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赵谦郁闷了,洞房花烛夜,不就是行鱼水之欢的快乐夜晚吗,这个小尼姑,竟然念起经来了,当真是不解风情。

赵谦在床上大喊:“小尼姑,本王命你马上来伺候本王。”

小尼姑安坐如故,甩都没甩他。

赵谦有些生气了,声音更大了:“小尼姑,你作死呢是吧,本王的话你都不听,你给我死过来。”

此话如同石沉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掀起来。

赵谦气呼呼的翻身下床,光溜溜的走到静月面前,伸手就去拽静月,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该死的尼姑,好好的日子惹本王生气,看我一会儿不弄死你。”

他拽了下,竟然没拽动小尼姑。

嗬,看不出小尼姑还有点劲啊,嘿嘿,赵谦攒足了劲,腿向后一蹬,使了个大劲去拽小尼姑,结果小尼姑仍是一动没动,就好象棵大树一样,落地生根就长在椅子上了。

还就不信了,小尼姑这么邪门,赵谦这次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也不拽了,改成推了,也不管小尼姑是不是会被他推倒在地,反正是能推动她就行。可惜赵谦再一次失望了,小尼姑当真铜浇铁铸一样,任他再努力也没有晃动半分毫。

赵谦本来身体就虚,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出了浑身的汗,他自知是弄不动小尼姑,也就罢了手,站在静月前面,眼珠子转的飞快,看来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待得喘息平定以后,赵谦阴笑着伸出荡的手,去解小尼姑的僧衣。

嘿嘿,椅子上来一次,也应该是别有风味吧。

他正低头帮小尼姑解衣服呢,眼睛的余光却发现小尼姑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玉槌,通体白色,润泽光洁,好象还是极品美玉做的。

赵谦刚想问小尼姑这是干吗用的,就听得小尼姑温和的声音道:“小尼正在做晚课,王爷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请您先睡会吧。”

咚——很大很清脆的声音在赵谦的头顶响了起来,赵谦只觉得脑袋一疼,脑子里嗡嗡的带着颤音,就象七八个金钹同时在他脑中敲响一样,狂乱而暴杂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给轰晕过去了。

在晕过去的那一刹那,赵谦终于明白那小玉槌是干什么用的了。

——敲木鱼的。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排第三,可见人们对洞房花烛的喜爱还是很深的。

赵谦对和小尼姑的洞房之夜还是有一定期待的,虽说以前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了,但那是他一方面的,当时小尼姑被迷晕了,根本没知觉。赵谦从知道小尼姑被赐给他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象小尼姑千娇百媚在他身下迷乱叫喊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小尼姑那平静的脸被欲染上色彩,那种对神佛亵渎的快感足以让他热血贲张。

本以为凭他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的本事,绝对可以让小尼姑成了他的下之臣,未料想啊未料想,这小尼姑还真狠啊,竟然一小槌就把他给打晕了,打晕了还不算,竟然就那么让他赤裸的在凉凉的地上晕了一夜,连床被子都没给他盖!!!

“啊,啊嚏…”赵谦躺在床上,一边咒骂小尼姑,一边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涕。

“来,啊嚏,来人啊。”赵谦冲着门外大喊。

一个丫环推门进来了:“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赵谦瞥了瞥坐在椅子上的小尼姑道:“叫李秀来,把这个小尼姑给我关地牢里去。”

丫环看了看小尼姑,又看了看赵谦,欲言又止,左右为难。

赵谦怒道:“你是聋子啊,我的话没听清?是不是等着王爷我找几个人疼疼你呢?”

