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伸手接过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笑着道:“看把你累的,这宣传哪,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否则没人捧场,不是很冷清吗?”

“我没有宣传哪,这些人都是自己来的,你瞧,人太多了,把咱们店门都给赌了,我刚刚叫人去请了几个捕快回来,想让他们帮着管管,真怕有人生事。”

红叶的担心不无道理,人太多了,万一发生个踩踏事故,弄不好,是要出大麻烦的。

“那你请了司仪没有,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大的台子,没有司仪,没有乐师,可不行,再说也不热闹啊,”木香伸头望了那台子,只看见几个美人站在那,偶尔动一动,走一走,这些都是红叶偶尔听她说的,除了这些,再没有旁的了。

“啊?还要请司仪跟乐师?你咋早没提醒我,现在弄还来得及,”红叶急坏了,风风火火的就要去找人找乐师。

跑到半道又跑了回来,“可是要弹什么曲子呢?咱们南晋的确有几首不错的名曲,要不就弹那些?”

“可以,等到以后,只让他们揍些欢快的,或者根据衣服的款式,弄点调子美的也行,”这事木香也不能临时给她提意见,否则以红叶较真的性子,只怕真的要人家临时编曲子。

红叶像中大奖一样,扑上去抱着木香狠狠亲了她一口,“你真是个聪明精,我跟你做生意,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是真话,木香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只不过她要忙的事情也多,再好再妙的点子,她也不大可能亲力亲为,意要托付给别人帮忙。

木香看她乐的跟只欢快的小鸟似的,也跟着她一起高兴。

红叶跑回后台之后,木香远远的看见,她那头又忙活开了。

好几个人都被她指使出去,大概是去找人了。

木香看见人群中有卫曾的身影,不知红叶脚下绊倒了什么,卫曾扶了她一把,两人相视,都脸红了。

喜鹊也看见了他们二人,不无羡慕,“红叶夫人真幸运,有那么一个男人守着她,护着她。”

木香放下车帘子,马车走动起来,她奇怪的看了眼喜鹊,却并不问她心里咋想,只故作不解的问道:“听说这几日总还有人来找吴青,你看见了吗?”

不提吴青的事,喜鹊还算淡定,可一提吴青,喜鹊有些粗糙的脸蛋,立马凝起一丝不甘与愤怒,“哪能看不见,她不敢来府里,就在府外行等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吴大哥也是,人家摆明了利用她,可他呢,就是不肯把话说死,非要摆出那副为难的模样。”

说起吴青的那位青梅竹马,木香原本也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回头想想,大人的错再多,也不该把错牵连到孩子身上。可能跟她做了母亲,心境也不同了。

“这样吧,回头让何安传我的话,给她些银子,她如果想离开京城,那就再帮她一把,让她跟徐家的那位徐家二爷和离了。”

“夫人,您要帮她?可是我怎么感觉,她看中的是吴大哥,根本不是钱呢。”

“你把我的原话,交待给何安,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木香不想再说,刚才对上那三个人,把她的精力都消耗完了。

就在马车经过闹市的时候,一道带着厉气的女声,好像是冲着他们的马车在骂。

“什么人在吵?”木香窝在毯子里,懒得睁眼。

喜鹊赶紧挑了帘子,见马车上站着几个人,看那模样跟长相都不似京城里的人水嫩,领头的是个姑娘,在瞧见喜鹊时,怒意更甚了,“你们是怎么走路的,这条路这么窄,明明是我们先过的,你们偏要挤过来,什么人哪,连让路都不懂吗?”

何安没有随马车出行,不然早就骂回去了。

严忠坐在前面赶车,心底也有怒意,但又不好跟一个女子计较,只喝道:“让开!”

喜鹊觉得这几人眼生,又怕声太大吵着夫人睡觉,便压着怒气,压着嗓音,对那女子道:“别吵了,我家夫人要休息,你们的马车才进来一个头,退出去一点不就成了吗?”

两辆马车交汇,一辆车已经走到一半,另一辆才刚刚踏进,按常理说,也该是他们先退。

更重要的一点是,眼下京城之中,稍稍有点眼力见的,都知这是襄王府的马车,谁敢不让啊。

那女子生的倒也漂亮,身上穿着合体的骑装,英姿飒爽。脸蛋也很好看,瓜子脸,挺俏的鼻子,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

唯有眉眼之间的那股霸道劲,叫人不太喜欢。

她与同行的几人,都骑在马上,一行十几人,喜鹊没有多看。

但那十几人当中,有一人,却盯着木香看,眼神锐利如刀。在他们的身后,带了一辆马车,也正是这辆马车挡了来往的路。

听喜鹊如此说,那女子还没开口,她身旁婢女模样的丫头,倒先坐不住了,握着鞭子指着喜鹊骂道:“你这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家小姐不敬,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喜鹊万万没想到,在京城里行走,竟还有人敢对襄王府的人如此横。

当即也不跟她客气了,“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还敢行凶,竟不知是谁借你的胆子!”

