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赞叹完,又高兴起来。哦,老天,这财发得也太直接了。根本不需要种药材、水果、粮食,这小房子至少值千金啊值千金。还有里面那绿色的燕窝,肯定比啥白燕窝、血燕窝更值钱。

陈阿福正在窃喜,眼前突然黑光一闪,梦中出现的那只燕子飞到了她眼前。

它张嘴说道,“我喳,妄想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快把我的黄金屋放下,那是我的房子,别想着拿出去卖钱。”

声音很好听,但内容却一点都不讨喜。不过,对着这个救了自己的小东西,陈阿福还是满怀感激。

她忙把黄金屋放下,笑道,“我没想卖你的房子,只是好奇,欣赏欣赏。”又冲它招了招手,“咱们早就认识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我叫陈阿福,你呢?”

小燕子很有礼貌地跟陈阿福问好道,“福妈好。我是金燕子,昵称金宝。”

福妈?这个称谓也太土了吧。

金燕子没管陈阿福的纠结,飞到陆地上,抖了几下翅膀,从翅膀里掉出两根嵌玉赤金簪,一个金手镯。它还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就这点金子,只够做扇门,还得多偷几次才行。”

这孩子说“偷”就像说“买”一样理直气壮。

陈阿福也滑下了树,看着那几样金首饰问,“你去偷的?”

金燕子抬起头,脖子一伸一缩地冷哼道,“我不去偷,还去买?笨!”

说完,就摊开翅膀躺在地上,尖嘴半张,很不舒坦的样子。

陈阿福蹲下身,近距离地观察了它一番。这只燕子眼睛碧绿,嘴巴和胸部、肚皮是金色的,背部和翅膀是黑色的,黑毛也隐隐泛着金光。若翅膀收起,体型跟普通燕子一样大,若翅膀摊开,比一般燕子的翅膀宽大得多。

她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小尖嘴,像锥子一样尖,莹莹的闪着金光——不,是寒光。

陈阿福讨好地笑道,“是我笨,是我不好,上辈子没让你出来见天日,委屈你了,对不起。”又商量道,“金宝,我现在好穷,都好几天没吃肉了,想想法子帮我挣点银子呗。”

金燕子翻了一下眼皮,又甩了几个眼刀子,叽叽喳喳地说道,“我喳喳喳喳,你把我得罪到底了,还想让我帮你发财,怎么可能。”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先劝劝小家伙的脾气,以利于更好地交流。陈阿福柔声哄道,“金宝,你是小燕子,可爱又温柔。咋一说起话来,比我家院子里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还急躁呢?你这样,很影响你的形像哦。”

金燕子果真听进去了,一骨碌爬起来站直,很委屈地说,“福妈,不是人家不顾形像,实在是人家很生你的气。那么多年来,人家一个人呆在空间里出不去,饿了啃树皮,渴了吃树叶,还一直住旧房,日子寂寞又难挨。”

呢喃声娇娇糯糯,比舌头拉不直的陈大宝还娇,把陈阿福的心都萌化了。

她赶紧又诚恳道歉,“是,是我笨,把你关久了。”见小东西态度软和了,又打探道,“金宝,别人都是靠着空间发家致富赚大钱。但我这个空间太小了,种不了粮食和药材,还没有灵泉,这咋发大财呀?”

金燕子鄙视了她一眼说,“福妈咪,你弄错了,这个空间是我的,不是你的。因为我跟着你,空间才在你身上。我们三个的关系链是这样的,空间是我的,我是你的。还有哦,这树上的所有东西,包括叶子你都不能随便取。”

原来是这样,这空间不止是废材,还不归自己所有。

好吧,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吧。有这么厉害的金燕子,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第31章 救鸟

陈阿福想通了,笑道,“哦,之前是我肤浅了。我能拥有金宝,已经是大幸了。”

金燕子听了,才舒坦了些。

陈阿福又循循善诱道,“金宝,你能不能不去偷金子,好孩子不能当小偷。”

金燕子有些不高兴,跳了两跳,说道,“在我们的字典里,偷即是抢,抢即是拿,拿即是买。”看了陈阿福一眼,又不耐烦地说,“虽然我叫你福妈,你也别想着控制我的行动。”

陈阿福掂量自己还真没本事控制得了金燕子,只得放弃了管它的打算。又商量道,“金宝,你能不能只叫我妈,或是妈咪,别加‘福’,不好听,太土。”

