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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骚的男人,是谁?

不停告诉自己,她是天使,她是天使!可,门外的那只孽障又是谁?

这,谁家养的小黄货啊……

正文 何处惹尘埃(二十一)

私奔的这几天,他们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游戏。两人就窝在床上打游戏,累极了倒头就睡。

或是,两人手牵着手望着窗外发呆。

或是,一起睡,亲吻……

可,贺子竞,暮歌发现自己已经不敢去推敲他的心思。就算被欲*望逼得进退维谷,他还是坚决不碰她。她知道这是他珍惜她的方式,这样的贺子竞更让暮歌心疼。严格意义上说,这男孩,别扭,骄傲,即使离开,他也要求自己要在暮歌心里留下最最美好的烙印。

并不是占*有就能刻骨铭心。对凌暮歌这样的女孩来讲,爱她,才是烙印。

三天后,小县城的宾*馆前停了几辆白牌车和黑牌车,两队车各据一边,壁垒清晰。车子的中间站着两个孩子,男孩抱着女孩,在哭。

“凌暮歌,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她靠在他肩膀上,面色苍白,但表情却异常平静。

“永远不会忘了我。”

“嗯。”

“暮歌……”

男孩哽咽,将头埋在女孩颈窝里。女孩身子瞬间僵硬了下,眉头微皱,而后只是伸手轻轻抚摸男孩的发尾,像是在安抚暴躁不安的小兽。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为了这个男孩柔软了下来。

男孩猛地推开女孩,转身的动作异常坚决,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自家的车子。

直到车队开远了,白牌车上的人才走下来。

将手帕压在暮歌脖子上,将她半抱着回了自家的车,整个过程凌远航面色如常。

暮歌闭上眼,靠在凌远航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开车。”凌远航调整了下位置,让她靠的更舒服。

“这小子,非打断他的狗牙不可!”暮歌的脖子上鲜血潺潺,有些触目惊心。凌远航压了半天才把血止住,检查伤口的时候狠狠皱起了眉头。

暮歌仰头看着凌远航笑。“因为他疼。”

“我等昙花千年,昙花却不等我一瞬。你也会说婆娑才是世界。暮歌,凌暮歌,你觉得,你负担得了几个人的幸福?”还是皱眉。

暮歌嘴角笑意嫣然。“你吃醋了?”

凌远航抬头看向窗外,嗤之以鼻。

“他买了十五盒套*套。”她靠在他胸前,食指玩着他军装的纽扣。

男人出乎意料地全身一震。一直当他无欲无求,一直以为他处变不惊,他就是暮歌心里的佛,她知道他爱她,可她从来不奢望他会为她大悲大喜。

“可是他一个都没有用到。”

身躯稍稍放松了些。

“那是他聪明。”

“怎么聪明了?难道你觉得我没有吸引力?”抬头问他。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告诉你你有没有吸引力的。”

她美滋滋地靠回他怀里。许久,又听他自言自语似的在那里嘀咕。“他要是敢怎么样,老贺家非断子绝孙不可!”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贺子竞其人,执拗而深刻,爱,就深爱,不计后果。暮歌后来在想,如果她不是凌暮歌,如果她只是十丈红尘中最最平凡的芸芸众生,遇到这样的贺子竞,定是劫数难逃。只是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她的命里早就出现了那么一个人,这辈子,要守在一起,死了也要烂在一起。

人这一辈子,贪心,拿命去爱的男人,能有几个?贺子竞,多喜欢他啊。

心静如水,可眼泪却流了下来。

突然了悟。

所谓情深缘浅,大抵如此。

原来如此。

“小畜生,你哭什么!”某位其实挺小气的男人积累了三天的情绪终于爆发。

回到了家,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乖乖接收凌晨歌的批斗。这小爷已经回家修养,她三天没回,他就闹了三天,身体不方便不能亲自出去找,就发动了所有发小,闹得满城风雨。毕竟年纪还小,还学不来长辈们那样的瞻前顾后,全凭着一股子疯劲横冲直撞。

昨天回来时也没来得及细说,虽然换过了衣服,但脖子上缠着白纱布。似乎家里这位小爷趁她睡着时掀了看过,气得跳脚,若不是子竞已经上了飞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凌晨歌,就是凌暮歌的小混蛋小福星小棉袄。这孩子也终于静下来了,每日陪着暮歌诵读经文,虽然行动不方便不能野到外面去是重要原因,但至少有人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其实心里很感激这样的晨歌,闹吧,将暮歌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少。