喜鹊的问题,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也更得意了,“你问我们是谁?哼,说出来怕吓死你,知道襄王府吗?我家小姐那可是襄王府未来的襄王妃!”

穿骑装的女子听到此处,高傲的仰起脖子,那模样,倨傲的不得了,不吱声,不阻拦,她的默认,让那婢女更得意了。

木香听到这里,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该来的总会来,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嚣张成这个样子。

严忠忽然觉得后脊背一阵凉意,连忙喝斥那女子,“哪里来的疯子,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不光他觉得这几人是疯子,附近围观的人,也有此感。

襄王殿下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就在马车里坐着呢吗?这怎么突然跑出来的个疯子,自称襄王妃,脸皮厚也不带这样的。

坐在马上的女子,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在她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是妒忌。妒忌她能成为襄王妃,先前她可是打听过了,襄王不仅没娶亲,府里更是连个姬妾都没有,洁身自好,又俊美的要命,武功才干,更是无人可及,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水灵儿。

但严忠嘲她厉声一喝,水灵儿英美的小脸,立刻浮现一抹阴狠,“你又是什么东西?是这京城哪个官家的?报上名来,本姑娘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严忠面色更寒了,“放肆,守城士兵在何处,马上滚出来!”

他们身在城门,吵成这样,却不见城门守卫前来制止。看来这守城的士兵,学会玩忽职守了。

严忠嗓门大,又加了内力,他一吼,震的四周的人,耳膜生疼。

“来了来了,小人参见严大人!”

急匆匆跑来的两个士兵,都捂着半张脸,没捂住的地方,一片青紫,嘴角还有血,看样子被打的不轻。

严忠的脸色忽然变的极其难看,“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又为何不在城门守着,你可知城门看守之职有多重要,若是放过不明身份的人进城,又该当何罪!”

那两人吓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小人知罪,小人不是有意玩忽职守,而是刚刚被这几个人打伤,才爬起来,就听见大人叫我们。”

“打伤?为什么要打伤你们,”严忠的声音更冷了,很有几分赫连晟的气势。

“因为…因为小人们盘查…”

话未说完,就被水灵儿快声打断,“不必问了,他们俩个就是本姑娘打伤的,怎么着,本姑娘进京,关他们什么事,我的马车也是他们可以随意盘查的吗?哼,不知死活!”

他们几人在城门口越吵,堵的就越久。两边的缝隙,只有行人可以挤过去,马车可就过不去了。

城门口的人越堵越多,场面也越来越乱。

水灵儿的行径已经引起了公愤,再加上她说的那一番话,真是臭名飘万里啊!

木香微微挑了帘子,在看清水灵儿的长相之后,用淡漠的声音吩咐严忠,“咱们退后吧!”

严忠略感诧异,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主子的用意,好人跟坏人,就是这么一退一进之间,映入百姓眼里的。

“驾!”严忠跳下马车,拉着马车,后退了好大一截,将路让了出来。

水灵儿见对方肯让路,心中得意自满的情绪也随之暴涨,“哼,算你们识相,只知如此,就不该拦本姑娘的路!”

她身边的婢女紧跟着拍她马屁,“那是他们知道您是将来的襄王妃,哪敢不让,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哪!”

四周百姓,有人看不下去了,偷偷捂着嘴笑。

有一个人笑,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还没等到水灵儿的马车过去,人群中就已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水灵儿俏脸一红,是气红的,“你们都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再敢嘲笑本姑娘,定叫你们满门抄斩!”

这话说的可就过了,她身旁的婢女赶忙拉了她一把,悄声道:“小姐,这话最好不要说,这里是京城,万一碰上个王爷皇子什么的,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怕什么,皇子又如何,王爷又如何,他们能跟襄王比吗?”水灵儿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眼里,赫连晟比皇帝还皇帝,比太子还太子。这南晋,有一半的江山都是赫连晟打下的,旁人有什么资格不服他。

在她叫嚣的时候,她身后站着的几个人,全都面无表情,既不阻拦,也不帮衬,更像事不关己。

严忠忍无可忍,正要告诉那女子,马车里坐的是谁,就听木香冷冷的吩咐道:“快走吧,别在这里耽误事了,堵着路,怪不怪的。

她这样说话,严忠跟喜鹊都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她。

这一点也太不像她了,根本不是她的风格嘛!为什么没有骂回去,为什么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

他俩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凌乱了,凌乱的不可思议。

水灵儿占了上风,自然是又得意又高兴,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从木香身边走过,临走远了,她还不忘回头看看那辆马车,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对吧啊!

