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小脸上写满了疑惑,“还好吧,没有他们说的那么苦,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甜,也不是太辣,你以前烧的火锅,比这个辣多了,没啥特别的感觉。”

赫连晟笑道:“看来你家彩云跟你一样,也是个酒坛子,酒量也不浅呢!”

木香咋舌,他们姐妹俩的酒量果真是遗传的吗?

木朗一直看着他们说话,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着坐在他边上,何安的酒杯,很好奇。

乘着他们说话时,端起来,一口便下肚了。姿势、劲头,倒是挺猛的,但是…

“咳咳,二姐骗人,这个好难喝,比汤药还难喝!”

“哎呀,你咋能偷喝酒,我不过是随便说的,再说,也没人像你这样喝的呀!”彩云拍着他的背。

木香起身拿了个桔子,剥开递给彩云,“这酒本来也不好喝,第一次喝更得慢慢品,这回吃苦头了吧?”

赫连晟道:“没事,等这酒劲过去就好了。”

大飞也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都学会跟大人们喝酒,男娃子,从小练起,长大了,能顶大用!”

“呀,木朗醉了,”彩云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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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安排妥当

她正给木朗拍背呢,大姐递来的桔子,还没来得及喂给木朗吃,就见着木朗小脸红扑扑的趴在大桌上睡着了。

赫连晟招手,让吴青把木朗抱进去睡觉,并嘱咐把他外衣脱掉。

“我过去瞧瞧,”何安不放心的跟了上去。这几日跟木朗处出感情来了,看他,也跟看自己弟弟一样。

大飞没受啥影响,举着酒杯,顶着张猴屁股似的脸,给赫连晟敬酒,“嗳,我说赫连将军,从前我就很佩服你,知道你打仗厉害,那会我还在想,要是有机会,跟你在战场上相见,我能抵挡你多久,可是想不到啊,现在咱俩竟然坐在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有幸!太有幸了!”

酒意上头,大飞话也多了。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赫连晟的威名,谁人不知?可不是他一个人在这儿信口雌黄。

赫连晟吃了些菜,几杯酒下肚,却依旧面色如常。

他端起酒杯,朝着大飞扬了扬,“战场相遇,怕是不可能了,安平府你也回不去了,听说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在这里安家吧,我不用你上战场,你只需在辅佐木香,就够了。”

大飞的背景,以及实力,他一早便打探过了。若不是他身世干净清白,他又怎能放心大飞留在木香身边呢!

“呵呵,我是孤家寡人不错,可是我们小侯爷对我有恩,要不,等我还了他的恩,再来投奔?”这也是大飞一直下不定决心的原因。

木香决定给他洗脑,反正不管咋着,她绝不能放大飞回去,开了春,作坊里的事也多,还有河道引流的事情。镇上的铺面,也得张罗开,少了人可不行。

“大飞啊,你想错了,你听着我给你分析,你给安平钰当差那么多年,不算还恩情了吗?再者说,你要是成天把报恩挂在嘴上,不是在等于咒他出事吗?”

见大飞有点迷糊了,忽悠,继续忽悠,“不如这样,你不必成天操心还他恩情,等他哪天出事了,你再去还,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何安跟吴青安顿好木朗,正从屋里出来,听到此处,两人隐隐的觉得头顶有成群的乌鸦飞过,同时也为安平钰默哀。

估计只要大飞答应木香提出的建议,木香一定会时时刻刻的祈祷,安平钰赶快出点事。只要他出事,不管大事小事,这个恩情,不还也得还了。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安平钰,此刻也正跟爹娘用年夜饭。

他们一家四口人,坐在偌大在前厅,婢女奴才们都等候在厅外,随时待命。

面对满桌的美味珍馐,安平钰却没了食欲。

不止他没食欲,安平若也一直没吭声,她本是个极为活泼的性子,今儿也不知怎的了,跟她哥哥一样,像是有心事似的。

不管爹娘跟哥哥有没有吃饱,扔下筷子,站起来便要走了,“你们慢吃吧,我回房了。”

轩辕明月最见不见她没规没矩的样子,“这是过年呢,不比平日里吃饭,再吃几口。”

安平若不敢直接甩头走人,只低着头,噘着嘴巴,一副委屈万分的样。

这让一向爱女如命的安平宏,看不下去了,“行了,让孩子去玩吧,大过年的,开开心最重要。”

得了父亲的话,安平若笑嘻嘻的扭头就跑了。

身影在院子里一闪,就不见了。

“你还由着他,再由着,怕是谁也管不了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要是嫁进婆家,还不得被人笑话死,”轩辕明月埋怨相公,太宠惯了。

安平宏呵呵一笑,“无防,大不了咱招个上门女婿,有我跟钰儿在,谁还能欺负了她?”

