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快点回来。”不知怎么的,符致恒不习惯自己一个人面对贺老爷,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嗯。”

贺老爷看着符致恒和豆豆之间的互动,精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当年哇哇直哭的小奶娃儿,如今已经是一个翩翩少年了。

“小恒,你脸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贺老爷心里挂记着符致恒脸上的刀疤,从那刀疤的颜色看来,应该是受伤不久。“小恒,你能告诉我,这十一年来,你都是在哪里生活?你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符致恒在自己的生活中失去联系十一年,贺老爷的心就像针扎般疼痛。

他恨不得把符致恒这十一年来的点点滴滴一次全部补进自己的脑海里,然后,再一人静下来的时,慢慢的沉淀、想象,幻想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从未缺席。

“这十一年来,我一直都在京城。”符致恒想了想,决定不向他隐瞒自己的身份,“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当朝御史就叫做符致恒吗?”

贺家也算是大齐朝的大户人家,平时与皇家又有打交道,他难道从未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这不可能吧?

“当朝御史符致恒?”贺老爷愣了一下,然后,拍拍脑门,深深的看着符致恒,道:“小恒,你不叫符致恒,而是福致恒。”

符?福?

符致恒也傻了眼,自己这是弄错了自己的名字?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符家,而贺老爷也找不到自己。

原来闹了这么一出的乌龙,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当时年纪小,受惊吓过度,连记忆都失去了,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已是不错。

第188章 告白失败

祖孙俩忍不住的嘘唏,感慨世事的捉弄

明明亲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可自己却苦寻不着,心总是缺了一角。

话题停了下来,一下子,两人都不知再说些什么。符致恒朝房门口望了一眼,贺老爷瞧着他的样子,笑着问道:“小恒,你和唐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一个热心,善良,率直的好姑娘。”

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心上人,符致恒又觉得与对方的距离无形中又拉近了不少,他的双眸泛着柔光,嘴角也不觉的溢出了笑容,“她是最特别的。”

看着他情根深种的样子,贺老爷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打断他。

符致恒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十一年前,我和她,还有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们都被前国师抓到了国师府,并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里。那时,我们一大群孩子们,都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只有她和她哥哥,一来就成了我们的主心骨。他们虽然也害怕,但他们很乐观,他们坚信他们的爹娘一定可以救他们出去…。”

看着符致恒的脸上渐渐的浮上了一种向往,贺老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起他一生下来就没有了爹娘,想起他从未感受过爹娘的爱,从未有爹娘呵护…

贺老爷的泪角不禁湿润了起来。

这个苦命的孩子,已经是这么苦了,他却还把丢失了十一年。

唉…

“小恒,外祖父对不起你。”

“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知道了这其中的原由,符致恒心中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这么多年的心结也已打开,只是,他有些好奇他爹娘是怎样的爹娘?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祖孙间的心有灵犀?

贺老爷突然伸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缓缓的道:“小恒啊,如今你也长大了,外祖父就跟你讲讲你爹娘的事情吧。时至今日,我仍旧觉得你爹娘之间就是一场孽缘,当年,你娘未婚先孕,而你爹又失去了踪影。你娘坚持把你生下,却没有想到因此送了自己的命。我犹记得你娘说过,她不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她哭着求我,稚子无罪,让我替好照顾好你,还把你的名字取为福致恒,那是她对你的爱,她希望福气能够永恒的围绕着你。”

忆起爱女,贺老爷的眸底泛起了泪光。

女儿的犟脾气完全像足了他,容貌却是继承了她娘亲的美貌,所以,在这几孩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唯一的女儿——贺锦绣。

符致恒无声苦笑,想不到自己竟是这样的身世,从小就没有爹娘,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孤儿。

“小恒…”贺老爷见他一脸的失落,正想安慰他一番,符致恒却是站了起来,抢先道:“你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豆豆。”

话落,人就转身出了房门。

贺老爷看着他的背影,满目担忧。

天已开始放亮,阳光照耀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院子里百花争艳,清香阵阵,露珠儿落在草尖上,或大或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是一颗颗会发光的珍珠,刹是好看。

然而,符致恒没有心情赏花,他环视了一圈这个陌生的院子,试着寻找失去的记忆,可大脑回应他的,还是一团浓浓的白雾。

“小恒,你怎么出来来?”豆豆端着药汁走了过来,看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符致恒,问道。

闻声,符致恒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阳光下的豆豆,身处在百花丛间,看着他的目光中全是出自内心的关怀。心不由的发紧,轻荡了一下,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力量在迅速发酵,而这股力量像是在催促他去做一件,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两人愣愣的望着对方,心思迥异。

符致恒的心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个催促他,一个劝解他,最后,还是催促的声音大一点。他抬步朝豆豆走了过去,他决定要勇敢一回,这一次顺从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自己爱她。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自己就爱上了她。

一步,两步,三步…豆豆怔怔的看着符致恒抿紧了嘴自己走过来,像是很严肃的样子。她不由的蹙了蹙眉,暗想,自己是哪里惹他生气了吗?

