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差点被小尼姑的话气成内伤,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这小尼姑理解力有问题啊,不光瞎,看来她脑子还有点不太灵光。

算了,算了,不和这种不识实务的家伙生气,反正自己怎么说她都不生气,最后气着的,肯定是自己。

两人搀搀扶扶的回到房中,一路之上,赵谦故意边走边挤,一会儿将小尼姑挤进花丛,一会儿让她磕着大树,走到池塘边上的时候,还差点将小尼姑送入池塘,总之是为了欺负小尼姑,连七八岁孩子都不屑再做的幼稚事他都做了。

小尼姑还真挺神奇的,每一次都化险为夷,就好象根本不瞎一样,弄的赵谦不住的在小尼姑的眼睛前面比比划划,又晃又插。

两人在拉拉扯扯中回了房间,赵谦坐在床上,望着小尼姑贱笑:“小尼姑,来陪本王睡觉。”

静月也不理他那一套,知道这个荒淫王爷肯定没什么好事,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你先睡吧,我收拾下东西,明天上路。”

赵谦看着小尼姑从衣橱中摸出两件僧衣,两双僧鞋,看样子是真要远行了。一想到小尼姑要是走了,自己就是脱出樊笼的鸟儿,彻底没管了,心下不禁欢呼起来。

小尼姑在地上走来走去,行动之处如弱风拂柳,袅袅娜娜似青烟飘动,赵谦看着看着那高兴的心情就渐渐褪去了。这个小尼姑长的这么漂亮,一放出去,那肯定是要招蜂引蝶的,再加上她又看不见,坏了,弄不好得戴绿帽子了。若是小妾倒无所谓,大不了就不要了,这可是自己的正妻啊,皇兄下旨赐下的。

赵谦越起越郁闷,越想越担心,当下琢磨了一下:“小尼姑,本王正好想出去游玩一番,我陪你一起去西川吧,西川我还没去过呢,不知道好不好玩。”

静月一听他这样说,倒怔了一下,这个赵谦,当真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自己去西川是为了找师傅,他难道真是想游玩吗,要游玩也不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吧。不过静月也知道赵谦若真想去,自己恐怕也挡不住,遂言道:“随便你吧。”

想到可以去游山玩水,见识见识各地的风情美人,赵谦顿时就来了心情,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连忙叫人收拾东西,准备车马。

他睡了一整天当然是不困了,可怜那些丫环仆人个个强打着精神,迷离着眼睛,在赵谦的指挥下,一件件的收拾着东西,等到天亮的时候,行装已经全部都打点好了。

赵谦是宋皇最喜欢的弟弟,挂了个王爷的头衔,也没管多大的事,天天也不用上朝。他这次要出远门,也不亲自去和他的皇兄告个别,仅写了份文疏,谴人送去了事。

赵谦骑马,静月坐车,带了李秀等几个侍卫就上了路。

依赵谦的意思,本打算带两房小妾,路上解解闷,不过不知为什么,看见小尼姑平静的样子时,不由的心生了怯意,提都没敢提。不过他随即又想到,家花哪有野花香啊,路上繁花何止千万,随便采采就好了,也有另一种风流的。

赵谦是个吃不得苦的,在马上骑了不到半天,就开始喊累喊热,然后挤进了静月的马车中。

此时正是夏季,骄阳似火,天气燥热不堪,这个车厢虽然是雕花透气的,可两个人坐在这个狭小的车厢中,可也觉得有些懊热。

小尼姑静静打坐,身上是滴汗也无,赵谦擦擦脑门上的汗,心中暗暗称奇,怎么自己热的汗流浃背的,这个小尼姑却是清凉无汗呢,不禁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尼姑的胳膊,一摸之下,再也舍不得放开了,小尼姑的手凉滑如冷玉,握了没一会儿,赵谦身上的热汗就消去了。赵谦贪图凉快,索性将小尼姑整个抱在了怀里,暗暗得意,还是小尼姑好啊,这一夏天,就不用烦恼天热了,光抱着小尼姑就解了暑了。

