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丫鬟恐怕这会儿是怕她怕得要死了吧。

也好,能够惧怕她,就会在做事之前好好地考虑清楚后果,如此行事之间也会多了几分谨慎,这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想着,赵瑞云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嘴角,对着兰花吩咐道:“走吧,表哥这会儿时辰也该到了,你跟本小姐一道儿去大门处看看吧。”

第15章 剧情开始变了

那兰花听得赵瑞云这般吩咐,立即点头跟捣蒜似的,连连称是,紧跟着赵瑞云的步伐,不敢有半分违逆的心思。

如此,二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大门之处。

那里,正若赵瑞云所料的那般,那玉楼歌果真已在大门外等候着了。他一见到赵瑞云带着兰花走过来,便轻笑着赶紧迎了上来,也不等赵瑞云说些什么,直接给赵瑞云递送过一个古朴的盒子过来。

“这是做什么?”赵瑞云有些不解玉楼歌的举动,玉楼歌却挑着眉,对着赵瑞云眨眨眼睛道:“打开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赵瑞云见玉楼歌那挤眉弄眼的摸样,不由地嘴角抽了抽,而后顺从了他的意思,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盒子一开,待等见到盒中之物时,赵瑞云蓦然侧身,目光难掩惊诧,就那般定定地望向玉楼歌。

“这是何意?”难道玉楼歌是想要将这紫色曼陀花送给她不成?可是她明明记得剧情,表哥其实是将这紫色曼陀花送给了慕映雪啊。

她记得,玉楼歌是带着原身赵瑞云携带这紫色曼陀花礼物去拜见梅姑的,只是后来赵瑞云碰到慕映雪的时候,非要让她出丑不可,大庭广众之下硬是打开了慕映雪准备的礼物,那份礼物只是一副刺绣图而已,因而被赵瑞云狠狠地耻笑了一番。

后来还是玉楼歌出面,将他的那份礼物,也就是这紫色曼陀花送给了慕映雪,让她顺利了入了梅姑的眼,从而得到了那颗神药。

而原身赵瑞云送给梅姑那份极为罕见的暖玉礼物,却根本入不了梅姑的眼,因而也就没有缘分得到她的赏识,最后只得了一瓶普通的养气丸而已。

可如今,剧情要变了吗?

这还未曾见到梅姑呢,玉楼歌便拿出了这紫色曼陀花,还是当着她的面。他如此行事,赵瑞云显然不敢去想这是送给她的,倒是猜想着另外一种可能,也许这玉楼歌是想让她这个做表妹的先掌掌眼,而后他再送给慕映雪那里吗?

赵瑞云想着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玉楼歌竟然是真的将此物送给她的。

“什么何意?表妹你跟表哥最近可是见外得很啊,这自然是送给表妹的礼物啊。说到这里,表哥都有些吃味呢,表妹可知道,这礼物还是我爹听说表妹今个儿也要去梅姑那里碰碰运气,特意从他的收藏之中翻找出来给表妹的呢,就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有,就这般给了你这个外甥女了。”

这赵瑞云听得玉楼歌这番话,倒是纳闷了。

原著中她可是没有看到有提到这紫色曼陀花是出自赵瑞云舅舅的言辞,不过此时听到玉楼歌这样说了,那自然就是事实了。

而这既然这是事实的话,赵瑞云就越发觉得原身赵瑞云这人缘实在是有够差的,竟然让玉楼歌这个做表哥的瞒下他爹特意送给外甥女的礼物,转而送去他心上人那里,这得原身赵瑞云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发生啊。

好在现在这种情形是不可能发生了,该属于她的东西自然是属于她的,旁人休想拿了去。

就好比这手中的紫色曼陀花,因为她的介入,这一世不再属于慕映雪了,而是属于她赵瑞云了。

想着如此,赵瑞云倒是痛快地收下了这个礼物,顺便还心情不错地关心了玉楼歌一下。

“对了,表哥。既然瑞云到时候以这紫色曼陀花为礼送给梅姑的话,那么表哥你呢,你的礼物可准备妥当了?”

