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霸道的将她困锁在自己的怀抱里,而后将她推到身后的吧台上,一个抬手就将她抱放在吧台的台面上坐着。他吞了吞口水,仰起脸深深的望着她含泪的双眸。而陆慈攀住他脖颈的双手在颤抖,连带着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视线也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起来,她不想自己坚持了那么久的内心被他一个吻轻而易举的翻覆破碎,但是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好不容易才靠近他的身体。

温启年看穿了她眼神里的犹豫,伸手蒙上她的双眼,略带凉意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间,不带一丝犹豫的一路向下,胸前腹间都留有他的印记。

他一向沉静的双眸里泛起了迷乱的涟漪,气息也变得不稳而急促。时间也仿佛在那一刻缓缓的静止下来,被温柔所包裹的她也逐渐的敞开心门,看到她对面那双朝她伸出的手,她没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深深的感觉到,此时的她就站在了悬崖上。

他的手从陆慈的眼睛落下,轻轻的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凑过身子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小腹间,那细密的触感,引得她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所有的动作都如慢镜头一样缓缓而放,全程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吧台上那盏昏暗的灯光闪耀着光亮,不大的光却犹如一团点着的火,将两人吞噬…

他用最温柔的方式,残忍的扼杀了她所有的坚持和勇气,这让无法抵抗的陆慈只能深陷在里头,任由担心忧虑碾作尘土灰飞烟灭。

***

半夜的天气竟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尚在梦中的陆慈被一个巨大的雷声彻底的惊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盯着窗户外面空洞洞的深蓝色。

随后床头晕黄的灯光突然被温启年打开,心慌的她立马攥紧手心里的被子紧闭双眼。温启年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凑到她耳畔淡淡开口:“要来点热水吗?”

被他识破睡意的陆慈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更加不敢睁开自己的双眼。而温启年却是起身走到厨房,陆慈只觉得身边的重量忽的没有了,这才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彼时,脑海中复杂一片,想起之前他掌心所带来的所有触感,让她沉沦不已。

不到一会,温启年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过来,轻轻的放置在陆慈旁边的那个床头柜上,屋子里静谧的可怕,她的耳朵里只听到从窗户外面传来的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连同自己的呼吸,一起砸落着。

她似是失败了,理智似乎也被抛掷在了脑后,就连戒告了自己许久的话语都被他的温柔所淹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陆慈眼睛微红的盯着温启年,而他放下水杯之后索性就盘腿坐在了陆慈这边的地上,一手伸到床沿,想要触碰她却又害怕她眼底的复杂,权衡之下还是缩回了自己的手。

今天的陆慈,至少告诉了他,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他,他温启年即使已经消失了五年之久,但庆幸还是依旧存活在她的世界里,她并没有将自己抛弃。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犹升出无数的感激之意,连带着无限的庆幸化作笑意,从他的双眸中溢出来。

他的视线移动到陆慈缠着一圈绷带的胳膊上,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方才在包厢里的场景,他清楚的记得,是她,第一个冲到自己的身边拦下了那个玻璃杯。

“陆慈…”他在心里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紧紧的盯着她琥珀色的双眸:“谢谢你。”

他扬了扬嘴角,右手轻轻的覆盖在了她的胳膊上,小心的摩挲着,嘴上还是没有停止他要说的话,那时的他,只想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面前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谢谢你愿意接纳我,也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在陆慈的印象中,温启年从来就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并且还是面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意,那样的他令她牵肠挂肚,无法割舍也无法放下,以致于在温启年终于准备起身关灯的时候,陆慈没有忍住的掀开被子,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肩膀,让自己无限制的靠近他,这样无声的拥抱,让她一直落空的心里终于找到了心安的地方,就如一直漂流了许久的浪船,终于找到了方向的灯塔还有等候她靠岸的港湾。

***

次日在公司里陆慈的电话已充上电之后就被无数过来的短信和电话轰炸了,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一一拨打过去,先是向陶冶解释了昨天下午没有去接朗朗的原因,后来又同父母解释了昨晚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回家的原因,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却看见项琛一系列的电话。

