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蛋见他痛苦的表情,隔着人群问他,“你咋了?是不是被人踩了?”

“不是,是有人揪我小*,你们快散开,疼死我了,”刘小毛这回真不是装了,是真的疼死了。

刘二蛋见他神情不对,赶紧把周围的小娃拉开。

这时,揪着刘小毛的那只手也收了回去。

当刘二蛋扒拉开人群时,就看见李元宝蹲坐在刘小毛腿边,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摆,见大家都在看他,他脸红了。

刘小毛一见是他蹲在自己脚边,气不打一处来,“刘小毛,你拽我小*干啥?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刘二蛋走上去把李元宝拎起来,见他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跟受了好大委屈似的,“元宝,你说说,刚才是不是你揪他了?你说实话,我不会打你。”

李元宝还没吱声,刘小毛就嚷嚷开了,“肯定是他,抓了两下呢,都疼死了,要是抓坏了,看我不叫你赔!”

“哈哈!”刘小毛的话引来一片哄笑。

彩云藏到木香身后,不敢看他们。

男娃们在一起,向来是口无遮拦,这些话,随口就来。

刘二蛋自然也想到了,一记巴掌扇到刘小毛的后脑勺,“胡说八道个啥,大过年的,不许吵架,我看这事就算了,别瞎吵吵了。”

刘小毛不服气,“他抓了我,凭啥不让我说,哥,你偏心!”

刘二蛋不耐烦的吼他,“那你还要咋地,你也没亲眼看见是他抓的,再说,刚才人多,人挤人的,就算是他抓的,那他也不是故意的,走,跟我回家。”

“我不干,他都把我抓坏了,我要回去告诉娘,我要回去告诉娘,”刘小毛甩着膀子,不依不饶的吵吵。

刘二蛋见他不听话,干脆把他往肩膀上一甩,扛着就走了。

等到众人回过神时,堂屋里哪还有李元宝的身影,这小子早乘乱跑了。怂包一个,太没骨气了。

眼见糖糕都抓完了,小伙伴也该散了,他们还有几家没跑呢!

这些小娃,今儿都特地穿着带很多口袋的衣服,每从一家出来,那口袋都被塞满满的。有些装不下,还拿帽子装。

过年,也就属小娃最开心。

能穿新衣服,能穿好吃的,还有平时吃不到的糕点,可算过足的嘴瘾。

李元宝一直藏在自家大门后头,等他们那拨人都远远的跑走了,才冒出头来。

其实刚才他也不是故意要抓刘小毛小*的,他被人挤倒了,坐在地上起不来。

随手往上一抓,谁能想到,就抓到刘小毛裤裆了呢!

想到那个脏脏的地方,李元宝闻了闻自己的手,觉得有股子骚味。

不行,得赶紧去洗个手,太难闻了。

陈美娥坐在堂屋磕瓜子,瞧见他回来,冲他招招手,“儿子,去到隔壁,有没有装到好吃的东西?”

李元宝不理她,摸黑去厨房门口舀了井水,使劲的搓洗手。

直把那手都搓红了,还不罢手。

陈美娥倚在堂屋门口,“你在外面摸到大粪啦,费这样大的劲洗手,再洗下去,那手都要搓掉一层皮了。”

“就是摸到大粪了,比大粪还臭的东西,”李元宝撅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陈美娥懒散的笑,“哟,他们家还有大粪哪,看来也不咋样嘛!”

李大山也坐在堂屋,剥着花生米,就着小酒喝着。

又听她阴不阴,阳不阳的话,不快的呵斥,“胡说什么呢,大过年的,嘴巴放利索点,别招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陈美娥本想反驳,可是再一想,过年不能吵架,忍着,忍过了正月,再跟他干仗。

李元宝终于洗好了,在身上擦干净水。

走到堂屋,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往大桌上一搁。

“哟,儿子啊,你弄到这些好东西呢,啧啧…李大山,你那大闺女太不会过日子,这些个糕点,得要好多文钱才能买到,瞧这个绿豆糕,好香…”

陈美娥一边数落,一边张嘴就吃。她都没发现,自己那个贪吃的儿子,闷闷不乐的回屋去了。

一点大的人,都有心事了,不得了啊!