“别担心,表哥自然也有准备礼物的,放心好了,虽说比不过表妹手中的紫色曼陀罗花,好歹也是够份量的。”玉楼歌说着拿出了另外一份礼物,那是一株参须齐整的人参,看样子有百年之久,加上品相不错,确实极为难得。

只是这人参好虽好,却不是独一份的。

因为赵瑞云知晓,贤王殿下凤飞萧也是准备了一株人参,他那一株是三百年份的,可谓是参中之宝了,因而最终梅姑没有看中玉楼歌而看中了那凤飞萧,那礼物之间的差别可是起了关键的作用。

想着如此,赵瑞云决定帮一帮玉楼歌,她可不想让凤飞萧入了梅姑的眼,以那个人的心性,将来强大起来了还不得吞了他们赵家,因而此时她算是帮玉楼歌,将来那可就是帮她自个儿了。

第16章 来得及准备大礼

心中这般打算的赵瑞云,赶紧让玉楼歌将那株百年人参给收了起来。

“怎么了?表妹,这件礼物不行吗?”玉楼歌见赵瑞云如此行事,若是放在以往的话,他会认为她的大小姐脾气又发了,但是这会儿的话,他显然认为她是有理由的。

“瑞云不知道这礼物行不行,只是告诉表哥一声,贤王殿下那里有一株三百年的参宝。”赵瑞云只告诉了玉楼歌这么一个消息,却没有告诉玉楼歌她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那玉楼歌虽说心中有疑惑,但也体贴得很,自是不会讨人厌地追问这个消息的来源。

只是既然贤王殿下手中已经有三百年份的参宝了,那么他这件礼物到时候还真的恐怕入不了梅姑的眼,想着,玉楼歌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碰碰运气吧,这个时候再去找什么特别的礼物,恐怕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玉楼歌说着耸了耸肩膀,看似不太在意,但是他眼底的那份失落还是逃不过赵瑞云的眼睛。

“来得及的。”她忽而对着玉楼歌肯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玉楼歌蓦然心中涌起了希望,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起来。

“我说,来得及,来得及再准备另外一份大礼。”本来那份大礼是给她自个儿准备的,但是如今有了舅舅给她的紫色曼陀罗花,她就不用准备什么了,倒是可以卖给人情给玉楼歌。

如此想着,赵瑞便云吩咐兰花,立即去准备两匹快马。

那玉楼歌听得赵瑞云如此吩咐兰花,便有些困惑道:“表妹,你不是向来不喜骑马的吗?”

“那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就喜欢骑马,而不喜欢坐马车了。”赵瑞云可不想为了维持原身的喜好就委屈她自个儿。

何况这原身赵瑞云也不是不会骑马的,只是为了在贤王殿下凤飞萧那里保持良好的形象,因而素来都是以温柔娴静的形象出现,就连穿衣打扮也是,尽量将她自个儿朝着那个形象刻意地靠近着。

如今,这人都换了,婚约也解除了,她赵瑞云还有必要去刻意维护那个形象而让自己受委屈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而当会赵瑞云答复玉楼歌的这番话,合情合理,玉楼歌也就再多问什么了。

但等兰花引着两名小厮牵过两匹快马过来的时候,玉楼歌先行挑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留下那匹温顺的白马给赵瑞云。

赵瑞云见此,知是玉楼歌的好意,便也没再说什么,轻灵地踩着马镫,利落地上马,而后拉紧缰绳,淡淡地吩咐兰花道:“兰花,本小姐跟玉郡王还要先去一个地方办一件事情,你就先去清荷小筑那边候着,到时候我们在清荷小筑门口汇合。”赵瑞云这般吩咐了兰花之后,手儿一拉,驾地一声,她飞速地骑着白马,扬尘而去。

那玉楼歌见赵瑞云已经开走,便也跟着骑上快马,快速地跟了上去。

此时,他虽心中奇怪赵瑞云会带他去什么地方购买贵重礼物,但还是莫名地相信着赵瑞云,相信她行事是有准则的,因而一路上他什么都没有问,极有耐心地跟在赵瑞云身后,直到飞奔到皇城郊外的一处偏僻院落,赵瑞云下马带他走过去的时候,玉楼歌望着那字迹模糊的牌匾,还有那狭小得只能容下几个人的小药铺,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开口问了赵瑞云。

“表妹,你确定这个地方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吗?”

“凡事不能看外在,表哥可不要小看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药铺,这里头的名堂可大着呢。”她会知道这么一家隐秘的药铺,还知道这里会有她需要的东西,那自然是因为她预先知晓剧情嘛,知道有这么一个好的地方,自然也不足为奇。

而那玉楼歌对于赵瑞云这番话显然也没怀疑什么,倒是十分好奇这家药铺会有什么稀罕的好物件。

第17章 强取豪夺又如何

至于这坐在小药铺称着药材的余掌柜,听得赵瑞云此言,倒是心下暗惊,抬起头来,免不了打量了赵瑞云跟玉楼歌一番。

当他看清楚这两人之后,明白这二人身份不平凡,因而走过来招呼他们的时候,就格外带了几分小心。

“二位客人,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这玉楼歌想让掌柜的将药铺里头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挑选,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呢,赵瑞云已经截断了他,直接对着掌柜的,挑明了来意说道:“掌柜的,我们二人有要事在身,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逗留,所以掌柜的,我们此来也就不多说废话了,还请掌柜的将你们药铺当中那株五百年的参宝拿出来卖给我们。”

五百年的参宝?!

