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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就有了些憧憬,她真的会有宗政墨的孩子吗?想到前世和自己无缘的孩子,蔚明珠叹了口气,往宗政墨怀中缩了缩,想那么远做什么呢,顺其自然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雨声,淅淅沥沥下了半晚,等白蘋来叫她时,宗政墨已经不见了。

“太子妃,外面下雪了,还不大,江贵妃她们派了侍女来说她们买了只黑山羊,晚上请你吃烤羊呢!”

白蘋一边侍候着蔚明珠穿衣服一边禀道,燕子在旁边冷笑道:“她们倒是会见风使舵,王贵妃一倒就马上转过来捧着太子妃了!”

“如今宫里就我们太子妃最有前途,她们不捧着太子妃捧谁啊!”白蘋笑道。

“昨晚宋侧妃那边没来闹吗?”蔚明珠一晚没听到动静,好奇地问道。

“来了,她那个侍女长亲自来的,说宋侧妃生病了,让太子过去看看她。只是还没到太子宫就被太子爷的侍卫堵了回去,听说今早一大早就把咏月、翠棠叫过去发火呢!”

白蘋撇了撇嘴说:“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一个侧妃这样急急巴巴地争宠,还装病骗人,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呢!”

“白蘋,一会咏月、翠棠回来让她们来见我!”蔚明珠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咏月的声音:“太子妃,我们来了!”

“进来!”

咏月和翠棠走了进来,两人衣裙有些零乱,还有些血迹。

蔚明珠一见就皱起了眉,问道:“怎么回事?”

翠棠上前几步就跪了下来,哭道:“太子妃,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今晚就让太子爷过去宋侧妃那边吧,否则我们会被宋侧妃打死的!”

“放肆,你什么东西,太子爷和太子妃也是你要挟的?”没等蔚明珠说话,白蘋就骂了起来:“你们是宋侧妃的人,我们太子妃能容许你们留下就是天大的恩情,你们还敢要挟太子妃,还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吗?”

翠棠哭道:“太子妃,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求太子妃的…太子妃,你就看在我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帮帮忙吧!咏月,你快来求太子妃啊!”

咏月看看蔚明珠,蹒跚着上前跪了下来。

蔚明珠看到她衣袖上全是血迹,皱眉问道:“咏月,手怎么了?把衣袖掳起来我看!”

咏月咬牙,把衣袖掳了起来,只见她两条手臂上全是针眼,一个个针孔里往外冒着血。

翠棠一见也把自己的衣袖掳了起来,哭道:“宋侧妃骂我们不帮她,拿针扎我们,还威胁我们说如果今晚不想办法把太子爷请到她宫里,明天就打死我们!太子妃,你可怜可怜我们,今晚就让太子爷过去吧,以后你让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我们都毫无怨言!”

白蘋和燕子都看呆了,她们侍候蔚明珠这几年,蔚明珠从来没对她们动过手,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主子啊!

“白蘋,燕子,你们去找些伤药,先帮她们把伤口处理了吧!”蔚明珠淡淡地吩咐道。

翠棠却急道:“太子妃,你要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起来,横竖是死,就让我们死在这里吧!”

“放肆!”蔚明珠怒了,一拍桌子吼道:“翠棠,你胆子不小啊,敢威胁本宫。你算本宫什么人,你死活和本宫有什么关系?行啊,想死也容易,白蘋,你去请安公公来,就说宋侧妃惩罚她们,让安公公带她们去找宋侧妃理论吧!”

白蘋拔腿就走,咏月急了,慌忙拦住白蘋,对蔚明珠说:“太子妃,翠棠不会说话得罪了太子妃,请太子妃别和她一般见识…奴婢们不敢威胁太子妃,只求太子妃帮奴婢们想个应对的方法。太子妃大恩大德,奴婢们没齿难忘,一定会回报的!”

咏月这话还中听,蔚明珠这才收敛了怒气,狠狠盯了一眼翠棠,冷笑道:“本来你们是宋侧妃的人,死活和本宫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们既然尊称本宫一声主子,又在本宫宫里做事,目前为止也没做过对本宫不利的事,本宫也不能不管你们。今日念你们初犯,又受了伤,要挟本宫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本宫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谢谢太子妃恩典…”咏月识趣地磕头。

“行了,先下去处理伤口吧!明天宋侧妃再来找你们,你们就装病不去就行了,本宫就不信她还能闯进来带人!”