刚要按下他的电话,她心里却突然犹豫了。

正在这个时候梁组长从那边叫了她一声,她应声放下电话赶了过去。

“你帮忙把这些旧方案放到储物间去,顺便去第二排的柜子找一找几个工装项目过来。”梁组长指了指摆在她前面的那个纸箱子说道,眼睛还瞄了一眼她已经包扎好的胳膊。陆慈收到任务之后就抱着纸箱走到那边准备上楼。

梁组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回忆着昨天在包厢里的事情,而一旁的唐棣也似乎是与组长心有灵犀一般,不禁凑到组长耳边说了一声:“陆慈和温先生是不是认识?”

昨天他们那么多人,她居然不顾自己傻愣愣的就冲到了温启年的前头帮她挡着那个玻璃杯,只能说还好玻璃杯砸对了地方,要不然有她好受的。

这样的下意识举动摆明着如果不是认识的关系就是急于表现升职而做出的事情。但是从陆慈的平常行为看来,她倒也不像是急于上位的人,联想到她顺利的进尔本还有在尔本内与项主管的互动,前者占的几率似乎是高一些。

而正在唐棣与梁组长两人一秒钟变成福尔摩斯的时候,那边的钱好却是双眉紧蹙,走到梁组长的身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怕是想表现过了头,就算替温启年挡了一次又怎样,你们难道还认为温启年就会这么看上陆慈这样的单亲妈妈?”

“单亲妈妈?!”

听到钱好这么一说,站在梁组长周围听到的同事都不约而同的瞪着大眼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

这真的是继温启年父亲的事之后又爆出的重磅八卦,尽管昨晚从包厢出来后梁组长朝在场的每一个组员都叮嘱过了,但是关于温启年父亲是强/奸犯的八卦事就如纸包不住的火呼呼的往外面窜,才短短几个小时在公司内就弄的人尽皆知,不过碍于上头,也最多是在私底下进行唠唠叨叨的讨论罢了,谁也不敢公然拿到台面上来。

而陆慈是单亲妈妈的事情与温启年的事却不同,一被人知晓后就等同于放置在了公司所有人的嘴上,再加上昨晚替温启年档的那一下,被稍稍的添油加醋后各种说法都层出不穷。而这些,在陆慈下班前是不知道的。

她抱着纸箱刚刚走入电梯,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项琛以及走在他身后面目温和的温启年。她抱着箱子的手不禁一紧,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上两人的亲密,一时之间竟起尴尬之色,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刻意的低下头站到角落里。

电梯里三人很空,项琛刚进来就看到陆慈手中沉甸甸的纸箱,于是很干脆的伸手接过,也没有管陆慈的眼色,接过箱子抱在怀里后就面朝门开口说了一句:“这是要放到储物间的吗?”

后进来的温启年看了一眼项琛,而后自动的退的他的身后与陆慈齐平。他的突然靠近,让陆慈有些分神,对于项琛的问题也是草草的应了一声。

万万没有想到电梯才刚刚上升,温启年温热的大掌就忽然将自己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让她一时想起了那天在香水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突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陆慈有些惶恐,但却没有挣脱开,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时刻关注着站在两人前头咫尺距离的项琛会不会突然转过身来。

因为就在楼上,才一会的事情电梯门就开了。

他像无事一样放开她的手,挺着身子径直的从电梯里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项琛则是走到电梯门口时朝陆慈转过身:“昨晚没回来吗?”