玉楼歌一愣,这三百年的参宝已是罕见,这么一家小药铺里会有五百年的参宝,表妹是不是弄错消息了?

玉楼歌神色惊诧地望着赵瑞云,赵瑞云却示意他不要多问,只要看着她行事就行了,如此,玉楼歌只得闭紧了嘴巴,等着赵瑞云如何买到那五百年的参宝了。

而那掌柜的,见赵瑞云一开口就要那株五百年的参宝,心中自是吃惊不小。要知道,那株参宝他们还是昨天刚到药铺的呢,这小姑娘的消息怎么就那么灵通呢?可别是来诓他的?

想着,余掌柜定了定神,对着赵瑞云道:“这位小姐,你也看到了,像我这样的小药铺,哪里会有什么五百年的参宝,别说这五百年的了,就连一百年的,我着小药铺也拿不出来啊。”

“够了!”赵瑞云冷冷地盯着余掌柜的眼睛道:“本小姐既然敢亲自上门来,就是已经知晓了你这里有五百年的参宝,你休想用这种借口来打发了本小姐。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本小姐是堂堂定国大将军府的赵大小姐,你知道得罪了本小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可是小的,小的这药铺真的拿不出那五百年的参宝啊,还请赵小姐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的啊。”余掌柜干脆来软的了,苦苦哀求着赵瑞云。

如此倒让旁侧的玉楼歌看着有些不太忍心了。“表妹,要不然就算了吧,可能你得来的消息有误,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五百年的参宝。”

“是吗?是本小姐的消息有误吗?那么也好,本小姐就在这里等着,若是等会你卖给旁人那株五百年参宝的话,那么本小姐当场拆了你这药铺的招牌,让你一家老小连夜打包滚出京城去。”这赵瑞云是铁了心非要拿到那参宝不可了,她可知道这家药铺准备这五百年的参宝是给谁的。

既然这不是拿去救人性命的,只是送人的礼物,那么她买去送人跟旁人买去送人又有何差异,因而赵瑞云是决心拿不到东西不罢休了。

那掌柜的见赵瑞云是认定了他这里有五百年的参宝,也清楚地认识到这位祖宗是拿不到绝不走人的,因而急得是额头上直冒冷汗了。

好在这会儿后堂来了小二,靠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如此有了主子的允许,他倒是知道如何应付赵瑞云了。

因而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着赵瑞云道:“这位赵小姐,小的,小的刚得到消息,后堂那边这会儿正收进了一株五百年的参宝,如此小的,小的这就去给赵小姐拿过来。”

“也好,掌柜的赶紧去吧。”赵瑞云眼角都没有抬一下,朝着那余掌柜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余掌柜见此,赶紧去了后堂,从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盒子,小心地抱着送到了赵瑞云的面前。赵瑞云接过那盒子,打开看了看,果见是五百年的参宝,也不废话,直接扔给了余掌柜一张一万两面值的银票,随后将盒子扔给了旁侧的玉楼歌,洒脱地出了小药铺,利落地上了马背。

“走吧,表哥,时辰不早了,再不快点就要错过时机了。”

这玉楼歌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么一株五百年的参宝真的从这么一家小药铺里买来了,还是表妹用这般蛮横的手段给强买过来的。

不过这种得来的方式总归是有些不太厚道,玉楼歌抱着这礼物盒子的时候,难免嘴角就扯了扯。

那赵瑞云眼见玉楼歌那副表情,还能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有些愧对人家掌柜的了,可是他若是知道这家小药铺的背后主子是谁的话,知道那礼物最终也是作为礼物送人的话,会不会心情就不同了呢?

不过,这些消息,她倒是不会告诉玉楼歌的,免得引起他的怀疑,只是她却不知道,单凭她知晓今日这家小药铺必有五百年参宝这件事情,她就已经引得旁人怀疑了。

那个人不是谁,正是这家小药铺的幕后主子。

“去,查一查那个赵家大小姐,她究竟是从谁那里得知这么绝密的消息的。”他的身边绝不能留下任何叛主的人。

“是,主子。”

第18章 男配难道换人了?!