赵谦抱了一会儿,小尼姑却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是已经打坐入定了。赵谦抱着小尼姑,手不停的在小尼姑的胳膊上磨蹭,细滑凉爽,这滋味不是一般的美妙啊。再看小尼姑,俊俏清雅的样子,好象秋天那蓝汪汪,清彻彻的湖水,让人一见清心,一见忘俗。

赵谦一天都离不开女人,何况已经旷了两天了。现在他精神不错,小尼姑又很可口,不禁色心又起,手慢慢上移,伸进了小尼姑的衣服里,正想再进一步,赵谦忽然听得一声清脆的木鱼声。赵谦顺声看去,却见不知何时,小尼姑手中出现了一个白玉的小木鱼,那个曾经打过他的头的小玉槌正紧紧的攥在小尼姑的手中。赵谦连忙识趣的放开了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忽然觉得上次被打的地方仍在隐隐做痛。

有心做些让两人都快乐的事,可惜小尼姑不配合,赵谦想想小尼姑的神通,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尼姑就让象上次一样,再次把他捆起来,那可真是糟糕了。赵谦不敢太放肆,壮着胆子又把小尼姑抱在怀里了,摸出本话本小说,全当纳凉了。

马车颠颠簸簸,晃晃悠悠,再加上赵谦昨晚一夜没睡,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困了,慢慢的眼睛合上了,头靠到了小尼姑的肩上,迷糊过去了。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到木鱼声声和小尼姑似有似无的念经声。

第 12 章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一个镇子上投宿,镇子很大,也很繁华,静月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赵谦只顾了留心这镇子好吃的,好玩的和青楼楚馆了,当然更不会留意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了,一应路线,全扔给李秀他们去安排了,赵谦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山有水,既骑马又坐船,而且不要太艰苦,至于李秀他们决定怎么走,那他就不管了。

在镇子上最大的客栈投了宿,赵谦匆匆吃罢晚饭,拨腿往外冲。干什么去啊,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找姑娘呗。

他本以为小尼姑会拦住他,不让他去,却没料到,小尼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赵谦不由生了一丝恼怒,这个小尼姑心中当真没有自己,要不然知道自己去青楼,为什么不生气呢?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过去了,想到马上就可以找几个女人解解馋了,他哪还管什么小尼姑不小尼姑的啊。

赵谦一路飞奔,带着李秀他们就进了最大的一家青楼,点了头牌姑娘,自己搂着睡去了,临进房间之前,还不忘给李秀他们一人挑了两个。

一夜颠龙倒凤,自不必提。

等赵谦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赵谦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站在房间门口竟然有了一丝的心虚。自己是放纵了一夜,小尼姑却守了一夜的空房,好象有点说不过理去。赵谦在房门外走来走去,自己却是一点也没意识到,他好象是越来越怕小尼姑了。

徘徊了半天,赵谦终于下定了决心,怕什么,小尼姑虽说是自己的正室,可毕竟只是王妃,自己这个王爷可是当家主事的。心一横,他轻轻的推开了门。

小尼姑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双腿盘起,双手攥着一串念珠,眼睛紧紧的闭着,可能是睡着了,也不知梦见什么了,脸上竟然是痛苦隐忍的表情,而且,脸色很白。

赵谦心下一惊,莫不是小尼姑生气了?要不然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想起小尼姑的神通,赵谦不由的吸了一口气,心下开始惴惴不安,不知道小尼姑会怎么样收拾自己呢,但愿不要太狠了。

小尼姑这次好象睡得很沉,一点也不知道赵谦回来了。赵谦也没敢惊动小尼姑,自己偷偷摸摸的上了床,昨晚累着了,现在先补补觉吧。

也没睡多长时间,客栈里就开始嘈杂了起来,叫卖早点的声音,算帐结帐的声音,客人要水的声音,噔噔噔上楼下楼的声音,把赵谦从本来就不深的睡眠中叫醒了。

赵谦忽的一下把被子掀开了,大声喊道:“李秀,李秀,怎么这么吵啊,把他们都给本王轰出去。”