咏月一听蔚明珠庇护她们,大喜,磕了三个头就拉着翠棠下去了。

“燕子,找个御医帮她们处理一下伤口!”蔚明珠交待道:“再找两个宫女侍候着,宋侧妃再差遣人来找她们,立刻回报!”

“是…”燕子退下前又问道:“要不要禀告太子爷?”

“暂时不用,太子爷今天还有事,别拿这事烦他!”蔚明珠又打发了一个宫女去看宗政墨下朝没有,今天他和莫行风比试,也事关她的利益,她说什么也要跟去看看才是。

宫女去了,蔚明珠赶紧换了男装,装扮好宫女回禀说太子爷刚下朝。

蔚明珠就赶紧带上白蘋和燕子赶到宫门口遇宗政墨,等宗政墨一行人过来,她才发现凌羽和李渚也在,不由奇怪,这两人怎么也要去吗?

凌羽去还说的过去,这李渚和宗政墨什么时候如此熟稔了?

她和白蘋、燕子是扮成侍卫,有这两人在,也不方便上前招呼,只好混进了魏星的队伍里。

魏星也不说破,带了三人紧跟在后面一起前往郊外军营。虽然这样,蔚明珠还是觉得一路上李渚和凌羽都不自觉地回头看她,蔚明珠汗颜,自己这易容术就那么差劲吗?一句话没说都露陷!

她可没想到,宗政墨的侍卫都是高高大大的,她们三人虽然扮了男装,可是那娇小的样子在队伍里还是很显眼的,李渚和凌羽都知道蔚明珠有扮男装的前科,看见队伍里有这样娇小的侍卫,怎么可能不往她身上想呢!自然露陷!

没人说破,蔚明珠就自欺欺人地跟着,周啸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太子爷也太宠太子妃了,一个女人跟着去军营像什么话啊!

敲山震虎

更新时间:2014-5-20 18:39:51 本章字数:6232

一行人进了军营,没多久,士兵来禀告,说外面来了十人求见太子殿下。

宗政墨让士兵把人带了进来,只见以莫行风为首的十骑都着了青衣,腰配宝剑,看上去个个身手矫健的样子。他们坐下的马也是神骏非凡,连凌羽都两眼放光地盯着,一脸艳羡。

莫行风骑马上前,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宗政墨后面的蔚明珠,冲她暧昧地挤了挤眼睛才对宗政墨说:“太子殿下,本公子再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你是要选择以一当十,还是让你的士兵来对我们十人呢?你可别托大,否则输了后悔莫及!”

宗政墨一笑:“本宫一言既出,自没有反悔的道理,一会莫公子不要手下留情,只管使出全力,让本宫见识一下贵堡的实力。”

“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多说了,殿下请!钫”

莫行风退回了队伍,宗政墨挥了挥手,才悠然走下去,魏星把宗政墨的战马牵了来,是一匹全身黑色的青聪马,这是宗政墨在渝州得的,平日都养在了军营里,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见宗政墨脱了外袍,里面一身紫色的莽龙劲装,腰间扣了深紫的莽带,利落而不失高贵。

魏星把战马牵到他面前就退后,宗政墨翻身上马,从马背上取下宝剑对莫行风说道:“莫公子,我们只是一较高低,不是性命之博,不如以一柱香的时辰为准,在此期间,谁把对方逼下马谁取胜,如何?旱”

莫行风挑眉:“殿下,我们是十人,殿下难道要把我们十人都逼下马吗?那不是对殿下不公平吗?再说了,即是比试,刀剑无眼,殿下要受了伤,不知…”

他拿眼瞟过魏星一行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宗政墨会意地说:“莫公子不必担心,本宫已经交代过了,本宫受伤或者不小心被莫公子的人杀了都是技不如人,本宫的人不会为难莫公子的,这位凌将军会把莫公子安全送出南齐的。”

凌羽闻言上前了两步,莫行风扫了他一眼,没把他放在眼中,凌羽暗暗咬了咬牙,又退了回去,心下却有些佩服莫行风,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宗政墨,他虽然不知道这场比试所为何事,却是暗暗希望莫行风杀杀宗政墨的锐气,也好舒一口心中的恶气。

“如此甚好,殿下请!”莫行风一拱手,率先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只见他手中的宝剑铮亮耀眼,剑锋凌厉,迎风一展,寒气逼人。

几乎是同时,他后面的九骑都亮出了宝剑,蔚明珠倒吸了一口冷气,白马羌的神兵利器的确不是吹嘘出来的,这样的宝剑世人一柄都难求,白马羌却一时就亮出了十柄,白马羌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她是不是该庆幸他们没把铠甲穿来,否则一定惹得这些将士们艳羡不已!

