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忐忑不安,她已经不愿再惹来新的麻烦了。

他踌躇不前,终于叹息般地开口:“三年前,我无意中得到了一幅画,那画上的人有一张和你相同的脸,起初,我以为她只是一幅画,后来才知道她逐渐进了我的心,再也无法忘记,很荒谬是吧?”这眉,这眼,这面容,这声音,这举止,他幻想了许多次,真实的她却是这样的,她并没有让他失望。

“是很荒谬!”她猜想过多种可能性,却没想到,答案竟如此简单,她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为何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如此荒谬,凭借一幅画喜欢上一个人,自己这副皮相是生的不丑,但还没到让人失魂落魄的地步。

她不得不抬头看他,但他的眼眸深邃,整个身影透出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深刻落寞。

微微顿了下,他接着道:“我原本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个荒唐的梦,许多人都以为我疯了,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画中之人,但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天晚上,我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见了真实的她。”说话间,他突然向前一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现在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一个不祥的女子,我宁愿你不曾见过她,沾染上她这样的女子,其实是一种不幸!”风为织,林怀玉已经足够了,她不想让燕飞雪承受与他们一样的羞辱。至于,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连她自己有时也不清楚了。

“我此生从不惧怕任何事?”一个人怕,是不能当上武林盟主的,他从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维护江湖的平安。

“包括今天的事吗?”

“今天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是,我以为小侯爷会告诉你他从我恢复原貌之后就认出我是谁了。”

“我知道,但子阳对你那位表妹有承诺,他只是提醒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可是他已经追来了。”

“他?他是你夫君?”他深邃的眼眸一敛。

“不是,他从来都不是!”但他们之间却有了肌肤相亲,甚至还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以及那纠缠不清的风风雨雨,可这一切,她又怎么能对面前这个男人明言呢?

别人的新娘 102 筷子之争

“既然不是,那就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可好?”

“可涟漪早已心如止水,难起一丝波澜了!”

“涟漪,很美的名字,与飞雪想象中的一样美。”

“谣言止于智者。”

“如果那都是事实呢?”

“事实?但飞雪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就算如此,可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不同,有些人我们不想遇到,但偏偏会遇到,有些人我们等待了一生,却有缘无分,所以,与其相濡以沫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燕飞雪突然伸手放在秦涟漪的肩头,目光深沉地道:“相忘于江湖?如果我说想强求我们之间的缘分,你说可以吗?”燕飞雪的话音刚落,一个轻淡的嗓音就于夜风中响起。

“呵呵,燕盟主,就算你想强求你们之间的缘分,但至少也得给我这个奸夫打个招呼才对,您说呢?”秦涟漪和燕飞雪回身,就见一人踏月而来,清冷出尘的月色下,他一身白衣,相貌俊美,虽是语带含笑,目光却寒冷透骨地盯着燕飞雪放在她身上那双碍眼的手,他好大的胆子,对他唐天齐的女人动手动脚,感情是嫌他的手脚长的时间太长了!

觉察到唐天齐阴毒的目光,秦涟漪的身子向后移了一步,避开了燕飞雪的手。

一时之间,三人互相打量。

唐天齐注视着对面的两人,在月光下,这两人看起来如同一幅画一样,这让他心中泛起丝丝怒意,所以,今晚原本只是来随便前来溜达溜达的他,忍不住出声棒打鸳鸯,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来?”虽说来人与白日里的相貌有所不同,但只听声音,他已知此人就是白日所见之人。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她口中的他竟是当今的七王爷。虽然庙堂和江湖是两个不同的天地,但这人的狂妄的确让人侧目。

这虽不是燕飞雪和唐天齐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以真正的身份面对面。

唐天齐却没有回答燕飞雪的问话,甚至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只是上前两步,在秦涟漪面前站定,微笑道:“怎么,见到本王你不高兴吗?你祸害了那么多男人,难道连他也不放过吗?”

秦涟漪沉默。唐天齐却继续逼近,下一刻,就要亲上她的脸,燕飞雪一个闪身,挡在她的面前,目光怒火高涨,沉声喝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这句话本王应该送给燕盟主才是!”唐天齐围着秦涟漪和亲飞雪转了一圈,才继续道:“你想要本王的女人改嫁?”

