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吃什么呀。”甄竺在水里狠狠捏他。

“吃我。”李卓兮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含在嘴里,似吻,似吮。

甄竺轻哼了一声。

“怎么,我还喂不饱你…”李卓兮话中有话,虽是半眯着眼睛,可是那眸子可是一秒也不移地盯着她的眼睛。

甄竺捧住他的脸,吻他的唇,巧妙地化解他话中的利剑和嫉妒,也化解了父子俩共同为一个女子所勾搭的尴尬。

两个人静静拥抱着对方,泡了半小时的澡,最后李卓兮看了看钟,起身用甄竺的浴巾将身体擦干,出去穿衣服。甄竺还在浴缸里躺着,听李卓兮说他下午一点还有个会要开。

“元若今晚还来补习吗?”甄竺趴在浴缸边上问。

李卓兮一边系皮带,一边说:“他想来就来,我管不了你们。”

“哦?你是管不住他,还是管不住我?”甄竺饶有兴趣地眨着眼睛。

李卓兮把西装外套从鞋架上拿起,随意拍了两下,挂在门把上。

“都管不住。”他又把甄竺的睡裙捡起来,在睡裙底下,他看见了和这条睡裙同色系的真丝小裤裤。他蹲下,把它捡起来,顺手就揣进裤子口袋里。它很薄很轻,揣进去之后,裤子口袋也还是瘪瘪的,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喂!”甄竺跪坐起来大叫。什么嘛,父子俩怎么一个德行!

“你送了东西给元若,难道不该也送我一点?”李卓兮挑眉看她。

“我不是送你了吗。”甄竺装傻,指着他的黑珍珠袖扣。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李卓兮走进浴室,半蹲下,自己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嗓音低沉而柔和,“再见宝贝,帮你订了对面餐厅的自助,记得去喂饱自己。”

甄竺推开他,把自己埋进了水里,漆黑的长发在水里飘摇着。

李卓兮离开甄竺的家,走进停在楼下的豪华轿车。司机什么也不问,马上就发动了车子。

在这个城市里,大家只要看见这辆加长的黑色林肯,都知道里面坐着哪一位上流人士,而路人皆不知道,活跃于绝对上流社会的、外表光鲜亮丽的李卓兮,此刻正一边欣赏着他们欣羡的目光,一边正做着下*流的动作——坐在后座的他悠闲地喝着咖啡,右手则插在裤子口袋里,用大拇指磨蹭着甄竺那条真丝底裤。

甚至,在会议结束之后的私人酒会上,他堂而皇之地半靠西欧风情的沙发上,抿一口82年的红酒,将真丝底裤握在手中,抵在鼻尖上,轻轻嗅着来自甄竺隐私之处的芳香甜腥,一双风致迷人的眼睛,眯成了一道享受的微笑弧度。

名流们的酒会一直持续到午夜,期间不少演艺明星纷纷露面,刚入行的一些不知深浅的三流演员非常想借机亲近身价最高条件最好的李卓兮,以便于借口维护家庭从而退出肮脏的演艺圈,可惜她们的这个奢望一直没有实现,她们对李卓兮的殷勤只犹如飞蛾扑火。一些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的女明星倒有自知之明,只对李卓兮维持起码的礼貌,这样反而能引起他的好感,从而投资一两部片子,让她们当女主角或者女配角。

这位身家过亿,早年丧偶的年轻富翁,尽管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但也还是炙手可热。

“李总,您的手帕真别致。”上前讨好的名媛闺秀哪里识得其中真相,只以为那修长有力的男性手掌中,握的只是一条普通的真丝手帕。

“谢谢。”李卓兮轻笑着举杯。

作者有话要说:BT咩??

唉唉,都是一群霸王!!哼~

珍珠3 ...