金燕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用翅膀捂住嘴笑了两声,唧唧说道,“你没照过镜子吗?你现在不止是太土,而是太太太土。”又好孩子般地讨好道,“好吧,人家是好孩子,不揭你的短,叫你妈咪就是。”

这不仅是个别扭孩子,还是个矛盾孩子。

不过,它的笑实在太可爱了。绿豆似的小圆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两边的肌肉还微翘,半张着嘴,伸着尖尖的小粉舌头。

只要是动物的微笑,都如天使般可爱,就像她前世喜欢的萨摩耶。

陈阿福瞬间被它的微笑萌翻了,好想抓起它啃一口。但想到二癞子脸上的那个血洞,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继续诱惑道,“金宝,你不是一直遗憾没看到过悉尼歌剧院和鸟巢吗?我会画,到时你修个那样的房子住,好看极了。不过那个迪拜明珠就算了,除了高没什么特色,不适合你。”

金燕子听了眼睛都亮起来,飞到了陈阿福的手上,伸长脖子喃喃问道,“福妈,哦,不,妈咪,你真的会画悉尼歌剧院和鸟巢?那两个房子真的灰常好看有特色?”

唧喃声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陈阿福点头道,“嗯,的确灰常好看。我还去过那两个地方,肯定能给你画出来。”

金燕子兴奋得展开翅膀在空中飞了两圈,又轻轻落在她手上,跳着脚笑了几声,才说道,“妈咪你真好,你帮我把那两个房子画出来,人家承你的情了。”

陈阿福笑道,“好,等家里买了纸和笔我就给你画。”言外之意,你帮我快点挣钱,就能买纸和笔,就能画房子了。

可金燕子似乎没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说道,“好,我就等着妈咪给我画出来。”又说,“妈咪,我好些年没去林子里玩了,晚上别等我。”

黑光一闪,就不见了。

突然,黑光又一闪,它杀了个回马枪,站在她的手上说,“若是妈咪遇到紧急情况,就掐你的左手心,我就会马上赶回来。记住,是不得已的紧急情况哦。”

然后黑光再一闪,就不见了。

自己若真遇到危险,一掐左手心它就能赶回来?陈阿福想到它如闪电一般的速度,觉得它飞得肯定比普通燕子还要快,时速至少应该在三百公里以上。若它在方圆百里之内,的确几分钟就能赶回来。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保镖,陈阿福喜不自禁。又看了一眼这个废材空间,突然发现脚下树根处有一颗蓝宝石,再仔细找找,又找到几颗,有红宝石、玉、珍珠,还有几块碎金子,大概有个二十几两。宝石珠玉品相明显没有黄金屋上的品相好,金子成色也不太好,这些大概是金燕子筑黄金屋时丢弃的废材。

陈阿福的眼睛都笑弯了,金燕子说树上的东西不能随便取,这些树下的废材应该能拿出去卖钱了吧?

她挺唾弃自己的财迷想法,都是太穷惹的祸。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些东西拿出空间,而是用手帕包起来,放在树根下。等问过金燕子再说吧。

再看看地下,四处还掉了几片树叶。不知道掉了多久,一如树上一样碧绿水灵。她把树叶捡起来放在鼻下闻闻,清悠雅致,跟空间里的香气相似,似乎多了一丝清凉,她的脑子也更加清明起来。这叶子,不仅能当香水,还能提神。她更高兴了,把地上的叶子都捡起来,也只有五片,又拿一荷包装上,放在地下。这东西她现在也不敢拿出去,太香。

她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包裹,意得圆满地默念了一声“出”,转眼就坐在了炕上。

陈大宝还睡得正香甜。

回到东屋的陈阿福没有一点疲惫之感,不仅体力完全恢复了,还觉得身体比之前更好。她活动活动手指头,已经非常灵活了。看来,那废材空间还不是一无是处嘛。

想着以后把金燕子哄好,看能不能弄点绿燕窝出来给陈名吃。那绿燕窝可是金燕子筑的,品相肯定好。那空间再废材也有灵气,被灵气养了这么久,燕窝的质量更上乘。

想到这些,她又雀跃起来。跑去西屋,同王氏一起做起针线活来。王氏做针线包,她就做针线筐和小碎花。看到闺女的手指也灵活了,陈名和王氏更加高兴。

因为陈阿福出了打架的事,一家人这两天都没有出去,忙着在家里做活。几人都特别感激那只啄了二癞子的小鸟,可帮了陈阿福大忙。

陈阿福想着以后金燕子不可能一直呆在空间里,肯定有跟他们一起相处的时候。便装着想起来什么说道,“哦,对了,上个月,我救过一只鸟。现在想来,那只啄二癞子的鸟就是我曾经救过的那只鸟呢。”

陈名等人都吃惊地看着陈阿福,“还有这事?”