“改嫁?据飞雪所知,秦小姐并不曾嫁与王爷,又何来改嫁一说。”

“不错,她是没有嫁给本王,但洞房花烛的却是本王,不过她既已嫁了三次,盟主以为我还会介意她再嫁一次吗?”唐天齐在对燕飞雪说话,但眼睛却锁定的是秦涟漪的反应。

“王爷太过分了!”

“本王过分吗?反正就算她现在就嫁了你,本王只要除掉你,让我的女人成为寡妇,那样她才有改嫁的机会,才有机会成为本王的王妃。”她是他的,谁都不准跟他抢!

秦涟漪却在此时,移动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而去,她甚至没想到再次见面,他们之间如此平静,但她却知道,此时她没有表示就是最好的表示。

“王爷这么做,为的是什么?难道您这样一直伤害一个弱女子,很有乐趣吗?”被反将一军,来唐天齐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怒意,但被他强压下去。

“就算是本王的乐趣,也容不得你多嘴多舌,燕盟主还是把心思放在各大门派的招牌上吧,至于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是吗,如果秦小姐真的是王爷的人,她还会逃离京城吗?”

“你”

“燕云山庄白日随时欢迎王爷的大驾光临,但晚上多是宵小出没之时,今晚夜深,燕某就不多留王爷了。”燕飞雪目光明亮,他身上自有一股江湖人的豪气,所以用别人不敢用的人,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只是自从当上武林盟主之后,收敛了许多,但这个七王爷实在欺人太甚了,难道他认为任何人都能任他踩在脚下。

“哼!”唐天齐冷笑一声,眸光锁住燕飞雪,一字一句地道:“既然盟主大人认为本王今晚来的不是时候,那本王明日再来就是了!”

“王爷慢走,不送!”

“后会有期,希望下一次相见,盟主不会怪罪本王的唐突,呵呵,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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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到了早膳时分,住在当地行宫的唐天齐却扫了一眼满桌饭菜道:“备马,燕云山庄。”慕容月愣了一下,给随性的护卫使了个颜色,于是,半刻钟之后,一行人身骑白马在山道上驰骋。

一个时辰后,他们已站在了燕云山庄门前。

“请禀告燕盟主,七王爷登门拜访!”

唐天齐心情不错,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自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贵气。

片刻后,燕飞雪就迎了出来,“王爷大驾光临,草民迎接来迟,望请恕罪。”他抱拳行礼,神态间自然有一份不容忽视的沉着与淡然。

“盟主严重了,本王一向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既说了白日会登门拜访,又怎能随意失信呢?”两个男人明明不是第一次交锋,目光和言辞间却是波涛汹涌。

“王爷,里面请。”

一行人下马,浩浩荡荡地进入燕云山庄的大门,清雅俊逸、一身邪气加贵气的唐天齐像浊世翩翩佳公子,一袭月白锦袍,手执折扇,风度翩然,一路行来,惹得燕云山庄的武林人士纷纷侧目。最后唐天齐在大厅坐定,其余人在大厅外喝茶。燕飞雪这个主人礼节周到,而唐天齐倒是兴致极好地边呷茶边打量燕云山庄的大厅。

沉默,宽旷的大厅内,两个男人保持沉默,都很自然地用茶盖去碰触茶碗。

厅外竖直耳朵偷听的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这位七王爷今日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茶盖碰触茶杯的声响在这样的气氛下格外引人注目。

唐天齐心不在焉地把玩手中的折扇片刻后,终于开口:“燕盟主好像白日也不欢迎本王,所以才用沉默来表示不满?”既然主人不开口,由他开口也无妨。

“草民不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王爷有话要跟草民讲才对。”燕飞雪早知七王爷今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唐天齐的咄咄逼人还是让他很反感。如果这人没有王爷的身份,他燕云山庄绝对不会给他让开进门的路。

“哦,如此,”唐天齐手中的折扇一摇,扇面顿开,“本王现在突然不记得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这个燕飞雪的胆量和勇气不错,只是他不该惹上他。

“既然如此,来人,送客。”就算他有王爷的身份,难道他以为他燕飞雪就是让他随便戏耍的吗?