昨天自从陆慈从医院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她的手机就没人接了。他原以为她晚上会回来,所以就拿着药一直坐在楼道口等着她。但时间过去那么久,直到深夜了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他有些担心又有些气恼,也是昨晚,他突然的想起能让他这么等的第一个人,恐怕就是陆慈。

即使是项莺,都没有让他这么等过。

他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一袋药,有些自嘲的从楼道上站起身,朝着陆慈家的门笑了笑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关于昨晚的事情,陆慈只是解释自己有事情所以在陆母那边呆了一晚上。

而项琛也没有多追究,见到她没有事情变放心下来了,帮她送到储物间就上了温启年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的严打,在经过之前文章被锁无法解锁的经历后,

将和谐的地方一再的修改,

于是有了这几百个字不是H的H,,

近期和谐,谨慎而行...

两人的亲密戏到后面应该会有不少,我比较注重整体的氛围,

两人具体的动作戏筒子们自行脑补哈,哈哈哈…

Chapter 12(上)谢转

温启年见到项琛进来了,想起刚才在电梯里的事情,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和新员工这么熟?”

项琛只是微微一笑,耸耸肩膀话中有话的说了一句:“是啊,是不是太熟了?”

温启年一愣,还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只见他忽然话锋一转谈起了项莺:“对了哥,你最近见着我姐了没?我这几天去了她家好几次,都没有见着她,手机也是关机的。”

温启年听后眉头不禁微微蹙,感到一丝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手机也是关机的?”他不免就想起了那一天在江边,一向不轻易表达自己情感的项莺忽然抱住了他,甚至还说了一句他无法理解的一句话:“我放弃你了你可高兴?”

他不明白项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细细一想,自从那天开始他也再没有过项莺的任何消息。他单纯的只是以为她心里想开了什么,或者是医院那边太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自己联系,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连项琛都联系不上她。

看到温启年脸上风云幻变的表情,项琛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发生…什么事了?”

“项琛,我现在去她医院一趟。”温启年直觉不好,从椅子靠背上拿过外套就往外走。项琛见状,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二话没说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快速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好撞见从道里经过的陆慈,但是两人均未作停留,陆慈有些怪异的盯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口袋里的电话打破了她的沉思。

看到是陆母的电话时,她心里不禁猛地一咯噔,沉了一口气才接起。

“陆慈,明天你抽出时间出来,小程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朗朗送过来,让你爸看着。”

“妈,关于结婚的事情我…”陆母的话说的快速而又精准,甚至都不给陆慈留有一丝回驳的余地,说完那句话就径直的切断了电话,刚要开口拒绝的陆慈话被憋在了口中还没有说出来,就只听到耳边传来陆母挂电话的声音。

拿着电话的手机没放下多久,她的后面就突然传来了钱好的声音:“陆慈你是在相亲吗?”

声音不小,站在旁边的几位同事都不约而同的向她投去视线,其中有人不禁笑着说道:“陆慈你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孩肯定会很辛苦,这个时候考虑结婚是最好的了,你看我妈现在都还是催我了呢。”

陆慈身子忽的一怔,看了钱好一眼,惊觉自己是妈妈的事情什么时候在公司里传了,因为进来得知温启年是上司,所以她有意的在公司里对于自己的事情没有开口过,除了项琛知道之外,她没有向公司里任何人提起过。

但钱好他们怎么知道的?项琛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虽说她有疑问,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她也觉得没有必要逃避什么,况且她对于朗朗母亲这个称呼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其他什么,至于温启年…

大家见到陆慈脸上那不可置否的态度,恍然过来传闻果然是真的,虽然说陆慈已经年近三十,但是由于五官显小的原因,所以没有谁会将她联想到妈妈这个词上,而且还是一个单亲妈妈。

另一边到达医院的温启年和项琛依旧没有见到项莺的身影,据她部门的主任说,她最近朝医院请了假,具体什么时候来上班,也不了解。项莺一直是医院里的优秀人才,在院好几年,鲜少主动请假。这突然请假的,科长以为她是有什么大事,就随她去了。

项琛双眉紧蹙,一听到项莺已经请假差不多一个星期之久,心里那股不安的劲越来越大。依他对他姐姐的了解,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个做亲弟的都不知道。他不禁联想到上次在做合宜项目的最后一天,在楼道处看到脸色骤然苍白的项莺。

他二话没有说,掏出手机就打往她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即使是在上海那边的父母电话,都打过了,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见到项琛非比寻常的语气,项妈妈也猜到了点什么,抓着电话就问:“项琛,你姐怎么了?”

