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包小楼有点不自在地僵笑几声,“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谈…”难道是上次的咨询费给少了?没有吧,苏荃琳跟她说打五折的呀。要不就是苏荃琳耍她?不会吧,苏荃琳不正常,仇书庭应该不会跟着她发神经啊。

“这是?!”到达仇书庭请她吃饭的地点之后,包小楼愣了很久,这是三胖子开的海鲜酒楼!而且,三胖子似乎早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包小楼,就迎了过来,热情不减当年。

二十四、千里追夫

“包子,仇先生,里边请!”三胖子豪气冲云天,一路带领他们来到豪华包厢里面,亲自点了很多菜,“昨天阿城刚给我打电话来着,今天你就来了。”三胖子坐在包小楼身边,用力拍着她的背,“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一起回苏州呢。”

“他又回苏州了?”包小楼的目光有点黯淡。

“可不,现在整天忙得死,有时候加班到凌晨。”三胖子一有话题就滔滔不绝,十足的健谈人物,“肩上担子重嘛,一方面要学习跟多新的东西,另一方面还要应付各种人事关系。唉,听他抱怨几个老员工对他的恶劣态度,哥哥我真想冲到苏州去赏他们几个老拳!”

“他还在筹钱?”包小楼眨眨眼,记得席倾城说,钱已经够了呀。

“你不知道吗?”三胖子惊讶地张大嘴,“他回去当集团少东了,现在挂了个特助的职位,等他妈退休了,他就是一把手。”

“看来,他也过得不错啊…”包小楼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知为什么,心头有种浓浓的失落感,脑海中一直浮现席倾城越走越远的镜头,而自己站在一个岔路口,前方是一条与席倾城永远不会有交集的路。

三胖子没有注意到包小楼的失态,可是一直默默观察的仇书庭可注意到了,他用手撑着下巴,仿佛已经看见苏荃琳向他求婚的窘态了。

“对了,仇先生,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啊,我那口子的产前焦虑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三胖子倒满一杯酒,“来!我敬你一杯!”

“不客气,黄老板。”仇书庭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笑着放下杯子。

菜上齐之后,三胖子站起来,“你们聊着,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和二人各干一杯便开门出去了。

“你该不是受琳琳委托,来解决我和席倾城之间的事吧?”包小楼变聪明起来,不再胡思乱想。

仇书庭挑挑眉毛,反问她:“是吗?”

“那我们俩非亲非故,你请我吃饭干吗。”包小楼吐口气,垂着头,没精打采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变味了,强凑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

“你只不过在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仇书庭不说则已,一说就一针见血,“琳琳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还有你跟席倾城说的话,我觉得…你不诚实。”

包小楼有点愤怒地抬头和他对视。

“你自己不敢面对过去,就以席倾城的出现为借口,说他为你带来沉痛的记忆。但是你要清楚,不是他让你想起过去,而是我,仇书庭,用催眠让你恢复记忆,如果你要怨恨,是不是该连我一起也怨恨进去?”仇书庭毫不避讳地和她对视,蓝色的瞳孔由于自信而散发惊人的说服力,“你吃准了他对你的深情,对他为所欲为,任意伤害他的感情,以达到你自己发泄悲伤的目的,还有什么比你这种行为更残忍?”

“我没有!”包小楼嚷道。

“我相信你没有。”仇书庭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像是在安抚,“你是个女人,你有软弱和感性的权力。任何人在悲伤之时,都可能失去理智,尽管事后会一直后悔再后悔。”

包小楼被他说中了心事,忽然沉默了。

“你想他吗?”仇书庭逼视她。

“不想。”明明已经被思念侵占了日常生活,可是包小楼还在嘴硬。

“我想。”仇书庭狡猾一笑,“他是个好孩子。”

包小楼抬眼,暗暗瞪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你。”

“他是个透明到让我看不透的人。”

“透明得让你都看不透?这是病句。”包小楼板着个脸,义正严词地教训他,“我觉得谁在你面前都像没穿衣服似的,想遮都遮不住。”

“他做到了。”仇书庭的眼中浮现一丝欣赏,“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越是复杂的东西他越能看穿,越是单纯简单的,他反而被自己复杂的思维牵制,一时之间竟然搞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对方确实什么也没想。”

“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他的行为完全出于对你的感情,没有经过思考和预谋,他的离开,也是对你的软弱最后的成全。”

包小楼动容了,忽然握紧双拳,往事飞快地撞击着她的头脑,席倾城善意的微笑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他恰到好处的拥抱,温柔似水的亲吻,温暖如冬日之阳的目光,霎时间照亮她心灵深处寒冷的一角。