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赵谦肩膀上,赵谦象只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顿时收了声,他小声说道:“小尼姑,你干吗?”不知是不是他朦胧未醒的原因,他觉得小尼姑今天的气色实在很差,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真的生气了吧。赵谦激灵了一下,立刻清醒了过来。

小尼姑静静道:“起来吧,吃完早饭咱们就启程了。”

赵谦有心歇息一日再走,不过一看到小尼姑的脸色,这话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的,乖乖的起了床,叫人来帮他梳洗。

吃罢早饭,继续赶路。

静月自然还是上了马车,赵谦仍如昨天一样,天凉快的时候骑马,等天气热了,就钻进了静月的马车。

一进车厢里,赵谦就闻到了好浓的一股血腥味。赵谦皱起鼻翼,使劲的闻了闻,没错,就是血腥味。

“小尼姑,怎么有股血味啊,你闻到没?”赵谦象只小狗一样,伸着鼻子在空中嗅来嗅去。

静月眼睛都没有睁开,不过不知何时,脸上竟然泛起了一层奇异的红晕。

赵谦盯着静月红扑扑的脸,忽然奸笑道:“小尼姑,是不是撞红了?”

静月也没搭理他,仍是闭着眼睛不言不语,脸上那抹红,却始终没有消下去。

赵谦心里一下就平衡多了,嘿嘿,这次可不能怪我啊,是小尼姑撞红了,不能伺候王爷我,所以,本王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赵谦很快就为自己昨夜的花天酒地找到了借口,一转眼,就把罪名给推到静月身上去了。

静月的身前放着一串佛珠,她嘴里念着经,念完一段,就伸出右手的食指,往那佛珠上指一下,她每指一下,那佛珠上的珠子就亮起一颗,闪起金黄色的光。

赵谦惊异的看着这一切,他虽然不知道小尼姑在做什么,但这种超越了他认知的事情,令他感到新奇无比。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尼姑念经,兴趣十足的看着那佛珠就象小灯笼一样,一颗颗放出光芒来。

看着看着,赵谦觉出不对劲来了。首先,这车厢里血腥味越来越重,这么浓的味道,绝对不是女人撞红能发出来的。其次,小尼姑脸上的红太过诡异,不是女人娇羞的红,而是一种如同朱砂一样鲜艳艳的红,红的好象要浸出血来一样。还有,小尼姑的衣服上竟然沾了几根水草,绝对是水草,那黑绿光滑的叶面上,隐隐的还有水腥味呢。

赵谦马上意识到,昨晚小尼姑肯定是出去了,而且还是去了水边。

怪不得昨晚自己出去,她连拦都没拦呢,原来是有事。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尼姑去水边干什么去了,该死的,不会真的去会老情人去了吧。一想到这,赵谦这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小尼姑,要是真敢给自己戴绿帽子,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赵谦在这边胡思乱想,静月那边形势却有点不妙。

静月念经的声音越也越慢,也越来越吃力,而她手中的念珠,还有五六颗没有亮起来。静月脸色越来越红,而且那鲜艳的红中,竟然隐隐泛出了黑,她的身形开始摇晃,一副快要坐不稳了的样子。

赵谦一见静月这个样子,豁然明白小尼姑可能是受了伤。

他赶紧扶住小尼姑摇摇欲坠的身形,急急忙忙道:“小尼姑,你是不是受伤了?”没用小尼姑回答,他已经知道,小尼姑肯定是受伤了,因为他在小尼姑的后背上,摸到了一把滑滑黏黏的东西。赵谦缩回手一看,红红的血沾满了他的手掌。

“李秀,金创药,快点。”赵谦一见小尼姑真的受了伤,立刻就着了急,向窗外大吼了一声。

金创药是习武之人必备之药,李秀当然也有,他立刻掏出药,从车窗里塞给了赵谦。

赵谦一把将小尼姑的僧衣拽了下来,小尼姑的后背赤裸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见之下,赵谦整个人呆住了。