“小恒,加油!勇敢一点!”符致恒很紧张,默默的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终于,他站到了豆豆面前,虽然心里有了决定,可站在她的面前,他还是紧张得说不出来话。

“小恒,你有事情跟我说?”豆豆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问道。

符致恒重重的点点头,清了清嗓子,道:“豆豆,我…”

“唐少爷,唐姑娘。”突然,一道朗爽的声音打断了符致恒接下来的话,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司徒老先生和司徒彬在贺家下人的带领之下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豆豆立刻笑道:“司徒大夫,司徒少爷,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符致恒则是恨恨的瞪了一眼司徒彬,这个坏事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是专门来坏他好事的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就这样被他给破坏了。

实是可气!

所以,他没有了打招呼的兴致。

“祖父心系贺老爷的病情,所以,我就陪着他过来了。”司徒彬笑看着豆豆应道,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汁,伸手就去接碗,“唐姑娘一定是累了一晚了吧?这药还是我端进去给贺老爷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豆豆略略闪开,摇摇头,微笑着道:“不用了,我…哎,小恒。”望着空空的手,豆豆急声喊住了符致恒,司徒家祖孙俩面面相觑,目光在豆豆和符致恒身上来回打量。

她叫他小恒?

难道不该是喊大哥吗?

符致恒顿足,头也不回,应道:“我端进去喂外祖父喝药。”说完,大步进了屋子。他看着豆豆对那个司徒彬微笑,见他一来就把自己掠在一边,他心里很是生气。

豆豆看着他的背影,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呐呐的自问:“小恒,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不高兴了呢?”从自己端药过来后,他看着自己就像不高兴,他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司徒家祖孙还没有从他们俩的身份之疑中回过神来,又被符致恒的一声外祖父给怔住了。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先是兄妹,现在又不像是兄妹。

还有房间里的明明就是贺老爷,可为何又成了‘唐少爷’的外祖父?

他们彻底的被绕糊涂了。

祖孙俩对视了一眼,司徒彬沉不住气的看着豆豆,问道:“唐姑娘,唐兄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说贺老爷是他的外祖父?你们?”司徒彬提着一颗心等待豆豆的回答。

豆豆听着他的问题,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她本就无心要隐瞒她和符致恒的关系,而且,司徒家的人都是好人,如今符致恒找到了亲人,只要他和贺老爷一相认,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会被人识破。

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司徒家的人。

她笑看了一眼房门,伸手朝司徒家祖孙做了个请势,一边走,一边道:“小恒是贺老家失散的外孙,而我和小恒当然不是亲兄妹,我们只是好朋友。因为出门在外,为了方便,我们才一直对外以兄妹相称。”

“原来如此。”司徒老先生点点头,眼角余光轻扫了一眼自己那呆愣在原地不动的孙儿,“彬儿,走,进去看看贺老爷的情况。”

“是,祖父。”司徒彬回过神来,迅速的跟了上来,目光频频朝豆豆看过去。

他们孤男寡女一路相随相伴,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好,自己还有希望吗?今个儿一大早,他就拉着祖父赶到贺府来,为的是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想想她的赫然身世,想起她昨天的威风,想起她娇笑起来嘴角那甜甜的梨涡,他一夜未眠,煎熬似的熬到天亮就立刻拉着祖父赶来。

“唐姑娘,彬儿的事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怕是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出来。”司徒老先生诚心的道谢,无形的给了司徒彬跟豆豆说话的机会,司徒彬也不是笨人,立刻就凑到豆豆身边,定定的看着她,拱手道谢:“多谢唐姑娘相助。来的时候,我娘千交待万嘱咐,一定要请唐姑娘和唐兄…呃?”

