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笑容一滞,“呃…当然不是,你从前也好看,现在更好看。”他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捏了把汗,还好他反应够快,这样说总没问题了吧!

彩云抱着手臂,摆出一副要审讯他的架势,还是不肯罢休,“那我问你,你是更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说现在的我更好看,那是不是说,要是我回到乡下,变回以前的样子,你就不喜欢我了,嗯?”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刘晨问傻了,“这个…”他急的抓耳挠腮,“不是都一样吗?现在的你,过去的你,不都是你吗?从前我就喜欢你,现在也喜欢,本身没有差别嘛,你说对不对?”

彩云眨着眼睛,“是这样吗?”从前的,现在的,都是她。貌似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很显然,这一局绕口令,她输了。

刘晨本身就聪明,再加上这段日了,学的东西也多,脑筋转的就更快了,彩云哪是他的对手,才绕了几个回合,自己就被绕了进去。

刘晨见她迷糊的样,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走过去,拉着彩云的手,回到桌子边,顺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身上的衣服,“腰身是不是有点太紧了,会不会勒的很难受?”

“没有啊,腰身正正好,先前是紧了些,又拿去改了下,”彩云低头看,又晃了晃自己的腰,一脸认真的回答。

刘晨眸光深深,“那我摸摸看,要是紧了,现在改还来得及,千万别勉强自己,把你勒坏了,我会心疼的。”

他伸手摸向彩云的小细腰,先是规规矩矩的试探,然后就开始不规矩了,从前面摸到了后面。

彩云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的很开心,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但是当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之后,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蹭的站起来,又将刘晨手里的腰带抢了过来,怒道:“刘晨,你又骗我,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越来越不老实!”

彩云有些怀疑这家伙的人品,他会不会一直都是表面装的,其实心里比谁都坏。

刘晨一见彩云是真的动怒了,赶紧给她陪不是,“彩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一时冲动了,但绝不是想对你那样,我答应你,在没成亲之前,我不会跟你亲近的!”

他不是一时冲动,就是贪玩了,想看看她的反应,彩云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这样的说词,彩云可不会相信他,“你说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还没成亲呢,就想脱我的衣服,谁知道你是不是好色,要是成亲了,看见别的女娃长的漂亮,你是不是也要动心?”

大概是婚前恐惧症,彩云忽然对刘晨没了信心,想着以后,想着自己会老,想着若是她不漂亮了,想着万一刘晨变了心…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心慌,突然就不想成亲了。

刘晨捕捉到她的眼神不对劲,他也意识到不妙。

心中想着,再解释下去肯定无用,她也定然不会相信,只会以为他是在狡辩。

灵机一动,他忽然捂着肚子,哎哟叫了一声,紧跟着身子就软了下去。

“怎么了?”彩云听见他这一声惊呼,魂都快飞走了,刚刚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也瞬间消失不见,满脑子都是他究竟怎么了。

刘晨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都揪在一块了,“没…没事,就是昨天出任务的时候,受了点内伤,被人打了几拳。”

受伤一事也不假,他既是英皇卫队的一员,训练完毕之后,肯定是要出任务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夫,木香对他还是很照顾的,危险超过一定系数,是不会让他去的,也算是优待了吧!

“内伤?那你没吃药吗?要不要上药?有没有请大夫来看?”彩云扶着他坐到床榻边,一连窜问了一大堆问题。

刘晨坐到榻上,把头埋在她肩上,这样彩云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但是说话还必须得是虚弱的,无力的,“请大夫就不必了,我受的是内伤,也不用上药,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

彩云的肩膀靠着好舒服,软软的,虽然有点窄,但是他好喜欢。

“真的吗?你确定?”彩云还是不放心,因为担心,也就没注意到,这家伙不安份的脑袋,以及背在后面,不安份的手。

刘晨蹭着她的肩,虚弱的点点头,“确定,只要你陪着我,比吃药还管用呢!”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高,倚在彩云的肩上,是多么的不协调。

他不介意,彩云却介意的要命,“那你躺床上不就好了,干嘛非得靠着我,这样多别妞,哎呀,你要实在不舒服,就在我这儿睡一会,等好一些了,就赶紧回去。”

刘晨一听说可以在她这里睡一会,眼睛立即刷的睁开了。

第241章 伏击前夕(一更)

然后一个健步,便迈到床榻边,利落的脱掉鞋子,钻进了被窝中。

再扯过彩云盖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使劲一嗅,一股扑鼻的香气,沁人心脾,真是太好闻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你这被子好香,不像我的被子,要是能天天睡在这里就好了。”

