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挑眉,“难道没有喂饱你?”

她娇滴滴地怪叫:“是呀!好饿!好饿!好饿……”

他立刻翻身压上她,拨弄撩拨着准备进入,“真是个不知道羞的坏女孩!”

她立刻不服气的挺起身,愤愤的用力推他,把他按倒在床上以后,迅速骑到他身上去,手掌撑在他胸前,慢慢坐下去,缓一缓,开始颠簸扭动起来,气喘吁吁地对他娇嗔:“就坏!就不知道羞!看你要拿我怎么办!”

她越夹越紧,酥麻感觉从他腰间一路直蹿向后脑,他几乎就要战栗起来。

折腾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就要濒临破发边缘,他连忙扶住她的腰,缓定住她不让她继续驰骋,“快下去!我要忍不住了!”

她甜甜一下,拨开他的手,并不依从他的指示,再次恣意地打着旋拧动起来。

他皱起眉,低咒一声:“妖精!”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地想要起身剥开她。她偏偏与他作对,无尾熊一样紧紧缠绕吸附着他,一刻不停的持续用力收紧着自己,裹绞着他令他快|感pin生。

怎样都摆脱不掉她,他索性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惩罚似的用力大幅度顶撞她。

绝不许她将自己撩拨得一个人独自凌乱,他势必要带领她与他一起奔赴欲|望脱缰的覆顶高|潮。

这一次结束以后,许瞳带着疲累,倦倦地睡了过去。

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的白皙脸庞,顾辰心底泛起无限怜惜。抬手为她拨开黏在颊侧的发丝,手指摩挲过她柔嫩的肌肤,心头好似有大团大团的雪块在消融,原本的冷漠冰寒渐渐腻化为一滩热溶溶的水,缓缓地浸漫过五脏六腑,悠悠地钻入进四肢七窍,最终时化作一声满足喟叹,轻咛地溢出唇畔。

望着她沉睡的脸颊,他几乎是有些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将暖暖轻吻印在她额头上。

然后抱紧她,闭上眼,嘴角印着浅淡却清晰可见的几缕笑痕,拥着她一起入眠。

夜半的睡梦中,许瞳半昏半醒间似听到顾辰起身。想他该是去了卫生间。她迷迷蒙蒙地又沉睡过去。

再次微微转醒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环抱着自己,呼吸均匀平稳,应该正在熟睡。

想到自己该办的事情,尽管意识尚在半睡半醒间没有完全清醒,可在意志力的控领下,她努力令自己轻轻徐徐地撩动起来,一条腿搭在他身上,似无心般不停地来回磨蹭。

他终于被她挑逗得张开双眼,喉结一滚一滚的同她问:“又想要了吗?饥渴的坏丫头!”声音邪魅轻柔,旖旎音色里似夹杂着戏谑与宠溺。

她醺醺然半掀开眼帘,头颅沿着他手臂向前面滑蹭,抵至他胸口前时,微微张开小口,懒懒伸出粉粉舌尖,嚅嚅卷住他胸前一侧小小茱萸(大爷的,是叫这玩意儿吧=_=!俺凭印象扯呢,对不对的不带笑话乡下银地!),专注认真地舔绕吮裹着,百忙中含混不清地丢给他几个字,“我要榨干你!”

他身躯似哆嗦一下,仿佛战栗。猛地翻身压住她,分开她双腿,再一次攻城略地,“好啊!就看看你这坏丫头有没有榨干我的本事!”

这次许瞳依然没有让顾辰退到身外,她缠着他直到他释放在自己身体以后,才肯让他退出去。

一切结束时,她乏得骨头都在酸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能量消耗巨大,喉咙像燃着火把,干渴得要命。

她挣扎想要起身,顾辰体贴揽抱住她轻问:“想要什么?”声音听上去饱含真切关怀。她不禁有了瞬间怔忪,愣一愣神才说:“喉咙好干!”

他即刻起身,“别动了,我去帮你拿水!”

实在体贴得不得了,却也不忘同时调侃她一下,“是不是刚才叫得太厉害,恩?”

