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拿来形容当时16岁刚上高二,天真无邪的路透再恰当不过。

可现在,事情轮到自己头上了,路透的嘴怎么总是想张呢?

说,汪简会怒,分手基本成立比例是在90%以上。

不说,路透过不了心里这关……

隐瞒,真的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路透就在说与不说之间扯上了花瓣,就在这空挡,汪简早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摆进了路透的柜子。

如果说起男友的素质,汪简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块璞玉,可锻造性极高不说,举一反三的能力也是极强的。

严九会做饭,他可以学,严九没机会给路透做家务,他却是近水楼台。

“一会儿看看,我东西放的对不对,啊……”汪简擦干手上的水珠,拉起路透的手坐在她身旁。

路透低着头,连续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抬起头,“阿简,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吧,情话我是来者不拒,我最爱听你说你想我,你爱我这类的,不过你要先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怎么电话都不接呢?”汪大少故意把脸撇向一旁,那角度,像是等着她去亲一样。

现在的路透,当然没这个心情了,她张开嘴,“我……”

短信铃声以一个异常欢快的节奏在这时插足到两人间。

原本一脸期待解释的汪简放下手,“去看看手机吧。”。

路透犹豫,生死就在这一刻了,“你先听我说完,我再看手机。”

早死早超生……

路透下定决心开口的一瞬间,电话铃声大作,她心里一阵慌乱,下飞机时,真不该开机的。

“我去接个电话……”路透从汪简那抽回手,走到椅子旁,从包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狂跳的正是严九的名字,路透的心咚的像从几千米高空被投掷下来,失重了。

路透握紧手机,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似的往阳台跑,“我去接个电话……”,过程中,她没敢看汪简一眼。

做贼的,心,果然都是虚的,虽然她这个贼,是个被动式。

“去吧。”汪简的话虽轻快,依旧穿过耳膜深深扎进路透心里,隐隐的痛。

路透朝汪简一笑,勉强的不行,“嗯,我一会儿就回来。”,她现在总算领会到强颜欢笑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了。

那笑一定很难看,路透按下接听键前想。

电话通了,一时间路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从那边同样安静的反应看来,尴尬的不只有她。

可总这么缸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路透对着电话叹口气,“有事没?”语气平静的,像是两人间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那件事情,别和汪简说。”

楼上,路透一愣,许久才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的。”

“我是为你好,听话。”说完,电话断了。

严九握着电话,看去窗外,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自信了,难道惹毛了汪简,他就保护不了路透了吗?他有些后悔了。

路透看着标有通话时间3分58秒的手机屏幕,一阵出神,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怎么了宝贝?”汪简从身后突然环住了她,路透慌了一下,忙合上手机盖。

“没事,学校的电话。”隐瞒是种美德,路透,你的这种发扬风格是在给你自己追求幸福。

“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分手这几个字在她嘴里百转千回了无数次,最终也没能说出。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我给你带了份礼物,这次去云南那里拿几个报告的数据……”

汪简看着手里那个像棒槌似的,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神、马、东、西啊!”

他一字一顿,模仿着现在流行的网络用语。

“你个文盲,这是笙,是一种乐器,我妈妈的故乡,云南那里好多人都会吹呢。”

原来是去云南了啊……汪简看着手拿笙的女孩儿,心里一松,他真怕路透是和谁私奔去了。

“我是文盲你识字不就好了,人家都说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路透心一晃,真有那一天该多好!

下.身突然一股涌出。糟了,路透顾不上汪简,抬脚就往卫生间赶。

“怎么了?”看她这么急,汪简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

“亲戚来了……”

亲戚?

汪简愣了五秒中,总算回过味来,大男孩儿脸蹭的就红了。

他走到床边,百无聊赖的拿起路透手机玩。

屏幕亮起是时候,上面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

是刚刚那条短信。他看看洗手间方向,路透还没出来。

“from:严九

别说。”

发送时间就是五分钟前,就是刚刚。他又打开电话记录,同一个号码,依旧是严九。

好奇能害死猫,好奇同样害死了汪简。

刚刚还笑得一派和气的汪简,脸黑了下来。

路透,你又瞒着我和他做了什么!