宗政墨却似没看到他们的宝剑,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只见他的宝剑剑身黝黑,看着平凡无奇,蔚明珠本来有点小失望,可是一瞥间却见莫行风睁大了眼,心下一动,唇角不自觉地就挑了起来。

宗政墨这腹黑的家伙,做事总是出人意料,他这柄宝剑只怕另有玄机。

正想着,莫行风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你这柄宝剑可是‘临渊’?”

“莫公子好见识,这的确是‘临渊’!”宗政墨一笑:“临渊对莫公子这十柄宝剑,也不算辱没它,莫公子别说本宫占便宜就行了!”

“那倒不会,临渊虽然是名剑,可本公子的这十柄宝剑也不是弱的,就拿来试试临渊的锐利吧!请…”

他抱手一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后九骑策马瞬间就排成了一个品字形。

就算蔚明珠不懂阵法,看这架势也知道莫行风的下属都是训练有素的,难怪白马羌一直没人能闯进去,有这样的一批训练有素的高手,加上白马羌的独特地理优势,只怕一个国家的军队都难以攻克。

凌羽早已经认出了蔚明珠,见宗政墨背对着他们,就挤到蔚明珠身边低声说:“他们赌什么?”

眨眼间,莫行风的人已经抢上去和宗政墨对了几招,蔚明珠看到宗政墨游刃有余地应下了,稍微放心,才抽空回答:“赌我,宗政墨输了就要把我送给莫行风!”

呃,凌羽顿时皱起了眉,不满地说:“他怎么能这么做?当你是什么啊!”

蔚明珠笑了笑,转头看凌羽:“你什么时候走啊?”

“过几天就走!”凌羽纠结了一下悄悄伸手去拉她的手,蔚明珠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后一看,见众人都看着场中,没人注意他们,才不悦地轻声骂道:“你做什么啊?”

“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死心塌地地跟他…”凌羽低声说:“我听说你们没有圆房,明珠…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蔚明珠脸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凌羽竟然知道自己和宗政墨没有圆房,这…这卧房间的事怎么能拿出来讨论呢!扭头瞪了凌羽一眼,沉声骂道:“凌羽,你不是小孩了,说话注意点,别胡说八道的,小心被人听了去惹是生非!”

白蘋和燕子在后面把两人的话都听进了耳朵,互相看了一眼,都无语地摇摇头,如果她们不是对蔚明珠忠心,把这几句话告诉宗政墨,凌羽这小子能活命吗?

凌羽不知道白蘋和燕子以前是宗政墨的人,还想着是蔚明珠收服了的丫头,也不在意,低头说:“我是真心的…他对你又不好,娶你也不是真心的,你又何必一条心跟着他呢!跟我走,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他现在腹背受敌,自顾不暇,还要仰仗蔚家,不会对蔚家出手的…”

“够了,凌羽!”蔚明珠烦躁地打断了他,场中的争斗激烈,她提了心看着,凌羽还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谋算着宗政墨,她哪有耐心听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又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无能的人,我要跟你走了,别说蔚家,就是凌家都难以幸免…凌羽,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将军有几分能力就可以狂傲地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如果想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都无法自保,又怎么能保我呢!你这些话在我面前发发牢***就算了,以后别再说了!”

她说完不理凌羽,转头看去,就见莫行风的下属有一人被宗政墨挑下了马,其余的人也丝毫不乱,变幻了队形逼向了宗政墨。

她紧张地捏紧了拳,莫行风的人的确不是吹嘘的,进退有序,配合默契,上下左右攻得宗政墨都有些慌乱。

除了凌羽,在场的众人都大睁着眼盯着,一边佩服对方阵容的强悍,一边为宗政墨捏了一把汗。

凌羽被蔚明珠打击,激起了怒气,宗政墨有什么厉害的,凭什么说让自己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阴沉的目光扫向场中的宗政墨,见他紫色的劲装在那些青衣中飘闪,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剑法展开,剑点如雨,随意挥洒,行云流水又霸气十足,哪有平日的冷漠平淡,竟然在场中九人的激烈攻势中来去自如…

凌羽看呆了,心下却越来越寒,想起刚才蔚明珠说的话“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无能的人”,这就是宗政墨的实力?他这些年出去历练,一帆风顺地做到了小将军的位置,就有些目中无人了,只觉得朝廷的将军也不过如此。甚至对自己的父亲和蔚将军的实力都有所质疑,现在看到宗政墨一展光华,才知道自己的确自大了!