陈阿福点头道,“是呢,那还是上个月,爹在歇息,娘和弟弟、大宝都出去了。我看见一只小鸟受了伤掉在院子里,一只野猫爬进院子正要吃它,我就去把野猫赶跑了。等我把那只鸟捧在手上,才看到它的一条腿断了,我给它抹了点止血草,又用布把它的腿包好,还喂了它水喝呢。它在我的手心里歇了一阵,体力恢复过来,就飞走了。它都飞上了天空,又飞下来跟我叫了几声,才飞走了。”

陈阿福说一句,那几人惊叹一声,竟然都相信了。

第32章 朋友

陈阿禄直说,“娘一直说好人有好报,姐姐是好人,就有好报了。”

陈大宝还直埋怨陈阿福,“娘咋不把小鸟多留一会儿呢,大宝都没看到,好遗憾哦。”

金燕子是在第三天天黑前回来的,它还带了两只鸟回来。两只鸟都很大,嘴巴似勾。毛色鲜艳那只大概有十几厘米长,一身灰色那只大概有三十多厘米长。

陈阿福一家人正坐在炕上吃饭,突然看见三只鸟一个俯冲落在他家开着的窗棂上,其中一只小鸟正是金燕子。不过,此时它的嘴和胸部、肚皮的金色比在空间浅多了,呈淡黄色。

陈阿福笑着伸出手,金燕子跳到她手上说,“妈咪,它们是大林子里最聪明的鸟,是我新交的好朋友。”

这话当然只有陈阿福听得懂,那几个人听到的是小燕子唧唧的呢喃声。

陈阿福笑着对他们说,“这就是那天啄二癞子的那只鸟,它又回来看我了。”

一家人先还被两只大鸟吸引了目光,听了陈阿福的话,都惊喜地看着金燕子表示欢迎。阿禄和大宝更是兴奋地坐过来,对金燕子说着感激的话。

大宝还说,“好俊的燕子,比那些燕子都俊。你就别走了,留在我家好不好?我家房檐下就是燕巢,它们天天晚上回来住。你也做个那样的窝,以后就住下别走了。”

小正太还以为自己这是好客之道,却是讨了金燕子的嫌。它唧唧叫道,“我住的可都是漂亮的小金屋,谁住那个泥房子。”

大宝听不懂它的话,还高兴地笑道,“小燕子冲我叫呢,它定是接受了我的邀请,以后就住在咱家了。”

金燕子翻冲小屁孩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又对陈阿福说,“妈咪,我的这两个朋友很好呢,就它们留在这里和我作伴吧。春夏两季,我大多时间会住在外面跟它们玩,妈咪就给它们和我准备几个精美的窝。注意,那种泥房子不可以给我们住。”

陈阿福听了,把金燕子放在炕上,双手冲那两只鸟一摊,它们就聪明地跳上了她的手,还冲她“嘎嘎”叫了几声。声音虽然比较难听,但着实聪明。颜色鲜艳的鸟大概有半斤多,灰色的鸟大概有一斤重。

陈阿福喜欢动物,看着它们乐得见牙不见眼。还数了数那只大花鸟的颜色,笑道,“这只鸟身上有七种颜色,以后就叫七七吧。这种鸟除了尾巴都是灰色,就叫灰灰吧。”

两只鸟表示懵懂,金燕子就冲它们叫了几声。它们似乎搞懂了,又“嘎嘎”叫了两声。

大宝又说,“娘啊,这两只鸟都有名子了,可小燕子还没有名字啊。”

陈阿福笑道,“叫它金宝吧,一听就跟大宝是兄弟。”