木家这边,小娃们都走了,孙良成跟王喜却没走,还有大梅和林长栓。

他们几个都是木家的常客,再者说了,他们也不是为了吃食来的。

木香让彩云回屋,再重新装些糕点出来。

大梅一看,彩云又捧着好些漂亮的糕点出来,眼睛都直了,“木香,你家真有钱,这样的糕点装了一盘又一盘,这么好看,还这么香,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呢!”

刚才小娃们抢的时候,他们几个可没有上前,就站在院子里,等小娃们抢好了,都跑了,才进来的。

“这是我让人去买的,大家都尝尝吧,”赫连晟从屋里出来,一副当家人的姿态

林长栓、王喜、孙良成,见他出来,都不由于自主的站起来,想打招呼,可是又不晓得说点啥好,只能傻愣愣的站着。

赫连晟略摆手,“都坐吧,不必客气,出门在外,俗礼可免。”

何安在旁边,也道:“就是呢,到了这里,便没有身份之别,我去给你们泡些茶过来。”

主子出来了,他这个小厮自然得跑动起来,随时伺候着主子。

林长栓三人,有些干涩的笑了,随后缓慢的坐下了。

大梅吃着糕点,根本没空说话,反正他们男人间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

她跟王喜就要成亲了,经过在香肠作坊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亲近了很多。王喜本就是个不错的男娃,以前喜欢木香的时候,总觉着配不上人家。

现在,看到赫连晟对木香无微不至的呵护,再有,人家的身份背景,跟他们这些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木香是个有福气的,能找到这般厉害的意中人,他也就放心了。

大梅是个会过日子的女娃,他相信,两人成亲之后,大梅也绝对会是个好媳妇。

这不,见大梅吃的太快,都要噎住了。王喜忙给她倒了温水,免得她被噎坏。

林长栓见妹妹有人疼,也很是欣慰。

最近,给他介绍女娃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准备过了年之后,把亲事定下,早些娶个媳妇过门,好让妹妹跟王喜的亲事快点成。

说起来,也是赶上了。要不是因为林富贵被蛇咬了,出那么大的事,把家攒的钱花了不少,又耽搁了不少时日,妹妹跟王喜的事也成了。

拖到这会,是不能再拖了,过了年非办不可,借钱也得办。

这几人更怀心思,孙良成倒是不操心自己的亲事,他关心的是先前想过的做爆米花的事。

木香闻言,很赞同,“当然可以做了,做爆米花本钱低,真要做起来倒也不难,而且你可以请铁匠给你打一口像这样的一口铁锅,把盖子一盖,里面加一小碗玉米,加糖稀当然也可以,还能做别的口味,这个不难的。”

得了木香的赞同,孙良成底气都上来了,“难不难的,我都想试试,就在正月这几天,到处转转,赶站板车,带上柴跟半袋子玉米,就可以去做生意了。”

他这个主意,很新奇。有点像走街串巷小贩,可又不太一样。

他的爆米花,那可是现场制作,现爆现卖。

木香又给他提了意见,“要是有人家没钱买爆米花,可以拿东西换,比如玉米,大米,面粉,都可以换爆米花,多少能换,你自个儿琢磨着,价钱的事,我就不懂了。”

林长栓也听出兴趣来了,一拍良成的肩膀,“良成兄弟,你看,咱俩搭伙,我家有板车,到时我给你赶车,本钱我也出一半,带上棉被跟干粮,咱们沿着玉带河,一路走下去,干不干?”

“这不行,”大梅首先不同意,“不回来哪成,孤身在外,又是天寒地冻的,你俩想在外面冻死不成?不行,要出去干活,我不反对,可是晚上必须得回来,不能在外过夜。”

木香也是这个意思,“在外过夜肯定不安全,既然你俩有驴子板车,那便早上走早些,晚上回来晚些,再不然,就去镇上卖,只要把口味多做出来些,还愁卖不出去吗?”