“盟主在对本王下逐客令?”胆子不小呀,这世上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下逐客令,恩,这滋味还不错。

“就算是,王爷会走吗?”两人的目光在桌面上方交战。

“当然不会,本王要见她。”如果不是为了她,就算燕飞雪跪下来求他,他也未必愿意上脸光临。

燕飞雪目光炯炯,片刻后才道:“如果燕某拒绝呢?”

“那本王就只好住在燕云山庄了。”唐天齐轻笑,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折扇,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把燕飞雪的拒绝放在心上,就算是武林盟主,在他心中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他有的是能力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身败名裂。

“草民多谢王爷厚爱,可燕云山庄都是草莽之辈,无论住处还是饭菜,实在配不上王爷的身份”

“本王不介意。难道盟主认为本王不懂得随遇而安的乐趣吗?”唐天齐打断他的话,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未免太有些愚蠢了。

“燕某不敢,看起来,燕某是没有理由拒绝王爷的要求了?”虽然只有不多几个照面,但他已经体会到世人虽说流言误人,但并非所有的流言都不可信,至少这位七王爷和传说中并无二致。既然如此,他也应该从长计议才对。

“好说,本王能长住燕云山庄也是盟主您的荣幸您说呢,那现在本王可以去看她了吗?”昨晚她竟敢当着他与这男人的面离开,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他更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吗?

“这个,还请王爷恕罪,燕某虽是主人,胆却不能随意替她做决定。”虽不了解她心中真正的想法,但她既然求他庇护,就算得罪这位尊贵的七王爷,他燕飞雪也一无所惧。

“那也无妨,本王自己去见她,盟主要不要一起去。”话音一落,就站起身来,摇起折扇像大厅外走去。

唐天齐和燕飞雪到来的时候,正是秦涟漪在房中用午膳的时候。

她面前摆着几样小菜,神色沉静,看到进门的两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吃自己的饭菜。

唐天齐款款进门,飘然入座,怡然的端茶啜饮,扫视了一眼她那已经凸起的肚子,那是他与她的孩子,一想起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他的眸光就不自觉的加深,嘴角的笑意也加深起来。

也许从酒楼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已跟他牢牢纠缠在一起,她最好趁早觉悟。逃是逃不掉的,也休想他会放手。

“本王现在才知道,小别胜新婚的滋味。真是想念的紧呀,只是你看起来有些憔悴了,让本王有些心疼,是不是燕云山庄的厨子手艺太差,不过没关系,本王马上派人从京城王府请十名御厨前来。”唐天齐边说话便顺手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秦涟漪碗中。

但秦涟漪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却抬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对还站在当地的燕飞雪道:“燕大侠,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

从昨晚唐天齐出现之后,她就不再指望他会按兵不动,所以,就如同她昨夜对燕飞雪说的,她早已丧失了对任何事物吃惊的能力。

燕飞雪看着这幕,心思转动,这个七王爷刚才夹菜的动作很温柔,那目光中虽仍带着邪气,却多了一份关注,他是旁观者,突然之间好似明白了点什么,如果不是对她动心了,像唐天齐这样的男人不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不择手段。但那又怎样,一个只懂得掠夺和占有的男人配不上她。

燕飞雪也不客气地坐下。“那就打扰了。”果然,唐天齐的脸色虽然还笑着,却狰狞般地锋利。

“这是我吩咐厨房特意做的药膳,尝尝味道。”燕飞雪很懂得何谓火上加油,他也夹菜给秦涟漪,但是这菜却被唐天齐的筷子在半空中拦截。

两人的筷子在半空中互相较量,谁也不愿先撤去,所以,不免相互之间催动了真力,僵持片刻,唐天齐冷声道:“要论武功,本王一定稍逊一筹,但本王今个这顿饭一不高兴,说不定,回头就会让各大门派的招牌在片刻之间变成粉末,盟主您说呢?”

燕飞雪则沉声道:“若论权势,燕某怎能与王爷相比,可王爷您别忘了,这世上有些东西不是用权势可以左右的。”

“是吗?难道盟主认为本王除了权势之外,就一无所有吗?”

“难道王爷认为燕某除了武功之外,就一无所有吗?”