大宝听了更高兴,抓住“小兄弟”就不放手。小手没轻没重,蹂躏得金燕子直翻白眼。

全家人都无心吃饭了,阿禄和大宝逗弄着那三只鸟,还非常大方地抓了一小把糙米喂它们。七七和灰灰吃了,连金燕子都吃了。王氏大呼不可思议,燕子只吃虫子蛾子什么的,而且只吃活的,可这只燕子居然吃粮食。

陈名笑道,“这燕子跟普通的燕子肯定不一样,不然咋能把人的脸啄个洞。”

陈阿福则在想着该给它们弄个什么样的窝,太简陋的不行,可奢华的自家又没有那个条件。

她看到炕边上那个做了一半的针线筐,便有了主意。就起身去东屋拿了三个做好的针线筐过来,问三只鸟道,“怎么样,这个窝够漂亮吧?”

七七和灰灰见了,都极喜欢,这可比它们原来住的窝好看多了。金燕子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还说,“虽然粗糙了些,但还算花哨,凑合吧。”

陈阿福怕它们排便把里面弄脏不好清洗,又在筐底放了些碎麦秆,麦秆上又铺了层粗布。

等到晚上睡觉之前,七七和灰灰不仅学会了说自己名字,还学会了叫“金宝、大宝、舅舅、娘亲、姥姥、姥爷”。

众人大乐,都道这两只的确是少见的聪明鸟儿,一晚上就学会这么多话。

陈名也搞懂了这两只是什么鸟,“它们肯定是鹦鹉,不过倒底是什么品种的鹦鹉,却是不知道。”

陈阿福早就看出它们是鹦鹉,灰灰好像是前世说的灰鹦鹉,七七像是金刚鹦鹉,又不完全像。金刚鹦鹉要大得多,不知是这鹦鹉还没长大,还是别的不知道的品种。

陈名怕吵,睡觉的时候,三只鸟筐都拿到了东屋。

除了金燕子,七七和灰灰吵得很晚才睡觉。它们声音大,嗓子像破锣,穿透力强,“嘎嘎”声叫得人心慌。陈阿福烦得要命,这可把大宝乐坏了,大半夜的还不想睡,看着鸟筐直乐。被陈阿福拍了小屁股,才翘着嘴巴躺下睡了。

天刚蒙蒙亮,陈阿福一家又被七七和灰灰吵醒了。

早上,陈名没起,听王氏说他一夜未睡好,身子又有些不好了。

陈阿福让大宝把七七和灰灰带到后院玩,别吵着姥爷。

她偷偷跟金燕子商量,“我爹就是被你的朋友吵得犯了病。大夫说患肺病的人吃燕窝最好,你能不能拿点燕窝出来给他吃?不然,我家可不敢再留你的朋友了,它们太吵,我爹身子骨受不住。”

金燕子糯糯地说,“妈咪,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拿燕窝出来给我姥爷吃。”又得意地说,“我筑的燕窝跟那些燕子筑的燕窝大不同,叫香燕窝。不仅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能治许多疑难杂症,其中就包括肺痨。”

陈阿福听了,激动地心都快跳出来了,那个燕窝果真是宝贝。

金燕子看到陈阿福的财迷样子,又提醒道,“那个树上的东西都是我的,只有我才有支配权,妈咪不许乱动。”

陈阿福连连点头,把它放在手上,顺着它背上的羽毛道,“金宝儿,我是你妈咪,不乱动儿子东西的品德还是有的。快拿点燕窝出来,我好给我爹煮了吃。”

第33章 定价

金燕子又说,“我筑黄金屋的时候喜欢吃燕沉香的树叶,唾液和着树叶流出来就形成了绿燕窝。一个黄金屋筑好大概要用一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也只能筑一到两个燕窝。黄金屋很冷,必须要铺着燕窝才暖和。所以哦,绿燕窝是我的褥子,是不能随便送人的。偶尔拿点出去,也只是在燕窝上撕一条,而不是整张都拿出去。”

一二十年才筑成的燕窝,还真是难得的宝贝。怪不得是绿色的,原来里面有树叶。还有,那棵树是沉香树,还叫燕沉香…这些等着以后再慢慢研究。

陈阿福又问,“一条燕窝能治好病吗?”

