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过命的上下级关系,忠诚比命来的都要重要。

赫连晟也跨上马,伸手要拉木香上马。木香却摇头,“我自己单独骑一匹马,急行军,闪电驮着两个人,长久了肯定不行。”

赫连晟眸光深沉的看他,忽然跳下马,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随后伸手将她抱上闪电的马背,白似雪的马儿,只是略晃了下蹄子,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你骑闪电,来人,给本王备马!”

严忠下了马,将自己的坐骑交给主子,“属下再去寻一匹!”

木香坐在马上,裹好赫连晟宽大的披风,戴上帽子,一甩马鞭,闪电前蹄一扬,嘶鸣一声,甩开蹄子朝营外奔去。

黑夜中,一黑一白,颠簸起伏,姿态随意却又洒脱自如。

“夫人的骑术了不得,”严忠看的心潮澎湃,忍不住出声赞道。

“还说什么废话,出发了,”大飞猛的一抽马屁股,追着木香而去。

赫连晟下声令下,“出发!”

黑压压的一队人马,从军营中奔腾而出,场面甚是壮观。

在他们走后,几个小兵满眼崇拜之色。

“还以为夫人就是个弱女娃呢,没想到骑术比我还厉害!”

“不要脸,啥叫比你还厉害,光看夫人上马的动作,也知道夫人,是老手了,瞧那动作利落的,一般人真干不来!”

另一个人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这算什么,告诉你们,我刚刚去刑房,头儿说要把刑房打扫干净,我一进去,额滴亲娘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惨的不能看,真的,真不能看。”

“怎么个惨法?瞧你那怂样,能有多惨,将军带着夫人进的刑房,夫人都没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正常的很,咋你进去就吐了,谁信哪!”

那人急了,“这咋还不信呢,咱军营喂的那条大狼狗,将带来的三个人,活生生咬死了,碎肉骨头散了一地,这还不叫惨吗?”

“啥?狗把人吃了?”

三人顿觉胃里的酸水直往上翻,那样的场景,别说看了,就是光想想,也能叫人作呕。他们都受不了,夫人一介女流,如何能受得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还不赶紧把营门关好,仔细守着!”一个年青军官,走过来,冷声喝令。

一看他的神色,便知这人是赫连晟的亲信无疑,表情跟赫连晟,简直一样一样的。

厚重的营门关上,山中营地,渐渐恢复的平静。

在前往西北的大路上,却无法平静,五十号人的队伍经过,马蹄声,一里之外就能听到。

虽是急行军,但前方也有探路的,如有情况,发爆竹烟花,以作警示。

赫连晟与木香并肩策马而行,大飞跟严忠,跟在后面,再后头,便是虎骑营的队伍。

大飞看前面矮着身子,半趴在马背上的木香,既纳闷,又惊叹于她的骑术。

试了好几次,想超一下试试,却都失败了。

而赫连晟的坐骑闪电,似乎也跟木香找到合拍的感觉,一人一马配合的天衣无缝。

木香觉得,这马肯定是稀罕她身子比赫连晟轻了至少一半,驮着她狂奔,不比驮着赫连晟轻松吗?

赫连晟在奔袭之时,也不忘看她飞扬在黑夜中的发丝,纤细的腰身,因为风力的关系,被披风紧紧束着,曲线毕露。

赫连晟眸光微沉,洞房夜第二个晚上,本是情浓意密的好时候,不想被某人搅了局,他是故意的吗?

行了约半个时辰左右,赫连晟强行拉住木香,让人马停下喘口气,再跑下去,人受得了,马却受不住,此时此地,不可能现去找战马,护着马,很重要。

落下脚时,木香使劲跺了跺发麻的脚,被冻的,都快没知觉了。

赫连晟走过去,使劲搓了搓她的脸颊,令她僵硬的小脸蛋,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温度。

大飞走过来,“主子啊,你骑马的时候,为什么要矮身,我们都是挺着腰,我看你都快趴在马背上了,有啥好处没?”

木香呵了好口气,才勉强能说话,“身子压的低,能减少风的阻力,跑起来更省力些,也能以防偷袭!”

“乖乖,您的知识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

严忠也听见了,悄悄对身边的下属耳语几句,很快的,全队人马都得了这个消息。

再度骑上马狂奔之时,众人都压低了身子,学着木香在马上的动作前行。

又奔袭了大半个时辰左右,月上中天之时,队伍行到一处地势开阔的平原之地。

严忠指着平原腹地的山庄,“主子,那里就是泅龙帮在此地的据点,探子回报,不久之前,有一队人马,曾进入山庄,再没出来过!”