他的被子可不好闻,一股子汗味,虽然彩云时常帮他拆洗,可还是没有这被子好闻。

彩云瞧着他的举动,再听到他说的话,便知这人刚才是装的,顿时就有些恼了,上前要把他拽起来,“你还敢胡说,什么叫天天睡这里,我才不要跟你睡,以后成亲了,也不跟你睡,既然你不是真的受伤,就赶紧起来,回你的屋子去,不然叫陈妈看见你赖着不走,又要罗嗦了。”

她当然是拽不动刘晨的,这小子就跟身子长到榻上似的,任她怎么扯,就是纹丝不动,脸上还笑嘻嘻的,“陈妈这会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哪里还会回来,再说,我是真的受伤了,不信你瞧。”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解衣服,受伤是真的,就是没他自己说的那么严重。

“哎,你快住手,别在我这里脱衣服,万一叫人看见怎么!”彩云急着去拦他,不让他解开衣服。

刘晨也不是真的要解衣服,就逗逗她而已,想看她着急慌乱的样子。

所以还是故意说道:“谁叫你不相信的,我被人打了好几拳,那家伙的拳头跟铁锤似的,打的我都快吐血了。”

“真的这样严重?”彩云看他说话的样子,也不像说慌,所以又信了,甚至还亲手解开了刘晨的衣服。

记得小的时候,那年夏天很热,傍晚时分,她到河边打水。

听见玉带河里有人在玩水,定睛一瞧,原来是刘二蛋跟几个村里的小娃,在河里游水。

那会,刘二蛋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脱的精光,撅着两人瓣屁股,跟人打水仗。

浑身瘦的跟竹竿一样,活脱脱的一只剥了光的猴子。

那会她也小,啥都不懂,觉得好奇,于是就站在河边看。

玩耍的几个小娃当中,有人无意间回头,一下就瞧见站在河边的小彩云,吓的高声惊呼。

当时,他们几个人之中,只有刘二蛋是站着的。

旁人惊呼,刘二蛋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回头去看,这一看不紧,小男孩还没长全的瘦弱身子,也落进了彩云眼中。

刘二蛋啊啊直叫唤,两只手慌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屁股坐进水里,因为坐的太急,还呛了几口水来着。

大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欺负彩云,欺负木朗,反正就是看他们一家子都不顺眼。

彩云盯着刘晨的小腹,思绪却已经飘远,想着小时候的事,还忍不住发笑。

刘晨瞧出她的眼神不对,问道:“你笑什么?”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彩云笑容更大了,甚至还笑出声来。

刘晨见她不回答,有些急了,索性起身,掐着她的腰,挠她的痒穴。

“哎哎,你…你别哈我痒痒,绕命…绕命…”彩云最怕痒的,稍微碰一下,也会痒的受不了。

挣扎间,她倒在榻上,气喘吁吁。

刘晨趴在她身上,脸上也尽是笑意,“你不笑,我便不挠了。”

彩云撅嘴,瞪他,“我笑我的,管你什么事,有人小的时候,光着屁股的模样都被我瞧过了,这难道不好笑吗?”

刘晨身子一僵,动作一顿,这才想起夏夜河边发生的事。

虽然当时他还是小男娃,但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一个小丫头瞧见了,心里的羞愤可想而知,所以后来,他总是看她们几人不顺眼。

即便是现在想来,还是会脸红。

彩云看见他呆呆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就故意逗他,“我记得那会你瘦的跟猴似的,全身上下也没几两肉,两条腿像极了细筷子…”

彩云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全都被刘晨吞进了肚子里。

这是个惩罚的吻,动作有些粗鲁,唇与唇之间的碰撞,嗑到了牙齿,惹的彩云一声惊呼。

刘晨重重的咬了下她的唇,然后才将她放开,目光焦灼的看着她,“早已不是竹竿了,等到成亲那日,叫你看个够。”

说完这话,他忽然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衣裳。

奔到外面,又倒回来,将房门关好,这才疾步离开。

彩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过了,触到人家的自尊。

其实不是,刘晨从彩云房里出来之后,回了自己的屋子,脱了外衣,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加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

这才将体内燃起的火苗,灭了下去。

火灭了,他却还是不肯停手。

屋里有自制的哑铃,在成亲之前,他得将身上的肌肉练出来,再不能让彩云说他是瘦猴子。

同一时间,在清风院里。

一向冷静自持,天蹦地陷也面不改色的赫连公子。

此时正跪在床榻边,将耳朵贴在木香的肚子上,听着从肚里发出的声音。

木香靠在床头,一手托着腮,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好笑不已,“咋样,听出什么了吗?”