严忠着赶着马车,很快出了城,他不解,太不解了,忍不住就要问个究竟。

“主子,您就这么放过她了?看她的意思,是要住进襄王府,您就一点不想把她弄走的意思吗?”

“对呀,您看她嚣张的样子,简直太讨厌了,估计她是过年前得到的消息,早过时了,也不晓得进城之后打听打听,真是蠢笨,”喜鹊也是这个意思。

木香把玩着桌上的核桃,笑容很邪恶,“谁说要放过她了,京城的路不是某一个人的,但襄王府的大门,却是我们家的,她要走路,我管不着,可要是想进襄王府的大门,那是万万不可的,严忠,发个消息,派一队侍卫,严守襄王府的大门,他们若敢硬闯,以叛乱罪论处!”

她要的,就是将那个女人堵在襄王府的门外,如果光是在这里灭了她,那有啥意思,保不齐她一扭头就反悔了。

还不如只堵着襄王府的大门,让他们在门外耗着,直到把他们耗死为止。

喜鹊跟严忠,听的一阵恶寒。搞了半天,她早就想好了后招,而不是当着众人城民的面,给她难看。

喜鹊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夫人,您这一招够狠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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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12点,还有一更,妞们请关注!主要是轻烟没写完,嘿嘿!

第209章 魔鬼训练

木香冷哼一声,“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加倍还之,人若再再犯,绝逼斩草除根!”

这话,严忠听着一阵惊胆颤。他比谁都清楚,木香可不是那种只说不做,爱动嘴皮子的人。她既然说的出,就说明她一定做的到,而且她做的,有可能比她说的还要狠。

到了军营,刚一入门,木香能明显的能看出来,士兵们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不光是眼神不一样,就连见到,鞠躬行礼的姿势都不同了,这可真叫木香纳闷不已,“他们这是怎么了?我又做过什么了吗?”

严忠嘴角隐隐的抽了下,“属下猜想,他们可能是对您训练英皇卫队的方式,敬佩万分。”

严忠这话绝不是恭维,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英皇卫队已经成了军中最热门的话题,他们的训练,也被士兵们看在眼里,除了咋舌,还有钦佩。

当然了,他们会自动忽略,其中某些人是否自愿。

木香看了看,远处军营正在训练中的一批人,无比正经的感叹道:“他们敬佩也属正常,我早说过,等英皇卫队的人训练出来,就是你跟吴青,也并不一定能比的过,因为他们经过的是,最专业,最系统的训练,而不是一味的练武功,或者不怕死,要知道,打仗跟杀人,不是光靠蛮力,还得靠脑子,对了,那天我让你交给造器局的图纸,你递过去没有?”

这个图纸…呵呵,不是一般的重要,是太他妈的重要了。

说起这个,严忠不笑了,他也笑不出来,“送是送了,但他们说,缺乏原材料,还得等上一等。”

“放屁,我已将做原材料的法子都写上了,他们缺哪门子的材料,等巡完了训练场,再去一趟造器局!”

严忠拗不过她,只得点头答应。

但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主子送去的图纸,他没看懂,造器局的所有能工巧匠,花了一天一夜,才摸索出一点门道。

也正是这一点门道,令他们瞠目结舌。

只因木香给他们的,是造火枪的图纸。

纵然是简单的一种火枪,枝术上,只比步枪要精进一点点,如果做的出来,有效射程,将有五百米,瞄准概率为百分之五十。

一次性可装十发子弹,不可连发。

虽说这个时代有内力,有武功。用内力掷出的暗器,命中率跟伤害率都很高。

但是火器这种东西,跟人是没法比的。

即便是没有修习内力的普通士兵,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就可以熟练操作火枪。其速度之快,伤害之深,会让人闻之丧胆。

严忠想到造器局,那几个人再看见他时的表情,到现在他还觉得心有余悸。那哪是看人的表情,分明像是一个饥饿了许久的人,看一块大肥肉。

“那个…造器局的人,让我问您一声,这个图纸您是从哪来的,他们说这个东西,若是做出来,威力太大了。”

