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认识也有十年了,这期间,她可真没发现他还会下厨。

至少他从未亲手为她做过一顿饭。

“当然……不会。”

温暖,“……”

贺渊轻咳了几声,“以前家里太穷,所以我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根本就没空钻研厨艺,一般都是一个馒头将就三餐;现在太忙,就算静下心来,想为你做餐饭,又怕你会嫌弃我做的不好。毕竟,我老婆的厨艺那都是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水准了,我又怎么敢在你面前献丑啊?”

“那你今天怎么改主意要给我做饭吃了?”

“书上说,孕妇吃家里做的饭菜最安心。外面的东西一来是调味过重,二来是怕不干净,还是自己做比较放心。你怀孕了,如果偶尔嘴馋,在外面解解馋还行,但是,如果餐餐都点外卖,那就太影响宝宝的健康了。”

“我们家不是有小阿姨吗?让她做不也一样吗?你既然不会下厨,又何苦为难自己?”温暖笑着耸了耸肩,对他的回答并不赞同,因为如今自己的一日三餐,都会被小阿姨丰盛过头的各种食补惊得咂舌。

她不希望自己怀孕后,就占据贺渊过多的时间,暖心集团正面临上市,各项工作堆积如山,魏嘉与吴鸿华两人天天忙得焦头烂额,贺渊实在不应该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了她而影响了工作。

吃的喝的家里都有小阿姨在,若说照顾,她现在只是怀孕了,又不是病人,其他的孕妇照样上下班,也没见别人叫过一天苦,怎么这样的事,搁她身上就不行了呢?

她虽然从小家庭环境富足,但她的父母也从未对她娇生惯养,别人能吃的苦,她照样也能。

只是,她如今实在是孕吐得厉害,不适合继续在咖啡厅工作,容易影响客人们的食欲。

于是,她索性在家做了条咸鱼,每天绣绣十字绣,在网上学学如何给宝宝织小鞋子,一天天过得也算是充实自在。

但贺渊这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紧张跟随,却令她苦不堪言。

不论她去哪儿,他都会寸步不离,就连上厕所也是。

为此,贺渊还有理有据地道,“我要是不跟着你,你万一在厕所里滑倒了怎么办?”

温暖扒拉了下头发,极尽崩溃,“可是你这么盯着我,我上不出来,过不了多久说不定我就大小便失禁了。”

贺渊,“……”

日子一天天地过,温暖本身很瘦,直到六个月才开始显怀,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行动力变得越来越迟缓。

在此过程中,贺渊的厨艺也有了突飞猛进的飞跃。

温暖不得不承认,这样优秀的男人,只要他下定决心,就没有他做不来的事——选择自主创业,自立门户是如此,为了为她每日搭配孕妇营养餐,苦练厨艺亦是如此。

一日三餐,只要是天气晴朗,吃过饭,贺渊都会不厌其烦地牵着温暖出门散步。

他们有时沐浴在晨光里;有时点缀在星空下;有时又能遇见一天中最为灿烂的阳光。

也许每个怀了孕的女人都会或多或少变得有些小脾气,她们焦躁、抑郁、易怒、不安,多愁善感,且缺乏安全感。

而这些全部为孕期综合症的一种表现,温暖也不例外。

怀孕后的她,总会耍一些小脾气,受不得一点委屈,甚至很容易哭鼻子。

就连温暖自己也怀疑,她是不是被另一个人的灵魂给附体了。

可贺渊却全然不在意,百分之百地包容她、呵护她、迁就她,满足她所有任性的小要求。

事后,温暖也会自责,觉得自己刚才做得不对,向贺渊道歉时,他也总会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话语中似是能柔得化出水来,“傻瓜,我永远都不会怪你。就算要怪,我也只会怪我自己。让你替我生儿育女,看着你一天天如此辛苦,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一想到这里,我就心如刀绞。暖暖,记住,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只因,在你这里,我所有的付出,都甘之如饴。”

温暖红着眼眶,抬头印上了一个吻,任由男人反客为主,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她闭着眼,感受着他满心的爱意与怜惜,心底里早已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在默默感恩道:老天爷,谢谢你将这个男人送到了我的身边,成全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好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小包子上线,小包子番外分为小包子成长史和小包子的爱情史两大部分哈。

说加更就加更,谢谢各位宝宝的作收收藏,鞠躬,爱我别忘了继续收藏我的作者专栏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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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成长史①

皮皮和豆豆出生的那一天,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早晨。

豆豆是姐姐,大名贺暖,单从字面上的意思一看便知, 她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名字的结合, 就连长相也糅合了温暖与贺渊的所有优点。

皮皮是弟弟, 大名贺翎,越长大, 越继承了他父亲那骚话连篇的撩妹技术, 人称行走的骚话大帅逼。

姐姐从小就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各种国际性竞赛永远排名第一。成绩好得令人发指, 一举一动皆是名媛风范。

借用他弟的话来说, “姐,你完美得像个机器人,每天这么端着, 跟天上的神仙一样,你不累吗?”

