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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得时候,我得好朋友没有来。我心里一紧,赶紧去医院检查。自作孽不可活,我怀孕三周了,按时间算,是子越的。之前一直在吃药,不知道怎么就会怀上。那时的心里……没法说,天塌地陷,又有一点儿紧张和好奇。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已经在我身体里成了个小生命。我一整天都用手捂着肚子,在想她会是男孩女孩呢?

下午,给子越发短信,晚上一起吃饭好吗?他很快回复,好。

晚上看着他,很想微笑,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啊。他皱眉看我,笑什么?我还是在微笑,他也忍不住笑了,问我想去哪儿吃?我说随便。我们去了一间蛮有情调的餐厅,我喝了一点红酒,脸很快就红了。他看着我,觉得我挺奇怪。我冲他粲然一笑,子越,干杯!他抓着我的手,有点动情,小薇,我会好好对你。

那晚面对他,我没有挣扎。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当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哭了。从医院出来我不停的干呕。全身哆嗦。回家觉得有点烧,倒头就睡。梦里有很多的人,看不清脸,都在指着我,我只能不停的哭。忽然哭醒了,子越摸着我的头,怎么发烧了?

我挣扎起来去厕所,流了好多血,昏昏沉沉回去接着睡。忽然子越冲进来,拿着我医院的一堆单子扔到我脸上,大声吼,这是什么?我头痛欲裂,没有回答。他声音直哆嗦,用力摇着我,你怎么不说?我一挥手,烦透了,回击他,和你说了又怎么样?这孩子能要吗?你能做他爸爸?他挥起拳头,我闭上眼睛,打吧打吧。他一拳砸在墙上,扭头出了门。

他又把之前的保姆请了回来照顾我,他很少再来了。偶尔来一次,也只是看看我,话都很少说。公司我也基本不去了。有次小丽打电话吞吞吐吐问我在哪儿。说大家都传我做了冯总的情人。我语塞。这个样子,算吗?他和我之间,总是他在需求索取,我在给。谈不上感情,可我有过他的孩子……

小丽的电话,让我害怕了,我不敢再去公司,好在子清只打我手机。还有一个月,我就解脱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八章 他也会有温柔时

和保姆时间久了,我很依赖她,有时候在外面吃到好的也会给她带一些回来。她有次看似无意的说她是某个花园山庄的长做的,那里一年内前后住过三个女人。我听了不觉得什么,子越的花是人所共知的,我从来也没对他抱过什么幻想。

我的身体也恢复了,楼下有间花店,服务生是个挺可爱的小妹妹,我常常下去和她聊聊花,帮她插花。有天我正带着一捧花兴冲冲回来,子越回来了,看我那么高兴,他也受了感染,微笑起来,问我愿不愿意陪他去海南出差。我没有犹豫回答可以。

海南的四月很美,天气也好。在海边大海的宽广可以让人忘了很多烦忧。傍晚我们在马路上溜达,看到有个乞丐,我扔了几枚硬币。他笑,你不怕是骗子?我答,给予了我心安,管他呢。他若有所思,随口和我聊,他外祖父母文革时受迫害,他和父母一直在农村带了很久。小时候没吃的就去偷地瓜,还被生产队抓起来关小黑屋。好在没多久就平反了,他父亲回去做了某市的公安局长。他那晚说了很多,我第一次知道他的一些经历,却不知怎么接话。

那天晚上我们看了一场秀,中间有场幽默剧很搞笑,我开心的笑着,多久都没有放声笑过了,那一场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子越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

出来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跑过来说,叔叔,给……她看着我犹豫了,停顿了下说,给这个姐姐买束花吧。我噗嗤笑出声。他皮笑肉不笑的付了钱。十一支玫瑰,据说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可我和子越,不可能这样。

回了屋子,我开心的向服务生要了个小花瓶把玫瑰插起来,摆出了点姿态,子越抽抽嘴角,说,你摆弄过的花儿还真不一样了。我得意的笑笑。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低头看我,覆上我得唇。动作格外的轻柔,在他那里,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不是之前那个还债的女人,不是那个任他侮辱的女人,我也不知何时化解的他的戾气。