轩辕明月叹息着摇头,“你呀,就宠吧!”

安平钰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他看着桌上的菜,脑子里却浮现木家吃饭时的情景,大碗大盆装着菜,吃的时候,你争我抢,好不热闹。

再看看他们这一桌,菜是好菜,一家人也齐了,可就是缺少了过年的喜庆。

轩辕明月素手执筷,指间恰到好处的捏着筷子,夹了块鱼肉到安平钰碗里。从始至终,筷子没有抖动分毫,鱼汁也没有撒到桌子上。

一袭浅绿牡丹花纹长裙,将她的贵族身份衬托了出来。

她是个精致的女人,衣服从来都是没有一丝褶皱,头发向来是梳的一根不乱,生活起居也是精致到无可挑剔。

说话轻声细语,走路连蚂蚁都踩不死。至少安平钰看她走路时,是这样想的。

不是说这样的轩辕明月不好,她真的很好。对安平钰父子,以及一个宝贝女儿,都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对府中的下人,赏罚分明。

当然了,对他们要求也很严。

大声喧哗,吵闹嬉戏,都不可以有。婢女走路该迈怎样的步子,该行怎样的礼。男仆也不得在府中跟婢女嘻笑打闹,遇到主子,不许抬头直视。

总之,侯府里的一切,都是循规蹈矩,按步就班。

就如此刻,他们几人在这里吃年夜饭,外面十几个婢女仆从站着,候着。

什么时候主子吃完了,东西撤下了,他们才可以回去用饭。不过,轩辕明月也不抠门,过年该给他们的红利,都会发给他们,也不少呢!

这些不仅是侯爷府里的规矩,同时也是皇家的规矩。

轩辕明月自小受的是皇家教育,秉持的当然是皇家礼仪了。

本身也无可厚非,可前提是,安平钰没有见识过普通人家的生活。

“钰儿,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厨子做的不好?”轩辕明月轻声问他。

一转头,却脸色严肃的冲着门外,“府中厨子全部扣…”

“母亲,不怪他们,大过年的,干嘛非要扣来扣去的,让他们下去吧,过会再来收拾就行了,”安平钰在她下令之前,及时阻止了。

外面的一众仆从都松了口气,幸好有小侯爷在,不然的话,他们今儿又要倒霉了。

小侯爷是公主的心头宝,平日里在外奔波也辛苦,所以每次回府,公主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

吃穿用度,丝毫马虎不得。

安平宏看了爱妻一眼,挥手遣退了仆人,看着仪表出众的儿子,和蔼的询问,“钰儿,你这次出门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来,陪爹喝一杯,咱们聊聊如何?”

安平宏也是个典型的慈父,对公主好,对儿子也和善,对女儿更宠到了骨子里。

所以说,安平钰是一个,在幸福到爆棚的环境中长大,十足的暖宝宝一枚。

安平钰笑着给两人斟酒,“好,喝酒,不过爹,就怕你喝不过我,”

轩辕明月知道这父子俩是真的要喝酒,可是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还有好些话,要跟儿子说呢!

“钰儿,初一咱们要启程回都城一趟,你外公想你了,想见见你,宫里的御宴还能见到很多与你同龄的郡主小姐们,你多瞧瞧,过了年,娘想把你亲事定下。”

也不怪轩辕明月着急,跟安平钰同龄的皇子们,早都娶了皇子妃,有好几个,府里的小娃都会打酱油了。

安平钰脑子炸了下,每回听到定亲两个字,他便脑子嗡嗡的。

都城里的那些郡主小姐,娇柔做作,脸上的脂粉比脸皮还要厚,说话的时候,恨不能把头埋进胸膛里,那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家里有他老娘跟妹妹两个大小姐,就足够了,他可不想再娶个花瓶回来摆着。他宁愿打光棍,也不要娶她们。