但其实,刚出生的豆豆和他的弟弟一样,调皮爱笑, 喜欢捉弄人,常常气得温暖跳脚。

温暖总记得一岁那年的豆豆刚学会走路,还不是很稳, 胖胖的小身子,跌跌撞撞,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却还是与弟弟手牵着手,犹如两个不倒翁娃娃般,左右摇晃着向前走。可当他们看中了同一个玩具时,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前一秒还笑得开怀的弟弟,欺负得下一秒就嚎啕大哭。

龙凤胎姐弟两岁时,温暖带着两个萌娃出门,引得路人频频回眸,拉风得很。

他们三人妈妈潮,孩子萌,漂亮得堪比小明星,最难得的还是一对的龙凤胎,又怎么可能会不引起路人的爱美之心?

“我去!你看那边,是不是哪个女明星带着两个小童星在拍广告?”

“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你说那女人是他们的姐姐,还是妈妈?”

“肯定是妈妈啊。我刚刚听到她自己说宝宝们要是乖乖的话,妈妈就给你们买糖吃。”

“哎……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这女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自己漂亮,全身名牌不说,连孩子也萌得让人艳羡。”

“是啊,看起来又萌又乖,我好想上前捏捏他们的小脸啊。”

……

温暖断断续续听到了两人间的对话,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孩子,摇头叹息,心道:乖?那是你们没见到他们化身为恶魔的样子!简直能气得你恨不得把他们俩再塞回自己的肚子里重造!

三人到了超市,姐姐豆豆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奶声奶气地道,“麻麻,我要吃彩虹糖。”

弟弟皮皮也不甘示弱,“我也要!”

温暖摇头拒绝,“不行,吃多了糖长蛀牙。”

“麻麻,我要。”豆豆坚持。

皮皮嘟着嘴,“我也要!”

温暖冷着脸不说话,表情里是显而易见的拒绝。

不过,两个小家伙也有他们的绝活,小嘴一撅,小脸一垮,豆大的泪珠子就这么一颗颗滚落下来,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呜呜呜……麻麻……骗……人……你说……我们乖……就……就有糖吃……呜呜呜……”

“麻麻……我要吃糖……呜呜呜……吃一点点……”

温暖扶了扶额,无奈摇头,“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们俩了。妈妈就买一小袋,你们俩待会儿分着一起吃,每个人一天最多只能吃三颗,知道了吗?”

小家伙们开心点头。

买到了想吃的东西,出超市后,两人就一心念着温暖手里提着的彩虹糖。

“麻麻,我现在就想吃一颗彩虹糖。”豆豆一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渴求。

皮皮点头如捣蒜,“我也要。”

温暖只得从袋子里拿出了那包彩虹糖,拆开了包装,一人一颗。

或许是两个孩子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如今汉字、英文、数字、颜色……已经超前满足了四岁小孩的智力。

“麻麻,我想要紫色的。”豆豆舔着唇,嘴馋地说。

皮皮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温暖手中的彩虹糖,“麻麻,我要蓝色的。”

他们俩从小就这样,姐姐喜欢紫色,几乎什么玩具和日用品,全部都是紫色的,而弟弟则偏爱蓝色,同样,他的东西皆是蓝色。

不过,对于温暖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两人的东西颜色分明,小家伙们也不会因此而闹矛盾,和别人家的小孩那样,总是抢着同一个玩具。

因此,但凡她决定买什么给姐姐,同款不同色的东西,她都会再给弟弟买一份;而给弟弟买东西的时候,温暖亦是选择相同的方式,给姐姐再购置一件。

这样既能避免两个小家伙的争抢,又能让他们感受到父母对他们的公平,并不存在偏心的情况,也不会冷落到其中的一方。

她始终认为,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哪怕其中一个真的非常听话懂事,一点也不让大人们操心,而另一个调皮捣蛋,从不让长辈们省心,父母们就该以此为理由,偏心于那个懂事听话的孩子,甚至不断在其中一个孩子的面前说出“你学学你姐姐(弟弟)之类的话”。

这样的做法,原本就是做父母的失职。孩子们的好坏并不是天生的,他们一开始时分不清是非对错,如果仅仅是因为一方天性活泼,调皮捣蛋,而不断批评指责,甚至拿他和家中的另一个孩子做比较,那么,久而久之,这个孩子的性格只会呈现出两种极端:要么自卑压抑,内向偏执;要么叛逆狂妄,越来越不服管教。