他的温柔让我有些失神,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动容。和他一起,也不算短了,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过害怕,有过憎恨,可是当遇到他的温柔,我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法抗拒,不是被迫,而是从内心仿若被什么圈住了一样。也许就如沙漠中的绿洲,冰雪中的一点微火一般,粗暴中的一抹温柔,便让我觉得抓住了救生的绳索般渴求。

他的吻第一次很细腻的遍布全身,我有些害羞,用手拽他,“不要——”从来没人如此待我,我有些无法接受。何况是他,更让我惶恐。他推开我的手,继续他的固执。他不似过往那么熟练。想来对女人也不会常这样。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是感动还是震惊。一刹那,我听到了自己心里冰雪渐渐融开的声音,对他,我第一次不像个木头,回应了他,他有些意外,继而忘情。

最后他抱着我说:“小薇,不要离开我。”我一个激灵:“你说的一个月不能反悔。”他不再吭声,睡了过去。

自从那晚之后,再看子越,总有点难为情。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如既往。

再有一个月可以自由了,想起来就特别高兴。子清的电话更少了,刚去T市的时候每天早中晚三个,后来每次句子越来越简短。后来每天一个电话,现在要两天才有一个电话。他也许真的很忙吧。而我也越来越胆怯于听他的声音。尤其是有过孩子以后,有一周没有接他的电话。我之残破之身,实在不配那么好的子清。可是,我又的的确确爱着他。人总是很自私,我很厌烦这样的自己。好在也快结束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九章 无言惭愧对子清

公司已经没法再回去了,整日无所事事。也许是与他承诺的半年期限相近,子越这段时间来的特别频繁。现在看他,少了当初的厌恶,竟会有些习惯与他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虽然他说的东西,我时常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也缺少听下去的动力。但是我的静默,他的几句问候,也算是种独特的平静与温馨?我说不上来。只觉得反感仿佛春蚕剥茧般正缓缓褪去,而又有什么破茧而出,对于他的要求,我竟然会有种渐渐习惯的愉悦,愉悦过后,会有失落内疚,但是面对他时宛如罂粟般的欲望,也在滋生。我心里哀求着,一个月,赶紧到吧。我开始害怕自己内心的变化,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四月末,只剩十天了。保姆说我最近气色很好,人也开朗了不少。这天早晨有点热,忽然很想洗澡,出来发现有一个子清的未接电话。一般这个时间他不会打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回拨过去,正在通话中。一般他会回拨过来。

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响了,是子清的。我开心的接起来,喂?子清的声音很阴沉,问我“你在哪儿?”我全身突然发凉,我强作镇静,“我在办公室啊”子清冷笑两声“是吗?那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呆住了,全身如浸在冰窖一般寒彻,开始打冷颤。却哑口无言。子清的声音沙哑疲惫“我回家了,你回来吧。”说完便挂了电话。我机械的放下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保姆阿姨看我不对劲,问“小薇,你不舒服吗?”我结结巴巴的说“冯总回来,你告诉他我回家了、一把抓起包,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跑。

出了小区怎么也打不到车,我就往前跑,想着出了这个死角就好,结果跑得太急,摔了一跤,膝盖蹭了好大一块皮,我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想着赶快回家,我要见子清,要快,否则他就走了,不要我了。想到他不要我,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好容易栏了辆车,赶回家,门大开着,子清靠在窗口抽烟,看着特别憔悴。我站在门口,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怯怯的唤了一声“子清”。

子清看着我,目光很陌生,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半晌,开口“小薇,你去哪儿了?”

我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等了几分钟,又问“你已经两个多月没去上班了,是吗?”我点点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手微微颤抖,像在挣扎什么,半天,说“你做了冯子越的情人,是吗?”

我的身子一晃,头皮刷的就麻了,是还是不是,我的确和冯子越住在一起了,可我没有花他的钱,算是还是不是。我回答不出来,痛楚的看着子清。

他盯了我很久,问“为什么?”看我还是张口结舌,他步步紧逼,“寂寞了?空虚了?还是贪他的钱?”

我拼命摇头,哭着喊“不是,不是啊.”