“不,本王从不那么认为,至少盟主的胆量不错!”

“够了,王爷,难道伤害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让您真的很快乐吗?我很累,我真的累了!我想遗忘过去一切痛苦的记忆,请您消失在我生命中好吗?涟漪一声不曾求过别人什么,算我这一次求您好不好?”秦涟漪早已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望着唐天齐,神色哀伤而疲倦。

别人的新娘 103,卑鄙资格

“你的意思是本王让你很痛苦?”虽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唐天齐不知为何,心中还是冒上一抹恼意。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望着他,声音淡淡地就像从红尘之外传来一样。

是的,她没有说错,就是她没有说错他心中才更恼怒。

“难道本王只让你感觉到痛苦,而没有其他的感觉吗?”他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地让她的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有没有其他的感觉呢?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逃避去想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她只能远远地逃开他,此生永不相见。

“王爷追了来,不是为了让我更痛吗?请王爷放过我吧!”难道非的等她用死来结束这一切吗?

“如果说本王追上来-----”特意看了燕飞雪一眼,唐天齐接着道:“如果说本王追上来-----是对你动了心呢?”

如他所愿,秦涟漪的眼神果然闪过了一抹异色,接着笑了,那一朵微笑就像青春在时光中回眸一般,有一种魅惑的美感,但又迅速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动心?那是王爷的事,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吗?如果你不是对本王也动了心,心中起了涟漪,会这么痛吗?”一绺发丝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他伸手将它顺向耳后,动作很温柔,声音却是那样的讥诮与冷肃。

她敛下神色,一时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他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一字一句地道:“我唐天齐也许为人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但对你却是不同的,只是你秦涟漪不曾真正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再次抬头,声既不可闻地道:“王爷的为人,自有事实说话,还用着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来看清楚吗?”

“微不足道吗?那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从这一刻起,你----秦涟漪-----就是本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谁要沾惹你,本王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你最好记清了。”唐天齐眸光一敛,缓缓松开手,尔后起身,盯视着燕飞雪道:“燕盟主,如今看来,本王是要在你这山庄常住下去了,您还是多把心思用在怎样怎样从本王手中拿回各大门派的招牌吧!”

“王爷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太卑鄙了吗?”燕飞雪的语声很沉着,但却有一份掩饰不住的鄙夷。

“卑鄙?本王喜欢这个词,如果不卑鄙本王怎能得到她的人呢。世上哪个男人对女人不卑鄙呢?不想占为己有呢?燕盟主不是也在对本王的女人虎视眈眈吗?不过本王还是奉劝盟主一句,只有本王对她有卑鄙的资格,你还是不要妄想的好。”

“是吗,如果涟漪不要这薄命,王爷还有卑鄙的资格吗?”

“你敢,本王可很看重你这薄命,要是你敢不要它,本王就让所有与你有关的人为它陪葬,你最好早点学会保重自己的身子,早点学会享受本王的心和宠爱。明白吗?”

说完之后,手中一用力,那把折扇就变成了支离破碎,他的手再一松,那些折扇残骸纷纷洒洒地飘落在地,然后就脚步重重地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她和燕飞雪两人,沉默,沉默,片刻后,燕飞雪终于缓缓开口:“我们遇见的时候是不是太迟了?”

秦涟漪心中明白,唐天齐刚才的那几句话的确如同一道咒语,突然开启了她心中在不断逃避的朦胧意识,她越想抑制,往昔的一切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般在脑中翻转,她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有那样的情绪,但那情绪来临时谁也阻止不了,她的心是有了一抹连她也搞不清楚的欣喜,并在同时,她已看到,在他们两人之间,这份情绪------她已无能为力地只能任凭它侵袭介入她的生命。

