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压抑而恐怖,我的成绩下降了,一直在中等徘徊。我想过死,每次他们把我踹到地上之后,我都想过要从楼上跳下去,变成厉鬼来找他们。
初三刚开学,学校通知说期中考之后分快慢班,我们初三一班和二班每班的前三十名组成一个快班,剩下的组成一个慢班。我想着如果上了快班,就能和他们几个分开了,于是很努力。可我竟不知,那几个成绩垫底的人居然也想上快班,原因很简单,他们父母要求他们上快班。于是他们在期中考之前找到我和其他几个同学,叫我们考试的时候给小抄。
下午考完数学,我和朋友石静刚走出教室,为首的李顺文就把我拦住了:“乔舒!站住!你给我过来!石静,你快滚。”
石静平日里没少被他们欺负,即使留下来帮我,也只是一起挨揍的命。她看了看我,默默离开了。
其实我并没有自己过去,是李顺文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拖到停车场,“老子不是叫你给我答案了吗,你为什么就给了选择题?!”
“这次题目有点难,我没做完…”我知道这顿揍是逃不掉了。
“没做完,你也应该把答案给我,做到哪里写到哪里。”李顺文和其他几个人一路拉着我,居然把我拉到男厕所。他们几个一进去,厕所里的人全部吓跑了,外面的人也不敢进来,宁愿走远点去别的厕所。
“我看这样吧,明天早上考英语的时候,你把你的考卷写上我的名字,反正都是选择题,老师也看不出来字迹。”李顺文命令我。
“不行,这…这怎么行!”李顺文的英语是全班最后一名,平时都考二十几分的那种。
“怎么不行,你给我乖乖照做就是了。”李顺文挥了挥拳头。
“我会被分到慢班的…”我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难过,“我求求你,你找别人好吗?”
“看来不对你用些非常手段,你是不会听话的。”李顺文对陈福杰使了个眼色,陈福杰把我挂在书包带子上的水壶拿了下来,在便池里舀了一些水,然后送到我的嘴边。我紧紧咬着下唇,陈福杰说:“喝下去!”
“不…”我哭了,浑身发抖。
“你把这些厕所水喝下去,我就找别人帮我作弊。”李顺文笑得非常邪恶开心,双手叉腰。
陈福杰、郑长坤、吕强站在我身边,幸灾乐祸。
“福杰,喂她喝下去。”李顺文倨傲地吩咐道。
“不要!我不喝!”我挣扎起来,他们几个把我按住,陈福杰捏住我的脸,迫使我张嘴,然后把水凑了过来,我闻到一股强烈的臭味,几乎要呕吐出来。
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好像有一万只蜜蜂在耳边飞舞似的。我有一种可怕的冲动,只要他们将水碰着我的嘴,我就咬舌,我就死在他们面前!我付出自己的生命,来迫使他们住手,以后也别再这样捉弄其他的同学…下定决心,我把舌尖放在了上下牙之间,奋力一咬——
脚步声…“嘶——”被推开的厕所门磨过地板。
大家都没想到,还有人敢走进男厕所,而且独自一人。“…乔舒。”
李顺文看了我一眼,我看看进来的人,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虽然他刚刚叫了我的名字,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
有人可以像李顺文他们那样,把我们学校的校服穿得匪里匪气,有人也可以像进来的这个人一样,把校服那种白衬衫黑裤子穿得这样清雅秀气。
“滚出去,别碍事啊。”李顺文警告道。
我想,这个人应该是高中生吧,我们初中部校徽的底色是白的,高中部校徽则是蓝色的。我们学校高中和初中分别在不同的教学楼,互相没什么往来,这个厕所是初中部停车场后面的厕所,高中部的人不常来,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闯进来也很正常。但…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该滚出去的是你们。”那个男生面无表情地说,抬手活动着指关节,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妈的,高中生了不起啊。”郑长坤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过来扁你?”
“嘭。”
郑长坤应声倒地,捂着肚子嘶叫不已。高中男生双手插在口袋里,刚刚踹了郑长坤肚子的右脚轻轻收回来。
一直举在我面前的水壶终于被陈福杰丢在一边,他们几个人围上去,开始一起教训那个不速之客。我站在角落,不知自己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
22
22、蝉2 ...
连五分钟都还不到的样子,李顺文等人居然都被打倒在地,呻吟不止。原来他们也没有那么厉害,可是为什么平时同学们都很怕他们呢?我看见那个高中生慢慢走过来,捡起我的水壶,里面还有一些发臭的水。
他…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回到李顺文面前,蹲下,“你妈没告诉过你,请别人喝什么东西之前,自己要先喝一口以表诚意吗?”
“你敢!”鼻青脸肿的李顺文大吼,“臭小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李钢!李副书记!”
