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狠心的,就不怕我伤心吗?脱了我的衣服还不成,还要脱里面的吗?”面具男闪躲的同时,嘴巴却不肯停下,用言语调戏她。

木香压下心中的愤怒,慢慢的冷静下。这人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试图激怒她,好让她乱了分寸。

也确实啊!面具男的衣服都被她划烂了,有的地方,连皮肉都露出来了,上身被看了大半。

皮肤不错,挺白的。胸肌也不错,一块是一块,蛮有型的。

她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可不会这么说。

“白的跟女人似的,胸肌也没我家夫君的有型,至于脸嘛,我猜也不过如此,就你这样的,拿去变卖色相还差不多,我一定会让府中的几个阿婆去光顾你,照顾你的生意!”

“你!你敢让我去卖?”

“哈,只怕卖不出去,贱卖吗?”

“你!啊!”

木香说那么一段话,可不是为了跟他斗嘴的,她在等,如今机会到了,短箭射出。

“本姑娘没功夫陪你耗,等哪天,你去京城了,再陪你好好玩一玩!”

今日杀不了他,今日救出木朗跟彩云最要紧。

收起弓弩,她便朝着山庄后面跑去。

面具男捂着胸口,慢慢的蹲下身,血从手指缝着滴落。

“狠心的丫头,下手那么狠!”

就在此时,灵鹰不敌赫连晟的一记掌风,败落下来,摔倒在废墟中,出气多,进气少,随时一命归西。

面具男站起来,“不愧是襄王,在下佩服,后会有期!”

砰!

一片烟尘爆发,面具男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赫连晟此时也无暇顾及追着,严一带着大飞等人杀了进来,跪于赫连晟面前,“殿下!”

“封锁这里,吴青跟柱子在那边,何安不见踪影,封锁山庄通往北边,任何一条道路!”

大飞在此地没见着木香,急了,“她呢?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

赫连晟懒得搭理他,迅速往山庄后方找去。

大飞暗啐了一口,提剑也追了上去。

山庄的后方不知为何,堆着大块的石头,俨然形成一片石林。

严忠受了伤,拼着力气,被一群人围攻。

木香赶到时,骂了句脏话,再一次可恨,没有内力,没有枪,没有火箭筒,简直太悲催了。

好在,她还有弓弩。

最初,围攻的十几人,并非发现她的存在。当有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倒下之后,这才意识到有人搞偷袭。

“你们几个过去,别杀,抓活的!”

严忠脸上没有血色,眼见他们朝木香围攻而去,心中着急,“夫人,你快走,别管属下,殿下应该快来了,小主子就在石林后面,去救他们!”

他一说话,分心了,也没有赫连晟那等功力。被人寻到一处空门,在眼看一剑就要砍中他的胳膊,这一剑下去,他的胳膊不废也得废了。

嗖!

一声利箭穿破空气,射中那人握剑的手。严忠猛的回神,转回身一刀割破那人喉咙。

木香手中的弓弩不停放箭,在靠近站圈之时,弓弩扔到了一边,抽出湛卢,逼近搏斗。

严忠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拿着一把类似锅铲的剑,跟割草似的,一路割下去。

大飞疾奔而至,挥着大刀,“哎呀呀,你们这帮龟孙子,爷要让你们死无全尸!”

严一跟赫连晟也紧跟而至,见此惊景,严一要上去帮忙,赫连晟拉住他。

“给他们玩玩吧!”

严一汗颜,杀人呢,怎么能是玩?

他家殿下宠媳妇,真是宠到没底线了。

事实上,那两人的确在杀人玩。

大飞是满心满肺的怒火。

这帮人闲的蛋疼,跑去京城劫人,他娘的,不把他们砍的灰飞烟灭,他就不是大飞!

他都一肚子火了,木香能淡定得了吗?

不过,首先她需要知道木朗跟彩云是否安全,回头再审问这些人。

“大飞,留三个活口,带回去,这个山庄,一把火烧了,省得还得给他们埋尸,”木香收起湛卢,找了个死人,在他腰上擦了干净。

严一已找到木朗跟彩云藏身的地方,经过粗略的检查。

木朗除了脸上划了道血痕之外,身上就有几处青紫,可能是搬运的过程中,受的伤。

彩云的情况跟他差不多,衣服多被树枝刮破,没有衣服遮蔽的手臂,脖子都有不少的划痕。

两人都被下了极重的迷药,反反复复的下,导致二人昏睡不醒。

大飞凑上来,“他俩醒过来之后,不会傻了吧?”

