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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漪却无言以对,如果她的身子允许,她会尽好一个做妻子的责任,至于,会不会喜欢上风为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到此结束。但所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且说,风为织脱颖而出,秦老爷就为其他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吩咐下人小心招待,唐天齐却和慕容月先行离开了秦府,由于两人都巧妙地打扮打扮了一下,并未被其他人认出。

刚出秦府,两人卸去伪装,准备回府,却被慕容月一把拉住,侧身面向墙角,原来,此时,秦府的大门也有一人带着两名家丁跨出,原来是六王府的小王爷唐玉轩。他虽是唐天齐的六哥之子,却只比他小三岁,相貌生得不恶。他也是前来求亲之人。

“对呀,我怎能忘记我这个亲爱的侄子,看来,秦府很快有好戏看了!”唐天齐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眯起眼道。别人也许不了解这个小王爷,但唐天齐却知道,这个侄子表面谦逊温和,实际心肠凶残起来连他都望犹不及。如今,他求亲受挫,岂会甘心?

“你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要阻止好像也是你这个京兆尹的责任吧!”

“......”

012,先奸了她

“对了,王爷,恕小的我斗胆问一句,你真的让大乖,二乖他们去抢亲?”作为京城父母官的他有必要知道更多的内情,到时负责灭火,不,是负责把火势控制在自己可以扑灭的范围内。

唐天齐猛地停下了脚步,害的慕容月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说实话,本王也想不动一兵一卒就达到目的,但你觉得这可能吗?”如果可能,慕容月真想给那个表情假作无奈地王爷脸上狠狠第一拳,那有人做坏事,还装作一副甚是不情不愿的表情,

“的,的,的,苦命小的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没办法,为了个别人的乐趣,必要的牺牲只能认命了,谁让秦涟漪运气不好呢?这世上本没有公平的事情。

陪这个恶魔王爷逛了一趟秦府,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可怜的他回去,还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公事,而这个恶魔王爷却闲闲无事继续祸害世人,这人生果然是不公平的呀!

看着慕容月那哀怨的样子,唐天齐可没丝毫的同情心,两人分道扬镳。

唐天齐还没走到自个府门前,就见自家的老总管急急忙忙而来。

这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一点也不懂养生之道,走这么急干吗?就算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他这年轻的顶着吗?

“王爷,你可回来了,皇上下旨让你马上进宫!”老总管明白自家王爷一向没有什么耐心,说话也不拖泥带水。

“哦,皇兄找我?冯公公可提到世上很么事?”唐天齐漫不经心地问。

“回王爷,今个不是冯公公传的旨,而是殿前大将军亲自过府传的旨!”这殿前大将军呀,平常最不喜欢王爷的一言一行,只是那人对皇朝也忠心耿耿,有皇上护着,才没遭了自家王爷的毒手。

“哦,这样呀,待本王回府沐浴更衣就马上进宫!”唐天齐虽觉着今天这事透着古怪,但却不再浪费脑汁去思考,反正进宫就知道了呀,既然如此,现在何必自寻烦恼呢?

刚踏进宫门,还未进入正殿,却发现宫中多了几名别国服饰的家伙,他眉一挑,心中大致明白是咋回事了,敢情是来了外国使节呀,但也犯不着把他这个逍遥自在,爱恶作剧的王爷请进宫来呀,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这些使节的来意多半与他有关。

皇兄身边的冯公公想必早已的了消息,满面带笑地迎了上来,这个老狐狸!他心中暗骂一声,这个冯公公跟随在皇兄身边已经超过二十年,却不曾失宠,可见他的心思绝对不会被他这个恶魔王爷少!

“我说冯公公,怎么敢劳您亲自迎接呢!”

“我的大王爷,你这分明是欺负奴才我呀,除了皇上之外,这世上值得老奴侍奉的也就只剩王爷您了!”冯公公好像并没听到唐天齐的讽刺,一团和气的脸仍然面带笑容。

“说吧,皇兄今个找我,又有什么大事?”他们边走边聊,穿过回廊,来到正殿。

“下颌骨老奴不好说,王爷见了皇上就自然清楚了!”

“来的是西平国的使节?”

“是,王爷!”

“那本王大概知道咋回事了!”

