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瞳微扬着脸,吸一口烟,眯起眼睛,又徐徐吐出,缓缓开口。

“我妈妈和章康年是中学同学。读高二的时候,我外公外婆出车祸双双去世,我妈妈从此变成孤儿,一个对于当时同龄人来说,身怀巨款的孤儿——我妈妈从肇事者那里得到一笔赔偿金。那笔钱相对于从前的零花钱来说,也许算得上是巨款,可其实那笔所谓巨款也就刚刚够她读完大学而已。

“章某人是他们家的养子,虽然养父母没有亲生孩子,可对他一样不算好,因为他们家里实在很穷,穷到他的养父母除了忧虑怎样能每天填饱肚子以外,已经再没有什么精力去培养亲情。而亲生父母早不知道漂洋过海去了哪、究竟是死还是活。

“虽然生活贫困,但是三餐不继并没有阻挡得了章某人成长为一个英俊少年。妈妈那时和他坐了前后位,两个人都享受不到父母疼爱,差不多的不幸身世让他们变得惺惺相惜,越走越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悄悄从知己变成了恋人。

“有一天,章某人对我妈妈说,他打算辍学了,家里没有钱,他得出去打工,再也读不起书。我妈妈觉得太可惜,他成绩很好,起码比她自己好,书读到一半就放弃实在太可惜,要是一定有人辍学的话,那不如由她来;呵!恋爱中的女人,永远那么傻。我妈妈读完高中就不再念书了,把本来留给自己读大学的钱,那些我外公外婆用命抵来的血汗钱,义无反顾腾出来为章某人交了大学学费。

“章某人那时还算是个好人吧,大学期间没有乱来,毕业以后就回到A市和妈妈结了婚。他很聪明,机遇也好,白手起家,奋斗几年以后,赚到些钱。日子有了起色,妈妈和他两个人就商量着该生个孩子。于是妈妈怀了我。哦对了,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作‘瞳’吗?”

说到这时,许瞳稍稍停了停,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吁出。烟雾后面,她的一张脸看起来孤独又落寞。

“妈妈告诉我,我刚出生的时候,那个人不知道多高兴,除了喂奶以外,他恨不得整天抱着我,谁也不许碰。他想了很久,选了好多字,又查字典又问人,废了很大周章才给我取下名字,叫作‘瞳’;他说这个女儿对他来说,是如同眼珠一样珍贵的宝贝!呵呵,多令人感动的由来!只可惜,这感动其实只是一出镜花水月,美丽极了,也脆弱极了,轻轻一碰,华丽假象就粉碎得一塌糊涂了!”说到这里,许瞳又停下,夹着烟的那只手臂弯举在胸侧,另外一只手抱住自己,身体似在微微颤抖。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人不可以太好心的,看我妈妈,在钱如云落难的时候因为可怜她,就让她进了那个人的公司做了他秘书;结果谁能想到,钱如云竟会恩将仇报,暗地里使足劲头去勾引章某人。我妈妈一时好心,结果却成全了两只白眼狼!”

她转头去看顾辰,眼底似有忧伤流动,声音变得软软的,仿佛呢喃,“我以为我是他一世珍宝,是他贵如眼瞳一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唯一女儿,可是谁能想到呢?他在外面还生了另外一个女儿!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可是七岁那年,我终于发现这想法其实是个残忍的谎言。我根本不是什么唯一,原来我还有一个所谓妹妹,并且年纪仅仅比我小了不足一岁的妹妹!呵!真奇怪,我怎么会跟你讲这些的?我那妹妹如今是你的未婚妻呢!

