落了地。

容艾回头看了蓝羽一眼,以指结冰凌为匕首在自己的腕上割裂,那殷红的鲜血便急速滴落在那紫色的粉末之上,刹时容艾的周身便是涌起了魑魅之音,魍魉之行,一声声尖啸中,似乎有无数魔音魔影在舞衣和容艾之间盘旋。

“巫王为上,我以我血成引而下血蛊基于乐长宁体内,今日,我已悔过,

命终结血蛊。还请巫王尊我愿,将蛊术反噬我身,去!”容艾说着,便是对着那紫色的沾血粉末使劲一吹,那混杂了鲜血的紫色粉末,便成颗粒一般四散,立刻变成了万只小虫将舞衣紧紧裹住。

赤红色的火焰在燃烧,不时的有水珠落在烧红铁饼上发出的刺刺声,那一个个颗粒成虫,似乎从舞衣身上吸走着什么,舞衣在烈火中惨叫不已,她扭动着身躯,似是在痛苦中挣扎。

蓝羽的心疼的几乎要碎了,但是容艾的话他却听的清楚,他知道是容艾在请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