那个丫环慌忙跪倒在地,吓得泪都流出来了,急急回道:“王爷,不是奴婢不听您的话,皇后娘娘嘱咐我们说王爷要欺负王妃娘娘的命令,我们一概不许听。”

赵谦听了这话,如同被冰雪兜头塞了一脖子,凉啊,直凉到心里去了,虽然捂着被子呢,他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娘的,怪不得小尼姑敢这么对他啊,原来有皇后娘娘撑腰。

他咬咬牙,真想揍小尼姑一顿啊,可想起那个铁面严厉的皇嫂,惹不起,忍了吧。

赵谦忍气吞声躺在床上,面朝墙壁,默默无语,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本以为自己都生病了,小尼姑肯定会来安慰伺候自己一下,要知道自己得了这风寒,全是小尼姑害的啊。

可等了半天,小尼姑连看都没看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目而坐,没完没了的念着经。

赵谦这个上火,在这边又咳嗽,又假装出不开气,又连声哎哟,希望能将小尼姑引来,好找机会吃吃豆腐,欺负欺负小尼姑,可惜他弄了半天,就象跳脱衣舞给瞎子看,白费了这力气。哦,小尼姑可不就是个瞎子么!

赵谦躺在床上生闷气,以前的时候自己要是有个头疼脑热,那帮妻妾,哪个不是上赶着来伺候自己啊,端茶送水,捶背揉胸,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对了,那十五个小妾怎么没来啊?这群没良心的女人,说要赏她们东西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现在自己病了,竟然一个人都不来。

赵谦躺在床上,咒骂着小尼姑,怨恨着小妾们,偶尔还埋怨几句铁面皇嫂。

静月坐在椅子上,其实并没有念经,而是在小心的听着赵谦的动静。

静月从小在庵中长大,受的教育就是佛学教育,在她心目中,佛祖是神圣的,是庄严的,是不可侵犯不可亵渎的。偏偏在她做晚课的时候,赵谦想对她行那淫邪之事,静月觉得心中的佛受到了污辱,不由的出手惩治了赵谦一下。

可她没想到,赵谦花天酒地这么多年,身子就早淘虚了,只剩下个壳子看着还不错,虽说现在已到夏天,天气暖和,可一夜的地气入侵赵谦仍是受不住,早晨一起来,就发了烧了。

静月心中是有愧疚的,可惜她从小没有接触过外界,并不知道如何照看别人,特别是照看病人,她以为替赵谦念几句经,解解他的这段厄运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在床上自怨自艾,一个在椅子上打坐念经,一时间,房间里倒是一片寂静。

正冷清间,门帘一挑,赵谦的那十几个姨太太鱼贯而入。

这个房间是敬王府的主卧室,也就是赵谦的卧室,静月本住在竹院,一来竹院闹鬼,赵谦不想再去了,二来毕竟静月成了正室王妃,还是皇帝赐婚,住的太偏远也说不过去,所以赵谦就把他的卧室当成两人的新房了,以后这里就归静月住了。

那十几个小妾根本就没把静月放在眼中,皇帝赐婚又如何,不过是个没根没底的小尼姑罢了,只要她们不把静月欺负死,估计这种家务事皇帝也不会管。

小妾第一次见正室,那是要行礼敬茶的,可这十几个人不管那一套,绕过了静月,直奔赵谦而去。

十五姨太扑到赵谦床上,眼里含着泪水,一见赵谦憔悴的样子,那泪水就流了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鼻音:“王爷,您没事吧,哪不舒服,让美娘看看,我帮您揉揉,一听说您病了,可心疼死美娘了。。。。。。”哭得那个凄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相公哭丧呢。

赵谦一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十五姨太,也不发烧了,也不咳嗽了,也不哼哼了,色迷迷向十五姨太道:“我这里还真不舒服,你帮我揉揉。。。”边用眼睛扫着十五姨太波涛汹涌的胸部,边笑着把十五姨太的手拽进了被窝。

见他俩打情骂俏,众小妾也都一拥而上,捶背的捶背,拉手的拉手,按摩的按摩,顺气的顺气,把个赵谦生生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叽叽喳喳的,热闹的成了菜市场。

正热闹间,丫环端来了药。

十姨太接了过去,拿了小调羹慢慢搅着那药,散散热气,一边搅还一边吹。待药凉了一些,端到赵谦嘴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

赵谦喝了一口,哇一下就吐了:“这什么破药,太苦了,不喝。”

众妾连忙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王爷还是快喝了吧,喝了药病就好了,病好了就又可以陪我们姐妹啦。”

赵谦在众女的劝说下,又喝了一口,在仰脖咽药的时候,一眼就瞥见坐在椅子上的小尼姑了,眼珠一转,脸上就露出阴险的笑来了。

“小尼姑,过来喂本王喝药。对了,她是个瞎子,十一,你过去把她牵过来。”

