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老师快到我碗里来上一章:第 26 章
  •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老师快到我碗里来下一章:第 28 章

佘檀舟兴趣缺缺地闭目养神。管你为什么,我一工程热物理的,你对我说这些什么阴阳什么脉,隔行如隔山,懒得理你。

“清心寡欲的佘教授也有克制不住自己,与美女大战三百回合的一天。”知道佘檀舟暂时失声不能反驳,王铮澜一句话就刺了过去,呵,那脉象,除了体内虚火旺盛导致扁桃体发炎外,分明就是纵*欲。

进来就看见一地狼藉,什么沙发抱枕扔了一地、沙发椅罩扯了半边、床单皱巴巴的…这哪里是他一贯的整洁风格?王铮澜眨了眨一边眼睛,调侃道:“原来你也蛮会搞…”

佘檀舟阴翳地看了人家一眼,制止他继续胡扯。

“你得好好养!”王铮澜来劲儿了,说话音调可高,“这男人不比女人,她们舒服了,睡一觉就完了,你是平时身体好,居然还站得起来,换别人试试?我年轻时…”他神秘地凑过去,压低声音,三十不到的人,一口一个“我年轻时”,“有次搞了两天,趴了三天才缓过来。”说完了,又坐回去,“你这老毛病来得及时,正好请假休息几天,缓缓。”

佘檀舟现在是不方便说话,更不方便动手,否则他非把喋喋不休的王铮澜拎着踢出去不可。

王铮澜挑眉,“什么时候结婚?”

问这句话的时候,如也刚好端着杯温水要进来。

抬起没扎着针头的右手,佘檀舟画了一个“7”。

七月,学校刚好放暑假,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王铮澜点点头,心想,回去得通知兄弟几个,准备大红包。

如也一怔,心落到谷底。她这里看得没那么清楚,以为佘檀舟那个类似老师叫台下学生不要说话的手势是叫王铮澜不要提结婚这个事,或者干脆就是“没这么想过”的意思。

她呆呆站着,脑中一片空白。

王铮澜抬眼看见了如也,“小姚,怎么不进来?”

如也这才过去,把水杯给佘檀舟。

王铮澜第一次仔细看姚如也,听柳向晚提过佘檀舟的这个女学生,柳向晚什么美女没见过,他那精刁精刁的眼光,说这姑娘长得不错。

这几位少爷都是识人的高手,普通美女,脸蛋儿漂亮,只能吸引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俗人,这几位,你甭想凭一张妖气腾腾的脸蛋就将他们拿下,这些都是蜜水脂粉堆儿里泡大的主儿,没有点与众不同的“气”,人家正眼都不看你。

这些个公子中,又以柳向晚目光最毒辣,王铮澜目光最精准,柳向晚说不错的,那必定不是俗物,放漂亮女人堆里,可能一时显不出来,但你看个五分钟,就知道向晚为什么肯定这个——那个韵味,不仅给你感官的享受。王铮澜是外科医生,女人最隐□的构造他比女人自己都清楚,他看女人,更是摆脱了外在的束缚,他比向晚更讲究“气”,有的女人大气,有的女人灵气,有的女人贵气,他一眼,就能分出个大概。

要知道,能入柳向晚之眼已是不易,能入柳向晚和王铮澜之眼更加不易,能入佘檀舟之眼,难上加难。

王铮澜今日一见姚如也,感觉确实不错。乍一看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让你惊艳的姑娘,可竟十分耐看,看久了,越看越有味道,一双眼睛格外灵气,谦逊,不知为什么,有种古诗中江南女子淡淡的哀愁感,眼中似有喜,有疑,又有抹不去的忧,可转瞬即逝,颇有李清照“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之绵绵情意,目光流转间,可勾魂。

王铮澜想,约莫还有一个“真”在里面,你看那如也,不做作,不阿谀,不谄媚。普通女子,多少有点装,故作优雅的,故作矜持的,故作柔弱的,更有故作不正经的,可她,掩下的只是心事,并不掩个性,看向佘檀舟的目光里,王铮澜见到了小女儿家的柔,涩,媚,那是一片的真情,玉壶冰心,佘檀舟岂能辜负?