“我曾经洋洋得意地对身边小伙伴们炫耀,自己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是他眼珠一样珍爱的宝贝女儿;可是当我知道我那‘妹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难过极了,你能相信吗?虽然七岁还是小孩子,可是那时我真的已经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碎了。那女孩由她妈妈牵着,出现在我眼前,她告诉我,她叫‘真瞳’,章真瞳;她说她才是爸爸真正视如眼珠一样珍爱着的心肝宝贝,她说她才是爸爸的乖女儿,他说爸爸爱她不爱我,我的名字其实不应该叫作章瞳,应该叫作章假瞳才对。

“后来想想,一个比我还小大半岁的小孩子,怎么说得出那样恶毒的一番话呢?长得稍稍大一些我就懂了,那些话是她妈妈教给她的,让她那样说,无外乎就是想激怒我吧。

“我记得当时我很难过,很愤怒,我用力推了章真瞳一把;说起来我运气真的很差,做坏事的时候,总能被人看到。章某人听说小妾发妻大会面,匆匆赶回家,正巧进门时看到我把章真瞳推倒在地上。我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他看到章真瞳坐在地上哭的时候,脸上神色是多么心疼呵!

“我冲上去问他,那女孩是谁?是不是叫章真瞳?她说我该叫章假瞳,她说我才不是被爸爸爱的女儿来着!

“我没想要太多,只想那人对我和颜悦色安慰一句‘不是那样的,曈曈是爸爸心爱的女儿”就好。可是那人却不耐烦的拉开我,并且训斥我说,我怎么可以对妹妹那么凶,小小年纪就那样坏,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懂得怎样欺负妹妹,不好好管教的话,长大以后还怎么得了!

“哈!真可笑,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他吗?他对妻子不忠,却要责备自己女儿不够善待他的私生女!多荒谬。我当时伤心极了,放声大哭,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至今不敢仔细回想半下,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心碎,每每回想过,晚上入睡以后必定会把自己从梦里哭醒过来。呵呵,想不到吧?其实我也是会哭的,只不过不会在人前,而是躲在连我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梦里头。

“我伤心极了,嚎啕大哭,可能哭声令他觉得聒噪和不耐烦吧,他皱着眉头不理我,走过去只晓得呵护我那妹妹。我看到那母女俩以那人看不到的角度奸计得逞地对我扬着眉毛。我恨不能冲上去踢她们几脚。这时妈妈走过来抱住我。看到章某人对待我的态度,妈妈已经心灰意冷。她告诉那两个人,人在做,天在看,做什么事以前记得摸摸自己的良心,下半辈子做人会不会觉得惭愧不安。假如人没有了礼义廉耻,做什么坏事都觉得理所应当时,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已经同垃圾人渣没有什么分别!

“我想这些话是妈妈一辈子说过最最凶狠的话了。她是那样一个温柔又贤惠的女子,从来都是微笑着的,从来不对人说一句狠话,我没有见过她对任何人发过脾气。可是这样完美的妈妈,却被章康年说成‘没有感觉,日子太平淡,没有了恋爱的味道,再在一起是互相折磨没什么意思,不如分手解脱彼此吧’。

“妈妈毫不犹豫签了离婚协议,带着我离开那个令人伤心的家。她只拿回当年自己为章某人交学费的那些钱,再多的,一个子儿她都没要。她说人都已经变了质,谁还会去稀罕他那些脏钱?并且妈妈还说,章康年不过是想用金钱换一个心安,她宁可自己过得清苦,也不要让他得偿所愿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许瞳问顾辰:“我妈妈是不是很傻?我觉得妈妈真的很傻。可是她那样傻,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心里依然对那个人还藏有一分爱——虽然爱得很绝望,可是依然不放弃企图用自己的清苦去惩罚对方。可是,其实,人都已经变心了,你过得好不好,他又怎么会在乎?”

叹一口气,许瞳幽幽作结,“这就是我要讲给你听的故事了。这故事,我从来没有说给别人听过,连庞都不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怎么样?听完以后是不是觉得,我的那些愤怒过激的情绪,其实真的不算过分?”

不等他回答,她抬起头看着夜空。

顾辰站在对面静静看着她。

听她讲完自己身世,他只觉满心震动。

一直以来,这女孩出现在他面前时,都是狡猾倔强又强势的,她骄傲不羁的样子,总能激起他想征服她的欲望。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坚强强势的外表下,是一段被亲生父亲深深伤害过的不堪过往,是一颗敏感脆弱受过伤害的心。

她一定很期待自己可以被人疼爱吧?

