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自己闹翻天都还是小事,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县城,八卦消息传播得尤其快,到时候炸开了锅,弄出大新闻来都不是没可能。

秦司漫顶的是沈琰的班,她不能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想到这,秦司漫站起身,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对莫新说:“我去趟县政。府,这儿你盯着,沈大夫下了手术台给我打个电话。”

莫新忙摆手,一脸无措:“可我……我不行……”

事态紧急,秦司漫哪有时间跟她磨磨唧唧灌鸡汤,近乎命令道:“你是医生,哪有不治病的道理,出了问题甩我头上,你尽管开处方,别他妈这么怂。”

秦司漫说完就快走了出去,丝毫没给莫新留一丝犹豫的空间。

莫新愣在原地,看着被她随手扔在椅子上的白大褂,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过了几秒,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将秦司漫的白大褂拿起来规整的挂在门后,深吸一口气,冲外面的护士说了句:“秦大夫有事出去一会儿,我来替她。”

替她好好的看完这剩下的病人。

绝不出错,绝无遗漏。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说的那段关于贫困山区的言论,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绝无任何贬低之意。

我认为不管什么环境下都有好心人和坏心人,凡事无绝对,不可一概而论。

下章开始走个小剧情,男女主要联合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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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正事,接到编辑通知,明天入V,文不长,20W左右,看完也就一杯奶茶钱,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正版,我会设置晋江的防盗,订阅不够看到的会是重复内容。

明天双更,分成两章发,第一更中午十二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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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风里雨里,川哥每晚九点在这等你。

第21章 闹剧

秦司漫在县医院门口叫了个三轮车, 直接坐到了县政。府。

门口看门的老大爷坐在藤椅上打盹儿, 对秦司漫的出入毫不知情。

秦司漫只想找能管事说得上话的, 这政。府虽然不大,但也有五层楼,她初来乍到, 压根不知道最大的头的办公室在哪。

想了想, 秦司漫随便找了个一楼有人的办公室, 敲响了门。

闲着无事,几个人凑在一堆唠家常,冷不防的被打断还以为是领导下来查岗,皆是一脸惊吓,见到是个眼生的小姑娘才松了口气,站在最前面的阿姨开口问道:“姑娘你找谁?”

“县委书记办公室在哪?”

全场哗然。

年纪轻轻一小姑娘, 开口就要找官最大的人。

另外一位上了些年级的大叔听完笑了笑, 语重心长的劝她:“你找书记啥事儿, 书记忙着哩,没空管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家长里短。”

倚老卖老。

秦司漫在心里啐了声, 压下这股无名火,从口袋里摸出证件放在桌上,言简意赅的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是辽西过来下乡的医生, 今天在县医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病例, 我需要和书记面谈。”

大叔拿过证件瞧了瞧,半信半疑的追问:“救死扶伤是你们医生的职责,找书记谈什么谈?”

“你是书记?”

“我不是啊, 我是——”

“你不是跟我废什么话,多大的官在这摆臭架子?”

秦司漫从他手中抽过自己的证件,厌烦的走出门外,想着一层楼一层楼的找过去。

经过门口大厅时,看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了进来。

这车,勉强算得上这个山区里上档次的。

被擦得锃亮锃亮的。

秦司漫顿了顿,看见车的后座走出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比起那天刚来堂县跟沈琰握手的那位领导的衣着,看起来要得体许多。

至少没配个红领带。

秦司漫收起证件,步履匆匆从走到他面前,客客气气的,“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县委书记吗?”

唐少明打量了她几眼,最后点点头,和气的回答:“是我,你找我有事?”

总算找着了正主。

秦司漫瞥了眼站在唐少明身边的司机,意有所指。

唐少明这个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的怎会不懂其用意,冲司机说道:“小李你先上去,帮我泡杯茶。”

司机识趣的应下。

待他走远后,秦司漫重新递出自己的证件,把几分钟对那些人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唐少明越听脸色越差,“你有几成把握是HIV?”