一条足有一指粗的巨大伤口从小尼姑的左肩一直拉到右边的腰际,伤口两边的肉翻了出来,泛着墨汁般的黑色,而那伤口中间,正汩汩不断的流着鲜红的血。

赵谦急忙把金创药洒到那伤口上,可血流的太快,那药一眨眼间就被血给冲掉了,赵谦又向窗外大吼一声:“把你们的金创药都拿来,就近找家药店停下,快点。”

血不断的流,赵谦把药全部往小尼姑的伤口上倒了下去,然后用小尼姑的衣服紧紧的捂住,试图压迫伤口来止血。可惜没用,小尼姑的血很快就渗出了衣服,血顺着衣服,一滴滴的落在了赵谦的腿上。

赵谦这次可是真着了急了,小尼姑伤的这么重,不会死了吧,想到自己娶了她还没几天,成亲后连她的滋味都没尝到呢,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吧,而且她要是死了,自己闹鬼的王府可怎么办啊,自己不得善终和三子五女的问题谁给解决啊。

赵谦一边捂着小尼姑的伤口,一边瞎琢磨,还不忘催促李秀他们快找医馆药店。

当赵谦还在静月的背上忙活的时候,静月拼了全身的力气,正好念完最后一遍咒,最后一颗珠子终于亮了起来,静月疾呼一声:“起!”那一串佛珠就好象有生命一样,慢慢的漂到了半空中,忽然放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然后那一百零八颗佛珠攸的分散开来,射向四面八方,不过都没有飞出车厢去,而是悬浮在了车厢这个不大的地方。

静月的精神已经很不济了,若是没有赵谦撑着,她早就倒下去了。静月吃力的抬起手,双手交插在空中划过,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一个“卍”字符闪着金光从她的手指上冲了出去,飞到车厢中间。那些佛珠如同铁遇磁石一般,纷纷向那个“卍”字符飞去,那个“卍”字符却飞快的转了起来,它越转越快,那些佛珠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进去,就消失不见了。等那一百零八颗佛珠全都被那个“卍”字吞掉之后,一个金黄色的圆球出现在了半空。

正在此时,静月忽然身形一软,瘫在了赵谦的怀中,彻底的晕了过去。那个金黄色的圆球就象失去了支撑一样,咣当一声,直直的掉了下来,骨碌碌的在车厢里滚了一圈,最后滚到了赵谦面前。

第 13 章

赵谦望着那颗让人匪夷所思的圆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尼姑费了那么大的劲弄出这个圆球,肯定是要治伤用的,可到底怎么用?是砸碎了服下,还是碾成末洒在伤口上啊?

赵谦捡起那个圆球,这个金黄色的圆球足有茶杯大小,直接吃是肯定不行的,赵谦把那圆球在在车厢的木板上磕了几下,它还挺结实,分毫未损。

“小尼姑,这东西怎么用啊?”赵谦晃了晃怀里的早已昏迷的小尼姑,希望小尼姑能清醒过来,告诉他这东西的用途。

可惜无论他怎么摇,怎么晃,小尼姑仍是紧闭双眼,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迹象。不光如此,小尼姑脸上的黑色却是越来越浓重,而且呼吸越发的微弱起来。

赵谦心里这个急啊,明明知道这个东西能救小尼姑,可偏偏自己就不会用,这不是生生要急死人吗?

正在赵谦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听得车外有人说道:“静月小师父,你是不是在马车上?”赵谦一听,急忙向车子外面看去,却见一个道士正跟在车子后面,边跑边喊。

赵谦让人停住车,那道士快跑几步,就到了马车的前面。赵谦将静月放平,上半身钻出车厢,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瘦削的身体,长得也不错,俊目修眉,还带着一股天生的豪爽之气,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道袍,倒也干净整洁。脸色不是很好,苍白的很,象是刚刚大病了一场一样。

“是你叫静月了?有什么事么?”赵谦没好气的问,脸上有着明显的愠怒。

来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大声说道:“静月小师父的伤可好了?昨夜她中了妖蛇之毒,我怕她解不了,来帮她解毒的。”

赵谦听了这话,顿时象吃奶的孩子找到了娘一样,往旁边靠了靠,把车门上的帘子一撩:“快进来吧,小尼姑晕过去了。”