“娘,定亲的事以后再说吧,初一我要去南晋一趟,我跟赫连晟约好了,有些战事要谈,所以去不得,”理由是他随口胡诌的,反正只要能推掉去都城一事,就够了。

安平宏朝自家爱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提了。

轩辕明月白了他们父子二人一眼,起身出了前厅。

正好,也到了各家夫人前来拜新年的时辰,她得去偏厅准备着。

安平宏闻着杯中的酒香,问道:“说说看,你在临泉镇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大飞也没回来,我记得他一向是跟着你,形影不离,大飞很忠心,虽说人有些呆笨,但忠诚之心,无可挑剔,你竟把他舍了,此事想必不简单吧!”

“呵呵,爹,你想多了,没什么不简单的,是我欠了一个人情,大飞替我还人情去了,她承诺了期限,到了期限,大飞自然就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很没底。倒不是说,有多在意大飞是否回来,而是因为…

安平钰说话时的神情,安平宏看的清楚,分明是带着不明的情愫。看来他这个儿子在对待男女之事上,有点明白了,但还不是太过明白。

“儿子,你承诺的人,是不是女子?快告诉爹,是哪家的千金。”

安平钰窘了,“爹,你别胡说,她是赫连看上的人,再说了,她就是个庸俗势利的小村姑,哪有值得儿子看上的地方。”

嗯!除了那一手的好厨艺,并没有其他过人之处嘛!

“哦?是个村姑啊…”安平宏听到这,兴趣越发的浓了。

想想看,一个小村姑,能把堂堂安平府的小侯爷搅的心思不定,这小村姑该有多特别。

“真的只是个村姑,不过,她不好惹就是了,赫连把主母玉佩都给她了,我想,赫连这回是认真的,我真替他日后担心,给赫连家找个村姑当主母,估计很多人知道后,都得郁闷到吐血,”安平钰愤愤的说。也不知是为谁愤愤。

“听你这么一说,这丫头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否则以赫连那般高傲的性子,又怎会轻易被她收服,至于你担心的,有没有人吐血的问题,爹要告诉你,吐血的是别人,郁闷的也是别人,与赫连何干?”

安平宏摸着不多的胡子,眼珠子转了转,姜还是老的辣,他可不会只听不想的人。

听听,这才是真正的名言!

是啊,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看,与赫连晟何干?

在别人郁闷,在别人为此事吐血要死之时,他却活的好好的,说不定正逗号自个儿的娃,玩的不亦乐乎呢!

安平钰茅塞顿开,“爹,你说的对,我是庸人自扰,多虑之忧,以木香的脾气,该担心的只会是别人,而不是她。”

父子俩喝着酒,也不知是安平宏平日里的生活太无聊了,还是他酒意上来了,话多了,非得追着安平钰问。

安平钰只得把如何认识的木香,又怎样被她连坑两次,骗着大飞留下给她当苦力。

当然了,还有先前他带回来的香肠跟一些特色泡菜,当初没告诉安平宏,那是木香做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得到的消息。

轩辕凌在卞城设下埋伏,本意是想伏击赫连晟。此事,他先前不知晓,是事发之后才知晓的。

知道这个消息时,饶是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木香胆子大,但不知道她胆子竟大至,单枪匹马,只凭着几个人,就敢潜进冰冷刺骨的河水,突破卞城的城防,混进卞城内。

还煽动卞城的人,弄的城中人心惶惶。

更有甚者,她竟能胁持轩辕凌。

他从属下口中听到这里,信一半,不信一半。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瞎眼猫,碰上死耗子,再有一种可能,便是轩辕凌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蠢货。

安平宏略微沉思,说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太子今日便被软禁了,你母亲此次回京,又得烦恼一番了,她跟皇后的关系不错,皇后势必要游说一番。”

皇后是皇上的正室,是皇帝名正言顺的老婆,地位那是不一样的。

再说,以轩辕明月的地位,她能跟后宫的那些妃子攀谈吗?岂不是跌份了。

安平钰现在不关心轩辕凌个笨蛋,成天只会沉醉于美色,要么就是一副阴不阴,阳不阳的脸,阴沉沉的。

更叫人无语的是,他居然连个小村姑都斗不过,太子之位眼看也保不住了。

轩辕恒正等着他犯错,他倒好,主动把错处送到他人家手里。

有太子蠢至此,不灭他,灭谁?