高中生不管他的吼叫,捏着他的鼻子,把水灌进他嘴里。此例一开,其他几个人都未能幸免,而且这个人非常狠绝,谁敢吐出来,他就继续灌。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几个这么狼狈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难道这就是大鱼吃小鱼?我正暗爽着,那个高中生扔了水壶,在一旁的水池前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希望你们几个以后最好不要靠近乔舒五米以内,更别想动她一根头发,否则,下次我可不像现在这么手下留情了。”
这还叫手下留情?
“乔舒,回家吧。”洗好手的高中生转身,对我露出温和的微笑,好像这秋日里的阳光一样干净而舒服。
他一直走在我身边,出了校门,我红着脸对他说:“谢谢你,学长。”
“学长?!”他眼睛微微一瞪,“你叫我学长?”
我看了看他的校徽,是高中的没错。
“我是你亲哥,死丫头!”他伸手狠狠点了一下我的头。
我抬头望着他,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我是独生女呀!”
高中生皱了皱眉,认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脸一黑,“你被那几个臭小子吓傻了吧?我再去教训他们一顿。”说着,就要往学校里面走。
“等等!”我叫住他。
还没等我张口问他什么,石静从校门边跑过来,见了我,高兴地说:“还好还好!我出来的时候遇见你哥了,叫他赶紧去男厕所救你。”
“我哥?!”我还是很惊讶,石静往高中生那个方向招手,“乔朔哥,还好赶上了哦。”
原谅我迟钝,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哪来的哥哥!我有个哥哥,我自己居然不知道!!喂喂,你们谁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始终处在混沌的状态下,跟着他们俩往自己家走,石静从另一条路回家之后,我眼睁睁看着那个什么“乔朔”往我家楼上走,邻居的黄爷爷还跟我们俩打招呼,说什么“兄妹俩放学一起回家呢”之类的话。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在我掏钥匙开门前,把门打开了,看见我和“乔朔”,没有一丝惊讶地让我们进去,甚至还对“乔朔”说:“妈妈晚上夜班,你明天早点儿起来给妹妹弄点吃的。”
“喂,妈!”我拉住妈妈,指着乔朔,“他…他…他是谁啊!!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啊!!”
妈妈看着我如临大敌的样子,笑眯眯地拍拍乔朔的肩膀,“怎么你们又吵架了吗?”说着,就无所谓地去准备晚饭了。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我把书包抱在怀里,恐惧地看着他。
“乔舒,你怎么了?”乔朔柔声问我,摸摸我额头的温度,“这一整天,你都很不对劲,生病了吗?”
我挥开他的手,逃命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惊讶地发现自己房间的布局变了,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挂了道帘子,帘子另一边有一张床。我大骇,打开衣柜,衣柜也分成两边,一边是我的衣服,另一边多了许多男生的衣裤。
是梦吧…我揉了揉眼睛,还使劲掐了一下自己。
“吃饭了。”乔朔进来放书包,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告诉自己,这个肯定是梦。于是我忍了一晚上,从吃晚饭,到就寝为止,直到乔朔洗完澡要进来睡觉的时候,我打死也不让他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他无奈,抱着被子去沙发上睡了,没一会儿我妈就冲进来,把我叫起来,说:“小舒,你闹别扭也得有个限度啊,怎么能把你哥哥赶到外面去睡呢?你们俩明天不都要上学吗?!小朔!进来睡觉!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打打闹闹的,你们俩能不能给我省心点?!”
老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狠狠闭上眼睛,以为睡一觉,什么就都正常了,可是,可是!!第二天我被闹钟叫起来之后,出去一看,乔朔正站在镜子前,穿个睡裤光着上身在刷牙呢。
虽然…虽然很养眼,但是…
我忍,我继续忍!等我继续完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之后,特地没有等乔朔就自己回家了,打了个电话给爸爸,问:“爸,你知道乔朔吗?”
爸爸显然没反应过来,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什么叫知不知道,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哥怎么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我挂了电话,抱着头蹲在地上。也许不是乔朔有问题,是我有问题,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我有这么个哥哥,就我不知道?