他屏息看着,思付着如果换了自己能在这几人手中走个几招,越看越心虚,莫说这十人围攻自己根本无法招架,就冲莫行风一人,自己也不是对手…

不止凌羽如此心虚,李渚也是看的一头冷汗,他和凌羽一样,都觉得宗政墨能做上太子,不过就是命生的比他们好点,对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太子,他是根本不以为然的。

这下亲眼看到宗政墨展现出来的实力,李渚才知道自己和父亲,祖父都看走了眼,这太子哪是他们眼中无能的人,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渚和凌羽不同,头天才经历了王贵妃兄妹举事的失败,此时见到宗政墨一展实力,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宗政墨带他来看这场较量,不仅仅是作势吧,明显就是敲山震虎,借自己之口警告李家收敛不轨之心吧!

李渚这一猜还真准了,宗政墨就是这个意思,用这场比试警告李家还有和李家有同样心思的人夹紧尾巴做人,也以此告诫他们,他宗政墨不是不能,而是不屑动之…

不说场外人各怀心思揣测宗政墨的用心,却说场中,莫行风都收敛了轻敌之意,认真地对抗起宗政墨。

他手下又有三人被宗政墨逼下了马,还有六人,一炷香已经燃了半柱,宗政墨也没见败像,他暗暗心惊,这太子殿下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还真小看了他,托大了。

只是下一刻,一个下属剑锋划破了宗政墨的手臂,看的莫行风精神一振,在心里笑了,怎么就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了,自己这边还有六人,就算拖也能把宗政墨拖垮,只要挨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宗政墨就算没掉下马也算输了,自己又何必早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宗政墨受伤,蔚明珠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又见他及时收了剑封了门户,一策马掉头,瞬间就使出一招厉害的反击招数,逼得刺伤他的那下属剑脱了手,没等剑落地,宗政墨冲了上去,侧身只要脚尖勾住了马蹬,一勒马缰,手中的剑就勾住了那下属的剑,一抡…

场外众人只见宗政墨的剑粘上了那下属的剑,竟然形成了一支长枪,以他的马身为点,抡出了一个圆形。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几声惨叫,靠近他的马都纵跳跑开,疯狂地乱跳起来。马腹上流下的血瞬间就流了一地,再细看,那几个下属的脚都被宗政墨刺伤,马鞍都断了…

莫行风一惊,瞬间就反应过来,趁着宗政墨还没上马,以剑为鞭往宗政墨脚背上鞭打,眼看着一击而中,宗政墨不断腿都不行,没想到宗政墨腾地扬身一仰,竟然不避不闪地以双剑刺向了自己的期门穴和檀中穴。

这檀中穴可是死穴,如果被点上再难活命,莫行风如果速度快是可以斩断宗政墨的脚踝的,没想到他来了这一招,一时倒让莫行风迟疑了。

生死攸关之际,莫行风只能选择自己生,缩了手抵挡住宗政墨的剑,没想到宗政墨只是虚晃了一招,另一剑刺下,竟然以凌厉的剑气削断了莫行风的马蹬。

莫行风一脚踩踏,身体就往一边斜去,就在此时,宗政墨一勒马缰,竟然以雷霆之势飞身上马,一声长啸,身形如电,手中双剑竟似迎风一晃,变为无数只利剑朝四面八方射去。

莫行风一怔之间,听到几声噗通,来不及去看自己又有几个属下落马,紧勒马缰身剑合一刺了过去。

宗政墨不避不闪,竟调转了马头迎面而上,两马错身,莫行风只觉得自己手中的剑被一股极强的内力震飞了,宗政墨另一剑快如闪电,只逼他喉头,莫行风大骇,本能地往后一仰…

就在此时,他的马突然跃起了前蹄,莫行风只觉得马鞍整个脱落,把他摔了下去。他大惊去抓马缰,哪知道只抓到一条空空的缰绳,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本以为这下被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谁知缰绳那边突然一紧,莫行风飞身跃起,却见缰绳另一边在宗政墨手上,他一抡,莫行风就像风筝一样荡到了半空,等宗政墨放手,他才稳住了身形飘飘落在了地上。

再看…自己的下属七倒八歪已经全部落在了地上,唯有自己还稳稳地站在地上,没那么狼狈。

至此,莫行风已经知道自己输了,宗政墨这一手只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莫行风耳朵一红,看宗政墨淡淡笑看着自己,猖狂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上前一抱拳:“殿下武功卓绝,莫某心服口服!认输!”