子清使劲晃着我,眼睛血红“赵小薇,那是为什么啊”我哭着拉着他的胳膊“子清,原谅我,是我错了,再也不会了。”为什么,我能说的清为什么吗,从表弟的事,到后来,一件件一桩桩,我说的清吗,我能说他一次次的要了我吗?

“啊”子清疯狂的低吼,用力捶着自己的头,像一头困兽。我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子清颤抖着说“我在T市定了套房子,终于够了首付,准备加你的名字,我急着回来找你说这事,却——哈哈”他又哭又笑,我心像刀割一样疼。捂着脸放声大哭。

“滚,你滚”子清一把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推出门,用力的关上了门。这扇门,我已经两次被推出来了,一次是他妈妈,一次是子清,子清,你家的门,说容易也容易进,说难,怎么就那么难进?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二十章 门外一夜难别离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看着子清家的窗帘拉上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知多久,天黑了,灯始终没亮。我的心痛的像被什么在揉捏挤压一样,疼的喘不了气,每呼吸一口都会疼。终于,我站起来,走上马路,打了车回到子越那里,下了车,我怎么也迈不了步进去,这个时候,我不想看见子越。是他,毁了我的清白,毁了子清对我的爱,毁了我的一切。可是,我能去哪,哪儿能让我歇一歇呢?原来的出租屋已经退掉了,我该去哪儿?

犹豫了很久,我给保姆打电话“冯总回去了吗?”那边是子越的冷声“你在哪?”我慌忙挂了电话。身体微微颤抖着,说不出的凄凉。都问我在哪,我却哪儿也去不了,哈哈,我沿着马路走到河边,河边大桥上车来车往,开的飞快,都市的霓虹和倒映在河面上,难以摹状的绚烂。我的心煎熬着,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在桥上来回的走着,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仿佛要被这个都市淹没了一般,我不止一次有想跳进去的冲动。如果我死了,会有人把我埋在这春天里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栏了辆车,回到了子清那里。我没有敲门,在子清家门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只要他出来,会心软的吧,我的眼泪又出来了。

四月的天还是有点凉,到了后半夜,我撑不住了。直打哆嗦。好几次走到子清门口,举起手,最后还是没能敲门。我没脸去敲。我只希望他能看到我在乎他。抱着胳膊来回搓着,这是我最难熬的一个夜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的人,却被门隔着,无法在一起。而这扇门,是我自找的。

第二天清晨,楼上楼下的人来来往往,都惊讶的看着我。我站起身来,腰酸背痛,几乎都要站不稳,踉跄的扶着墙缓缓的活动者身体。有个大爷好奇的问“姑娘你在这干啥呢。”我只好笑笑“忘记带钥匙了,等人。”大爷好心“到我那等着呗,外头多受罪啊。”我实在熬不住了,笑笑“我再敲门试试。”说着站起来去敲门,大爷居然仍然好心等着,似乎屋里如果没人就会招呼我去他家。我鼓起勇气,敲了两分钟,子清头发乱蓬蓬的开门了,见是我,一愣,把门打开。

屋里的热气和外面的清冷的大反差让我有点受不住,踉跄了一下,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子清跑过来晃着我,我醒转过来,拉着子清的胳膊,哭着说“子清,我等了你一夜,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我?”子清一下把我楼在怀里,吻着我的头发“小薇,我想了一天,我离不开你。我们一起去T市,我们结婚”我哭着答应了。我当时单纯的相信,我爱着他,他也爱着我的,只要有爱,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都将随着时光过去的。只是那时的自己,太年轻,太简单,不知道人的情感除了爱情,还有挣扎,还有无奈,纵然一颗心,也会被很多种情愫掺杂着,使得爱情这种感情,往往没有那么的纯粹。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二十一章 再见决绝心凄凉

子清帮我去办理辞职,跑了好几趟,冯总不在,签不了字,单位就没法转档案。那我以后就没办法工作。因为所有的单位,哪怕是代理,都会要求转档案的,除非是临时工。已经拖了快两周了,T市那边的项目又一直在催,子清只好先走。我答应他等冯总回来签了字,就去找他。他还是不放心,说要找个朋友帮着办,我和他先过去,我心里明白我如果不给子越一个交代,他是不会放我的。我和子清说还是自己办细致些,省的遗漏了什么又得跑回来重新弄。他虽然不放心,但也无奈,只好同意了。

