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吃蛋糕,一会儿请你大显身手。”

去观众席找位置,看见周诺言身边坐着几个陌生面孔,有男有女,过去打招呼才知他们都是医院的医生护士,于是随意交谈了几句,然后退到旁边的空桌子前吃东西。

林惊鸿远远地打量周诺言,忍不住抿嘴笑:“我猜那位周大医生一定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合,他平时看起来就是一副酷酷拽拽的模样,还有何碧玺,她那么活泼,那么闹,他怎么受得了?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把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绑在一块儿…”

林惊鸿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品头论足,眼里闪动着调皮的光芒,跟她上班的时候判若两人。沈嘉措暗暗好笑,插了一片芒果给她吃,说:“人家是性格互补,要是两个人都闹的话那不吵翻天了?”

林惊鸿像是想到什么,目光忽然有点黯淡。怎么了?”这一细微的变化没有躲过沈嘉措的眼睛。

林惊鸿侧头看他,犹豫了几秒才说:“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沈嘉措一怔,正想问她为什么,却听见何碧玺在叫她过去。林惊鸿拿纸巾抹嘴,起身快步走过去,接过纸笔,对着站成一排的小孩轮个画下来。她画的虽然是漫画,但是神态抓得十分精准,寥寥几笔便勾画出每个小寿星的特征,把那帮孩子哄得欢天喜地。

第六十一章

抱歉,停更了几天,因为网络改造,今天才弄好爬上来。

对啦,之前有亲说要看沈GG扑倒林MM,嗯,要扑倒的,不过沈GG跟林MM的船戏,偶决定挪到前头去,先卖个关子,以后大家看实体书版的时候就晓得啦,嘿嘿嘿***这是恢复日更的分割线

正玩到兴头上,林惊鸿的手机响了,她腾出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屏幕上赫然闪动着谢端然的名字,她不知自己出于怎样的心理将来电掐掉,紧接着心底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被这种无法抑制的情绪狠狠打击了一下,可是没工夫去思考情绪的来源,在对面孩子们的催促下,她拿着蜡笔刚潦草涂鸦了几笔,手机铃声又起。沈嘉措走过来,说:“我来画吧,你有事先走也可以。”

“不用,没什么要紧事。”林惊鸿拿出手机直接关掉电源,献宝似的将自己的杰作拿给旁边的人看,“画得怎么样?大画家给我品评一下。”

沈嘉措忍俊不禁,接过来看了几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嘉措,你去孩子群里坐着,我给你画一张。”林惊鸿玩心大作,指挥他摆各种POSE,几个小寿星也嘻嘻哈哈跟他打成一片,纷纷要求画合影。

“行,没问题!”林惊鸿的脾气出奇地好。简直有求必应。她知道沈嘉措喜欢孩子,不然以他那张名校学位证书,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但他却选择去学校。有时候她觉得沈嘉措像极了调和剂,把他搁哪里都行。他性情平和,不跟人较真较劲,待人又真诚,一如沈方怡口中的“童叟无欺”,有他在。再糟的气氛都会变得融洽温和起来。

回家地路上,两人在离家门口还有一小段路时就下了车,手牵手散步回去。林惊鸿被晚上的欢快感染,到现在都显得有些兴奋。沈嘉措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留意窜到马路上去。

“你在想什么?”林惊鸿歪着脑袋问他,“都不说话,你平时话不比我少地。”

沈嘉措笑起来,“在想如果可以让你每天都像今晚这样,那该多好。”

林惊鸿微微一笑。伸手抱了抱他,“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这句话如同小石块砸在沈嘉措的心里。激荡起一层层无穷无尽地涟漪。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望着路灯下林惊鸿素净的脸。“你刚才说什么?”

林惊鸿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狡黠地眨了眨眼,“没听见就算了。当我没说。”

沈嘉措急了,也不管是在马路上,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里,“不行不行,我听见了!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

“哎,公众场合,你注意影响!”林惊鸿挣脱开他的怀抱,撇下他快步走开。

沈嘉措在原地傻笑了几声,看她走远了赶紧跟上。

再见谢端然,是在两天后地傍晚。

那天,林惊鸿跟工厂的主管去外厂验货,回来的时候被谢端然拦在停车场。

“找你真是不容易,”谢端然神采奕奕,虽然与出回国相比消瘦了一些,但丝毫不见疲累,“前两天参加同学会,我们班的人囔囔着要见你,拿我的手机给你打,你接都不接就掐线,太不给面子了吧?”