安平宏又道:“照你说的,那个叫木香的丫头,我还真想见见,她住在玉河村是吗?过了正月,你带爹去瞧瞧。”

“别啊,爹去见她干嘛,我不都说了吗?她就是个小村姑,再说,让赫连知道,他肯定得急,”安平钰慌了,从未有过的慌。

安平宏依旧是那副老好人的笑容,“他急什么?我们又不是要去抢他媳妇,你之前不是说,她做了香肠跟泡菜的生意吗?你娘上回还说喜欢吃你带回来的泡菜,如今都吃完了,爹想去问问,她是咋做的,或者,咱们可以和她做生意。”

安平宏这话也不假,轩辕明月前些日子胃口不好,就吃着大飞带回来的那些泡菜,最后还吃上瘾了。府里没了,她便让厨子去腌制,可是那味,却始终不对。

从安平钰话里话外的,他也算出来了。叫木香的丫头,很会做生意,倍精明,要是让她卖配方,肯定不成,那便只有跟她做生意了。

安平钰此刻却为他爹的话,囧了…

抢媳妇?亏他爹想的出来,好歹也是老侯爷呢!咋能说出这种话来。

最终,安平钰拗不过老爹,只得答应他,等正月过完,便带他走一趟玉河村。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透了,侯爷府所在的平阳城,此刻炮竹阵阵,府外一片欢腾的。

而玉河村此刻,也十分的热闹。

吃罢年夜饭,不管相熟不相熟的人家,都互相走动起来。

从村子这头,拜访到另一头,十几个组成的拜访队伍,庞大的很。

刘二蛋一早吃过饭就来敲门了,木家的堂屋还没收拾呢!

他笑呵呵的进来之后,给每个人都鞠躬了,木香要拿糕点给他吃,他忙摆手,只说是来找彩云跟木朗,一起村里给老村长拜年的。

得知木朗晕乎乎的睡着了,便扭捏的求着彩云,想让彩云跟他一起去,又说外面有啥好玩好玩的。

彩云先前品的那一点点酒,劲头早过了,这会完全闻不到酒味。

她也听到村子外的喧闹,有些心动。

赫连晟这时发话了,“去吧,小娃们一起玩玩也好,何安,你跟他们一起去。”

何安也是个坐不住的,大飞见他也去,他也坐不住了,嚷嚷着要跟他们一起出去玩。

几个人笑着嚷着,一哄跑出门去了。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他们的笑声。

这碗筷自然是吴青跟严忠包了,赫连晟哪舍得让木香再去沾冷水。

两人打了些温水,进屋里稍微洗了洗,便双双坐到炕上,把小矮桌摆上,又摆上瓜果糕点,挑亮蜡烛,促膝长谈起来了。

炕是热的,脱了外衣坐着,别提多舒服,又暖和,又很轻巧。

苹果跟桔子都是天然无污染,且价格昂贵。

至于糕点嘛,打开包装的盒子之后,一眼看上去,就觉着十分好看。

木香捏起一块桂花糕,闻了闻,“京城里的糕点是不是比这个还要好看?”

赫连晟也难得放松,坐着品茶,听见她问的,轻摇了下头,“这些糕点应该都是从京城御宫的里面分出来的。”

木香一想也觉着差不多,这里的制作工艺,也只有这个水平。

赫连晟闲着无事,木香又怂恿着,他便说了些苍澜的战事。

此次能,如此快的偃旗息鼓,是他们苍澜内部出了问题,老王病重,几个儿子,在得知消息之后,当然得在第一时间赶回去了。

如此,赫连晟才得已脱身。

两人静静的坐着,虽然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但谈情说爱,也不错啊!