她嗔恼的斜他一眼,模样说不出的爱娇怜人。从他手里夺过杯子,她仰起头咕嘟咕嘟一口气直把一整杯水都喝得精光,喉咙里那种似被什么东西用力绷拉的干涩紧张感觉才终于得以消失。

她躺倒在床上,等他回来,偎进他怀里,枕着他手臂,把自己蜷成小小软软的一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她酣然香甜的睡颜,他不由自主微笑起来。拥着她软软身体,他的心仿佛也跟着一起变得软软的。

这个女孩千变万化有许多副模样,此时此刻这娇憨一副,他觉得自己最为喜欢不过。

胸口似漾起一股泛着甜味的满足感,这感觉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拥着她再靠紧自己一些,他也闭上眼睛。笑纹浅浅掬在嘴角那里,很久都没有消失。

它们随着他一起,怡然地入了梦。

清早醒来,没有睁眼前,顾辰动一动手臂,微惊地发现上面竟没有一点被压迫的感觉。

手掌覆向被褥间轻轻滑动,空空如也的床单上,没有半点人影出现,也无一丝温度余下。

心陡然一沉。

皱着眉缓缓睁开眼,却猛然看到许瞳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顾辰悄悄松一口气。

原来她并没有提前离开。

可再瞥她一眼时,却不由又悬回一口气。

她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夜春|宵后不等他醒来便立即拍拍屁股悄悄走人;可是这样穿戴整齐的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着寸缕的他尽情地灿烂微笑,两者比较起来,似乎眼下情形要更加诡异得多。

带着心里诸多疑虑,他不动声色轻轻开口:“起得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笑眯眯看着他,心情似乎大大的好,“想做的事情终于得逞,兴奋得有些睡不着!”她对他眨眼,满脸纯真又俏皮无害的样子叫他,“顾辰,”神色忽地又变得凝重认真起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世上,谁打我妈妈的主意都不行!不论是谁,我都不会原谅他!听说你们顾家五代单传,人丁有点单薄;不要紧,我可以帮你们添一添丁;说起来真是巧,昨天正是我的排卵期呢!呵呵!不知道顾少你,会不会介意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呢?”

听她说完,顾辰脸色蓦地一沉。心头像被巨锤狠狠敲打过,麻痛而又失望的感觉一股脑涌向胸口。

原来她又在算计他!

原来她昨晚百般承欢地勾引他都是别有目的的!

怪不得她不让他射在外面,怪不得她一次又一次反复挑逗他!

原来她是想利用他受孕!

还以为彼此之间终于有了几分真心真意的萌动,想不到她还是狡猾的在用身体和情|欲利用他!

一瞬里,顾辰心里百转千回。从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地反复利用过,甚至是在他已经有些动心以后;忽然之间,他似尝到了传说中,那种被叫做“受伤”的涩涩滋味。

他慢慢镇定下来。再开口,声音寒冷得如同极地冰雪,昨夜那种种温存已经荡然无踪,“许瞳,”他不再叫她瑶瑶,直接喊出她的名字,“我不见得会一次又一次地永远放过你!你这次又想玩什么招数?想要我别娶章真瞳,换成你自己嫁给我吗?”他嗤然冷笑,“你该知道,我不会受女人这样的威胁!”

许瞳连忙竖起手指在他面前,轻轻摇摆,丝毫不惧怕他的冷言冷语,“不不不!顾少您误会了!我在想,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您不见得能够心狠地做到对他置之不理是不是?我就想知道,您这边牵挂着我的孩子,那边章真瞳她肯不肯给我的孩子当后妈;或者章康年肯不肯放着孩子的爸去娶孩子他妈的妹妹!假如她们肯,呵呵,那可好得不得了,他们不憋得内伤才怪呢!顾少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想要嫁给您的;因为,”她的声音一下沉下来,也冷冷地,“我会带着你的儿子,去嫁给别的男人,让他喊除你以外的男人作爸爸!一定!”