“太不像话了!”高三(1)班的班主任秦晓琪把一个U盘狠狠摔在办公桌上,气得吹胡子瞪眼。在座位上备课或者是做课件的几个老师都转头看她,同是教1班的几个科任老师纷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秦老师是教数学的,带着黑框眼镜。只见她把眼镜一推,厉声说:“也不看看还有几天就高考了,那群不懂事的孩子不但不好好自习,还聚在一起看这种玩意儿!”她把U盘捏在手里,“几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偷偷带了笔记本过来,自习课趁着没老师监督,居然看三*级片!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非要跟他们的家长好好谈谈不可!”

“哇,不是吧。”教生物的吴老师诧异地问,“真是三*级片?”

“要不你们自己来看看,一部《金瓶梅》,一部《杜十娘》。”秦老师都快气晕了,对段长说:“我们这个班啊,要么就是学习特别差还影响别人的,像今天那几个男生,几乎所有男生女生都给吸引过去了。要么就是学习特别好的,特别听话的,像李元若那种孩子,就他一人,乖乖在角落写作业,看都不看一眼。什么是清华的料,什么是小流氓的料,一看就知道。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我们班多几个李元若那样省心的孩子,我就算死都会笑。”

段长点头说:“是该给那几个孩子一个教训了,刚好,过几天开家长会,要跟他们的父母好好沟通才行。”

第三节自习课后,照例是年段英语的周考。甄竺抱着一叠考卷去发,发完就坐着监考,时不时还要去巡视一下。

刚才带头看片子的张浩探头探脑的,忍不住问甄竺,“甄老师,秦老师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我们?”

“没说呢,好好考试。以后可再不许带到学校来看了。”甄竺笑道,和蔼可亲。

“哎哟,我们班主任怎么就不是甄老师呢…”张浩苦恼地垂下头。

坐在旁边某排的某人不爽地往这里看了一眼,张浩只当是优等生不满他讲话打扰人家写考卷,就赶紧闭嘴趴下。心知肚明的甄竺往那边瞧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巡视过去,往李元若的考卷上瞟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就看见这孩子故意把笔弄掉,弯腰去捡的时候,那不老实的手在她大腿上狠狠一捏。

醋劲还蛮大。

甄竺继续监考,考完了收拾收拾正要回家,就看见手机里萧玉的短信:“一下子送出两颗珍珠,到时候你可吃得完?”

她合上手机,开车去了萧玉家。

萧玉家住在湖边的一幢别墅里,离市区还蛮远的。她进院子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刚好从里面出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礼貌地停下微微颔首,甄竺从他敞开的领口里除了看见那健壮有力的胸肌,还看见一块用红线拴着的蝶形翡翠吊坠。

再回首的时候,萧玉已经靠在门边,及腰的长直发随意一扎,柔顺地斜搭在肩上。萧玉也是个无比漂亮的人,狐狸一样的眼睛,分明的轮廓,蜜色皮肤,睫毛比甄竺还长,还密,眼睛底下那颗泪痣,妖艳却仿佛透着淡淡的凄楚。

“那男的看上去挺猛,疼不疼啊。”甄竺从萧玉身边经过,瞥见他胸口几点殷红草莓,特意拍了拍人家的屁股。

萧玉是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甄竺送她的男人们黑色珍珠,萧玉则送玉佩。

甄竺在床上的时候,娇得让人发狂;萧玉在床上的时候,媚得让人发酥。

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甄竺,那还得是萧玉,反之亦然。他们平日里很少见面,很少说话,但总是对对方的事了若指掌。

他们虽然足以媚惑天下,可始终是孤独的,因此谁也离不了谁。

萧玉跪坐在古色古香的垫子上,中规中矩地泡茶,用两个小茶盅,各盛一盅淡黄清香的茶水。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看见这样的萧玉,都会忍不住爱上他。

“以前你在某段时期内,只会送一颗。”萧玉开门见山,白白净净的手,将一个小茶盅送到甄竺面前,“虽然天帝怜于主人的悲情,容我们用这种方法化解已故主人的怨气,可是一次性吃人太多,也会受天谴吧。”