达到目的的仇书庭并不急躁,他是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沉默了很久,直到让他找到包小楼思考的间隙,马上抄了一个电话号码,往她面前一放,说:“你自己决定吧,这是他在苏州的号码。”

包小楼抓起那张纸,紧张而无助地看着他。

“唉,我饿了。”仇书庭假装没看见,轻松地为她夹了一筷子菜,挺热情地招呼她吃。

包小楼魂不守舍,也不管他夹给她什么,埋头就吃,没嚼几口,就捂着嘴冲出去,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回去看见仇书庭心安理得地吃着,几乎没被他气死,“你干吗给我吃生姜?!你故意的!我要告诉琳琳说你欺负我!”

“生姜为芳香性辛辣健胃药,有温暖、兴奋、发汗、解毒等作用,另外,生姜还有个别名叫‘还魂草’,招招魂不守舍的你,难道我的药方开得不对吗?”仇书庭无辜地耸耸肩,语速不快,却让包小楼没办法反驳。

仇书庭这个祸害,跟苏荃琳呢个祸害,真是天生一对,包小楼翻个白眼,无奈地被他打败。

☆★☆

上个月的报表…还有营销部交来的报告…席倾城处在一堆文件中,忙得焦头烂额,这边又有内线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听到里面几个数据,轻轻皱了皱眉,在纸上记下来,挂了电话之后就对着那几个数据算了又算。

手机在桌角不安地震动着,他抓过来,也没看是谁,就按下接听键:“喂,请说…”恩?没有声音?“喂?有人吗?”

“倾城…我迷路了…”手机里传来包小楼哀怨而又带点撒娇的声音。

席倾城愣了好几秒,才勉强发出个确定问句:“小楼?”

“不是我还是谁呀?!”包小楼声音大了起来,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我说我迷路了!”

“你…”席倾城一头雾水,但心里有种狂喜,只不过被他压制住而已。一个多月没见到她,没听见她的声音,没有她的消息,他处在工作狂的位置上,几乎没有时间将她的一切慢慢梳理,心想就这么算了吧,过一天是一天,谁知她今天忽然给他来电话说迷路了?这又是哪一出?“你在哪里迷路了?”

“苏州机场。”——四个字,简洁而有力。

席倾城的手机差点没从他手里滑出去。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不管我是不是?好!那我再飞回去就是了。”包小楼恐吓着,好像马上就要把电话挂掉,只听电话里一声低吼:“站住!原地呆着,我马上过去!”

席倾城十万火急地挂了电话,从衣架上扯下西装外套,匆匆开门出去,秘书台的秘书连忙站起来,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席特助,怎么了?”

“通知司机,我要去机场!”

“是!”

☆★☆

包小楼悠闲地捧了一本杂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看入口,有没有某人惊慌的身影。

豁出去了,她厚着脸皮买了来苏州的机票,先斩后奏,赌上一把,上演个“千里寻夫”的温情戏码,看来还挺成功的。席倾城还真是个好孩子…

现在是春天啊…是个恋爱的好季节,从今以后,她又要谈恋爱了。

周围的女性一阵骚动,包小楼好奇地抬起头,发现一个西装革履而又风度翩翩的男人跑了进来,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那就是席倾城,失魂落魄的,让包小楼又有点想哭了。

“倾城——”她站起来,双手做喇叭状大喊。

席倾城忽然停住,慢慢转身,不等他迈出一步,包小楼就张开双臂冲了过去,一个饿虎扑食,跳进他怀里,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看起来挺俗的,真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来还挺有成就感。

“Crazy…”席倾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

事已至此,不如更crazy一点,包小楼踮起脚,捧着他的脸,旁若无人地和他拥吻在一起,就像是世界末日之前的抵死缠绵。

许久,他俩又拥抱在一起,席倾城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现在会幸福得不可言喻。

“走吧。”席倾城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去哪里呀?”