严一看清地势,不禁担忧道:“这里地势开阔,我们只要一靠近,便会被他们发现,须得有内应才可!”

赫连晟的手下,皆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对于他们的话,木香并不怀疑。

此地,确实不宜强攻。

她道:“我潜进去,你们在外接应,燃两柱香,两柱香之后,若是我没有回来,再虽强攻!”

赫连晟拉住她,“你一个人去怎行,严一留下接应,严忠,跟随我们进去!”

“属下遵命!”

做为赫连晟的部下,他们不会因为害怕主子受伤,而阻拦。

赫连晟也不会拦着木香,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彼此的信任,令他知道,木香绝不是冲动之人,亦不会做冲动之事。

因为,他不需要。

要潜入山寨,也并非易事,幸好,古代没有探照灯,否则这一片开阔之地,根本无所遁藏。

三人避开巡逻守卫,就在山庄外边,五人一队,每隔一刻时,便会出庄巡逻。

要避开这些巡逻对赫连晟来说,简直太容易了,轻而易举的事。

整座山庄有一半都藏在山中,看这情形,后面肯定有密道,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

在进入山庄之后,严忠便单独离开,去搜寻密道了。

赫连晟带着木香,在山庄九曲回廊之间穿梭。

内部戒备的十分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固定的时间还有巡逻者。

两人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停下来暂作休整。

“香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控消息,片刻就回,”赫连晟轻抚她的脸颊,两人离的很近,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嗯,我不乱走,就在这里等你,”没有什么比完整的信任更重要,赫连晟是怎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要担心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赫连晟又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木香暗叹,自己啥时候能有这等轻功,来去自如,谁也逮不到,多爽,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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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混战

这处山庄的回廊不是一般的多,若是不小心在山庄迷路,看到的只有回廊,一座连着一座的回廊,一眼望不到头。

并且每个回廊形状都一样,点的灯笼一样,就连摆设也一模一样。

虽不是正规的阵法,却也很容易教人迷路。

赫连晟的身影,如一盏落叶,轻盈的在屋顶之间起落,落下时,瓦片不曾发出丁点声响。

几个点地之间,他落在一间矮室屋顶,不掀瓦片,只静静的待着。

呼吸与四周的气息融为一体,仿若一尊雕像,悄无声息。

“少爷,人已经带到了,何时走?”一个粗声男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马上,让人准备马车,往河岸去,再走船,离开这里,”这是另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

“就怕他们已经追来了。”

“没那么快,死士不会随便开口,即便他招了,即便他们已经追来,等他们在外埋伏,静等我们出庄,我们早已从密道溜走了,让人再给那两个小娃灌些药,别叫他们醒了,另外三个人,就地杀了,不留活口!”

“是,小的这就去办!”

矮房的门开了,有人走出。赫连晟并未动,依旧如冷血动物一样,无声无息。

下面又恢复平静,赫连晟仔细观察这处矮房的构造,确定无疑之后,便飞身离去。

可是等他回到跟木香约定的地方之时,人却没了,连一丝记号都未曾留下。

赫连晟身躯僵硬,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不可动怒,不可焦心。

若不是顾及他们姐弟三个,他早已发令将这里夷为平地,杀的片甲不留。

冷静下来的赫连晟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唯一能让木香不听他的话,不顾他们的约定,擅自行动的,只有一种可能,是…

此时,在山庄的另一处,有两人扛着布袋,行色匆匆的走着。

道行太低,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个尾巴。

木香用黑衣做掩护,在行到一处拐角处时,突然飞扑上前。手中的弓弩两连发,对准那两人喉咙射去,角度不偏不倚。

就在那两人被短箭射中喉咙,扔下肩上扛着东西,准备反击时。

一道纤细的黑影,不知何时,悄然逼近。

冰冷如鬼爪的手,骤然袭上两人的咽喉,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两人的脖子被生生的拧断,气绝身亡。

木香将那两人拖到草丛中,用湛卢把麻袋划开,一只胳膊露了出来。

不是小孩,是大人的,这只手…

木香心中大骇,连忙将袋子里的人扒了出来,居然是吴青。

探了探气息,还好,人还活着,但是身上湿乎乎的,有浓重的血腥味。

他受了重伤,心脉还算有力,一时半会死不了。

木香又去将另一个袋子扒了出来,是柱子,好像也受伤了,一条腿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姿势。

见此地不宜久留,便将两人往草丛里拖。

也得亏她力气大,否则还真拖不动这两人,即便如此,等把他俩拖进草丛里,她也累的够呛。

瘫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

可是拖动的时候,貌似撞到某人的头了,踩到一个人的脚了,当时她还听见有人哼了一声,太黑了,她也没看清是谁。

“嗳,吴青,你醒醒,”她拍着吴青的脸,好像没反应,捶他的胸,也没反应。

不管了,来一记狠的。

她拔下插在头上的发簪,对着吴青腰上的痛穴就刺了过去。

当然,也不忘捂着他的嘴。

“唔!”