乔朔的出现对我来说,除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外,还蛮有利的。至少李顺文那伙人真的不敢欺负我了,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挨打了。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之后,我排在班上二十七名,勉强被分到了快班,而李顺文等人,自然是去了慢班。可过不了几天,李顺文调回快班,没办法,谁叫他爸爸是李钢呢。
乔朔每天放学都会在教学楼下等我,陆续有女生把一些折成心形的信纸给我,拜托我转交给他。乔朔这个忽然出现的“哥哥”,迅速成为我们学校的第一“校草”,好俗哦…我觉得。
他在高二三班,理科班级,成绩很好,而且他居然是个素食主义者,肉类一律不吃,就爱吃青菜萝卜什么的。
有他在,我遇到不会的题目都会请教他,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一点一点好了,上学期期末考的时候,我竟敢考了全班第十,那可是快班的第十名哦,我好高兴呀。
高兴之余,我也发现了一点点问题,那就是…我和那些花痴的女同学一样,好像也对乔朔挺着迷的,而且我比她们幸运一点,她们都没办法接近乔朔,而我可以,而且还很接近,很接近…
“你有在听我说吗?”乔朔眉头蹙起,手中的红笔点了点书本。
“…有哇,当然有!”我赶紧回答,其实刚才他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见,光顾着看他写算式的样子了——轻轻压着眉,抿着唇角,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红色的水笔,一边思考一边在几何图上画辅助线…
“有吗?”乔朔把笔放下,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飞快地看了看练习册,和他写的草稿,“你说画个辅助线到这里,然后用这个公式算…”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拿起比又继续算起来。我继续在一边偷看他的侧脸,就听他忽然说:“我刚才说,你的领子开得太低了,亲爱的小舒。”
嗯?我低头看看,呃…睡衣的扣子没扣好,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低着头,尴尬了很久。
23
23、蝉3 ...
中考之前,大家学习都认真起来,唯独李顺文还是依旧吊儿郎当,和那群狐朋狗友看着不三不四的录像,抽着各种各样的香烟,因为他爸爸早就给他铺好路了,考完之后就能进一中。初中没有去一中读的原因完全是一中离他家比较远——有个有权有势的爸爸就是好啊,但就算进了一中,学习不好的话也是跟不上的,因为一中里有权有势的二代们多的是。同学们还是被不良少年欺负着过日子,李顺文曾经也试图报复我,可刚把我拖走,乔朔就会出现。
离中考还有一星期的时候,李顺文终于把我逮到体育器材室,反锁了门,我以为他要揍我,就闭着眼等他的拳头,可他扑过来的时候,居然掀起我的校服裙子,将我的内裤往下拉。我拼命挣扎着,他就扇我耳光,嘴里还在骂我:“婊*子!老子今天非狠狠干死你不可,看你哥还来救你!”
结局是他没有成功,乔朔还是出现了,踢开门,把我抢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教训李顺文,只是用一种森冷的目光瞥了李顺文一眼,李顺文毫不在乎,我却被乔朔的目光吓到了,我怎么…我怎么体会到了一股——杀气?
“乔朔…乔朔…”我坐在自行车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我在想,上天赐我一个哥哥,也许就是为了把我从李顺文手里救出来,不管乔朔从哪里来,为什么来,我想,我都要感激上天。
乔朔送我回家后,就站在阳台上想些什么,半天都没有进来。
而仅仅过了两天,学校里就出了件大事,李顺文不知怎么回事,下午上课时间,跷课的他从我们这座教学楼的天台上掉了下来,当场死亡。
李顺文摔死之后,警察来我们学校调查事件真相,杀机调查的结果就是和李顺文有仇的人实在太多了,警察算了算,居然有一两百人。这时,李顺文的狐朋狗友陈福杰对警察说,李顺文死亡当天下午,是乔朔叫他一起去天台的。于是警察找上了乔朔,乔朔一口咬定,自己在上课。
警察问了周围的人,得出李顺文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个时间段,也就是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乔朔正在教室上课,根本没有出去过,物理老师还说,自己叫乔朔上去演算题目时,听见了初中部楼下的惊叫声,原来是李顺文掉了下去。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又在上课又去杀人。”警察下结论道,“乔朔同学,打扰了啊。”
陈福杰显得非常歇斯底里,“可我明明看见乔朔和顺文一起去的天台,听到惨叫声后,我还看见他一个人从楼上下来啊!”
高二的物理老师发火了,“难道是我说谎不成?!乔朔当时就站在我身边做黑板上的题目,哪来的金蝉脱壳之计跑去你们初中部?!”
乔朔班上的同学也都这么说,几个女生还把当时偷拍乔朔的照片给警方看。如此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就算工藤新一在,也破解不了为什么乔朔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我也觉得,一定是陈福杰诬告乔朔,这种手段真是无聊又下劣。
事件调查至此,乔朔洗脱了嫌疑,李顺文的死,现场也没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于是被定性为失足掉落,我们学校因此就把“禁止任何学生到天台去”列入了校规。
李顺文一死,大家都很开心,陈福杰他们好像受了刺激,不敢再造次了。中考之后,我虽然没考上一中,但是,也去了一个不错的中学。
高一开学的时候,我看见班里的同学之中没有陈福杰那些人,心里轻松很多,整个人也开朗许多。放学的时候,乔朔骑车从我原来的学校过来接我,我的新同桌于兰私下里请求我:“乔舒啊,你哥长得好帅,能不能拿张他的照片送我呀?”
