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谁也不敢对外说泄半个句,就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大哥,请!”乔春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

乔春等人随着李然来到了主营帐前,那里早已候着几个大将军,他们都是由皇甫杰一手带出来行军打仗的好手。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彼此寒喧了一会便进了主营。

“公主,请上坐。”一个年过半百,肤色黝黑,双眼迥迥有神的将军,伸手指了指主位,道。

乔春向他点了点头,道:“陈将军不用如此多礼,大家都坐下来吧。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商议一下该怎样去寻逍遥王?还有,我们得再去与晋国圣上会合,恒王这边也得派人去找证据才行。”

“是,公主。”几位将军异口同声的应道。

“好了,大家都别再行礼。先说一下,逍遥王坠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地形吧?派人去找的情况如何?晋国圣上那边知道这事吗?恒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乔春面对他们动不动就行礼摆手表示无奈,一口气问了好些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的人根本就到不了崖底,那个地方四面环山,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深井,完全找不到入口。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晋国圣上那边还在等王爷,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一变故。而恒王那边很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如果不是我们还有活口,我相信,我们谁也不会想到这是恒王在背后指使的事情。”陈将军语气夹带着沉痛,夹带着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道。

那深不见底又找不到入口的悬崖,王爷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遭此一劫,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只要一想到从此大齐朝了少了个永胜王,他的心就痛得窒息。

唐子诺和柳如风端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听着几位将军的详细叙述,皆是拧紧了眉头。

“找不到人就有希望,我始终相信大哥他吉人自有天象。明天我们乔装一下偷偷进晋国京都,想办法见到晋国圣上,派去寻找恒王判变证据的人,也要让他们加快速度,实在不行,咱们给他伪造一些致命的证据。既然晋国圣上对他早已不满,早已有除去之心,那他也不会去追查那些证据的真伪。”

乔春玩弄着手指,抬眸目光如矩的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向他们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她在电视剧上不知看了多少回,既然抓不到狐狸的尾巴,那就给他弄个假的。反正对方只想让他现形,只要你能让对方觉得他是狐狸,那目的就达到了。

他们才不会管你手上的狐狸尾巴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只会一看到证据就除而快之。

天家无情,历朝历代帝位相争,不管是兄弟还是父子都不会有所谓的亲情可言。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至高无尚的那把椅子,只要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人、事、财就全是他的了。

“公主这一计妙啊,只是,明天公主是要亲自去晋国京都吗?如果对方发现了怎么办?望公主三思啊。”陈将军虽然对乔春伪造证据这一计很赞同,但是,让她上京都,他却是心有余悸的。

应连战无不胜的逍遥王都着了敌人的道,如今下落不明,他实在是不敢再让乔春去冒这个险。

“陈将军,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天未亮之前就乔装进城,不会让敌人发现的。再说了,他们现在已知道逍遥王坠崖了,各方面的防守也一定会松下来。我们这个时候进晋国京都,不会有任何危险。”乔春分析了一下敌方的心理,这个时候,恒王那边一定是高兴得论功行奖,喝酒吃肉,美酒美人,哪会去在意几个平常百姓去哪里?

“可是…”

“不用再可是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乔春朝陈将军摆了摆手,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说着,转过头看着柳如风,认真的问道:“柳伯伯,你可会易容术?”

“会。”柳如风含笑朝她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

“好。那我们几个人明天就易术进城,李大哥,留在军营,如果有人传来消息,一定要设法通知我们。”乔春点了点头,扭过头看着李然,轻声叮咛着。

她已经知道唐子诺交待媚娘的事,她们的人如果有了消息就会送到这里来。为了确保自己可以及时知道信息,她特意对李然交待了一声,以免自己错过了,而不能及时依时势行事。

“我知道了。”

乔春朝大伙微微一笑,道:“陈将军,那个崖底还是要派人去寻,一定会有入口,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些山洞或是水道之类的。”

陈将军点了点头,朗声应道:“是!属下会亲自派人再去寻找。”