何安忍不住插嘴,提议道:“要不要弄些蜂蜜汁,或者他们做桂花糕的那些个个调料也可以啊,这样,你弄两个锅,再把甜料都摆好,谁要什么口味,就给人家做什么样的爆米花,你再按一锅多少钱,去收钱,或者换东西。”

木香同意他的主意,“我说的那个铁锅,比老式的爆米花机,可好用多了,一样能把玉米爆出来,还没有巨大的声响,安全又不扰民。”

赫连晟静静听着他们讨论,也觉得挺有趣的。

他又想起木香说的转盘,要能做出来,肯定很多酒楼都争着抢着要,到时,又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此事,绝不能让唐墨知道。

赫连公子要叹气了,他家小娘子,也太会赚钱了,点子一个比一个能赚大钱。

看来,他的军队,不必再为军饷担心了。

有了军队,再有了粮草,不是王,也是王。

林长栓跟孙良成一拍即合,两人商议着,初二就去外面做爆米花的生意。

他们村子庄稼不多,立春也才刚过,天气尚未转暖,农田里也没啥活可干,与其在家闲着,倒不如出去你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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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沐浴

林长栓急着要给妹妹置办嫁妆呢!孙良成妹妹倒是出嫁了,可他自己也没着落。

想娶媳妇,首先家里的旧屋子得翻新一下,再多些牲口。

大梅吃饱了,喝着香喷喷的茶水,跟木香说:“我过了年想多抓几头小猪,我家屋后也有片水塘,我想养些鸭子,鸡也得多养,到时你陪我去刘姐那儿去买吧!”

刘姐?刘三琴。

木香都快把她给忘了,还是上回买旺蛋的时候,跟她见过一面,打那之后,她也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这个季节,是刘三琴最忙碌的时候,也不知活珠子的事咋样了。

木香道:“成,到时我也抓些,我家屋后的水塘,等天暖和了,我再把水塘圈起来一小半,专门放养鸭子,另外,你们经常去附近抓些鱼,扔到水塘里,特别是肚子鼓鼓的,怀了鱼籽的鲫鱼,在水塘里放养,最好活的了。”

“这个主意不错,木香,回头我去玉带河里捞些上来,也扔些放你家鱼塘,我听大梅说,你还要种莲藕,我能弄到莲藕种,”林长栓豪气的说道。

赫连公子终于听不下去了,微微一笑的说:“我家的鱼塘,就不劳各位操心了。”

木香忍不住笑,这家伙是吃醋了吧!

不过也是,他要什么弄不到?想要个圆艺师,也是分分钟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怎能容忍别的男人,帮助他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用得着别人操心吗?

林长栓几人都有些怔住了,一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木香怕他们多想,便笑着说:“他的意思是,我这时的活,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你们只管把自己家的事忙好就成了。”

大梅看了看二人的坐姿,脖子往前伸,冲木香眨眼睛,“嗳,木香,你快说,你俩啥时候成亲呢?我还等着喝你喜酒呢!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能跑到别的地方成亲,都不在这里办喜酒,这可不成。”

王喜也咧嘴笑,‘大梅说的对,你要成亲,一定得在村里摆几桌,好好热闹热闹。”

这些话,赫连公子听着甚是满意,“初二那天,我们要回一趟京城,先在那里办酒宴,一个月之后再回这里补办。”

木香闻言,转头看他。要不要这么直白啊?

大梅尖声惊呼,“木香,你要去京城?那你家咋办?木朗跟彩云咋办?”

木香皱眉捂上耳朵。这丫头叫那么大声干啥,有必要那么吃惊吗?

“我姐跟姐夫,要带上我们一起去,家里呢,就你们几个看,反正也没啥东西,再说,我姐夫可是将军呢,谁敢偷我们家东西?”彩云适时靠过来,解释一二。

将军?

是哦,赫连晟是将军。

彩云要是不提,他们都快把这茬给忘了,也不是真的忘,就是给忽略干净了。

谁能想到,堂堂的战神大人,竟然跟他们坐一起?

脱下战袍,卸去盔甲,又是坐在木香身边。此时的赫连晟,俨然只是个普通的居家男人。

赫连晟的身份,木香很少去提,在一起相处久了,村里人倒也没把他当大将军,王爷的世界,他们不懂啊!

