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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了。”

“哈?”

“你只能对我笑对我哭对我脸红。”

“……”

“再看别的男人一眼我就把你吃掉!”

“……”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羞羞脸!

——嗯,我比较喜欢吃肉。

1.高冷人设摇摇欲坠的陈总x被陈总撩得团团转的栀子花。

2.八岁年龄差,温暖小故事。

第22章 秘密

杨母哭天抢地的扑过去, 一拳一拳的狠狠砸在杨晓军的身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 我真是白疼你了,去惹这么一身脏病,我死了还有什么脸去找你爹!”

杨晓军避无可避, 面对这个几乎要发疯的娘也是没辙, 蜷着身体步步后退, 还不忘呛回去:“我是你亲儿子,你居然狠下心让我去死,我爹要是泉下有知也不得安生!”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你爹,你跟我回家,再也不要出去见人。”杨母说着,作势要去拉他。

杨晓军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母亲说的那句“就这样让他死在家里”, 一时之间, 对疾病的恐慌, 来自母亲的愚昧冷漠以及身处警察局的不安交杂在一起,让他变得异常极端。

杨晓军一把推开杨母, 杨母没料到,毫不准备的一屁股摔在地上,扶着腰直嚷嚷。

而杨晓军, 一把将桌上的玻璃水杯摔在地上, 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往自己手臂上一划,鲜血瞬间溢出来, 流了一手臂。

杨晓军面色狰狞的向在场的人靠近,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你们一个个都要去死,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沈琰一把拉起坐在地上杨母,护在自己身上,步步往后退,“杨晓军你别冲动,我们都还没有确诊,有可能你什么事都没有。”

“你少骗老子,老子没得艾滋你们躲什么。”杨晓军扬了扬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臂,“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的!”

劝慰已是无用。

沈琰瞥了眼旁边的审讯员,发现他手指还有创口贴,面色一沉,“你手上有伤口?”

“是啊,昨天切菜不小心切到了。”

“别靠近他,你俩往后退。”

杨母刚才跌倒,手碰到了椅子尖角,身上也是有伤口的。

杨晓军的血触碰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伤口,那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就算没有确诊,那也存在可能性。

沈琰不动声色把整个屋子打量了一圈,发现另一头的墙角立着一根木棍,决定赌一把。

他一边往另一头走去,嘴上故意说些话吸引杨晓军的注意:“你有种就过来,我帮你看看,你有没有得艾滋。”

“少他妈放屁,你看得出来个鬼。”

沈琰见他脚步停下,顺势添了一把火,抬起自己的手端详着说:“你不是想同归于尽吗,来啊,往我这边走,正好我上午手术,手上割了个小口。”

杨晓军满脸戾气,朝着沈琰冲过去:“这是你自找的。”

“沈琰,不要——”

“砰——”

一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在沈琰耳边响起。

秦司漫一脸惊恐的推门而入,看见刚才还如同死神一般宣判沈琰死刑的杨晓军,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而离他不到半米的沈琰,手上还保持着挥动木棍的姿势。

杨母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哭着就要冲过去抱住,沈琰眼疾手快,丢开木棍拦了下来:“你别靠近他,这里都是血,你手上有伤口会感染。”

“我的儿啊,这都是作的什么孽……”

杨母跪倒在地,想碰就不敢碰,哭得险些岔了气。

场面一片混乱。

刚才被吓得只敢在外面看热闹的几个警察,见终于消停下来,带上口罩和手套把杨晓军拖了出去。

沈琰对身边的审讯员说道:“带她出去,冷静一下。”

这医生胆子大得还真是不要命。

审讯员暗自感叹,弯下腰,扶着满脸泪痕的杨母走出了屋子。

秦司漫这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拉着沈琰的手四处看,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红了眼眶,“你要死啊,逞什么威风,你以为自己是盖世英雄来拯救世界的吗,你手上有伤口还去靠近那个疯子!”