严忠跟严一背过身去抹汗——兄弟,你胆儿可真大,可真敢说。

赫连晟不语,静观着大飞倒霉。

木香慢慢的回过身,凶狠的视线瞪着大飞,抬脚便踢到大飞的脚踝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大飞赶紧捂上嘴,眼珠子转了转。还好还好,不是罚他不许他吃饭。

赫连晟沉声道:“把他们俩带上马车,连夜回京城,这里按着夫人说的,一把火烧了,严一,在烧之前,你再去探探,看看可还有什么线索。”

“是!”严一领命而去。

因为伤员较多,准备了两辆马车,赫连晟体谅木香担心那两个小鬼,便单独骑着闪电。

何安是在一处犄角旮旯里找到的,被人敲晕了,扛着吴青跟柱子的两人,是准备回头再去扛他的

哪知,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自己爬到一处偏僻角落。

若不是严一眼尖,找到他,这会已经跟山庄一起,化为灰烬了。

面具人跟灵鹰,最后都不见了。

赫连晟并不派人追,亦不派人断他们的后路。光抓着他们两个,有什么意思,不如来个更好玩的,钓大鱼。

虎骑营护着两辆马车回京,在距离京二十里左右,严一带着虎骑营回军营去了。

还未到外城门外,便有人前来迎接,是一个叫赫连晟颇很反感的一个人。

赫连明德上在寒风中,白发在风中招摇,穿的也不是很多。

此时,天刚蒙蒙亮,正是一天之中,寒气最重的时候,他冻的鼻子都红了。

老杜捧着一件厚裘衣,一直在劝他穿上,可他死活不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往京城来的大路上。

木香掀开车帘,看他老人家站在那,心中一酸。

有亲人等着归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手中握着从严一手里抢来的东西,是他最后搜查时找到的,原本是不准备让她瞧见的,可还是被她给抢了去。

赫连晟并没在意,以他家小娘子的性情,此事若不了了之,那便不是她了。

老杜也看见车队过来了,欢喜着叫嚷起来,“老主子,少爷回来了,您快瞧!”

赫连明德眼神在那一刹那间,变的惊喜,可是很快,又恢复他以往看谁都不顺眼的表情,“看见了,老夫眼睛又没瞎,哪能看不见,还有,你能别晃老夫的胳膊吗?被你晃的头都晕了!”

“是是是,老奴不晃,老主子,您站好了,少爷看见您来接他,肯定高兴。”

“哼,他高不高兴的,关老夫什么事,老夫是看那两个小娃娃,还算乖巧,至于那两个大的,老夫才不会管他们如何了,对老人家不恭敬,没大没小的顶撞,”赫连明德嘴上说的愤愤不平,可眼睛却没少往赫连晟身上的瞟。

马车行到他面前,赫连晟骑马的速度放慢了,却没有看他,也没理他。

木香知道这人,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还不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其实心里的冰山已经在慢慢融化了。

“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站着吹风,您也不怕伤风感冒,赶快上马车来,我给您老腾个地方,”木香微笑着说道。

“老夫…”

赫连明德脖子一梗,似乎还想拉秧子。

老杜急急的在他耳边说道:“差不多就得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说完,老杜转向木香,“老爷子冻的腿脚麻了,坐马车回去也发。”

赫连明德就在老杜半推半搡之下,上了马车。

车厢里面的确暖和,老爷子脱了外衣,看见躺着昏睡的两个小娃,面露关切之色。

二话不说,上前切了两人的脉,“得尽快让他们醒来才是。”

他从腰间摸出个小瓶子,打开之后,凑在木朗跟彩云鼻间,让他俩闻了闻。

“唔,咳咳,好臭!”彩云第一个睁眼,猛的坐起来,拿手在鼻端扇风。

木朗随后也醒了,“好臭,比臭鸡蛋还臭,大姐,快把车帘掀开!”