大梅表情怪怪的,“说的也是,你们若真要去,家我给你们看着,白天我过来两趟,把你家鸡给喂了,晚上有他们几个轮流着看,呃,你得把银子收好了,别叫我摸见了。”

众人都被大梅的话逗乐了。还有人明目张胆的说惦记人家银子呢!

笑够了,王喜清了清嗓子,认真对木香,道:“你只管放心去吧,家里我们会帮你照应着,作坊的活,等你回来,我们再开工。”

“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在那边耽误的太久,咱们的生意还要做大做强,”木香说这话的时候,眸光瞟向赫连晟。

她也担心赫连晟,是不是那种,只要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不准出来抛头露面的那种。

赫连晟感觉到她的目光,侧目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大梅他们起身告辞。

严忠跟吴青去了山上,带了吃食给其他的暗卫。

彩云进屋看了看木朗,见他一直没醒,不放心,又把赫连晟跟木香也叫了过来。

赫连晟替木朗把了脉,让他们不必担心。这小子就是醉过去了,酒量太浅,估计这一觉得睡到明天早晨。

何安跟大飞无聊的坐在堂屋,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发呆发愣。

木香也困了,便提议大家都去睡觉,不守岁了,反正都是封建迷信,信则有,不信则无。

赫连晟也正有此意,与其坐在这儿无聊的干瞪眼,倒不如抱着娘子,上炕睡觉去,顺便再玩些亲亲的游戏,岂不是比守岁更有意义吗?

何安跟大飞巴不得呢!

知道吴青晚上不会回来,大飞就去把院门插上,也很勤快的把院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

总算,没有白吃那么多米饭。

木香在屋里,本来想脱衣服的,可是一闻身上头上,都是油烟味,觉得忍无可忍,非得洗澡不可。

这屋里也有澡盆子,烧了热水,拎来倒进去,就可以洗了。

木香重新穿好衣服,准备去烧水洗澡。

赫连晟推门进来,见她又把衣服穿回去了,还以为她有事呢!

“怎么了?还要去哪?”

木香道:“不是,我去烧些水,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裹着一身油烟味,我可睡不着。”

说着,她便出去。就算是麻烦,也得洗过才能睡,那样睡,才能睡的安稳。

“我去烧,你在这里等着就好,”赫连公子霸道的拦住她,不让她出去。

木香笑了,“可是你会烧吗?”

赫连晟挑眉,捏了下她的鼻子,“还有本王不会干的事吗?”

嚣张!自信!

赫连晟一直都是如此的,但是,在木香身边同时,他却很好的让自己变的更加包容。

木香知道他是非做不可的,不再坚持。

有人给烧洗澡水,她求之不得呢!

在赫连晟去厨房的时候,她就趴在窗户边听着。

她听见何安起来了,要替主子烧水,却被赫连晟赶了回去。

接着,又听见赫连晟舀水,起火,添柴。

听动静,他做的应该还不错。木香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天赋这个东西,不止是在别的方面,就连烧火做饭也需要天赋的。

片刻之后,就在木香等的快睡着时,赫连晟提着水桶进来了。

人家是一只手拎一个桶,他是一手一只,一个装冷水,一个装热水。

木香赶快从炕上爬起来,等她走过来时,澡盆都装满了。

赫连晟大气都不喘一下,放下水桶,对她道;“试下水温,不行的话,我再去拎一些,锅里还有热水。”

木香感动的心暖暖的,见他脸上溅了些水渍,伸手用袖子给她抹去了,“水温正正好,既然还有多的热水,待会你也洗一洗。”

“我是男人,不用澡盆,去外面淋着就洗就好了,在军营中,士兵将领都是如此,”赫连晟握住她拂过脸颊的手,包在自己掌中,眼中的温情都快把木香淹没了。

他军中的队伍,都是万般艰辛中历练出来的。而他做为主帅,自然身先士卒,什么事都得起到表率作用。

屋里气氛渐渐有些不对了,木香是从他眼神中看到的。

“你,你先出去,等我洗好了再进来,”木香推着他,把他往外推。

赫连晟虽然被赶出来了,可是看她脸蛋红红的样,心情也十分愉快。

他家小娘子害羞了,要不是碍于礼数,他真想把小娘子抱在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木香插上门,脱去外衣,里衣,所有的衣裳,解下头巾,散开长发,一脚迈进浴盆中。