“我家。”席倾城回头微笑着,“先住我那吧,过几天我再给你联系别处。”

“喂,你怎么就知道我要留在苏州?”包小楼还是死鸭子嘴硬,停住不走了。

“就算今晚就回去,也先离开机场再说吧?”席倾城无奈地跟着她停下来,搔搔后脑勺,清澈的眼睛中忽然布上笑意。

只见包小楼吐个舌头,昂首挺胸往前大步走。

☆★☆

这是一套简单的单人公寓,里面只有常用的家具,并没有包小楼想像的那样奢华。席倾城告诉她,这是公司分配的房子,他虽然是总裁的儿子,但丝毫没有搞特殊。

晚上,包小楼洗完澡,头发湿淋淋地披在背后,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向客厅。席倾城抬眼看了她一下,忽然身体有点僵硬,包小楼注意到,他虽然极力掩饰,可是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很诱人吗?包小楼莫名其妙地转回浴室照了镜子,觉得自己现在可难看了,头发又湿又乱,随便套了件旧的毛衣就出来了,还穿着滑稽的小狗睡裤。

见她再次从浴室走出来,席倾城清清嗓子,让她过去一起看电视。

包小楼在沙发上坐下,席倾城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着头发。不知道是因为房间里有暖气的原因,包小楼心里有种温暖的感觉,他的力道很轻,柔柔的,好像连一根头发都不想弄断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才拿起吹风机,插了电源,开始将她的头发吹干。他的手指灵活而轻巧地揉着她的头发,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周围。

“我自己来吧。”包小楼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我来就好。”席倾城柔声说。

包小楼低头,忽然有种幸福的甜蜜。

席倾城把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快干了,就将吹风机收好,和她一起看电视。

电视上播的是一部美国电影,诙谐有趣,没想到在电影最后却来了一段大胆的床戏。席倾城和包小楼先是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同时尴尬得转回头。忽然,两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寻找着遥控器,然后一把按住,又蓦然发现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

包小楼看看他二人的手,又看看电视屏幕,心想这孤男寡女在一起的,最怕碰见这样的镜头,因为鼓动性太强了。席倾城身子往前一倾,顺势吻住她,双手同时握住她的手,让包小楼感受到他手心里火热的温度。

他的吻似乎有种魔力,让包小楼顷刻间就意乱情迷,主动回应着。

席倾城抬起她的手,扪在自己胸口,然后双臂一张抱住她,加深这个吻,手掌在她的背后轻轻抚摸着,又似安慰,又似勾引,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渐渐将包小楼放倒在沙发上,把脸埋进她颈旁,发间的芬芳和女性的体香沁入鼻间,进一步点燃他体内的躁动。细细的吻落在包小楼细致的肌肤上,她的肌肤渐渐染上粉红的色泽。席倾城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尽量不压着她,但是能和她紧密贴近。

“倾城…”包小楼微喘着叫出他的名字。

“小楼…”席倾城抬脸望着她,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擦着她微张的红唇,“如果你说停…我一定停下…”

二十五、爱之顶点

他这个妖孽,摆出如此撩人的姿势,却还在充君子。也许他自己并没有发觉,现在他那张意乱情迷的俊颜有着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的魅力。包小楼陷入着久违的暧昧旋涡里,第一次想以女人的姿态去迎接一个男人,第一次想在一个男人面前完全袒露自己,让他也为自己而失去理智。

席倾城掀开包小楼的毛衣,她配合着举手,让他将毛衣脱去,在他俯身亲吻她的胸口时,探出手去拉开他毛衣的拉链,他贪婪地流连于她白皙的胸口,手伸到她背后寻找胸罩的扣子。然而试了几次,他居然没能将胸罩的扣子解开,于是停了下来,懊恼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包小楼,那表情在包小楼看来,真是可爱极了。

一个轻轻松松就能将你的胸罩扣子解开的男人究竟好在哪里?在某种意义上,这个试了几次最终还是笨手笨脚停下来的男人,让人感觉干净得多,至少他让你知道,你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包小楼把手伸到后面,解开自己胸罩的扣子,然后说:“你的毛衣磨得我好难受。”

席倾城马上意识到,然后赶紧脱去碍事的毛衣。当他把目光落到包小楼身上时,她用手挡着胸口,匆匆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他们都是同样的没有经验,同样的青涩。

席倾城又覆身上去,罩住她的柔软,以唇舌膜拜着,耳边响起她细碎的喘息。

包小楼可以感觉到他下腹坚硬的突起,忽然有点胆怯,瑟缩了一下,有点想让他停下。在她刚要说停的时候,席倾城忽然又吻住她,双臂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唇很柔软,温热的,又把包小楼心中的胆怯打消。

当两人裸裎相见的时候,包小楼忍不住瞥见他的下身,又赶忙别过头去,还来不及犹豫,他的手就来到她的腰间,稳稳握住,力道比刚才大,却不至于让她感觉不舒服。包小楼把眼睛闭上,感觉他正在寻找着和她融为一体的幽径,试了两三次,他才找到位置,慢慢顶入一点,包小楼就睁开眼睛,有点抗拒。