秦司漫思忖片刻,肯定的回答:“七成,剩下的三成需要做检查。”

唐少明联想起这几天扫。黄队调查的那个县城卖。淫小团队,眉头越蹙越紧,立刻下了决断:“行,你先回去,别张扬,先把人留住,我一会儿就派人过去接。”

秦司漫的目的已经达到,让政府来出面来解决这件事,后面不管这件事发展到什么地步,都牵扯不到沈琰身上去。

收起证件,留下个电话号码,也没再寒暄,“好,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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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回到医院,走到办公室门口特地没有进去,透过门缝看见莫新坐在座位上,井然有序的为病患进行着问诊。

说话还是有些结巴,但比那日在病房里,支支吾吾半天给不了一句准话的样子,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倍。

想来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情,秦司漫心里记挂着那个杨晓军,拐弯去了楼上的检验科,发现母子俩还在排队,并没有走人,心里松了口气。

盯了约莫有半小时左右,秦司漫的手机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估计是唐少明派过来的人。

秦司漫靠在墙上,摁下通话键,跟电话那头的便衣警察简洁明了的交代自己的地点后,就挂了电话。

等了大概五分钟,两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秦司漫挥了挥手,引着两人来到楼梯间。

“上面吩咐我们把人带到局里,进行审问。”

“这里人这么多,你们贸然带走,会引起骚动。”

两个大块头交换一个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他们只是按照上面领导的意思做事,只要结果,没计划过程。

秦司漫对这两名警察的素质感到有些无语,想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开口说:“你们去楼下等我电话,我想办法把人带过去。”

“行。”

麻烦得到解决,两个人转身欲走。

“等等——”秦司漫叫住两人,又补了句:“不管你们怎么处理,这人最好还是先送到辽州做个HIV检测,这个病不能拖。”

“好,我们会和上面建议。”

等两人走后,秦司漫走向那对母子,用先前想好的措辞,说:“今天病患流量大,这个检查一时半会儿排不上号,你们跟我去其他地方做这个检查吧。”

杨母对秦司漫说的话毫不怀疑,心里还觉得这个医生很是负责任,牵上杨晓军的手便跟着她走。

秦司漫直接领着两人下了楼,来到医院大门口,找到警察的车,替两人打开车门:“有点远,咱们坐车去。”

杨母有些犹豫不决,秦司漫顺势再添了一把火:“守在这里等拿到结果都要下午了,这样耽误治疗对他也不好。”

事关自己儿子的健康,杨母二话不说的上了车。

秦司漫冲两个男人递了个颜色,关上车门,自己却不上车,撂下一句:“你们先去,我这边还有病人,一会儿再过去。”就重回了医院。

这边,沈琰下了手术台,回到办公室,看见莫新独自一人在接诊,“秦司漫呢?”

“她有事出去了。”

“什么事?”

莫新看了看旁边的病人及其家属,实在不好多言,为难的说:“您打电话问她吧。”

沈琰觉出不对,退了出去,往安静楼梯口走去,一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司漫的电话。

隔了几秒,铃声在楼梯口响起。

沈琰转过身,和正在上楼的秦司漫撞了个正着。

他不动声色的按断电话,走到她身前,问:“你出去做什么了,不是让你留在办公室看诊吗?”

秦司漫正打算打电话跟他说这事儿,没成想一抬头就碰上了,直接实话实说:“我去县政府了。”

沈琰更加一头雾水,“你去县政。府干嘛?”

“接诊了一个病人,我怀疑是HIV引发的葡萄膜炎,怕公然叫辽西的车送他回去做筛查会引起骚动,我就去找了书记,让他出面派人把病人接走了,现在应该在警察局。”

“警察局?”

一个病人送警察局做什么。

秦司漫耸耸肩,“估计犯了什么事,我没多问,着急回来守着。”

沈琰把这件事前后都捋了一遍,没觉出什么不对来,反而盯着秦司漫看,眼神怪异。

“你看我干嘛,爱上我了?”