吴青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睛瞪到最大,若不是嘴巴堵着,惨叫声能贯穿整个山庄。

“呵,这么快就醒了,赶快的,告诉我木朗他们在哪!”

吴青看着眼前的人,眨了好半天的眼睛,才反应过来她是谁。

“夫,夫人,你怎么在这,殿上呢?他是不是也一起来了?总共来了多少人?”

“你先别管这个,你先告诉我,人在哪里,现在救人要紧,你们也受伤了,对了何安去哪了?”木香简直想敲碎他的头,都什么时候了,还东扯西扯的。

“他们,他们两人应该也在这山庄之中,属下保护小主子不利,请夫人责罚!”吴青突然撑着伤,跪下请罪。

木香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说重点,你们分开时,可有听到他们被关到哪里,主谋是谁,你见到了吗?”

吴青伤口太重,没跪一会,身子一歪,便又躺下了,“我最后清醒时,是在马背上,之后如何,便不大记得了。”

木香恨的牙痒痒,“靠,早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哪用费那么大劲,把你弄醒,真是的,不知道也不早说,你们俩个就是在这里待着,我去跟你们主子会合,等到时机够了,严一会带着人进来,到时他们自会救你们!”

“夫,夫人小心!”吴青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木香爬到草丛里,扯了些草,给他俩盖上,这才离去。

刚才追的急,以为他们扛的是木朗跟彩云,一时间,竟把赫连晟忘了,他肯定已经回去了,找不到她,还不得急疯了。

心里着急,她走的便有些快。

四周的回廊似乎没有变过,连灯笼也还是原先的模样,好像很安全,可是…

突然,一道寒光,从一侧廊柱后斜刺了出来。

她走的太快,想避也来不及,眼看就要被剑刺到,她硬生生的,将腰身向后一弯。

那剑顺着她的小腹,平移过去,险险的擦过,如若不然,她这肚子只怕都要被横切了。

一招不得手,那人的剑再次回转,在半空中绕了个弧度,又对着木香横切而来。

“又来这招,没新意!”

木香再次快速弯腰,不同的是,这回是向前弯的。剑尖擦着她的长发,割下几缕碎发,散落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两招之后,她才有机会反击。

抽出湛卢向上一档,迎向他要砍下的刀锋。同时,抬脚踢向那人的腹部,一防一攻,配合的巧妙,那人不得不退开。

与他拉开距离,木香才看清他的面容,原来是老朋友了。

“灵鹰前辈,好久不见,您的大名,晚辈回去之后,恶补了一番,如雷贯耳的大名,还有个灵霄楼,听说您还是楼主呢,地位不差,咋给当起走狗来了呢!”

眼前的灰袍老者,一见面就要对她下杀手的,不是灵鹰,还谁是谁。一段日子不见,灵鹰的面色跟他的袍子一样,呈现灰土之色。

灵鹰狠狠的冷笑,“臭丫头,上回让你跑了,这一次,可没那么走运了,进了这里,你们插翅难飞!”

木香面色一怔,他说的…

可不等她多想,灵鹰的长剑再度朝着她劈了过来。

木香暗想:这老头上次在卞城吃了大亏,回去之后肯定苦练剑法。

近身搏斗,她没有机会放弩箭,只能凭着灵活的身手,闪躲着他的攻势。

可是灵鹰的内力太可怕了,看看身后一根根断裂柱子,就知道这老家伙的内力有多变态。这一掌,若是打在她身上,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她闪躲的确实快,就连灵鹰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若是自小攸练内力,现的成就,绝对非同凡响。

“我看你能躲多久!”灵鹰精光矍烁的眼睛微微眯着。

突然在长剑脱手,扔在一旁,只见他双手拿十,提起一股内力,周身因为内力膨胀,长袍鼓飞,如同涨了风的船帆。

老树皮似的脸,也被内力鼓涨的变了形,模样看上去骇人极了。

木香暗道不妙,这是要把她拍成肉饼的节奏吗?忒不公平了,为嘛非得拼内力呢,咱比拳脚不好吗?

木香四下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个躲避之处。

灵鹰嘴里发出一声怪笑,“想躲?不可能!”