蔚明珠刚才见宗政墨受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等看到宗政墨瞬间扭转了局势,才放下心,见莫行风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得意地笑道:“莫行风,我夫君赢了,以后你就要叫我姐了!”

莫行风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得意忘形,这是逼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她吗?

不过莫行风也是爽朗的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铁骑被宗政墨一人就打败,英雄惜英雄,他也不觉得为耻,大方地一抱拳,脆脆地就叫道:“姐,以后你就是莫行风的姐姐了,回头行风摆个酒席正式认亲,行了吧!”

蔚明珠笑眯了眼:“好弟弟,真懂事!那姐姐以后就依靠你了,姐姐有难,你可不能不管!”

莫行风给了她一个白眼,打蛇随棍上,这丫头还没正式认亲就来算计自己了!她那点小心眼他还会不知道啊,估计下一句开口就是为宗政墨谋福利了!

转头看去,却见宗政墨丝毫没这意思,反而把蔚明珠拉到身边,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太子妃,你夫君为你受了伤,你不关心伤势如何倒急着和弟弟攀亲,有没有把你夫君放在眼中啊!”

蔚明珠这才想起宗政墨受了伤,伸了伸舌头小声嘀咕着:“你是铁打的,这点小伤死不了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还是赶紧捧起宗政墨的手臂,看到伤口都把宗政墨的衣袖染红了,就紧张地叫道:“怎么样,手臂不会废了吧!莫行风,赶紧拿伤药来!”

得…莫行风翻了个白眼,挥手,一个下属赶紧送上了伤药。

莫行风卖宝地说:“这可是商榷配制的最好的金创药,用后只要三天不沾水就能愈合,还不会留下伤疤!”

蔚明珠斜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那个商榷有好东西,要不然我怎么不向别人要向你要啊!”

她说着就拉着宗政墨到一边,把他的袖口撕开,看到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剑伤,划得很深,皮肉都翻卷出来了,顿时心疼的要命,这么重的伤,这人刚才是怎么撑下来的。

她拿出帕子擦干净周围的血,把金创药整瓶地倒了上去,又笨手笨脚地帮宗政墨包扎好。

周啸天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本来想上前帮忙,见宗政墨摇了摇头,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看到她把宗政墨的手臂包的像个粽子似的,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看到自家主子唇角带笑的样子,他也就不计较了,人家夫妻情深,就算包成木乃伊,只要殿下高兴,他管那么多干嘛!

凌羽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恨不能受伤的是自己,也好让蔚明珠这样软言细语地对自己。

莫行风见她把整瓶金创药都倒到了宗政墨手上,苦笑着说:“姐,这金创药可不是寻常的药,一点就够了,你倒这么多岂不是暴殄天物!”

“要你管!再拿几瓶来!留着给他换药!”蔚明珠霸道地说。

莫行风瞪她,蔚明珠反瞪他:“你不是那么小气吧!多了个姐姐不给见面礼,还连一点金创药都舍不得给吗?难道你觉得姐姐会白收你的礼,舍不得给你回礼吗?”

莫行风心一动,笑道:“我可没说舍不得,姐姐要自然给,要多少给多少!一会回去就奉上!”

“乖弟弟!这才对嘛!”蔚明珠一笑,心下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医经》送给他了,她刚才见识过莫行风人马的装备,就起了窥伺之心,先拉拢了莫行风,就不怕他不回报。

莫行风虽然知道她又在算计自己,只是他也不是小气之人,见宗政墨武功卓绝,也起了相交之心,自然不会吝啬一点伤药,没等回去就让人先回去取了伤药来送给宗政墨。

莫行风的人也受了伤,包扎了在莫行风的一声令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李渚留了个心眼,派人跟了出去,可是没等回城就跟丢了,这才知道莫行风这人的确是不容小窥的。

莫行风让宗政墨遣散了下属,说要到酒楼摆酒席认亲,就拉着宗政墨回城,蔚明珠自然也跟了去,去到看到八王爷和商榷也来了,两人早已经得到莫行风败了的消息,看宗政墨的样子也有了改观,一进门就把宗政墨让到了上席。

白马羌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4-5-21 15:42:16 本章字数:6251

莫行风等人都坐下,就亲自给众人斟酒,然后举杯说:“商榷,王兄,我今日认了蔚明珠为姐,以后姐姐和姐夫的事就是我的事,希望你们也能鼎力帮忙!”