实际上暮歌还是笑得没心没肺,可眼中却多了浅浅的疼。其实她只是心疼,心疼那个此时已经在大洋彼岸的男孩。她希望他能找到幸福,至少将来有一天让她知道他会幸福。

回到熟悉的校园,其实才几天而已,可暮歌却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半生一样。突然多了一丝疲惫,想远离人群,想躲回舅舅的为她营造的象牙塔里去。于是明白了舅舅的苦,那么长的一辈子,原来,生活那么难,最需要勇气的恰巧是生活。

子竞走了,他离开了暮歌的生活,可他留下的影响却远远还没有结束。

某日大课,就有人跑到暮歌身边问她:听说贺子竞出国了,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暮歌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淡淡地回道:有女朋友的人不能出国吗?

碰了软钉子,却不死心:凌暮歌,贺子竞为什么没带你出国?

暮歌将视线转回书上:我想出国,还需要他来带吗?

不承认也不否认,有些凌厉,有些冷淡,不像平时脾气温软的暮歌。

冷言冷语,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嘲笑。可后来某一天,似乎就真相大白了。

和凌远航,再爱再甜蜜,也永远只能保持沉默。再傲人的家世也不及爱情的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可即使如此,她觉得贺子竞不应该再去在乎她的喜乐的。其实他不用这么做的,凌暮歌,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和流言。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照顾她,所以他还是出手做了。

凌暮歌是**,家世背景不比贺子竞差。

凌暮歌是贺子竞的未婚妻,两人订婚后贺子竞才出国的。

那天,贺家的大车开进校园,从车上下来的是贺子竞那位气质典雅的妈妈。当她当着八卦好事者的面亲密地挽着暮歌坐进车子时,那一瞬间,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尘埃落定了。

那天坐在车里,贺妈妈聊了很多,可暮歌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面对一位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除了抱歉,已无他想。

“子竞说……这傻孩子,他说,要先看到的你幸福了,他才会重新出发。暮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贺妈妈转头看暮歌,后者低垂着眼,轻轻点头。“其实我不明白,所谓幸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你自己才能判定你到底幸不幸福,可那个傻孩子,他却还是要用自己的标准去断定。我知道他只是在给自己找接口,他根本放不下。只要一天认为你不幸福,他就不会死心。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武断,所以才不能赢得你的心?”

“我的儿子,他那么优秀。身为他的母亲,我一直为他骄傲,甚至我都没想过,世界上还会有不喜欢他的人。可,这就是现实不是吗?就当是,男孩子成长的路上,总要摔的那一跤。”

“阿姨,我没有不喜欢他。正如您所说的,世上很难有女孩子不会喜欢贺子竞。可是,有人比子竞更需要我。”暮歌轻声说。其实暮歌还是暮歌,性子是怪了些,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如此,冷冷清清,连表情都没有,跟尊瓷娃娃似的。

成长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很多人在长大成人体味世间百态后,都会觉得,还是当个婴儿最好,吃完睡,睡完吃,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嚎几声,简单又幸福。可毕竟还是长大了,幸又不幸地,遇上了这么几个劫数。幸,爱与被爱的修行,人生百年,她修得很好;不幸,不如不见。

暮歌心软,见不得在乎的人不痛快。可世上只有一个凌暮歌,所以辜负与被辜负,也成了暮歌要经历的一种修行。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慌张,有些无措。或许再过段时间会好些,现在子竞刚走,多少释怀不了。

最近几天,似乎多多少少有点可以体会子竞的心情了。他那么骄傲,再爱她,耐性也磨得差不多了。他已经不想再陪她这样永远暧昧下去了。得与不得,两个选择,两个结果,总要出一个了结的。就是这样的贺子竞,他陪着她度过了她最青涩彷徨的少女时代,给予了她所有女孩奢望的虚荣和爱,何其有幸!负了他,她一定会遭天谴的!