所以,她从不会拿两个孩子做比较,也充分尊重他们的选择。

但是,当他们涉及到原则性的错误时,她还是会适时地批评教育,绝不会纵容他们的错误。

溺爱孩子,是最最不可取的。

或许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这个不变的真理,与温暖有所不同的是,贺渊就明显偏心于姐姐。

小小的皮皮何其聪慧,即使不懂大人世界的复杂,也看出了爸爸对他过于严厉的态度。

就好比每晚,他都想窝在妈妈的怀里,死死地抱住香喷喷的妈妈睡觉时,爸爸总会用他那阴恻恻的眼珠子瞪着他,那模样仿佛在说,“贺翎,我数三声,滚回你自己的小床睡觉去。”

可皮皮偏不,抱着温暖的腰就是不撒手,气得贺渊胸口剧烈起伏,青筋直冒,但又不敢拿他怎么样。

只因——他有妈妈这道护身符。

每每爸爸凶他的时候,妈妈几乎都会替小小的他打抱不平,“贺渊,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儿子抢床睡?好了好了,被子我已经给你铺好了,今晚你就睡客房吧。”

贺渊,“……”

儿子啊!你也别怪爹不喜欢你!谁让你要和我抢女人?

最可恶的是,回回还都是你抢赢了!

老子已经两个星期都没闻过你妈身上的味儿了!

就这样,时间一久,贺渊头发都急秃了,各种想办法,试图解决掉皮皮这个睡觉老黏娘的坏毛病。

直到魏嘉与吴鸿华有一天无意打趣,歪打正着,提到了他最近怎么愿意加班,以前不总是赶着回去陪老婆,难道是因为和嫂子吵架了,他这才道出了自己近期的苦恼,“生了个儿子,别的没学会,光和他老子我抢媳妇了。我他妈已经睡了快一个月的客房了,再这么下去,我他妈的都快成这个家里多余的那个人了!”

魏嘉本想憋着笑,但最终实在是没忍住,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哈哈哈,渊神,难怪你最近火气那么大,原来是欲求不满啊。”

吴鸿华的笑声同样浮夸得要命,笑得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肚子疼。渊神……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儿子是上天派来整你的吗?”

“所以说,风水轮流转,之前是谁在我们面前嘚瑟来着?说什么我们这种单身人士,是不懂他们一家四口的甜蜜温馨。可现在呢?啪啪打脸!渊神,就问你这脸疼么?还觉得温馨么?”

贺渊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别啊,你要是真嫌你家那小子碍眼,我可以帮你带一晚啊,怎么说我也是他干爹嘛,这个面子还是有的。我看皮皮也挺喜欢来我家玩的。就这样定了,今晚我去你们家接皮皮和豆豆,让你和嫂子二人世界,怎么样?够兄弟吧我?”

吴鸿华随声附和,“算我一个。今晚我也去魏嘉那里,帮你带孩子。渊神,孩子交给我们,今晚你就放心大胆地宣泄自己的欲望吧。”

贺渊,“……”

你怕不是个智障吧?

孩子要交给了你们俩,我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你们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一个个都不靠谱!

见贺渊半晌不回话,魏嘉继续道,“你放心吧渊神,我们家还有保姆,你就算不相信我的奶娃技术,总得相信吴姨啊。”

吴姨是魏嘉家的保姆,从他出生起,就留在了魏宅。照顾他、陪伴他的时间,甚至比他的亲生父母还要多。

贺渊当然是知道吴姨的,照顾孩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不在话下。

听魏嘉这么一说,贺渊的内心里倒是有些松动了。

他是真的想老婆了。

虽然天天都见得着,可是摸不着啊!

这他妈的就和一道美味佳肴每天摆在你眼前,可你却始终都无法吃到嘴里是一个理啊!

真他妈憋屈啊!

思来想去,贺渊最终还是同意了魏嘉与吴鸿华的建议,让他们晚上将两个小宝贝给接走了。

温暖从咖啡厅回来的时候,皮皮和豆豆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沐浴完,在床上搔首弄姿,对着她邪魅挑眉的贺渊。

温暖,“???”

这他妈怎么回事呢???

她的两个娃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总在写哥哥和妹妹的番外,这次想写个不一样的姐姐和弟弟——别人家的孩子与宠姐狂魔。大家喜欢皮皮和豆豆吗?留言撒红包哦!