一瞬间,他觉得她那样令人心疼。心口好像被什么给揪着,一扯一扯的,令人动容。

他静静的注视她,不知不觉间,胸怀溢满怜惜。

她掐熄了烟,双臂环抱住自己,依然抬着头望向天空。

肩膀在轻轻颤抖,面颊上铺满哀伤。

她将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睫毛却在不停颤动着——她看上去似乎正在竭力制止自己眨眼。

也许是怕一但眨动起来,会带出许多水珠滚落吧。

一瞬里,他的心柔软下来。

他走到她身边,脱下外套,手臂一抡一抖,衣服已经搭落在她肩膀上。

“你在抖,”他若无其事地说,“披上它,就不会再冷了!”

她抿着嘴巴不说话,眼波静静流转,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

外套两襟被他用力向着一起扯了扯。她被包裹得严严的,夜晚的寒凉一下被阻断在肌肤之外。

她温暖起来,不再颤抖。

他望着她的眼睛,慢慢蹲下去。

她注视他的双眸,随他渐渐矮下去的身形,由仰望一点点变到俯看。

视线始终胶着在一起。

他的手从交叠的衣襟前松开,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已经一下滑过去握住她左脚。

她“嘶”的一声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他挑着眉低笑,“还以为你是铁人,原来也知道痛!女孩子不是最怕在自己身上出现伤口吗?你居然可以一整个晚上都对自己的伤口置之不理!”

许瞳眼底闪过微光。

她对他做出同样的挑眉动作,“又不是伤在脸上,有什么要紧的?”

“那为什么刚刚在讲故事的时候,一直不停地晃这只脚?”

听到顾辰这样问,许瞳看着他,轻眨着眼,对他绽开迷离又妩媚地微笑。

“这点皮肉上的小伤,对我来说,从来都算不了什么的!”

她看得清楚,随着她的话,他眸心泛出怜惜神色。

那伤口的确是算不了什么的皮肉伤,也不至于疼到令她晃脚。

可是如果她不这样做,又怎么引他动容呢?

在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他抬起她左脚,脱去她的鞋子,对着上面一道渗着血渍的伤口呵出一口气。

热热的暖暖的气流,烘向她的脚背。尽管喝令自己要理智些,可依然阻挡不了那股触电一样的感觉,一路酥麻地从脚部直蹿向心口。

她小小战栗一下。他条件反射一样立刻握紧她的脚。

这一下似牵扯到她伤口,令她疼痛起来,于是她小小声“嘶”地吸一口气。

他立刻放软手劲,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抬头看着她,扯动嘴唇笑一笑,“还是包一下的好,省得破伤风了,怨到我头上来,怪说是我带你上天台吹的风。”他伸手从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口袋里扯出手帕,低下头为她包裹脚上伤口。

她有些呆呆地。隔一会开口去问他,语调不羁,“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可怜我?”

将她的脚包好后,鬼使神差一般,他却没有松开它,反而用手掌轻轻拢握住。

她全身肌肤都那样剔透滑腻,令人一旦碰过就情不自禁有些着迷。

她脚微凉,他手掌温热。他的暖融进她皮肤里,她的凉浸向他血脉中。彼此体温默默无声地在夜色中纠缠交融。

他抬起头,看向她眼底,声音低沉喑哑,“我觉得你大可以这样去想——我是在怜香惜玉!”

她一下怔住,一时间竟然听不出他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在戏谑调情。

他面色有些温柔,忽然对她问:“你还爱你的父亲吧?”

许瞳哼一声,摇摇头,“爱他?怎么可能!我不知道有多恨他!”

顾辰挑挑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不爱的话,又怎么会恨;记不记得我要你拍A|片那时候,我告诉过你,你那时喊了爸爸。”如果不爱他,那时候的无意识之中又怎么会想起他、看到他、喊了他。

许瞳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回答他:“也许不清醒时,我会爱他吧,不过爱的也是七岁以前那个假象。至于清醒的时候,我对他一定是只有恨的!”