怪不得佘檀舟喜欢。

“喝水。”如也掩饰自己失望的情绪,扯开一个笑容。

佘檀舟喝了几口,又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了,手却不松,就这么握着,十指交握。

这两天跟她睡了醒,醒了睡,才发现这姑娘特别像孩子,睡着了就死死拉着你的手,怕你走了,身体却蜷缩在你右边,左侧身睡。左侧身睡,这个动作虽然被老人家说是会压着心的,可这种姿势却能把要害的心脏包裹在身体最深处,潜意识是在保护自己的心,这种睡法的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心疼她呀。

姑娘家家的,放弃了安稳的小日子,背井离乡来了南京,却在一朝之间,发现自己所有的勇敢竟都被人当成了笑话,却倔强着不走。虽这勇气不是为他,可他赞赏,他佩服,更喜欢她小邪恶中内心深深的善良。

别人不懂你的好,我懂,因为喜欢,所以愿意懂,愿意感受,也愿意一辈子心疼你。

傻丫头,我不会走的,除非最后老得动不了,走在你前面。

如也被他握着手,却还是有点落寞,一直回放着他刚才那个手势,为什么这个军医问他结婚的事,他要这么做,为什么…

“嫂子,我叫王铮澜,跟檀舟一个大院儿长大的。”王铮澜自我介绍着,“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在军总普外,有事儿您说话。”

信息量太大。

嫂子?一家人?

如也傻乎乎地伸手,跟人家握了一下,“军总么?呵呵…我去过呢,上次一个警察朋友受伤就在你们那里手术的。”

王铮澜几乎没有回忆,就脱口而出,“于翎?”

“你怎么知道?”如也惊讶道。

“那时我也在手术室里,他脾脏破裂大出血,檀舟都亲自去献血了,能不轰动么。”王铮澜瞥了佘檀舟一眼,这个于翎,他们医院已经备案了,“这种血型的人,怎么的也要留个底儿,以便不时之需。”

如也十分得瑟地说,“这种血型我身边挺多,加上佘老师,已经有三个被我知道鸟。”

“难得。”王铮澜有点惊喜,“多鼓励他们献血,能救更多的人。”

“那是那是。”如也点头如捣蒜。

如也身边居然有两个个跟自己同血型的人,居然这么巧。佘檀舟虽有疑问,但发音不便,一时也没有多问。

王铮澜坐在一边等佘檀舟吊瓶结束,跟如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说佘檀舟小时候的事,柳向晚小时候的事,临了,说了句,“七月份你们结婚的时候千万别叫向晚那小子当伴郎,太招人。我结婚时,一时瞎了眼叫他当我伴郎,那哪里是伴郎,简直是伴狼!勾得一大帮女的,天天找我老婆要电话,睡个觉都不安稳,导致现在对向晚的手机号,我还倒背如流。檀舟,我认为还是常帅靠谱点,小姚,你有个妹妹不是?一定也漂亮,带出来给大家见见,我们兄弟几个有的都还没结婚呢。”

“七月份,什么,结婚?”如也一脸惊异。

佘檀舟点头。

如也那一颗心呐,生生地那么颤了好几下,用力握住佘檀舟的手,瞪大眼睛求证,小王说的是真的吗?七月份,结婚?

无奈人家小佘教授现在不能说话,只能再次点头。

“千万不要叫向晚当伴郎。”王铮澜还在那儿自顾自地强调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因为工作生活等原因,心情总不是很好

以前看到读者各种说文章哪里不好狗血,或者干脆人身攻击我,我也就一笑了之

现在我一看负面评论就火,忍不住就直接骂回去

我觉得这也算我现在的性格和脾气

我现在就是不喜欢别人留言说我的文不好,怎么样

43轻舟已过万重山(一)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作者你又忘吃药了…)

如也在一星期后回学校上实验课的时候,潘璞玉兴冲冲来问她:“听说你跟着佘老师去做项目了?什么时候能拿到钱?请客啊!!”

“做项目?”如也刚问出口,马上反应过来,嘿嘿笑着,“呃…是啊是啊,到时候一定请你吃饭。”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免费提供前几次微液层变化实验的数据,免得你还得重新弄。”潘璞玉慷慨地说,“你不知道,盯得我眼睛都要残废了。”

佘檀舟也真敢糊弄,自己请假,让如也留在他家,对外居然说去做项目。好在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嗓子略低沉,听王铮澜说,还要喝半个月的中药。如也最喜欢叫他吃药,因为可以堂而皇之地说:“佘老师,你该吃药了。”

蒋萱在实验室一角,百无聊赖看报告。她也听说如也跟着佘檀舟去做项目了,只不过一周之后居然就回来上课了,有点不正常。也许是佘檀舟觉得如也的水平还是不足以当助手,所以给赶回来了?蒋萱知道佘檀舟死也不会邀她一起做项目,所以心里还有点羡慕如也。

也许是一周多没有见到佘檀舟,蒋萱一颗想念他的心跟猫抓似的,不敢打电话问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走近如也那一组,表面上是实验指导,实际上想打听打听佘檀舟的事。

潘璞玉趴在试验台边整理干涉条纹记录,如也在计算相邻两条暗条纹之间的光程差,心想,确实难做,图片还要一张张处理,去背景噪音什么的,怪不得潘璞玉眼睛疼。

“蒋老师。”潘璞玉先看见蒋萱,笑着打招呼。

蒋萱点点头,闻见一阵幽香,来自…她不动声色,笑道:“好香啊,这是…一生之水?小潘的?”