“问这个有意义吗?他们只管造东西,旁的事不需知道,”这事叫她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这是另一个时空,上千年之后的东西吗?而且还是会引发世界大战的东西。

到了前些日子,她定下来的训练场。应着她的要求,这里又重新规划布置过。

有用来练臂力的单杠,双杠。有一千米的障碍,这是考虑到他们当中有人练过武,但考核标准是一样的。你达不到,就要反复练习,直到能做到为止。

剑法箭术,要求不得有误差,距离限制也非常严格。

英皇卫队的人,所用训练射箭的教程跟普通士兵,甚至暗卫的训练是不同的。

移动靶,无规则投掷。

就是专门派一队人,采用大弓弩投射的方式,将苹果大小的目标投射到空中。

每轮投掷十个,随着训练天数的增加,射击目标也逐个减小,小到最后,可能只有葡萄大小。

其实最好的射击目标是飞鸟,但是木香于心不忍,射杀那么多的鸟,那是要背血债的。

另外,后期的射击训练,会转移到河里,射击游动的鱼。

这个就不需要限制了,全当给将士们加道菜。

提到伙食,不得不说一下。

将士们之所以看见木香,会更加敬重,更加恭敬,也跟踪伙食有关。

木老爷子从库房提了三旦粮食,送到军中。

之前也按照木香的吩咐,用襄王府的银子,采购猪肉,跟其他的肉类,给比试赢的队伍分发肉。

除了以上定下的规定训练项目之外,木香还特地加了训练他们警觉跟灵敏度的科目。

比如他们有固定的时间,是蒙着眼睛训练的,生活中也需蒙着眼睛。

虽然不蒙眼睛,也可以训练听觉,但这绝对没有蒙着眼睛训练,效果好。

除了专业的技能训练,英皇卫队的体能训练也是最艰苦的。

木香走到训练场边,看着不远处,正在吊单杠的几个人。

月杀是这里唯一的女子,但木香对她的要求不比男人低,一个女人既然选择了做杀手,那就别娇情,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一样可以做到,这也是当初她训练时的,给自己定下的誓言。

那天将月杀押回大牢之后,让她亲眼看着那个男人,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

两天之后,木香命人将月杀带到了英皇卫队的训练场。

当初吴青跟严忠都反对她这样做,这个女人可不是善茬,若是她将营中的事泄露出去,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木香却坚持将她放在营中,只对月杀说了一句,“女人无需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也无需陪上不值得的生命,你有本事,就从我这里站着走出去,给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们瞧瞧,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只要你有本事,我让你领兵打仗,做将军,前面的路一片光明,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如果你没有本事,死在这里,也别怪我,这个世道强者生存,你不想为人鱼肉,就要拿起刀,做一个主宰者!”

木香不会知道,她这一番话,在月杀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她自小跟师兄们一起训练,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刻苦,本事有多大,都无法逾越性别这道障碍。

木香站在坡上,看月杀单手练单杠,姿势标准,秀眉深深的拧着,没有丝毫的懈怠。

王德他们几人,也认真多了,不像头一天训练,叫苦叫累,心不在焉。

至于那个单林渊恐怕是这里头最不情愿,最反感训练的人之一。

在木香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喜鹊看着场下的训练,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骨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她感觉血液在燃烧,内心在奔腾。

几人下了坡,现在专门负责这一批人训练的是老七跟老六,他们自己也跟着一起训练,同时,吴青又调来了严一,又召集军几个得力的正将副将,按照木香的训练英皇卫队的方法,训练士兵。

“夫人,这是他们这几日的成绩,请您过目,”老七大汗淋漓的跑过来,递上一本册子。

这些都是按照木香的吩咐,在他们训练几日之后,所有的项目都过一遍,根据时间前后排名。

同时,也打总分的平均分。

木香细细看过所有人的名单。从军中抽调的十几人,成绩都差不多,没有特别突出,也没有特别优秀。

同时也不出木香所料,成绩最好的,是月杀,她是专职杀手,各方面技术都过硬。

想必之前在同行中,也是佼佼者,但因为她是女人,首领不会太器重她。

成绩最差的,也毫无疑问,是单林渊。

这个男人,从前只在女人身上,体现过他的勇猛。那一日,被木香坑惨了,听说自那日之后,他连洗澡都不敢脱衣服,见到月杀,能逃出八百里以外。

夜里睡觉,更是要放一把刀在身边。同时,他也想尽了办法,要从这里逃走。

他又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凭啥要在这里受苦受累。到哪里不是挣钱,唱戏睡女人多快活,还有银子拿。

所以当木香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单林渊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她。

几日不见,这家伙黑了,也瘦了,不似当初靠女人吃饭时,比女人还要嫩的小模样。

木香一言不发的合上本子,不看老七,只微笑着朝他伸出手,“短鞭拿来!”

