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邱亦是好不到哪里去,只忽然觉得浑身血脉膨胀,绷紧了身子,他有些寸步难行,却又痛得的无比的舒爽,俨然快要死在了她的身上。

可随即,又有些错愕的伏起身子,神色复杂的身下的女子,那眼里有诧异,有惊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太多的情绪轮番上演最终沦为一片复杂。

最终,只咬紧了牙关,发起了狠来,毫不犹豫直直的闯了进来。

石青疼得嘤嘤哭泣,眼泪顺着耳侧直直的流了下来。

她想要挥手挣扎,可是双手却是被他紧紧的扣在了掌心里。

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儿来,可是他甚至连疼痛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又直直的吻了上来,将她所有的哭泣声儿吞进了肚子里。

他们十指相握。

他如同一只凶猛的兽,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捣鼓着,让她承受不住。

又化为最温柔的云,肆意的怜爱,将她团团围住,无处逃离。

只随着他浮浮沉沉,起起落落,黑暗的世界被撞击成破碎的白光,一下一下的闪,脑海里一片眩晕。

一轮又一轮,仿佛永远也没有出路,没有尽头。

天际泛起浅白色的光,黑白交融着,已是快到了天明了。

这栋大楼下就临着街道,街道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车声,隐隐的听不真切。

她却是无暇顾及了,只沉受不住了似的,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大亮,太阳很大,洒进一室冬日暖阳。

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一时醒来,许久许久,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此时究竟是身在何处。

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

像是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可以动弹之处,头有些昏沉,喉咙有些沙哑,浑身无力,又像是冬眠了一个世纪方初醒似的。

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也有些昏沉,她有些吃力的睁了睁眼,便发现了搭在腰间的那只手,长长的,重重的全压在了她的身子上,转身的动作嗖的僵住。

昨晚的一幕幕在脑子里不间断的回放着,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似的,其实不过就是昨晚的事情而已。

从最开始发红了眼的狂风暴雨,到后来难以自持的缠绵悱恻,皆在脑海里一点一点的掠过。

石青脸上不由泛起了一阵潮红,可随之,却又淡淡的隐去了。

只忽然觉得坚守了二十几年的心,里头忽然就空了一大块似的。

身体被填满了,可是心里却是空了。

石青眼睛微微发红,鼻尖有些发酸,可是却也不曾后悔。

让人意外的是,她竟丝毫不觉得诧异,就好像从一开始就预料得到般,如今真的就这样发生了,情绪反到是一点一点的平静了下来。

不用再时时刻刻瞻前顾后着,想着敌强我弱着,不用私底下在她的心尖堆砌一座坚固的堡垒,忧心着会不会失守的苦恼了。

毕竟皆是成年人了,她承认她兴许是有些动心了。

她虽然未曾经历过什么感情,却也是知道,从她对他毫无抵抗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败下了阵来。

只是,同样也是从一开始她就是知道的,对他们而言,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玩过千遍百遍的男女游戏,不是么?

便是从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是知道他们的游戏规则的。

他那么有耐心,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他向她撒了这张网,如今捕获了她,目的终于达到了,很快就可以撤网了对吧!

她的生活很快便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平凡和清净了对吧!

兴许等个一俩月,时间长些三五月的,自是腻了,烦了,厌了,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了吧。

他们那类人嘛,身边从来就不缺乏燕燕尔尔的,燕肥环瘦的,怎么美怎么来,她石青算什么呀,路旁的一棵野白菜,在这类万花丛中过的人眼中,本是不屑一顾的。

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她只是有那个自知而已,或许换个人,她这个年纪倒是真的可以考虑处处看了,带回老家去,大舅舅妈准是可以高兴高兴的。

只是。

他么?

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真的并不后悔,她对自己说。

她这一生的头二十六年里,并没有去尝试过多少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她循规蹈矩,一步一个脚印,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了。

或者便是后二十六年,如果有可能的话,便是再后二十六年,兴许都不会,也不敢这样肆意妄为一回了。

真的···并不不后悔。

就在思索间,只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身子猛地被箍住。

片刻后,后背被贴紧,赤·裸着的肌肤相贴,使得皮肤生生的颤栗,竟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石青全身打了个颤。

便听到后面响起了一个慵懒的轻笑声,“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说话间,有孜孜的热气喷洒在后背。

原来他已经醒来了。

他紧贴着她,鼻尖蹭着她的背,那唇,若有似无的从她的皮肤滑过,呼吸的气流掠过,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却是笑着,大手从腰间缓缓的探索着上来,亲抚着,揉捏着,唇从擦过,变成若有似无的亲舔,顺着背部向上,来到肩头,颈部,慢慢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一把扳过她,那双轻挑的桃花眼此刻媚得吓人。

就在她发愣期间,他便又俯身下来,她的额头上印了个吻。

石青吓了一跳,遵循身体的本能,下意识的挣扎着:“不要了···”