彼此有了片刻静默。

隔半晌,她对他轻轻地问:“你怕不怕一夕之间,本来爱你的人,突然不再爱你?我好怕!那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只不过眨眼功夫就被原本互相深爱的人给抛弃掉,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变得天翻地覆了。所以从七岁那时起,我就这样对自己说:如果不想让人伤害到自己,很简单,那就闭紧心房,把那人挡在心门以外。他走不进我心里,就无法让我伤心!”

她看着他,眼底似氤氲着薄雾,视线变得温吞迷离。

她对他轻轻地说:“我不要有机会被你伤害!所以顾辰,你不要企图用对我好来软化我,我不会上当的;我知道,你想征服我而已,我才不会给你机会!我不会让你走进我心里的!”

许瞳知道,自己刚刚那一招有个很经典的说法,叫做欲擒故纵。

她看到顾辰听她说完那些话,忽然掀动嘴唇笑起来。

他看着她,伸出手去,掌心落在她脸颊上,慢慢轻抚,“瑶瑶,原来你真的很可怜!”

许瞳就着他的手,歪着头枕

四六强男强女之【上下】...

向他掌心。

忽然笑起来,笑容俏皮而妩媚,“你这人真是好坏!刚刚摸完人家的脚,就又过来摸人家的脸!”

他想了想,反应过来她所说是事实,不禁也莞尔起来。

“反正都是你自己的,有什么好嫌弃的?”他挑着眉戏谑地逗弄她。

许瞳专注地看着他,轻轻叫出他名字,“顾辰!”声音里似含着一丝引诱味道。她将两只手臂攀缠上他的脖子,十指交握在他颈后,将面颊无比贴近他。

随她的靠近,他喉结咕噜咕噜的滚动。

她眼睛直直望向他眼底,嘴唇几乎已经厮磨到他的,对他嚅嚅低喃:“我们做|爱吧!”

话音袅袅的还没有落尽时,她已将自己双唇印在他唇上。

耳边似听到极低一声呢哝叹息。

然后,她的嘴唇被他狂炙地吮吻起来。

他一边吻她一边带着她站起来。她脚底发软,一下栽进他怀里。他两手滑向她翘软的臀部,将她一把从地上托抱起来,用力按向自己,碾动磨蹭着,压迫她的柔软感受自己饱涨的坚硬。激吻暂停,嘴唇稍离,他眼底燃着火苗,哑着声音,低喘地问:“在这里吗?”

夹缠得太过投入,忘记究竟怎样一路厮磨进大厦,当许瞳回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豪华的总统套房内。

她被顾辰紧紧压靠在墙壁上,两个人一刻不停的用力激吻着。

熟悉的燥热感觉很快漫布全身,喉头不自觉的溢出轻轻呻吟声。

不想还没真正开战,就意乱情迷投降在对方撩人的技巧下,许瞳竭力唤回自己一分神志,尽量变得主动,企图夺回先机,去掌控亲热的节奏。

她一面与顾辰热吻,一面伸手去解他领带。领带被松开后,她又急急去解他衬衫扣子。从没觉得那些扣子会这样难解,小小的一个又一个,解了好久都还没有解完。

解到最下边时,她把他衬衫下摆从裤子里粗暴的拽出来,不知道究竟还剩下一个还是两个还是几个扣子没有解,她已经顾不得,两手急急从敞开的衣襟里探索进去,掌心急切熨帖上他的肌肤,蜿蜒抚摸着绕到他背后,在他光|裸脊背上大力地来回摩挲。

他的手也一刻不闲,迫不及待把自己外套从她身上胡乱剥掉,随它怎样凄惨地掉落在地上,他无暇理会。

把她用力夹挤在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他令她玲珑起伏的曲线,密密实实贴合在自己身上。