“哪能呢!是如也的,还是佘老师送的呢。”潘璞玉嘴快说了出去,一时也有点后悔,之前她还觉得蒋萱跟佘檀舟有问题呢,现在话已出口,不禁担惊受怕,忙低下头。

蒋萱心里咯噔一下,尴尬地一笑。

如也这时候倒是大气,漫不经心地解释着:“正好我生日,也邀请了佘老师,没想到他赏脸来了,呵呵。”

蒋萱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小姚生日啊,什么时候?”

“10号。”

“…10号?”那不就是蒋茹的忌日吗?蒋萱回想起那日佘檀舟的拒绝,会不会跟他要去参加如也的生日会有关?他怎么可以为了参加一个学生的生日会,就把这么重要的日子抛到一边?

一生之水的清新花香幽幽地散发出来,虽不浓烈,但蒋萱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一生之水。

一生之水是当年她送给蒋茹的生日礼物,蒋茹很喜欢那个味道,之后一直都用这种香水,佘檀舟怎会不知。蒋萱失魂落魄地离开她们的实验小组,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些,心中巨大的担忧让她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正埋头写字的如也,是巧合,还是刻意?

其实男人的思维很简单,以前闻过这种香水的味道,单纯觉得香,就送了。而女人总喜欢想太多,我是不是代替品,是不是闻见香味你就觉得我是前女友之类,其实,没有哪个男的如你想得那么痴情,愿意仅仅以一瓶香水把你变成前女友的代替品。

蒋萱可能想得过于复杂。当一个女人自愿用最好的年华去期待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任何可能结束单身的消息,都会让她陷入深深的恐慌中。蒋萱甚至没发现,因为捏紧了拳头,手心被长指甲印出几个血红色的月牙印。

蒋萱人漂亮,家世好,学历高,是典型的高知白富美,身边不乏追求者,即使到了现在也一样,只是,她认为世界上再没有比佘檀舟好的男人了。而世界上确实有这么一个男人,你终其一生也许都不能得到,可是你还是愿意为了他终情一生。

一上午的实验结束,如也下课经过魂不守舍的蒋萱身边时,还礼貌地向人家说再见。又是一阵混合着牡丹、百合的清新幽香,蒋萱闭上眼,仿佛当年蒋茹朝自己轻快地奔来,说,萱萱,谢谢你的香水,我男朋友说很喜欢这个味道,以后我就用这个了,用一辈子。

檀舟,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跟蒋茹一模一样啊,甚至,爱你之心,不亚于她。

“小姚。”蒋萱叫住了如也。

“蒋老师,有事吗?”如也转身。

蒋萱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开口。斟酌了许久,她问:“佘老师手头的那个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可把如也给问住了,她哪里知道佘檀舟有什么项目要做,再说,他是在做项目吗?这几天跟皇帝一样在家养病,三餐都有人送,药也是熬好的,让人送过来,她要做的,就是叮嘱他吃。叮嘱着,叮嘱着,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滚一起去了,要不是昨天她大姨妈来了,估计他还得借口做项目,扣留她好几天…咳咳!大逆不道哇。

脸都红了,如也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不知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问题想请教他,可他的电话打不通,可能真的很忙,只好问问你,他什么时候方便。”蒋萱耐心地解释,用尽力气笑得尽量和煦。

“我只是帮他做了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他去哪里了我不知道,我打给他,他也不接的。”如也缓了缓,开始胡说八道:“他生病了,嗓子不舒服,不方便接电话。蒋老师有事的话,发短信好一点。”

“谢谢了。”蒋萱说得很勉强,她多想问,佘老师为什么送你一生之水。

如也在走廊上接到迟佳的电话,她本能以为老妈又要叫她去相亲,还好只是问她,胡小桑的婚礼就在本周六,要不要回绍兴参加。如也想,回去一趟也好,便答应了。

不想,在楼下居然见到了佘檀舟,他刚下车,正朝她走来。如也吓死了,魂飞魄散的,四下望望,蒋萱还没下来,就赶紧冲过去赶他,无奈力气小,又推不动他,就一路拉着他回车里,柳向晚居然坐在副驾驶,军装笔挺,对她笑一笑,好像有心事,很快陷入他自己的沉思中。