“妈…你别担心,没事,我找到了她让她给你个电话。”

项琛事先安慰了下项妈妈,正要挂电话的时候项妈妈通过电话听到了站在项琛旁边正与主任说话的温启年,辨别出是温启年的声音之后,非要项琛把电话给温启年才罢休,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电话递给温启年。

温启年与项家有着不小的因缘,当年被项莺救助之后也是项妈助他一臂之力才让他在上海站稳脚跟,甚至尔本最初的工作室房子都是项妈妈托人用最划算的价格租给他的。每逢节假日周末,都会亲自下厨给他弄点小菜。

从项妈妈的私心来看,温启年这个人稳重又成熟,是她理想中的女婿人选,尤其是无意间知晓自己女儿对他的心思之后,那更是爱屋及乌,对他的好就如项琛似的有过之而不及。

温启年也是非常尊敬项家二老的,见到是项妈妈的电话后他也是安抚着叫她不用担心。相互寒暄了几句后,项妈妈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启年,这事原本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事到如今,我怕我再不来掺一脚,我那闺女怕是要晚了。启年,这些年来项莺心里一直有你,伯母我也不能强求你的心思,但是…还请你多多照顾下她,项莺她…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过,所以伯母恳求你让她尽量过的好一点。”

项妈妈说的话温启年不是不明白,项妈妈也是猜不透温启年对项莺的心思,知道自家女儿迟迟没有动口,又担心温启年对她无感而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出于一个做母亲的心里,她还是自作主张的将女儿的心思与温启年说了。但是她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深知之感情这事强求不来,所以往坏处想,万一温启年对项莺没有意思,也只能劝慰他早日断截将伤害减到最低。

与此同时,项莺的车刚从上海上了回程的高速。她双目凌厉,露出少有的坚毅目光,指节有些泛白的紧握方向盘,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于项父越发的抵抗,时至今日他居然朝自己吼出:“你以为你进项家听我的话做了医生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生于项家,死也得做项家的鬼,这个婚,你结定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忽然转冷,阴沉一片。双手猛地一打弯,从高速的出口移到了另一入口。

***

下班后的陆慈去了朗朗的学校,陶冶见到她之后面目焦急的朝她走过来,就像是等了她很久一般,一走进就拍了拍她的胳膊:“朗朗被阿姨接走了。”

对于今天陆母来接朗朗的事情陶冶也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陆父瘫痪,还有陆母学校的关系,所以陆母从来就没有时间来学校接朗朗。今天怕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关键是陆慈还不知道。一向警觉的陶冶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母的电话就打进了陆慈的手机。

“陆慈,朗朗我帮你接走了,你先回家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和小程一起吃顿饭,他明天政府还有工作腾不出时间来,反正你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朗朗我和你爸照看着你就放心。”陆母简单明了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还不给陆慈说话的机会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在一旁的陶冶颇具同情的盯着陆慈感叹了一句:“阿姨果然高招,陆慈,我看你一生就败给你妈了,节哀…”陶冶忍不住怜悯了陆慈一番,在她的眼里,陆母是个强势的女人,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的母亲和陆母一样,她迟早会闹到天上去。还好陆慈是个软性格的主,若是换做她,两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就如陶冶所想的那样,陆慈在陆母面前,永远都弱了几分,这也正是陆慈既烦恼又无可奈何的地方。

看到陆慈这个表情,陶冶就知道今晚的相亲餐妥妥的了。不禁让她想起上次在公寓附近的小餐馆撞见的项琛,她带着一丝坏意的笑道:“上次你那个主管怎么样了?”