老七面色微变,但还是赶紧双手将特制的短鞭,交到她手上,也知道她要干嘛,交回鞭子之后,他同其他训练者一样,回到训练场上。

木香握着鞭子,慢悠悠的走到训练场中。

这个时辰,所有的人,都在单杠边。

铁架子是为英皇卫队特制的,高度一制,粗细一致,同时,在单杠的下方,不同于普通的体操训练,下面铺着软垫子。

木香知道这几人都会轻功,自然不会让他们那样舒服,所有那下面竖着的是铁钉板,落下来就会被扎成马蜂窝。

当然,这种东西,对月杀地,老七,老六这样的高手,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对单林渊以及其他普通的士兵来说,就是一个挺危险的事。

木香先是走到月杀旁边,看了看她吊单杠的姿势,因为主要是为了锻炼她的臂力跟稳定性,所以要求很严格,吊半个时辰,不许动。

“手臂绷紧,脚尖绷直,”木香说着话的同时,一记短鞭丝毫不留情的抽向月杀的腿上。

这一抽,令众人都有些怔愣,他们只知她嘴巴毒,又爱记仇,睚眦必报,却不知,她抽起人来,尤其是女人,竟也一点都不含糊。

月杀面色不变,连眼神都未曾晃动一下,就好像抽的不是她一样。

木香转到她前面,盯着她的眼睛,冷声吼道:“姿势不够标准,既不标准,做来又有何意义?如果不能做到最好,你还不如回去绣花!”

木香吼的很大声,声音严厉,脸上尽是刺骨的冷意。

其他人见了她这个模样,想起之前听人说的,‘魔鬼教练’一词,她比魔鬼还要魔鬼。

月杀不看她,眼睛盯着前方,大声回道:“属下明白!”

木香冷冷的看着她,“听不见!”

月杀深吸一口气,声音又高了几度,“属下明白!”

木香终于不再刁难她,朝王德等人走过去。

王德几人赶紧把腿夹紧了,把姿势摆正。他可是深知那只短鞭的威力,被抽上五鞭,身上就得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记,而且超疼。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摆正,木香都能挑出毛病,而且说的都在点子上,并不是胡诌乱说的。

所以他们也无从反驳,只能闭上嘴受着,期望时间能走的快一点。

当走到单林渊身边时,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单林渊被打的屁股开花。

木香在单林渊身边转了两圈,转着转着,却忽然转向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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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只有这么多了,明天继续,另外,水灵儿这个名字错了,已纠正过来,没看到的小妞,可以重新加载。

第210章 谁装糊涂?

单林渊重重的舒了口气,心想自己躲过一劫。

就在他暗自庆幸,旁人疑惑不解时,啪啪!两道响亮的鞭声,听的人心肝儿颤颤。

王德等人,就连老六老七,跟严忠等人,都不自觉的缩了下屁股,这几鞭的力度,比之前抽他们时,不知重了几倍。

同时,他们也暗暗心惊,这位看似柔弱的王妃,手劲可不小,如果没有内力支撑,根本挥不出这等威力的鞭子。

旁人听着都心惊了,做为当事的人单林渊有多疼,可以想像一下…

“你凭什么打我?小爷不干了,小爷要回家,你这个疯女人,我不过是惹了你,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凭什么把小爷困在这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单林渊真的发火了。尥蹶子,不干了。

他爬起来要跑,不用木香出手,严忠一个健步冲上去,就将单林渊拦下了。

单林渊也是急疯了,此路不通,转身又往另一个方向跑,可他再怎么跑,也跑不出严忠的阻拦。

木香一脸的浅笑,看着他如困兽的在场地中转圈。

这时吊单杠的训练时间已到,老七命众人原地歇息,木香却突然命他们站起来,小范围的活动,以免到了晚上肌肉酸痛。

这个情况,老七等人并不清楚,但他知道木香说的有道理。

木香便把肌肉放松的常用法子,告诉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第二天的训练。

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单林渊却被严忠逼的快疯了。

眼见走不了,他突然回头,冲着木香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一刀杀我了我,来啊,杀了我!”

这里的日子太苦了,他活的生不如死。单林渊从未有过的绝望,都快哭了。再没有当初的妖娆妩媚,即便那位相好的小青丫头站在这里,只怕也认不出他此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