林惊鸿风尘仆仆地赶回公司,本来是想在下班前开个小会,可是看到他一副有备而来的架势,知道不容易摆脱,只好放低了姿态说:“真是抱歉,那晚参加一个生日会,不方便接你电话,要不改天约上他们几个,我们再聚一聚?”

“好啊,只有你有兴趣,我随时奉陪。”谢端然笑了一笑,“不过,今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赏不赏脸?”

林惊鸿面露难色:“现在?”

“是啊,现在。”谢端然笑得颇惆怅,“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记得我们拍拖那一年,正好岔开了这个日子,你从来没有给我庆生过。”

林惊鸿怔忡了一下,“怎么突然提这回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今时今日,有点触景伤情而已。”

林惊鸿凝视他,片刻才说:“好吧,想去哪上车吧。”

谢端然伸手拉住她,“我有车,你那辆中看不中用。”

坐在他的越野车内,林惊鸿前后扫视了一遍,语气略带嘲讽,“这车是王季桐送你的?果然出手大方。”

“胡说什么?”谢端然颇好笑地看着她,“你哪只眼睛看见她送我了?这车是我一个月前自己买地,难得款式这么入我眼。”

林惊鸿用鼻子“嗯”了一声,系上安全带后不再说话。

谢端然握着方向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听说你收服了MAGGIE,教唆她公然反了KEN?”

“我没教唆她,只是让她认清形势。”林惊鸿淡淡地说,“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这么隐秘地事你居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难怪瑞阳也成你囊中之物了。”

谢端然听后又是一笑,没有半句辩驳,隔了一会儿,不紧不慢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囊中之物,要伸手进去拿也是有讲究的。”

林惊鸿立时警惕:“你想怎么样?”

谢端然专心致志地开车,似乎没听见她地质疑。一个多小时后,越野车驶进一条蜿蜒地山路,四周是陡峭的石壁,路边杂草丛生,林惊鸿心里不禁感叹,幸好自己没有坚持开车过来…

路地尽头是本城十分有名的一个景点,不过说穿了慕名而来的人们观赏的其实就是两样景物,一个是落日桥,一个是它对面的钟塔。

林惊鸿开门下去,这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站在落日桥畔,她感受着大地正在消褪而去的余温,心情一时莫名复杂。谢端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右手拿着当年那幅画。

他们因为落日桥而有了交集,却从来不曾一起在这里看落日余晖。

“落日桥有个传说,如果站在钟塔那边能看清桥上恋人的样貌,他们就是前世有缘。”谢端然幽幽地说着,“我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认为都是开发商编出来哄人的。”

林惊鸿失神了片刻,不禁笑起来,“难道你现在就相信了么?说起来我们真是没默契,这个传说我从早就听说过,当时年纪小,对它深信不疑,还盘算着以后要带男朋友去那里走一遭,看看是不是命中注定…我现在可不相信了----”

谢端然忽然伸手扳过她的肩,逆光面对着她。

第六十二章

黑线,换了宽带之后就屡屡出问题,前几天请人来调,可是到了晚上,又很多网站都打不开,今天等到过了零点才好不容易刷开…*折腾的分割线

再见谢端然,是在两天后的傍晚。

那天,林惊鸿跟工厂的主管去外厂验货,回来的时候被谢端然拦在停车场。

“找你真是不容易,”谢端然神采奕奕,虽然与出回国相比消瘦了一些,但丝毫不见疲累,“前两天参加同学会,我们班的人囔囔着要见你,拿我的手机给你打,你接都不接就掐线,太不给面子了吧?”

林惊鸿风尘仆仆地赶回公司,本来是想在下班前开个小会,可是看到他一副有备而来的架势,知道不容易摆脱,只好放低了姿态说:“真是抱歉,那晚参加一个生日会,不方便接你电话,要不改天约上他们几个,我们再聚一聚?”

“好啊,只有你有兴趣,我随时奉陪。”谢端然笑了一笑,“不过,今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赏不赏脸?”

林惊鸿面露难色:“现在?”

