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啊。接下来,你可不要怪为兄不念手足之情,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尊兄长,目无君主,胆大妄为。

“启禀皇上,恒王爷在外侯宣。”一个中年太监快速的走到了大殿中间,恭敬的请示着晋皇。

晋皇微怔了下,随即笑了下,大声的道:“宣他进来。”四弟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看来,他比自己还心急,听到皇甫杰还活着,估计再没有人比他着急了。

只是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也感到很是忧心啊。这不外乎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身边有恒王安插的眼线。

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啊!

四弟啊四弟,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转念之间,殿门口已经传来了恒王浑厚的笑声,“哈哈,皇甫兄好久不见啊。”

乔春将头垂得更低,板直着腰站在唐子诺的身后,心中不禁暗道,“狂,真是够狂,够妄。”进了大殿门不见他先对晋皇行礼,反而大笑着进殿,径自对其他国家的王爷打招呼。

前前后后直接将晋皇无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不就是恒王根本就不把晋皇放在眼里。要么就是晋国对他格外加恩,可以见驾不行礼。

乔春偷偷的瞥了一眼晋皇眼中一闪而过隐忍和阴狠,肯定了自己的第一个看法。

不是晋皇对恒王格外加恩,而是,这恒王压根就没把晋皇放在眼里。一个皇帝就算他再无能,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一个人物存在,所以,他们兄弟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战争。

所以,现在乔春可以笃定,如果他们可以帮晋皇收了恒王,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皇甫杰?也不会在意那些致命的证据是真是假。他要的是面子和里子,他既可以借他人之手收了恒王,又可以留下明君的形象。

“皇兄,今晚我们是不是要给皇甫兄设宴接风洗尘啊?我府上刚招来了一个舞艺才得的舞姬,今晚我让她好好的为我朝的贵客舞一曲如何?”恒王朝晋皇笑了笑,缓缓的道。

晋皇收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用力的攥着,又尖又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一滴滴稠稠的血滴在了衣袖上。可他眼里的恨意早已隐去,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道:“好,今晚的洗尘宴就交给四弟来安排了。”说着,转过头,对一旁站的太监道:“海公公,你带贵客先下去休息。”

“遵旨。”海公公领旨,笑容满面的走到了皇甫杰的面前,恭敬的道:“王爷,请随老奴来。”

“谢晋皇的美意,那我们就告退了。”唐子诺优雅的站了起来,拱手向坐在主位的晋皇行了个礼,转过头对着恒王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领着乔春他们随那海公公而去。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入鼻间,恒王眼神犀利的盯着皇甫杰后面那个身材矮小,头一直低着的随从,沉思了一会,双眼骤然璀璨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幅度。

嘿嘿。皇甫杰明明就已坠崖而亡,今早一听皇甫杰进宫之事,他便关急的赶来确认事情的真伪。如今一看,他便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不到,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哈哈!真是天助他也。

“皇兄,我先下去准备了。哈哈...”狂妄的转身,仰头大笑着离开了大殿。

他真是太开心了,今晚,他一定不会再让鱼儿从网中漏了出来。

新仇旧恨,宝座美人,他今晚都要得到手。

现在已经确认皇甫杰不在了,他也没有理由再顾忌了。这些年,他想得到的,今晚就一定要弄到手。

美人,等我!

皇兄,再见了!

狂妄的笑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大殿里才发出一阵阵乒乒乓乓的瓷器摔碎的声音。

随着海公公去偏殿休息的乔春,身子无由的打了冷颤,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由生了一股很强烈的不安。

她刚刚走出大殿时,身后好像一直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想到那狂妄的恒王,乔春突然睁大了眼睛,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否则,自己的感觉怎么会那么强烈?

不行,她待会一定得告诉柳伯伯这个可能性,如果被他看穿了,那今晚的洗尘宴恐怕就会凶多吉少了。

天啊!她现在连想都不敢想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冒充使者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虽然晋皇不会太在意,但是,现在看来,那晋皇根本就不能与恒王对抗,否则,恒王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了。

“王爷,请在此稍作休息,奴才马上派人来服侍。奴才告退了。”海公公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偏近的宫殿里,里面的摆设很雅致,环境也很清静。

唐子诺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身后的乔春暗使了个眼色。

乔春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走到海公公面前,伸手从袖子里拿了一锭金条,递到了海公公的手里,微笑着道:“辛苦海公公了,这里很清静,我们主子很喜欢。我们主子平时喜爱清静,所以这里有我们候着就可以了。公公就不用另外派人来了。”