这赵瑞云跟玉楼歌前脚刚出了小药铺,恐怕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后脚就被人给盯上了。

不过,此时的她显然也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那些了,毕竟她眼前需要付诸十分小心应付的二人,此刻正双双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瑞云妹妹,飞萧哥哥终于见到你了。瑞云妹妹,那件事情你听飞萧哥哥解释,那绝对是个误会,飞萧哥哥跟慕三小姐之间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二人不过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这才会在明月楼那里一道儿出现的,而并不是瑞云妹妹想象中的事先有约,我们也是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被人设定上当了,还请妹妹相信飞萧哥哥一次,飞萧哥哥是真的被人给设计了。”这凤飞萧一向在原身赵瑞云那里谎话连篇,就为了能够哄住赵瑞云,从而得到他想要的权势,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他说的明明是实话,赵瑞云却逼得他只能自认倒霉,将这满腹的冤屈都自个儿给吞下去。

没错,那一局,从头到尾都是她赵瑞云设计的,不过,虽是她设计的,但是苍蝇从来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凤飞萧心里想着慕映雪的安危,若不是慕映雪心里牵挂着凤飞萧的话,那么单凭二张传递的小纸条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所以说,他们二人既是对不起她赵瑞云,那么就得好好地承担这等结局。

想着,她对着贤王凤飞萧冷冷一笑道:“臣女拜见贤王殿下,还望贤王殿下自重。这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我之间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姻亲关系,因而还望贤王殿下莫要将臣女的闺名挂在嘴上,也莫要再提及那件事情了,就让你我之间的过去就此过去了吧,如此能够这样的话,那么臣女感激不尽了。”

“瑞云妹妹——”这凤飞萧眼见赵瑞云没有任何回心转意的摸样,他这才急了起来,而他这么一急,作为向来善解人意的慕映雪,竟然伸手去拉住赵瑞云的手臂。

“赵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也有恨,可是那件事情我跟贤王殿下真的是被人设局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还请赵小姐相信映雪,也请相信贤王殿下对赵小姐的一片痴心。”

“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双双对对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有默契,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吗?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那件事情该到此为止了,你们莫要在我面前提起了。”赵瑞云冷情地一挥,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慕映雪的手。

“表哥,我们走。”赵瑞云唤了旁侧隐隐有怒意的玉楼歌,拉了拉他的衣袖,决定不再理会他们二人。

可是凤飞萧跟慕映雪却追着过来了。

“瑞云妹妹,你听飞萧哥哥解释好不好,瑞云妹妹——”这凤飞萧见赵瑞云如此绝情的样子,他的心开始莫名地慌乱了起来,来时那本自信满满的神情,此刻也被赵瑞云那清冷的口吻给打击得烟消云散了。

“够了!你们!”这赵瑞云亲自设那一局,就是不想跟他们二人扯上任何关系了,想着从此路归路,桥归桥,各人自过各人的生活。想到,他们却偏偏不愿意这般干脆,非要扯她入局不可,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贤王殿下,你真的要在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再羞辱臣女一次吗?”赵瑞云盯着凤飞萧扣住她手腕的地方,快速地逼着她自个儿红了双目,目光凄迷地往慕映雪的方向望去。

“慕三小姐,还有尊贵的贤王殿下,你们做出那等事情来,我都没有追究什么,反而成全了你们二人,你们今日何苦还要再来给我难堪,难道你们觉得你们带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难道你们二人非要逼得我自尽在你们面前才肯罢休吗?”赵瑞云这精湛的演技,哭诉的表情,那是相当专业的啊,看得旁人一个个全都对着慕映雪跟凤飞萧二人直摇头,他们一个个对赵瑞云报以同情的目光。

“真是可怜啊,那件事情明明就不是赵小姐的错,她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啊,如今还得被他们这般羞辱,难怪眼睛都发红了。”

“就是说啊,也不想想,这赵大小姐过去是何等要强的性子,若不是被他们逼得没法子了,恐怕也不会这般示弱了。”

“这般说来,这赵大小姐也实在太可怜了,作为女人虽说退婚不是她的错,但总归是影响了声誉,日后她的婚事恐怕也有些难了。”