“嗯,像是有人在敲小鼓,一声一声,有节奏,有力度,”赫连晟一脸认真的回答,丝毫没意到人家是在故意套他的话。

木笑失笑,“那是心跳,什么敲小鼓,你以为奏乐呢!”

赫连晟抬头看她,那眼神能溺死人,“这可比奏乐还要好听。”

他靠过去,伸手揽过木香的肩,将她的头,依靠在自己肩上,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声音有些低沉,“明天的事情要是顺利,我就得即刻起程回边关,不过你放心,此次有了司空瑾在手,定要让他们不敢再进犯南晋。”

木香靠在他怀里,眉头深皱,而后摇摇头,“既然抓了,就别把他放回去,有人质在手,他们才有所顾及,听说这个司空瑾很得苍澜大王的器重,只要他一日不离开南晋,苍澜人就一日不敢来犯。”

“你的意思是将他留在京城做质子?”

“不错,留下他在京城,赐给他一座府邸,再派重兵看守,另一方面,还得帮助他跟苍澜的联系,质子当然得有他的利用价值,只要别让苍澜大王失去对他的器重,那么,南晋的边境,就多一日的宁静。”

木香只需开个头,赫连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办法虽不能一劳永逸,却是制约苍澜人最好的法宝,司空大王虽然有不少儿子,但因为司空瑾是他爱妾所生,所以一向十分得宠,若不是碍于上面还有个大皇子,也是正王妃所生,早已立他做太子了。”

“那便让他们去争去夺,任由司空瑾去发展他的势力,只要将他困在京城,就算就要在翻苍澜的天,也随他去,咱们只要隔岸观火就好了,为了保险起见,还得栓住他的手脚,让他想走也走不了,”木香眼珠子转的飞快,一条毒计在心中酝酿而出。

赫连晟眼神晃了下,瞄到她的肚子,“此事明日再议,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睡觉,抓对付司空瑾的事,只交给我就好了。”

他没有刻意的封锁消息,就是为了引司空瑾上钩。

此人刚愎自用,极其狂傲,得到襄王已回京的消息,这场较量,他肯定誓要亲自动手不可。

木香知道赫连晟的顾虑,无所谓的拍拍自己的肚子,“你别担心,我的娃儿,得从胎教开始,教他防人杀人谋人之道,这样他日后长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赫连晟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下,“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还怕他被人欺负?”

木香嘟着嘴,一脸的不赞同,“这可说不准,总之,多学些生存之道,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嗳,相公,忘记跟你说件事,大夫说,把不出这脉是男娃还是女娃,他说脉象不好拿捏,这话我琢磨了许久,难不成这娃不男不女?”

赫连晟急忙伸手打了下她的嘴,打的不重,还没拍死一只蚊子下手重呢。

“竟胡说八道,这样的话,以后莫要乱说,是那个大夫无能,以后大夫说的话,只挑能听的听,不能的,就当他们放屁!”

心急之下,他也讲起了脏话。不男不女?亏她讲的出来。

木香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我不过就是说说,你干啥着急成这样,这才四个月,脉象测不出来那也正常,五个月才分男女呢,B超也才照的出来,古往今来,号脉的失误率都是很高的。”

“B超?什么是B超?”赫连晟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之点。

“呃…”木香哑然了,又说漏嘴了,“B超就是一种更高明的检测手段,相当于 于开了天眼,嗯,就是那样的。”

“开天眼?世上还有这样能人?你从哪听来的,若真有此人,我去找来,让他帮你瞧瞧可好?”

“这个…这个就不必了,隔着肚皮,再高明的方法也瞧不准确的,还是等生出来,生出来了,不就都晓得了吗?”木香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这家伙咋也学会刨根问底了呢!

“说的也是,”赫连晟轻轻抚着在她的肚子,目光柔和。

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生的是男是女,只要是她生的,这就够了。

为了防止他再追问,木香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本是装睡,谁知闭上眼睛不过片刻,竟真的睡着了。

果然,做孕妇,跟做猪差不多,能吃能睡,不长肉才怪。

赫连晟听到她均匀的呼吸,转头瞧见她酣睡的模样,刚毅如刀削似的脸庞,满含温柔的笑。

轻手轻脚的将她睡觉的姿势挪好,自己也随之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刚一躺下,怀里的人儿,便自动在他怀里拱了拱,似乎是在找她最熟悉的位置,那是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木香睡着的时候,最喜欢听他心脏的跳动声,强而有力。