这会,彩云在外面都快玩疯了。

村子的路中央,燃起个火,好多人都围着火堆玩。

有人往里面扔爆竹,还有人竟拿着肉,围着火堆烤,不为吃,就为好玩。

黄有庆从家里弄了玉米,又弄了个土陶罐,把玉米倒进陶罐里,扔进火里烘烤。

他说曾经在街上,看见过人家这样炸爆米花,就是得烤。

也不知是火大了,还是玉米装的太多,烧了一会,那陶罐突然“砰!”的一声,炸开了。

满天飘撒着热气腾腾的爆火花,小娃们一哄而上,抢的欢快。

黄有庆却可怜了,被他娘撵着打。

好好一个的陶罐,就这么给糟践了,她咋能不心疼。

母子俩一追一跑,围着火堆。

搞笑的场景,把围观的大人们也逗的直乐。

刘二蛋抢了些爆米花,送给彩云,“这些给你,都是干净的,没掉在地上。”

“我自己有,你吃吧!”彩云的脸蛋有些红,不知是被火光照的,还是玩累的,红扑扑的可爱。

大飞一把要去抢,“你们不吃,那给我吃吧,这爆米花真是好吃。”

何安捏着一粒爆米花,也惊奇不已,“那么小的一料玉米,炸了就能变这么大?”

刘二蛋笑嘻嘻的说道:“玉米花就这样的,秋季收稻子的时候,我们还会炸米花,把稻子放在火堆里烤,也跟玉米一样,熟了,它就炸了,一粒一粒的白花子,可好看了。”

彩云用力点头,“是呢,我也吃过不少,以前,我们家穷的时候,我就等你们家稻子收完了,去田里捡,或是抱些打过场的稻草回来,烧过之后,捡里面白的吃。”

在一堆黑乎乎的稻灰中,只有花色的米花子,最显眼。

何安最近跟着木香,也学了她爱思考,凡事都要来上一句,“要是在爆米花的时候,加些糖稀,那爆出来的爆米花,不就是甜的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孙良成一直就站在一边看着小娃们玩耍,黄有庆爆的玉米花,他也捡了一个吃了。

他本人不觉着味道有多少好,但是看着小娃们都很喜欢吃,且玉米的本钱很低。

陶罐他可以自己做一个,至于柴禾,更是多的很,这些都不成问题。

要是他炸玉米花出来卖,就算卖不上价,也不会亏本。

孙良成越想,越觉着这点子不错,可他一个人拿不定主意。

听见大梅鼓动大家去木家拜年,他便一同跟去了。

去木家的人不少,都是小娃子,闹哄哄的,都往木家奔。

在经过李大山家门口时,都没人看他家看一眼,李元宝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陈美娥见都是小娃,往木家去,便推着李元宝,让他也去。

李元宝巴不得出去呢,就是没人带他玩。得了陈美娥的话,赶紧奔出去了。

彩云跟刘二蛋先一步跑回家,喊了木香一声,紧跟着,便急着把瓜子糕点,糖糕都摆出来。

水果没拿,拿了也不够分。

光是这些,也不老少了,很多东西,别人家都吃不到呢!

“我出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坐着吧,省得一出去,把他们吓跑了,”木香下炕穿了鞋,拉开门就出去了,顺手把房门带上了。

赫连晟为她最后那句话不解。他长的很吓人吗?为何就不能出去了?

其实木香是好意,来的都是一群小娃,他这张冷脸,就算不说话,光是往那一站长,也得把他们吓的不敢吱声。

木香去到堂屋时,小娃们都进来了。

一看见大桌上的糖糕,蜂拥而上,抢的不可开交。

李元宝混在人群中,奋力往前挤着,他最近张长圆乎了,通俗点说,就是长胖了。

想挤进去不容易,后来干脆跪到地上,从几个小伙伴的裤裆下钻了进来,好不容易够到了桌上的糖糕。

黄有庆抢的最欢,马柱子带着弟弟妹妹,也扑上去抢。他抢到的,都塞给他们了。然后他再去抢。

刘二蛋的弟弟,刘小毛也在其中,他是个精灵鬼又爱计较的小鬼。

见糖糕没了,正要抓瓜子花生呢,就觉着裤子底下什么不对,咋好像小*被人揪着了。

他吓了一跳,低头去看。

可是桌子下黑洞洞的,加之身边又围了好些人,压根看不见。

这时,那股子揪劲又没了。就在他要转开视线,继续进攻桌上的吃食时。突然小*一痛。

“哎哟,谁抓我小*了?”他这一声喊的大,把周围的小伙伴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