若干年后,一次被晨歌拖着去看电影,听到电影片尾响起时,那一瞬间,就想起了他,竟潸然泪下……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那一刻突然希望,他从不曾遇见她,如此,他便还是曾经那个贺子竞,无忧,喜乐。

正文 何处惹尘埃(二十二)

脖子上的伤口结了痂,长新肉的时候有些痒又有些疼。晨歌老是思量着,等痂落了就拉她去把疤处理了。可这件事暮歌怎么不不肯依他,害得这位小爷郁闷了好一会儿,恨不得再在她脖子上咬个属于他自己的疤泄恨。

暮歌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夜深时,靠在凌远航怀里,偶尔她会想念西藏,想再听一次大昭寺的钟鼓声和僧侣们的梵唱。白天,上学,应付一些人事,然后回家,家里有晨歌,凌远航时常很忙。

她还是没有朋友,生活单调地几近乏味。

只有大少偶尔回来找她。似乎他很喜欢和她呆在一块,每次来时都愁绪不解,走时神色落寞。有时来得早了还会陪着暮歌上一节课再接她走,常常带她去吃好吃的私房菜,就看着她吃,吃完了才说:好妹妹,跟哥哥说说话,哥想听你说话。

暮歌本身也不是健谈的人,于是便笑着给他讲解经文里的故事。

其实暮歌发现大少根本没在听,每次她在讲的时候他都在发呆。明明握尽众生繁华,可暮歌却觉得这样的大少好可怜,这么苛责自己,平时连发呆的权利都不肯给自己。所以她会一直讲,讲很长很长的故事,讲完一个又再讲一个,直到他笑着给她递过来水,笑着摸摸她的头。

某日暮歌终于问出了口:大少,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争取?

他却只是笑笑,回道:因为求不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暮歌听了却心酸地想哭,可大少却只是笑说她傻。

“放不下的是什么?”

“是十九年的感情。”

“很爱很爱吗?”

“很爱很爱。比很爱很爱更难的是我没有勇气放弃这么多年的时光。”

暮歌点点头。她懂,并感同身受。凌远航之于暮歌,不止是命,他们之间,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放弃自己的过去再重新开始生命,太难,暮歌恰巧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初是承诺,后来变成了习惯。

“暮歌,会想爸爸吗?”

暮歌想了想,摇头。

“为什么不想?别的小孩都有爸爸,就暮歌和晨歌没有。”

“因为从来没有,所以一直没有失去的感觉,所以就不会特别想。”暮歌笑了笑,并没太多伤感。“只是晨歌出事那次有想过。想,这个时候如果有爸爸支撑着一切,一定不会那么害怕。可是那种感觉也只有一瞬间,因为我们有舅舅。”

大少盯着暮歌看了很久,始终笑而不语。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大少这么问,笑出声来。他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

暮歌嘟起嘴,这回不肯再回答他了。

“暮歌,也是这么言不由衷的孩子吗?还是这个话题才是你真正的禁忌?你连和凌首长那样的禁断之恋都敢与我坦诚,却独独不敢提爸爸?”

许久暮歌才闷闷地回道。“没人喜欢被丢弃的感觉。不提,就不会想起。去想一个丢弃了我们母子三人的人,会让我觉得很受伤。”

“如果有苦衷呢?”

“有苦衷一定是因为他做错了。就像恋人之间,分手就是不爱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想让对方好过,而是想让自己好过点。爸爸应该是我和晨歌最崇拜的人,所以我从来不希望他是因为犯了错才丢弃我们。”

“还以为暮歌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清冷,没想到骨子里也跟我们这些凡人一样啊。”大少听了倒是笑了。“暮歌,有时候分手并不是不爱了,而是因为太爱,所以不得不离开。”

这样的情感,暮歌并不懂。

“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可这个错误并不是他愿意的,难道不值得被原谅吗?”