木香也闻到了,直往里面退,果真不是一般的臭,“这是用什么配制的,咋那么臭,不行了,我想吐。”

赫连明德掀起车帘,又把窗帘拉开,让臭味散了出去。

“这是老夫的独家秘方,除了死人熏不活之外,任谁睡的再熟,酒醉的再厉害,只要往他鼻间这么一凑,嗨嗨,保准比猴子还精神,”赫连明德得意的吹捧他的秘方。

能不臭吗?臭鸡蛋轮番在死鱼、猪尿、粪坑、里泡了七天,又加了死臭虫,臭鼬的屁,说它是天下第一臭,名副其实。

木香嫌弃的道:“人家都搞天下第一香,您搞天下第一臭,有啥用处?”

老爷子一脸奸笑,宝贝似的把瓶子往怀里一揣,“自然是有用的,还不是小用,而是大用,嗳,丫头,快跟老夫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京城之中,谁敢动赫连家的人,哎哟,瞧这娃儿的小脸,日后可千万别留下疤痕,不然讨不到老婆。”

木朗摸了把脸上的伤口,满不在乎,“男人留了疤才好看呢,没有疤,没有男人味!”

赫连明德呵呵大笑,“好,臭小子有志气,就是这身子骨弱了些,往后跟着老夫,老夫一准让你成真正的男子汉,瞧见你姐夫没有,他就是老夫一手训练出来的。”

说起赫连晟,老爷子满心满眼的都是自豪。

木朗听的眼睛都亮了,“真的吗,我长大了也可以像姐夫那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这是自然,虽然你资质差了点,但是…勉勉强强啦,经过老夫的一手教导,纵然比不上你姐夫,但也不会太差,”老爷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却没发现木香一张脸,不好看了。

“老爷子,你是觉得日子过的寂寞,想留木朗在身边,消遣寂寞罢了,”木香不服气的瞪他一眼。

说到寂寞,老爷子倒也不否认,“你早些生几个小娃娃出来,给老夫玩,老夫就不寂寞了。”

“我生娃娃可不是给您老玩的,您要真觉着寂寞,那便跟我们住一块吧,您看我成天也闲不下来,以后我走哪都把您带着,保准您不会寂寞。”

赫连明德不悦了,“老夫又不是小娃,怎么能上哪都叫你带着。”

木香挑了下车帘,笑道:“现在不带您也不行了,到襄王府门口了,吴青他们几个都受了伤,得赶紧去城中请大夫。”

“宫里那么多御医,为何要到城中去请,老杜,传老夫的话,请三个御医到府中来,”老爷子随之下了马车。

“是,老奴这就去。”

木香拦下老杜,“宫里的御医也不见的有多好,还是去城中请吧!御医只会晓得给皇帝看病,外面的大夫是给百姓看的,虽然级别不同,可是他们看的病人多,见识也广。”

老杜为难了,这到底是要听谁的啊?

赫连晟早已下了马车,朝着木香走过来,“去城中请。”

木香跟老杜都笑了,唯有赫连明德脸色最难看。

城中的几个郎中来了之后,襄王府里便忙活开了。

陈妈知道两位小主子被掳劫,又惊又气,直说哪天要去庙里,拜拜菩萨。

今儿府里人都受了伤,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下午时分,休息了一上午的木香,便罗列出八宝粥里所有的配料,想着熬些清淡的粥,再弄两个小咸菜。

白萝卜切成手指粗细的丝,韭菜用盐腌了,等萝卜也浸过盐之后,再将两样拌在一起。

偷着空,木香又做了些臭豆腐,又让陈妈烧饭的时候炕些锅巴。

这是烧给老爷子吃的,可不是给他们伤病员吃的。

锅巴才刚炕好,襄王府里就来了一位贵客。

“夫人,夫人,皇上来啦,还有皇后跟太子殿下,他们一起来的,您跟殿下得快去迎接才是,”康伯一脸惊喜的跑来禀报。

木香正在厨房腌制臭豆腐,等锅巴凉了之后,便可以拿去炸了。因为臭豆腐的味道,她此刻身上也有一股子味道,所以不是很想去。

“这样,你跟皇上说,我正给他准备美食,去不得外面,等我忙好了厨房的话,再对迎接。”

康伯听她说不愿去迎接,差点就吓的瘫倒在地,“这咋行呢,皇上难得来府中一趟,况且皇后跟太子也一并来了,您是襄王妃,不去迎接,那不合适,走吧!”