☆、小包子成长史②

皮皮和豆豆三岁的时候, 上幼儿园了。

两个小家伙长得漂亮,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车见车爆胎的小萌娃。

就连小柠檬幼儿园的校长都感叹:这是她从业三十多年, 遇到的最好看的一对孩子。

当然, 老师喜欢, 并不代表所有小朋友都喜欢他们。

特别是皮皮,一进学校, 就是孩子王, 看谁不顺眼, 撸起袖子就打人家,为此, 温暖不知被校长与班主任叫到学校多少次, 每次都是他家孩子把人家的孩子打得鼻青脸肿, 别人家的家长非让她给个说法。

好说话的家长看她道歉态度诚恳,奚落几句,也就算了;不好说话的, 趁机漫天要价,又是医药费,又是精神损失费,最后还恨不得学校把皮皮给开除了, 他们才肯善罢甘休。

当然,好几次难搞的家长,也全是贺渊亲自出面处理的, 最后的结果也算是能有个善终。

温暖是不知道贺渊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将那些鼻孔翘上天的傲慢家长们给安抚好,但她很清楚,贺渊每次回来,都会冷着一张脸,皮皮也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

对此,温暖头疼不已,为了皮皮动手打小朋友这事,她也不知道批评教育了皮皮多少回,可他仍旧屡教不改。

她没法,只得让贺渊给她支招,结果对方就一句话,噎得她半晌说不上话来,“很简单,狠狠打一顿,他就安分了。”

当时,温暖并未回话,只觉自己对孩子的教育方法实在是太失败了。不然,以皮皮的聪慧,又怎么会听不懂她话语里的苦口婆心和用心良苦。

结果第二天,又是相同的问题发生,这一次,皮皮又把大班的小霸王大宝给打了。

这件事其实并不复杂,就是皮皮和大宝分别带着他们的小伙伴在幼儿园小操场上自由活动时,都看中了同一块场地做游戏,结果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大宝仗着自己个高,推了皮皮一把,最终惹怒了本就性格乖戾的皮皮,他虽然个子不如大班的大宝高,但胜在动作灵活,三两下就把对方给打趴下了。

大宝在哪儿都是小皇帝,大人们宠着,同龄人怕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恨得后槽牙咬得紧紧的,一抽一抽地瞪视着皮皮,“我……我要告……告诉老师……你……你打我……你……你完了……我要让我爸爸妈妈打死……打死你!”

皮皮冷笑,“你去告啊!哼,我爸爸说了,只有没用的孩子才会向老师告状!”

大宝闻言,哭得更伤心了。

然后,就有了温暖来班主任办公室向着大宝和他的父母道歉这一幕。

“说吧,怎么办?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给打了,你看看我们家大宝这膝盖,都磕破皮了!他在家哪儿遭过这种罪啊!还有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任由小朋友在学校打架,也不管管?他们小不懂事,你也是个智障吗?”

大宝的妈妈双手抱臂,不依不饶,鼻孔就快翘上了天,眼底的傲慢之气就和她那充了气的身材一般,达到了顶点,稍微刺激一下,就能原地爆炸。

“贺翎。”温暖冷冷地唤了皮皮一声。

皮皮吓得一个哆嗦,他深知,每次妈妈连名带姓地叫他,就是发火前的征兆。

他埋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弱弱地道,“这次真不是我的错。是他先推我,我才还手的。妈妈是你说的,在幼儿园里不能主动欺负别的小朋友,以前我不听话,被你说过以后,我就改了。然后,妈妈还说,如果在幼儿园里有小朋友主动欺负我和姐姐,我们就该欺负回去。就……就是爸爸说的那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人若犯我……双……双倍奉还。”

最后那句话实在是太长,也太过绕口,三岁的皮皮结结巴巴了半晌才将一句话给说了个完整。

他这话一出,大宝的妈妈瞬间就炸毛了,指着温暖和皮皮,破口大骂道,“呵……我就说你家孩子小小年纪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非得将我家的孩子打成这样才肯善罢甘休,原来是你们做父母的教育就有问题。真的是有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啊!”

温暖并未理会大宝妈妈的话,而是低头,又重复问了一遍,“皮皮,你和妈妈说老实话,是不是他先动的手。”

皮皮抬起晶亮的眸子,“是。我和星星他们玩得好好的,是他非要来抢我们的地盘,二话不说把我们好不容易堆好的城堡给毁了,我气不过,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结果他就动手推我,我一个没站稳,手臂直接磕到身后的石头上了。他妈妈说他膝盖磕破皮了,可是……”说到这里,皮皮撸起袖子,手臂上一道深深的划痕清晰可见,“我的手臂却被他弄成了这样。”

班主任捂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

那条横亘在皮皮手臂上的划痕,往外翻着肉,刚刚止住的血迹遍布了他的半条胳膊。骇人、可怖,让人看着就觉心疼。

此刻,温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锐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了大宝的妈妈,反唇相讥道,“你说的对。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如果真的是皮皮的错,我们认,但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家孩子是不是也欠我们一个道歉?”

大宝的妈妈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家小孩是不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