他突然张开双手,两团旋转的气流,在他手上围绕,强大的气流,连四周断裂的梁柱都坍塌下来,碎片旋入气息之中。

“受死吧!”这内力,没有十成,也有七八成。

木香也不傻,闪身就要躲开。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缠上她的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即使不看面容,木香也知道来者是谁。

如此安心的怀抱,如此熟悉的气息,除了她家襄王,还能有谁。

赫连晟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迎上灵鹰的掌风。在两掌相触之时,一股强大的气息‘轰’的一声,四散开来。

赫连晟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很缓慢的晕染开。

灵鹰心下大惊,他身子悬空着,以离弦之势,逼压着赫连晟。

他眼神乱了,赫连晟却依旧气定神闲,身子没有晃动半分。

“你!”灵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人便飞了出去。

身子撞在廊柱上,却没能停下来,直至撞断数十根廊柱后,才落在一堆废墟之中,捂着胸口,吐了一大摊血。

赫连晟收回掌力,“本王最近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清理灵霄楼,多谢你提醒,三日之后,你的楼主之位,也坐到头了,想必楼中有很多人想夺你的楼主之位,到时场面一定很精彩,本王静观!”

他不会杀了灵鹰,杀了他,那是一了百了,留着他,却能看一出很热闹的戏。

灵鹰即没有反驳,也没有抗辩,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凝聚一股真气。

赫连晟何等的敏锐,眸中煞气一现。

灵鹰也不迟疑,撑着最后的力气,真气逼出,向着赫连晟袭去。

赫连晟放下木香,与灵鹰缠斗在一起,两人从庭院打到屋顶。

灵鹰亦不愧是灵霄楼的楼主,虽受重伤,可也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败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木香站在远处观战,忽然感觉肩膀痛了一下,回头之时,撞上一双隐在面具下的寒目。

“是你!”

木香惊色之余,迅速抽出弓弩,对着他扫射。这人的装扮分明就是在在船上,袭击他们的泅龙帮头领。

那人似乎笑了,不仅不慢的闪躲开她的箭。

山庄外,严一带着人已经攻了进来,与山庄守卫杀作一团。

山庄外方,竟然也有火光。

木香脸色微变,在射出三箭之后,便要绕开他,往后方而去。

面具男又岂能让她如愿,青色的衣袍晃动,落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路。

“让开!”木香暴怒。

“不让,就是不让,”面具男声音里有一丝调皮,像赖皮的小男孩,张开双襞,拦着她。

木香冷目幽光,“你不是之前的那个,你到底是谁?”穿着一样的衣服,行为举止却截然不同。

那人呵呵的轻声笑,把头一歪,“你猜猜看,猜对了有奖,猜错了,就罚让我亲你一口,如何?”

木香水漾的美眸危险的眯起,突然暴喝一声,“猜你娘的头!”

说话的同时,单脚踢起,照着面具男的腹部踢去。

来势迅猛如豹,干脆利落。

“嚯,女儿家家的,别动不动,就踢人那里,这样不好!”面具男腰身扭曲的一歪,避开她的腿。

木香又一拳手,对着他的脸,“我不光踢你,我还要废了你!”

两人近身缠斗,你来我往之下,竟是不相上下。

木香因为心中焦急,招式落下时,又快又狠。

“嚯嚯,你这是不要命的打法,太恐怖了!”

“还有更恐怖的,你没有见识到呢!”她突然扬起湛卢,对着他的身子,唰唰劈了上去。

只听撕拉一声,面具男的衣服被划开了,而木香仍不停手。她不可能手下留情,所以第一刀下去,都是要他命的。所以在衣服碎裂的同时,皮肉也有受伤。

“哇哇,你不要太狠心哦,万一赫连晟斗不过那老贼,我还能做你替补呢,你把我划坏了,以后的幸福咋办?”

“你要做我替补,好啊,正好我身边缺个太监,你便阉了自个儿,做我身边的太监好了!”

“这可不行,做了太监,如何能让幸福呢!”

面具男似乎在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可那双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

正当他笑的开怀之时,从后方扑来一道劲气。又快又准,不容他躲避的打在他的脊背,气血翻涌,这一拳威力好大呀!

“找死!”赫连晟一心二用,绝对的实力派。

面具男抹掉嘴边的血,回头看他,“呵,襄王不必操心,我死不了,此次,失算于你们捉住了死士,让他开了口,又来的如此之快,你再晚来半个时辰,便不可能再捉到我!”

“输了便是输了,你抓的人在哪,快说!”

灵鹰已渐渐落于下风,赫连晟此时一心二用,却让灵鹰十分脑火,怎奈内伤太严重,一提气,五脏六腑便疼的像快要撕裂似的。

木香知道面具男肯定不会轻易说,又执起弓弩,对着他一阵扫射,打弓上悬发射,一气呵成,中间连停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