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老师快到我碗里来上一章:第 25 章
  •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老师快到我碗里来下一章:第 27 章

“我甚至愿意,以蒋茹的身份活着,让‘蒋萱’死去。”蒋萱咬牙道,“我多么多么想代替她。”

所以她转专业读了工程热物理,一路读到博士,只希望能跟蒋茹像一点,更像一点,一方面希望佘檀舟能移情,另一方面又希望比蒋茹得到更多的爱。她一直怕佘檀舟忘掉蒋茹,因为但凡佘檀舟对蒋茹释怀了,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也许一开始,她就以蒋萱的身份接近佘檀舟,佘檀舟可能还不至于如此疏远,她越是想代替蒋茹,佘檀舟就越不愿靠近。

蒋萱认为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长得跟蒋茹一模一样,但其实她最大的劣势就在于她跟蒋茹实在太像了。所以佘檀舟,注定是她一辈子得不到的人。

就算她苦苦等了六年,得到的,不过是一次次的拒绝。女人啊,能有几个六年,更何况,还是前半生的六年。

柳永有句词,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用在蒋萱身上,似乎很合适。

“你醉了,早点回去。”佘檀舟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望着一辆黑色奔驰600缓缓驶来,那是他调来的车。

“我不走!我不回去!!”蒋萱闹腾起来,哭叫道:“你不爱她了!!不爱她了!!”

蒋萱最怕的事,就是佘檀舟对蒋茹的感情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消磨光了。而因为一个人去世了,剩下的那个人就不能移情,否则就是不道德,这种道德观本来就是一种不道德,就好像礼教盛行下,寡妇的贞节牌坊,崇高中带着深深的人性罪恶。

黑色轿车停稳,司机和副驾驶上一个穿军装的下来,合力把蒋萱拉上了车。

佘檀舟从怀里掏出下午的买的烟和打火机,刚点燃就咳了几声,嗓子出其的干涩,伴随喉间隐隐的疼。

每年入春,他都这个老毛病,前几年不抽烟犯得不是特别厉害,今年见了蒋萱,不免想起过去,对蒋茹的悔,对自己没有尽早发现真相的悔,对自己没有送蒋茹最后一程的悔。时不时抽烟,又把老毛病勾出来了,恐怕这一咳嗽,又得咳大半个月。

他夹着烟,凝神想了很久,摁灭了,连烟盒、打火机一起扔进垃圾桶。

戒烟,不再抽了。

他对蒋茹的,只剩下悔。现在他的心思,放在了姚如也身上,自然不能再因为悔,折腾自己。人总要走出来的。

他刚掏出磁卡要开楼道的门,身后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腰上就环上软软的,属于女性的手臂。

怎么,蒋萱还不死心?两个男人都按不住她?

一瞬间,烦躁,加上嗓子的不舒服,好脾气的佘檀舟有点动怒了。他向下,扣住了腰上的手臂,一握一捏,那力道,绝对能疼死身后的女人。

“放开。”他严厉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几个大船

41教授睡身边(三)

如也这个二傻子,哪里知道佘檀舟把自己当蒋萱了。方才她看见一辆挂着军用牌照的奔驰600从身边开过,有几分熟悉感,没有多想。佘檀舟如此严厉的口吻,她只当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贼。

我是贼,我劫色!于是这死丫头兴奋了,不顾手腕的疼,更加用力抱住他,还用脸在他背后蹭了好几下,几亲热呐。

“放开。”佘檀舟又加重了力道。

如也那个疼啊,手腕一麻,一酸,有种被大螃蟹夹了的胀痛。“我放手,我放手!疼死我了…”

这声音?