“呵呵,这西平国就这么不死心,难道他们真的不害怕本王派人在半路先做了那公主,他们送亲的变成送丧的?”唐天齐自语。

身后的冯公公分明听到了他的自语,却聪明地没有接口。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身穿黄袍的皇上端坐在主位上,一脸的威严。

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时,他心中就有一种为人父的欣喜。

对,不是为人兄,而是为人父,这是皇朝和埋藏在皇上心中最大的秘密,天下间除了殿前的冯公公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曾经知道的,也永远闭上了嘴。至于,冯德,他对自己的忠心从来是不容置疑的。

当年,他身为太子,却对父皇新纳的妃子一见钟情,尔后,两人则暗渡陈仓,直到她珠胎暗结,最后难产而死。但她却是她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至始至终,宫中都无几人知道这个秘密,先皇更是至死都以为他的孙子是他龙马精神不减壮年的结晶。

先皇都不知道,那唐天齐更不可能知道了,许多大臣都无法理解他这个当皇兄的为何对这个弟弟这么宠爱,却不知道,这也是身为父亲对儿子的另一种爱的补救。

如今,他已年过五十,虽有两名皇子,三名公主,但他最爱的却是这个名分错了的儿子。他之所以迟迟不立太子,打的主意也是想将这个孩子送上皇位。但前提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必须为他找一个能辅佐他的皇后。

“臣弟参见皇兄。”

“起来吧。”

“谢皇兄。”

“来人,给七王爷赐座。”

唐天齐落座,扫了对面坐着的几位使节一眼,对为首的一白胡老头笑道:“安右丞,这两年不见,是不是也想念本王了,才巴巴地来看我?”

那安右丞起身,躬身行礼道:“小臣也是托我圣上的鸿福,今日得幸再次见到王爷!”一看到这个不像王爷样的王爷,这安右丞好久不犯的偏头疼好像又犯了,想到他此行的任务,他的头更痛了!

“既然如此,还请右丞大人不要提一些让本王听了不舒服的事情才好!”唐天齐虽然语调轻快,但其中的威胁可是不言而喻。

“这------”安右丞不知是否要接下去。

坐在上位的皇上终于看不过眼了,这孩子呀,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他出声解围道:“安右丞这次亲来我国,主要是商量西平大公主和皇弟的婚事!”

“啥?皇兄,臣弟可不曾记得啥时自己多了这么一件婚事?”唐天齐还特意地挖了挖耳朵。

“西平大公主,人不仅是倾城绝色,而且才识气度更是不凡,足可以当你的七王妃!”将来的皇后。

皇上再次解释道,对心爱的儿子,他绝不会随便找一个女子来搪塞,这西平大公主的确是个出色的女子。

“安右丞,原来你是来为本王做媒的呀!”唐天齐伸手不知在自己衣袋里掏出了一颗什么,泰然的送到自己嘴边,然后扫了大殿所有人一眼,最后,盯住安右丞道:“如果,你们那个公主真的要嫁给本王,可以是可以,不过吗-----”他满意地看着在座的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

“不过吗,本王会先派人在半路奸----了她,至于她还要不要继续嫁来,或者万一想不开,悬梁,吞金,跳崖,投水,那就不关本王的事了,不过念在多少也沾点夫妻情份,那本王可以免费送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质量绝对保证,安右丞这点绝对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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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引你上钩

唐天齐话音刚落,如他所愿地看到安右丞颤抖着胡子和手指,满面悲愤的样子,活该,谁让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好好的西平国不待,偏来东秦国找罪受!

恶魔,七王爷真是个恶魔,就算他不把两个国家的情谊放在心上,但他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个人吗?这是殿中大多数人的想法!

没办法,任谁听了这惊世骇俗的话都不能平静如波,当然慕容月除外,可惜,他此时没有进宫。

“七弟,你太失礼了,向右丞大人道歉!”当着外人的面竟说出这种话来,皇上对这个儿子是知之已深,他绝对相信,这个儿子说到做到,也正因为这一点,让他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无可奈何,却不能强逼,也舍不得强逼。

“是,皇兄,臣弟知错了,不过为了表示对右丞大人的歉意,或者助右丞大人完成此次出使的任务,让臣弟和亲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说到此处,唐天齐故意停了下来,等着鱼儿上钩。

这下,连皇上都有些意外,但他绝不相信,这个儿子就会借此妥协,除非他又有了其他好玩的主意出来!