我好像受到提点似的,回家之后去翻相册,果然发现相册里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
我再次想起他忽然出现的场景,心里升起一种恐惧。我恐惧的,并不是乔朔忽然的出现,而是…
“乔朔。”我把相册摊开在乔朔面前,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你的照片呢?”我平静地问他,这里面即使是全家福,都没有他的身影。
他一边用遥控器调着电视节目,一边说:“我不爱照相。”
“说谎!”我拆穿他,“就算不爱照相,总不可能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吧?!”
乔朔不说话,只是机械地按着遥控器,我一把抢过,逼视着他。他思考了一会儿,数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计算什么似的,最后摇摇头。我和他对峙了好久,败下阵来。楼下传来妈妈上楼的声音,我做贼一样把相册合上,跑着就要放回原处。
“我以为你会拿着相册,向你的母亲询问为什么没有我的照片,就好像当初你避开我打电话给你的父亲确认我的身份一样。”他抱着手臂望着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以前我一直想证明你是假的,现在我想证明…你是真实存在的,你明白吗?”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
我浑身一震,相册脱手,掉在地上,里面很多照片散落出来。这时妈妈开门进来,见我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责备道:“还不快把照片捡起来收好?”
我回神,蹲下捡着照片。但是,当我捡到那张全家福的时候,差点惊叫出声——四个人,乔朔居然出现在照片上。然后,我又陆续看见好几张他的照片,有的是他的单人照,有的是他和我的合照等等。我看向乔朔,他若无其事看着电视。
乔朔,刚才我还想跟你说,我并不害怕这忽然出现的你,我害怕将来,你的消失如同你的出现一样,那么忽然,那么彻底…
生活仍是这样继续着,我的高一结束的时候,乔朔参加了高考,并且考上了中山大学,要知道,那是我一直想考的学校,又是重点,又可以每周回家。我暗暗下决心,两年后,我也要考上中山大学。
“你一定可以考上的。”乔朔右手里拿着他的录取通知书,左手摸着我的脑袋,微笑着说。
在深圳的爸爸得知他考上大学,特别邀请我们去深圳,妈妈勉强同意后,我和乔朔坐上广州去深圳的动车。爸爸在一家酒店摆了宴席,邀请亲戚朋友吃饭。爸爸现在的妻子给我买了套新裙子,去参加宴席之前帮我化了妆。
这还是我第一次化妆,总觉得怪怪的。出去的时候,在车子后座上看见穿着西装的乔朔,我竟然呆呆地看了很久,脸上烫得吓人。我第一次觉得,乔朔虽说是我“哥哥”,但,他还是个男人,或者说,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把他当作“男人”一样看待了。
“你真漂亮。”乔朔倾身吻了吻我的额头,而我的脸,简直烫得要爆炸了。
宴席上,爸爸问乔朔在上大学之前想不想去哪里旅游,乔朔说想去俄罗斯。爸爸同意了,并马上联系了旅行社。于是,乔朔没有陪我回广州,而是直接从深圳去了俄罗斯。
乔朔不在的日子,还…挺想他。
八月,乔朔从俄罗斯回来,给我带了礼物,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很有俄罗斯风情,可是,我怎么打都打不开。“什么嘛,打不开怎么装首饰呢?”我摆弄了好久,从哪个方位都没办法将这个银质首饰盒打开。
“该打开的时候,就能打开了。”乔朔意味深长地说。
“骗人,明明就是个打不开的盒子…”我嘟着嘴说,“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我买点好吃的。”
“这个首饰盒,俄语名字叫‘说真话’。”乔朔带着一种难懂的表情,“叶卡特琳娜二世赠送给几个臣子这种首饰盒,里面放着她最钟爱的几件首饰,谁能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谁就能打开盒子得到首饰。结果,没有人能打开盒子,因为叶卡特琳娜二世询问的是关于她招纳面首、男宠之事是否得到大家认可的事,而那几个臣子都说是,可实际上,叶卡特琳娜二世的荒淫已经让朝中许多人不满了。”
“可是这个盒子怎么会知道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封建迷信。我看这个盒子是潘多拉盒吧?一打开,什么妖魔鬼怪就会跑出来…”我气愤地想拿螺丝刀把盒子撬开,乔朔一把阻止我:“我说你怎么那么粗鲁,将来还有哪个男人会娶你?”
我用螺丝刀撬着首饰盒,随口说:“没准有些人就喜欢我这样的。”
“是啊,没准有些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只是,等不到娶你的那天而已…”
“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光顾着撬盒子了,废那么大劲儿,居然没撬开!
“没什么。”乔朔转身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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