骤然想起了符致恒不姓唐,司徒彬停了下来,看向豆豆,无声的询问。

豆豆笑了笑,道:“小恒姓…”

“司徒兄,小弟姓贺,随母姓。”符致恒从内室走了出来,打断了豆豆的话。他朝豆豆投了一瞥,豆豆立刻警觉了起来,看着他抱歉的笑了笑。

她又差点说漏了小恒的身分。

可以告诉司徒家他们不是兄妹的身分,却是不能冒险把小恒的真姓名说出来的,否则,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空。

符致恒回了一笑,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没有关系。他走到司徒家祖孙面前,朝他们拱拱手,道:“两位,请原谅之前的隐瞒,我外姐父请两位进去坐,两位请吧。”

“贺少爷,请!”司徒老先生回了一礼,伸手轻扯了一下司徒彬的袖角。

司徒彬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贺少爷,客气了。”

第189章 可疑之处

符致恒领着司徒家祖孙进内室,贺老爷早已靠坐在床头,看着司徒老先生进来,连忙笑着拱手,道谢:“司徒兄,谢谢你和司徒少爷的相助,老夫在此谢过两位了。”

“贺兄,不必多礼!此事,你也是迫不得已,又事逢紧急之际,老夫也是为人父者,对于贺兄的心情很能理解。还望贺兄节衷顺便,一切往前看啊。”司徒老先生回了一礼,轻声宽慰。

贺老爷点点头,忆起昨日之事,眼角不禁泛泪。

人到花甲之年,再也不能像年轻时那般坚强,眼看着儿子人头落地,眼看着亲儿以毒弑父。如果他说,一切都过去了,我已放下,那绝对是假话。

父子之情,那是打断了骨,筋还连着的。

他狠心与贺老二断绝父子关系,又亲手送他上断头台,那也是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没有别的法子,如果不这么做,他愧对贺家的列祖列宗。

司徒家因他们贺家而蒙受不白之冤,他也无法昧着良心做事,如果他原谅了老二,那就是助纣为虐,终会害人害己。

“多谢司徒兄的关怀,老夫也算是因祸得福与失散多年的外孙团聚,这也算是上天给老夫的一大安慰。”贺老爷收起了感伤的心情,招手让符致恒过去,对着司徒老先生,介绍道:“小恒,快见过司徒大夫。”

符致恒温顺的点点头,朝司徒老先生拱手,道:“晚辈贺恒见过司徒大夫,司徒少爷。”

“客气了!”司徒家祖孙连忙回礼。

这时,几个丫环端着茶水和点心走了进来,她们放下东西后,朝众人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贺老爷喊住了她们,“去请管家进来。”

“是,老爷!”

看着丫环离开之后,贺老爷又看向司徒老先生等人,“各位,请用茶!”

“多谢!”众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题,便相继端起茶盏,用茶盖轻撇开茶汤上面的浮叶,垂首优雅的品茗。

司徒老先生轻抿了一口茶汤,顿觉舌本回甘,满口生津,他放下茶盏,赞道:“好茶!”说着,他看向贺老爷,“这般好茶老夫喝着,就如同那老牛饮水,不取其味啊。”

司徒彬是一个机灵的人,立刻看向豆豆,微笑着道:“唐姑娘,你们唐家乃是茶香世家,久闻唐家茶叶和茶具都是顶尖的好,尤其是令堂的茶艺,更是一绝。当年,令堂与素有茶国之称的晋国使者切磋茶艺,令堂可是赢得漂亮之极。据说挫得那晋国使者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实乃女中豪杰啊。”

看着司徒彬一脸崇拜的说着娘亲的事情,豆豆也不禁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她的亲亲在她的心里就是天下最棒的女人,是唯一的,没有之一。

听到别人对亲亲的认可,豆豆除了开心,就是与对方产生了一种共鸣,距离迅速的被拉近许多。

她微笑听着,目光停在了司徒彬的脸上。

看着他们此刻的互动,符致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能发作。心思飞转,他笑着点头附合,“司徒兄说的没有错,唐伯母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十一年前,我和豆豆被关在一起,正是唐伯父和唐伯母将我们救了出来。唐伯母不仅茶艺了得,武功也是相当了得的。”

说着,他朝豆豆看了过去,见她含笑看着自己,他勾唇一笑,续道:“要说唐伯母最成功的地方,我觉得还属她对子女的教育。她对子女,爱却不纵宠,教却不责难,责却不苛责,松却不散漫,可谓是教之有道,法之奇特。也正是因为如此,唐家的子女没有一个不是才情品德兼备的。”

众人听着,纷纷点头。

司徒彬面上是笑着,可内心却是极气的。他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符致恒是在向自己挑战?