砰——

突然一个黑影从帐后窜了进来,直接向乔春扑了过来。

啊——

“等一下!”乔春尖叫一声,定神一看后,立刻制止了唐子诺那向黑家伙准备随时挥来的一掌。那个又黑又重的家伙压在了她的身上,温湿的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舔,痒痒的。

“将军饶命,黑武子见主帐里有灯火就冲了进来。”两个小兵满脸恐慌的走了进来,低着头,向陈将军求饶。

这只黑獒是皇甫杰的爱宠,他无论到哪里行军打仗都会带上它。只是,这几天逍遥王不在军营里,它的情绪很不稳定,变得异常的暴躁。他们刚刚只是带黑武子出来方便一下,哪知道它一见主帐里有灯火就一头冲了进来,他们根本就拦不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要是伤了公主,可不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的。”陈将军怒目圆瞪,严厉的斥责着那两个粗心的小兵。

“咯咯...好痒。黑武子,你先起来,你把我压痛了。”乔春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它的头,轻轻的唤了一声从小兵那听来的它的名字,那语气中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有种娇嗔的感觉。

令大伙诧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一向只听皇甫一个人的话的黑武子居然温顺了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讨好似的在乔春的腿上摩蹭着。

“真是乖宝宝。”乔春在唐子诺的搀扶下,重新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黑武子的头,笑得满脸璀璨。而黑武子则乖巧的坐在了她的椅子边,直接无视他人,抬着头,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乔春。

“你们先出去吧,没事了。”乔春有些好笑的看了黑武子一眼,抬眸看着那两个面露恐慌的小兵,道。

陈将军从黑武子巨大转变的诧异中回过神来,板着脸对还站在一边的小兵,大声的道:“你们还不谢过公主?”

“谢公主不怪罪之恩,属下告退。”两名小兵依言恭敬的向乔春道谢,眼角余光飞快的瞄了一下乔春,转身,眼神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

“嗯。”

待两个小兵出去之外,乔春等人再一次对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不甘被乔春冷落的黑武子时不时的在乔春的腿上蹭了蹭,以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李大哥,这黑武子是?”乔春伸手摸了摸黑武子的头,安抚着它的情绪。

李然低头看了黑武子一眼,轻蹙了蹙眉,道:“它是王爷的爱宠,平时,只允许王爷一个人碰。这些天,王爷不在军营,它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好些天没有吃喝了。真是没想到,它对公主倒是一见如故。”

他对黑武子现在的表现也很是震惊,本来獒是非常忠心的狗,一般只会认一个主子。令人意外的是它居然对乔春这么的热情。

乔春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武子,突然脑门一亮,顿时由生一计。再抬眸时,水眸中已是一片璀璨,眨了下眼,笑着问道:“营中可还有王爷穿过的衣服?”

“应该有。”李然不明所以的看着乔春,应道。

“明天,你取大哥穿过的衣服给黑武子闻一下,然后,再牵着黑武子去悬崖底。”乔春心里有些激动的道。

獒是最忠心的狗,而且它的鼻子还很灵敏,如果让它闻了大哥身上的味道,再让它帮忙去寻大哥,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公主的意思是让它帮忙找王爷?”李然也不禁激动起来,眼底浮现在一道道喜色。

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让黑武子出马,找到山谷入口的机率可要很多倍。

“没错。”

大伙听了乔春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不禁燃起了一簇簇的希望之光。

草草的吃过晚饭后,便各自休息去了。只是,在李然临走时,乔春让他找来了铁百川,告诉了他一些家里的情况,了解了一番他在军营的状况。并让他写封家书,她回去之前会来找他要。

一个晚上最吃味的人莫过于唐子诺,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黑武子居然一直霸在乔春身边,赶都赶不走。最后,一人一狗居然吹胡子瞪起眼,彼此看谁都不顺眼。,

黑武子看着唐子诺向乔春走来时,还会呲着牙低声吼着,随时准备要向他宣战主权。倒是一旁的乔春,被逗得乐不思蜀,好不开怀。

翌日天末亮,乔春一行人便经柳如风易容后,低调往晋国京都而去,准备让恒王防不胜防,击他个措手不及。

龙牙山底。

耳边传来流水哗啦啦和鸟儿清脆的歌唱声,竹床上的皇甫杰悠悠的醒来,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根本就动弹是不得,眯开眼看着这陌生的地方,不禁一怔。

这是在哪里?