海公公先了愣了下,随即看了下手里沉甸甸的金条,立刻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道:“谢谢王爷的打赏,如此,老奴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嗯,下去吧!”唐子诺朝殿里环顾了一圈,轻轻一撂袍角优雅的坐了下来,淡淡的道。

乔春送走了海公公,略有些着急的小跑进来,让两个暗卫在殿门口守着,她们三个人则在里面开起了小会。

“二哥,那个恒王好像已经识出了我的身份,怎么办?”乔春坐了下来,微微蹙着眉梢,略有些忧心的看着唐子诺,道。

“被他识穿了?这可是件棘手的事。”唐子诺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因为外使进皇宫有规定不能带太多随从,所以他们现在连同外面的暗卫一共只有五个人,如果,在宫里有什么变动的事,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

“只怕,今晚的洗尘宴实则就是恒王摆的鸿门宴。阿杰是被他的人打入悬崖的,只怕,他刚刚进宫也就是为了证实我们的真实身份。”柳如风客观的分析着,心里面也不禁担心起了今晚的洗尘宴。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低下了头,沉思着。

过了好半晌,乔春才悠悠的来了句,“也不知媚娘那边的进度如何?如果他们今晚能成功的在恒王府放置证据,我们又能引晋皇的人去恒王府,估计才能安全脱身。唉...”

虽然目前看来恒王最大,晋皇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那个晋皇给她的感觉并不简单,她总觉得晋皇背后一定有恒王不知道的势力。朝廷不是都喜欢在暗培育自己的力量吗?她完全相信那个晋皇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搞不好他的软弱是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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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逍遥王携着美人华丽归来。

第107章 鸿门宴会,谁着道?

夜幕渐渐降临,晋国皇宫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王爷,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奴才这就为您带路。”海公公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恭敬的向皇甫杰(唐子诺)行了个礼。

皇甫杰微微点头,站起来朝身后的乔春和柳如风眨了眨眼,一行人便随着海公公来到了御花园中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乔春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这周围的环境,宴会举办的地方选在人工湖中央的亭子里。虽然只是一个休息用的亭子,但是这亭子却是很宽大,与她们刚刚休息的那个宫殿不相上下。

亭檐下,人工玉石桥上,挂满了精美的纸灯,远远看来一定像是个人间天堂吧。

天上的满月皎洁的挂在空中,倒影在湖水里,微风吹过,亭子四周的轻妙微微飘动着,此时此景,美若天宫。

乔春却是没有半分欣赏美景的意思,恒王把宴会的地点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只怕是想断了他们的路吧。这里在湖中央,只有一座人工桥,如果他的人把桥给守住了,那么亭子里的这些人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好个阴险狡诈的恒王,居然连他们脱离的路都给堵了。

看来,今晚少不了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了。

晋皇还没有到,亭子里坐着一些官员,那些人见皇甫杰优雅的走了进来,连连站起来走到亭子中央向皇甫杰行礼。

“王爷吉祥!”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家大齐的逍遥王可不是他们能给脸色看的。现在大齐的三十万兵力正虎视眈眈的驻营在两国的边境处,而且,他们晋国还有一些把柄在他们的手里。如果惹怒了眼前的人,只怕,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各位不必多礼,请坐。”皇甫杰潇洒的朝那些官员挥了挥手,随着海公公来到了一个空桌前坐了下来。那神情,那气质,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那些官员才是客人一样。

乔春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唐子诺还可以将皇甫杰的神情演绎得入木三分。如果她不是事先知道,说不定她也不会怀疑眼前的皇甫杰是由唐子诺易容的。

大家笑着寒喧了一会儿后,才陆陆续续的回到原坐位上。乔春站在唐子诺的后面,微微抬头,眼睛四处张望着,桥的那一头灯火通亮,一看便知晋皇已经来了。

亭子里的官员们统统又站了出来,整整齐齐的站在亭子口,恭候着晋皇的到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下跪,朗声行礼。

“晋皇万福。”

“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子诺领着身后的乔春和柳如风向晋皇行礼,而另外两个暗卫,则被拦在桥的那一头侯着。

“逍遥王不必多礼。”晋皇嘴角含笑,好心情的上前拍了拍唐子诺的肩膀,笑道,“来,请坐。”

晋皇前呼后拥的坐到了主位上,神色淡淡的朝亭子里一一扫过,微微偏头对一旁的海公公,道:“开始吧!”

“开...”