沈琰被她连着来的几句给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好像……还不错?

“我没受伤。”沈琰张开手,翻了个面,以证真假。

秦司漫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发现白白净净的,一道伤口也没有,这才放心。

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你骗他的?故意刺激他过去好给他当头一棒?”

沈琰抽回手,克制住心头那股异样的感觉,并不否认,“非常时刻非常手段。”

“看不出来啊小沈,你还会使诈,有长进。”说着,秦司漫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兹鼓励。

沈琰不禁失笑,回了句:“你看不出来的还多得很。”

“有道理,有些东西只能靠感受,看得可不准。”

“……”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如果抛开秦司漫落在某处的视线的话。

正经不过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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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明下了死命令,今天在警察局发生的事情不准对外一句。

当天下午,秦司漫和沈琰陪同着几位警察,带着杨晓军回辽西做了HIV检测。

棠县政府这边在他们出发前就和辽州市政府通过了气,疾控中心早就做了准备,这边杨晓军一下车就被押着送进了检测室。

一秒都不带多耽误的。

加急做的检测,没等多久便出了结果。

呈阳性。

距离杨晓军胡来过去仅仅一周,此时的检查结果只能做个参考,后面还要进行复查,但第一次就检查出阳性,最终结果存在偏差的可能性也不大。

沈琰出面和辽西传染科的医生商量之后,结合杨晓军目前的病情,一致认为现下马上住院隔离治疗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这件事涉及社会案件,最后拍板的人既不是杨晓军,更不会是几个医生。

上面的领导还要商议。

晚饭过后,总算出了结果。

经过调查,程晓军那晚去的声色场所的确是近几天来棠县扫黄队暗中盯着的**小团队的根据地。

杨晓军本人留在辽西进行治疗,口供收入档案备用。

辽州市公安厅排了几名有经验的干警随同棠县的警察回去,配合抓捕。

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

秦司漫原本想着可以借此事不再回棠县,结果郭安民一通电话彻底打破她的美梦。

“这次你们两个做得不错,不愧是眼科重点培养的人才,等下乡回来科里给你们接风,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郭安民会这样说,沈琰早在意料之中,“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的挂断了这通电话。

秦司漫凑在他耳边把电话内容听了个真切,不需要沈琰再重复一遍。

这个死老子头,还真是老奸巨猾。

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给翻了篇,唯一的功劳还被安插在了科室的头上。

沈琰把手机收回裤兜里,招呼着她走:“医院派了个车连夜送我们回去,就在医院门口。”

秦司漫愤愤不平的说:“诶不对啊这事,他算几个意思,这不明摆着针对你吗?”

沈琰心里跟明镜似的,淡淡的回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表扬就算了,这连夜赶我们回去,人情味被狗吃了?”

沈琰见她实在不愿回去,思忖片刻,“要不你留下,我去跟主任说。”

秦司漫瞪大了眼睛,敢情自己在这极力声讨了大半天,这呆子只认为她是因为不想回去?

“沈琰,我怀疑你情商是负的。”

撂下这么一句话,秦司漫绕过他,走在了前面。

沈琰不明状况,抬腿追上去,还在劝她:“你本来就高烧刚退,留下来休息也是应该,不用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二百五?”

怎么还骂人呢。

沈琰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我要是不想回去,还用你帮我说情?”

秦司漫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沈琰一头雾水。

见他不说话,秦司漫火气更旺,“我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听不出来?”

看来是自己误解了。

沈琰了然,不在意的摇摇头,“这没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凭什么不在乎?”

“什么?”