相比于萧玉的端正,甄竺却懒散地靠坐在几个垫子中,“这次出了点小意外,两个男人同时痴迷于我,他们…刚好是父子。我会一个一个试,一个一个吃。”

萧玉无奈地摇摇头,甄竺从桌子底下钻了过去,萧玉把手搭在她的发顶,低头看她撒娇的样子。她却拉下他的手,磨蹭着他的手臂。

“累吗?”萧玉的声音温润如玉。

“嗯。”甄竺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萧玉,今晚我不想回家,不想看见那些人类。”

萧玉一笑,俯□去,吻住甄竺微微嘟起的红唇。

第二天一早,甄竺被一阵食物的香味给勾*引醒来,厨房里有叮叮咚咚的锅碗瓢盆声。萧玉总是这般体贴的,即使昨晚互相折腾得都挺累,第二天一早总能比你先起床,用早餐的香味把你温和地唤醒。

甄竺转身抱过身边的枕头,上面还有萧玉身体的冷香,她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河里青色的鱼和水草,岸边明媚的花,枝头清脆的鸟鸣,以及…主人临别的点点香泪。

“甄竺…”萧玉温润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抹去她即将划入鬓角的一滴清泪。

“萧玉,你什么时候吃他?”甄竺撑起身子,秀发从背上滑落,被雪白的床单衬得愈发乌黑。

“吃谁?”

“昨天那个男人。”

“…”

“我看见你给他玉了。”

“…”萧玉别过头。

“你怎么了?你爱上他了吗?你不敢试了?”

“不。”萧玉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和坚定,“除了主人和你,甄竺,我谁也不爱。谁背叛我的玉,我就吃谁…一直吃到…我没有玉,也没有人背叛我的玉为止。”

“我也是…”甄竺伸手过去,和他十指交握,“明天开始,帮我试试李卓兮吧。”

“下决心吃他了?”萧玉微笑着问。

甄竺看向窗外,眼神染上一阵沧桑,“我知道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能抵得过诱惑,其实只是受到的诱惑还不够大而已。”

“我以为你上了他的儿子,就是在试他,是不是如他说的一样,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由着你,不跟你发脾气。”萧玉拍拍她的脑袋,这个毒女人,在美丽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怎样残忍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抽打霸王!藐视霸王!往水里倒砒霜!

珍珠4 ...

这是高考前最后一个家长会,多数父母是非常重视的,甚至夫妻俩带着孩子一起到教室来。甄竺把英语成绩表发下去的时候,见到人满为患的教室,不禁笑笑,再看李元若的座位,仍旧坐着他家的保姆,李元若坐在旁边的塑料椅子上,对自己的成绩单并没有多大兴趣。

但是,李元若没有兴趣,并不代表别人没有兴趣。家长们可能是从自己孩子口中听说他们班的李元若是个什么样的人,纷纷探头探脑地去瞥李元若的成绩单,露出赞赏和羡慕的表情。甄竺说了一会儿班上学生的英语成绩情况,就回办公室了。

家长会结束之后,还有热情的家长缠着班主任和其他科任老师问这问那,甄竺也不能幸免,九点就结束的家长会,被拖到了十点。

家长们陆续回去之后,甄竺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学校的身影。

李卓兮。

他来得很低调,静静站在门口,等其他家长都走了,才跨进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女老师都有点失神,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门口这个儒雅得体的男人身上。只有一班的班主任秦老师勉强记得这是谁,略带惊讶的问:“这位是…李元若的父亲吧?”