子清走的当天,我给子越打电话,他没有接。又等了两天,他才给我短信:来我家。我心里一沉,直到最后,还不肯放我吗?但是为了以后,我只能去找他。

看到我,他嘴角抽了抽,让我坐下。拿来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他只是抿着喝酒,并不吭声。等了一会,我只好先开口“冯总,我要辞职。”他眉头皱了皱,抬头盯着我,还是没说话。我觉得挺窘,喝了一大口酒,反而呛了,咳个不停。他才幽幽开了口“准备去哪儿?”我咬咬牙“结婚”。

他身子一震,走到我面前,捏起我下巴,直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梗着脖子,“结婚”。他看似痛苦的闭上眼,猛地一把扯开我的衣服。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粗重不堪。他低吼着问我“你能忘了我吗?小薇,你忘得了?”

我忘得了吗?梦回千转,叫我如何忘记这一段耻辱?如何忘记给了我耻辱烙印的他?我的前半生,虽无繁花似锦,却也一片坦途。在父母的骄傲和师长的关爱中成长着。只是出了象牙塔,便开始重重的遭遇生活的磨难。开始体会世态的炎凉。从找工作难,到租房难,到官司难。他似解决了我的问题,却带给了我终身难灭的耻辱。

被他侮辱已经出离了我的承受,而更不堪的是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卸下了抵抗,甚至有些接受这样的感觉,而他的偶尔温柔竟让我对他有了丝丝渴望,这才是更大的耻辱。

我的教育,我的灵魂,都无法容忍我如此的蜕变。一如他此刻的原始粗暴,却能挑起我本能的回应。

我无颜面对自己。我哭着喊“子清,子清”,心里在哀号,子清,子清。希望这个名字可以挥走我心里对他的那一丝丝的难以抗拒。而这个名字让他兽性大发,更加粗暴,我的身体像撕裂了般的痛,头被他一下下的磕在地上,眼冒金星意识恍惚,晕在了地上。

当我感觉到夜风吹拂过来的时候,全身火辣辣的痛,子越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我摇晃着站起来,穿好衣服,他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吧。”我心里一喜:“我可以辞职了?”

他站起来:“但凡你心里有我一点儿位置,我不会放你。”说完转身回屋,再没有看我。出门我翻包包想给子清打电话告诉他我可以辞职了,发现包里有一张银行卡,我毫不犹豫的从门底下塞了进去。已经够脏了,我不想更脏。

子越给我的辞职报告签了字,我却再没有见到他。离开北京,我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爱过恨过的城市,我呆了7年。这里埋葬了我的青春,也绽放了我的青春,我有过象牙塔里安宁的自习,快乐的春游,盎然的课堂,也有过懵懂的感情,激烈的爱情,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算不算很美好?像童话里的王子公主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呵呵。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二十二章 同居檐下心难系

到了T市,子清买得二手房已经拿了钥匙。买得时候着急过户,我又在北京办理辞职的事儿,就先办了子清的名字。等我到了,准备抽个时间办共有。

我们定好的周五去办,谁知周三的时候,子清的妈妈来了。我那时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子清曾经答应我的不和他妈妈同住根本就不可能。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前没买房子,他妈妈都要来,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肯定要来。而且我们也没能力买两套房子。看到他妈妈,我头皮就是一阵麻,但是也安慰自己,只要时间长了,他妈妈肯定会接纳我的。

周四晚上吃饭的时候,子清妈妈说“听说你们明天要去办共有?”子清回应是。他妈妈笑着说“小薇出了多少钱啊?”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家收入少,这次子清也没说缺钱,自己就付上了,所以我也没和家里张口。我自己是没什么存款的。子清笑着说“一人一半啊”子清妈妈说“我看还是写个借条吧,把小薇出的钱写上,将来结了婚再办共有。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事儿,万一出个岔子有多麻烦。”子清不吭声了。我知道那句“万一出了岔子”戳中了他的心窝,何况我并没有出钱,于是我笑笑“阿姨说的是,还是结婚以后再说吧”子清感激的看我一眼。