她忍不住抖扯着手里的绣绢,紧咬唇瓣。

为何会这样,她真的对这个恶魔般的男子动心了吗?一直以来,她不相信宿命,但她并不是个迟钝的女子,分得清楚真心和假意,当他出现在燕云山庄,处处以宣示的姿态亮相时,她已经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这让她更加惧怕,所以,她不惜放下骄傲去乞求他放过她,但现在看来,除了面对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泰涟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不曾听到燕飞雪的问题。直到他的第二句话在耳边响起时,她才猛然抬起头来。“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她的神色有些茫然,燕飞雪却笑了笑,但她却看到了他眼中隐约的悒郁,“无论怎样,燕某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有什么需要燕某帮助的,请不要客气。”也许,唐天齐说的对,他燕飞雪是没有卑鄙的资格,虽然心中极度渴望眼前这个女人,但他做不来唐天齐那样的卑鄙,他是个君子,一个正人君子注定没有卑鄙的资格,也注定做不出不择手段的强取豪夺,所以,唐天齐没有对他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否则,也就决不是只是偷掉各大门派的招牌那么简单了,他知道这一点,尽管如此,如果有一日,她也对他产生了好感,他也绝对不会退缩,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就不能称之为男人,就算她永远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但只要她开口有求与他,他就会尽自己所以的能力来保护她,就算不当这个盟主也无所谓,他可以带着她去一个世外桃源隐居,再也不必理会这些世事。

“我已经是个死掉的人,我还有心吗?我还会动心吗?”这是燕飞雪离开之前,听到秦涟漪在唐天齐离开之后说的唯一的一句话,但却不知是在对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静静的听着,然而,她却再没讲下去,只是回到床上,抚着肚子静静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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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师不利?”慕容月坐在唐天齐对面,看着堂堂的七王爷一杯接一杯的向口中灌酒,朋友当了许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唐天齐这样喝酒的样子。

“借酒消愁可不是王爷您的风格?”恼羞成怒下,让江湖刮去一阵腥风血雨,而王爷他坐在一边带着冷笑凉凉看戏才是他的风格才对,看着某人这次克制的多呀,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你在幸灾乐祸?”正在灌酒的某人突然颜色一整,直直地看了过来。

“当下官没说。”他慕容月一向最识时务,唐天齐这样的脸色,他还是不要捋虎须的好。

唐天齐收回的目光,继续喝自己的酒。

算了,看起来,恶魔王爷的心情不是很好,他还是识趣点走人的好。

就在慕容月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之时,唐天齐却举起手中的酒壶道:“请你喝酒。”

“这,喝酒得多了会伤身的,王爷还是换个方式吧。”慕容月试着推辞,没办法,他这人有一个最隐秘的弱点就是,一旦喝醉,就会作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比如,看到人抱住就亲,他可不想丢脸丢到燕云山庄来。

“这酒是燕云山庄珍藏了十多年的美酒,不喝太可惜了。”

“那我还是看着王爷喝得好。”

“本王是不是喝多了?有些头疼。”

“王爷难得头疼一次,头疼一次又何妨?”恐怕不是因为美酒而头疼,而是因为某个女人而头疼吧!

“说得也是,这燕云山庄看起来还不错。”他们两人是坐在屋顶上,所以对山庄的风景一览无余。

“是不错,王爷似乎有长住的打算。”

“不好吗?”

“大概燕盟主不会太愉快!”

“你认为沾惹本王女人的男人,我会让他很愉快吗?”

“不会!”王爷您从来就不是这么仁慈的人。

唐天齐突然将手中的酒壶一掷道:“慕容,去以本王的名义请那些门派的掌门人在八日后,速来燕云山庄。”

“王爷打算怎么做?”慕容月精神一振,看来有新的好戏上演了。

“你只要告诉他们,他们的招牌就在燕云山庄,到时候,本王有的是办法让燕飞雪说不清。”不知燕飞雪能否经受住这些门派的掌门人联合起来的车轮战?

“子阳劝王爷还是放弃这个想法的好。”此时的两人的身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一人白衣似仙,踩着青瓦徐徐而来,原来是小侯爷夏子阳。

这几日,他有事回了侯府一趟,赶回来之时,唐天齐已经住进了燕云山庄。

“子阳见过王爷。”他弯腰对唐天齐施礼。

“原来是你,子阳,怎么,你要阻止本王这么做吗?你应该知道本王的个性的?”由于夏子阳小侯爷的身份,他们曾在宫中多次见过,加上唐天齐对夏子阳并无恶感,所以,两人的关系一向都不错。唐天齐当然知道夏子阳的另一个身份,燕飞雪的结拜兄弟,但如果他选择站在燕飞雪的那一边,那也别怪他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