佘檀舟卸力,转身一看,好哇,是姚如也!正一脸委屈眼巴巴看着他呢。

手呢?手怎么样了?他心头一闷。

他带着如也回家,一开灯就急急拉起她的袖子细细查看。不得了。红一片没什么,几个指印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关节处青了,紫了!你瞧这佘檀舟下手狠的,毫不怜香惜玉,还好背后是如也,他顿时松手,试想,这要真是蒋萱,他恼火起来,直接把人手弄脱臼了都有可能。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却赶紧给如也揉捏着,眼里几分无奈,几分疼惜,这小东西一声不响的,多抱一会儿,绝对被他摔出去。

如也望着他专心的样子,眼睛有点湿。她抽出手,娇软地钻进他怀里,抬脸就去亲他。

他自然回吻。

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在柔和恬淡的灯光下,优雅俊气的男人,娇软明媚的女子,男人的手掩在披散的长发中,挠着她的后颈,一来二去,软的更软,媚得更媚,女人舒服的轻哼,像未睁眼的幼猫。

“生日快乐。”他靠在她耳边低语,这如也是个不解风情的,觉得这句生日快乐普通至极,没什么深意。却不知,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在今天跟任何一个人提“快乐”两个字的!

走出来了,某人从自我禁锢的圈子里走出来了。

两个人的相爱,本来就是一种互相救赎。

一双手,就这么迫不及待伸进了佘檀舟毛衣的下摆,抽出束在皮带间的衬衫,抚上他的腰,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摸向腹部,一双还带着少许青紫痕迹的女性的手,抚在隐约可见块状肌的男人的腹间,实在有点香*艳的禁*虐感。

佘檀舟凑近她耳边的时候嗅到了沐浴露的香味,这会子见她如此不老实,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抱了抱她,释然地一笑,独自进了浴室。

如也一个人在客厅闲着无聊,想到佘檀舟在课堂上风度翩翩动辄就吸引大批女生来上非她们的专业课,如也想,这个男人,真的属于我了吗?进而想起——

一生之水。

太过浪漫的名字了。

所有关于一生的词语,都有一种浪漫的力量。就好像某年某月一对情侣为了标榜他们一生一世的爱情,拷上手铐一起登山,结果半路手铐钥匙丢了,差一点真的一辈子都连在一起了。这说明不是任何人都适合拿“一生”说事的,弄好了是浪漫,弄不好可就变成了傻*逼。

如也几步跑到浴室前,直接打开门。

他竟然没把门锁上。但如果锁了,这话又变成“他竟然锁了门。”

一片雾霭中,是某人若隐若现的全*裸*身躯。近乎完美的比例,力量中不乏秀气,看着他,你会想起史书中所有关于“才气过人,相貌昳丽”的句子,会想起古希腊神话里所有以美著称的天神,甚至能想起少女春闺秘梦中那个承载着你内心深处所有爱恋的迷蒙情人。

如也赶紧把门关上,心跳得飞快。平静了许久,又打开门,只听佘檀舟轻笑了一声,“等不及了?”

如也扑过去,不顾他身上的水,不顾他身后还哗哗流着水的花洒,迎面抱住他,哭了。

她觉得,自己最后一次的喜欢,最后一次的爱,赌在他身上了。这是一场豪赌,她下最大的赌注,她是如此毫不保留地展现着自己对他的喜欢,虽然很多以情场高手著称的微博博主说,女人永远不要让男人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她以前,就是太有所保留了。

小到文江宇不给她发短信,她也不给他发,每天,一定要文江宇先发一条信息,她才回复。大到心里从来不承认自己喜欢文江宇,总自欺欺人说是因为文江宇追我,喜欢我,我才跟他在一起的。

女孩子总是能从自己的下一段恋爱中,悟出自己上一段恋爱为什么失败的原因。

你不能总是要求别人付出,等到你自己开始付出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自尊固然是要的,可是盲目的自尊,是否就成了自傲?文江宇的出轨,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所以这次,她要认真付出一次。

佘檀舟关了水,扶着她哄,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手疼?他继续给如也揉着手腕,也不顾自己现在一丝*不挂,身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呢,还是…她早就在附近,其实什么都看见、听见了?

这么一想,佘檀舟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哪里知道,这姑娘陶醉在自己最后一次爱情的壮烈中,完全被自己的勇敢感动得哭了呢?