顾辰被她一番话激得怒极,猛地伸出手去,用力掐出她脸颊,狠绝地望着她眼底,声音冷冷地问:“为什么这么做?”

许瞳丝毫不慌,镇定的直视他,“因为不想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因为想要所有人一起不好过!我说过的,我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顾辰声音变得更加冷凝,“你以为你是谁?复仇天使吗?想要所有人不好过,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孩子?”他倏然松开她,眼底氤氲着浓浓的怒气与不屑,“你真让人失望透顶!世上会有你这种想要利用自己孩子的母亲,真是悲哀!”

许瞳闻声怔了怔。回神后不由冷笑,“我这样的母亲?哈!我这样的母亲难道不是你们一手打造出来的吗?不要只顾责备结果是谁对谁错,怎么不去仔细看看,过程里又是谁种下更多罪恶的因由?!”

顾辰不看她,自顾自起身穿衣。

许瞳转身要走。

顾辰在她身后沉沉开口,声音里充满嘲弄,“许瞳,你总是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武器来算计我,究竟是你把自己身体看得太轻贱,还是你其实是在迷恋和我上|床的感觉?”(哎迈,这么直白的字眼,MB一定不是我写的,MB一定不是我写的!啊,一定是小月月写的!+_+)

许瞳停住脚步。片刻之间耳边仿佛激起惊雷。

为什么总把自己身体当做对付他的武器?

是真的不在意这副皮囊,还是如他所说,骨子里她其实是喜欢与他做|爱的?

不想被身后人看出自己内心的犹疑挣扎,许瞳镇定地转身,脸上绽开从容微笑,“顾少就当二者都有吧!这个世界,不就是我贱故我在吗?不过说实话,顾少您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她眨着眼睛,打一声口哨,轻佻地说,“如果有机会,希望十个月以后,我们可以再在一起互相切磋,共同进步,令彼此更加快乐!”

她转过身,手搭在门把手上。顾辰忽然在她身后笑起来,“瑶瑶!”他又叫她瑶瑶,语调阴绵诡谲得令人不寒而栗,“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你真有了孩子的话,我一定不动你;可假如不,那么这一次,记得,我不会再饶过你!”

那天以后,许瞳一直在想,假如没有孩子,顾辰到底会怎么个不饶她。

她真的很想知道。不过有点可惜,她觉得自己没有这机会。

日子算得精准,那天稳稳是她的排卵期;次数做的劲足,一夜不知纠缠他统共释放了多少次。

除非她和顾辰两人之中有一个先天不孕不育,否则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她都怀不上孩子,那可当真可以被叫做衰神了。

一边算计着肚子里小小胚胎的成长日期,许瞳一边在心里渐渐滋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似乎有哪里已经变得与初衷大相径庭。

最初听说顾辰对妈妈的墓地是有心而为时,她心里脑里一刹那万念俱灰,只满满充斥着愤怒与怨恨。

那时她仅想做一件事——在最短时间,用最残酷的方法,做到令对方最痛。

于是有了那样糜|烂的一夜,有了那样从欢愉天堂堕入罪恶地狱的丑陋瞬间。

她成功看到怒与痛浮现在那人脸上。只是事后仔细想想,她好像忽略了自己。这样做过以后,到底她与他,谁更可恶一些、谁更吃亏一些?

回想他说:“世上会有你这种想要利用自己孩子的母亲,真是悲哀!”每当这时,她不是一点不为所动的。

她自己已经是在缺乏父爱的坏境中煎熬长大,难道她的孩子因为她在一己恩怨的冲动之下,也要变得和她一样,在不健全的父爱中从婴孩长到耄耋吗?

那样,将是一辈子的悲剧与遗憾。

她的父爱,是她的父亲不想给予;可是孩子的父爱,却是由她亲手抹去。

想着想着,许瞳变得有些后悔和彷徨。

是不是该拿掉这个在错误时间产生于错误动机之下的无辜宝贝呢?

许瞳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太久,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她居然来了月经,并且日期稍稍有些提前。

她居然真的没有怀上孩子!