十一姨太走过来,拽着静月来到床边,十姨太哼了一声,就将药碗塞进了小尼姑手中。

众人也都知道赵谦是要戏弄小尼姑,她们当然乐得看戏,也没拦也没挡,就把小尼姑给按到赵谦旁边。

赵谦把嘴凑到静月脸旁,邪邪道:“小尼姑,把药含到嘴里,一口一口喂本王服下。”

静月没动,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呆呆的盯着前方。

赵谦喝道:“快点,叫你喂本王药呢。”

旁边众小妾纷纷叫道:“小尼姑,快点啊,王爷等着喝药呢。”

在她们起哄般的叫嚷中,静月伸出了左手,慢慢摸上了赵谦的脸庞,然后下滑,摸到了赵谦的嘴唇,赵谦的下巴。

赵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哼,女人嘛,还不是自己叫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众小妾一见静月摸上了赵谦的脸,也纷纷露出一副“假清高,也不过如此”的不屑表情。

静月的左手摸在赵谦下巴上,右手的药碗缓缓抬起。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静月的左手忽然快速的动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使劲一掐,就把赵谦的挂钩给摘了,然后右手一扬,一碗药就倒进了赵谦咧开的嘴里,未等赵谦反应过来,卡吧一下,又把挂钩给他挂上了,然后用手指在赵谦肋下杵了一下,赵谦不禁一吸气,一碗药咕咚咚就咽了下去,一滴都没流出来。

药一喂完,静月把碗往床上一放,也不管残药剩汤洒在谁身上了,转身翩翩蝴蝶般就飘出了房间,认门口认的相当准确,直让众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瞎。

静月走后,赵谦忽然暴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的那个厉害,如果在他身边仔细找找,估摸着能找到一两片咳出来的肺叶。

第 8 章

静月出了赵谦的房间,恰巧春锦站在门外,一见静月出来了,连忙上前搀扶。

静月问道:“附近有什么安静地方么?”

春锦想了想:“这里是主院,哪都有人,说不上哪安静来,王妃要是想散散心的话,不如去花园坐会儿吧,现在天热,姨娘们也不愿去逛花园了,那里倒是冷清了。”

静月点头道:“好,那就去花园吧。”

在春锦的搀扶下,静月就去了花园。

王府的花园很大,各种珍奇异草也不少,可惜这些花纷乱杂植,布局有些次。

这都是赵谦的功劳,赵谦本就是不学无术之辈,弄这些花花草草根本就不是为了欣赏,而是为了附庸风雅的,他心血来巢的时候,偶尔会带领那帮酒肉朋友来花园里赏花饮酒,装模作样的做几首酸诗。就他们做的那诗,要是让有学之士看了,非得气吐血不可。

不管花园景色如何,这都不关静月的事,因为她压根就看不见,她来花园,只是为了找个清净地方诵经念佛。

王府里的丫环,哪个不是个顶个的精明啊,春锦早就摸透了静月的脾气,知道王妃爱静,径直找了个濒临湖水,花树遮掩的僻静凉亭,带了静月过去了。

一进凉亭,一股湿润的水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人凉快了几分。

静月站在凉亭里,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这自然清鲜的气息,对这个地方是相当满意。

“你有事就去忙吧,晚饭时候再来接我,王爷要是问起,你就说不知道。”吩咐罢春锦,静月坐在凉亭里,又开始了打坐。

静月刚才并未生气,二十年来的枯坐,早已让她心如止水了,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不会有平常人那些张慌失乱,恼怒怨恨的感情的。

她用那种方式喂赵谦药,是因为她就会这一种方式,寺里小尼姑生病不肯喝药时,妙凡师太都是下颌骨一掐,一碗药一倒,从来没有连哄带劝的娇惯过谁。

赵谦那种无赖式的请求,静月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喝药是为了治病的,只要把药灌进去了,吃药的过程如何是没有分别的。