来人二话没说,直接就跳上了马车,一进车厢,他便喊了句:“我的道爷爷啊。。。。。。”还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赵谦不明白他为何有此动作,向车厢内一看,心中立时动了杀心。

刚才他给小尼姑抹药的时候,把小尼姑的僧衣给脱了,他刚才只把小尼姑给放平在车上了,并没有给她穿上衣服。小尼姑虽然是胸朝下,背朝上的姿势趴在车上,但整个玉背全让这个道士给看去了。本王的王妃,是随便让人看的么?赵谦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已经在计划怎么把这个道士除去了。

那个道士用袖子在脸上遮盖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决绝道:“静月小师父是为了救我受的伤,虽然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可我不能见死不救,拼了,大不了还俗娶了小师父,不在这道门混了。”

他说的坚决,赵谦心中的怒火就如同借了西风一样,烧的那个快。

当着自己这个王爷的面,竟然敢说要娶王妃,这厮好大的胆子。

赵谦正要发怒,却听这道士又说了:“这位兄台,请你先下去,我要为小师父疗伤了。”未等赵谦回话,袍袖一挥,就把赵谦给扫出车厢外了。

赵谦只觉得眼前晃了晃,就已经站到平地上了,而且站得还挺稳。赵谦刚一站定,立刻就向马车扑过去了。

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饿鬼,道士是花中魔王。

让小尼姑和这个花中魔王共处一“室”,那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特别是他娘的这个臭道士对小尼姑还有企图。

李秀他们得了赵谦的命令,抽出刀剑,咣咣的就朝车厢上砍去,当然没敢用很大的劲,万一一个收不住把王妃也给砍了,那估计他们也得被赵谦给砍了。

咣咣咣,咣咣咣。。。。。。刀剑不断的落在车厢上,可这车厢上却连一条印子都没留下,仍是完好无损。

李秀砍了半天,见砍不动,想了想向赵谦说:“王爷,你还记得那晚咱们去砸竹院的门吗?”

对呀!这情形,和那晚砸小尼姑的门不是一样吗?赵谦一抚额,那天打不开那门,肯定是小尼姑对着那门施法了。

小尼姑会用,这个杂毛臭道士也会用,这个烂法术就这么不值钱吗?

赵谦嘴里骂着那个道士,有心现在就将他乱刃分尸了,可惜这个车厢的门是死活打不开的,无奈之下,只好等待了。

从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日暮,那个杂毛臭道士总也不见下来,赵谦脸色那个黑啊,吓得李秀他们都不敢在他旁边待了,全都躲得远远的。

赵谦坐在路边生闷气,恨着那杂毛道士,又恨自己不会那劳什么子的破法术,要是自己也会,小尼姑轮得到让别人治吗?这个车厢门能打不开吗?

学,自己也要学法术,等学会了,弄死那个杂毛道士。哼,本王的女人,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占去便宜的吗?

直到日落西山,那车厢的门才开了,那杂毛道士摇摇晃晃的下来了,腿脚酸软,浑身无力,这在赵谦眼中,绝对是纵欲过度了。也不怪赵谦这样想,在他这个花花公子心中眼里,除了女人,除了花天酒地,他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推己及人,就把所有的人都想成他一般龌龊了。

赵谦一见了那道士眼就红了,就象见了杀父夺妻的仇人一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了,俊俏的脸上全是冰霜:“李秀,把这道士给我砍了。”

那道士还给赵谦行礼呢:“这位兄台,我看了静月小师父的身体,肯定会担起责任的,兄台是静月小师父的兄长吧,那在下就无礼了,容我叫你一声大舅哥吧,大舅哥,贫道水征。”

大舅哥?!

赵谦一口气没出匀,差点没憋死,难为这个死杂毛会想,小尼姑的正牌丈夫,堂堂敬王爷,他竟然敢叫大舅哥。

赵谦憋住怒火,冷笑道:“叫什么大舅哥,我看你应该叫我一担挑才对吧。”

那道士明显不知道这一担挑是什么意思,疑惑道:“大舅哥,这一担挑是什么东西?”