“你什么时候转的性?”

换做之前,秦司漫怕是早就叫楼下的医疗车把人拖回辽州做检查了,哪管什么影响不影响。

反正她觉得自己有理便是对的。

“怕被你赶走呗。”秦司漫吊儿郎当的回答。

沈琰难得夸了她一句:“做得不错。”

秦司漫笑,“换了四个字,值了,那我先走了。”

“又去哪?”

“去警察局看看,总不能扔那不管了吧。”

“我跟你一起去,等等。”

沈琰脱下白大褂,放回办公室,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上了证件和钱包,又走出来,见秦司漫还站在原地,“走吧。”

秦司漫悠哉的跟上,“你不放心我办事?”

“你一个女的,不适合一个人去那个地方。”

一个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的男人,看见这个给他诊断出病情还顺带着给自己弄进了警察局的医生,不敢保证还有理智。

沈琰对棠县的治安不放心,对这个病人更不放心。

说什么也不能让秦司漫一个人去。

秦司漫怔住,平日里张嘴就来的荤话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砸得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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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和沈琰刚到警察局门口,还有一只脚没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咆哮——

“老子没病,你他妈才有病,你们全家都得艾滋!”

随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

沈琰先一步进去,秦司漫连忙跟上。

警察局里面很是简陋,审讯室也不像个审讯室,显然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只是少了几张桌子。

透过玻璃窗,沈琰看见男人近乎于暴跳如雷,身边老泪纵横的老妇在极力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好。”

沈琰对守在外面的警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那人为他打开了门。

走进去简单和里面的审讯员聊了几句,沈琰总算是把这件事给搞明白。

这个杨晓军一周前和朋友聚会,喝断了片,听朋友的介绍去一个按摩店找了小姐,图一时的乐子,就这么染上了病。

家里经济还不宽裕,就剩下过年过半百的老母,把这个独子视作自己的命。

眼下出了这么个糟心事,老太太的内心也近乎于崩溃。

杨晓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情绪极度不稳定,逮着个人就骂:“你谁啊你,把那个臭。婊。子叫出来,看老子打不死她,这种庸医就该被抓起来坐牢!”

这嘴脏的,就像天天用下水道的水刷牙一样。

秦司漫听着倒无所谓,就当是个疯子在发疯。

可沈琰听着却格外刺耳,连带着脸色都冷了几分,“你嘴巴放干净点。”

“关你屁事,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晓军你闭嘴!”

杨母一声吼,像是用光浑身所有的力气。

听到母亲的声音,杨晓军总算冷静下来,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满脸错愕。

杨母一直对这个儿子抱有很高的期待,捧在手里宠着都怕化了,可怎么突然间,这个孩子变得这么陌生,就像是个地痞流氓。

如今还染上个治不好的病,这个丑闻要是穿出去,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要给他败光。

想到这,杨母抬起头,近乎的恳切的对沈琰和审讯员哀求道:“请你们放我们回家,我们不花政府的钱治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您儿子的病不能拖,一旦确诊必须进行——”

“我说不治了,哪怕就这样让他死在家里,也好过每天苟活着被人戳脊梁骨!”

此话一出,就连杨晓军,都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声音颤巍巍的:“妈,你要让我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评论都发红包,第二更晚上九点发上来。

对了,这本完结之后写这个,大家瞅着中意就收藏一发,别客气。

指路专栏《羞羞脸》

文案一

大二期末后,秋栀遭遇的囧事不断,

被戴绿帽,丢了实习破了财。

最糟糕的是,竟在饭局上错点了陈新北的鸳鸯谱。

陈新北脸色铁青,气得想笑

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秋栀,话语间挑逗味十足

“栀子花,你想让我红杏出墙?”

“……”

后来事实证明,资本家的鸳鸯谱乱点不得

不然连自己都要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