她双唇又甜又软,含在嘴里像快要化掉一般,令他舌尖流连不尽,一遍又一遍的逡巡吮裹。

忽然觉得她身上的吊带小裙实在碍事极了,他当即不耐烦的动手去拨弄她肩膀上两条细细肩带,令它们从她圆润光滑的肩头瞬间滑落。

她的上半身一下变得只余一件单薄胸衣。

他却尚觉得很不满足,立刻又动手去剥落掉她的秀气文胸。

她胸前两团绵软娇羞怯怯的暴露在空气里,他手掌饥渴地包裹上去,掌心下那颗粉嫩小樱桃一下绽放,顶在他手心里,栗栗轻颤,撩他去不断地摩挲揉弄它。

身体里有股难耐的热浪在奔涌流淌着,禁受不住去这股热浪的侵蚀,许瞳嘤嘤的小声呻吟起来。那呻吟声又似快乐又似难过,又似感叹又似嗔恼,惹得顾辰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吞掉她才好。

他把她夹在墙壁前,嘴巴湿濡濡地顺着她纤白秀美的长颈一路蜿蜒下去,至锁骨时流连着留下几个殷红吻痕,然后继续向下亲吻着,直到把黑黑头颅埋在她胸前,一口叼住她盛开在那里的一颗粉红樱桃。他勾动舌尖撩动她,卖力地吸裹含吮着,在用嘴巴爱抚她一侧雪白的同时,另外一只雪白并没有遭到冷落。他用手握住那边一团绵软,微微用力的揉捏爱抚着,将她胸前诱人的小白兔握成各种形状,一刻不停。

她终于把他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他配合她脱掉它。他变得与她一样,上身光光的不着一物,

劲瘦健硕的上身光|裸在空气里,彼此肌肤紧紧相互熨贴。他伸手去解脱她身上最后的束缚,她不甘示弱地同去宽解他的腰带。

她终于被他剥得全身不着一物;而她只剥开他西裤腰带与拉链,就再也下不去手。

再怎样桀骜难驯,说到底依然是容易羞涩的年轻少女;从没在情场上真正地波澜起伏过,从头到尾这游戏里的对手只有他一人,也无怪矜持总会在最关键时刻不合时宜地跳出来与她作作对。

不敢再去他身|下探索,索性使劲拨弄唇舌,在两人热吻上做足功夫,希冀可以在这里做到令他意乱情迷。

曾经山一样的樱桃梗,如今功效毕现。她似乎已成功地撩得他心火更炽。

察觉到她有心挑逗,他不甘示弱,极力反扑,用更销魂的软韧舌尖一遍遍轻撩慢舔过她口中每一个角落,处处都洒下情|欲的种子,嬉戏一样等她来追逐自己。他舌尖灵动似长着眼睛,每每就要被她吮住时,每每却都能一下滑溜到一旁去,重新在另外的地方继续放火,引她香涎不断,娇喘连连。

他两手滑向她臀瓣,把她用力按向自己,使劲揉弄。

听到她不住娇吟,他似有些得意。嘴唇稍稍离开她,双眼盛满火辣欲|望,尽管自己也呼吸急促粗重,却依然不放过戏谑调侃她的机会。

“妖精!这样会接吻,和多少男人练过?”一边说一边似惩罚一样用力收缩手指,滑腻娇软的臀立刻被他掐握了满掌。

她恩地娇哼一声,看着他时气息不稳,眼底却依然不驯,“天下男人都被我亲过!怎么样?”

闻声他嗤的一声低笑,手掌托着她臀瓣将她抱离地面,她尖叫一声,两腿自动分开勾住他的腰。他把她夹在自己与墙壁间,隔着最后哪一点薄薄布料,用自己坚硬灼人的欲|望来回磨蹭用力顶撞她的柔软。酥麻战栗的感觉从她腿|间一路蹿开,只一刹那便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揽紧他的脖子低声的啊啊叫。

他笑得满脸邪佞,一边轻啄她的嘴唇,一边哑着声音再问:“我和庞,谁亲得好,恩?”