“皇上,恒王还没有到呢?”一个中年大官脆生生的截住了海公公的话,从容的从座位上站了出来对主位上的晋皇行礼并提醒着。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晋皇等恒王来了再开始宴会。在他的眼里迥然恒王才是他的君主,而晋皇完全就只是个摆设而已。

乔春心里不禁失笑,真是个白痴,亏他还是一位官。连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微微抬头瞥了一眼亭中央那不知死活的官员,又悄悄的看着了一眼主位上的晋皇。果然,晋皇刚刚还含着淡笑的脸,此刻已是乌云密布,眼神冷咧的射向那跪在亭中央的官员。而那官员脸上却是淡淡的,非但没有躲避晋皇那不悦的眼光,反而直视了过去。

这可真是让乔春不得不惊叹啊!此情此景,更是能看出恒王在晋国的势力之大,连官员都可以这般无礼,以下欺上,只怕这晋皇当得也确实是窝囊了不止一丁点。

但是,她相信,这个官员只怕将来会后悔莫及。

一个能忍、能装的皇帝,可不见得真的就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搓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样他还是这晋国名正名顺的君主,可不是他们这些官员可以无视的。

砰——

“哼!”晋皇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将自己手里的茶杯连同滚烫的茶水,准确无误的掷到了那官员的头上。

那官员尖叫了一声,抬眸看着脸若冰霜的晋皇,连连止了叫声,颤抖着身子规规矩矩的俯首在地上,求饶着道:“皇上饶命。”

座位上的众官一个个石化掉了,也不知道忌不忌讳,眼睛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与以前的软弱大不相同的晋皇。就连站在晋皇身边的海公公也不禁以全新的目光看着自己服侍的主子。

主子,今天是怎么啦?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可从来都没见过他如此生气啊?

咚咚咚。

亭子中央的那个官员全身剧颤,无命的用力的磕着头,仿佛他头磕的地方是海棉而不是又冷又硬的玉石地面。

“皇上饶命啊!”一边磕一边求饶,过了好半晌晋皇还是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而他也早已被晋皇身上散发出来的皇者气息给吓得七魂去了六魄。丝毫不管洁白的玉石地板上是不是已经被他额头上的血给染红了?

这样的皇帝太让他害怕了,他第一次看到平日里懦弱的皇帝身上散发出如此阂人的气息。那皇者气息,那手捏生死大权的气派皆不是他所熟悉的。

“哟,这是怎么啦?”就在大家心怀不解,震惊不已的时候,人工桥上的恒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淡淡的瞥了一眼亭中央的那个官员,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一派自然的笑看着晋皇,问道:“皇兄,这老头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说着也不等晋皇出声给他赐坐,便已径自走到离晋皇最近的空桌前坐了下来,嘴角隐隐的含着一抹冷笑。

“恒王饶命啊!下官只是让皇上等恒王来了再开始宴会,下官并无意冒犯啊。”那官员抬起了头,看着恒王大声的解释着并求饶。额头上的血流到了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只是,他眼眸底下的不安和惊慌已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肯定。

乔春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厮是恒王的人,怪不得敢对晋皇如此无礼?她倒要看看,目中无皇的恒王要怎么处置他?

恒王没有吭声,也没有再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而是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阴冷。突然用力挥出他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酒杯正好打在了那官员的额头上,完好无整的镶在了他的额头上,鲜血迅速的从他的额头上喷了出来。

“我...”那官员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恒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带着疑问,带着不甘,笔直的向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来人啊!拉去营房剁碎了喂狗。”恒王的眼底闪烁着嗜血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震惊中的众官,又调过头看着主位上的晋皇,道:“皇兄,你也别能这种奴才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太好。”

说完又对着晋皇旁边的海公公,道:“海公公,让他们开始吧。”

“这...我...”海公公一脸恐慌的看了看恒王,又低头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晋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刚刚已经看出了皇上的转变,突然有了一种皇上并不弱的感觉。可是,刚刚恒王的毒辣和嗜血,他也是有目可睹的。这一个,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听恒王的指令?

乔春摇了摇头,心里对海公公产生了无限的同情。

可怜的海公公啊,这会儿只怕是成了晋皇他们兄弟间的夹心饼了。这会儿,只怕他也不知该怎么拿捏了吧?

“海公公,宣吧!”沉默中的晋皇,朝他做了个手势,淡淡的道。

“遵旨!”海公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接旨,拉长着他那尖细的声音,喊道:“迎接齐国贵客的宴会,开——始!”