陈妈也来推,“夫人,您就去吧,厨房里的活,我搁着,等您回来再烧也行的。”

木香拗不过他们,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嘱咐陈妈,“那个八宝粥,火候得看好了,别糊锅,得用小火,等会你先把菜油烧滚,我回来就可以炸了,另外,你再跺些碎肉,要,等会我再炸些肉丸子。”

陈妈笑呵呵的点头,“奴婢知道了,您尽管去吧!”

康伯真的是急了,连拖带拉的,把木香领到前院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赫连晟跟赫连明德已经站在那儿,唐皇身着一件紫衣绣龙纹的长袍,唐皇后梳着凤髻,头上插着金镶玉的步摇,生着暗红色的,镶嵌满金银丝线的拖曳长裙。

太子唐昊今儿穿的就相对低调多了,除了腰间一条金蟒腰带之外,再无其他特色。

赫连晟见她过来,朝她伸手。

木香理了理衣上的褶皱,顺了顺头发,便走了过去,“见过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她说话的声音,依旧不卑不亢,膝盖微微弯下。

这个姿态,赫连明德稍稍满意。这丫头平时牙尖嘴利,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知礼懂礼的。

唐皇也觉着挺满意,微笑着点头,“丫头,几日不见,过的可还好啊?”

木香挑眉看向赫连晟:劫持一事,皇帝还不知晓吗?

赫连晟脸颊微微抖动了下,若不想让皇帝知道,他便不可能知道,即便是在京中,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

“什么味,这么难闻,”唐皇后秀眉一皱,四十岁左右的女子,皱起眉来,眉间居然都没有皱纹。

唐昊也直捂鼻子,“是挺臭,你们家莫不是有什么东西放坏了吧!”

木香不理他俩,只对唐皇解释道:“我正在厨房烧臭豆腐锅巴呢,这东西虽然闻阒臭,可吃起来还是很香的,等会陈妈把锅巴炕好了,我再去炸一下就可以了。”

唐皇很怀疑,“那么臭的东西,还能吃吗?”

赫连晟护妻心切,“她说能吃,便是能吃的,我家夫人的手艺,皇上还不清楚吗?”

唐皇后接过宫女递来的丝帕,嫌弃的捂住鼻子,“皇上,臣妾闻不下去了,襄王妃的喜好还真是特别,臣妾不敢苟同,臣妾去太子府上用膳了。”

“也罢,你去吧,太子要一同回去吗?”唐皇的口气是巴不得赶他们走。

唐昊儒雅一笑,“儿臣陪父皇在此用餐,母后,儿臣让太监去传话,让宁儿出府迎接。”

“去吧,”唐皇后转向赫连明德,“老王爷慢待!”

唐昊将皇后送出府,没多久,转个身又回来了。

赫连明德跟赫连晟将唐皇迎进前厅,唐昊走在最后,经过木香,看他们都走远了,余光又瞄见,前厅外站着几个襄王府的下人。

他忽然歪着头,看着木香,问道:“昨夜,你们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本王来了许久,怎么不见吴青,也不见何安,还有你娘家的弟弟妹妹呢?都不在吗?”

木香呵呵笑了一声,“太子何时对襄王府的人员如此了解,又如此关心,我家仆人去哪,我家下人去哪,需要跟太子禀报吗?”

唐昊被她呛的一阵气结,“不需要回禀,本太子关心一下不成吗?”

“关心就不必了,太子别无故使绊子,便是谢天谢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太子何时给你们使绊子了,话可不要乱讲,污蔑皇族,是要承担罪责的,”唐昊眼神阴狠的瞪着她,好似要将她瞪穿一样。

木香赶紧捂眼睛,装作很怕他瞪着似的,“哎呀,我好怕,真的好怕,快吓死了,不过一句玩笑话,太子何至于翻脸呢?有一种过度的纠正,那叫心虚,你心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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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妞们放心,咱报仇也不用等十年,但也不是现在哦,只在最关键的时候,狠狠踩他一脚!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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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今天要陪老妹去面试,一走就是三天呢!

但是!偶不断更!