在看到染在内裤上面的鲜红血渍那一刻,许瞳因为吃惊整个人变得有些呆呆的。

明明已经算计好一切,几乎已做到万无一失的程度,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已经渺茫得微不足道的不受孕比率,最后竟然能够破空成真,她竟真的没有怀上孩子!

心头漫过失落与失望。

这失望仿佛并不完全来自于复仇计划的失败;这失落的郁郁感觉,就像一直以来她所期待着的某样宝贝,在唾手可得之前却被突然告知,她将永远无法得到它。

这份失落未必刻骨,却令人莫名沮丧,甚至还有些隐隐心痛。

想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许瞳选了个时间特意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表示她身体每一部分的机理功能都正常良好,她的器脏健康又充满活力,完全不存在任何受孕方面的障碍。

甚至大夫还对她说,她的子宫与常人相比,更加容易受孕,假如想在排卵期要孩子,成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八九十——因为她是精子很容易着床令卵子受精的子宫前位(==!我发小,已婚,恩,就是这么个位置,这位置易受孕是俺俩听大夫说的,可不是我胡诌的,哦也!写这个,是后头想有个一举得娃的情节,捂脸!)。

这样看来,连自身生理条件都是大开方便之门的,可她居然偏偏奇迹地没能怀上孩子。

前思后想,许瞳只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或者应该建议顾辰去检查一□体,问题似乎出在他那里。

难怪五代单传,原来他顾家的生|殖基因竟是这样脆弱。

带着点嘲讽的同情,她想好一大套说辞。假如他打电话来准备以实际行动“不放过她”,她决定真诚地把他也许不能够生孩子的情况告知给他,诚恳而好心地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在他给自己好看以前,先丢给他一记重拳;这种事情不用等旁人奚落,男人自己便已觉得颜面全无。

在他慌乱着自身竟然存在致命缺失的情况下,她觉得他一定不够精力来不放过她。

然后顾辰却始终没有找她。

她的日子在看似平静却又充满戒备的状态中,过去一天又一天。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许多天过去。

起初时许瞳还对顾辰充满戒备着,防止他突然杀到面前来,杀她个措手不及。

后来随着一天天平静无波,她的戒备一点点松懈下去,最后终于变回到从前一样,全不在意、了无挂念,一派悠然自得。

她有时心里会隐隐觉得,或许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也好。

不知不觉间与他纠缠牵绊得已经太深,如果能这样糊里糊涂的断掉往来,不再彼此清算个没完,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和圆满。

这段日子里,许瞳如愿接到静盼已久的录用通知。

录用她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就是薛劲锋。

他把许瞳安插在自己管辖的要害部门里。虽然不是秘书那样的贴身职务,可他每进每出办公室时,也总能如愿地成功瞄到隔断间里一个窈窕迷人的纤纤背影。

初时还能够按捺住心头的躁动,可没几天功夫,薛劲锋就变得不再隐忍。他直直白白地对许瞳抛出手里那已不知是第几支的丘比特之箭。

面对求爱,许瞳好整以暇笑问他:“薛总,老总好像规定不许内部员工之间谈朋友!”

薛劲锋闻声笑得一脸春风荡漾,“那正好,你直接辞了工作跟我回家做薛太太去,我乐不得的!”

对于这话,许瞳不以为然——有钱公子哥哪天不在对少女求爱着;其他员工听到后却颇惊奇感叹,“小许,你比从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可给力多了!咱们小薛总玩归玩猎艳归猎艳,可什么时候动过真格的?更别提张嘴就说要把谁谁娶回家做薛太太的,这话他可是从来都没给过谁的!小许啊,等以后真的飞上枝头了,别忘了照顾照顾从前这些老哥哥老姐姐呀!”

许瞳表面上和他们哼哼哈哈的笑打马虎眼;心里却不由发出一声幽幽长叹。自从招惹了顾某人,似乎她身边就没断过花花公子的出现。有他们挡着,这叫她怎么去嫁好男人?