但安右丞就乖乖地自动地把这个饵吞了进去,一听到还有转圜的余地,安右丞马上重新振奋起精神,手指也不颤了,连胡子也变得柔顺飘逸起来了!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呢?很简单,和亲可以,但必须是本王所看中之人!”唐天齐笑得温文,掩饰住了眼角不经意泄漏出的一丝诡意。

“王爷所看中之人?”安右丞再次确定,这好办,只要有了人选,就算不是金枝玉叶,他也可以上奏自家圣上,将此女册封为公主,嫁到东秦国来。

“你没听错!”

“但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位公主,或哪位千金,姓甚名谁?”

“云兮若!”这次唐天齐没有故意为难,毫不拖泥带水,就给出了答案。

“云兮若是谁?”安右丞实在想不起云兮若到底是哪个大臣或哪个豪富的千金?但他身后一位年轻的使臣,脸上此时却变了颜色!

思考片刻,安右丞只好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

“还请七王爷提示一下,老朽年纪大了,这记性实在不太好!实在想不起她是哪家千金?”

“呵呵,右丞大人的记性是不太好,不过,本王想,根本不用我提示,你身后之人一定知道云兮若是谁?”

“哦,是吗?容护卫,你知道云兮若是谁?”这容护卫乃是西平国皇帝的御前护卫,此次,特意被派来保护,兼监视安右丞的出使行动。

那容护卫却未回答安右丞的问话,而是对唐天齐怒目以视道:“七王爷,你国与我国世代交好,如今,我国请求和亲,也是为了两国继续交好下去,您何必先辱我公主,又辱我皇后,大丈夫坐立行事,岂能如此?”

一旁壁上观的皇上终于恍然大悟,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公然指明让西平国的皇后来和亲。也不想想,让人家皇上把自己心爱的老婆出让?可能吗?

“容护卫呀,本王是不是大丈夫由的你来评断吗?不过,本王倒是知道那云兮若可也是你的青梅竹马?你舍不得也早说吗?”竟然也来指责他,也不看看他唐天齐是谁,一向有仇必报是他的为人宗旨!

“你―――”容护卫没有再说下去,不错,皇后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最喜欢的人,但她爱上的却是自家皇上,而不是他,就算他舍不得,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舍不得呢?

经由容护卫一提示,安右丞这次胡子抖动的更剧烈了,他抬起手指指着唐天齐:“你,你。你......”你了几声,竟然双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既然你们都舍不得,那可就不关本王的事了!”真是太不中用了,他还没玩够呢!一个个就先阵亡了!

这安右丞晕了过去,容护卫气呼呼的,其他使臣的脸也是难看到了极点,殿内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皇上身上,既然皇上是他们的龙头老大,现在事情怎么收场,就只能看皇上自个怎么定夺了!

谁让他这个当皇兄的,把这个兄弟惯的无法无天呢?这屁股自然轮到他来擦。

事到如今,皇上也知道是该他表示态度的时候了:“来人呀,先送安使节和各位使节先去驿馆休息,小心侍候,至于和亲一事,改日再议!”

西平国的使节们扶着安右丞下殿了,皇上又挥手让其他人也下去,唐天齐正要起身溜之大吉,却被皇上制止!

有时,唐天齐也不明白,为何他就对在朝堂上兴风作浪不感兴趣,也许,他心中明白,这个皇兄是真心宠爱自己的吧,但皇兄的皇弟并不止自己一人,为何对其他人,皇兄反而处处提防呢?

按理说,皇兄最应该提防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呀,许多大臣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甚至还有一些有异心的大臣私下里,暗地里明示暗示自己,取而代之。

皇兄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呀,但他为何对他还是这么好?这也是他这个聪明人一直最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你坐下,朕还有其他事要问你!”

唐天齐只好再次乖乖地坐下,也许是觉得皇兄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也不愿太放肆。

皇上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心爱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的恶作剧总让人哭笑不得,但他的聪慧睿智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由衷的骄傲。

“朕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女子,还要派人去抢婚?”