小手也探入赫连晟的里衣内,搜寻着那一层软硬适中,如裹在上好丝绸里的钢铁皮肤。

赫连晟也不去阻止那作乱的小手,眼睛望着帐顶,长长的叹了口气。

甜蜜又痛苦的折磨,莫过于此。

此日一早,木香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的,身边已经没了赫连晟的身影,但她的被子好好的盖着,要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

外面的嘈杂声,有点远,似乎是在前院。

她披衣下床,还没打开门,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夫人,是您醒了吗?”这是喜鹊的声音。

“醒了,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屋里的东西,好像是赫连晟收拾过,干净整齐,窗子也开着,暖暖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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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轻烟回了趟老家,耽误了更新,不过中午一点之前,还有一章。

铺垫完毕,温暖完了,咱们走剧情,下一章,很好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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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开超市?

拉开门,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前院的响声也更多了,还有不少人的说话声。

木香问道:“康伯他们都忙起来了吗?厨房的活没有问题吧?”

喜鹊笑着道:“您就放心吧,殿下说了,府里的事,您今儿都不用管,只要好好的坐着就成了,来参加定亲审的人也不会太多,康伯算了下,中顶多不过四桌客人,多是朝中的官员,按着您之前的吩咐,没有拦下他们。”

如果不是为了抓住司空瑾,木香连朝中官员都不会请。这些人无事就喜欢攀关系,尤其是朝中六部的那几位尚书,一品官职,除了兵部的人,对赫连晟是完全忠心之外,其他的几个,都是老谋深算,一个比一个猴精。

与其听他们说那些虚伪的话,倒还不如自己家人关起来门,好好热闹热闹。

喜鹊递给她热毛巾跟漱口水,一边去铺床上,一边对她细细禀告,“皇上从宫里调了几位御厨,帮着陈妈一起准备午膳,哦对了,皇上还让御膳房赐了菜送出来,不仅如此,皇上还让王海送了不少赏赐给彩云小姐,有金首饰,还有一柄玉如意,那玉如意奴婢瞧见了,好漂亮,对着太阳看,竟是透亮透亮的。”

木香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喜鹊说话。

唐皇不可能知道今日他们要干什么,他能得到的消息,莫过于司空瑾的动向,至于赫连晟要利用他,抓捕司空瑾一事,唐皇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竟有人如此大胆,敢拿他的性命做诱饵。

“桌椅板凳都备好了吗?若是有什么不够的,就去五皇子府借,上次修院墙的时候,不是让他们留了个暗门吗?不必跟他客气,他日后的富贵还大着呢,哪用得着在意这些小东西,”木香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

“嗳,我知道了,不过看样子是够的,您跟殿下成亲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是齐全的,”喜鹊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帮她梳头。

赫连晟不在的时候,木香的长发都是她来梳的,否则木香自己懒得弄那么复杂,时常是扎个马尾就出去了。

今儿不一样,更得梳个好看的头型。

木香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皮肤好到没话说,即便对着阳光看,也不见半点瑕疵,“木朗呢?他今日没去学堂吧?”

何安从外面进来,正好回了她的问话,“木朗跟在刘晨身边,像个跟屁虫似的,撵都撵不走。”

何安送来早膳,木香的早膳,都是另外做的,跟其他人吃的不一样。这是赫连晟吩咐的,他只说,孕妇就该有个孕妇的样,不能跟寻常吃的一样。

“你才是跟屁虫,以后不许再说了,”木香余光扫过来,“早上吃什么?我可不想再吃油腻的东西,有清淡的吗?”

“早膳是包子,泡菜馅的,陈妈早上现包的,都是按着您吃饭的习惯,另外还有糯米粥,陈妈说,上午要忙的事情太多,午膳怕是要等很晚,所以弄了糯米粥,管饿,”何安揭开食盒盖子,里面摆着五个小包子,很是精巧玲珑的样式。

木香一听说是泡菜馅的,就直咽口水,最近油的吃多了,只想吃酸的,而且是越酸越好,她催着喜鹊,赶紧整理好。

头发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喜鹊从首饰盒里挑了根碎玉簪子,插在头上,还有耳环,项链,最后又配了个在碧绿的抹额,又对着镜子瞧了瞧,“夫人这样一打扮,倒是有几分异域风情呢,殿下看了肯定喜欢。”

她觉得好看,木香却是唉声叹气,“我怎么觉得跟只花孔雀似的,而且真的很重,要不还是去掉两样吧?”

喜鹊难得固执己见,“不能去,这些都是京城贵妇人必带的首饰,今天的场合不同,您想想看,再怎么着,也不能给二小姐丢面子不是?”