赵谦斜睨一眼道士,阴森森道:“一担挑就是咱俩有个相同的老丈人。”也不待道士明白,大喝一声:“李秀,你们是不是找死呢,还不上!”

李秀他们一见赵谦不高兴了,赶紧拿着刀剑向那水征冲了过去。

结果不用想就知道,李秀他们不是水征的对手。水征如同一条游鱼一样,在李秀他们中间绕了几圈,也没见他怎么出招,李秀他们就全倒在地上了。

水征不解的望着赵谦道:“大舅哥,动刀动枪,这是何故?我已经说过了,会对静月小师父负责的,请大舅哥放心,勿需动怒,贫道这就去回禀师傅,容水征还俗娶妻。大舅哥,静月还请你暂加照顾,三日后,水征就会回来。”语罢,也不等赵谦回答,飞身而去。

赵谦望着水征离去的方向,怒发冲冠,忍不住“啊。。。啊。。。啊。。。”长嚎了几声。待这口怨气吐出了一些,又火速窜上了马车。

车厢中,小尼姑仍在趴着昏睡,以前血迹斑斑的僧衣被扔在了一边,身上却穿了件湖蓝道袍。

赵谦上去两三把就把那件道袍给薅了下来,车帘子一掀,把那件道袍狠狠的给扔出去了。再去看小尼姑的后背,那吓人的黑气已经退去了,血也不往外流了,伤口已经收口,虽未结疤,但也不象上午那么吓人了。

赵谦把小尼姑抱起来,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虽然仍有些沉重,但很有规律。脸上的黑气红气也没有了,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赵谦看着小尼姑,心中象海水翻浪一般,折腾开了。

堂堂的敬王妃,他敬王爷的正室,竟然被人给污辱去了,而且是在他眼皮底下污辱去的,这让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人啊。小尼姑是皇兄赐婚的,要想抛弃她,肯定是不行的,何况这个小尼姑又有些神通,自己还真是舍不得。难不成,这绿壳王八,自己是当定了吗?

想到这儿,赵谦戾气横生,将车厢砸的咚咚响。哼,一定要将那个杂毛碎尸万断,若是放过了他,本王就不姓赵。

发泄完了心头怒火,赵谦看着沉睡的小尼姑,象想起了什么,忽然伸出手去,探向小尼姑的下面。摸完之后,赵谦笑了。

干的,完全没有房事之后又滑又黏的感觉。嘿嘿,凭他赵谦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小尼姑绝对还是清白的。

哼,那杂毛道士虽然没有对小尼姑做出非份之事,但他还是看过小尼姑的身体了,那还是不能放过他,等回了王府,立刻找人收拾了他。

一想到那道士,赵谦就又想起了那脆生生的“大舅哥”,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第 14 章

鱼米之乡从来不乏村镇客栈,往前走了没多久,就找着客栈了。赵谦抱着昏迷的小尼姑踏进了店里,刚一进店门,店小二就向赵谦嚷嚷开了:“客官,本店不收有病之人,万一死在了小店里,小店可要吃官司的。”

被水征惹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发出去的,现在居然又有人不知死活的来招惹赵谦,而且,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死呀死的,赵谦本就不是谦谦君子,仗势欺人的事做的是极为顺手的,打不过水征,难道会连个店小二都打不过么?

“李秀,再不给爷出这口气,你就挑个死法吧。”赵谦怒目圆睁,象只被狗撵急眼了的鸡一样,身上的毛都乍起来了。

吩咐罢李秀,自己抱了小尼姑上楼了。也没人给他指路,他也不知道哪间是空房,走到起头第一间,大脚一踹,门就飞了,里面有一对鸳鸯正在做赵谦最爱做的事。赵谦琢磨了一下,想来这必定也是同道中人,算了,看在共同爱好的份上,放过他们吧。退了出来,又去踢第二间,真是纳了闷了,这第二间里也是一对光裸的男女。连踢了五六间,这才不是鸳鸯是空房了。对于这种奇怪的事,赵谦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哪个私娼寮和这家店有勾结,让姑娘们来陪过往的商旅的,得了钱和客栈分成。

赵谦将小尼姑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仍是面朝下,背朝上。拉开小尼姑的衣服看了看,也不知那水征用的什么药,竟然十分灵验,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结了疤了。

赵谦这么一摆弄,小尼姑竟然悠悠转醒,颤颤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赵谦一见小尼姑醒了,欢喜道:“小尼姑,能听到我说话不?”