他记得自己是被蓝袍人给打下了悬崖,哦,想起来了,那个蓝袍人最后袖中飞射出来的金光是一条金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蓝袍人就是半边头。

想不到他上次侥幸逃脱后,居然委身在恒王的手下。

皇甫杰想着,眼光朝竹屋里打量起来。

这间竹屋好生雅致,房子是竹制的,床、桌子、凳子全都是竹制的,就连竹桌上的茶杯和茶壶都是竹制的。竹墙上挂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美女图。

那美人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夹袄,用绿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湘妃竹,衣袖上用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百褶裙与衣袖同系,一根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发髫上插着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出俗、漂亮。

“真美,如湘妃竹般清新,却又如梅花般傲然。气质、容颜皆不比天仙逊色分毫。”皇甫杰看着那幅美女图,不禁低声称赞。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词穷,而对这美人的外貌和气质,他想不出贴切的形容词。

“你醒啦?”正在沉醉中,耳边传来了一道如出谷黄鹏般的声音。

皇甫杰心中不由一震,眼光看向那背着阳光而来的少女,心弦一颤,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冲入心扉。眼光忘记了回收,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忘记了要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浑身的疼痛。

好美,刚刚那幅画已经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了,想不到真人比画像更是出色几分,她身上那样脱尘、飘逸、清纯的感觉是那幅画无法充分表达出来的。他见的美人何其多,像她这样纯得像张白纸的,他却是第一次遇到。

“你要喝水吗?”那女子被他瞧得一脸绯红,满脸娇羞的看着他柔声问道。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娘亲口中的男子,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和娘亲住在这里,从未踏出梅林谷一次。虽然她知道出路,但她却从没有想过要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娘亲说,世间男子皆薄情,只在乎女人的容貌,根本就没有真心。

娘亲说,民间男子皆滥情,美人越多越好,眼光根本就不会只专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打从在水潭里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她的心跳就会加速。她突然觉得外面的男人并没有娘亲说的那么可怕。

“好,谢谢你!”皇甫杰回过神来,神色有些窘迫的道。

一连喝了好几杯水,他才停了下来,抬头深邃的黑眸,眸光璀璨的看着她,轻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哪里?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从上面掉了下来,刚好掉到水潭里,所以,我就把你背了回来。这里是梅林谷,我叫杜湘茹。”杜湘茹从小就与世隔绝的与她娘住在山谷里,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不该告诉陌生男子自己的名字之类的概念。况且,她也没想过不告诉自己的名字,所以,便一切如实的告诉他。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他掉下来的时候,她正在水潭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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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豪门的盛世联姻,却因为新娘莫名的失踪而终究沦为笑话。她夏以沫从不是接受命运的人,就算对象是名门权少又怎样?凭什么要嫁给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的男人!凭借自己的能力踏进了H城最高的集团,顺风顺水,大展身手!哪里知道却会莫名其妙遇到这么一个变态的上司。

第106章 恒王摆下,鸿门宴。

在皇甫杰在梅林谷疗伤期间,乔春与唐子诺等人经过易容乔装后,也顺利的来到了晋国的京都——景城。

景城,悦来客栈。

“二哥,我们的行踪好像一直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我们人这才刚刚进景城,这【悦来客栈】的小二就已经在城门下等我们了。你说,这些是不是媚娘暗中安排的?”店小二把他们带进了【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便退了出去。满脑子的疑惑的乔春留下了柳如风,三个人一起坐在房里商议接下来的事。

“嗯,有这个可能,只是媚娘她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呢?而且,我们都是易了容的,这也没道理啊。”唐子诺虽然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是,仔细一想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

唐子诺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由的睁大眼睛看向乔春和柳如风,警惕的朝门窗各处扫了一眼,无声的用唇语,道:“难道媚娘派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后背不禁有些凉飕飕的,他们这些人之中除了乔春的武功不高以外,大伙可都算是江湖上的高手,这么一路被人从晋国跟踪到这里,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不得不说,对方的实力真的很可怕。

幸好,他知道媚娘是皇甫杰的人,不然,他们是怎样被人无声无息中被咔嚓了,也想不明白。

大哥的手下,果然无一庸人。暗卫如此,媚娘那边更是...