李卓兮含笑点了点头。

“元若可能跟着保姆回去了,怎么,他们不知道您会亲自来?”秦老师连忙搬椅子给他坐,还拿出李元若的高三的成绩单给他看,拍着胸脯保证他儿子就算闭着眼睛考,也会是全省状元。

甄竺在对面歪着头望着李卓兮,他似乎很认真地在听,时不时还会轻轻点点头,但恐怕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她知道,他根本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左手搭在腿上,食指轻轻敲着膝盖,那是他心不在焉而且很不耐烦的习惯性小动作。

秦老师分析完之后,李卓兮假装很认真地拿着成绩表在研究,眉头还微微皱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微笑着说:“谢谢各位老师,元若的英语…请问英语老师是?”

甄竺暗暗翻了个白眼

,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一样举了手。

秦老师看看钟,十点半了,再不下去校门就要锁了,就站起来抱歉地说:“李先生,我们先走了。甄老师是教英语的,你们谈。”

李卓兮礼貌地站起,“老师们走好。”

几乎是其他老师的脚步声一消失,甄竺就感觉到李卓兮环上自己腰的手臂。“喂喂…你不是要在这里吧…”甄竺好笑地避开。

“这里不好吗?”李卓兮捡了本书往旁边一抛,电灯开关“啪”地一声,办公室立刻暗了下来。

“想死我了宝贝。”李卓兮埋首在甄竺的颈边,将她的腰扣得紧紧的,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不信你摸摸…信了吗…”

“你…刚刚秦老师在跟你讲元若成绩的时候,你心里到底都想着什么啊…”甄竺的声音娇软妩媚,语气中又是责备又是无奈,细听之中却还有一丝居高临下的调侃。

“秦老师是谁?”

“就是元若的班主任啊。”

“哦。”

“哦什么哦,你怎么连元若的班主任是谁都搞不清楚。”

“…我只和甄老师搞不清楚。”

甄竺娇气地轻轻一哼。

“甄老师。”

“不准你这么叫我!”

“甄老师。”

甄竺安静下来。

忽然,传来李卓兮闷闷的一哼,好像很疼的样子。“…该死的宝贝,你饶了它,它差点被你咬断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初夏本来就不凉快,办公室的温度在一男一女你来我往暧昧的话语中,仿佛又升高了十度。

原本黑暗的办公室忽然亮了。

被李卓兮按倒在办公桌上的甄竺眨眨眼,偏头看向开关。

李元若站在那里,一手按在开关上,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则是牢牢盯住他们。

他看见甄竺躺在办公桌上,身下压着他们的英语成绩表,一条腿搭在他父亲的肩膀上,一条腿被他父亲按向旁边,他父亲的另一只手正握着甄竺胸前的柔软,她没有穿丝袜,光*裸着一双莲足,黑色的高跟鞋还挂在她一只脚尖上。

李卓兮并没有改变任何动作,淡淡瞥了一眼儿子的脸,说了句:

“把灯关了。”

李元若腮边的肌肉紧了一紧,几秒钟之后,办公室又恢复了黑暗。

“你还没回去?”甄竺听见李卓兮在问李元若,他问得很从容,就好像在自家后院和亲儿子聊天一样从容,可是他的手却开始解她胸前的纽扣,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随后,甄竺听见李元若回答说:“我在教室等她。”

“嗯。”李卓兮应了一声,甄竺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李卓兮又问,“等到她了?”

之后是李元若久久的沉默。

甄竺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李卓兮在黑暗中吻住她的唇,温柔而充满着柔情蜜意,随后甄竺闷哼一声,身体忽然感觉到异物入侵,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不是李卓兮。

是…李元若。

李卓兮还在吻她的唇,舌尖在她口中流连着。

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却都知道彼此在做什么。关了灯,既是一种掩饰,也是一种默许。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张办公桌。骇俗的行为,炙热的缠*绵,和他人无关。一个是上流社会人人欣羡的著名企业家,一个是人前人后聪明懂事的三好学生,一个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样的三个妙人,现在连在一起,首尾相交,分不清那是谁的唇,谁的手,谁的喘息,谁的撞击,谁压抑的哼吟。

一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