静月苍白着脸,费劲的吐出一个字:“能”。

“后背疼不疼?还有哪不舒服?”

静月没有回答赵谦这个问题,虚弱无力的趴在枕头上说:“那颗佛元珠呢?”

佛元珠,那是什么东西?哦,不会是那个金黄色的圆球吧?

“那个金色的球?”赵谦试探着问道。

静月点点头。

赵谦想了想:“应该还在马车上吧,我去找找。”

别看李秀他们打水征那样的高手不顶用,欺负平民百姓那可个个都是高手。

赵谦下得楼来,就见店里的掌柜和店小二,全都躺在了地上,满身是血,唉哟唉哟的叫的正惨。赵谦也不理他们,径自吩咐李秀:“去马车里找找有没有一个金色的球,给我送上来,叫厨子赶紧做饭,饿死了。”

吩咐完这些,赵谦又回到房中,见小尼姑的嘴唇有些干,破天荒的亲自倒了杯水,送到了小尼姑的嘴边。喝下水后,小尼姑就如同久旱逢甘露的小草一样,焕发出了点点生机。

“小尼姑,赶快说,昨晚你干吗去了,竟然还弄出个奸夫来了,那水征什么来头?”赵谦对水征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静月去干吗了?当然是去除妖了。

昨天还没进镇,静月就已经感觉到这个镇子南去五六十里有一股很浓重的妖气,开得天眼看了看,果然是黑气笼罩半边天。

降妖除魔,僧道本分。是以静月明知道赵谦要去眠花宿柳,也并未加以阻拦。她想要趁赵谦不在的时候,去除了那妖怪。

赵谦走后,静月回到房间,盘算着怎么去抓那妖怪。静月不光会念佛,她确实也会一些攻击性的神通。

如果平常人修行,短短二十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神通,何况佛教一向以“悟”著称。

静月的神通不小,在于她六世人身的时候,在因缘际会之下,得了一尊佛祖金身。因此上,不管领悟什么东西,都比别人快了许多。

这一世,静月虽然是个瞎子,但在她十岁悟得神通以后,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十年的枯坐,有时是在入定,有时却是神游于各种佛家经典。因此上,静月的本领是绝对不低的。

她之所以有些犹豫,是因为她没有战斗经验,她无法掌握自己该用哪种法术,哪种法术的攻击力大些或小些,何况,妖气能笼罩一方的妖怪,修为绝对很高强。

正当她细细思索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三长五短的“嘟嘟”声。静月一听见这声音,立刻打出了一个手印,消失在了客栈中。

这个三长五短的声音叫烽火迅,是修行界的求救信号。当有人发出这个信号时,在附近的修行之人听到之后,要马上赶去支援,这是以前佛道两教订下的规矩。静月虽然没有接触过寺庙以外的人,但这些知识从书上也能很轻易的得到的。

静月一听这声音,立刻知道有人遇到了危险,她迅速锁定烽火迅的来源,那地方正好是她今晚要去的地方。

静月开了天眼,赶到的时候,就见一个年轻的道士在和一条红色的大蛇在缠斗。那条大蛇全体赤红,额头上长着一支短短的角,身子十分巨大,大概有三十米长,磨盘般粗。那道士法术很高强,伸手间就能引来天雷,天雷轰在那大蛇的身上,立时焦黑一片。

那道士这么强,可也斗不过那条大蛇,那条大蛇倒也不是不怕天雷,最棘手的是它有毒。道士脸色鲜红,明显是已经中了毒了。

两人从水底斗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半空,道士是越来越力不从心,那大蛇却是越来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