“没有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可宽恕需要时间。恨怨悲苦憎怒嗔,仁爱慈孝耻义廉。是故,恨人所以得仁。无爱者必不怨,不慈者必无悲,孝而有苦,憎后耻来,义自怒生,廉人心嗔。夹天地七大苦,破人情七大碍,遂舍善恶之心,得称——神。暮歌不是神,所以身陷天地七大苦,难破人情七大碍。”

大少特别喜欢这个时候的暮歌。佛法博大,满口佛理的暮歌会特别神性,单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眼,心里的苦便能暂时落定尘埃。

“如果有一天他回来请求你和晨歌的原谅呢?”大少问。

暮歌摆弄着手里的牙签,她低着头,光影之下她的表情让人看得并不清晰。“不作风波于世上,自无冰炭到胸中。他不需要得到我和晨歌的原谅,心中有愧,只是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两个空拳握古今,握住了还当放手,一条竹杖挑风月,挑到时也要息肩。是非在他自己心里,他只需要自己原谅自己便可以了。如何放下,是他自身要经历的修行。”

“暮歌想得真透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父亲尚且如此,世上众多痴男怨女又何尝不是看不透。始终学不会的,或者不愿去学的,终是“放下”二字。

“确实。”

“你还真不谦虚。”大少失笑。

“承认自己的伟大,就是认同自己的愚疑。我比你们透彻,是因为我一直都勇于承认自己的软弱。”

大少笑着起身,坐到暮歌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低头看了她许久。

“大少。”被一个这样的男人这么专注地看着,暮歌却也没有丝毫扭捏。“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大少想了想,回答。“因为我觉得,你上辈子可能是我妹妹。上辈子我对你不太好,所以这辈子想对你好一些,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再相遇。”

暮歌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于是咧开嘴笑得阳光明媚。

大少送暮歌回家,小丫头心情似乎很好,下了车,突然就转身拉着他的手雀跃地大笑。“大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像个孩子。大少注视着暮歌,目光宠溺。他捧住她的脸蛋,吻轻轻印在她额头,像爸爸亲吻女儿那样温柔虔诚。

暮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红着眼眶,还是笑。

暮歌回到家,晨歌在房间玩电脑,凌远航还没有回来。

在凌远航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暮歌紧紧皱着眉头。不对劲,很不对劲。最近他回来地越来越迟,甚至有一次她还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这不是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凌远航。

“姐,怎么才回来啊。”晨歌开了房门出来。小子复原能力好,最近开始做复健了,已经能缓慢地行走了。

“嗯。”暮歌低声应了一下,转头回自己的房间。

晨歌慢慢跟在她身后。

她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他就隔着玻璃门做在马桶上,丝毫不避忌。

她一边洗一边思考,他一边看一边发呆。

她裸着身子出来,他扯了条浴巾将她包起来,然后拉她去吹头发。

“怎么不开心?”晨歌也皱着眉头。

“没有。”

“你还想骗我?”她明明心情很低落,连带他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

暮歌绞着浴巾的下摆,下唇咬得发白。“晨歌,舅舅最近都好晚才回来……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他忙嘛。”晨歌答得云淡风轻。

“不是的……他身上都是烟酒的味道,还有香水味……”睿智如暮歌,其实骨子里还就是个孩子。凌远航是她的初恋,是她的全部。一直以来,她把他对她的好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相依为命,彼此认定,忠诚二字已经不是他们所要考虑的问题。可这一刻暮歌突然害怕,花花世界,她并没有那样的自信与之抗衡。

或许也不是没自信,只是爱情中的男女,难免缺乏安全感。靠的越近就越看不清彼此的心,会害怕,于是心虚。

“身在官场,难免应酬,你也别想太多了。”晨歌拿起吹风机开始给暮歌吹头发。话题暂时停止,两人各有所思。

凌远航回来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家里的人似乎都睡了,只在客厅里留下一盏小小的灯。

凌晨歌看着步伐有些沉重的男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确实不对劲,暮歌那么敏感的孩子,她觉得不对劲就一定有问题。

“喝了酒了?”

凌远航疲惫地抬头,坐在客厅里的少年玉面如冠,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风华绝代。

“还没睡啊。”凌远航没有正面回答晨歌的提问。男人与男人之间有着天生的敌对心理,两人在暮歌面前挺亲密的,可是单独相处时有时候一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男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靠的是心领神会。晨歌将凌远航当成假想敌,是自己要超越的对象,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还记得我手术时你跟我说的话吗?”晨歌从沙发上站起来。二十岁的年纪,疯长的身体,他已经快要和凌远航差不多高了。

凌远航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晨歌。

“你说的,只要我撑过来,就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知道那时候你只是想唤起我的生存意志,凌暮歌爱的是你,最爱的人一直只有你。什么公平竞争,根本就没有公平这回事。只要你不放手,我根本没有机会跟你公平竞争。不过,你是有要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