八郡王和商榷互视了一眼,一起举杯:“这是自然!”

莫行风满意地一笑,才转向宗政墨说:“姐夫,这杯酒就算小弟敬姐夫的,请…”

宗政墨一笑,和他对饮了一杯。

放下酒盅,莫行风又道:“小弟一向不轻易服人,今日见识了姐夫的本领,心服口服!小弟认了姐夫,心里高兴,想送姐夫一份礼物!来人,把礼物呈上来!钶”

一个青衣侍卫就捧了一个大盒子进来,莫行风接过,双手递给了宗政墨。

宗政墨含笑接了过来,就放在了一边。

莫行风笑道:“姐夫不打开看看吗?让我姐也欣赏一下!闽”

宗政墨就把盒子推给了蔚明珠,蔚明珠赶紧起身打开,见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软铠,就拿了起来递给宗政墨。

宗政墨一见眉间闪过了一抹讶异,起身接了软铠,只见这软铠乌黑发亮,上面的丝缕缕透亮,他看向莫行风,扬眉问道:“行风,这太贵重了吧!”

莫行风笑了:“姐夫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

宗政墨一笑:“乌金软铠,据说世上只有两件,穿着刀枪不入,是当年名匠应天老叟所做,他死后这门手艺就失传了,世人就算得到了乌金也无法做出这种精致的软铠,这两件就成了珍品,有人开出了一百万两黄金的价都无法买到。行风你给为兄送这份大礼,为兄何以为报呢!”

莫行风呵呵一笑:“姐夫不用客气,能让行风送出这样大礼的人自然是行风看重的人,行风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不是有句俗话吗?宝马赠英雄,这礼物姐夫当的!”

蔚明珠笑了,赞许道:“乖弟弟这么大方,阿墨你就收下吧,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回赠行风一份礼物就行了!白蘋…”

白蘋会意,上前递给了蔚明珠一个布包,蔚明珠随手递给了宗政墨。

宗政墨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笑了笑又叫道:“魏星,把本宫准备的礼物一起呈上来…”

魏星赶紧上前递给了宗政墨一个盒子,宗政墨连同布包递给了莫行风说:“这算为兄和你姐送给你的认亲礼物!”

莫行风大方地接了过来,先打开了布包,看到残破的《医经》,就下意识地看了看蔚明珠。

蔚明珠抱歉地说:“这《医经》我拿到时就这样,本想找机会补齐,可是明珠所知有限,就送给行风找有缘人补齐吧!”

“谢谢姐!”莫行风随手就递给了商榷,商榷眼中异光一闪,双手接了过去就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莫行风笑了笑说:“商榷是药痴,一直想得到这本书,姐你别怪我把这本书转送给他啊!”

蔚明珠笑道:“我送了你,自然是你的,你想送谁都行,我怎么会怪你呢!”

莫行风点了点头,双手放到了宗政墨送的盒子上,笑道:“那我们再来看看姐夫给小弟送了什么见面礼!”

他说着就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黑匣子,顿时就呆住了,半天才转头看向宗政墨,颤抖着声音问道:“姐夫,你…你真的把这东西送给我?”

宗政墨看他激动的样子就笑了,点点头说:“行风不必激动,比起你送给为兄的礼物,这不算什么!为兄不才,只能为你找到这些,里面的药丸已经被取走了,为兄遗憾,可能一时无法帮你找回来!”

莫行风一听就赶紧打开黑匣子,看到里面有张陈旧的羊皮地图就放下了心,摇头道:“姐夫不必内疚,那药丸给她也无所谓,她没那个福气享用,小弟以后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他把黑匣子收好,压制不住内心的高兴,起身又给宗政墨敬了一杯酒,对宗政墨的恭敬瞬间就提高了几个层次,如果说刚才是迫于蔚明珠对宗政墨爱屋及乌,此时就是心甘情愿了:“姐夫如此大义把我莫家的东西还给我,小弟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到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万死不辞!”

宗政墨和他对饮了一盅,坐下才说:“行风既然不把为兄当外人,那为兄也不客气了,有些疑惑想让行风帮着解答一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