她全身都在发痛,像是被撕碎了一样。

再也承受不起他新一轮的攻势了。

见她浑身轻颤着。

他顿了顿,只将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眉心,眼角,鼻尖,嘴唇,脖颈,一路顺势而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左边胸上,轻咬了一口,只哑声道着,“我饿了···”

这一看时间,才发现,已是到了下午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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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

一语双关。

石青只作不懂。

徐少邱后摸到了手机, 直接打了电话吩咐了几声, 石青听着,好似是在派人送饭过来。

挂了电话后, 复又重新躺了回来。

她浑身酸痛,只侧身躺着,动弹不了, 只将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便是听着他在讲电话,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一下。

只感觉被子被掀起,他复又重新躺了进来, 长臂一伸,又将手臂直接搭在了她的腰身上,将她整个人直接搂在了怀里。

石青身子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不由颤了颤。

半晌, 只听到他在身后低声的问着她:“还疼不疼?”

石青听着他若无其事的问着这样的话儿,只觉得有些羞愤,好在背对着她, 看不到她发烫的脸。

半晌,埋在枕头里的头轻轻地摇了摇。

这样的问她, 该叫她如何回答呢。

显然是有些不信,他只挑眉问着:“真的?”

他在她耳朵边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低声的笑着:“那我来检查看看···”

说着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就要往下探去。

石青吓了一跳。

双腿不由夹紧。

忙睁开了眼,伸手去阻拦。

嘴里心慌的道着:“别···”

他的大掌在她的小腹处停了停,顿了顿, 倒也没有在继续往下探。

只大掌一直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石青觉得有些痒痒的,心里又有些慌慌的,她的手防备的覆盖在了他的大掌上,不敢松开,生怕她一松手,他就使坏。

一时,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一副情景。

情到浓时,他竟然直接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令她整个身子都趴跪在了床上,他从身后发了狠似的一下一下的耸动着,身下不停,竟还将大手直接伸到了她的小腹处。

她的小腹被撞得一下一下的突起,她都咬着牙,将头埋在了被子里呜咽了。

他却还不够,还要不断伸着手往她肚子上挤压,揉捏,使得她哭泣,使得她浑身战栗,使得她浑身抽·搐起来,这才作罢。

那样的一整晚,只仍觉得是在做梦似的。

石青真的是有些怕着他了。

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哪里又惹着他呢。

便又不眠不休了。

好在,许是真的是顾忌着她的身体,他便也没有在乱动了。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他肩宽背阔,胸膛鼓鼓,每呼吸一下,石青的身子便跟着他胸腔的起伏而微微移动。

两个人的话一向不多。

此刻倒也算难得的安静祥和,气氛温馨安谧。

岁月静好。

饭菜来得极快,甚是精美的包装,一看便知道定是高档餐厅的食物。

只从昨夜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石青竟然不觉得饿。

她仍躺在床上不想起来,食欲不佳。

倒是他直接拿着地上的西裤就套在了身上,里头什么都没有穿,光着上半身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了。

他低头凑了过来,温声的对她说着:“得吃些,不然等下哪还有力气睡觉···”

石青瞪大了眼,震惊的看着他。

徐少邱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许歧义,不禁莞尔,只看着她,有点儿无奈着道着:“我的意思是吃饱了才能够休息好···”

说完,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挑眉道:“你身子都这样了···我哪有那样饥不择食···”

石青顿时脸一红,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徐少邱低声的笑着。

一时,发现她的脖子上,锁骨上,一路往下,全身细细密密的痕迹,尤其是双肩两头,全是深深的指痕印记。

徐少邱瞧了不由一愣。

她的皮肤太白了,又过于细腻,唇齿掠过之处,便是一阵血色痕迹。

而那双肩两侧,则是他双手紧握着造成的。

徐少邱瞧得眼底一片晦暗,半晌,只忍不住凑过去,往她肩上亲了一口。

她不过只喝了几口粥,吃了几口清淡的菜而已。

他倒是大快朵颐,显然是饿极呢。

只举着筷子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石青一直没有下床,粥还是他端着送过来的,她只吃了几口便不想吃了,见她吃不下,他又强自喂了她吃了几口,见她实在不要了,便直接就着她剩下的喝完了。

吃过饭后两人又躺在了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他光着上半身坐在了床头抽烟,她平日是极少见到他抽烟的,酒倒是长喝,烟抽得倒不多。

此刻正一手抽着烟,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指放在手中把玩着。

只微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石青已是有些昏昏欲睡,只在即将要睡着的那一瞬,脑子里灵光一茬,忽地猛地想起了一茬,忙睁开了眼睛。

他意识到她的动静,不由往下看了过来,问她怎么呢。

石青定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小声道着:“昨晚···昨晚没有做措施···”

他听了一愣,随即微微眯起了眼,看了她半晌,忽然低声的道着:“无事,昨晚没有弄里头···”

话说完,才一时记起,最后那一次一时忍不住了,悉数全都给了她。

昨晚,亦是一时情不自禁,并没有做防护措施。

他对这方面向来注意讲究,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虽爱胡闹,但是对于这一方面却是极为注意的,他每回都要带着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