“佘檀舟,呜呜呜…”如也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殷切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下巴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灯光下犹显得一种梨花带雨清魅。“你能不能…能不能…”

如也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好好说。”佘檀舟看着她,背后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

能不能?能不能说出和蒋萱的一切?——这是佘檀舟以为如也要问的。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轻易离开我,即使以后发现我身上诸多缺点和不足,能不能别抛弃我的爱情?——这是如也一肚子的心事。

喉间一阵利刃刮过的酸疼,佘檀舟掩唇咳了两下。如也以为他呛着了,赶紧伸手给拍了两下,担忧地盯着他,止住了一肚子的殷切,一肚子想问出的话。

浴室里,其实是一幅外人看来很滑稽的场面。浴霸灯开着,湿暖的雾气氲着,男的未着一缕,女的衣冠楚楚,大衣都还没脱呢。

所以佘檀舟很不满足于这样的现状,抱住如也往上一提,她坐上了洗手台,那位置高度,正好,正好。站在如也双*腿*之间,他的坚硬已经危险地扬起,如也还急切地要说什么,可唇被封住了,衣服直接被推高,能扯的,扯掉,不能扯的,直接撕!趁佘檀舟的唇片刻的离开,如也又想说什么,于是“佘老师、檀舟、小佘教授”地乱叫一气,就想引他注意。

“乖,做着说。”

一句话,四个字。你有一腔热血,我有一支利剑,干净利落,乱刀斩乱麻,直奔主题,良辰美景不虚设,风花雪月不耽误。小佘教授哇,好一个小佘教授!

先做,做着说!

直接提枪上阵,慢慢进入,很艰难,一来,她没有准备好,二来,对于未经几次人事的她来说,他过于庞大。

如也并不放弃跟他说事,“我…我有很多缺点,可能,以后你…你会发现我…呜呜,你慢点…会发现我没那么好…”

“我从来不觉得你有什么优点。”言下之意,喜欢的就是你的缺点,比如傻,比如二,比如缺心眼。

“可你得给我机会改…我会改正…你不能一声不响,就…就离开我…”

还是有点疼…如也眯着眼睛,背靠在镜子上,双手抓着佘檀舟的肩膀,红唇微抿,受惊却受用的模样,见之让人疯狂,让人更想深入,往里,再往里,看看顶至最深处的时候,她是怎么个表情,会不会让人更加忘乎所以。

答案是——会!

那一声声轻软的娇吟,酥了一身骨头,媚了一室雾霭,让硬的地方更硬,软的地方更软,以柔克刚,每动一下,都是要命的□,圈着你,勒着你,挤着你,没动几下,差点缴枪投降!

见如也皱着眉头,想必是痛,佘檀舟停住不动,慢慢吻她,她的脸颊,鼻尖,额头,肩膀,见哪吻哪,她眉头渐渐舒展,呼吸渐渐急促,滑了,润了,眯着的眼睛眨了眨,睁开,眼里藏着一头小野兽,勾人,魅惑,看着你,不说话,有点别扭。

佘檀舟深深地看着她,接她刚才的话,“我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夫,你,答不答应?”

如也咬咬下唇,重重点头。轻轻动一动腿,润处一收,一缩,一放,无声地告诉你,你得重新开始了。

尤物啊,如也,这样的尤物,怎会轻易放手!

抬高她的腿,一动,果然和刚才不同,这下,放开了,全放开了。

有力,近乎凶猛。这时候不需要优雅,不需要斯文,要的就是人类作为一种动物的那种原始的野性,去冲,去撞,去占有,不断地占有,标榜着事物的所有权,一下,这是我的!再一下,这是我的!一而十,十而百,这是我的!是我的!我的!!刻进心里,刻进脑海里,刻进骨头里。

身上的水干了,燥了,再把水龙头打开,花洒下,两个人又湿了一身,扭缠,噬咬,顶撞,时而像草原里无所畏惧的雄狮,时而像雨林中交缠开放的花朵,站着,坐着,跪着,趴着,分不清上流,分不清下流,这一刻,无所谓上,无所谓下,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可谓是,头顶流水哗啦啦,身下艳景啪啪啪。

忽然,想起一个作者给自己的定位:精致生活,下流人生。

此言得之。情动处,何为上流,何为下流?

要说什么?不用说了!把你爱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让你感受到,他对你的渴望,你的喜爱,他哄你,讨好你,服侍你,让你高兴,让你舒服,这就是他的爱。

爱,还是得做出来的吧。

浴室扯得尽兴,一路又胡扯到客厅,到厨房,到卧室,镜子前,茶几上,冰箱边,春意点点,满室爱火,情与欲的碰撞,爱与恨的痴缠,恍惚处,犹觉得一幕幕近在眼前,周瑜看小乔流水,女娲被夸父追日,如来教观音*坐*莲!