汪简正阴着脸,路透走了出来,“阿简,东西没了,我出去买点,你在家等我,我捎点东西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路透说完,踮起脚在汪简脸上亲了一口。

“去吧,我在家等你。”

路透没注意到,汪简的笑没有到达眼底。

走在楼梯上,路透觉得人整个都轻松了许多,能爱真好!

讲句心里话,今天看到汪简胡子拉碴在机场等她的时候,她真有种想哭的冲动。

汪简站在阳台,看着楼下,“赵毅,去给我查下,元旦那天,路透后来去了哪……”

放下手机,他看着已经走到楼下的路透,突然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本田,那车他认得。

是严九的……

赵毅的电话回的很快,听完他说的,汪简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赵毅说,那天,严九在路透他们庆功的酒店里住宿的;赵毅说,第二天严九的手下莫北请了位医生到酒店,被严九打出来了;赵毅说,那天有人看到路透进了严九的房间两次,第二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汪简第一次觉得赵毅这小子他妈的话真多。

手中的电话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路透,我是那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间的感情的!

啪一下,电话被他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甩我一次的人,我绝不会给你第二次背叛我的机会!

路透拿着卫生巾回来时,汪简早就不在了,她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床上,而他的,则破败的趴在地上。

手机里那条标记着已阅读的短信让路透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任何真相是可以隐瞒的。

任何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顶绿帽盖头。

分手原来从是最好的结局。

接到路透和汪简分手消息的瞬间,严九脑子停摆了好一会儿。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他想到的是路透。

平静的爱没了,她受得了吗?

他只想她好!车子在第一时间停在了周小鱼家楼下。

等到了周小鱼回来,等过了两个日落日出,路透一直没下过楼。

严九最终沉不住气了,他站在路透家门前,敲响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的过渡是必须的,只有牺牲了汪简一个人,才能成全路透和严九。

对手指,之后的肉肉还是很多的呢,羞涩飘走

附送小番外——《小学篇》

我叫路透,今年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坐在我旁边的,是大我两岁的严九,那个笨痞,虽然大我两岁,却连蹲了两级,直接和我一般高了。

“小透,五加七等于多少?我指头不够用了……”严九一会儿看看左手,一会儿又看看右手,最后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手指头不够用,就用脚趾头,脚趾头不够用,就揪头发下来数。”

“可是上次练习题里出了一道二十五减十五的题,我怎么把揪下来的头发种回去啊?”

噗,我晕倒,严九你怎么就那么笨啊,我说什么你都信!

刚好经过一旁的班主任听到这话,绝倒,“路透,严九,到办公室来。”

我觉得,大人们都是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人,不就是严九头发被揪秃了一小块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头发掉了不是还会长的吗?我这是在帮助他新陈代谢。”看着被老师叫来的妈妈,我依然一副理直气壮。

我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因为班上其他小朋友都不知道新陈代谢这个词。

严妈妈白天要打两份工,没时间过来,电话里,还在拼命替我开脱,小孩子闹着玩,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我心里第一次有点惭愧,也许是该对严小九好点了。

我是严九,今年九岁。

全班数我个头长的最高。不是因为我长的快,也不是因为我吃的好。

我吃的不好,最多也就是在路妈妈家里蹭饭的时候能多吃两碗饭。

我个子高,是因为我比班上的小朋友大了整整两岁半。

路小透说她是班上最聪明的小孩,就因为她能装模做样的说出一些其他小朋友说不出来的词汇。

其实,她不知道,她是最笨的小孩,因为我不光知道五加七等于十二,二十五减十五等于十,我甚至能说出一千以外加减乘除四则运算。

考试考零分,只不过是为了能等路小透两年。

22

22、教导 ...

教导

周小鱼不知道那天在门口,严九到底和路透说了什么,总之,在家窝了两整天的路透,突然十分发神经的决定去严宽给她的实习单位报到,而时间则十分尴尬的选在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个礼拜的时候。

站在凌云大厦70层的巨型建筑面前,路透保持着仰望的姿势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