第143章 恶整唐昊

“你!”唐昊竖起手指,爆怒着指向她,盈满怒意的黑眸瞪到最大。

却在最后,忽然收手,将手拢入袖中,“一介女流,本太子不想同你计较,你若安份的做这个位置,自然能坐得稳,若是不甘安份守己,本太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赫连晟能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当边关再次动乱,他不走也得走,而你,在京中又能如何?”

木香深深觉着这位,初时看着有几分帅气的太子,此刻面目可憎到了极点。

赫连晟辛辛苦苦的守着边关,拦着苍澜人,与此同时,他还得顾及同样虎视眈眈的燕国。

可到了唐昊眼中,这些牵绊,却成了他制约赫连晟,最有利的武器。

无耻无下线,当属唐昊也。

木香怒极反笑,像是忽然想到一事,“不如明儿让我家夫君跟皇上,提个意见,请太子随军出征如何,我看太子气势很足,谋略又高深,想必到了战场,也能运筹帷幄,每战秘胜,久打不败的苍澜,在看见您的那一刻,一定吓的屁股尿流,夹着尾巴逃回草原深处,再不敢出来。”

“你!”唐昊又被她刺激的爆怒,抬手便要扇她耳光。

“太子啊,这丫头说话直,太子如何能跟她一般见识,莫不叫人以为殿下没有容人之量,”赫连明德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摸着胡子,目光高深莫测,语气也很不客气。

唐昊藏在背后的手,狰狞和扭曲着,恨不得亲自掐死这个丫头,可是面上还得装作大度,装作满不在乎。

“本太子不过是跟她开几句玩笑,老爷子多想了,她这一身臭味,还是早些去洗洗的好,免得熏着了父皇。”

这人三句不离损她,木香搓了搓牙齿,很假的笑了,“皇上的品味确实比你高多了,不信的话,待会吃饭的时候,便知道了,不过呢…太子操心的事也挺多的,不知府里几位夫人相处的可还好,呵!呵!呵!”

木香冷笑三声,最后又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唐昊。若不把太子府搅的翻天覆地,她岂能罢休。

唐昊,你等着,新账旧账将来会一起算!

唐昊被她三笑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嘴上却要硬撑,“本王府中的事,就不劳襄王妃操心了!”

赫连老爷子在一旁看的清楚,他只是微微的笑,并不言语。

木香回了厨房,却不急着烧饭,围着灶台,来回踱步。

陈妈翻着小砂锅里的八宝粥,纳闷的看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想着,莫不是谁又惹着她生气了?

哑婆在一旁,冲陈妈摆摆手。她也不清楚,不过看夫人的样,像是被气的不轻。

就在她俩嘀嘀咕咕猜测之时,木香突然停下,不走了,“哼,想来府里蹭吃蹭喝,哪那么容易!陈妈,你把粥盛些,给受伤的那几个人,都送一碗过去,另外,给皇上跟老爷子也送去一碗,就说让他俩暖暖胃。”

陈妈点头,可又觉着哪里不对,不是听说太子跟皇后也来了吗?

“那个…夫人哪,是不是也该给太子殿下送一碗?”

“不必,只送给老太爷跟皇上即可,快去办,我要做饭了,”木香催促道。随后抓起一把辣椒,放在案板上。

陈妈虽然觉得不妥,可也只能听从。

哑婆盛了粥,送去给几个伤员,前厅的粥,便由陈妈去送。

当陈妈端着两碗粥,站到主厅让口时,康伯都看出不对劲了。

“怎么只有两碗?给谁的?” 里面坐着四位主子,只端着两碗,莫不是有人拿不到?

陈妈也很无奈,“是夫人吩咐的,给皇上跟老太爷各送一碗,咦,皇后不在吗?”

“不在,皇后嫌臭豆腐的味儿太重,去了太子府,”康伯给她解释道。

“噢…”陈妈点点头,那还好些。

“即是夫人吩咐的,你还是快些送进去吧,免得粥都凉了,”康伯替她推开前厅的门。外面怪冷的,关上门,方便取暖。

门被推开,里面的四人都朝门口看过来。

赫连晟在瞧见陈妈捧着的精致小碗时,眸光是有着点点笑意,并不言语,只低头品茶。

陈妈在经过太子身边时,歉意的笑笑,又接着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这是府里熬的八宝粥,夫人说,让您先喝碗粥暖暖胃,晚饭还有一会才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