乔春和柳如风双双蹙眉,看明白了唐子诺的唇语,可内心也翻起了惊涛阂浪。

咻——铛——

房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迅速的对视了一眼,唐子诺紧紧的皱着眉头,站起来走到屏风处,取下了飞镖上的字条。一脸沉重的回到桌边,重新坐了下来。

到底是谁?他们人刚坐下来,飞镖也跟着来?

唐子诺从飞镖上取下纸条,被卷了几重的纸条上只是短短的写了几句话,话中的份量却足于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明早易容成逍遥王,进宫。引开恒王,吾等搜据。客栈安全,勿忧。”

紧紧皱着的眉头舒了开来,唐子诺将手里的纸条递到了柳如风面前,轻声的道:“师父,看来确实是媚娘的人在暗中跟着我们,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不像是跟踪,更像是暗中保护。”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一路尾随而来,他们的实力的确不容小瞧。既然证实了是媚娘的人,也证实了来这里是媚娘的意思,那他们也就不用再绷紧神经,今晚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进宫去面圣。只是,圣心难测,一个不小心也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看来,他们还得再从详计议一下。

柳如风将纸条放在桌上,转过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下唐子诺,不自觉的伸手捋了捋白胡子,点了点头,道:“子诺,我看你和阿杰的体形差不多,明天就由你来假扮阿杰吧。春儿,就伪装成阿杰身边的小厮。皇宫内可不比在外面,明天大家的言行可都要小心谨慎才是。”

“好,听柳伯伯的。”

“好,全听师父的。”

“嗯,我们从边境到这里已经走了两天了,不知李然他们有没有找到阿杰?”柳如风迥然的黑眸中浮现丝丝担忧,真希望黑武子可以派上用场,早日寻到阿杰,不然,他真的担心兰心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阿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安心得下呢?

乔春低叹了一口气,看着柳如风的侧脸,悠悠的道:“柳伯伯放心,黑武子一定可以找到大哥的,我也始终相信,大哥一定会没事。”

像大哥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以这样的形式落幕呢?也许,他会因祸得福也说不定,电视剧里不是常常在一个无底的悬崖里出现一个世外桃园吗?搞不好还有一个绝色美女居住在那里也说不定。

乔春也没有想到,几天过后,皇甫杰果真如她所想的形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仅安然归来,还携着一位天仙般的美人。

“四妹说的没有错,师父,你就放心吧!我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唐子诺紧接下乔春的话,看着面带忧色的柳如风,轻声安抚着。

他们谁都知道柳如风和皇甫杰之间的感情很深厚,简直可以用情同父子来形容,如今大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哪有不忧心的道理。

“你们也别净是安慰我了,你们也放心吧!我们都要对阿杰有信心,现在我们还是商讨一下明天见驾的事吧。”柳如风微微笑了下,岔开了这个话题。

他们就只会说他担心,他们不也一样,从听到这消息后,他们的眉头就没舒开过,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三个人在房里预设了很多明天也许会遇到的事情,皇甫杰他们上次如果顺利进宫的话,早就该到了。如今才姗姗来迟,兴许晋国圣上会有多少不悦,也有可能他早已知晓事情的真相,只是以静制动,静静的观察大齐的应变而已。

第二天一天早,由唐子诺易成的皇甫杰带着柳如风、乔春和几个暗卫,风度翩翩的来到了晋国的皇宫。

“晋皇万福。”唐子诺(哦不,该叫皇甫杰了)简单大方的向晋皇行了个礼,他是大齐的王爷,又是前来谈判的使者,所以,他只需简单行礼即可。

“晋皇万岁万万岁。”乔春等人恭敬的跪着行礼,他们只是随从,该行的大礼还是得行。

晋皇那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精光,似是无意又似是探究的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他眼中的精光虽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细心在暗中打量他的乔春给捕捉到了。

宾果!乔春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掌心中已经溢出了些许细汗。

果然,恒王的所作所为没有瞒过晋皇的眼睛,感觉到了晋皇的眼光朝她射了过来,乔春连忙垂下了脑袋,装作一副恭敬且害怕的样子。

她的第六感明确的告诉她,这个男人一定不比恒王差,不管是眼光、心细还是手段。只是与这样的男人合作真的是件理智的事情吗?