人群中传出的丝丝窃语声,倒让贤王凤飞萧跟慕映雪脸色一阵红白交错着,神情好不尴尬。

而听得那些闲言碎语,又见赵瑞云那副气急了发红的双目,这本就对贤王凤飞萧跟慕映雪不满的玉楼歌,此时更是冷言冷语着。

“贤王殿下,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家表妹了,她这大半个月来病得很严重,好不容易心情好一些,我带着她出来走走,你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到她面前刺激她了。另外,还有慕三小姐,还望你能宽宏大量一些,我家表妹虽然前些日子冲撞过慕三小姐,但是那件事情后,表妹她也已经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了,如此也请慕三小姐莫要再得理不饶人了。”玉楼歌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便护着赵瑞云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此时的他,有些懊悔带着赵瑞云来清荷小筑碰碰运气了,若是早知道会在这里碰到贤王凤飞萧跟慕映雪二人的话,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带表妹过来的。

“表妹,是表哥疏忽了,是表哥对不住你,让你还要面对这么多异样的目光,再次受到伤害,是表哥的错。你这会儿还好吗?没事吗?若是撑不住的话,那表哥就带你回去吧,我们不去见梅姑了,也不要碰什么运气了。”这玉楼歌原本对慕映雪说出那般的重话,已经让赵瑞云够意外的了,此时他更是担心赵瑞云担心得要放弃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只为顾虑到赵瑞云的心情,这让赵瑞云心中吃惊不小。

这表哥今日的表现不对啊?他不是应该站在慕映雪那边的吗?怎么会,怎么会反而站在她这边了呢?

难道是她记错剧情了?

这不太可能啊,她的记忆力一向是组织当中最好的一个,素来都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怎会记错呢?

既然记忆没错,玉楼歌这个人物也没错的话,那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第19章 会是易容了吗

难道,难道她一直认定的男配角,将来绝对会为了慕映雪而扛上的玉楼歌,已经被换了人不成?

这赵瑞云如是这般想着的时候,她盯着玉楼歌的脸就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

越盯着,她眉间索绕的困惑就越发浓厚起来。

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脸离玉楼歌有多么近,近得几乎可以碰触到他的鼻尖,看到他那微微而颤动的长睫下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少女的清香不断地扑入他的鼻息之间,让他莫名其妙地开始红了脸。

而赵瑞云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正抬起手来,捏着玉楼歌的脸颊,努力地在探究眼前的玉楼歌,这个跟定女主慕映雪的炮灰男配角之会有这等异常行径,是不是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玉楼歌,而是被人易容了呢?

如此想着的时候,赵瑞云手指探索着玉楼歌的面容就越发仔细了,几乎是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脸庞上摸索着过去了。

这玉楼歌感受着赵瑞云那若刷羽一般拂过他面容的痒痒感觉,让他心下顿时变得奇奇怪怪起来,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脸皮也是,此时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了。

这种感受真得很别扭,也很尴尬,若是换了旁的女子,玉楼歌早就认定对方是轻浮女子,是在轻薄他。

可是这个人不是旁的女子,是他了解甚深的表妹赵瑞云,她可是从未对他有过什么特别心思的。

在她眼中,恐怕也只有贤王凤飞萧一人入得了她的眼,入得了她的心。只是后来终究是贤王对不起她的一片痴心,让她狠下心来,果决地跟那个人一刀两断了。

不过今儿个见她那副强忍着悲伤,挺直腰杆装着坚强的摸样,可见心中一时间还是没有忘记凤飞萧的。

如此,她这会儿才会举止失常,才会眼神那般茫然迷惑吧。

想着这样的理由,误会着赵瑞云是为情所伤才会如此失态的玉楼歌,此时越发不好开口说她什么,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提醒她,唤醒她。

“表妹,表妹——”他压低嗓音地低唤着赵瑞云,提醒着她这等举止是不合适的。

可是显然这这会儿的赵瑞云完全沉浸在自个儿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去注意旁的任何事情。

此时的她神色极为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特别重要的证物一样,在慎重小心地探索完毕玉楼歌的脸颊后,确定这张脸是真实的,没有经过半分易容过的,这才缩回了手,对着玉楼歌纳闷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这玉楼歌是玉楼歌没有错,原装的,根本没有被人更换过。然正因为他是她没有记错的男配角,赵瑞云这会儿才更加困惑不已。

既然男配角还是那个男配角,怎么跟剧情里头记录的不一样了呢?或者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

他从一开始说得就是胡话,可能是脑袋发烧了吧?

想着也只有这种理由可以说得通了,赵瑞云心中如此定论着,当她这般下了定论后,她的手难免又动了,极为快速地拉低了玉楼歌,抬起手背便搭上了玉楼歌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