“皇兄从哪里听说这种荒谬的消息,这天下能让臣弟迷上的女人还没出生呢?至于,抢婚吗?那是土匪强盗才会做的事情,臣弟堂堂一个金枝玉叶的王爷,怎会去做那种不入流的事情,皇兄一定是听错了!”有些人说起谎来,永远是脸不红心不跳。

“是朕听错了吗?”

“绝对是!”

“那好,没事了,你回府吧!”

“那臣弟告退了!”唐天齐正准备转身离去,皇上却又加了一句:“不管是朕听错了,还是真有其事,但你给朕记着,凡事要适可而止,否则,有一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要怪朕事先没提醒过你!”

“臣弟受教了!”在石头砸脚之前,他会先将石头变成粉末,看它还怎么砸?

“还有,你爱玩,使你的事,但要是玩出人命来,朕决不会姑息!”

“臣弟自有分寸!”只要那人命足够长,心脏够强壮,就绝对不会玩出人命来!

“那就好!”

那个挺拔的身影出了大殿,逐渐远去,良久,殿中,却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014,再次侵犯

刚入夜,今晚的秦府显得要比往常热闹,这和往常大不相同。

今日,是风为织前来下聘的日子,聘礼足足二十车,引得整条街的人都前来观看。

下人虽已把过道的礼品送入了库房,但大厅中还摆的满地都是,大家仍然在忙个不停。

秦天放眼带红丝摇摇晃晃地走进自家大门后,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情景,一箱箱被红绸包裹的聘礼,应有尽有,下人都忙着整理这些东西,甚至不曾发现他进门的事实。

这一段日子,他把自己关在郊外的一个小屋子里,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原本,他是真的以为,这一辈子,他们是不会分开的,只有他才会全心全意爱她,可现在,她就要飞走了,飞离他的身边了,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原本已经打算祝福她了,打算放弃她了,但满地的聘礼刺激了他的酒意!他终归还是无法彻底的大方。

一向干净文雅的面容,短短几天变得潦倒颓废,难怪让一个走近的下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那里来的不良人士闯进了秦府。这还是他们秦府的大少爷吗?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成这个样子了?”总管迎了上来,实际心中则在叹气,他早知少爷对小姐有情,可惜,老爷认为少爷目前还没有能力保护小姐,而小姐看起来,对少爷也好像只有兄妹之情,注定少爷是要伤心失望了!

唉!

“小姐哪?”秦天放推开总管搀扶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问。

“小姐?小姐在她房中!”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秦天放摇摇摆摆地向前走。

走了几步,回头看总管还跟在身后,口齿不清地呵斥道:‘你跟着我干什么,都给我走,都给我走的远远的!”

“可----少爷!”

“你走还是不走,是不是等着我拧断你的脖子!”

老总管怔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少爷,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他的去告诉老爷一声!

四大丫头中兰香今个请假了,荷香去厨房给秦涟漪准备宵夜了,菊香和梅香在大厅帮忙,房间里只剩秦涟漪一人。

不知是烛光的影响,还是什么,秦天放总觉得她脸色有些苍白,她就端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抬起了头,眼中难掩一份诧异。

她站起身来,疾步上前:“大哥,你怎么---”但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和身上不同以往的戾气。

秦天放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视着她,为什么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他此刻却觉得陌生,这么多年来,他为何只能看到她的人,却不曾真正地看清过她的心?

从前,他的情意不轻易出口,是觉得她还小,恐怕还不懂情滋味,更害怕吓着她,原本等到她情窦初开,那时他在开口,那么一切的呵疼就有了回报。

他一直告诉自己,她还小,不懂情,一定不能急,只须守住她便可以了;但这片刻之间,他就失去了她,义父已经看好了了日子,这月十八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那天在梅林,他已经伤了心,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手,他却做不到!

他决定了,他现在就要得到她?他倒要看看,谁还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如果失去她,他当个君子又有什么意思?

单位何看着她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世情的眼,他心中却有些狼狈呢?

不,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如果现在退缩,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要把所有的渴望都付之行动!

他猛地双手一揽,将她强行揽入怀中。

秦涟漪心中一惊,本能地要挣脱,却被他揽的更紧,也许,义兄只是要抱抱她,她停止了挣扎。

那天,一切不是和义兄都说清楚了吗?

但下一刻,他却低下头吻住了她时,她直觉地要别开脸,却被他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他的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