不扯个天昏地暗誓不罢休,不扯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不扯个天荒地老誓不罢休!

筋疲力尽,由内而外的疲累,黑不是黑,白不是白的激乱,不知夜之将至,不知东方之即白,一晃,似黎明前沉沉的黑,一晃,又似黄昏落霞彤彤的红,醒了做,做了睡,睡了醒,醒了又做。交缠着,虚度了钟表里分针几个转圈?然而又是那样的充实和饱满,满满的怀抱,满满地填充,满满地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压力巨大

但是仍然顶风上船

42教授睡身边(四)

第二天黄昏,如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还未从她里面出来,某一处,就这么连着,双腿间仍湿滑一片,可见二人之疯狂,之激烈,之不顾一切。

挣扎着起身,带出粘稠几滴,如也钻进浴室洗澡,双腿都站不稳,干脆放了一池的热水,舒服地窝进浴缸。

那种浑身被掏空,就想倒头大睡的感觉,如也算是明白了。她尚且如此,佘檀舟呢?该不会跟西门庆一样…精尽人亡了吧?如也包个浴巾出来,见佘檀舟仍睡着,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有气,只是,怎么那么烫?

一摸他的额头,如也心里大叫不好,他…他发烧了!!

“佘老师!!佘老师!!”如也摇晃他,他才勉强睁开眼,双手一张,又把她抱紧,一翻身把她压下,习惯性地就把唇凑近她的耳根处,像个黏人的孩子,竟有几分可爱。

如也费了好大劲儿,才挣开他,“你发烧了。发烧了!!”

他应了一声,嗓音嘶哑。

老毛病犯了,喉咙发炎导致浑身温度都烧起来鸟。

“温度计在哪里?”如也衣服也顾不得穿,只包个浴巾就在床头柜里翻翻找找,他嗓子哑了不能说话,指了一下右边,她咚咚咚跑过去,在右边的抽屉里找着了,甩了几下赶紧塞他腋下。

38.7℃。

如也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想出去给他买药,可是她的衣服哪里还能穿呀,全部丢在浴室里,湿的湿,坏的坏,乱七八糟,一看那狼藉场面,就想起昨天在浴室里的一切。

现在不是回忆那个的时候!

佘檀舟自己起来了,比了几个简单的手势,让她不要着急,然后拿起手机发短信。

二十分钟后,王铮澜从军总过来了,军服外白大褂还未脱去,手里拎着医药箱,带了一整套女人的衣服,从里到外。

要说跟佘檀舟、柳向晚私交甚密的这几个人,哪个不是风度翩翩,一回眸能迷死一大片的主儿。王铮澜那双眼睛极漂亮,淡淡的柔,然而又犀利异常,笑的时候,弯得像新月。

他来了也不多话,好像早知道佘檀舟的病情一样,熟练地给他挂吊瓶。对于穿戴整齐,从浴室里提着一桶衣服走出来的如也,王铮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淡淡扬了扬唇角,玩味地看向佘檀舟。如也自己倒是很不好意思,默默去冰箱里找了一个苹果,洗干净了给王铮澜吃。

王铮澜接过,笑笑,随手放在一边。

苹果皮都不会削的如也啊…唉。

王铮澜眼尖,瞄见如也锁骨上方淡淡的一个红色痕迹,心里戏谑地一笑,忽然将三根手指搭在佘檀舟手腕上,闭眼了几十秒,然后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对如也说:“小姚,去给你们老师倒杯热水。”

“哦。”如也乖乖跑去厨房烧开水。嗯?奇怪,这个军医怎么知道我姓什么,还知道佘檀舟是我老师?

“细脉。”王铮澜将手指移开。

“神医,你居然能从男人的脉象里切出喜脉。”佘檀舟的嗓音嘶哑,一句话停了三四次,说罢就咳嗽。

“这就是你不懂了。”王铮澜博士学位念的虽然是西医,但中医底子非常好,“一开始,跟你以前犯这老毛病的时候一样,我以为是细弦脉,肝肾阴虚。可见了小姚,认真多切一会儿,我发现,这回你…脉象浮微,阴阳气血俱虚,阳气衰微。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