不在乎职称,不在乎被针对,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在哪。

这不像是秦司漫三年前认识的沈琰。

三年前沈琰带她实习的时候,秦司漫不止一次看他忙碌一天过后,晚上还熬夜窝在办公室里写论文,学术期刊上几乎每个月都出现他的名字。

甚至有一次无意间她听见沈琰和同科室的医生说了句:“行医过程中一些新办法整理成论文让更多人看见,这也是一种医生的职责。”

可这一两年来,秦司漫再也没有在任何期刊看见过沈琰这两个字。

他好像就突然间淡出了这个圈子,整天就窝在辽西这片小天地里,守着这些病人。

对他们掏心掏肺,除此之外,关于自己的事业前途,以前口中的医生职责,完全抛在了一边。

秦司漫觉得眼前所看见的沈琰,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的面容气质声音都没有变化,只是曾经那份感动过她的职业信仰,早就不见了踪影。

秦司漫本来是生气,看着他,盯久了,却觉得越来越难过,“你明明有能力得到更多你应得荣誉,可你为什么都拒之门外宁愿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沈琰,你凭什么这么怂?”

沈琰一怔,他不知道回答什么。

逃避得太久,他都快看不清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往事如一杯陈年烈酒,一口饮下,灼心得发痛。

沈琰苦笑,“原本就是我配不上。”

“你怎么就配不上了?”

“我身上,背着一条人命。”沈琰看着她,眼里满是痛楚,“我连作为一个医生都不够格,还谈什么荣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许说不,因为我帅。

第23章 心酸

杨晓军的事情, 政府考虑到他家里的特殊情况, 出面封锁了消息。并没有在棠县引起什么骚动, 杨母口中祖宗十八代的颜面就此保留了下来。

回到棠县后,工作每天按照原本的步调进行着,之前听起来很漫长的一个月, 不知不觉也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

县政府为了表示对这批医生下乡医疗援助的感谢, 包了棠县最大的一家农家院为大家送行。

大鱼大肉, 美酒佳酿。

甚至还有姑娘穿着极具当地特色的服饰,进行免费表演。

原生态的一切,只属于这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偏远小山村。

秦司漫坐在座位上,有一杯没一杯喝着村长家里酿的米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新的老家也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里,虽然谈不上如此贫穷, 但有些东西总归是相像的。

比如在重大节日或大型集会上, 他们老家的姑娘们, 也会衣着盛装载歌载舞。

她坐在秦司漫身边看得津津有味,平日里一惯低垂着眼眸, 难得的泛起了丝丝光芒,充满向往的闪烁着。

秦司漫拿过一个空杯子,倒满了米酒, 递到这个傻姑娘的面前, 诱导着说:“尝一口。”

莫新连忙摆手,“我不喝,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在外面喝酒的。”

“你还没断奶?”

这还真是秦司漫听过的最乖巧的理由。

莫新支支吾吾的:“我真不喝, 我酒量不行……”

秦司漫哪会看不出她是在说谎,轻笑一声:“没喝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来,尝尝,甜的。”

莫新望着杯中还沉淀着几颗米粒的酒,终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心,半信半疑的问:“甜的?”

“对,甜的。”秦司漫为了证明其真实性,仰头将另一杯一口饮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补了句:“很甜。”

莫新见状,犹犹豫豫的接过,看样子是准备抿一小口。

秦司漫伸手按住她的杯口,“这种酒,一杯一杯的喝才带劲。”

莫新顿了顿,最后心一横,一口气全喝了个干净。

是很甜,但是甜过后的感觉,却是辣。

莫新觉得胃里烧得慌,咳了几声,抓过旁边的饮料喝了几口才缓过来,脸上有些生气:“你骗我,这酒好烈。”

“不喝可惜了,村长存了几十年的。”

秦司漫不再逗她,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喝着。

莫新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试探着问:“漫漫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秦司漫倒酒的手一顿,不过两秒又恢复了正常,边倒边回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这段时间感觉你和沈大夫怪怪的……”莫新话说一半骤然停下,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下去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然后呢?”秦司漫晃着酒杯,淡淡的接下话茬。

“然后……你们是吵架了吗?”

秦司漫放下酒杯,“莫新,你对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