喜鹊是知道她性子的,所以最管用的办法,是把彩云抬出来。

果然,一提到彩云,木香也不坚持了,叹了口气,任由喜鹊摆弄。

最后又套上一副金玉镯子,腰间还别了一块玉佩,衣裳是赫连晟亲自选的,他眼光好,没有选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料子,只是轻便的绸布,淡紫的颜色,上面绣着几朵祥云,看上去,还是很应景的。

当喜鹊收拾好,站到一边,木香慢慢转过身来的时候,就连何安都看呆了。

赫连晟从外面迈进来,一只脚刚踏进门里,看见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心都跟着漏掉一拍。

记得上回她盛装打扮,还是他们成亲那日,不过那日穿的是吉服,妆容化的比较浓。

不像今儿,一身淡紫衣裙,衬的她整个人,如沐浴在紫色霞光中的仙子一样,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何安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主子来了,忙弯腰行礼,“殿下,您怎么过来了,夫人就快要收拾好了,等会就去前院。”

他一出声,赫连晟才回神,迈进屋来,“你们都出去吧,去前面招呼客人。”

喜鹊跟何安相视一笑,知趣的退了出去。

他俩离开,房门没关,但会人都在前面,清风院里也没旁人。

木香被他灼灼的眼神看着,觉得十分不自在,站起身,有些别扭的摸着头,“喜鹊那丫头,非得让我戴那么些东西,重死了,还有这身上的,弄的跟个花蝴蝶一样,好别扭。”

赫连晟走到她身边,固定住她乱晃的身子,“别动。”

他伸手拿下她头的发簪,去掉一些,又从盒子里挑出一样,重新插上,这是一根白珍珠步摇,坠在脑侧,使得她整个人多了点俏皮的感觉。

“就这样吗?”木香看不见,便用手摸了下。

“别乱动,就这样好了,”赫连晟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回到桌边用早膳。

又亲手给她盛了碗稀饭,夹了个包子,放到她嘴边,语气带了点命令,“张嘴。”

“你放着,我自己吃,这样好别扭,”她又不是没长手,这样被她喂饭,感觉怪怪的。

赫连晟倒也没坚持,只把包子搁在她面前的小碗里,“那便自己吃,记得要都吃光,不许剩。”

“嗯,知道了,”木香哪敢不从,拼命点头,大口大口的咬着包子。

陈妈的和的面团,很劲道,面皮吃在嘴里,不粘牙,很有弹性,馅料也足,泡菜加了一点肥肉末,不然只用泡菜的话,馅会比较干,没有油份。

吃在嘴里,满口都是酸香味。

“吃慢些,又没人跟你抢,”赫连晟见她吃的狼吞虎咽,有些看不下去。

木香不管他怎么说,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对了,你吃过没有?”

“吃了,在前厅陪着几位老人家吃的。”

“那皇上呢?他也在吗?”

“皇上不在,朝中有紧急公文送到,他在殿中,跟几位大人商议正事,不到用午膳的时候怕是出不来,”赫连晟专注的看她吃饭,语气平静极了。

他的平静,在木香听来,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皇上紧急公文是你让人呈上去的吧?”除了他,只怕也没人敢如此做。

赫连晟扬唇一笑,“还是你最了解,紧急公文一直都有,之前有太子跟六皇子协同处理,他们二人处理不了的,才呈交皇上,他们二人今天都受到邀请,来了襄王府,紧急公文自然就不能处理了,理所当然的事。”

“那你打算如何找出司空瑾,他肯定是混在人群中,想找到他,不可能检查每一个的脸,”木香皱眉。

她皱眉,赫连晟却丝毫都不担心,“脸可以戴面具,身材可以通过缩骨,变的跟平时不一样,甚至连习惯也可以改,但唯有一样,他改不了。”

“什么?”她想不出,除了长相身高习惯,还能从什么方面,分辩出司空瑾。

赫连晟笑的神秘,并未直接回答,“到时你就知道了,快吃吧,包子都要凉了。”

木香不满的撇撇嘴,这家伙是故意的吊她胃口。

喜鹊过了一会又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红叶。

两人就在院里站着,没好意思进去,

彩云在这里房里待着,现在还不能出来,红叶派了巧儿去陪她。

巧儿在襄王府住了几天,跟彩云关系处的不错,对府里的人也熟悉。

赫连晟看了眼外面站着的人,伸手拿了温热的湿毛巾,给木香擦嘴,“既然她们来了,那我先过去了。”

木香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屋子。