晚上躺在床上,子清吻我的头发,“小薇,你真懂事。”我笑笑,没吭声,我本来也不是那爱占便宜的人,之前是子清提议的,我觉得既然要结婚了,就没想那么多。既然人家家人不放心,我又有什么资格非得坚持呢。

子清动情的吻我,我因为想着他妈妈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子清停住了动作,犹豫了一下,问我:“是不是不够用力?”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无意还是有意,我听了脸立马红了,脑中像闪电一样掠过子越的动作,想起他的粗暴动情,竟然本能有了反应。子清一把推开我,背着我睡了。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虽无言,却彼此心知肚明。一刹那,我仿佛跌入了冰窖,难道子越将在我的生活中如影随形吗?不要!我一夜难眠,心里徘徊纠结,暗暗想着一定要努力将这个人从我的世界里抹去。

T市的工作也不好找,在北京是简历丢出去几百分没回应,在T市是没地方可丢。网络招聘信息特别少,不得已还得去跑人才市场。子清的公司我不想去,不想再和那家公司有任何关系了。

子清很忙,通常都是晚上很晚回来,他妈妈中午基本不做饭,晚上如果子清回家就会有好饭好菜,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也就是稀饭剩菜,我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说的。但时间久了,难免也不舒服。有次自己想再炒个菜,他妈妈板着脸说“现在咱们家就子清一个人挣钱,还有房贷,得省着点儿。”我心里莫名烦躁,却也无处发泄。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二十三章 独自快乐无人享

徘徊了一个多月,终于在一家玩具厂找了份人力资源职员的工作。通知我录用的那天,我兴奋的给子清打电话,却总是通话中。于是我自己转悠了一下午,咬咬牙为自己买了小瓶雅诗兰黛的眼霜作奖励。我平时很少买化妆品,只是最近照镜子发现眼角的鱼尾纹多了好多,这个变化不可逆转,心里还是有点小担心,才买了那么贵的一瓶眼霜。

下午5点多回到家,和他妈妈打过招呼。她抬眼看见我拎着东西,问“买什么了?”我心里咯噔,他妈妈知道了肯定又该不高兴了。我勉强笑笑“阿姨,眼霜,防皱纹的。”“多少钱?”我心里一想,要是说400多,肯定该跳脚了,我就憋出个“100.”他妈妈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东西要100块?”说着拽过我手里的袋子打开端详起来。半天,递给我,冷着脸说“小薇,女孩子家不能大手大脚,子清赚钱不容易,你们还有贷款,他的压力那么大。”车轱辘话又一次开始。我心里很不舒服,再不济我还存了几千块的老本呢,现在也是一直花着自己的钱,我咬咬牙,说“阿姨,我找到工作了。”他妈妈一愣,没说话,扭身回屋了,饭也不做了。

我也不会去哄她,看她不高兴,只好自己下厨简单炒了两个菜。那晚子清回来的还算早,看着桌上的菜开玩笑“老婆今天大显身手了?”因为我的菜和她妈妈的菜风格明显不同。他妈妈很喜欢做乱炖,粉条白菜什么的,我喜欢做小炒。他妈妈冷哼一声“你是有个能干的老婆。”子清过去揉着他妈妈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那您老还不高兴,老婆好,老妈更好。”他妈才露了丝笑容。我心里忽然很堵,真想甩碗不吃了,又一想何必,为了几句言语上的交锋伤了感情不值得。

吃过饭后回屋,子清问我他妈怎么了。我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问你妈?”他脸色一沉,“我上一天班很累了,我妈上了年纪容易烦躁,你忍忍就行了。”我一下爆发了“你们都嫌弃我没赚钱是吗?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子清沉默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工作又惹上不该有的麻烦,心里更堵了,别人家找到工作都是欢天喜地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反而像是难缠的事情来了似的。我索性不理他,上床睡觉。过了一会儿,他躺在我身边,抚摸着我,轻声问“我们结婚吧,要个孩子?”我冷笑“然后呢?是不是我就在家做全职太太?”后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要是真的一直做全职太太,他妈非得让我抑郁了不可,又说什么只有子清一个人赚钱,得省着花之类。他叹了口气,搂着我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委屈。原来的我的开心只是我一个人的开心,没人愿意同我分享。更可悲的是,明明两个人相拥而眠,我却觉得我比烟花还寂寞凄凉。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二十四章 同事聚会波澜生