再叹一声。

明明说过要摆脱掉顾某人的阴魂笼罩,过回从前的悠然生活,却总在不经意时联想到他的名字。

对于这种不算正常的现象,许瞳想,这一定是因为他之前明明信誓旦旦说过“不放过她”的狠话,此后却偏偏迟迟没有任何行动。

前后言行的不一致来得如此诡异,于是她才会有些心神不宁。

薛劲锋对许瞳的攻势从涓涓溪流很快发展成浩瀚狂涛。许瞳婉转对他表明拒绝态度,薛劲锋却越挫越勇,毫不气馁,百般殷勤,万千体贴。

许瞳觉得有些好笑。人性果然是以贱字打底。倘若她早早从了薛劲锋,恐怕这时他都已经对她过了劲。而她越不松口,对方偏就越发执着坚毅。

反正一时摆脱不掉这块少爷膏药,许瞳索性由他去,自己半推不就着,不去得罪他,保住这份钟意工作,相信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无趣而换过新的目标。

月末这天,薛劲锋为了能带许瞳出去玩,以当月业绩稳中有升为名目,下午早早就给公司放了大假。他先内线要许瞳留下,等人走得差不多,便从办公室里钻出来,窜到许瞳面前对她说:“曈曈,每个月月末这一天,金融街转角会所会非常热闹,带你去玩怎么样?别小看那里,一般不是会员的话,可都进不去的!”

许瞳想想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很,那会所她早前听说过,去那里消遣的人大都是在金融街工作,收入不菲,相信里边一定十分奢华淫|靡,最是堕落时光的好地方。

想了想,许瞳有了些兴致,笑眯眯对薛劲锋点头说好,由他兴高采烈带着她到会所去。

在门口时,许瞳低头看看自己后,问薛劲锋,“我还穿着工作套装,穿这样正式的服装进娱乐场所,会不会不太搭调?要不要换身衣服再来?”

薛劲锋两眼在许瞳身上溜过一遍。被收腰上衣和一步窄裙贴身包裹的窈窕身材,令他身体深处隐隐有些冲动,“怎么会不搭调?这个会所,最大的特点就是里边充满了衣冠禽兽——很多人都是下了班直接就来了,穿着西装套裙的人比比皆是,你怎么会不搭调!”他停一停,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谄媚,狗腿兮兮的样子再没有半点上司老板的风华气势,“再说,就我们家曈曈这身材,穿什么根本不重要;不管你穿什么,在我眼里,都一样漂亮得令人想要流泪!”

许瞳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年头男人嘴里的花言巧语真是进化得越来越新奇动人。

她笑,“不用换衣服的话,那我们进去吧!”

薛劲锋看她笑得甜美娇俏,心底实在按捺不住,豁出去的手臂一卷,缠上她的腰。

许瞳挑眉看他,似问这是怎么回事;薛劲锋讪笑说:“这……是礼节,你不是我的女伴嘛!”

许瞳听他这样说,便无所谓地笑一笑,同他一起走进会所。

跟其他所有纸醉金迷的场所一样,这里毫不意外也是一派灯红酒绿的堕落气息。

正抬眼打量金碧辉煌的顶棚装修,许瞳忽然全身微微一震。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人正在盯着她看。

那人有着很强烈的存在感。循着那感觉望过去,许瞳不由在心里轻轻一叹。

能带给她这样强烈的存在感,那人不是顾辰是谁。

视线相撞时,许瞳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有一根弦瞬间绷紧,她甚至能够听到铮铮作响的声音。

顾辰懒懒坐在对面几米以外的大沙发上,身旁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正对他巧笑倩兮的说着什么。

那位美人许瞳见过,她算得上是金融街里的熟面孔,经营着一家公关公司,藉着自身美貌和八面玲珑的手腕,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个有钱人身边,利用女人的美貌优势甚至是分开双腿的原始姿势去掏光他们口袋里的钱。

顾辰双腿交叠,一只手拄在沙发扶手上,撑在颊侧,另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视线望向门口那里。

他仿佛倾听着身边美女讲话,又仿佛全然心不在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