随着他那尖细的声音落下,人工桥那边的宫女端着美酒佳肴鱼贯面来。

大伙像是忘记了刚刚那血腥的了一幕,好不欢畅的开始了敬酒。

正在大家喝得正欢的时候,亭子里突然响起了优美的琴声,紧接着几个穿着纱衣的漂亮女子翩翩而来,伴着琴声跳起了精美的舞蹈。

喝酒的人先是被琴音给吸引住了,接着又被这些穿着暴露的舞女给吸引住了眼球,一个个毫无形象的微张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亭中央的翩翩起舞的纱衣女子。

俗不可耐!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现代的男人都喜欢这种视觉上的刺激。

乔春想到这里,低下头眼光瞥向面前的唐子诺,只见他端着酒杯,低着头自斟自喝,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那在亭中央卖力舞动的女子。

他这是因为自己在场而不好意思看吗?

正猜想见着,突然,一拢绿纱从桥那端飞了过来,轻如鸿雁的落在了众舞女的中央,舞姿优美的跳了起来。

这一下,在场男人的眼光更加炙热了,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都贴在那绿衣女子的身上。当然,除了唐子诺和柳如风。乔春偷偷的朝主位上瞥了一眼,只见那晋皇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脸上却是冷冷淡淡的。

真是个怪人,他这表情的意思是什么?

舞到深处,那流畅的动作,柔软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身材,全然成了整个亭子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乔春想要看看那女子的容貌,只可惜那女子的脸也是用绿纱给遮住了,除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还有那与她女装时一样的流海以外,其它都被隔在的绿纱之后。

心里不由的一震,乔春微微蹙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亭中央的绿衣女子。

她身上有一股她熟悉的感觉,这个到底是谁呢?就在这时,那女子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的也朝她看了过来。眼角微动,柳眉轻锁,一个转身眼光就从她身上跳了过去。

一曲毕后,那些女子便带走了在场男子的心和魂,除了那绿衣女子以外,其他女子全都留在了亭子里。

啪啪啪!

恒王伸起了手在空中击掌了几下,人工桥那头又来了十几个纱衣裹体的女子,“你们今晚好好的陪酒,把贵客伺候好了,大大有赏。”

“是。”

那些女子轻脆的应了声,在恒王的指示下,便一个个都软若无骨的依偎在那些官员的身上。而乔春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丰满的女子扭着腰,一步一步的朝唐子诺走了过来。

乔春有些气愤的瞪向恒王,不料,却见他邪肆的看着自己,恶心的向她抛了个媚眼,舌头轻佻的伸出绕着唇转了一圈。

呕——

乔春被他恶心得鸡皮疙瘩骤然起满身,飞快的抽回了眼光,心都快要被那人给气炸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在早上就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乔春的心里有一种浓浓的不安。

砰——

啊——

一声尖叫,柔笑着准备偎到唐子诺身上的女子,被唐子诺毫不怜香惜玉的用手一推,狼狈的趴在地上,满脸幽怨的看着唐子诺,眼眶的泪水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热闹的亭子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理解的看着唐子诺,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而不是一个男人。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将这种尤物推出身外。

他一定不是真男人,否则他就是个断袖。亭子里的人不约而同的在脑海里浮过这两个可能性。

乔春看着那些人的眼光,连忙低下头,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笑出声来。

“逍遥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上我们的美人吗?还是根本就不把我们的皇上放在眼里?”恒王淡淡的看着唐子诺,冷冷的问道。

乔春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暗中斥道:“不把晋皇放在眼里的是你,好不好?”

“恒王多心了。我们是来谈你们晋国的人在大齐朝枉杀大齐子民的事,可不是来喝酒谈乐的?我们圣上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如果贵国再不给予答复,只怕,我们也没法跟大齐的子民交待。如果驻守在边境的那些人,生气起来不听指挥,拔刀冲进来的话,恐怕,我也无力阻挡。”

唐子诺优哉悠哉的放下手里的酒杯,弯起嘴角,一副谈笑似的道。

亭子里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刹那间,吸气声此起彼伏。大伙都一脸惊慌的看着恒王和唐子诺。

他们比谁都清楚,那三十万大兵如果冲进来,以他们晋国的能力是挡不住的。

只是,乔春也想不明白,明明晋国的兵力就是不是大齐的对手,为什么恒王还敢对大哥痛下杀手呢?难道他就不怕大齐的兵冲杀进来?

“这个...这个...”晋皇结结巴巴的看着唐子诺,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了出来。

恒王轻蔑的瞅了他一眼,仰起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谈条件?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