“是啊,现在。”谢端然笑得颇惆怅,“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记得我们拍拖那一年,正好岔开了这个日子,你从来没有给我庆生过。”

林惊鸿怔忡了一下。“怎么突然提这回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今时今日,有点触景伤情而已。”林惊鸿凝视他,片刻才说:“好吧。想去哪上车吧。”

谢端然伸手拉住她,“我有车。你那辆中看不中用。”

坐在他的越野车内,林惊鸿前后扫视了一遍,语气略带嘲讽,“这车是王季桐送你的?果然出手大方。”

“胡说什么?”谢端然颇好笑地看着她,“你哪只眼睛看见她送我了?这车是我一个月前自己买的。难得款式这么入我眼。”

林惊鸿用鼻子“嗯”了一声,系上安全带后不再说话。

谢端然握着方向盘,用眼角地余光瞥了她一眼,“听说你收服了MAGGIE,教唆她公然反了KEN?”

“我没教唆她,只是让她认清形势。”林惊鸿淡淡地说,“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这么隐秘的事你居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难怪瑞阳也成你囊中之物了。”

谢端然听后又是一笑。没有半句辩驳,隔了一会儿,不紧不慢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囊中之物,要伸手进去拿也是有讲究地。”

林惊鸿立时警惕:“你想怎么样?”

谢端然专心致志地开车。似乎没听见她的质疑。一个多小时后。越野车驶进一条蜿蜒地山路,四周是陡峭的石壁。路边杂草丛生,林惊鸿心里不禁感叹,幸好自己没有坚持开车过来…

路的尽头是本城十分有名的一个景点,不过说穿了慕名而来的人们观赏地其实就是两样景物,一个是落日桥,一个是它对面的钟塔。

林惊鸿开门下去,这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站在落日桥畔,她感受着大地正在消褪而去的余温,心情一时莫名复杂。谢端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右手拿着当年那幅画。

他们因为落日桥而有了交集,却从来不曾一起在这里看落日余晖。

“落日桥有个传说,如果站在钟塔那边能看清桥上恋人的样貌,他们就是前世有缘。”谢端然幽幽地说着,“我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认为都是开发商编出来哄人的。”

林惊鸿失神了片刻,不禁笑起来,“难道你现在就相信了么?说起来我们真是没默契,这个传说我从早就听说过,当时年纪小,对它深信不疑,还盘算着以后要带男朋友去那里走一遭,看看是不是命中注定…我现在可不相信了----”

谢端然忽然伸手扳过她的肩,逆光面对着她。

林惊鸿的心陡然一慌,仓惶中摔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怕面对我?你心里还有我。”他平平淡淡地说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地肯定,倒叫林惊鸿丧失反驳的力气,只剩站在原地嗤嗤冷笑。可是没多久她就意识到不对,不反驳岂不是等于默认?想到这里她赶紧开你太当自己是回事了吧?我承认你很有魅力,你能吸引王季桐,这还不够说明你的男性魅力么?”

谢端然地脸一下子黑了,带着隐隐的怒意,“你在暗示什么?我告诉你,我跟王季桐纯粹地关系不是你想象地那么龌龊。”

“我想法龌龊?”林惊鸿大笑,“好,你是正人君子,你是柳下惠,行了吧?”

她转身就走,却被谢端然一把抓住,他的臂膀结实有力,很轻易便将她按在身后一颗粗实地树身上,“我知道外边的人怎么传,我根本不在乎,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解释一句。”

“多谢你另眼相待,真是大可不必。”林惊鸿不为所动,冷冷地直视他,“请你放开我,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请你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谢端然完全被激怒,他冷笑着,一手按住她的头,将自己的唇贴上去。林惊鸿极力挣扎,试图摆脱他的禁锢,直到一丝血腥弥漫在口腔里时,她才放弃徒劳的反抗。谢端然的吻霸道而猛烈,重重碾过她的薄唇,恨不得将她吞没似的。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伴随着近在咫尺的呼吸扑面涌过来,林惊鸿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他卷进去了,像掉进一个漩涡里身不由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松开她,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第六十三章

“啪----”

一声脆响,力道并不轻,林惊鸿收回微微有些麻感的手,面容犹如罩上一层寒霜。

谢端然抬手抹了下脸,自嘲而笑:“真是别具一格的生日礼物。”