她之所以离了那房间,是因为那种淫邪的气氛。

静月是个心净之人,对那种欲之事管不了,只好避开了。

她在亭里一坐,很快就进入了经佛的世界。

再说赵谦,静月这一碗药,差点没把他灌死,他的皮肤也娇气,下巴那被静月掐出了两个红手印。

把个赵谦给气的,当时就发作了,这个小尼姑,竟然敢如此冒犯他,说什么也饶不了她,待顺开气以后,连连呼喊李秀:“带几个人,把那小尼姑给我绑来,今天我要是饶过她,我这个赵字横着写。”

李秀等人虽然害怕赵谦,但他们更怕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他们,谁要是对敬王妃不利,就等着被活剥了吧。

李秀他们一商量,决定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对赵谦的命令就来了阳奉阴违,假模假样的去找了,觑了个赵谦看不见的地方,几个人歇着去了。

那十五名姨太太见了赵谦,如同苍蝇见了血一般,哪会放得过他啊,要知道哪怕是一人轮一夜,也得半月才能和赵谦春风一度,何况赵谦这个浪荡公子,整天还眠花宿柳,一个月都不见得轮上她们一次。

赵谦一见了女人,那病立刻就不治而愈了,对着这些妾室是上下其手。三言两语,眉来眼去,就滚到床上去了。

赵谦丝毫不顾忌病情,还美其名曰:泄火去病。

荒唐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是在床上吃的,直到晚间,这些姨太太们才心满意足而去,等他们走后,赵谦往床上一躺,才觉得身沉头晕,疲惫不堪。

静月回来以后,一进门,就闻得好大的腥膻之气,她虽说只与赵谦有过一次经历,但对瞎子来讲,眼睛看不见,嗅觉和听觉就会特别敏锐,那一次就足够静月把房事的气味给记住了。她一闻,就知道赵谦肯定又在这屋里荒唐过了。

立刻吩咐人把门窗全部打开,焚香洒水,扫地净屋。

叫人弄来一桶热水,直接就把已经睡熟的赵谦扔进去了,让小厮狠狠的帮他洗了个澡,赵谦真是累惨了,如此摆弄他,竟然都没有醒。

重新换过被褥,一切打扫停当,众人退下,屋中只剩了静月和赵谦两个人。

静月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如何对待赵谦。

从心里说,静月并不知道如何和赵谦相处,师傅没有说过,佛经也没有教过。

有心对他不闻不问,可佛祖说,世人无不可渡化之人,不管对多么奸邪凶狠之辈,都应该尽力去渡化他们,指导他们向善。

赵谦就不是个良善之人,那么,是不是应该渡化他呢?如果要渡化他,自己又该怎么样去渡化他呢?

自己欠他一条命,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这是前世的宿缘了,现在成了夫妻,这就是今世的牵绊了。

要偿他的债,从何偿起,只做夫妻够不够?

如果引了他回归正途,算不算得是消缘结果,这样应该会早些完了宿债,自己也能早些解脱了吧?

静月想了想,端然正坐,施展出天眼通,要去窥测那未来之事。

正要施展,忽然又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话,性由心起,缘随心灭,缘来缘去,不可强求,也不可拘泥,一切禀随天意,自然水到渠成。

禀随天意?

佛祖将自己送到了赵谦面前,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考验,对赵谦的渡化?

夜半时分,赵谦发起了高烧,脸烧得通红,呼吸很是急促,病势沉重了起来。

静月心知赵谦必定是要发病的,病体行淫,是最伤身体的,何况是赵谦这种酒色淘虚了的身子。

静月叫人熬了药,给赵谦灌下,自己端坐床前,对着赵谦一遍一遍念诵《大悲咒》。

不到天亮时分,赵谦的烧果然退了。

第二天一早,静月派人将那十五房小妾悉数请来,有几位小妾拿乔作乖,根本不理静月这茬,静月吩咐春锦秋鸿,多带些人去,就是抬,也要把人抬来。

春锦等人气势汹汹去了,倒还真把那些装腔作势的姨太太给请来了。

静月在上座坐好,十五个小妾按顺序,坐在她的下首。

虽说人都来了,但没有人将静月放在眼中,个个斜坐歪靠,交头接耳,对着静月指指点点。

十五姨太仗了赵谦的宠爱,更是没将静月放在眼里,娇声娇气的对着静月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尼姑王妃叫我们啊,小尼姑,是不是惹得王爷不高兴了,想向我们姐妹们讨教讨教如何讨王爷欢心啊,没问题,只要你跪下磕几个头,叫我们几声好姐姐,我们姐妹肯定对你倾囊相授。”