“哈哈...逍遥王不必多礼,来人啊,赐座。”晋国疑惑的眼神迅速的从乔春身上抽了回来,看着皇甫杰开心的命人搬座椅。

他当然怀疑眼前的逍遥王是假的,但是,他也没有证据来证明他是个假的。且不管真的逍遥王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仅凭大齐朝的兵力,也不是他们晋国可以撼动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他要借大齐的手将四弟的势力给瓦解,他要留给世人明君的形象。尽管他恨不得立刻将四弟变成一个废人,不会再危及他的地位。

身为随从的乔春是不可能坐下来的,于是,她笔直的站在唐子诺的后面,眼角余光偷偷打量那个哈哈大笑的君主。刚刚只是锁住了他的眼睛,现在看清他的整个脸孔,却她的内心震撼无比,心中的寒意骤然拢来。

这也太邪门了吧?

他的脸分明就是那个人的脸?难道他也穿越了?怪不得自己上次见到恒王时觉得有点熟悉,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们兄弟的眼睛和鼻子长得很像。而眼前的晋皇,却像是那个的克隆版。

想到这里,乔春的垂在两侧的手,再一次紧握成拳,紧咬着的牙齿居然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发出细微的咯咯响。

晋皇的眼光朝她看了过来,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很快就从她的身上掠了过去,露出一口皓齿,笑道:“王爷可真是日理万机啊。”

“晋皇说笑了,再忙也不如晋皇忙啊。一路而来,看到的都是晋国的子民过着安定的生活,这可不得不说是晋皇英明,治理有方啊。”唐子诺淡淡的笑了下,缓缓的道出一路看到的情境也不着痕迹的给晋皇戴了顶高帽子。

高帽子哪会有人不爱戴,尤其是喜功的君主听到有人说自己是个英明的,治理有方的主上,又岂会有不喜之理?

“哈哈!逍遥王缪赞了。大齐才是真正的强国啊。”晋皇开心的大笑起来,谦虚中的回应还不忘回了大齐一顶帽子。

乔春经过刚刚他那波澜不惊的一瞥,已经明白眼前的晋皇只是与那人长得相像,并非像自己这样穿越而来,心中大石也随之放了下来。听着他的开怀的笑声和虚伪的称赞,不禁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王爷,不知那些派去欢接的官员们可有怠慢之处?竟让王爷行了这么多天的路程。”晋皇嘴角含笑,神情关切的问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乔春不禁打起了精神,等待着晋皇接下来的举动。

他这一问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她敢打赌,晋皇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在静等他们的应变而已。

“晋皇这话说得让皇甫杰不好意思啊。那日您的使者来迎接,适逢军中有急事要处理,所以便让他们先行回来了。就怕会让晋皇等待啊,怎么他们没有回禀吗?”唐子诺轻蹙着眉,睁圆了眼睛看着晋皇,一副困惑的样子。

“哈哈哈...瞧我这记性,前些天他们明明就已禀报了。唉,最近事务太忙了,忘了这件事,还请王爷见谅啊。”晋皇掩饰性的仰头大笑了几声,语气中略有夹带些歉意的道。

“晋皇言重了。”唐子诺弯起了嘴角,轻轻的向晋皇拱了下手,略略的点了下头。优雅的举止间,没有丝毫的卑微,反而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

晋皇的眼神晃了下,微微蹙着眉,心里不禁诧异起来。如此的气质如果说他不是逍遥王,还真说不过去。上次见到的他与现在的他,外貌、气质、言行举止都是相同的。

难道自己的消息来源错了?事实就信他说的那样,他是让自己的人先回来的,而自己的人却被四弟的人给灭了?可恶啊,居然敢对他的官员痛下杀手。那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只怕自己现在坐着位子,他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