“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连人带车!”如也管不了那么多,急的要死,站在车外几不耐烦,皱着眉头。

佘檀舟偏不走,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嗅了嗅,露出一抹笑,很明媚,如也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说什么?他发现柳向晚才是他的真爱,决定跟柳向晚冲破世俗观念…如也胡思乱想着,不巧,看见蒋萱走出楼道。

“哈哈,蒋老师!哈哈。”如也灵机一动,甩开佘檀舟的手,主动投案自首,冲蒋萱一个劲儿招手,“您不是有事要找佘老师吗?哈哈,我刚下来就碰见他了,赶紧替您叫住了,哈哈。”

这个死如也啊,就会多事!佘檀舟见蒋萱走过来,目光乍冷。

那个尴尬啊,她可不要以为我故意骗她才好,她可喜欢佘檀舟了,万一知道佘檀舟跟我在一起,会不会伤心欲绝…如也心里碎碎念。

蒋萱何尝不尴尬,在车边站定,却无话可说。

如也发现柳向晚动了动佘檀舟的手肘,好像暗示他什么。

佘檀舟淡淡问了一句:“有事吗?”

嗓子,有点哑。

果然只是…生病了吗。蒋萱关切地望着他,刚要开口,却听——

“以后再说,我有急事。”佘檀舟一刻都不想多留,径自上车离开。

蒋萱落寞的样子溢于言表,默默转身离开。

如也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异样,仅仅是单恋,至于如此么?潘璞玉远远叫她,她正跑过去,却听电话响了,是佘檀舟。

“我去机场了。”

如也心一提,“你还是决定私奔了?”

“姚如也。”略严厉。

“呵呵,你要出差?”

“轻舟有消息了,可能在贵州。我和向晚现在赶过去。”佘檀舟语气中难掩一丝喜悦,怪不得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

“真的呀?!”如也心里一喜,“那你们可得赶紧把轻舟带回来。”

“一定。”佘檀舟挂了电话,瞥一眼柳向晚,只见他出奇的静,可是心里绝对不平静。

也难怪他静,你看看贵州警方提供的线索有多复杂,第一,在这次的解救被拐妇女儿童专项行动中,找到了一个疑似是佘轻舟的女孩,有个跟十八年前佘家人描述的银锁一模一样的饰物。第二,这名女孩已经被迫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农民,并生育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第三,所在位置是赫章县辅处乡的一个村庄。

两个人坐十二点四十的航班到了龙洞堡机场,军车接着去了磊庄军用机场,佘谨行和柳少海都已经到了,肩头均是两颗耀眼金星,不远处是一架伊尔76运输机。

本在北京开联合军演部署大会的两大军区司令员,忽然共乘一架伊尔76直奔磊庄机场,不惊动媒体,不让当地政府和部队领导陪同,调了一架直8运输直升机待命,准备二位少爷到齐后直飞毕节地区,这架势,却比联合军演还吓人!省公安厅领导高度重视,一方面要求毕节当地公安部门严阵以待,一方面要求办案警察将这个案子力查到底,严惩罪犯!

“这是我们此次专项行动的情况汇报,请首长过目。”贵州公安厅厅长吴远庆呈上两份厚厚的材料给两位司令员,又递了两份给刚下车的佘檀舟和柳向晚。这四个人就站着,一页一页看,眉头是越皱越紧,尤其是柳少海,他第一个看完,抬手就用厚厚的资料本使劲拍了一下柳向晚的后脑勺,发出“啪”的一声,十几米外都听得见。

柳向晚这回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脑袋后肿个大包,却一声不吭,只默默抽烟。

他的心情比谁都复杂,比谁都波涛汹涌,惊涛拍岸。一方面他希望这回能找到轻舟,了十八年来的深深愧疚。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这回这个女的不是轻舟。为什么?条件太艰苦,他怕,怕轻舟受苦,因为他深深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可,难道你还指望轻舟被什么地方的首富救走,过得是跟你一样荣华富贵的生活吗?

找到轻舟之后,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柳大少爷深深吸一口烟,徒留一腔苦涩。

一个肩膀上两杠三星的上校远远跑来,先立正给两位司令敬礼,然后字正腔圆地大声说:“报告二位首长!运输直升机准备完毕,请指示!”

“走吧。”佘谨行拍拍柳少海的肩膀,与两位少爷、公安厅厅长吴远庆一起上了直8。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两个事。

第一,昨天值班,破天荒7点50就早到了单位坐着,没看几分钟电视,却听说四川又…雅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