“谢端然,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惊鸿怒极,转身朝前跨出了几步,映入眼帘的落日桥孤伶伶地坐落在湖泊上方,别添一丝落拓之美,但饶是优美如画的景致也不能平息她此刻的恼意。身后的人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虽然不见他回答,但她可以感受那两道灼灼逼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自己身上。

“嘉措是我的弟弟。”隔了良久,他忽然说。

“我已经知道了!”林惊鸿扭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应,“我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你是不是叶展卿的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秘密,那对你没有好处。”

“秘密?”林惊鸿嗤笑不已,说穿了是他对自己压根儿就不信任,“人人皆知的事,也叫秘密?你在瑞士待久了,连中文水平都退化了。”

“在人人皆知之前,它就是个秘密,而秘密什么时候才可以不是秘密,那要由我说的算,早一天晚一天都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我不打没把握的战。”

“你为了赶走沈祁舒,为了得到瑞阳,你连自己的母亲也出卖?”

“你错了,我没有出卖她。”谢端然脸色坦然,幽深的眼眸深处涌动着看不真切的痛楚,“我根本不稀罕当她的儿子。从我知道自己身世地那一天起,我所有的感受除了耻辱还是耻辱。”

“耻辱?如果真觉得耻辱,当年你留学就不要接受她的援助。再苦再累都自己吞下去,可你没有!你现在凭什么说耻辱两个字?没有叶展卿。你有今天么?”

“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点知道真相。”他低低地说着,从皮夹子里取出一张相片,“今天其实不是我地生日,而是我弟弟的生日,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跟你说过。我有个挂名弟弟,我没有骗你,他是我养父地亲生儿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处处让着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从来不跟我抢,我记得有一次我养母买了一点樱桃,他很喜欢。但是我养母不让他吃,只准我一个人吃,后来我偷偷藏了几颗在被子里。睡觉前拿给他,他开心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时我跟他保证。我说以后赚很多钱,他想吃多少樱桃就买多少。可是没多久。他就走了,我一直以为他是生病死的,可是直到我养父过世,我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一本日记。”

林惊鸿地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难道…你弟弟不是病死的?”

谢端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说:“不是,他是被人毒死的。”

“是什么人做的?目的?”

“你永远都猜不到,”谢端然深深凝望着她,眼底仿佛弥漫着无边无尽的悲哀,“是我的养父,是他亲手下药毒死了唯一的儿子。”

林惊鸿心中大骇,惊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了还债,为了报答叶家对他所谓的恩德,为了掩盖叶展卿在出嫁前居然有一个私生子,为了阻止沈祁舒找到我,我舅舅,叶景天地铁腕父亲,他要我死,要我养父给我下毒,谁知道阴差阳错…他给我热了一杯牛奶,大概是不忍心看着我喝下去,嘱咐了我几句就出去了,正巧我弟弟那晚有点发烧,吃药前,我拿面包给他吃,又让他喝了那杯牛奶,就这样他成了我的替死鬼…”他的声音低下去,那张稚气纯真地笑脸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模样,吃着樱桃一脸满足地模样,喝下最后一杯牛奶说好甜地模样…自从父亲过世后,他经常回忆起这个弟弟的一颦一笑,每一次都心如刀割,也曾无数次自噩梦中醒来,梦里养母癫狂地奔跑着找寻她地儿子,父亲则泫然欲泣地在后面悲痛地呼唤她回来,而他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无人理会。有时梦境一变,弟弟竟站在了自己跟前,责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给他喝牛奶?为什么要抢走他的父亲?谢方对他是真的好,除了不能给予他物质上的享受,亲情关爱一点都不少,和林惊鸿相比,他一直认为自己更加幸福,至少养父养母是真心爱自己。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谢方对自己的好可能只是因为他愧疚,又或者是情感转移,他只是弟弟的替代品,而养母,许多年前她积郁成疾,过世前那段岁月对父亲极其冷淡,想来也是知道了真相,无法面对残酷的事实。

林惊鸿震惊到无法言语,余晖渐渐褪去,她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报复沈祁舒,报复叶展卿?”