席倾城轻吻着安慰着她,一点一点占有着她最柔嫩的一处,她疼得咬住下唇,他也有点疼痛,但是仍尽量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倾城…”包小楼带着哭腔,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席倾城吻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反复地诉说那三个字,这也许给了她一些勇气,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渐渐能够接纳他的渴望。包小楼试着动动身子,马上听见他在她耳旁的抽气声,力道猛然加大了许多。包小楼可以完全感觉到他的形状,痛楚中又带着一丝麻酥的快感,细碎的呻吟也不自觉地溢出。席倾城的吻更加密集而没有节制,最后陷入一种狂乱的境界,随着他的身子剧烈颤抖几次,一股热流涌入包小楼的深处,炙热而羞涩。

“对不起…”席倾城趴在她胸口,因初次的高潮而感到抱歉,他无法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男人让她先达到顶峰。

包小楼抬手抱住他的头,轻轻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他并没有退出她的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让包小楼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被强烈需要着的。她的手渐渐下滑,抚摸到他的背时,感觉他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她赶忙看看自己的手,发现手指上有血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他的背抓了好几条痕迹,有些深得居然流血了。

“疼吗?”包小楼抱歉地问。

“不疼。”席倾城抬头,眼中尽是蒙胧的暧昧,“你疼吗?”

“现在不疼了。”包小楼献宝一样,厚着脸皮说,“疼过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疼了,哈哈哈…”她看见席倾城笑了,笑得有点诡异,于是问:“你笑什么?”

“包子姐,人家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席倾城假装羞涩地看了她一下,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蓦地撑起身,包小楼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状态。

“啊…疼死了!”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狠狠拍了他两下,他无辜地说:“你不是说不疼了吗?”

包小楼语塞,现在察觉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他是个聪明又勤奋的人,马上学会了如何取悦她,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后,包小楼居然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如同电流一般自一个点向全身席卷过去的舒畅感,短短几秒,几乎用尽她的体力,等她从顶端缓缓滑落的时候,已然瘫软在他的怀里了。

席倾城尽管把她香香软软的身子拥在怀中,还不忘低声在她耳边重复着心里的爱恋。

风把窗帘吹起一角,圆月向里窥探着,羞涩地钻进云彩里。包小楼眯着眼睛,瞥见那轮明亮的圆月,仿佛看见自己以后满月一样明亮圆润的人生,只要,身边有的他陪伴…

☆★☆

同样的时间,在另一个地方,苏荃琳黑着脸,手捧一大束玫瑰来到仇书庭的工作的地方。一路上,她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侧目,一个单独拿着玫瑰的女人看起来确实有点诡异。都是那个死仇书庭,求婚就求婚,还要求她拿一束如此惹眼的红色玫瑰!

服务台的人显然没有从仇书庭那里得到任何消息,见到拿着玫瑰的美人,都愣了一会儿,然后打招呼道:“苏小姐今天气色很好啊,花好漂亮,是仇医生送的吧?”

苏荃琳暗自咬牙,真想一拳揍偏仇书庭。这厮不知道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居然让包小楼那个傻子当下就买了飞机票追到苏州,现在估计正在个倾城弟弟亲亲我我呢。她就是太不小心了,居然一时头脑发热答应跟仇书庭那只老狐狸打赌,结果悲惨地输了。

她来到仇书庭的办公室门口,本来想敲个门再进去,忽然一时兴起,没有打个招呼就开了门进去,结果发现很狗血的一幕,一个女人拉着仇书庭的手,极其亲密地想扑进他怀里。苏荃琳的血一下子冲到脑门里去,她咬着下唇,怒瞪着仇书庭,“你又搞什么花样?!”

“我…”仇书庭忽然出现一丝慌乱,甩开那女人的手,“陈太太,你自重。”

“她是谁?”被称为陈太太的女人妒嫉地看向苏荃琳。

“仇书庭,我警告你,工作归工作,你再跟这些寂寞空虚一肚子欲望没处发泄的女人搞不清楚,这婚我就不结了!”苏荃琳虽然知道这都是一时巧合,仇书庭肯定不会和那女人有什么暧昧,可还是一肚子委屈,把花重重扔在地上,三寸的高跟鞋狠狠踏上去,踩了好几下,“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寂寞和难过?我自己把孩子流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什么感受?!你只会坐在那里耍嘴皮子,哄哄这些无聊的女人,你当年考什么资格证,考到老婆孩子都没了,就为了取悦这些女人?!”

仇书庭默默望着她,以及地上乱七八糟的花瓣。

“你去死吧!永远别让我见到你!”苏荃琳使劲踹门,转身就走。

仇书庭二话不说,三步两步追上她,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在她剧烈挣扎的时候俯在她耳旁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