上班以后,有了工作的充实,心情没有那么煎熬急躁了。一步步的学习现在公司的人事管理流程,主管领导又是个大姐,想来大家都能舒一口气。公司里年轻人很多,小伙子小姑娘每天中午一块儿吃饭聊天,也难免开些玩笑。有个温州的小伙子,是做财务的,人很腼腆,还没有女朋友,一天吃饭,她们就开玩笑,小薇和小东挺般配啊。我脸色煞白,忙摇着头说“我有男朋友了,快结婚了。”大家哄堂大笑,小云说“你干嘛反应这么大”我抽抽嘴角,说不出话。一会回到座位上,QQ头像在闪,是小东的“小薇,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吗?”我回“是的!”他没再回我。

过了几天,公司有个同事生日,几个年轻人就撺掇着一起吃个饭,我本来不想去,回家晚了又得看子清妈妈的脸色,她们一个劲的劝“去吧,人少了没意思。”还答应我一定早点儿散伙,我不好意思拒绝,就跟着大家走了。那晚吃的火锅,热火朝天,男同事早喝的面红耳赤了,只有东子酒精过敏一个劲的喝茶。快8点的时候,她们还要去K歌,我着急回家,他们就让东子送我回去,因为只有他没喝酒。到了我家楼下,东子还很绅士,帮我开了门,我和他微笑再见回到家。

进了门,子清妈妈在客厅阴着脸,我试探着说了句“阿姨,我回来了。”他妈妈问我“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我忙解释“是个同事,有人过生日吃了个饭,正好他没喝酒就送我回来了。”她指头敲着茶几,阴阳怪气的说“小薇,不是阿姨老古板,你快和子清结婚了,还是收敛收敛的好。”我的血直往上涌“阿姨,正常的同事交往,没必要多想吧。”他妈站起来,声音特别严厉“别和我说那套,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知道轻重,外头疯不顾家,你要是还想玩,就别进我家的门”转身回屋去了。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寒彻心扉。那晚我失眠了,子清出差不在家,我反复的问自己,赵小薇,你怎么做才是对的?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子清,免得这话从他妈妈传到他耳朵里更难听。

第二天一早我给子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7点多可以到。我让他回来后直接接我下班。他问我为什么,我一想这事也不用太郑重其事的讲,反而像心里有鬼似的,就说“我要加班,你回来顺路接我吧。”他答应了。晚上他给我电话到楼下了,我兴冲冲下楼,刚好碰到加班的业务科同事,30多岁,一起坐电梯下楼,出门。见到子清,他脸色很不好,看着那个同事的背影问“他是谁?”我说“同事啊”。“一起加班?”他问。我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压抑。我沉默了。原本想说的话载这种压抑的气氛下,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莫名的委屈,莫名的无助。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家。他到他妈的房间里聊了一会。我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他妈妈会怎么向他描述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去解释什么。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二十五章 误会再起爱无力

那天以后,子清每晚都会索求,我知道莫名其妙的几次男同事乌龙事件让他内心又不安了。尤其他妈妈的话,想必在他心中极有分量。该怪他妈妈吗?似乎看到那种情况提醒自己的儿子无可厚非,怪我自己吗?男同事晚上送回家也是件普通的事啊……我不知道是谁错了。

可子清每次都力不从心,有时候一晚上几次作势,最后都无果而终。他懊恼甚至气急,越急越是无法。他的焦急伴着我的痛心,我有些仓皇。

我有次劝他“你太累了,不用着急。”他急得冲我吼:“我没法满足你是吗?”我气得直哭:“你乱说什么啊。”他又搂着我叹气:“小薇,原谅我,我脾气变坏了。”那晚我久久无法入睡,我不知道我和子清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深爱,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东子给我发了个短信“小薇你没生病吧?”我回“没,谢谢。”一切的爆发是从那晚开始的。晚上我去洗澡,出来发现子清在看我的手机,冷笑着问我:“东子是谁?”没等我回答又问,“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