他说了那么多,甚至还说起十一年前的事情,无非就是告诉自己,他和豆豆相识已久,不是他所能赶及的。他一口一个豆豆,更是在向自己宣示他和豆豆之情的熟稔。

而也正是他们之间的这种熟稔,让司徒彬抓狂,让他凭空就少了许多自信,多了许多的不确定。

两个小辈之间的暗中较量,在场的两位长者都看在了眼里,他俩相视一眼,微笑摇头。

对于小辈们的感情纠葛,他们并不打算插上一手,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符致恒和豆豆之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情愫所在,差也就只差其中一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司徒老先生的想法很简单,男人如果不经历一段感情的挫折,那就无法真正的成熟,所以,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乐意看着司徒彬坠入情河。

“多谢两位对家母的赞同。”豆豆笑着朝他们拱手,看向符致恒时,眼底的笑意更浓烈。

豆豆发现自己挺喜欢他一口一个唐伯母的,这样是不是表示,他们之间的友谊更深了呢?

就在这时,贺府的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朝众客人颔首致礼,再看向床上的贺老爷,“老爷,你找贺军?”

贺军从小就是贺老爷的贴身随从,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兄弟情谊。用贺老爷的话来说,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他,那么,一定还有一个人是始终如一的,那便是贺军。

贺老爷点点头,伸手拉过一旁符致恒的手,介绍道:“贺军啊,我找到小恒了。”

“小小少爷?”贺军惊讶的看向符致恒,见他戴着面具,看不见他的真容,又疑惑的看向贺老爷。

“贺军,你不用怀疑,他是小恒没有错,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你立刻下去安排,找人选个好日子,我要开祠堂,让小恒认祖归宗。你再让人备辆马车,下午我要带小恒去看他娘亲,如今他已经平安归来,我也该去告诉锦绣一声,省得她在下面放心不下。”

贺老爷满脸慈祥的看着符致恒,一项一项的交待贺军。

“是,老爷!贺军这就下去办。”贺军深深看了一眼符致恒,转身出去办事。

几人又是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宋太守派人来请豆豆和符致恒去衙门,司徒家祖孙也借由离开。豆豆和符致恒送司徒家祖孙出了贺府大门,离开贺府之前,司徒彬一脸真诚的对豆豆提出一起研究医术的邀请,他说他们家里有一本医术孤本。

果然不出司徒彬的所料,豆豆一听到司徒家有医术孤本,立刻就兴奋得双眼放亮,当下就应了下来。

目送司徒家祖孙离开后,两人便跳上衙门的马车,直直的赶往衙门。

宋太守早已在衙府门口等着他们,马车一到,他和大勇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的看着符致恒和豆豆,道:“两位,你们可算是来了,走,里面请!咱们里面说话。”

看着宋太守凝重的表情,符致恒和豆豆对视了一眼,无声交流各自的想法,齐齐朝宋太守拱手,应道:“大人,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的计划出现纰漏了?

“大勇,你在外面守着。”几人来到衙门的书房,宋太守严肃的交待大勇,目光四处扫看了一眼,这时表情才稍稍轻松了一点,他伸手做了个请势,道:“两位请进!”

符致恒和豆豆点头,礼让宋太守先进去,两人随后跟了进去。

进了书房,宋太守就迫不及待的道:“两位,昨晚果然不出你们的所料,三更过后,有神秘人试图潜进牢房,幸得两位提醒,我早早就送走了李志。看来,这李志背后的人,一定已收到消息。我今日请两位过来,就是想问问两位,接下来可有什么良策?”

“顺藤摸瓜。”两人异口同声,扭头相视一笑。

顺藤摸瓜?

宋太守垂首沉吟了一会儿,再抬头时,脸上已绽开了笑容,他点头赞同,道:“两位的意思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故作声张,不断的加大衙门内的看守,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符致恒轻声提醒。

他们越是紧张衙门的看守,对方才会越相信李志就被关在这里,这样,那个真的李志才不会在半路发生意外。对方这么快就收到了李志的最新消息,又连夜寻到了这里来。

这只能分析为对方就在看得见他们的地方。

这又是一次我在暗,敌在明。

“好!我立刻去安排。”宋太守点点头,对着房门喊道:“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