金燕子说,“别说一条,就是半条都能救人命呢。”

哦,天哪,真是赚大发了。陈阿福忙甜笑道,“太好了,金宝儿就去撕一条吧。”

金燕子就站在陈阿福的左手心,一晃眼就不见了。陈阿福也默念了一声“进”,也跟进了空间。

她又骑在了树上。

金燕子道,“妈咪进来要喊‘进来’,你才能站在地上。若是只喊一个字‘进’,那进来就只能骑在树上。”

还这么麻烦。陈阿福滑下树道,“好,下次知道了。”

金燕子飞进一个黄金屋,啄了细细的一条香燕窝出来。

陈阿福有些嫌弃了,说道,“金宝,你太抠门了,这条香燕窝比头发丝儿粗不了多少,这么一点有用吗?”

金燕子说,“绿燕窝太补,身子骨太虚的人吃多了受不住。这一条放进姥爷的药里熬,以后隔一个月就拿一条放进药里熬,连吃六次,他的病就应该痊愈了。”又警告道,“绿燕窝极珍贵,妈咪万莫随便打它的主意。”

陈阿福答应着把绿燕窝接过来,闻闻,有一股淡雅绵长的香味,跟这个空间里的香味相似。还好是把它放进药里,若是冲水喝,还不好解释它的香气。

出空间前,陈阿福又把那两包碎金子和宝石拿起来,问道,“金金,这些东西不是树上的,妈咪可以拿出去卖吗?”

金燕子看了一眼说,“这东西是我筑房子剩下的边角余料,妈咪想卖就卖吧。”

陈阿福一阵高兴,想了想,还是把小包裹放在原位,说道,“要卖也要找个借口才行,总不能摔一跌就捡块金子吧,那样容易让人怀疑。”

金燕子道,“妈咪,你的傻病还没好吧?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通。你让大宝摔一跌,捡块金子不就行了。”

熊孩子的嘴真讨嫌,好话也说得不讨喜。

不过拿人手短,陈阿福被挤兑也没办法。呵呵笑道,“好,找个机会就让大宝摔一跌。”又拿起那包叶子问,“这叶子也是我在地下捡的,能带出去吗?它比前世的香奈尔还好闻。”

金燕子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说,“你只把它当香水?福妈,你都快气死我了。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七七和灰灰解解闷。“说完,黑光一闪就不见了。

言外之意是这叶子还有其它用处?它不说自己咋知道,熊孩子的耐心实在不好,等以后把它哄高兴了再问问。

陈阿福出了空间来到厨房,王氏正在熬药,便趁她不注意把绿燕窝丢进了药罐里。药味虽然很浓,但还是有一股似有还无的香气飘散开来,闻了令人神清气爽。

陈阿福又去了后院,哄着金燕子先把七七和灰灰带回林子里玩,等以后自家的新房子盖起来了,再请它们来常住。它们的声音太大,即使在后院,也能传进屋里。这声音正常人听了都心慌,何况陈名是病人。

七七和灰灰还不想走,直围着陈阿福叫“娘”,声音跟陈大宝一样,萌得不要不要的。金燕子跟它们呢喃一阵,才依依不舍地飞走了。

那一条绿燕窝真管用,陈名下半晌就好些了,精神头明显比以往还好,咳嗽也少了许多,一家人高兴异常。

金燕子两天后又回来了,这次它又带了三只漂亮的翠鸟回来。它说,“这是林子里最漂亮的鸟,叫声不大,也不爱叫。”

这几只小鸟真漂亮,三种鸟的羽毛颜色各异,具是艳丽又有光泽,嘴巴长而尖。陈阿福知道这个时代兴做点翠首饰,这么漂亮的鸟被捉住就可惜了。

天还没大亮,就赶紧让金燕子把它们送回林子里。

之后的十几天,金燕子又带过一次鸟回来,说是歌唱得最好的鸟。它们的叫声果真好听,婉转悦耳,绕梁三日。但喜欢夜里唱,唱得陈名差点又犯病,赶紧撵走了。

另外,它还带过三次金首饰回空间。就是这么多金子,它还说不够筑个房子,还得继续偷。

后来陈阿福才知道,金燕子说的林子,其实就是红林山深处,红林山属于燕山山脉,深处人迹罕至。不过,金燕子那么厉害,陈阿福也不担心它的安全。

一晃终于到了六月十八,一家人通过努力做出了五十二个针线筐,八个针线包。

陈阿福提议,针线筐大中小号分别定价为七十文、八十文、九十文。这个提议陈名和王氏都接受,公道,不算贵。只要是有些闲钱的人家,都买得起。

她又提议,针线包暂时定十两银子一个。真正定价了,她还真不敢定顶级奢侈品的价格。

她通过粮食买卖估算过大顺朝的银子价值,十两银子相于当前世六千元人民币。前世中产阶级花六千多块钱买一个包的人大有人在,她就买过两个。

这个时代比较富余,除了边关偶有战火,百姓们都安居乐业。也有富贵人家豪掷千两纹银买一盆稀世兰花或是顶级绣品,十两银子一个的顶级针线包加盘扣改革加第一卡通狗面世应该有人买。