谢端然没有回答。林惊鸿死死地盯着他,“你要报复谁我不管,沈祁舒也好,叶展卿也罢,我都可以置身事外,但是有一点,我跟你有言在先,你的目标只是瑞阳,也只能是瑞阳,得到瑞阳你就罢手,如果你伤害到不相关的人,我不会袖手旁观。”

谢端然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不用急着提醒我什么,你知道我的心思,我还是希望总有一天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不会蠢到去触你的底线。”

“那就最好。”林惊鸿不愿再多说,转身朝车子方向走去,“回去吧,如果你真的想过生日,我们去听香水榭。”

“等等!”谢端然握住她的手,“我答应你不殃及无辜,不过需要你帮我个忙。”

“不可能。”林惊鸿毫不犹豫拒绝,“沈祁舒对我也算有恩,我不能帮你倒戈。”

“他对你有恩?不见得吧,如果你没有本事,他会给你那么多机会么?惊鸿,做人现实点,你跟他说到底无非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林惊鸿不加辩驳,轻挑了下唇角,说:“以前我或许真会这么想,可是现在我觉得人与人的关系不见得就那么冷漠,没错,我能有今天是因为我够勤力,但如果没有他的提携,我再努力一百倍都没用!从几年前开始,不停有猎头公司找我,开出的条件比我现在所得优厚许多,我从来没有动心过,因为我已经不稀罕了,在我最需要人家给我一个援手的时候,沈祁舒伸出了手,他就是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

崩溃,网线频频出问题…------------

第六十四章

差点漏贴了…

“这就是你对沈嘉措的感情吧。因为在你最难的日子里,他陪着你,所以你感激他。”

林惊鸿直视他,“对,我感激他。”

这样的坚定让谢端然猝不及防,本来以为她会辩驳,会嘲讽他,谁知道统统没有,居然是这样的平静与坦然。僵持了片刻,林惊鸿移开视线,语气软了下去,说:“不要再为这个问题纠缠,我们曾经相爱过,我每次跟你针锋相对都很不愉快,为什么不能把当初对彼此最好的记忆一直保留下去?当年如果我告诉你真相,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甚至可能会放弃学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那样有用么?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卿卿我我的恋人,我们不是永远都活在校园里活在真空里,我当时要面对的也不只是让自己生存下去那么简单,我身上背着太多的烂摊子,连我自己都认为我一定会垮掉,我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拉我一把,那时候你不是,你跟我一样在为自己为家人打拼,我们的负担都已经够重,加在一起就是双倍,我扛不起来啊,也不要你去扛…”

“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来过呢?”谢端然烦躁地打断她,“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

“对,你可以,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少年,无权无势,为了赚一点零花去图书馆打工。可我也不是那个只要你哄几句就会欢喜的林惊鸿了,物是人非。我们各自都有了牵绊,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谢端然望着她一脸决绝的面容,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回去吧,天色晚了。落日桥没什么看头。”

谢端然送她回公司的停车场,然后分道扬镳。

林惊鸿开车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一进门,就听见沈嘉措在讲电话,语气带着恭敬,又有点小无奈,看见她进来,目光闪烁了一下,声音不知不觉中低了下去。

林惊鸿扬了扬手里地八喜。示意他快点讲完过来吃。去厨房拿玻璃碗来盛,沈嘉措跟过来,说:“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公司很忙?”

林惊鸿的手一顿。含糊地应了一声。感觉到沈嘉措徘徊在身后的气息,她扭头看了看他。“有话跟我说?”

沈嘉措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端了一份冰激淋到客厅里坐下。林惊鸿把电视机地声音调小一些。靠着沙发椅边吃边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沈嘉措笑了一笑:“不算好,但也不是太糟。”林惊鸿叼着茶勺瞅着他。

“妈妈前两天跟我借钱。因为数目不小,我当时没有答应。”

林惊鸿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将眼睛瞪得浑圆,“你是说我妈?她什么时候跟你借钱?你怎么没跟我说?刚才是她打来的?”

面对她开机关枪一般地追问,沈嘉措苦笑了一下,搁下冰激淋,摸了摸她地头,“你先别急着发火,听我说完,我没有答应她,她就没再说什么,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今天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在上课没接上,刚才是我打过去询问的。”

林惊鸿心中微恼:“那她这次又说了什么?”

“她说,钱的事她已经解决了,叫我不用操心。”这时,沈嘉措的脸上略过一丝犹豫之色。

林惊鸿不屑一顾:“她白天找你肯定又是提借钱的事,你没接,她找别人借去了。”

“是啊。”

沈嘉措简洁利落地语气叫她生疑,忙问:“她跟谁借的钱?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