柜子上放着阴干的蔷薇花瓣,她伸手取了些过来,酒在水中。

虽然比不得玫瑰花的效果,但是野蔷薇的花瓣,香味也很浓郁,她喜欢。

长发也得洗,只是没有洗发露,只能就着温水,稍稍清洗一下。

过了会,水凉的差不多了,她才从水里站起来。

此时,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嫩的色彩,看上去,像熟透了的桃子,鲜艳欲滴。

她猜想,赫连晟洗的肯定是战斗澡,因为此刻,他已经站在门外问她洗好了没。

木香一边应他,一边快速把里衣穿上,外衣没来得及穿就去开门了。

因为这家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声音提的那么高,他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咋地。

门一开,赫连晟眼睛就直了。

屋里的俏人儿,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胸前锁骨露出来一大截,嫩白的色泽,像极了刚剥壳的熟鸡蛋。

长发披散着,因为还没干,往下滴水,肩上的衣服都浸湿了一大片。

脸蛋儿也是粉红粉红的,看着就叫人想咬上一口。赫连晟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因为他真真的忍到了极限。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若真是无动于衷,那才叫奇怪呢。自己的娘子,穿成这样站在他面前,要是没有感觉,那只能说明他真的有问题了。

赫连晟庞大的身躯挤进屋里,反手关上门,揽着木香的腰,将她禁锢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

木香听出他呼吸变的沉重,黑眸变的如深潭般幽深。掌心里是他异常火热的体温,危险在逼近,心中警铃大作,她这是要被吃掉的节奏吗?

两人的脸颊抵的很近,鼻尖都快触到了一起,彼此的呼吸也交融着,牵扯不清。

呼吸乱了,心跳乱了,某人的思绪也乱了。

“你…你,你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我没穿棉袄,有点冷,”木香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她越来越觉得,赫连晟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匹饿狼,一次比一次凶饿的狼。

赫连晟身形高大,抵近她的时候,同时也遮住了屋里的油灯,他的面容背对着光,教人看不清表情,看不清面容。

他并不说话,木香试着挪动身体,想着赶紧躲进被窝里,这样被他盯着,感觉太可怕了。

或者…干脆拉开门逃走,去跟妹妹睡一个被窝去?

这个办法似乎不太靠谱,某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挪了一点点,微微抬头,瞅见居高临下的男人,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试着挪了一点点,半边身子已经探了出去,很快就要脱离他的掌控。

就在她欣喜,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赫连晟动了,突然弯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跨到炕上,身手麻溜的带着她,一同滚进被窝里。

木香傻眼了,什么情况?

她躲不掉了吗?要在被窝里被吃掉了吗?

赫连晟的黑耀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能放射出慑人夺目的光芒。

他一翻身,将木香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身侧,慢慢的低下头,就在快要抵近之时,变成狂风暴雨般的吻。狠狠的,用力、吻着、咬着、她的唇。

“唔…”木香真真被他吻疼了,她的唇也很嫩的好不好,他新冒的胡茬也没刮掉,那么大力气的摩擦之下,嘴唇能不疼吗?

赫连晟却像是怎么也吻不够一样,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吻遍她唇内每一寸角落,在以轻巧的力道,撬开她的贝齿…

带着着她的呼吸,一起共舞。

木香被他吻的迷迷糊糊,眼前的视野都不清晰了,脑子更是混沌一片。

像置身火焰之中,四周蔓延而来的火势,越烧越猛烈…

(此处省略一千字)

清晨,当东边升起第一缕朝阳时,某人醒了。

木香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试图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身子好沉,动不了。再一转头,便看见某人放大的俊脸,没有一丝缝隙的抵着他。

“我得起来了,你想睡,那便再睡一会好了,”木香想将他推开一些,可这家伙脑袋那么重,死活也推不开。

她要起,赫连晟却箍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夫人,你不睡,为夫又怎能睡得着,今天是大年初一,没人会这么早来窜门,先睡着吧,饺子不是都包好了吗?待会起来烧水下进锅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