陈名还是有些吃惊,“就一个针线包,这么贵,能有人买吗?”

陈阿福道,“精美的绣品要卖几十两银子甚至上千两呢。这个针线包,精巧,好看,实用,盘扣更是精美无比,卖十两银子不算贵。这个价钱,不止卖的是针线包,还是盘扣的设计。若是她们手巧,看出盘扣的门道,以后用这种盘扣做衣裳,更好看。”

王氏也有些犹豫,说道,“咱们是摊贩,不是绣楼。在绣楼里或许能卖这个价,但是咱们…要不,咱就把这个包卖给绣楼?”

第34章 偷金大盗

陈阿福摇头道,“绣楼是做生意的商家,以赚钱为目的。他们只需买一个包,便能窥探出这种针线包的妙用和盘扣的作法。等咱们把这些针线包卖了以后,娘就去锦云绣楼一趟,把盘扣的设计卖给他们。”

陈阿福前世是搞营销的,深刻知道同样的东西因为不同的销售策略,价格就会大不同。她说,“咱们的确是摊贩,但找准买家,找准卖东西的地方,照样能卖个好价。没钱的小老百姓,甚至一般的小富之家,是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个针线包的…”

它说,针线包不能摆在灵隐寺的摊子上卖。因为那里虽然人多,但很少有富贵人家的女眷亲自去买东西,她们大都坐轿子到庙门口,再下轿进庙里去。他们这些卖饰品讨生活的人,根本不敢去那些女眷面前叫卖,那是冲撞贵人,弄不好要挨打的。

她之前听王氏说,离灵隐寺不远处有一个影雪庵,里面主要供奉的是送子观音。因为灵隐寺太出名,大多香客去了那里,去影雪庵的香客就比较少。但影雪庵的住持据说出自大户人家,偶尔会有富贵人家的女眷去那里上香,甚至有人会在那里住几天。因为庵外做生意的人不多,有些女眷便会在庵外转转,买些自己喜欢的小东西。

陈阿福的意思是,王氏带着阿禄去灵隐寺外卖针线筐,她领着大宝去雪影庵外卖针线包。晌午的时候,陈阿福母子再去灵隐寺找王氏母子。还说,若明天遇到合适的买主就卖,若是遇不到合适的买主,再想别的办法。

因为针线筐占地方,王氏晚上又去村里赶驴车的高老头家,他们要包专车去红林山。单边就要四十文,心疼得王氏直皱眉。但想到四十文也就是一个针线筐的一半钱,也就好过了,她对自家的东西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天晚上,金燕子也回来了,这是它前两天走的时候陈阿福跟它说的。鉴于上次打架事件,陈阿福还是想带着这个保镖,心里踏实。还专门嘱咐它不要把它的那些好朋友带回来,它们太引人注目,他们那天没有时间分心照顾它们,更不敢把它们留下吵着陈名。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起来,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早早吃过饭,陈阿福斜挎上一个装针线包的包裹,高老头就来了。

此时才卯时,他们要早些去占位置。

陈阿福和王氏把用绳子串在一起的针线筐抬出去放上车,又用一块大布把筐盖上,四个人才坐了上去。

高老头看了这些针线筐还是有些吃惊,说道,“这些小筐可真俊。”然后,就不说话了,一甩鞭子,赶着驴车上了路。

陈阿福觉得这个高老头是个称职的好司机。凡是好司机,嘴都要紧,嘴碎的司机是没有人喜欢的。以后,自家可以多坐他的车。

金燕子摊开翅膀躺在一个针线筐里,驴车走得太慢,若让他以这个速度飞,他会急死。

还是有许多人背着筐挑着担走着去红林山卖东西。他们看到最穷的陈家居然包了一辆车,车上满满的放着东西还用布盖上了,都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