陆慈无奈的瞪了她一眼,陶冶吐了吐舌头耸耸肩不满的反驳:“怎么了,就问问而已嘛,虽然年纪比你小了点,但是总好过温家那个啊,你看万一他不行的话,今晚那个和你相亲的什么程什么的…”

陶冶说到这的时候陆慈明显不想听下去了,只见她低下脑袋就开始捣鼓自己包里的东西。陶冶一边说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到一半的时候猛地拉住陆慈的手反问她:“你…该不会是这么多年一直想着温家那男人吧?”

听到陶冶突然说起温启年,陆慈身体微微一僵,想到昨晚上无法克制的情感,脸上如同火烧一般。陶冶细细的看着她表情变化,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连忙提高音量:“难不成真让我猜中了?!陆慈,拜托你醒一醒!当年要不是他温家,你用得着拼死拼活的到处打工赚钱?你要知道就是因为他们温家,伯父连最后的诊疗费都给你了,你把自己身体弄垮了不说,连你孩子的命都搭进去了,那些代价还不够,你难道还要因为他连你以后的终身大事都赔进去吗?温启年有什么好的?你也别忘了他爸爸是个强/奸…”

“陶冶!”陆慈打断她的话:“都说了他爸是被人冤枉的。”陶冶说话耿直的性子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往心里去。但是听到温父依旧被误解,她心里还是隐约的有些难过。想到那顿被丢脸的饭局,她下意识的就为其辩护起来。

“就算被冤枉肯定也有原因的啊,谁闲的蛋疼将他冤枉死,还有陆慈,温启年早就已经过去了,你已经付出够多了,在那么多的现实面前你难道还对所谓的坚忠爱情抱有幻想吗?!”

陆慈双手紧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摸不准到底是不是还存有着别样的感情,想到这里心里如同塞了无数的东西,难受的喘气都为难。于是她没有再与陶冶说下去,匆匆的离开了学校。按照陆母所说的,回到公寓好好的收拾了自己一番。

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准备翻通讯录和温启年打个电话的,手指却不小心触碰到了相册,显示屏立马就弹出了最新的照片,上面温启年的脸笑的灿烂,甚至带着一丝少有的孩子气,用手比着一个大大的剪刀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而她看到照片里的自己正睡的香甜。

她心里猛然一怔。

这张照片是昨晚上他照的,当时候他看到陆慈安静的睡颜,心里就被欣喜愉悦填的满满的,那样的气氛是他这五年来日思夜想始终未能忘却的场景,于是才有了这一张照片。

陆慈盯着屏幕上那张笑容满面的脸,眼眶里突然蕴热一片。

现在她所需要的,就是她的勇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父亲节,祝福大家的爸爸们节日快乐~

趁着这活,带上老温和他家宝贝出来溜溜。

小剧场(二):

小团子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整一个调皮鬼。

她非常的不想去幼稚园,每天就是无聊的拼图认字睡午觉,那些字朗朗哥哥早就教过她了,所以她学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于是就闹着不想上学,从温启年的身上挣扎的跑下来,突然就抱住一个路人的大腿,双眼含泪的大声哭喊:“叔叔,你娶了我吧。”

路人瞬间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温启年在那边瞪着团子说道:“你就是今天结婚了,你也得去幼儿园。”

***

有一天团子在家里的床上玩蹦蹦,温启年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专心看文件。

突然她不小心就从床上摔了下来,连打几个滚趴在地毯上。

团子一脸委屈无辜的将视线投向爸爸,但是温启年因为太过专注什么都没有发觉。

团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爬到沙发上一手打在他的后背上学着隔壁阿姨怒吼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Chapter 12(中)谢转

正为项莺的消失感到异常焦急的两人因为项莺的一通电话而彻底的放下心来,温启年见到是项莺打过来的电话,二话没有说从项琛的手里拿过电话径直的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请假,出去也不说一声?”

电话那头的项莺微微的顿了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半晌,才咬紧牙关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位患者的家里出了点问题,我着急去那边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她说完这话之后就挂了电话,项琛看到温启年逐渐放松的表情,有些调侃的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打趣的说道:“看来你心里和我差不多一样的担心啊,我说…”他突然站到温启年的面前:“你真不知道我姐的心思吗?”