“是呀,小尼姑,快叫姐姐。。。”

“要说这讨男人欢心啊,你这个小尼姑可不行啊。。。”

。。。。。。

十五个姨太太吃吃的取笑着静月,哪里还有妾室拜见正室的半点样子。

静月听着,不气也不恼,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象是没有听见这些女人说的话一样,没有焦距的眸子定定的对着门口,对这些人是不闻不见。

见静月如此,这些人越发的放肆,明目张胆的对着静月出言不逊,指指点点。

任她们折腾了一会儿,等这些姨太太说的口干舌躁了,静月开口道:“昨日王爷生病,你们却仍和王爷行那淫邪之事,王爷病体难支,昨夜病情加重。”

听得这话,这些姨太太顿时静了下来,生病之人行房,势必会让病情加重,这种常识是谁都知道的,她们这些风月场中的打滚中的人,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哎哟,小尼姑你这是在怪我们姐妹了?王爷要我们姐妹伺候,我们敢不从命吗?”

“就是,就是,王爷要,我们能不给吗?小尼姑,你是不是羡慕我们能伺候王爷啊。”

十几人七言八语的反驳静月,那话越来越不中听,也越来越下流。

静月淡淡道:“各位心中欲之念太盛,小尼既然当了这个王妃,少不得替你们减少点罪孽了。”手一挥,春锦捧着一沓纸进来了。

“这是减少欲的《佛顶首楞严经四种决定清净明诲》,你们每人念上一百遍吧,念完了,欲之心自然淡了。”静月边说,边示意春锦将那些经文发到每位姨太太的手上。

这十五位姨太太看看手中的经文,又看看静月,有些楞住了。

片刻之后,众人哈哈大笑:“小尼姑,自己当了尼姑不算,还要我们姐妹也和你一起当尼姑吗?”

“咱们可还要给王爷传宗接代呢,要当尼姑,你自己去当好了,不要拉扯我们。”

静月也不管她们说什么,带着丫环们就往厅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静月回头对她们道:“这门我加持了法术,你们念够了一百遍,就能出去了,不要想蒙混过关,少一遍你们都出不去,不信了你们尽管试。”说罢,带着丫环们扬长而去。

十五个姨太太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嗤笑道:“法术,她当自己是得道的神仙啊,还法术呢。”

“就是,要是真有这本事,皇帝陛下早就把她请去了,还能嫁到咱敬王府来啊?”

说着,大家将手中的经文一扔,打打闹闹的走向门口,想要离了这里。

刚一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一幅柔软的绸缎一样的东西,将众人的身体陷了进去,呼吸之间,又将众人反弹了回来。

“咦,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众女惊奇说道。眼中明明没有看见有东西挡着,可却能摸得到那层东西,任她们怎么拉,怎么扯,怎么拽,怎么撕,这层东西也不会破,仍是柔柔软软的挡在门口。

几人相视而望,眼中齐齐闪过骇然,这莫不就是小尼姑说的加持了的法术?

众人不信邪的使劲折腾,可惜直折腾的筋疲力尽,仍是没有动得了那层柔软的东西半分毫。

十几人瘫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经文,不停的咒骂静月。

可惜静月已经远去,再怎么骂也是听不到了。

第 9 章

赵谦醒来的时候,直觉得口干舌燥,身软如绵,稍微动了动,头昏眼花,体势沉重,心知自己是病了,病的还挺重。

睁开眼睛,只见小尼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念经,左右看了看,除了小尼姑,屋中没有任何人,姬妾丫环一个没有。

赵谦是个娇气惯了的,稍微有个磕着碰着的,叫唤的比别人受刑的都厉害,现在觉得身上不舒服的很,本想哼哼几声,可屋里就这么一个狠心的小尼姑,估计自己就算叫了也是白叫,她根本就不会搭理自己,想到这,就把已经到喉咙里的哼哼声给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