她抿起嘴唇不说话,难耐的呻吟声被抑止在喉咙里。他不满她这样的回应,长长手指出其不意溜向她花心,魔鬼一样用尽解数极尽勾挑,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她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抵制不住由他制造出来的快|感诱惑,心底微微恼怒,不甘的扬起脖子对他低哂:“你要怎么比?你吻得再好再勾魂也不是我的初吻;他吻得再青涩再无感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顾辰闻声眯起眼,飞快拉下自己身上仅有那块衣料。除去束缚,他那里立时弹跳而出,灼人得似刚出熔炉的热铁,坚硬无比的抵住向她柔软花心。

不给她任何反应机会,他猛地顶入进去。她呻吟一声,腰肢一个酥麻,人软软挨向他怀里。

突来的入侵令她不适,花心急遽收缩着,似想将他挤出身体去,却无意间将他夹得比上一刻更加紧。

他喉上下涌动,闷闷吞忍下一声粗哼。使坏的更一用力,热烫的坚硬瞬时顶入向更深的地方去。

她无力的趴在他肩膀上,低低娇吟,他密集地狠狠顶撞着她,啄着她耳朵,坏而邪气的对她轻语:“没关系;虽然你上边的小嘴第一次是他的,可是——”一边说一边一记更加用力地深入顶撞,他凶狠地完全贯穿她,“——你下边这张小嘴,第一次却是我的!”

四七【算计】

许瞳被撞得似散了魂魄,眼前变得白蒙蒙一片,神志飞离她的身体不知去向何方,全身香汗淋漓,双眼迷离半阖,嘴唇微微张开,促促地娇嗔轻喘,喉咙里不断溢出破碎呻吟。

她攀附在他颈畔的手臂终于再也没有力气,瘫软地松脱垂下。

顾辰却还没有尽兴。他托抱着许瞳走到大床边,小心地带着她躺倒在床上。过程中他始终深埋,她一径紧吸,两人之间没有松离过一分一毫。

他伏压在她身上,抬手抹过她额前散碎发丝,嘴唇沿着额头眉眼和鼻尖一路轻吻下来,最终落在她嫣润双唇上,细细辗转厮磨。

她不甘自己处在这样被动的位置,本来已经闭上的双眼微微张开,迷离半眯的望着他,双手移向他劲硕的臀上,掐摸着将他抵压向自己。与此同时她轻抬起腰身去承接迎合他,并死命地用力收紧下|身。

他仿佛不堪承受这突来一袭,立刻皱眉闷哼一声。

他看着她,眼神邪佞,“妖精!还有力气使坏吗?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他上身抬起一些,跪在她白皙两腿|间,双手钳握在她软软腰肢两侧,一切准备功夫做足以后,他突地向前用力顶撞起来。每一记的力道都又凶又猛,一下连着一下的剧烈撞击,直撞得她惊出一连串的破碎吟哦。

许久以后,他大汗淋漓,濒临极限。有些慌乱地想从她身体里尽快撤出,只怕再慢一秒自制力就要向致命快|感投降。

她却忽然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不许他起身离开一点点。他有些急躁地叫:“瑶瑶,快松开!我会忍不住的!”她却置若罔闻,手臂蛇一样缠绕在他脖子上,娇喘吁吁送上软润香唇,将他所有的话语和急躁通通堵住。

他挣扎一瞬,最后实在抵不过已经漫至骨髓的快|感逼迫,终于不再抗拒,劲腰向前用力一耸,僵挺着在她身体里释放掉自己。

刹那间仿佛眼前飞花,全身上下似通有电流,击得他手软脚酥,腰眼发麻,云里雾里的浮游摇荡。

这番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竟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结束以后,他拥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一只手臂由她枕着,一只手臂绕到她背后,轻轻摩挲。

双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似是有事小小困扰在心头上。

她本来安安静静。忽然抬起头,亮晶晶的双眼直直望着他,有些调皮和邪气的笑问:“还有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