在他看来,他姐对温启年的心思已经表达的够明显了,虽说没有直接明了的说出来,不过只要稍稍上心的人都能够看出来项莺眼底的爱意。

温启年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起昨晚那张睡在他身边的安静容颜,沉默的低下头,朝着公司里面走过去。

见到他突然沉默,项琛紧接着追了上去:“哥,我知道你对你前妻还挂念着,但是事情终究都过去了,如果有心,你完全可以停下来看看你周围的人,不能一直咬着过去不放,还有你都来A市这么久了,遇见过你前妻吗?”他一边说一边见到温启年的表情逐渐的变冷,他语气也默默的软下来,正要开口欲说其他,走廊道上就传来了梁组长不小的嗓门声。

“我说钱设计师,我真的狠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陆慈是单亲妈妈的啊?钱设计师?钱设计师?!”梁组长拿着包看到钱好快速的走过,她连忙喊住她这么问道。

而这句话,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入了温启年的耳朵里。他身子猛地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钱好的声音再次传来。

“梁组长,陆慈那点破事还用得着大费周折打听吗?稍稍上心下就能知晓,我倒要看看就她一个年仅三十的单亲母亲怎么和人争男人,自己这样还整天妄想着和主管温启年他们一起,上次她替温启年挡的那一下,你也是看见了的吧?”

钱好的话刚刚说完,她只感觉自己面前一阵风飘过,转眼间梁组长的面前就出现了温启年的身影。此时他双眉紧蹙,暗黑的双眸不知道因什么原因显得戾气十足,就连平常散发的温和儒雅都统统消失,现在的他周遭似暗焰四起。

“温…温先生。”梁组长愕然的抬头看向温启年,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带着这种少见的狠戾表情,这让她不禁想到难道刚刚钱好说他的话被他听到的,不小心触怒到了他吗?

“梁组长,”温启年握紧自己的双手,尽量的平息那忽然涌来的情绪:“你说陆慈是单亲妈妈?”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同五雷轰顶,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梁组长一脸蒙圈的模样,但是见到温启年脸上紧绷的焦急,下意识的点点头,同时也不由的心生疑惑,这温启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而得到肯定回答的温启年内心瞬时间翻江倒海,那难以言喻的心境忽的就将他从悬崖上拉了下去。单亲妈妈,那么孩子…

“哥,怎么突然问起陆慈?”项琛感到一丝疑惑,走近他的身边问了一句。温启年突然想起项琛就住在陆慈的小区里,于是抬起头心里微微颤抖的问到他,心里在害怕那个答案的同时又在期待那个答案:“你知道她是单亲妈妈?”

项琛思虑了一下,轻微的点了点头:“恩,孩子五岁了。但是她是单亲妈妈并不影响她在公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温启年的眼底迅速的泛红,他的表情微微一凝。正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只见温启年猛然转身,停在停车场的汽车以惊人的速度驶出广场。

马达发出沉重的轰鸣,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突起,手在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

陆慈会有孩子,五岁的孩子…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想过他会有孩子,那突然而来的刺痛从微微开启的车窗外被灌进来,难怪,在他说要离婚的那句话之前,陆慈会露出那样高兴的笑容,难怪,在那天离婚后她双眼肿胀的对自己说:“温启年,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那时候的陆慈,就已经…

想到这里,他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忽的停在路边,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就爆发开来,他咬着牙重重的将手摔在方向盘上,那突然来的巨响打破了他强制冷静的心,眼眶蕴热酸涩,眼底阴郁的满是自责。

他的心里那么的肯定,陆慈的孩子就是自己的,想到那个时候他都没有给任何的机会给她说明,并且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对她放了手,同时也放下了那个他不知晓但却是存在的孩子。

原来当初他自以为好的放手,实际对她来说却是最强制的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